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大宋之风流才子-第6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说完他再次施了一礼,告辞。
只是走出了杨府,还回过头来看着刘娥所在的方向,他到现在才明白刘娥的为人。和真宗的烂漫坦直不同,刘娥也许不及武则天的狠毒,但她的心机却很深。只是因为她受到宫中潜伏的敌人威胁,一直没有表露出来。现在这一次惊变,虽然给皇宫造成了一部份损失,却彻底地解除了她的危胁。现在摊到她正式可以享有皇权的时候了。
这使他坐在轿中感到十分地茫然。他没有去皇宫,也没有去大理寺。而是直接回到家中。这几个月精心谋划,对于他本来不善于勾心斗角,让他觉得很累。现在大局已定,他想要休息了。
只是一路上走过,不断地看到禁军和大理寺以及开封府的人在抓人。这次参与此案的人至少有几千人,包括他们的家属在内远远超过万人。自古封建者最恨地就是谋逆,可以想像这数万人的下场。石坚又是一声叹息。
他在往家中走,刘娥也乘坐着凤辇返回宫中。所有的官员还继续被勒令不得外出,但是他们已经通过各种渠道知道了这场变故。虽然丁谓没有参加这场谋逆,但山陵出水,以及他手下许多亲信都参与这场政变中。这些官员都知道这下子丁谓完了。
丁谓也知道自己完了,他在心中抱怨自己得意忘形。又写了一本罪己奏上报太后,在这本奏折里他说了自己大意被雷允恭蒙骗,以至山陵出事。还有昨晚的事,自己就根本不知情,那些守城的武官更是被雷允恭假诏书蒙骗。他还进谏这是石坚有意在学着郑伯养段为仇,既然石坚掌握了这么证据,为什么不早将这些人抓获,非要闹成这种局面?这不是让朝廷失了礼面,还让太后与圣上寄身于危险之中。
事情到了这地步,他还不死心,指望刘娥能饶恕他,并且还挑拨刘娥与石坚关系。当然他这本奏折现在也没有办法递到刘娥手中。就是到了刘娥手中,也会让刘娥撕得粉碎。
从她回到宫中后,她就没有停止怒气。因为牵涉案件的重大,除了薛奎外,刘娥还调来了鲁宗道和蔡齐共同审理。当然她心目中还有两个更理想的人选,一个是王曾,一个是吕夷简,可这两人一个到巩县没有回来,一个也正陪着曹玮抓人。
然而审理出来的结果越来越叫她生气。贪污受贿就不用说了,各种陷害污蔑,欺上瞒下,欺压良民,什么样的事都抖落出来,简直是副官场百丑图。宫里的那些公公也不差,他们下春药,与宫女做假夫妻,甚至还有四起宫人莫明的死因也是他们所作。只有那个天理教的人牙关还是咬得很紧。不过薛奎告诉她石坚早就有了安排,不日就会揭破。
终于到了下午时,刘娥也开始对一些所犯罪行重大的朝廷官员下手了,到了傍晚时,接二连三地有官员被抓。这些官员也多是丁谓的一党。听到这个消息,丁谓更是在家中忐忑不安。
这个时候,石坚还在家睡觉。这一觉睡得很香。从昨天起他到现在就没有休息过,回到家中他连脸也没有洗,就倒在床上睡着了。看到他这几个月变得清瘦的脸庞,红鸢和绿萼十分心疼,红鸢要上街买一只鸡给石坚熬汤喝。本来这些事情是丁圃婆娘做的。可丁家老两口明白红鸢的意思,她是在担心少爷,想自己去买来表达自己的关心。两个人也没有阻止。
可是红鸢去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回来,这不由叫石府上下担心起来。这时候石坚也醒了,当他得知此事,还以为是天理教的人搞的鬼,他更是着急。真要是论起来,他来到这个世界,这个红鸢陪伴他的时间是最长的,他可不希望她有什么事发生。他甚至连脸再次都没有顾得上洗,就要到开封府准备动用官方的力量寻找。
就在这时,一个开封的市民到了他家门口,他是来带话的。原来红鸢从市场上买了一只老母鸡回来,在路上因为急切的关系,她被一辆马车将腿撞折了。现在正在那个小女神医李楠哪里接骨。
虽然知道人没有多大的事,可都到了接骨的地步,石坚还是担心。自己的老太太就是骨头跌断后瘫痪在床,身体骨一天天地差下去,不然她要是好好的身体,也不会沦落到了被丁谓惊吓至死。他来到了那个李楠所在藤子巷所在的院落里。
这是一个很小的院落,近乎他前世北京的四合院,院内还有一个四方的古井,在院角还有几株梅花在开着如同星星雨一般的黄白的簇簇花朵,在这清冷的空气里散发着一种淡淡的香气。大门虚掩着,上面帖着一副暂新的对联,因为写的时间不长,墨迹还闪着珠润的光泽。对联是:泉声常入室;草色不侵阶。字写也不是十分地好看,不过写得工整,还带着一种淡淡的逸气。
石坚谓然一叹,这个姑娘有着罕见的疏淡气质,每次看到她都使自己感到连心情也平静下来。
虽然虚掩着门,他还是站在门口在大门上轻敲了几下。便看到李楠穿着一身紫色的长氅走了出来。
看到石坚,她欠身施了一礼,说道:“民女拜见石大人。”
然后将他带进屋去,石坚看到红鸢在一张病床上已经睡着了。
李楠说道:“刚才她骨头已经折断了,民女为她接骨时为了怕她痛疼,开了几副草药使她入睡。”
石坚有些紧张地问道:“那么她骨头断得厉害不厉害?”
“民女已经摸过她的骨头,并无什么大碍,只要休息两个月等到骨头重新长好,民女保证还一个好好的姑娘给石大人。”
说到这里,她突然抿嘴一笑,说道:“街坊们的那些姑娘都说宁肯不做他人的妻,也要做石大人家的婢,看到石大人对家中的奴婢都这样关心,连民女也感到感概。”
“李大夫说笑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只是呆在一个屋檐下,时间久了,自然就产生了感情。这不是我,就是其他人也会这样做的。”
李楠知道他这是谦虚的说法,但没有辨驳,可她目光在石坚脸上流转了一下说道:“石大人,怎么一天没见,气色又变得差了?”
石坚说道:“没有事,只是因为昨夜没有睡觉,所以看上去人气色差了许多。”
李楠抿了抿嘴说道:“民女知道,听说昨天夜里到今早,宫里破获了一起谋逆大案。民女想到一定是石大人策划的,难怪昨天石大人无论下棋还是弹琴,都是铮铮之音。”
“承蒙李姑娘夸奖,多土方能成岭,多木方能成林。本官只适逢其会,恰巧参与其中。”
石坚刚说完,李楠给他漆了一杯茶,说道:“还是让民女再给你把把脉吧。石大人不惜顾自己的身体,可传出去,别人却会说是民女医术不行。”
石坚知道她这虽是在开玩笑,可也是好意,他将手腕伸了过去。
李楠搭了一会,脸色却变得沉重起来,她说道:“石大人,今天又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心脉如此激荡。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虽然比起中医来,石坚更相信西医,可也不得不承认这个李医师在中医上很有造诣,他早上和刘娥争了几句,确实有些心里敢到不舒服。
李楠又说道:“石大人,不如让民女就在我这儿帮你做一个针炙,只要半个时辰,这样对石大人身体也有帮助。”
石坚已经尝到过这少女出神入化的针炙术,欣赏同意。并且叫朱笠他们站在外边等半个时辰。
李楠拿来了银针,在他身上扎了几下。马上石坚觉得不对了,这个李楠并不是帮他治疗那么简单,随着这几针扎下去,他整个身体象中了麻醉药一样,动都不能动。
这时候李楠又端来一碗药给石坚喂下,这药汤刚一进石坚的肚子,石坚就感到不对劲,他觉得全身就如同火一般地在烧,某个部位更是比石头还要坚硬,这回真正成了名副其实的石坚了。
这时候李楠也是涨红了脸,她低声在石坚耳边说道:“石大人,虽然民女是仰慕石大人的才华和品德,可民女也不是这样不知羞耻的人。石大人,你不知道他们的势力有多大?民女今天正好是到了受孕的最佳日期,也许只有这样才是挽救石大人的一个方法。”
说到这里,她伸出白玉一般的酥手,缓缓地解开了石坚的衣服。
第181章 教主(上)
看到自己衣服被扒得净光,只剩下一柱擎天。石坚又羞又恼,他望着李楠眼里含着乞求。到这时候他也感觉到今天她此举早就是有了预谋,连房间里也生着炉子,不让人感到寒冷。现在他被这个李楠不知弄了什么方法,不但全身不能动弹,就是连说话也不行。只有眼睁睁地看着现在摊到她自己脱下那件紫色大氅,露出里面月白色小衣,然后再看着她这件小衣再次扔到地上,只剩下一件藕色肚兜。然后她呻吟一声,钻入被窝里。
石坚在她喂得不知什么药的作用下,心中如同一团烈火在燃烧,可他头脑里还是很清明,他都快哭了。要知道这可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次,不要说有多浪漫,最少也让他动一动吧。
而且更让他感到郁闷的是这个李楠也是一个初姐,衣服是脱光了,连面纱也脱了下来,露出了她清丽而素净的脸庞。这不是说她长得不好,虽然她比起赵蓉来是差了一点,可是她脸蛋给人一种很干净,身上还散发出一种淡淡的体香,加上她幽静的眼神,使她的人更给人一种出尘的感觉。
让石坚郁闷她竟找不到方向,现在他自己坚硬如坚石,让她这胡弄的搬弄,一会儿就弄得痛疼难忍。现在石坚的额头都露出汗来,他不能说话,否则一定会说:“大姐,麻烦你让我动一只手,好不好?这样会死人的。”
当然这位楠大姐也感觉不对。她重新爬起来,石坚现在眼睛珠还能动弹,他看到她从书柜里找来找去,当看到石坚眼光注视她时,她还慌乱地用一条毛巾将下体掩住。可又想起上身还在外面呢,她于是又将毛巾掩向上身,于是下身也露了出来。最后她也觉到自己的慌乱,大概也放开了,生气地将这条小毛巾扔了出去。向石坚轻声地说道:“石大人,你是一个君子,没有听说过非视勿视这句话?”
石坚心想我怎可能不知道这句话,可马上我就要被你反推,你却来和我讲什么非礼勿视,这是那门子的道理?
不过她也反应过来自己的语病,脸上第一次飞起了红云。然后轻啐了一口,继续翻找。终于听到她一声轻呼,石坚看到她找来的却是一副春宫图。她看了一会,又是一声轻呼,看来她终于明白过来了。
石坚感到自己的兄弟来到了一个温润的所在,也穿破了一个异物。只是这位小姐又发起傻来,她轻声地问:“石大人,民女在书上看到这种事会使男女都感到欢愉,可为什么民女却感到这么痛疼?民女知道石大人学究天人,十岁时就写出了《红楼梦》这样的奇书,对这件事也会知道的。不如这样,如果民女做对了,你就眨一下眼睛,如果民女做错了,就眨两下眼睛。”
石坚简直是无语,他可以说是历经两世,可做梦也没有想到过还有这样的经历,但是身被美女骑,不得不低头,他只好眨了一次眼睛。这让这个李楠又是一声轻快地欢呼。感情她弄到现在,也是一头大汗。只是这样一来,使她更对那本春宫书迷信不已。就连做的时候动作也学着那本书,其中还有几招3S超级难度动作。
这使得当两人结束时,都感到筋疲力尽,就是石坚没有动弹,也让她折腾得腰酸背疼。
李楠也停息了好大一会儿,才穿起衣服,她看着石坚说道:“恕民女无礼。不是民女羞不知耻,只是这是情非得已,假如有缘,石大人一定会明白民女这是为了石大人好。”
然后她看了看沙漏,又说道:“还有片刻功夫,石大人就能动弹了。不过石大人请记住民女的话,以后石大人不论到了什么地方,也要带着护卫,特别是今天这种情况,要是民女对石大人起了歹心,那么石大人就危险了。不过还请石大人也不要忘记你曾与民女说的话,石大人这么辛苦不是为了朝廷,而是为了亿万华夏人民有一个富裕安定的生活,并且不受外族期侮,这样才能不负我今天的苦心。民女这就要离开京城了。”
说着她款款地站了起来,只拿了一点碎银,别的什么都没有带,离开了房间。
石坚还听到朱笠他们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李小姐。”
原来他们见到石坚好久没有出来,怕石坚出事,趴在窗户上偷看,不过看到这一幕时,都主动地缩回了头,一个个在外面嘻嘻哈哈地笑。石坚也听到了他们的笑声,心中郁闷,心想我都被别人强奸了,你们还在笑。
现在他们看到李楠走了出来,一个个点头哈腰,这个主儿现在可不是小大夫了,说不定会成为他们将来的几个主子之一,一个个态度是无比的恭敬。
等到李楠走了后,大概看到石坚还没有起来,范护乐还说道:“我现在终于知道我们也有比石大人强的地方了。”
朱笠说道:“瞎,你就不要吹了,论武力是吧?别忘了,石大人可是弹笑间,灰飞烟灭。你那武力有什么作用?”
范护乐说道:“非也,我是说我们那一点总应当比石大人强吧。你看,石大人虽然十分地持久,可人家小姐都起来了,石大人可还没有起来。至少象帝风月辛勤了一个晚上,早上起来连腰也直不起来,可还是起了床。从这一点看,石大人就不如我们了。”
帝风月气呼呼地说:“你说就说,说我干嘛。我看你也不要吹,要知道刚才石大人是多长时间,都快过去半个时辰,他还是第一次,你有这本事?就在瞎吹。”
朱笠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而且石大人昨晚还一夜未睡,我看要论能力,石大人这方面的本事也不比他写文章差。等到石大人老练了以后,一个时辰也是没问题的。”
石坚听了差一点晕死,一个时辰!自己还真成了坚枪不倒???
不过他一刻他也感觉到自己能动弹了,他仓惶地起来穿了衣服,来到屋外,看到这些护卫一个个笑嘻嘻地,他气就不打一处来,喝道:“今天是一个意外,你们以后不要在外面胡说。”
别人倒不担心,他还真怕赵蓉知道,她可是预订了自己的处男的,如果让她知道了会不会真的让自己戴一顶帽子,旁的东西可有可无,可这东西最好还是不要碰的好。
这些护卫全都点头,可脸上笑意更盛,石坚还不知道他们还有别的想法,石坚在这里坚守着阵地不倒,可把这些护卫急坏了,他们还以为石坚不行,当然作为他的护卫或者护院,也希望石家家族兴旺的,如果石坚真的不行,那可不是一件好事。今天这事可是一件喜讯。
石坚知道和他们说也说不清楚,他不能说刚才不是我与这个李小姐发生了什么,而是被她强奸了吧。至于快感,不要说这个大小姐,就是自己现在还感到某个地方很痛很委屈,这更让他说不出口。
但他自从李楠掀开面纱时,他就已经明白整个事件的起因,这让他幸庆的是这个李楠出污泥而不染,否则今天自己还真有危险。他再次来到红鸢病床,看到红鸢已经醒来,她还在看着天花发呆。见到石坚进来,她羞愧地说道:“是不是奴婢很没有用,连买一个东西也不行。”
石坚当然不能说,你再有用也不行,今天你注定要被人撞。他安慰道:“没关系,这只是一个意外罢了,下次小心就是。”
他又吩咐范护乐他们将红鸢抬回府中养伤,范护乐他们还在发呆,问:“不用等李小姐回来了?”
石坚心里说:回来?说不定以后连面也见不着了。不过他想到今天的窝囊事,不由发怒道:“你怎么这么话多?”
看着石坚生气,范护乐他们伸了伸舌头,难道刚才他与这位李大夫事了之后,又情海生波了?或者是叫这位李小姐吃不消,使李小姐翻脸,难怪这位李小姐也没有停息,就出了门。不过这可是石大人不得不能说的秘密,还是不要问。
回到家中,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天亮,接到圣旨,着他进朝。石坚知道经过这一天一夜的抓捕,犯人基本上都抓清了。这可是大宋建国以来,除了李小波那次的造反起义外,第一大案,刘娥肯定要下召大臣商议决断此事。
石坚进了殿,看到大殿上少了好几个官员,看来他们也被牵连到案件中去了,现在恐怕不是在刑部就是在大理寺的监牢里。不过其中一两个他都记得,他们都是丁谓一派的官员。他再看着丁谓,看到他一脸铁青,此时投向自己的眼光也是怨毒的样子。但他只是孤零零的一人站在哪里,身旁再没有了一个巴结他的官员,相反一个个如同躲瘟神一样让着他。不过同样看着自己,这些官员也有些畏惧,可以说因为他到现在布局还没有让这些官员看透,只是一夜的功夫,丁谓还在家中为老母庆祝小寿,可突然间沦落到这个地步。这些官员也对石坚害怕了。
石坚只是苦笑,他心里说我何尝愿意如此,只是对付这些奸人,不得不为之。并且还有那个天理教的人,不保密不行啊。
果然太后与赵祯在升朝乐后进入大殿,刘娥第一件事就向丁谓发问:“丁大人,哀家是如何待你?”
丁谓心想,那不是你如何待我,而是把我当作枪杆子使,现在兔子也死了,就摊到狗烹了。他说道:“太后对臣优厚有加,是臣大意了,有负太后的圣恩。”
刘娥在帘后怒道:“是你大意了?你看看这些东西。”
说着也不吩咐小黄门,直接将一叠供词从帘后扔了出来。
然后刘娥又开始向众大臣发飙:“先前先帝驾崩,召众等议事,丁谓说让雷允恭这个贼子传递奏折,众等皆附议,现在先是这两人擅自乔迁山陵,几误大事。后来京城谋乱,如果不是石大人和王大人、吕大人、曹大人妥善安排,恐怕今天哀家母子都不能坐在这里和你们说话了。”
现在朝议没有处分下来,丁谓还是宰相,可刘娥竟然称呼他为丁谓了,雷允恭更是在名字后面加上了贼子,这让丁谓一党面面相觑,其他大臣也不敢作声。
只有老臣冯拯说道:“自先帝登遐,政事皆交与丁大人与雷允恭同议,动辄说是得旨于禁中。这也是昨天凌晨曹杨两将军奉真旨不得入城之故。幸好两位圣上神察其奸,此宗社之福。”
这句话更使刘娥火上浇油,她立即派人诛杀丁谓。
冯拯却又说道:“虽然丁大人有罪,但他并没有参与谋反,现在圣上刚登基不久,丁大人只是失察之罪,现在诛杀宰相,恐天下骇然。”
石坚总算听出来了,冯拯这是以退为进,想要保住丁谓。
石坚知道这倒不是冯拯是依附丁谓一派的,他这只是不想坏了宋朝不杀士大夫的规矩。可这次丁谓所犯的事情太大了,就是失察,也是失察到谋反,还让真宗灵柩有可能在水上漂,要知道刘娥与真宗感情那可是真好,当昨天刘娥听到王曾的禀报,气得将她房间的器物全扔到地下。那可是真生气了。
听了冯拯这样一说,她这才消了一点怒气。
这时丁谓已惊得满身大汗,他看到了一线生机,连忙将昨天写好的奏折递上。刘娥也不看,只是对小黄门说道:“念。”
小黄门将这篇文章念了一遍,丁谓果然是一手好笔杆,这篇文章写得言语垦切,还在话外之音提到他罪不可恕,愿听候太后的发落,那怕太后叫他死也可以。但是石坚为了立功,让这些叛党纵容到这地步,同样也是罪不可恕。敢情他宁死也要把石坚拖下水。可是这是不可能的,但现在经他这么一说,太后要不处置石坚,也不能处置他了。
王曾在一旁听了,他对石坚说道:“这个人智谋不可测量,之所以有今天,也是他大意造成的。如今天若不死,数年后必复用,那将是天下之再次不幸,行事将会更加小心诡诈,为祸将更胜于以往。”
石坚苦笑,能让这个耿直不怕死的大臣说出这等畏惧的话,这丁谓也是太牛了。不过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自己小心,只要走漏了一点风声,或者要不是事先就安排了吕夷简将他看守在家中,昨天凌晨让他能走出府中,自己就会大事已去。
不过他向王曾做了一个手势,叫他稍安务燥。
看到刘娥在帘后沉吟,丁谓立即跪下头去,并且将头叩得嘣嘣响,只是说:“臣但听太后发落。”
等到他抬起头来,已是满眼泪水,一副憔悴状。这使刘娥想起他的拥立之功,她之所以有今天的权位,这个丁谓不可说没有功劳的。这让她更加沉吟。
这时吕夷简和薛奎又站出来禀奏。原来昨天朱历奉石坚命令去四贤宫捉拿这中里的道士,却发现了那个用重金收买厢军刺杀石坚的道士。并且还发现了一个人。说起这个人,那可是大名鼎鼎。原来这是一个女道士,叫刘德妙。原来她曾以巫师身份出入丁谓家中,可丁谓对她说:“你这些巫事说明了也只是一些小把戏,石坚早就揭穿了。不如你称老君言祸福,才能打动人心。”然后派人在地下挖来龟蛇,叫她说是出自她修行的山洞里,进宫为真宗祈福。后来宫中发生大案,丁谓又将她保释回来。
昨天在审问过程中,薛奎还得知,那个道士手上拿的一万两黄金正是雷允恭所赐,但是事后这个道士没有求一点回报,这让薛奎起了疑心。他本来想请石坚过来参考,可那时石坚正在入睡,于是他找来了吕夷简,经过审问,才知道他们正是天理教八部中的天人部众。现在朝中众臣都知道这个天理教是个邪教,也是一个反教。
如果说丁谓仅是失职还有情可愿,现在他勾结反教,诬盅,就连冯拯也不敢吭声了。
听到这里,刘娥也知道今天非诛丁谓不可了,否则天下诸官还不都胡作非为,只是她透过帘子向石坚大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可让她失望地是看到石坚面沉似水,无喜无忧,这让她弄不明白了。
刘娥没有让丁谓起来,只是下令叫士兵去抄丁谓的家。
大殿里也开始安静下来。现在丁谓可是朝中的头号大佬,其他人只是一些小罗喽,怎么处理都无关紧要。这些大臣都不吭声了。
过了一个多时辰,抄家的结果粗步统计上来,谋反的证据没有发现什么。不过抄出了无数官员贿赂的赃款,还有一些勾结陷害大臣的证据,其中包括对付王曾、曹玮的计划书,不过另人奇怪的是没有找到他对付石坚的什么计划。
这些大臣都在心中想道:丁谓今天输得不冤,他太小瞧了石坚了。就如石坚能写出《三国》,计谋还会差吗?不过这少年心性好,可这些丁谓作恶多端,加上以前的仇恨,把这少年逼急了。
这时候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可能让丁谓活下去。于是一道道圣旨发下去。丁谓弃市,其子及家人流放两湾大陆,众人听了都摇头,这也够远的。恐怕他这一家子这辈子也甭想回中原了。雷允恭及其他谋逆者除需继续审问天理教之事还需羁押外,全部弃市,其中雷允恭及其家人车裂,其他重犯则诛及家人。凡参与者皆流放两湾大陆。并着令宋绶书写制词。
这时候石坚奏道:“去往两湾大陆路途遥远,运费颇高,现在西边局势不安,不若着他们修造一条通往陕西的坚粉路。”
听到他这个奏本,连曹利用也称妙。他现在也在心里庆幸,这段时间由于丁谓孤傲,让他有些看不惯,所以与丁谓关系疏远了一点,这才脱离这场变故。其他一些大臣也随声附和,这不是他们在拍石坚马屁,而且确实有了这一条马路,那么军队和后备粮草可以迅速调往前线。
刘娥说了声:“准。”
可是看到石坚一发言,所有大臣都附和,她心中更不悦了。
随着还有圣旨在继续下达,因为任中正身为太子宾客,兵部侍郎,与丁谓交通,坐贬知营州,其弟中行,中师,一概降黜。
这时候宋绶的制词也写了出来,当众臣听到他写到无将之戒,旧典甚明;不道之辜,常刑罔救时都禁不住发笑。原来当时丁谓强命宋绶草制责寇准词,宋绶不服气,问:“请问丁大人,用什么罪来定寇大人?”
丁谓说:“《春秋》无将,汉法不道,皆证事也。”
宋绶虽然迫于丁谓的势力,写了草制,可将丁谓本语中动机不良的一概没有用。
宋绶文章写得好,连著名的大学士杨亿也自叹不如,可他为人老实忠厚,沉默寡言。看到宋绶现在都对丁谓恨之入骨,连刘娥在帘后也谓然一叹,这是天也要亡丁谓。
随着下召王曾加中书侍郎、平章事,吕夷简为给事中,鲁宗道为右谏议大夫,并参知政事。
最后才念道石坚,可石坚站起来说道:“微臣年幼,不应当有所重任,而且微臣还有一事要做,做完后还有一事要禀明太后定夺。”
“哦。”刘娥沉吟了一下,说:“那好吧。”
可她看到这满朝还是丁谓的党人,有些不悦,又念出了一串长名,只是这次又是重贬。
这时吕夷简站出来奏道:“太后,当时丁雷相连,百官报国无门,若有所行事非托于二人,非他们愿意与丁谓勾结。太后若要追究,这天下恐怕千万官员中有大半将会受到牵连。罚责可以,但众多官员贬去,恐朝廷地方政事全部荒废。”
听到这话,这些剩下没有受到牵连的人全部附和,就是王曾也是赞成。这也是没办法,如果真要追究下去,真可能出现吕夷简所说的那种情况。这才使刘娥没有将名单念下去,她下诏说,除了上述等人以及参与谋逆者,其余丁党不再追究。
这诏一出,剩下的丁派众臣全都松了口气。他们望着吕夷简眼中充满了感谢之情。
看到这情形,石坚不由眉头皱了皱。
吕夷简又说道:“臣还进谏。石坚此次所行,当建首功。可石大人所行之棋太过凶险,万一失误,太后与圣上就会有所危险,而且皇宫中有多名官女受到侮辱。臣认为石大人应当功过相抵,以示警戒。”
听到他这句话,众大臣都感到愕然。这次太后与圣上让石坚安派到杨家,表面看起来凶险,可是却十分安全。同样,石坚行事也是看起在走钢丝,其实他比谁都稳妥,其实他在皇宫里就已经收拾了叛党。但他还不放心,在行事前,还怕万一嘱咐杨曹二人带人入城。何来凶险而言。就是宫中受了一点损失,相比于石坚这次所擒获的叛党,也不微不足道。况且现在朝中丁派一党已经失势,剩下的大臣基本和石坚的关系都很好,却没有想到吕夷简竟冒了这个风头与石坚对干。
石坚听了,想了一会,明白了吕夷简的用意,他心中一叹,只要吕夷简进了此谏他想不得到重任都不可能了。不过他也没有想到自己的接下来做法,还有这个吕夷简上台也算是比丁谓要好得多。于是他脸上面带微笑,也不辨解,说:“微臣也是这个想法。”
这一句让吕夷简有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觉。
刘娥在帘后明白了吕夷简的用心,可石坚这一附和却让她感到愕然。她又是沉吟,然后说:“再议。”
说完这句话,她刚要宣布下朝,石坚说道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