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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之风流才子-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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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现在东京的妓院青楼教坊不下上万家,这还不包括各个散妓。特别是赵蓉带着石坚行走的向东走的麦积巷更是红灯一条街。一路的丝竹管弦莺歌燕舞,石坚看到这么家多的妓院,不住地摇头。他在想,就是后世的荷兰,他们的娼妓业也没有开封发达。
赵堇则是好奇地看着这些女子在拉着客人。有几次还有几个打扮妖艳的女子也跑过来拉他们。却没有等到她们靠近,就被护卫隔开。
赵堇好奇地问石坚:“她们在做什么?”
石坚含糊地说:“公主,你不要问,总之她们现在这种行为很不好。”
赵堇又问道:“为什么不好?既然不好,官府为什么不抓他们?”
石坚大汗,这怎好回答,他不能教她这种行业是怎么一回事吧?
不过赵蓉替他解决了难题,她在赵堇耳朵边轻声解释道。赵堇听了连声说:“不要脸。”
石坚无奈地笑笑。其实这些女子不要脸的很少,大多是为生活所迫。比起现代那些贪图安乐的小姐们,她们生活很是凄惨,社会地位低下,许多人最后的结局更是不好。
其实石坚也不知道东京有那些好玩的地方,他跟着赵蓉后面茫目地走。有时候替两位大小姐掏钱买她们看中的东西。不过这次与上两次性质不一样。第一次造新船,时间紧张。第二次为了天理教的事,也将他压迫得气也喘不过来。而现在科技方面的事,有他众多的学生在做,他只是指导一下。至于西北的事,比天理教的事也不小,毕竟是柘疆辟土。可他现在也安排得井井有条,就等到大军聚齐,他到西北了。所以他今天也逛得疏散安心。
不知不觉地来到城外一个幽静的小园子里。赵蓉说道:“这是我家的产业,现在我们也逛累了,休息一下吧。”
石坚点头。他现在经常煅练身体,还跟着崔灭狼他们后面学了几招花拳绣腿,身体还算可以。但赵蓉与赵堇毕竟是一个姑娘家,确实这么长时间走下来,也累了。
这个园子不大,但很秀丽,小桥流水,假山亭阁,倒似使石坚以为来到了江南某个大户的园林。
穿过了一大片开得泼辣的菊丛,他们来到了一间幽静的客房。看来元俨家里的人也经常到这里小憩,房间里打扫得很干净,也没有一种久没有人住的霉味。房间里布局也很好,几张红木桌椅,倚着窗户。窗户上有着一道纱笼,但是还可以清楚地看到窗外绿柳成荫,繁花似锦。旁边还有一个书架,上面放着许多书籍。在书架后面是一张大床,床上还放着几张薄被。
石坚也以为这是赵蓉家人小憩的地方,有一张床也不奇怪。可让他还是感到奇怪的是他看不到一个下人。
赵蓉对石坚说道:“你先在这里看看书,我们到外面替你煮茶。”
石坚也不以为意,在他想法中,人虽然有高低之分,可没有宋朝人那种严格,在他看来就是作为主子,亲手做一点事也不是不能的。他刚从书架上拿起一本书,却听到外面赵蓉对赵堇说道:“堇妹子,我可告诉你,我比你大,等会我要在前面。”
什么意思?什么前面后面的?石坚一时没有想起来。当然他更想不起来还有三人行。
他听到赵堇说道:“那不行,我听皇帝哥哥说我是正妻,一定我在前头。”
赵蓉呻吟一声:“你这个傻妹子,这种事也告诉皇帝!”
第208章 梅花(下)
石坚听了她们的谈话,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后来才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不会是传说中的那个三什么的吧?
其实连石坚也没有注意到一件事,那就是这时宋朝的风气禀承唐风和五代的风气,根本不是南宋时那种苛刻的理学。虽然李世民的长孙皇后写了篇《女则》。可是唐朝的婚姻混乱不亚于现代。离婚与改嫁很普遍,法律还做了一些规定允许这种行为。至于寡妇再嫁更是理所当然。还有跟随少数民族的收继婚也出现过。至于婚外私通,也不足以为奇,不但男人这样做,女人也这样做。最著名的就是武后韦后还有太平公主襄阳公主。所以石坚一提赵蓉用帽子威胁,红鸢都不敢作声,也就是这个道理。有唐一朝,有二十八个公主再嫁过,更不用说什么养汉子的事。
那么到了五代十国时,由于中原各地都在混战,婚姻关系更是滥劣。女性中都找不出来一个好的典型。以至于新旧《五代史》都没有《列女传》,这是在《史记》、《汉书》后的正史是难以想像。非是不写,是根本找不出来。象周太祖郭威更是先后娶了四个寡妇,史学爱赵冀曾说“四娶皆醮妇,亦不可解也。”
非是不可解,而是当时对贞节还是很淡薄。因此真宗娶刘娥为妻,大臣们反对她做皇后,是因为她身份太寒了,并没有在她再婚上做太多的文章,这要是放在理学盛行后不堪想像。
只是随着周敦颐、程颐、朱熹进一步完成理学,片面强调女人的贞节,三纲五常,后来才成了妇女的枷锁。当然也要到宋朝中期晚期,离现在还早着。
因此在某种程度上说可能的事,石坚脑海里还停留在南宋时那种苛刻的理教记忆,他反而觉得不可思议。
这时候他又听到赵堇说道:“为什么不能告诉我的皇帝哥哥,他又是皇帝,又是我哥哥,自然我有事要找他商量。”
赵蓉叫了声:“这种事也能与人商量。就是你哥哥是皇帝也不行。”
石坚也晕死。他走到外面,却看到两个小丫头已经脱下男装。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两套长裙穿上。赵蓉穿着一条淡黄色的拖地长裙,越发使她显得高贵雍容。石坚拿她与王素姘在心中作了一个比较,其实相比起来,赵蓉并不比王素姘长得差,只是她那种气质,虽然象阳光一样明媚,可毕竟是阳光,让人生起亲近的同时,也觉得不可攀越,更难生起玩邪之心。但是王素姘不同了,她的一举一动,整个儿就是告诉人,你赶快对我XXOO吧。或者将她们与耶律焘蓉作一个比较,王素姘是一种妖媚到极致的美丽,赵蓉是一个高贵平和的美丽,耶律焘蓉是一种幽静而又阴冷的美丽。
当然,小道姑赵堇也不差,她小的时候就是一个美人胎子,虽然还小,可也开始正式发育。现在她穿着一件粉红长裙,脸上还搽着一些胭脂,身上也开始曲线丰露。现在看起来她就象一个迷人的乖宝宝,淘气可爱。
只是让石坚鼻子充血的是,两个少女穿的长裙大概是八王元俨的王妃留下的,布料十分地轻薄。她们里面的胸衣清晰可见。更不用说雪白如玉的臂腿。特别是赵堇娇小的样子,穿上这身衣服,更使人生起一种要犯罪的冲动。
石坚奇怪,这两个人这地儿都将衣服换好了?他看了看屋内,她们衣服是换好了,可茶不知道烧在什么地方。敢情她们出来是换衣服化装的。
石坚走了出来,可这两个人还不知道。她们正在大眼瞪小眼,互不相让。
赵蓉说道:“这样吧,我们也别争,干脆来个投骰子。”
赵堇问道:“投骰子,那有骰子?”
“这个你就别管,我二哥前几天在这里和他的猪朋狗友赌过钱,还被我父王教训了顿,我知道他将骰子藏在了什么地方?”
“好啊,投就投。”
两个人说完一齐站起身来。才看到石坚。赵蓉似笑非笑,赵堇则是捂着脸,但石坚知道她一定透过指头缝在看着自己。
石坚笑吟吟地问赵蓉:“你们在说什么先后?”
赵蓉说:“你说什么先后?难道要我说出来?是不是将你乐坏了?”
石坚本来也觉得此事荒唐无比,可想自己马上就要到了西北,生死未卜,忽然说道:“我明白是明白,但不准你们投骰子。”
他是在想韦小宝在那个荒岛上,被几个老婆投骰子决定共寐的故事。不管以后自己有多少老婆,他可不想沦落到了这地步,而且还被这妖女带着,有可能真的成为现实。于是他将两人抄起,将她们扔到隔壁的大床上。
两个时辰内,赵蓉在说:“相公,轻点,我痛。”
赵堇则带着哭腔,说:“原来这么痛,怎么那么多人喜欢?”
石坚则一脸得意地淫笑,说:“这就痛了啊,长夜漫漫,这还早着呢。”
三个时辰后,赵蓉说:“相公,你好棒哦,奴家正舒服。”
一会儿赵堇也说:“我也感觉到了舒服。”
石坚说道:“那当然,我字写得,这方面也是很好。”
四个时辰后,石坚先说话:“不行了,我要吃饭,不然没有力气了。”
赵蓉则抱着他,说:“相公,我们就这一次机会了,以后你还不知道那一年才能回到京城。吃饭别慌,我们先办正事。”
赵堇用瘦小修长的小腿将石坚盘着,说:“石大人,你好偏心。本来你可是我一个人的白马王子,现在让蓉姐姐占了先,且不说,为什么她还多一次,我也要你还给我。不然我就告诉皇帝哥哥。”
石坚听了大汗,当然这件事就是让赵祯知道赵祯也不会生气的。可是这件事能够告诉赵祯吗?以后还不让赵祯笑话死。他艰难地喘了一口,再次振作雄风。
五个时辰后,石坚象一条死鱼,倒在床上,举起双手,说:“两位大小姐,本大人投降。”
一会儿,石坚大叫:“你们不能弄啊,会出人命的。求求你们了。”
第二天石坚破天荒地睡到巳时才从床上醒来。他小心翼翼地将四只光溜溜抱着他身体的胳膊拿开。不小心不行啊,他现在得要赶忙穿上衣服,只要穿上衣服后她们不能将自己衣服扒了说还要吧。现在他连欣赏两个美丽的玉体的心思也没有了。
当他穿好衣服,回头一看,两个少女,不对,应当是少妇了,正在偷偷看他的背影。看到石坚回过头,赵蓉连忙闭上眼睛,假寐。赵堇则一下子躲在被子里。大概想起昨晚的胡天海地,两个小少妇也不好意思。不过小赵堇则在被窝里咯咯地笑。
石坚一下子将被子掀开,说道:“不要装睡了,快起来,再不起来,一会皇帝和太后,还有八王爷都要找来了。”
赵蓉则害羞地说:“我们这就起来,但不准你看我们穿衣服。”
石坚将她身体翻过来,在她雪白丰满的屁股狠狠打了两下,说:“本官叫你装,昨天晚上都让你将本官榨干了。”
赵蓉吃痛,呻吟了一声,不过这一声却带着浓浓的春情,要不是石坚清空了内存,差点又把握不住。赵蓉呻吟后说:“谁要你昨晚说你雄风不倒的。”
说完后她双手勾住石坚的肩膀,吊在他身上象一只考拉,说道:“相公,服不服气。不服气再来。”
石坚大汗。
等到她们梳洗完了后,时间又过了半个多时辰。不过在收拾房间时,赵蓉与赵堇双脸又是一红,石坚顺着她们的目光看去,却看到了床上两团艳红的血迹,就如同两朵梅花开得姹紫嫣红。
赵蓉忽然走出房间,找来一把剪刀,将这两朵梅花剪下,交到石坚手上,柔声道:“相公,此去西北,元昊肯定想方设法,要对你下手,万事要小心,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你也要保重好自己的生命。别忘记了,在远方,还有两个妻子在日夜地盼望着你回来。或者遇到危险时,你就将它拿出来瞧瞧。”
说到这里她眼睛一红,眼泪都在眼睛眶里打着转儿。赵堇更是拉着他的手,轻声地抽泣。
石坚将她们紧紧地抱在怀里,说:“放心,我石坚一定要活着回来,不为别的,为了你们也要保重自己。”
石坚回到家中,已到了下午。
还没有进府,丁圃就迎了上来,他担心地问:“少爷,你昨晚到了哪里去了。可把我担心死了。”
石坚含糊地答道:“昨晚我在八王府中吃酒吃多了。”
丁圃说道:“少爷,下次少吃点酒。酒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石坚点头,可是红鸢围上来,在他身上闻了闻,说:“不对,少爷,奴婢在你身上没有闻到酒味,却闻到胭脂味。”
石坚不由在心中怪赵堇,她好好地在身上抹那么多香水和胭脂作什么?不过他还是故作镇定的说:“哦是蓉郡主化装时泼了一些香水到我身上。”
红鸢似信似疑。她没有想到赵蓉和赵堇两个人胆子这么大,竟然来了一个三人行。
丁圃说道:“少爷回来得正好,我家小儿子看中了一个姑娘,他想订下这门亲事,老奴拿不定主意,正好少爷回来,替老奴参考一下。”
石坚说道:“哦,这是一件好事,不知道那家姑娘,这么幸运被我们丁将军看中了?”
“什么丁将军,外面人说说没关系,少爷可不能这样说,会笑死人的。要不是少爷,那来他今天的福气。不过这个姑娘,少爷也认识。”
石坚感到了好奇,认识他的姑娘很多,可他认识的姑娘却是很少。毕竟以他的地位,平时也要注意自己的形象,和别的姑娘说话难免有瓜田李下之嫌。况且如果让这些小姑娘生起误会,那更糟糕。
丁圃吞吞吐吐地说:“就是那个庐州城卖唱的小姑娘。”
石坚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庐州城卖唱的姑娘让丁杪认识了。难怪丁圃说话吞吞吐吐的。这些少女不管她们是怎么样堕落到这种地步,名声也是不好。现在丁杪是千万京城少女的偶像。丁圃自然不喜欢有这样的一个儿媳妇。
丁圃又说道:“那个姑娘人品倒是不错,可就是出身不好。”
石坚这才反应过来,他问道:“你说的就是那个花鼐的妹妹?”
丁圃说道:“正是。”
石坚还没有完全明白,他在想:这个女子不是在庐州吗?怎么跑到京城来了?
第209章 夜战
朱历看着三个人,一个是马如龙,一个是折继祖,一个是折继世。对于这三个人他可是很尊重。马如龙来历连朱历也不知道,他是接到石坚的信,才与这个人联系的。但他隐隐地听到他为了今天这次行动在辽国西京道白达旦部夹山潜伏了三年多时间。这个夹山紧挨着阴山,南倚黄河,西靠西夏的黑山威德军司。这里因为挨着大河,有许多地方适宜耕作,所以居住着许多人。但因为是辽国与西夏交界的地方,除了契丹人,还有许多党项人,以及蒙古人等民族。后面还有大山倚靠,所以形势错综复杂。当然宋朝对这个地区不可能感兴趣,也没有能力感兴趣,但是这个马如龙却在这个地方一个人生存了三年多时间。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但要有坚忍不拨的毅志,还要有强悍的身体,不然在这地方都有可能随时被人杀死。特别是因为契丹人的欺压,党项人岱尔族起兵反抗。辽国也曾派兵镇压,但岱尔族仗着大山和对地理的熟悉,辽兵屡次出兵不能成功。这个地区这几年战争不断。这次行动若没有这个马如龙引导,根本没法完成。
同样,这两支队伍的统领也是石坚指名道姓要求的。他们更不能小视。这不是他们现在有多大本领,而是因为他们的祖先。折家折从阮,云中大族五代名将,从后晋、后汉以来,独据府州,经营西北,那时中央政权软弱,但折从阮勇武过人,少数民族因此不敢进犯陕北,史称“中国赖之”。然后是折德扆,折德愿兄弟,德扆是长子勇猛善战,从阮生前就已经让他实际负责府州军事,担任永安军节度使,自己则担任了四州节度使,时人以父子两代节度使而荣之。有意思的是折德扆把女儿嫁给在北汉为将的杨业,自己却是后周的铁杆,屡次因打北汉为功。其实当时杨业的哥哥杨重勋在麟州也服从北周,说起来,倒是杨业属于有点儿一根筋,跟着北汉一条道跑到黑,直到刘氏灭亡才归顺北周的后身宋朝。
第三代折御勋,折御卿兄弟,这是和杨家最密切的折家将了,是折太君的哥哥,杨六郎的亲舅舅!评书《杨家将》的辽帮大将韩昌,实际没有和杨六郎怎么交手,反而是和折氏兄弟有殊死的血战,特别是老二折御卿。在契丹大将韩德威(评书里韩昌)纠集各族军兵自振武犯边时,折御卿出战,把契丹打得大败,各族兵反水,德威仅以身免。第二年,御卿病重,韩乘机来报仇,御卿抱病出战,《宋史》记载极是感人:御卿力疾出战,德威闻其至,不敢进。会疾甚,其母(就是杨老令公的岳母)密遣人召归,御卿曰:世受国恩,边寇未灭,御卿罪也。今临敌弃士卒自便,不可,死于军中乃其分也。为白太夫人,无念我,忠孝岂两全!言讫泣下。翌日卒,年三十八。
第四代折惟信,折惟昌,折惟忠。三个堂兄弟各有特点,惟信勇猛,很早就战死战阵,惟忠多智,治军镇定,惟昌则勇谋兼备,在惟信战死一战中,他也被射中坠马,但依然带伤上马突围,此后屡立功勋,真宗召见,赏识其箭术,欲赏赐的时候他说:“我叔叔御卿当年立功,圣上送了三十面大旗给他,上阵十分威风,您能不能也同样赐给我呢?”时人夸其豪迈。折惟昌之死和御卿很相似,病中辽军截击宋军粮饷,惟昌出兵为援,“力疾领步骑屯宁远砦,冒风沙而行。时疾已亟,犹与宾佐宴饮,谈笑自若焉。明日卒,年三十七。”
如果单论宋朝四大武将世家,折将毫无疑问要排在首位。当时杨业冤死,折老太君那么快将潘美搬倒,并不是什么八贤王,而某种程度上与折家有着关系。
现在折惟忠正是担任六宅使、知府州兼麟府路都巡检使,领普州刺史。上次延州城,援兵能够迅速到达,与他的调兵遣将无不有着莫大的关系。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这些援兵没有起作用,还因为贪生怕死,被朝廷与报纸狠批。但没有这些援兵的压迫。元昊可以安心地奸灭延州城的守兵,如果让元昊占领了延州城,现在宋与西夏的边境形势将会变成两样。朱历也因为此次的功劳升为麟府路副都巡检使,折惟忠正好是他的顶头上司。
折继祖与折继世都是折惟忠的儿子。当时朱历看到石坚的安排后,心中也不想让这两个人去。这一次行动可是很危险的,并且在很长时间里朝廷不能嘉奖功劳。就是石坚真能做到将辽国消灭,他们的事迹也没有办法公布出去。
但是折惟忠看到石坚竟然指名道姓的叫他两个儿子主使这项任务,他乐得眉开眼笑,说道:“咦,石大人也知道我这两个小嵬子?老夫这个面子可大了。”
这个折惟忠有几个儿子和侄子都很出众,但其中这两人最出众。
望着这个老将军喜不自胜的样子,朱历都无语了。自己父子虽然被别人称为杀神可与人家相比,还是差远了。人家可是好几代都是杀将,根本不知道死亡是怎么一回事,一听有仗打就嗷嗷直叫。其实如果不是自己两个儿子进了京,朱历也想自己的儿子代替。这次的任务就是将士一定要会说标准的党项语和契丹语。而且长相也不能象汉人,最好象蕃子,无论那一个条件自己儿子都符合。
当然他与折惟忠都不知道石坚知道折继祖弟兄两人有本事的原因。更不知道现在石坚不但知道他们有本事,还知道他的孙子折克行、他的曾孙折可适比他们的祖先一点也不差,只是现在折克行还小,不能用。折可适还不知道在哪里。同时石坚还叫人注意种家将老祖先种世衡,也就是那个假隐士种放的侄子。不过他得知道种世衡现在担任凤州通判的职务,在地方官声不错,可还没有引起朝廷注意。但石坚也没有想放过他,这个人可以说是一个智将,很有谋略。
朱历看着这一行人,他也没有说什么虚言假语,直接说道:“我再次向你们说一声,此行相当危险,而且无论如何,也不能暴露你们是宋人的身份。不过石大人说过了,此行朝廷不会忘记你们的功劳,如果你们战死了,朝廷也会善待你们的家属。你们应当相信石大人的话吧?”
这些士兵都知道他所说的石大人就是石坚。现在西北的事务也是由石坚负责的。某些方面他呆在西北,最苦最危险,可是待遇却没有那些京城的禁军待遇高。所以他们心目中石坚的威信比朝廷还要高。至少他们知道石坚的人品,还知道一件事,他会赚钱。
延州城一役,朱家父子身先士卒,元昊退走时,这父子三人全部成了血人,朱历身上还带着大大小小几十道伤口。而且他平时沉言寡语,但对手下士兵很好。这一点就如同丁杪一样。而这几百士兵全都是种世衡挑过来的最勇敢的士兵,特别因为参加过延州城大战,延州城的士兵占了多数。他们对这个大狼将军打从心眼里面佩服。
因此朱历说完后,这些士兵全部拍胸脯保证。
朱历又看着折继祖和折继世。这次的计划是石坚“蚁穴”行动之一,就是朱历不认识多少字,也知道千里堤岸,溃于蚁穴这句话。而且他也看过石坚的部份计划书,这是典型的以小博大,只要这次计划成功,辽与西夏非得翻脸不可。想想通过这一点点的代价,使两国不能联手,这将胜过了千军万马。因此这次行动很重要,而且绝对不能让西夏人与辽人发觉。任务可不轻。
折继祖和折继世也向朱历打包票。折家祖居西北,对西北的民俗语言这弟兄俩都十分地精通。而且这弟兄俩特点也鲜明,折继祖勇猛,折继世多智。朱历这才吩咐他们出发。
四天后,夹山下。
亥时。
夹山夹在祁连山与阴山之间,有黑河穿过,向南有黄河。地势也从祁连山拖延而来,一路海拨渐低,在夹山南北,有许多适宜居住的盆地和平原。这时候沙漠还没有那么严重,即使这时人口密度不高,这里也因为得天独地的地理环境,吸引了许多人来居住。特别是石坚引进了大量的旱粮和棉花,来这里定居的人更多。
自从元昊进攻宋朝之后,宋朝对西夏实行闭关政策。但西夏的资源贫困,从南边除非攀越青海的大山,才能打通交易路线,这根本不可能,更不用说蕃人对西夏政府的痛恨。那么只有选择向北。现在辽主动向西夏伸出善意之手,而宋朝却不敢得罪辽国。于是这里形成了一条新航线。无数西夏出产的货物从这城进入宋朝的太原府,然后宋朝的货物从太原府再进入辽国,从夹山这条线返回西夏。这却使得本来就动荡不安的形势越加变得错综复杂起来。
在夹山下有一个党项人的部落,可金族。这个族群在夹山大大小小上千个族群中只是较小的一支。因此所居的环境不好,他们处在盆地的边缘地带,人们的生活贫苦。不过这两年因为大量种植旱粮,才使日子有所好转。这个族群大约有人口五百多人,其中壮年男子仅百人,其余都是老幼妇孺。
折继祖站在山林里,手拿着望远镜,他从日暮就拿着望远镜望到现在。其实石坚也没有能力做出夜视望远镜,他现在在望远镜里什么也看不到。虽然他知道这次行动的重要,可是他们面对的不是军人,而是平民。他傍晚时还看到那些帐蓬外面小孩子在无忧无虑地玩耍,青年男女在对唱着情歌。
他有些下不了手。他在心里自嘲地想:听说那个天下最有名气的少年,他还制订了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这件事传开后,人们只是再一次赞叹石坚的仁慈,也让元昊笑石坚的迂阔。任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少年竟然制订出这个计划。也许那个少年制订这个计划时也很痛苦吧。
转眼到了亥时的末尾,那个族落的人全部进入了梦乡,折继祖看了看身边这个马如龙,这次所有夜袭的部族全部是他挑选择的。目标一要符合落单,四周地形复杂。这样即好袭击,也好逃脱。第二要族群的与周边的人缘好,这样才能引起其他族群的气愤。第三族群不能太大,否则吃不下来,也不能太小,否则造成不了震动。
象这个可金族虽然势力小,但与世无争,与其他族群,特别是党项族群关系好,族长触吐浑还有一个漂亮的女儿嫁到了几百里外一个党项人较大部族达乾尔族族长第三个儿子。然而这个老族长没有想到就因为这条,他这个族群才引起了无妄之灾。
而这也是朱历敬重马如龙的地方,当他看到了马如龙带回来厚厚的几大本,夹山周边所有族群的资料,都将朱历惊呆了。这些资料要有多大的毅力与风险才能得到。
马如龙看出了折继祖的犹豫不决。这种心情他能理解,当初他来到这里,亲眼看到两个族群交战,转眼尸横遍野,到处是断头残肢,他隐在一个林里一个劲地呕吐。
他向折继祖说道:“折将军,下令吧。否则时间拖晚了,天一亮,让其他部族知道,我们很难脱身。”
他指的是,这里的人虽然开始定居,但也没有放弃畜牧,家家户户都养着马。因此他们都善骑。在天亮之前,不能将这个部族消灭,其他与可金族交好的部族赶来支援,他们就很危险。因此他们袭击的时间选择在亥时。这时候人们开始入睡,没有防范,而且也有充足的时间奸灭他们,还有充足的时间逃脱。
折继祖咬咬牙说:“杀。”
一道怒龙冲下山去。
八月二十八,可金族全族被匪人消灭,只有十几个年轻人动作快逃了出来,其余人全部被杀死,全族的财产也被掳掠一空。但这十几个小伙子在逃脱的过程中听到这些匪徒说的全部是契丹语。
这引起所有党项人的抗议,他们向辽国管辖夹山的云内州知州提出要求契丹人交出凶手。但云内州知州到哪里交出,他连是那个部族人做的,都不知道。
九月初一,另一外党项人的部族脱尔丹族全族三百人再次被屠,这次脱尔丹族连一个人也没逃脱。
九月初四,党项人葛达翰族四百人被屠。
这三个部族的遭遇,使夹山内所有党项人中小部族人人自危,纷纷结盟自保。
可就是这样,在九月初九,党项人合坤族一百余口人再次被屠。
这四个部族的命运,使得所有党项人都感到气愤。九月十三,在契丹高兴与嘲笑党项人时,一个契丹的部族罗嗜族六百多人被屠。而且屠杀的人还把这个部族六百多个人头全部摆在这个部族的寨门前。
九月十五,就在契丹人为罗嗜族震惊时,党项人昆合尔族一百来人被屠。与前几次一样,财物洗劫一空。而且这一次屠杀者,连帐蓬营房都烧空了。
这使得夹山一带到处充满了猜疑和不安,也到处弥漫着一层血腥。
九月十八,契丹人滋阔尔三百余人全部被杀,将这层厚厚的血腥化为了熊熊大火,将夹山全部点燃。
第210章 王师
石坚问道:“她不是在庐州的吗?怎么跑到京城来了?”
丁圃向他解释,原来自从石坚走后,因为这个花小姐胆子小,怕齐家报复,现在哥哥也有了下落。于是她将家产变卖,也来到京城,与她老母亲做点小买卖。她上次让这个刘大少吓怕了,因此在石坚家不远处租了一个店铺,卖茶叶。
因为丁杪经常在训练后回城看望老丁圃,顺便买一些东西孝敬。老丁圃喜欢喝茶。于是三头两往地就认识了。本来丁圃也不同意,但又考虑到这个花大小姐,为了她哥哥与母亲,竟然都跑到青楼卖唱,这份孝心可嘉。而且品行也不错,不然那天也不可能拒绝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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