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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之风流才子-第3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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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好的,也有坏人,也有好人。你看,你们寨子这些小伙子,那一个不是好男儿。”
说着一指正在载歌载舞的青年们。
石坚还不知道,今天晚上小杜鹃不唱歌也不跳舞,就在他身边呆着,不知道有多少抚水小伙子将他们恨得咬牙切齿。
石坚想了想,从梦姑手上脱下一对手镯。梦姑不乐意。
石坚在她耳边说道:“不要不高兴了,回到京城我双倍还给你。”
“不行,十倍。有利息的。”
石坚脸一黑,你好不学,怎么跟红鸢学了许多东西过来。
十倍就十倍吧。
石坚将这对碧玉手镯递到小杜鹃手上,说道:“去吧,我们只是一个外人,象天边的云彩一样,风吹过来,在天下露了一下,风吹过去,就离开这里了。”
说完站了起来。
他还要早点回去休息。明天找机会再问一下那个孟紫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小杜鹃还捧着手镯在愣神。很好看,在月光下发出柔和的淡绿色光泽,比以前看到的任何首饰都好看得多。那是当然,好几百贯钱买来的。
到了第二天,这个孟紫依还在教孩子读书。看到他们来了,立即宣布孩子休息一会儿。
她没有见识,可不代表着她的母亲没有见识。一看石坚写的字,还有出手这么豪绰,她母亲立即断定这些人有来历。
四下没有了人,小姑娘跪下了,要石坚为她父亲作主。
石坚说道:“可以为你父亲作主,但你要将事情经过对我说一下。我也不能听你一面之言,就断定你父亲是他杀。还有是什么样的人逼婚,你也要告诉我。”
小姑娘这才想起来,嗫嚅地说道:“这个人来头很大,就怕你们得罪不起。如果你们得罪不起,能不能再提供一些银两,让我们全家回去?”
虽然石坚丢下十几两银子,但旅途遥远,她一家人想回去,根本不够。至于来的时候可是朝廷花的路费,与她一家没有关系。
石坚在申义彬耳朵旁低语了一句。
申义彬将自己官印拿了出来,申义彬现在担任中卫大夫判兵部侍郎,以从五品的衔代从四品的职。这个官职已经不小了。但他着实立下许多功劳,是石坚的首位谋士,担任这个职务也不算过份。如果说起来,现在狄青他们职位比申义彬都不低些。
小姑娘虽然不知道中卫大夫与兵部侍郎的区别,可六部侍郎那是多大的官?而且她也不是傻子,就是这个侍郎好象还是面前这个青年的随从。这个青年会是什么样的大官。喜极而泣,说道:“这回可有救了。”
不过还是没有想到眼前这个青年是石坚,否则会不会晕倒过去?
石坚微微一笑说:“但我们这一次前来,身份必须要保密,请姑娘切莫与他人透露。”
小姑娘说道:“知道,知道。”
只是申义彬再次叹气,又不知道这件事掀出什么样的波澜来。
第668章 阴影
“这位大人,小女子知道。”孟紫依答道。
她说这话时,一对水灵灵的眼里有伤心,有欣喜,有担扰,也有高兴。似乎不用说话,通过一对灵动的眼睛,就可以将她心里想要说的话表达出来。
石坚叹息一声,匹夫无罪,怀璧之罪。一个女子生得国色天香,若是在大富大贵人家,还好一点,如果在一般平凡家庭,想过普通的生活是何等的艰难。要么随波逐流,要么就会象风吹雨打后的残花,下场激烈无比。
石坚说道:“你先将事情经过讲述出来吧。”
“小女子遵命。”孟紫依施了一个万福,接着说出事情的原委。
她的父亲是楚州人氏,因为本来家境就很贫寒,而父亲醉心于科举,一心读圣贤书,家中经营只有靠母亲一人操劳,时间一久,更加日薄西山。眼看生计困窘,这时候朝廷下了圣旨,说是配合朝廷到边远地方教书,每个月可拿一贯到两贯钱薪饷。于是这位孟老夫子在家中盘算了一下,虽然钱不是很多,但节约一点用,这些钱可保他一家人有一个温饱。最后揭了榜。
经过了三个多月的颠簸,他们一家来到了这里。虽然条件很艰苦,但山寨里的百姓对他们很热情,这位孟老夫子心也就安了下来。除了朝廷的薪饷,另外山寨还划了两亩地让他全家耕种。在这些坝子里,土地很紧张,孟老夫子还特地去看了一下,田地靠着烂土河,还是这里的上等田地。对于山寨百姓的盛情,孟老夫子也没有怨言了。
可是唯独让他不满意的就是教学的条件太艰苦了,这山上到处都是木材,做一些桌椅还是可以吧,还有连一个书本也没有。这里不象中原,缺什么马上就能买到,如果想买书本,从山外托运过来,不是每个百姓都能吃得消的。特别是写字,得消耗多少纸张墨砚毛笔。孟老夫子特地爬过十几座山,来到抚水蛮大首领蒙家。央请,这是为了你们族人好。
但没有想到这个大首领说了,我们那有什么钱。如果需要,你向你们宋朝要去。
听到这里,石坚心中在疑惑,每一个学堂朝廷都是拨下了许多钱。教师的费用只是其中很少的一笔资金。更多的资金就包括这些硬件的费用,如教室的建设、课桌椅、书本纸笔,这些钱是出在那一个环节贪污了?钱是从银行里拨出的,然后到地方上汉人行政机构,再向土人拨款监制。这都是明文规定,条例发到每一个主管的官员手里。
看来当初自己也犯下了错误,应当将这些条例同样公开天下,这些这些官员伸手时,胆子也会小一点。但公开也有公开的难度,因为各地情况不等,拨出的款项不同。比如宜州等羁縻州,韦氏镇宁州,莫氏兰州,因为离中原近,交通发达,拨出的款项少一点。象抚水蒙氏,乌江东边的田氏多一点。再到泸州以南的罗氏就更多一点。如果公开,会引起争议,造成一些部族心里不平衡,说公正更不能做到。因为成本无法计算公平,只是用大约两个字。所以没有公开,没有想到被这群硕鼠利用了。
小姑娘还在继续向下说去。孟老夫子本来家中就很贫寒。这也不是他一人,如果不是家里揭不开锅盖,也不会到这些地方吃苦了。还有因为夏天来临,这地方天气炎热,还有许多蚊虫,妻子就生了病。就是拿了薪饷,生活也没有好转。还好,平时乡亲们从紧巴巴的家中拿出一些东西对他家援助了一下。他现在到朝廷那一个机构去讨这笔钱,连出门路费都没有下落。
就是手里有了路费,他都不知道到那个官府讨要一个说法。孟老夫子无奈,只好忍了。虽然不知道朝廷拨下多少资金,可想到石坚在幽云十六州的举动,不但有高大的教室,课本桌椅就更不用说了,老师与一些优异的学生还有奖励。不可能悬殊这么大吧。忍是忍了,心中十分地不快。
天更加热了,妻子病情又重,连种在田里的庄稼还是乡亲们帮助收割的。可事情又来了,寨长下来征税了,这一征,老夫子在家中一算,收成几乎剩下来不到四成。老夫子犯倔了。这朝廷明文规定所有地方一率免税。不但庄稼的税,连关税都减免了。现在这地方怎么收了这样重的苛捐杂税?
辨理也辨不通,老夫子说了,那我就上告吧。到了渡口,让寨长带着几个人拦了下来。这更让老夫子感到其中有猫腻,此路不通,我另寻它路。他想从后面大山翻过去,不远处就是打见河。从打见河东向,就是汉人居住的地方。还有莫氏另一支脉,莫大王的三旺洞、暇水洞,看看他们与抚水蛮是不是一样的。老夫子非要将这件事问个明白。于是悲剧发生了。
发生了这么一件大事,朝廷下来人了。而且还是宜州团练使亲自带人过来的。连抚水蛮上洞的酋长蒙虎都从后寨过来了。这回小姑娘以为能讨一个公道了。可这个宜州团练使说了,安化州属于朝廷的羁縻州,税务之事朝廷从不插手的。这是人家的事,于宋朝无关。
石坚一听脸色就立即青了下来,什么叫人家的事,与宋朝无关?这话怎么听得那么别扭,难道这些地方是外国不成?
小姑娘很失望。然而事情没有结束,这个张团练一眼看到小姑娘漂亮的模样,立即动了心,不管人家有没有新丧,直接对躺在床上的老夫人说了,我要纳你家女儿为妾。
纳妾就纳妾吧,孟家也不是什么高贵人家,还想做一个正房。可老夫人一看这个张团练,差点晕过去,都是什么样的人,胡子都花白一片,还不知道是五十多岁还是六十多岁?做他的小妾?自己好歹还是一个正经人家。没有同意。
张团练讨了一个没趣,回去后还是不甘心,又派了人过来,这回放了狠话了,你不同意也行,这地方天高皇帝远的。你一家有什么三长两短地,后果自己负责了。
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老子就要灭你全家满门。
现在一家正犯愁此事,昨天收了石坚十几两银子,老夫人与紫依说了,你再求这个官人,如果有能力就帮助吧,没有能力就再借一点银两给他家。让他家三口人逃出这个地方。还说了,为了报答石坚,可以让紫依做石坚小妾,正妻是别指望了。现在小石也成了大石,这样的出手,家庭一定很好,加上这样的人才,不可能没有妻子的。但比嫁给那个老头子好啊。
说到这里,紫依先是脸上一红,然后泣不成声。
梦姑与灵姑一听也不顾这个小姑娘身世多可怜了,心中不高兴了。什么,做相公的小妾?我们跟了相公后面多少年,才盼来的结果,你真是痴心妄想。
申义彬一旁看了想发笑。这个孟紫依说这话时还觉得挺委屈似的,可就是你想,人家也不会同意。
石坚摆了摆手说:“你对你母亲转告,不管是不是我们的职责,大路不平有人铲,不需要你们报恩。况且这也是我们的本份之内。另外,麻烦姑娘带我们去那个牛头山看一下。”
申义彬说道:“这个还是稍等几天吧。”
他意思是等到大军前来,现在又是寨主,又是酋长,还牵连到一个团练使,现在开始查,有可能引起这些人的警惕,如果他们用强制手段,有可能出现危险。
石坚再一次摆手,说:“无妨,现在他们不知道我们的底细,一时也不敢摆出多大的阵势。只要我们小心就是。”
申义彬嘴里嗫嚅了一下,想想是阻止不了石坚,只好说道:“那好吧。”
然后向王朝他们使了一个眼色,那意思是从现在起得要小心一点。
他的表情也落入小姑娘眼里。虽然没有见过什么世面,可这点判断力还是有的,这个兵部侍郎好象也很听这个青年的话,那会是什么来头?肯定来头很大了,但也没有想到居然是堂堂宰相亲自登上门来。可小姑娘心里面更有了盼头。
小姑娘再一次欠身,不能不说,倒底是书香门第,小姑娘风姿极好。不过石坚想到红鸢,不同样也是出身于书香门第,难道真是自己宠坏了?小姑娘说道:“那我先去向母亲大人禀报一下。”
一会儿小姑娘走了出来,还带着一个八九岁大的孩子,看来是为了避嫌,她母亲让她这样做的。看到石坚一行,这个孩子害羞地躲藏在他姐姐后面。
小姑娘呵斥道:“没有出息,人家石大人比你还小一岁,就独立门户,名震天下了。”
她还不知道她所说的石大人就在眼前。
这也是石坚为天下人唏嘘的地方,一个八岁大的孩子,有志气养家糊口,更写出了明月几时有,无论才气志气,还有遭遇,都让天下所有人敬仰叹息。
然而没有一个人知道这是一个三十岁老鬼,这点自立都没有,石坚前世真白活了。
梦姑申义彬众人相视一笑。与石坚比,那是妖怪,怎么比?
小姑娘又吩咐这些学堂里的孩子不要到处乱跑,带着他们向后面大山走去。
北方进入了初冬,可这里还算暖和,一路上山色滴翠,还有到处都开满了茶花,象一团团火东一簇西一簇在燃烧。
踩着石头,一行人跨过一条潺潺流动的溪水,前面是一丛碧绿的青竹林,再加上近处远处野花碧树,石坚也赞叹这里的原生原味的风景美丽。
可突然罗林上前一步,从竹枝上抓住了一条绿色的小蛇,手迅速地抖了几下,这条小蛇不动弹了。
这是一条竹叶青。
这使众人惊出一头冷汗,如果不注意,在石坚身上来上一口,他们都失职了。
这才使石坚想起了一件事,南荒之地,有三样最可怕,蛇虫、瘴气、蛊毒。正是这三样东西,使一般宋人不敢深入。其实最可怕的不是毒物,比如大洋岛,毒物比南荒之地还要毒,现在宋人前往居住还不是越来越多?再比如亚马逊森林,石坚再三叮嘱了不要深入,可有些宋朝海客为了谋取财富,还不是一次次深入?那才是真正可怕的地方!
所以柳宗元在永州写下“孰知赋敛之毒,有甚是蛇者乎?”
世上最毒的不是毒物,也不是妇人心,而是暴敛与贪官污吏那一颗心。
不用石坚开口,孟紫依的弟弟证明了这句话。他笑嘻嘻地走上前去,将这条小蛇抓在手里,就象一个玩具一样,看着他们眼里的目光很轻蔑,一条小竹叶青,都是大人了,怕什么?到了五六月,这山里还不知道有多少蛇虫出来,到时候还不走路了。
他在显摆儿,没有想过自己才来这里时,还不是吓得哇哇叫。
翻过了一个矮山,前面一个大山,站在这个矮山山脚下,向上看去,似乎是有点象一个巨大的牛头屹立在前面。山尖处还有一处崖岬,似乎象一个弯曲的牛角。只是这个大山虽然大,可山势平缓,并不陡峭。
小姑娘带着他们向山道上走去,石坚仔细地注意。因为山势平缓,这条山道虽然不大,可山道十分平坦,甚至比江南丘陵某些山道还要平坦一点,难怪小姑娘说父亲不可能是失手掉下悬崖的。
走到大山中段,小姑娘停了下来。她手一指下面,掉着泪说道:“父亲大人就是从这里落下悬崖的。”
石坚走到崖边,向下看去。下面悬崖并不深,可以看到下面一簇簇野花,还有一条山溪向山外面流淌。这是一个风景秀丽的山谷。只是出事的时间太长了。否则凭借着痕迹就可以断定是他杀还是失足掉下去的。
这一点并不难,现在的崖壁角度呈十几度,虽然很陡,只要掉下去肯定会没有命。但绝没有达到九十度直角,甚至凹角。如果是失意掉下去的,一定是沿着崖壁滚落下去,就会产生草木折断的印记。如果是人丢下去的,至少要抛开一段距离,也就是说靠近山道近处没有滚压痕迹,再过几米或者十几米才会出现。当然如果硬推下去,还是没有办法辨认。
只是时间长了,草木还在继续生长,现在更不能当作法理判断了。
石坚又看了看四周的环境。现在这座牛头山离山寨还隔着一道小山坡,无论是砍柴也好,还是修建房屋也好,这座大山上的树木并没有被村民破坏。因此长势很好,虽然今天是一个艳阳天,可树叶繁茂,遮天蔽日,整个山道光线很阴翳。但反过来说,也是一个杀人越货的好地方。小姑娘又掉着泪说:“我带你们去山谷。”
石坚点头,想要弄清案子真相,必须多看多想。
来到山谷里,小姑娘走了一会儿,来到一个石头丛前,再次跪下泣不成声。
石坚看着其中的一个石头,石头上还有一片紫褐色血痕。不用小姑娘解释,这是孟老夫子摔下来,将身体跌碎出血流下的。石坚再次抬头向上看去,因为侧面以石岩为主,只长着几株很矮小的树木,还有几根纤细的藤萝,人一落下来,断不可能出现会因为半山腰伸出一棵树,将人挡住,而救下一条生命。而且从山道的光滑来看,这条山道经常有百姓出入,只要一喊,挂在半山腰,肯定会被人救下来。
但石坚很快看到了一个疑点,在这个山侧面,也只有这一处地方树木零疏,其他地方树木同样长得很茂盛。也就是说从其他地方摔下来,只要反应敏捷,抓住了一个树枝,说不定就保了一条命。可还不能当作法理,就象买彩票一样,总有一个人会中奖,只是机率很低罢了。
石坚没有客气,他直接说道:“孟姑娘,就是这样,也不能断定你父亲是死于他杀。”
小姑娘说道:“这几位大人,一定是的,我父亲临走时还写了一纸状纸,可在整理他的衣物时,没有找到了。”
石坚点点头,这也算是疑点吧。但也不能作为法理。但疑点多了,他杀的可能性增大了。比如一个人花了两元钱买彩票中了五百万,第二次再用两元钱买彩票又中了大奖,第三次又发现这情况。这不是机率的问题了,一定是托。事实上有些福利彩票还真雇过托的。
可这也不好查。首先要询问是谁发现尸体的?他们有没有动弹死者身上的东西?动弹也不会承认,要用刑讯。如果没有动弹,他杀的可能性就是百分之百了。因为在山上就搜走了。在这种情况下,只有杀人灭口一条理由。
当然还有其他的方法,如开棺验尸,看死者身上有没有伤痕。
但眼下不行,自己没有带忤作过来。还有如果亮明身份查案,有可能象申义彬担心的那样,为了杀人灭口,在这些朝廷统治力很弱的羁縻州里,这些家伙都能向自己动手。这事情要暂缓一下,等大军前来,安全保证了再说吧。
石坚沉吟道:“放心,如果是他杀,我们会为你父亲作主。但现在还不能急,先回去吧。”
小姑娘没有见过世面,可也看过一些杂书,知道一个案子没有那么快就破解的。一边哭着一边点头,带着他们回去。
回去后,那个船家女再次找到了石坚,说道:“客官。”
看来这个小姑娘看到打这个英俊的汉家少年没有希望了,阿哥再次改口为客官。
申义彬背过身去,脸上偷笑起来。
小姑娘说道:“明天是过七端,我带你们去看我们族人怎样过端的。好不好?”
抚水蛮过端,也就是过年,只是时间很长,但每隔一个大端,四下里所有的族人都到一个寨子前。这个举办大端的寨子是分批轮流的。如甲乙丙三家主办头端,今年到甲寨,明年到乙寨,后年到丙寨。二端又有其他几个寨子举办。这个大端才是最热闹的,可新年(水历)那一端,石坚他们是错过了。看来小姑娘收了石坚许多东西过意不去,以此来表示感谢。
石坚说好啊,正好看一下抚水蛮的生活。如果他们冒然四处乱跑,弄不好就犯下人家的忌讳,别说石坚前世对这些民族忌讳一知半解,就是现在也与前世的忌讳有所两样。没有一个向导四处乱跑,很危险的。小姑娘这么热情,那正好了。不过还得要请一个向导,可什么样的人可靠呢?顺便问一下吧。
一问,小姑娘说那就是我吧。
美女导游?石坚愣住了。不过想一想,现在南方不象中原那么多教条,而且这个小姑娘心机不深,正好是一个人选。石坚问道:“那你阿爹船怎么办?”
小姑娘咯咯一乐说道:“我还有两位阿哥,还有三个妹妹没有出嫁呢。”
石坚脑门上更是冒出汗来,就是没有生划生育,你父母也不能养这么多娃娃吧。难怪看到摆渡收入也算是不菲,老汉身上衣服还是很褴褛,这么多小孩子养大成人,生活不艰难才怪。
小姑娘说做就做,立即带着石坚他们四下里观看。可王朝罗林他们都处在警戒状态,今天石坚到了牛头山去察看,如果是有心人肯定知道这个消息。这里山多林茂,就怕这些人下黑手。
不过到了天色将暮,也没有什么危险。
石坚回到了客栈,老板娘送来了美食,汤锅里一条七八斤重的大鲶鱼,切成了薄片,还有几大块豆腐,以及山上挖来的笋子。上面浇了一层红汤,色香味俱全。四周还放了几碟蘸水。一看就让人垂涎欲滴。
可是王朝将银针放下去后,却看到银针变成了黑色。
有毒?
所有人脸色阴沉下去,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申义彬看着石坚,眼神里有些责备,意思叫你别忙动,不听话,这回好了。
石坚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们先将这些食物包一点起来,放好。”
这地方肯定不会有砒霜的,要么就是被人下蛊。还好这种蛊让银针试出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都知道了有许多毒是银针试不出来的,况且是蛊毒。这算是很运气。也许是这些人低估了他们的警惕心理。现在先将这食物收藏好,从下的蛊类型,说不定可以推断是谁下的蛊毒。
但石坚等到王朝将几片鱼肉用油纸包扎好后,却笑了起来:“正好我想对这种蛊行业动手,他们却送来了借口。”
谋杀当朝宰相,还是皇上唯一的妹夫,如果事情扩大,还不知道多少蛊婆人头滚滚。
申义彬还是不开心,说:“石大人,以后更要小心了。”
石坚点头。但现在这个寨子不能再呆下去了,正好明天看七端,只要自己不断转移目标,他们想要动手也很难。除非调动族民公开追捕,但这要为后果负责。想来这个蒙氏新任首领不敢这样做。至于那个孟家三口,现在这个团练使打这个小姑娘主意,一时也不会动黑手。
食物问题也不大,自己带了一些干粮过来。
石坚理了理后,说道:“要不要我们看一看这个寨子的蛊婆婆。”
很神秘的一个行业。石坚很感兴趣。
申义彬都没有这样想,他在想,说不定会看到一些幕后的凶手。也点头同意了。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寨子中许多人家到了端坡上唱歌跳舞,或者看热闹去了。石坚他们悄悄离开客栈,石坚还看了老板的脸色。看到他们出来,老板脸上很客气,没有什么两样。看来这个蛊毒与老板没有关系了。这个老板也没有想到其他,以为他们看端歌去。还与他们打着招呼。
这个寨子的蛊婆婆所在的木楼,是寨子后面。因为要饲养许多毒物,或者要保持神秘感,离村民们很远。
石坚他们潜伏在木楼后面一个地形较高的地方,举起了手中的望远镜,向这个神秘的蛊婆婆住所看去。
石坚脸上一喜,他看到除了一个老婆婆外,还有一对青年男女,以及一个老者,三个人正与她说着什么。石坚朝王朝手一招,说道:“过去听听,但小心了。”
虽然石坚不象其他人将这个蛊视作无所不能,也不敢大意。
王朝会意,他蹑着手脚轻轻的潜伏过去,在地上一点声音都听不见。这是他的老本行了。
石坚再次举起望远镜看去。然而这一次让他看到了一个无比可怕的景象。
第669章 意外之喜
这个老婆婆与那个老者好象起了争执,嘴巴不断的动弹着,借着灯光,从望远镜可以看到两方脸色都不太好看。老婆婆与这个老者吵了一会,又转过头来与这对青年说了几句。
接着石坚看到这对青年男女走了出来,他们并没有离开吊脚楼,站在二楼的楼台上。因为夜色的原因,石坚已经无法看清他们的神情。只是幸好他们没有下楼。王朝还伏在吊脚楼的底层。一般抚水蛮的阁楼有两层或者三层组成,底层是住牲畜的地方,二层与三层才是住人的地方。
这于这个习惯石坚猜测也许是南荒之地,野兽与虫蛇多,住在二楼上人身相对要安全一点。以后这个习惯也保留下来。
但这个蛊婆底楼一个牲畜也没有饲养,空荡荡的,现在只要这对青年男女走下阁楼,很容易发现王朝潜伏在阁楼立柱下面的黑影。
石坚再次转进屋内。终于看到一幕诡异的景象。
这个老婆婆与老者各自从身上掏出一个瓶子,然后往桌子上一倒,瓶子里面有许多动物的尸体,如老鼠、蝴蝶、蜥蜴、蝎子、蜈蚣、马蜂,还有各种毒蛇,有的几乎风干,有的只剩下一个空壳。但在各自的瓶中钻出一个活着的动物来。
只是各自的动物都不相同。从老婆婆瓶里钻出来是一个大青蜂,闪着黑色的光泽。石坚可以说一生当中,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大的蜂子。硕大的脑袋在灯光下闪着狰狞的光泽,样子无比的凶恶。可从老者瓶子里钻出来的是一条小蛇,身上有黄黑环斑相间,这种蛇石坚认识,南方土人嘴里的金包铁,也就是金环蛇。同样这条蛇一看也不是善类,在桌子上不停地游动着,嘴里蛇蕊忽吐忽灭,扬着头,挑衅着这头青蜂。
石坚怦着了呼吸,他现在不知道这两个人在做什么,是斗虫?斗蛊?不过这是他们内部的事,不能让外人看到,这也许是那对青年离开房间的原因吧。
这对老者用小刀子开始在手上割了一个小口子,将手伸出去,这头青蜂与小蛇附在这道小口子上吸食起来。这对老者开始念念有词。大概是喝饱了鲜血,小蛇与这头青蜂绞在一起,听从这两个老者的安排缠斗起来。
石坚有些不明白了,在传说中,都是养蛊的主人将若干毒物放在一个密封的容器里,让它们饥饿,然后互相残杀,取最后一只存活的,活活闷死,用一些配方掺杂,然后供拜。为什么现在看到的是两样的?
想了一会儿明白过来,那是药蛊,这才是真正的虫蛊。不但取其中最毒的一只,而且平时饲养驯服。想一想如果这对老者想要害人,指挥着这头毒物潜伏在路边野草丛中,突然给人这么一口,估计肯定会是凶多吉少。但饲养时也很危险,比如这让它们吸自己的血。也许他们本身沾染的毒物多,有一定的免毒性,可毒性巨烈,多半还会有生命危险。这造成了民间各种蛊反扑主人的传说。
其实石坚这种想法也可以说对,也可对说不对。有些放蛊方法确实比他现在所想像的要神秘得多,也可怕得多。但肯定有一条,这是一种高明的下毒方法,与在家中作法,毒物飞行几十里几百里去毒害目标这个传说是差之千里,但同样让人防不胜防。民间那么多关于蛊的传说可不是空穴来风的。
缠斗了好久,两个老者同样站在一边,紧张地注视,嘴里念个不休。在油灯昏暗的灯光照射下,两个人的面孔都憎森可怖。那对青年男女在屋外走来走去。
这头青蜂与小蛇与平常毒物似乎是两样的,很灵动,青蜂虽然很大,但体积还是不如这条小蛇。因此它在小蛇头顶上飞来飞去,总是瞄着小蛇的头部。
小蛇也似乎知道一旦让它咬到头部的下场,在桌面上不停一游动,有时候还故意示之以弱,当青蜂落下来时,猛地头一扬,蛇口对准了青蜂,想要一口将它吞下去。可这青蜂身体硕大,但灵活无比,每次有惊无险地逃脱。
大约有两刻钟时间。小蛇再次故技重演,但这时候因为缠斗了许久,它的身体游动速度慢下来,青蜂一口咬中了它的颈部。但这条小蛇不弱,它猛然间打了一个滚,将青蜂压在身底下,一口咬下青蜂的头部。青蜂临死前也反扑了一下,尾部一根针狠狠地扎在小蛇的腹部上面。一会儿小蛇也停止了动弹。
虽然是两只毒物,可刚才的战斗却是无比的激烈。
看到两头毒物这样的下场,两个老者脸上的神情更加不好了。
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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