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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之风流才子-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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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使者也没有告退,就走了出去。
红鸢担心地说:“少爷,我们现在还斗不过这个丁谓。”
石坚说道:“不远了。”
只要真宗一死,也就是丁谓毁灭的日子,他在回忆历史,好象当时刘娥都对他动了杀气,如果不是冯拯阻拦,刘娥就能把他处死。再熬熬吧,的确,现在他还不能斗过丁谓。
送走了使者,石坚迅速启程,应天府离开封不远。当然他到了开封后更加危险,但他不是没有救援,还有赵蓉,以及她的父亲,虽然元俨现在闭门不出,只要自己向他求救,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只是一天半的行程,他们就来到了京城,真宗还把石坚原来住的府邸保留下来。几人轻车熟路,进了屋。可看到屋里还有人住着。石坚奇怪,却看到范护乐八人乐颠颠地跑出来迎接。本来石坚现在还是一个平民,根本没资格用八个护卫。但现在他也不管了。这八个护卫都是老人,他还能放心,除了这些人其他人他都不敢用,天知道有没有被丁谓收买。除了这八个护卫还有两个大汉,通过范护乐和帝风月的介绍,石坚才知道他们俩居然是元俨派来的。同时他们还替元俨和赵蓉带信,说千万要小心。石坚心中一喜,看来不用求元俨,他也开始对自己关注。当然他不知道这个历史有着赫赫声名的八贤王,早把他看作自己女婿。从石坚进京之前,元俨就在打点一切,但他做事低调,没有人知道,就连丁谓也没有发觉。
其中一个护卫还拿出一封信,上面写道:寒风割地卷鹅毛,严冰杀野尽枯蒿。待到燕回春花灿,风和绿碧连天草。
石坚一看字迹就知道是赵蓉写的,他知道她的意思是暂时叫他要忍耐,现在还不是和丁谓交手的时候。等机会来临动手不迟。
他说道:“谢过你家郡主了。”
然后石坚才上朝。本来他现在只是一个平民身份,不用那么急的,但真宗的确对他不坏。即使在老太太这件事上,也是被丁谓利用。就如真宗对寇准也是没话说的,却让丁谓篡改了他的旨意,将寇准贬到永州,后来又被刘娥再贬。他的确很关心这个老皇帝的健康。
这时候天气已进入了深冬,此时北宋正处于小冰河时期。开封虽在黄河的南边,可依然很冷,加上这一天是一个阴天,寒冷的北风刮过,就如刀子在脸上割似的,屋檐下都挂着长长的冰梁。街道两边行人也很少。但依然有眼尖的人看到石坚回来,虽然石坚现在比原来长高了不少,脸形也成熟了很,可他那淡淡儒雅的样子却没有改变。只是表情和原来相比,在随和中透出一种刚毅。
这件事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开封城。小圣人回来了。现在朝中乌烟瘴气,一干正臣被丁谓全部架空。这些老百姓更希望朝中出一个顶天的柱子。虽然这少年还小,但他们对石坚还是充满意希望,因为他是小圣人,一个近乎无所不能的少年。而且皇帝为了招他下了多少圣旨。
竟有许多人家在这不是年不是节的日子里放起了鞭炮。
石坚站在皇宫门口,没有办法,他现在是平民,还没有资格进宫。
其实他不知道这一天真宗病情已经很重了,整整昏迷了一天,宫里的太医都束手无策。他的寝宫里站满了朝中的文武大臣。
石坚被请进真宗的寝宫后,看到丁谓、钱、冯、曹等众大臣全站在这个宫殿里,脸上一阵肃容。只是丁谓在他耳边轻声说道:“石学士,难道也是一个伪圣人,不是在家守孝三年吗?怎么三年未满就急吼吼地跑到京城来。”
现在丁谓可以说一手掌握着大宋的大半大权。难免也些骄傲自满。他本来想借此打击石坚的,可没有想到刘娥看到他这个动作后,眉头却是一拧。
石坚轻蔑地一笑:“丁大人,我没有自称为圣人,也不敢,但我知道听说我回来了,京城有人在放鞭炮。而听到你要离开,京城才有人放鞭炮,可听到你违旨留下不走,却是一片叹息之声。不知这是何故?还有你挤走王大人,同样也会挤走钱大人、曹大人,只是现在还没到时候。还有,我不想和你罗嗦,现在圣上病重,请不要干扰我给皇上请安。”
刘娥听了眉头一松,这少年果然经过这件事后,变得成熟了,这一句话不但挑起了钱和曹对丁谓的猜疑,还封了他的嘴,不让他还击。
似乎感到了石坚的到来,或者是人的回光返照,真宗“嘤咛”一声在床上醒了。他看到石坚,眉目里闪过一丝喜色,说:“石学士,你过来。”
石坚望着躺在病床上的真宗,现在一年多病情的折磨,他已经瘦得只剩下一堆骨头,想到以前这个老皇帝对自己的种种好处,可以说在长辈中除了老太太就是这个尊贵的长者对自己最好。
他泪水儿在眼眶里打着转,紧跨几步,来到真宗的床前跪了三个响头,已经是泣不成声,哽咽不清地说:“草民来迟,陛下恕罪。”
石坚的哭泣声终于使赵祯和赵堇哇哇地哭了起来,刘娥只是抹泪水。
真宗想从床上起来,扶他,石坚不知道,还以为他要起来有话说,从地上起来,连忙扶住,可泪水还在哗哗地流。
真宗慈祥地看着他,用无力的手抚着他的乌黑长发,说:“不错,乖孩子,又长高了。”
石坚说:“是托陛下的宠福。”
真宗说:“你这孩子,永远就是这种谦虚的性格。来,让我好好看看。”
“是。”真宗说得越和蔼可亲,石坚越是难过,他靠近真宗,看着真宗消瘦的模样,忽地趴在他的身前,大声哭嚎起来,声音如同秋虫凄鸣,落雁悲啼,声声带血。
第122章 托孤
也许后世的人品价真宗时,用平庸甚至昏君这样的词眼,断不会说他是一个有德的明君,这是因为他在澶洲下明明在士气大振,射死辽国主将萧达兰,当时辽国的士兵是孤军深入,辽国还有反对萧后的贵族势力,敌消我涨之下,他还是选择了妥协,签定了澶洲盟约。而后来撤掉了寇准的相位,信用王钦若、丁谓等奸人为相,伪造“天书”,封禅泰山,提倡佛教、道教、儒教,大搞迷信活动,广建宫观,劳民伤财,政治腐败。但也不能据此说他就是一个昏君,宋朝在他的统治时期经济是上升最快的时期。而且与他戎马生涯一生的老子相比,他也许缺乏太宗那种杀戳果断,当年因为杨业之事,太宗将立下不朽功勋的潘美降三官,监军王侁除名、隶金州,刘文裕除名、隶登州,这在不杀士大夫的宋朝可以说是最重的惩罚。但他对大臣很好,虽然寇准在他手上三番五次地跑路,那也是寇准有时也做得的确过激,就连他贤明的老子都受不了,况且是他,而且每次要不了多久,真宗还会把寇准从地方上调回。
现在听到这少年幽泣的声音,这些大臣无论忠奸,想起了真宗的好处,全都眼眶里湿润起来。
真宗露出欣慰的笑容,无力地说:“手帕。”
旁边伺服的小太监知道他说这意思是找手帕替石坚擦眼泪,忙领命下去。
真宗又说:“石学士,朕知道你是朕的好儿臣。不过你不要哭了,朕难过。”
他现在身体不好,说话每吐一字都很困难,史书上也记载后期他坚于语言,石坚接过太监递过来的手帕擦着泪水,可是泪花还是不住地流下来。即使是丁谓也不得不承认石坚此刻对真宗的感情。
这时见到陛下清醒过来,太医熬好的药,示意太监喂真宗喝下。石坚却从太监手中接过药碗,说:“圣上,微臣知道这样做会有人说微臣谄媚圣上,可微臣想这样做,让微臣来服侍你吃药。”
说着一边抽泣,一边用银勺子把药汁递入真宗的口中。晦涩阴暗的光线从玻璃窗射进来,可依然看到石坚一边喂药,眼睛里还是晶莹一片,泪花点点。他经常帮老太太喂药,富有经验,一边喂着一边还用嘴将药汁吹凉。真宗看着他这些轻柔地举动,脸上浮现出笑意。也许他这一生最中意的臣子就是眼前这少年,谦虚谨慎、才华横溢、气节高昂、淡泊贞节、忠君爱民,而且还温润俊朗,可以从他身上找到所有美好的品德。喝完了药,真宗的精神气更是好些,可石坚知道这才是他真正的回光返照。真宗说话也流畅起来,说:“石学士,你别要哭,哭得朕也挺难受。朕的时光不远了,有事问你。”
“是,陛下。”然而石坚依然有泪水在流。
真宗说:“石学士,你要说实话,那两湾大陆和大洋洲算不算朕的?”
石坚答道:“算,陛下,臣可以向你保证,无论什么人也不可能将那两片地方抢走。”
真宗叹道:“这下朕就放心了。”
其实真宗初期也是一个有作为的皇帝,不然太宗竟然让他这个第三子当上皇太子的。后为子女多亡,澶洲盟约之辱,使他失去了雄心壮志。但不代表着他不想做一个好皇帝和干下一番事业。虽然这若大的地方来得莫明其妙,可也让他觉得有脸在黄泉下见祖宗。
他说道这里又望向北方说:“还有。”
石坚知道人指的是辽国。他说:“陛下不用担心。不过这件事事关重大,还请各位大臣出去,臣可以向陛下和皇后、皇太子单独禀明。”
“哦。”真宗听了后,竟从床上坐起来,他示意了一下,丁谓这些人恨得牙齿直咬,可没有办法,只得出去。平辽和收复幽云十六州吖,这计策谁不想听。就连真宗的几个弟弟包括元俨在内也不例外,只是元俨走出后,暗中向他翘了一个大拇指。别人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他是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石坚等到众人出去后,这才说:“现在辽国处于顶盛时期。冒然出手,凭着我天朝的势力,根本收复不了幽云。”
真宗听了也不着急,而且石坚说的是实情。事实辽国现在的国力达到最强盛的时候。可是也没有多少好时光,再过几年,圣宗到了晚年,信奉佛教,大搞迷信,就开始走下坡路,到了宗真(兴宗章帝)与法天后手上更是腐败,虽然在宋朝拘于西夏困窘的时候,逼迫宋朝再次向辽国增加岁币,可他自己两次亲征西夏都是失败,在他死后没多久,就被金国灭了国。
现在真宗安静地听着石坚说话,他知道这少年说话语不惊人死不休,常常是柳暗花明,峰回路转。既然他叫大臣退下,肯定有计策的。
石坚又说:“而且北方番子善于马上作战,北方土地辽阔,天气严寒,并不适合我朝士兵作战。”
下边的话他都不好意思说。宋朝为了防止武人掌权,重用文人,地方武官常常轮流置换,将不知兵,兵不知将,这样一来的确没有后唐那种藩镇割据、军阀混乱的局面,可军力低弱。虽然也养着一百多万的士兵,可全是冗兵,没有多大用途,反而每年让宋朝增加了沉重的负担。当然,这是牵扯到体制的问题,并不是他现在这种年龄和身份所能指责的。
他说:“但是并不是没有办法,现在臣正在利用格物学制造一种东西,如果这种东西成功了,不要说辽国铁骑略胜过我天朝,就是胜过数倍,也没有用。”
他说这话可没有夸张,后来八国联军进北京时,只有几千人,清政府出动了三万最勇猛的满蒙铁骑,还是让洋毛子打得大败。洋毛子连一个死亡的士兵都没有。相对前世已经出现的那种尖端的枪支,石坚是望洋兴叹,可对于老毛子那种还比较原始的枪械,他还是有办法制出的。
“哦。”真宗两眼发亮,就是刘娥和赵祯也听了都忘记了真宗就要濒临死亡,望着石坚。
“不过这种东西时间还要很长才能研发出来。”
造枪,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从铸造到冶炼、火药,还要精密的车床。
石坚说到这里,又转向刘娥说:“还有微臣还有一件事请陛下和皇后思量。”
“说吧,孩子。”刘娥也喜欢这少年。刚才石坚痛哭,都把她心哭软掉了。
石坚说:“有些人老了,脾气也坏,但不能不看到他的功绩,可以让他有一个好的归宿,朝中现在不是很好。”
真宗听到石坚最后一句,一愣,他望着刘娥,这一年多来政事基本上是刘娥在处理,他不是很清楚。
刘娥沉吟起来,她知道石坚这话间的意思指的无疑就是寇准李迪。
她说道:“有些时候好东西未必有好用场。比如美玉用于器饰温润有嘉,可用于刀剑,却易碎。现在陛下龙体欠安,朝中还是以安定为主。”
石坚听出她的话音,此时把寇准李迪放回来,示必就会掀起后党帝党之争,虽然无论那一党最终目的是为了国家好,可这种纷争却会动摇国家根本。虽然现在朝中正气不在,可只要不太偏离它的轨道,反而比这种纷争更好。还有两个原因,刘娥是不想承认的。她也不想放弃权利,而寇准可是一个胆大的主,什么事都敢干的。万一来一个逼驾,也等于宣布她的政治生涯终结,另外她也对寇准三番五次阻拦她耿耿于怀。
石坚说:“南方炎热,可在其他三京闲赋,同时也可镇压一批宵小。”
他说的其他三京就是西京(洛阳)、南京(应天府)、北京(大名府)。
这也是石坚说的,要是其他大臣说这样的话,刘娥恐怕早翻了脸。刘娥知道这少年赤胆忠心,居然不生气,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哀家可以破例答应你,但一会陛下有所旨意,你可千万不要再回绝了。”
这少年什么都好,可性儿淡了,视功名如浮土,说不干就不干,就用他自己发明的新名词炒鱿鱼来比喻,竟然连官家的鱿鱼也炒。
石坚苦笑,他知道这次进京有可能会再次被任命,可现在趟朝廷这趟混水,还真不是进入时候,但没有办法,为了老寇以后不要连尸体运回来的路费也没有,他只有答道:“微臣遵命。不过还最好等微臣守孝期满才进入朝廷。”
真宗听了他终于肯答应帮朝廷做事,十分高兴,说:“这个没关系,但这次回去守孝可不能再用一个白衣的身份。”
“臣遵旨。”
真宗又对太监说:“叫他们进来吧,朕有旨要宣。”
太监知道他所指的是这些还站在宫殿外面的大臣,于是把他们喊进来。
真宗当着众臣的面说:“石坚接旨。”
石坚跪下,说:“臣遵旨。”
“加石坚太子太保、工部尚书,知中书侍郎。”
众大臣听了丝丝倒吸了口冷气,这些官职无不是二品,甚至从一品的官职。石坚才多大。他们全看着这少年是如何应对,在他们心目中石坚一定会拒绝。
可是没有想到石坚却答道:“微臣遵旨。”
他这样做为寇准也是真,可为自己也是真。自己再次进入朝堂后,还不知道丁谓什么时候垮台,手中没有实权是不行的。
真宗说:“祯儿,石侍郎,你们过来。”
石坚和赵祯对望了一眼,走到真宗的身前。真宗将他们的手拉在一起,说:“朕眼看不行了。”
石坚和赵祯都连忙打断他的话:“陛下,你现在精神好转了,很快就没事了。”
“父皇,你会没事的。”
真宗用手抚着他们的头说:“你们都是好孩子。”
然后望着石坚说:“还有,石坚,你真是我们大宋福星。随着你出现,大宋有不少子民都因为你过上好日子,朕都知道,最难得的你不贪功。可惜朕看不到你长大的样子,只有太子才能得到你的帮助。低估愿意帮助他打造一个辉煌的大宋吗?”
石坚站起来说:“微臣在这里向天发誓,此生帮助陛下和皇太子铸造一个前所未有的辉煌盛世,石坚誓不为人。”
真宗听了很高兴,说:“很好。很好,那样朕就可以安心地去了。皇太子就教给你了。”
大臣听了差点晕死。真宗在唱得那出戏,临终托孤,竟然将石坚比作了霍光、诸葛亮之类的人物,可这石坚虽然才学过人,可岁数也太小了。
石坚答道:“微臣不敢担当此重任,但是微臣发誓一定辅佐好太子殿下。”
真宗看了看两个少年,站在一起,都是一般地英气逼人,脸上终于泛起笑容,说:“石侍郎,你不用过谦,朕是看好你的。”
说到这里,他望着赵堇,又望着老八和他的女儿赵蓉,这时他回光返照,脑子很清醒,想到以后石坚和他女儿以及侄女的纠葛,不由抓了抓头,想了半天,说:“朕还要说一句话。你们都要听好了。”
这些大臣见到他虽然精神气很好,可脸上泛起一大片潮红,知道他已经没多长时间留在这世上,现在他每说一句可以关系到以后几年大宋的去向,全都答诺。
可以真宗却说出了一句让他们所有人都差点晕倒的话。
第123章 特权
真宗说:“朕要和你们说的话就是石侍郎自幼就是自学成才,没有人指导,他有些事不合礼制,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山寨,众卿不可谏。”
不可谏,那不是石坚欲所欲为?
丁谓走上前说道:“陛下,这个不合礼制。石侍郎既然位居朝中重臣,本人也写出《资治》,不是不对礼制不懂,怎可如此优柔?”
真宗此时是回光返照,脑子也清醒过来,他看着丁谓说:“丁谓之,朕不是叫你到通州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些大臣面面相觑,有些也看不惯丁谓的大臣面上都露出古怪的笑容。
丁谓也羞恼尴尬地不知怎么回答是好。
真宗又说:“你们再想想,石侍郎现在是年幼,可做了多少事情。”
听了这句话,即使是丁谓亲近的人也默然不语。学问自然现在无人敢和这少年比拼,或者有也难免落得辽国去和州那几个使者的下场。可要比功业,也只有寇准一人凭着澶渊之盟,没有使宋朝沦为半壁江山才能和他一比。这少年唯一欠缺的就是他的年龄和资历稍稍了一点。真宗这句话不但问倒了丁谓,也使其他人都不能回答。
如果是寇准和范仲淹在这里,他们还能说:“陛下,石不移纵然立下再大功劳,也是陛下的臣子,祖宗立下的礼制还是要守的。”
可现在这两人一个在江宁,一个在永州,离京城比和州还远。其他人即使想到了,也觉得没资格,有的还担心自己万一谏了,说不定这个老皇帝临死之前,一怒之下把自己贬到那个山旮旯里。
但这时还有一人奏道:“可是陛下,要牢记王莽之鉴。”
这个人就是和丁谓走得很近的林特。
王莽,王太后娘家的人,在他没有篡夺西汉江山之前,为人艰苦朴素,品德端正,为天下人所诵扬。的确,石坚出现得太妖异,才华也太妖异,而且可以说他身上简直是没有缺点,爱国爱民,忠心耿耿,才华出众,低调谦虚,简直是所有完美名词的化身。其实林特说这话也是硬着头皮,其实他和王钦若是一样的人,善于揣测帝意,对于真宗这最后的时光他根本不想出头。可他现在就担任太子宾客和工部尚书的职务。现在石坚也担任此职,那么为了真宗的遗愿,自己势必要离开这个位职,那么是升是降就要看丁谓的脸色行事。此时丁谓受责,他必须站出来替丁谓说话,以便在以后的调动中有更大的好处。
听到他这一说,丁谓的党人立即来了精神,其中三司户部副使子安期说:“陛下,上善莫若水,天降水土以哺万物,水最柔,可也要用堤坝挡之,否则一旦由着它的性子,让它泛滥成灾,天下的局面不可收拾。故天生圣人,孔子传《论语》《礼记》,修诗书,以正天下礼份,规范礼制。自古以来功臣不少,汉之张萧,晋之谢王,唐之二李,功业无论是谁也都胜过石侍郎数倍,可臣未曾听过那一个不受礼制规范。”
这话可是说得有理有据,无论石坚做出再大贡献,他也比不上张良萧何、谢安王导以及李靖和徐茂公。况且现在石坚还小,就有了这样的权利,又不受礼制节制,一旦他掌握的权利越来越大,无疑就象没有防范的洪水会泛滥成灾。
听了子安期的话,丁谓一党纷纷附和,就是其他大臣也觉得很不妥,也向真宗谏奏。
真宗本来看到石坚心情高兴,而且看到他哭得如此凄楚,更觉得他忠心一片。他说这话也不是让石坚以后不受节制,那不是乱套了,只是想赋于他这个特权,以后他既然娶自己宝贝女儿,也可以担任宰相,为朝廷出力。现在听到这些人随着丁谓争吵,心中不悦,他沉声说道:“以前朕看过指鹿为马的典故,朕老在想那个赵高那有这么大胆子,那些大臣良心让狗吃了。”
听到这个无比尊宠的伯父说出狗这个粗鄙的词眼,赵蓉也一旁差点想笑。
真宗现在身体虚弱,说出这么多的话,已经有些累了,额头上都不停有汗落下来。刘娥心疼地帮他擦着。真宗顿了顿说:“朕看到眼前的景象,和那个指鹿为马有什么区别。”
这话说得所有大臣都是冷汗直冒,的确现在丁谓和当初的赵高已经没有多大的区别。丁谓则是低头不敢言语,只是他眼里冒出一缕寒光,只是因为他低着头的缘故,没有一个人看到。
真宗想了想,这些大臣附和丁谓他是看出来了,但也不是没有道理,一个大臣如果不受礼法节制,手中再掌握着大权,到时也容易会异心,就比喻自己的伯父,当初还不是对柴氏江山忠心耿耿,还不是让一群臣子皇袍加身,废掉了柴氏。但他不能解释,越解释这些大臣越会得寸进尺。于是他说:“当然你们也可以享有这待遇,什么时候你们有石侍郎的节气和才学志向,朕也可赋于你们。只知道吵,写出《正气歌》和第一天进殿说出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这样的人会是王莽之流?”
这时候赵堇在一边说道:“父皇说得很对,我看那些人是不安好心,怕石侍郎进了朝后会揭穿他们的阴谋。父皇,这些人可坏了,还有丁相,简直是一个大坏蛋,他就是曹阿瞒。”
这时赵堇已经十二岁,在历史上她已经病入膏荒,奄奄一息。可因为石坚的出现,让她不断地煅练身体,也给了她活下去的盼头和信心,居然身体很好。可由于真宗对她的关爱,加上她与赵祯不同,是一个女孩子,教导也就松了,有时候说话就有些稚气。曹操字孟德,她偏说是曹阿瞒,显然是受了《三国》的影响。
赵祯在她身边拽了一把,示意她不得胡说,可他也偷偷笑起来。
丁谓听了后对刘娥说:“臣非是经国栋梁之材,可也为大宋江山尽心尽力。上次公主折辱于老臣,现在又再次将老臣比作是奸臣。不知公主是听谁教唆说出和做出这些的,老臣为表自己清白,愿意立即辞官。”
石坚听出来了,他这是以退为进。丁谓提势完全是刘娥一手捧起,她要利用丁谓巩固自己的权利,打击反对她的寇准等人,而丁谓也是利用刘娥的支持迅速在朝中站起来,并借机培养了自己的力量。现在皇帝随时会驾崩,刘娥更需要一个支持的大臣,才能让她参政。如果丁谓罢相,让寇准回来?就如寇准和太宗说的话,妇人不可沾神器,也就是说这些即位的事刘娥没有权利干涉。更不用指望让她掌管权利。现在刘娥是无论如何也不放他离开的。
刘娥无奈冲赵堇斥呵道:“堇儿还不向丁相道歉!”
赵堇倔起了嘴说:“我偏不。”
这时,真宗已到了人生最后一步,因为石坚的到来,让他感到惊喜,也让他将剩余的精力发挥到了最大地步。他现在心里亮得象灯笼一样,立即明白了刘娥的处境。和丁谓不同,寇准忠的是赵氏的江山,而不是某个人的江山。甚至他可能为了宋朝的江山干出霍光伊尹的事。如果自己的儿子多,那到无所谓,反正不管自己那一个儿子登基,也是自己的血脉,可偏自己只有这一个儿子。而且自己亲侄子不少,还有一个在民间声闻高大的八弟,全象一个虎狼在一边。幸好最大威胁八弟元俨主动闭门不出,以示对自己夫妻和子女的忠心,才让他放心。在这种情况下,为了自己的儿子,丁谓就还有他的利有价值。
只是这一来,也是在与虎谋皮,刘皇后也不知道能不能驾驭得了,还好这忠心的少年回来了。想到这里他说道:“你们不要再在此事上争论,朕也退一步,但是石侍郎以后娶何家女子为妻,无论是什么人都不得干涉。那怕他就是娶了公主或者是郡主回来,也不能因此免去他的职务。他是大才,不能因为此事让我宋朝江山社稷少了一个能够媲美于张房诸葛的大臣。”
赵堇虽单纯,可也十二岁了,开始懂得一些人情世务,自然听出这话意思,扭怩地背转身去,不看大家。
元俨则是说道:“圣上英明,石侍郎做人淡泊,不计功名利禄,自己生活又十分朴素,权当这点是国家对他的奖赏。”
他说着话,还回头望着自己的女儿,这时他心中大定,自己这个女儿不小,早到了出阁的年龄,象这样拖下去也不是一个办法。有了真宗这句话,石坚和自己女儿成亲就有了把握和理由。
赵蓉纵然再聪明,也有了羞意,特别是元俨故意当着众人的面,瞟了她一眼,更是让她圆润精致的一张俏脸上生起了一道红霞。
石坚也是愕然,这可以说是真宗的最后遗言,竟说出这种话,自己还真要娶赵堇和赵蓉回来?那么谁大谁小,好象这两个都不是能小的主,但正妻永远只能有一个。还有慧如何决定,好象慧也不小了,婚姻的事也要安排上来。
这时赵祯扯了一把他的衣袖说:“还不谢父皇。”
石坚还在发愣,心想我谢什么,谢他帮我娶两个主子为妻?他又看了看赵堇,见到她躲在一旁背对着众人,在扯着衣角,可依稀看到她侧面还带着盈盈笑意。再看着赵蓉,却见她啐了一口,轻嗔道:“呆子。”
石坚啊了一声,我很呆吗?他再看向其他人,其他大臣也都是露出古怪的神情。弄了半天,他们才明白是误会真宗的意思,他不是让这少年拥有无上的权利,而只是拥有能和这公主结婚或者说同时还外搭一个又美又慧的蓉郡主,还不能因此而耽搁他的前程。
这好象也不是很合礼制。但众大臣硬是没有一个人敢谏,刚才真宗都怒了,连指鹿为马都用来比喻他们,况且他自己已经说退了一步。
石坚无奈,只好上前跪下说:“谢过陛下。”
真宗乐呵呵地叫他起来。然后对大臣说:“你们都没有说话,就当此事通过了。来人,把朕这道旨意写下,以后谁再为石侍郎婚事谏,贬职三级,再谏再贬。”
众大臣听了又是丝丝直冒冷气,一谏贬三级,三谏不是连宰相到最后也变成平民了?
平时代写圣旨的是制知诰晏殊,他一边摇着头一边写着这道古怪的圣旨,还冲着石坚使着鬼脸。
看到晏殊落下最后一笔,真宗才放下心来。这向年一直自己在想自己女儿和这俊郎丰美,才华横溢少年的亲事,让他如鲠在喉,今天终于了这件心事。他心想幸好寇老倔子和范小倔子不在京城,否则这道圣旨很难通过。
这件心事一了,他更加高兴,说:“朕想吃粥。”
刘娥听了大喜,想吃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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