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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之风流才子-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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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坚进了宫。虽然尚方宝剑不在他手上,可宫中的太监都知道他因为查案的特权,都不敢拦阻。况且上次他真敢在宫里笞人立威。他来到刘娥的寝宫,那个刘娥最帖身的老宫女将他引进室内,说了情形。这件事他早就安派下去,今天为了不让雷丁二人怀疑,以及那个组织注视,他可没有做出一个举动,因此必须要了解一下情况。当他听到赵堇也为了自己留在宫中,他又气又怜。气得是她在胡闹。怜的是她居然对自己用情这么深。

他立即和这宫女吩咐了几句,就向赵堇那边走去。

夏的离开,并没有引起丁谓的警觉,因为现在夏的职位太低。不过这时候天色确实很晚了,这些大臣一个个告辞。

他的门客这才说道:“其实刚才允言所说的,大人,你可以考虑一下。”

丁谓一拈胡须说道:“不是老夫不考虑,老夫也知道当今圣上与那个石家郎有着莫逆的关系,如果太后有了什么变故,对老夫可是大大的不利。不过现在老夫也在见机行事。至少也要谋定而后动。如果来的人不是允言,而元俨王爷,老夫倒可能……”

说到这里他呵呵一笑,没有再说下去。当然门客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他是说允不是一个成大器的人,对于这样的人完全不要理会,但换成八王,倒是可以考虑。当然这也是空想,首先八王对石坚十分看中,连自己的女儿可能做他的平妻也心甘情愿,其次从种种迹象来看,八王对朝廷还是忠心耿耿,也不会有反意。

就在这时,他的手下也向丁谓禀报了今天从傍晚到现在发生的事情。

丁谓一听立即就明白了京城将要发生巨变。他知道雷允恭可能要搞事了,而且石坚这时候进宫,也许他也早就有了安派。这让他皱起眉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雷如此急切,一会儿他就想到了山陵。肯定是山陵出事,这才逼得他背水一战。

丁谓脸色一变,如果山陵出事,他也吃不了兜着走。于是他故伎重演,再次乘座一顶小轿来到曹利用的府中。因为这时候只有曹利用才能调动士兵。

然而曹利用却是苦笑,说:“丁大人,我刚才接到圣旨说老夫狂傲不羁,将老夫枢密史撤去了,还收了老夫的印信和兵符。”

丁谓一听就知道这也是雷允恭搞出的事。他怕自己落得周怀政的下场,所以首先收去曹利用的兵权。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次雷允恭很可能落入石坚的圈套中。他立即告辞,想要进入皇宫,找雷允恭询问。

可他出了门口,就立即被几个开封府的衙役拦住,说今天晚上收到圣旨,着令开封全城禁严,也请他回到府中不要出来走动,免得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他没有办法,只好回家。不过在路上想,难道吕夷简也被雷允恭收买了?或是这是石坚的安派。当然他也不甘心坐以待毙,可派人送信出去,连送了几次都让埋伏在他家周围的衙役封了回来。这让他成了热窝上的蚂蚁。如果看他这样子,想到刚才他府中的繁华,只会使人想起乐极生悲的含义。

只有曹利用在府中微笑,他对门客说道:“无论今晚谁胜谁负,对老夫地位并不会影响,相反老夫兵权在握,反而不好处理。只是为难了丁大人。”

他的门客也是笑着点头:“曹大人此举甚妙。这才叫坐山观虎斗。”

同样,许多大臣也发觉到今天晚上的异动,但他们无一不被封锁在家中,不得让他们出门走动。

石坚来到赵堇的房内。转眼间她已经十三岁了,虽然容貌比起赵蓉来还略微差了一点,但也出落得十分水灵美丽。

他叹了一口说道:“你为什么不走?要知道今天晚上很危险的。”

小道姑答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石坚前世让芳谋害,对感情都产生了后怕。因此在这世界里他可以说对什么事情都很果敢,可对于感情他始终象一只驼鸟,无论对慧,还是蓉,他都将头埋在沙子里,听天由命。现在也让小道姑这句感动,将她搂在怀里,说:“对,但是我不喜欢这首诗。”

他说的是这首诗的下句,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然后他说道:“我以后除非山崩地裂,江河竭,日西出,乃与君绝。”

“嘻嘻,那当然,你可是我唯一的白马王子。”说着,赵堇在他嘴巴上轻点地吻了一下。然后羞红了脸,缩在他怀里。

两人就这样依偎着坐在哪里。屋外的雨越下越小了,可还带着严严的寒气,但室内生着炉火,依是温暖一片。

转眼二更来了,二更又去了,三更来了,三更又去了,四更来了。

一会儿,黎明就要到来,这时是夜色最黑暗的时候,两人眼睛都望着外边沉沉的夜色,这是一夜中最黑暗的时候,只要能熬过这时光,就可以迎接到白天的到来。

这时候,一道烟花突然在皇宫中升起。然后就传来喧哗声。

第175章 王牌

同样,雷允恭在室内也是一夜无眠,各种各样的消息向他反馈而来。特别是石坚进了皇宫,这让他起了深深的忌惮。这个少年的才华简直是古今以来罕见的,甚至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连孔圣人也不如。如果不是丁谓间接的害死了石坚的祖母,让他也知道这少年并不是无所不能,甚至有些时候都能让他怀疑这少年就是神的化身。

即使这样,他对石坚的忌惮并没有减轻,派出了太监对赵堇所在玉华殿继续监视。当听到石坚竟然在玉华殿逗留,雷允恭心中更加害怕。难道这少年竟然已经料到自己想要图谋不诡?可既然这样,为什么他白天并没有举动,反而有心思教元俨的英王妃和赵蓉乐器?这份涵养也太深沉了吧。并且自己可以说将对皇太后死忠的几个禁军将领全部调了出去,他拿什么和自己斗?

随着他最后一封假圣旨传了出去以后,石坚还是没有离开。难道他会在赵堇宫里留宿?虽然说他基本是和赵堇就等于订下了婚事,可这也是不允许的,毕竟赵堇还没有到及笄的年龄。现在石坚和赵堇处在一室整夜,不管他们有没有发生什么,明天也会让人抓住尾巴的。况且现在谏议大夫、通议大夫和御史中丞还大都是丁派的人。

夜色渐深。眼看诸事俱备,只欠东风,然而一种不妙的念头却在雷允恭的心头升起。他向身边的太监问道:“现在石侍郎有没有离开?”

那个太监茫然地摇了摇头。虽然他是雷允恭的心腹,然而他并不赞成雷允恭这种做法,只是自己和雷允恭一道做了无数伤天害理的事,这才被迫拖下了水。

雷允恭又问道:“太后那边呢?”

“雷大人,太后那边和往常一样,也刚刚息灯,并没有反常的迹象。”

“圣上那边呢?”

“圣上那边息灯的时间也是一样。只是。”说到这里他吞吞吐吐起来。

“只是什么?”

“只是依照以前,圣上每到傍晚都要出来打一套太极拳,可今天和太后一样,连个人影也没有看到。”

“什么?”雷允恭听了心里一惊,如果那样,这明显就是一个圈套,就等着他在往里面钻。而真正的太后和圣上已经躲出宫了,所以他拜见刘娥时,没有听到刘娥的说话。

那个太监也知道雷允恭此时想的什么,如果是这样,那么不但对雷允恭,就是对他们也是一个天大的坏消息。他又说道:“不过也不好说,今天我看到他们两个宫里都在煎药。也许太后和圣上身体都有些欠安,所以两人才没有露面。”

听到这里,那个坐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梁冠庆插言道:“雷大人,你就不要疑神疑鬼了。石侍郎也是人,只不过他比常人聪明一点罢了。你想想,为什么你叫鲁晃和徐牧在太后窗下想试图下药,怎么他到现在还没有查出来?”

听到此事,雷允恭脸色不由变了变。那段时间,随着沙戒和耶律季军派到太后寝宫的两拨人先后被查出,那是他最难熬的时光。可是这时候突然杀出一个组织,让这个少年转移了视线。这时候他将鲁晃和徐牧带到了山陵,想借机将这两人灭口。毕竟修造山陵这项巨大的工程,死一两个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可这时鲁晃和徐牧这两个小太监却被几个神秘人所救。

后来他才知道救这两个人正是这个组织的人,他们利用这个要胁自己,并许诺让自己做太师,来示图对刘娥和赵祯不利。这个梁冠庆正是这个组织潜伏在宫里的内线,现在他与这个组织牵线搭桥就是由他来的。这越加使他感到不安,加上山陵之事,这使他不得不谋反。

然而事情到了这时候,他却更加害怕起来。按照时间他该出手,可始终不敢将命令发出去。

石坚现在还没有走。这给他造成了很大的震摄。

梁冠庆看到他犹豫不决的样子说道:“雷大人,开弦的弓,就没有回头的箭。”

雷允恭听了默然。实际上他在回想刘娥对他的种种好处,现在谋反,他的心情很复杂。况且胜败还不知道。

梁冠庆又说道:“雷大人,我还告诉你一件事,我们还有一张大牌在手。”

“哦,什么大牌?”

梁冠庆说了一个名字。然后说道:“只要有这张大牌在手,即使失败了,我们也能保住性命。”

雷允恭一拍桌子说:“洒家都忘记了此事。不错,这真是天助我也,你们的人看清楚了,她现在还在皇宫?”

“放心吧,她两更天还出来走动过,冲着夜色叹气。而且她身边并没有多少保护的人。”

“那边好,我们这就行动。”

随着雷允恭的一声令下,一道烟花在皇宫里升起,同时几个皇宫大门悄然打开,无数士兵向皇宫涌了进去。

看到这道烟花升起,同时开封城外两支军队象怒龙一样冲向了开封城。这是两支清一色的骑兵。其中一支正是曹玮所带领,他早就由刘娥转达了石坚的安排。知道这一举这个少年冒着极大的危险,即使事成也会让太后着恼,可为了社稷的安危,这个少年还是选择了这种做法。非如此,这些不安的分子不能一举而破,朝中奸臣也不能伏首就擒。这让他更为敬佩这少年。

当昨天傍晚接到那份圣旨时,他就知道是假圣旨。他带着士兵是出了城,可并没有向嵩山而行,不顾雨水还在下个不停,隐伏在一片丘陵里,甚至连营也没有扎,在雨水硬是淋了几个时辰。直到三更,他才带着士兵返回到开封城外不远处一片树林里再次潜伏。此时看到这烟花,知道雷允恭终于发动了叛乱,他丢下步军,带着骑兵风一样象开封城赶来。开封城共分三道城。一是外城,于祥符九年增筑,事实这道城墙并没有完全修好。如果不是石坚出现,在历史要到神宗手上才完全峻工。曹玮带着的可都是最精锐的禁兵,而且他手上还有太后和赵祯的圣旨,以及兵符印信,加上他的官职。守城的士兵一是不敢阻拦,二是根本拦阻不了。曹玮迅速在冲进了宣化门。可是到了内城朱雀门时却受了阻。守城的军官说他们也同样奉了太后的圣旨,今天城内清查叛党,不让他们进城。

曹玮也没有办法,宋朝为了使武官不能专权,对武官的分职格外严格。象禁兵就分为三部:侍卫亲军殿前司、侍卫亲军马军司和侍卫亲军步军司,除了头一部是属于自己的管辖,其他两部自己可没权利管制调动。现在不用说,内城十门现在全部由雷允恭和丁谓亲信的将军在守城了。难道他要攻城?

一旦自己这样做了,这高大的城墙能不能攻下来还未必可知,明天也向太后交不了旨了。

无奈之下,他转向了另个一个城门,丽景门。

他在这里受阻,另外一支军队也不好受。另外一支军队就是杨文广带领的。同样他带着军队没有走远。虽然他这支军队人数少了一点,可骑兵数量占得更多,速度也更快些。他在外城的西城门顺天门就受了阻。

这时他对朱耻说道:“象这样的距离,你能不能一箭将城上那个将军射到?”

敢情他已经动了杀机。和曹玮不一样,他岁数还轻,火气更正旺的时候。况且石坚自从发现这个组织后,许多事情都请求他参与的。他更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同时凭着石坚对自家那份尊重,他也不想石坚有任何闪失。

要是一般人还有些犹豫不决,毕竟这可是对自家人射击,而且还是上司。但朱耻刚到宋朝,还不知道规矩,虽然他老头子让他们弟兄看了兵书,可没有让他们读礼记之类书籍。

他拿起了弓箭,向城头上瞄去。

因为他的臂力,所以他这张弓比常人要粗大。宋朝看中士兵也就是臂力,据史记最高的士兵记录是三百二十斤,象一些猛将更是惊人,如岳飞的记录是三百六十斤,这远超过老将黄忠的记录。但是宋朝一味着重臂力,却忽视了机动性和准确性,其实战时不需要这么强大的臂力,应当攻守兼备。

在这雨夜,实际上他拿着这么粗大的弓箭,而且因为雨水让牛筋打滑,更失了准头。而且因为这和平时射向靶场不同,这却是射真人。众将士一起看着这个从西夏回来的英雄后代。

只见他眼睛眯成一条缝线,然后弓越拉越满。当然在火把的照耀下,城头上那个指挥也看到了朱耻这个动作。可他并不在意。一是这段城墙十分高大,二是朱耻还站在很远的地方,三是朱耻还是一个毛头小子。能将这只箭射到城头上就算不错的,况且要射中人。

朱耻终于将弓拉满到极致,周围的士兵甚至感到弓弦似乎承受不到他巨大的力气发出的抗议的吱吱声。

然后箭就象一道流星飞了出去。

很快就到了城头上,那个指挥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只箭正好射中他的咽喉。

杨文广手下这几千士兵全都发出了震天的叫好声。

杨文广也爱惜地在他头上抚摸了下,说:“好箭法。”

然后冲着城头上喊道:“本官限你们半柱香时间内打开城门,否则按照违抗圣旨,谋反罪处置,这个指挥就是你们的榜样。”

不用半柱香,失去了首领,这些人哪里再违抗他的命令。而且他们看到杨文广真敢杀人,他们都在京城,知道这家人满门忠烈,隐约已经知道了上了这个指挥的当。于是立即开门。杨文广没有罗嗦,立即带人冲向了宜秋门。但这次又再次受阻。

而且驻守这个城门的指挥也听到顺天门的指挥的下场,他只是躲在城垛里说话。并且指责杨文广公然射杀将官,才是真正图谋不诡。杨文广也和曹玮一样。转向另一个城门碰碰运气了。

此时吕夷简正和夏竦下棋,他听到城门上传来的吵闹,向夏竦问道:“夏大人,你看今天石大人能不能成功?”

夏竦落了一子,慢条丝理地说道:“如果石大人连今天都不能成功,他以后也就会更惨。”

“什么意思?”吕夷简问道。如果今天让雷允恭得势,可以想像石坚连生命也保不住了,还论以后?

夏竦说道:“今天这场布局,石大人一直站在暗处,如果这样他还不能成功,那么以后他更对付不了那个神秘莫测的组织。”

“你说这样还不能将这个组织一网打尽?”

“吕大人,以这个组织的首领精明和低调神秘,他会将鸡蛋放在一个蓝子里?现在他们只是借力打力。下官认为真正的内幕人员早就撤离了这滩混水。当然,如果雷大人要是成功了,他们会有许多人重返京城。”

说到这里,他轻呷了一口茶,说:“到吕大人走棋了。”

看到他举重若轻的表情,吕夷简暗自幸庆,这个人城府心思之深,难以想像,幸好石坚没有收留,才让自己得到。他落了一子,又问:“你的意思,如果雷大人失败了,这个组织以后将会更加低调神秘,同时为了报仇和消除心头大患,他们对石大人用的手段将会更加让人难以想像。”

“不错,下官就是这个意思。”夏竦说完,也落子一子。随着,五更的梆子敲响了。

同时在城外一个寺庙里,一个少女面前正坐着几个老者。这些老者看着京城,听着那些吵杂的声音,脸上是一脸的兴奋。

可是这个少妇却说道:“不是我打扰你们的自信,这一次你们成功的希望并不大。赶紧准备后事善了吧。”

“不会吧,公主,只要片刻功夫,只要击杀刘娥和那个小皇帝,宋朝的朝廷就全部乱了。那时候就是你表演的时候。”

那个少妇却摇着头说:“一是我告诉你们,对于这个人我到现在也无法把握,他的心机之深远不是你们所想像的。而且他对朝廷的忠心更是连刘娥都无法想像。只要他知道我的真正身份,可以想像我的下场。还有今天我从那个少年的琴音里听到了铮铮的战意。恐怕他早就准备好了,这只是他布的一个坑,就等着你们跳。我只有将他拖到傍晚,这是我所能尽的最大努力。”

“既然这样,为什么你还同意我们发动?”

“凡事总要试试。不试就永远没有成功希望。”说到这里,她眼睛望着远方开始泛鱼白色的天际,眼中却是充满了忧虑。

这道烟花也将石坚惊醒。他拿出了一件东西,燃放起来。其实这只是一个三连响的鞭炮。

可是随着这三声响声完毕,同样从赵祯和刘娥、杨太妃以及赵堇这个宫里,也涌出许多禁兵。

在赵堇宫里这个禁兵统领正是那个朱历。他不用石坚吩咐,立即派人占住这个宫殿院墙以及所有要道。

石坚对他说道:“叫睿成宫、慈寿殿(注)、慈德宫的将士全向这边聚合。”

一会儿,随着这三班将士向这边聚拢,喊杀声也向边靠近。

站在玉华殿的三楼顶上,石坚和赵堇将远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在火把的照耀下,有许多禁兵围住这三拨人马厮杀。只是让赵堇担心地看到,这三拨人马中间却有赵祯和刘娥以及杨太妃的车辇。

她问道:“我哥哥和母后还没有走?”

石坚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用担心。

可他突然一愣,大声向身边的一老太监问道:“李婉仪呢?”

他问的这个人可重要了。这个李婉仪就是仁宗的亲生母亲。她也就是李宸妃,杭州人,本为是刘娥的待婢,因为得到真宗的宠幸,生下仁宗,可被刘娥抱去收养。到现在仁宗还不知道这个秘密,可石坚知道啊。不要说石坚知道,这宫里所有的老太监全部知道,可就没有一个人敢说。

那个老太监也是一个忠心的人,他立即冒着危险出去打探,一会儿回来禀报,说李婉仪还在皇宫里。可让雷允恭的人将她所住的宫殿封了起来。

石坚没想到刘娥居然没有把李宸妃带走,他也立即明白了刘娥的用意,她这是在借刀杀人。可是现在自己在皇宫里,以后仁宗要是得知真相,也要怪罪自己保护不力的。想到这里他汗就滴了下来。

第176章 羽扇

而且他进一步在想,刘娥这样做对自己是什么用心。其实雷允恭的目的他知道。无非是想把李氏当作一张王牌,在关健时打出。可他们都忽视了一件事,那就是母爱的伟大。这个李氏为了儿子能顺利地登上皇位,这么多年一直躲在暗处不吭声,是需要多大的奈心和毅力。可以说她发觉到自己一旦影响到儿子的地位,她会采取什么样的措施!

但是这样一来,自己就可以称为失职了,或者会是一生中最大的失误,让皇帝生母遭到贼人杀害。她这是有意想使自己蒙上污点?或者想使自己有这个把柄,让自己以后更加听她的话?

可他转念一想,就否认了这个想法。也许刘娥想李氏死,这是真的,事实可能不久后,永定陵修造完毕,她将会把李氏发配到永定陵守陵,让她不得与赵祯见面。但是她却不会对自己有什么敌意的。一是她认为自己还年幼,不知道此事。事实这件隐秘也是前世他从历史资料上看到的,在这时代一个人也没有向他提过。那么纵使仁宗知道,自己的罪责也不是那么重。另外当时情急之下,她连最好的姐妹杨太妃也没有顾上,况且李氏。一旦她连杨太妃没带,却将这个李氏带着,赵祯起疑,查将起来,肯定会发现蛛丝马迹。

想到这里他才微微一笑,看来自己整天与这些人斗来斗去,也开始就得疑神疑鬼了。

赵堇在一旁感到奇怪。宫里那么多嫔妃,现在这些人胆子很大,在隐隐火光中她可以看到这些人在皇宫里胡作非为,还听到女子的喊叫。这些入选到宫里的女子那一个不长得清丽,现在听到这哭喊,她岁数虽小,也想像到她们再遭受什么命运。可是石坚并没有管过,可他却从想起了这个婉仪后,脸上神情立即变幻不定。

这个李婉仪她也见到过两次,总觉得她看自己眼光很亲切,这让她有一种很温暖的感觉。所以她才记住了这个小才人。她还知道她原来是母后的侍女,母后对她很优厚,父皇死后,她立即让这个李氏做了婉仪,还给了她一间独立的宫殿,可以说这个待遇远超其他宫姓娥所想像。

她好奇地问道:“石侍郎,这个李婉仪很重要吗?”

石坚摸了摸鼻子,心想我不能告诉你她就是你与赵祯的亲生母亲吧。

他搪塞道:“公主,这个婉仪服侍你母后多少年,太后待她情同姐妹,我担心贼子会拿她做文章。”

“是啊,那你可要救她。”对于这个婉仪,赵堇映像还是很好的。

就在这时,朱历说宫外有两个公公救见。

一会儿石坚看到这两个公公,一个他认识,正是当初到他家敲诈他诗词的小杨公公,不过现在他已不是小杨了,成了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而且因为得到真宗的喜欢,成了内侍供奉官。他后面还跟着一个供奉官,三十来岁,他们拜见后,石坚才知道他叫孙全彬。这个人的名字他也听过这,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这个孙全彬见到他后,直接了当地说:“石大人,有一人大人立即要去救。”

小杨公公在一旁也是点头,而且还悄悄向赵堇方向努了努嘴,意思是叫石坚把赵堇打发走,好让他们禀告。

不用说,他们是为了李氏的事而来。这让石坚觉得两个人很有意思。小杨公公倒也罢了,他毕竟受过了自己一点恩惠,可这个孙全彬以前自己根本与他没有交接。

他没有叫赵堇走,而是问道:“我只是想知道有没有捷径到达李婉仪的寝宫所在。”

两人先是一愣,咦,奇怪,这个少年也知道了皇宫里的隐讳?

不是石坚不让赵堇离开,而是这一走,以后刘娥肯定以为是他们两人将此事禀报自己的,有可能这两人会倒大霉,他这样做却是在保护他们。

小杨公公还在发呆,这个孙全彬已经会意过来,他弯下腰行了一个大礼说:“多谢石大人成全,我知道后面有一条路,直插李婉仪的寝宫。”

石坚说道:“你们这一行将会很危险,而且。”

说到这里他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他下句意思万一太后不高兴了,他们将会很难有出头的日子,只有等刘娥驾崩后,仁宗正式掌权,他们才会有出人头地之时。

孙全彬明显智商高了小杨公公一大截,他又立即会意,说道:“为了圣上,我们愿意。”

石坚赞道:“不错,你很忠心。”

他这句赞叹可是发自内心,要知道这些太监因为身体残缺,往往心理变得十分阴暗,象孙全彬这样忠心耿耿,或者说他在放长线钓大鱼,可有这种做法和眼光的太监可是不多。

然后石坚立即命令朱历带着一百五十人跟着他俩去营救和保护李氏。

朱历脸上露出了一丝迟疑。要知道为了隐秘,他们总共埋伏了八百人,每一个宫殿里只有两百人。他这一带走了一百五十人,这里只留下五十人。本来保护玉华殿,这两百人就已经吃力了。现在剩下五十人,这等于是剩下一个空殿,与无人把守没有什么区别。

石坚又说道:“不要再犹豫了,这件事更是紧急,而且任务更重。这边自有本官安排。本官告诉你,灵州城可以失守,但是李婉仪不但要救出,而且还不能伤到一根发丝,并且你在哪里遭受的压力比这里还要大。你务必要完成任务。”

这时候,小杨公公也会意过来,他冲石坚说道:“石大人才是天下对皇上最忠的大臣。”

石坚看着他笑嘻嘻的样子,心想虽然这个杨公公有些贪婪,但心理素质还是很好的。他啐了一口,说:“本官最讨厌拍马屁,快点将此行任务完成好。”

“是。”几人全都应命。

不过他们离开时,小杨公公和孙全彬看到若大的宫殿只剩下几十个士兵,和敌人猖狂的势力,再看到站在宫殿三楼上石坚孤单的身影,眼中都有一丝湿润。

远处的叫喊声越来越多。这是梁冠庆出的主意。通过假篡圣旨,对宿卫极行了大调动,可以说现在留在宫里的宿卫将领全是雷派或者丁派的人。另外还有那些组织的人也在中间混杂。对于这次谋乱的借口他们也早商议好了,打着的旗帜是刘娥自己想要学习武则天称帝,现在准备废掉仁宗。当然这个借口有些笨拙,可叫人相信,现在刘娥权利比历史上的武则天并不差到哪里。而且他还怕这些宿卫一旦等到刘娥被迫现身,迫于刘娥压力而倒戈,于是在这些混进来的组织成员诱导下,对皇宫里金银珠宝进行抢劫,而且还强奸宫女,使他们陷入泥水中不能自拨。这样一来,他们就是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事后的调查也显示,这一次叛乱的过程中有一百多宫女遭受侮辱,遭受损坏或者无法追回的财物价值达到三十多万贯,遭到杀害的无辜太监和宫娥也达到近百人。这还是在下雨天,否则梁冠庆连放火的心思都有了。这让石坚幸庆不已,如果真让他放火成功,这次他纵有再大的功劳,作为计划的制定者,也逃不了责难。

但这也有一条好处,因为大多数宿卫都在抢劫,因此埋伏在宫里的禁军还占了上风。他们且战且退,终于汇合在一起。象一道洪流冲进了玉华宫。

石坚命人关好宫门。然后从玉华宫推出几块大石头,用铁链从中门的孔洞里穿过,将这石头锁在门口两边的大树上。并且让士兵不靠近那几块大石。这时赵堇却惶恐不安地来到那三个车辇前。她还担心刘娥和赵祯没有出宫。里面的人也走了出来,杨太妃车辇里出来的是真正的杨太妃,可刘娥车辇里走出的正是那个聪慧的宫女晶梧。而另一个车辇也就是赵祯的车辇走出却是宫中另一个当红太监蓝继宗。

这个太监可了不得。他在太祖时就进了宫做了公公,然后陪着太宗出征太原,曾经到夏州向李德明宣旨。李德明与他比赛射箭,他每发必中,这让李德明赞叹,还送了他自己乘坐的宝马。现在为内都知。可是他为人低调,摊到他领班时,总担心功高招人忌,辄请罢退。其他公公留请,他说:“我想回家种花开鱼为乐,这些事我不感兴趣。”

因此平时他都不至于让人想起。现在事关紧急,因为必须要有人冒充赵祯和太后,才能将雷允恭的目光吸引到宫内。否则他们不难查出刘娥和赵祯在杨府。一旦真的让他们挟持太后和赵祯,那么大势已去。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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