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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之风流才子-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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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差来到王家做什么?王林也不知道怎样接待,他命人上香,而且是将屋内所有的香都拿出来上。石坚将他拦住,这是上香还是放火?他代王林安排,然后来将钦差迎了进来。

可钦差还没有宣读圣旨,屋外门客又进来禀报,说卢菽云卢仙子要求接见赵青城先生。石坚心想,这不是赶趟了吗?但圣旨事大,你就是卢仙子也得在外面候着吧。

这个钦差石坚认识,是赵祯身边的一个太监。石坚与他见过数面。这个太监也看着石坚,这个人自己不认识啊,可怎么就觉得面熟呢?

当然疑惹归疑惹,宣旨归宣旨。他命石坚跪下。

石坚只好跪下接旨。他在心想,我说皇帝,你在搞什么鬼。

圣旨很简单,着石坚立即前往京城,皇上要见他。不用说,石坚的事也传到了京城,引起了皇帝的注意。石坚还不知道,最让赵祯与太后注意的事,是江宁知府将石坚用宋真宗劝学诗劝解四川学子苏洵改邪归正的事用飞马传到京城。这母子俩高兴啊。于是立即也用快马,将这个赵青城往京城里召。但他不象石坚,有许多文章流传在外,具体用什么职务,还要当面看看,才知道安排。

石坚一听为难了,这不是纯在瞎起哄,自己现在好不容易眉目接近,到京城?自己发疯了?

怎么天下那么多人才朝廷不重视,自己也不过帮助了王林一下,这回朝廷动作这么快?

他望望王林,王林和他一样表情,哭笑不得。

第434章 人选

石坚脸上都差点露出苦笑来,小皇帝这一手简直在捣乱。

他现在的身份可不是和州的那个石不移,而是近三十岁都没有考中功名的一介布衣。如果现在皇上下旨,让他进京城,马上就有可能破格录用,他还拒绝的话,那么说起来自己也不相信。

他脑子里飞速地转动,这是这个太监的资料。这个太监是赵祯身边的人,他也知道。但他想的并不是这一点,而是这个太监的可靠度。伍梅泉,三十六岁,东京人氏,自小因为家中贫困,这才进宫当了太监。后来因为他老实谨慎,托于皇太子,也就是现在的皇帝赵祯身边做事。但是在周怀政作乱时,被卷了进去。但卷得不深,侥幸免于死罪。但是后来天理教谋乱时,他曾经与叛党作战,受了重伤。后来赵祯听到这件事后,再次将他调回身边。毕竟自小他就服侍赵祯的。

对于这些资料,当时因为查井尸一案,所以石坚几乎将宫中所有的太监宫女的资料都看了一遍。应当这种人不会是天理教的吧。石坚看着这个太监。

伍梅泉不乐意了。怎么,这种盛恩,还不诚惶诚恐地跪下道谢。他说道:“你是傻了,看着洒家作啥?”

当然他脸上也没有开出一朵花来,石坚看他自有用意。如果他是天理教的人,看到自己这样的人才为朝廷所用,肯定会感到可惜,或者生气,总之脸上会出现一些负面的情绪。但是石坚却一点也没有看到。于是他说道:“这位公公,可借一步说话。”

伍公公一听生气了,洒家是什么身份,你有什么资格向洒家说悄悄话。然而他猛然一惊,这个人说话声音总这么熟悉呢?不对,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人来。当然石坚说这话时速度开始变快,口音改回来不少。这个伍公公听过石坚多少次说话了,他听了更加起疑,于是跟石坚后面离开客厅。只有那位钱公子还坐在那里如坐针毡,茫然不知。

俩个人来了书房,不知道这位学问高深的赵先生要和这个公公说什么话,但王家的下人都自动回避了。

石坚也不同他客气。现在他的身份也不用巴结这些太监。他摇头苦笑,说:“伍公公,皇上这次可将臣害惨了。”

伍公公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一介草民,怎么知道自己姓什么?还有自称臣。他刚要斥责,忽然想到这口音不正是石大人的口音吗?他惊疑地指着石坚问:“你到底是谁?”

石坚将面具掀了下来,说:“这回知道我是谁了吧?”

“石大人!”伍公公一愣,然后看着桌子上这一张人皮面具,还啧啧称奇:“这是用什么做的,怎么如此精细?”

石坚重新人皮戴上,说道:“你就别管什么做的,得想办法帮我圆满一个慌,让我不要到京城去。”

伍公公才想起正事,他说:“难怪你能找到铁矿,皇上与太后还在宫里议论,难道天下又出了一个石大人不成?可是你不是在大洋岛吗?怎么跑到江宁府来了?”

不过他向石坚说话时可是陪着小心。

石坚答道:“你以为我想来回跑得好玩啊?只不过我得到了一个线索,有可能打入天理教的内部。这才将大洋岛的事情交给了余大人与包大人,然后化了这个身份。”

“怪不是,朝廷也没有查出你的来历。”

石坚用格物学找出铁矿,朝廷肯定要问一下这个人的来历。可到哪里查,一个乌虚子有的人?

“你就别管我来历了,帮我想一想办法,怎样把眼下这一难关渡过去。”说到这里,他揉了揉太阳穴。头痛啊,小皇帝弄了这一手,都有可能将他这几个月来的心血全部白废。

伍公公也在犯愁,他把石坚来到江宁府前前后后的事,理了一下,知道皇上与太后这道爱惜人才的圣旨,反而给石坚造成了很大的尴尬。不过他长年生活在宫里,在宫里什么本事都难学到,可是歪门邪道的本事却能无师自通。于是他说了一条办法。石坚想了一会儿,虽然觉得不妥,但别无他法可想。只好采用。

然后他将那本写好的《中级格物学祥解》拿了出来,交到伍公公的手上,说道:“这是我写的书,帮我带给皇上,不过顺便向皇上带一句话,说《格物学》就不要藏着挟着,现在连秦淮河上的粉头手上都有一本。于其这样,不如放开,还能让大宋真正的人才学到。”

现在《格物学》属于大宋保密事物,可是不能只有石坚与他的学生能学到吧。因此还向官员以及贵族子弟放开。但因为海客以及商人都希望手下的技师从《格物学》中学到一些知识,然后创新出什么东西来。所以在重金之下,这条禁令等于有也是无。但反过来社会底层的知识分子,反而没有机会接触到。这将使许多人才学不到《格物学》,对它的发扬光大,也没有好处。更不用说开恩科,特设《格物学》科目了。

“是。”伍公公答道。但他带话可以,可没有什么建议的权利。

然后石坚才与他一道出去。只是到了客厅外,伍公公说道:“不过赵先生既然选择了石大人的按排,那么洒家也只好向皇上回话了。但是你也要好好苦读,不要让石大人回来后看到你失望。”

实际他话是说给客厅里的人听的,让他们认为朝廷是让他立即进京,可他还带来了石坚的消息,让他先读书,等到石坚回来亲自调教。虽然有点勉强,但也说得过去。毕竟现在“赵青城”进京,也许皇上赏识,坐一个小官,可石坚赏识,那就前途无量了。但如果别人问石坚刚才把伍公公拉到房里说什么,石坚也可以回答,向他行贿,问朝廷究竟怎么安排。反正随石坚嘴里扯。不过石坚一再叮嘱这件事儿可不能走漏了消息。

石坚也大着声音说道:“那是,那是。”

俩人走回客厅。这个钱公子还坐在客厅,十分不自然。刚才这个公公与石坚交变谈他可是听见了。那意思除了朝廷下旨让他进京,连那个石不移也开始注意这个赵青城。自己就只是江宁府户曹参军的公子。当然这个赵青城他没有放在眼里。可是那个石坚可是一只老虎,如果让他生气起来。不但自己,就连父亲也跟着倒霉。

他刚要站起来道歉,不道歉不行啊。这个赵青城也象王林一样,现在来了一个大变脸,很可能变得比王林还要厉害,他已经是自己惹不起的了。

可是王林却抢先一步说道:“赵先生,那个卢仙子还在外面,可她招了许多人围在门前,怎么办?”

石坚微蹙眉头,问:“这是怎么回事?”

王林回答,原来卢菽云坐在轿子里,没有出来。可卢菽云的丫环还是让行人认出来。这一猜,行人立即知道坐在轿子里的是谁了。这可是秦淮第一美人,一起过来瞧把戏。

石坚心想值得吗?他还真对宋朝的娼妓不怎么懂。这也象他前世的明星一样,有的在乡下小戏团或者夜总会,过着穷困潦倒的生活,有的成为明星,那个身价不是百倍,而是万倍。现在的娼妓业也是如此。有的没有姿色的只要数百文,甚至数十文就可能打发。但象偷蕊的这种属于高档次的,就得以百贯计算了。至于这三个什么的仙子,更是秦淮河名气达到顶峰的,这人抬人,反而使她们身价达到了一个常人难以想像的地步。如果她们的身价只有几十贯,那么什么人都可以登上她们的画舫,忙也得将她们忙死。因此,今天卢菽云主动拜访,事情传出去,不知让多少人艳羡。

钱公子听了更是灰心。也别争了,看自己,连这三个女子一个芳心都没有俘获,可人家却有两个仙子抢着要。而且马上他们的地位也发生翻天覆地地变化。还是安心读书吧,有了学问才是王道。如果自己有这个赵青城的学问,再加上自己的相貌,还有家世,还会争不过这个长相近乎粗俗的赵青城么?

还别说,他这次受到刺激后,真重新做人,在将来还立下功劳,成为朝中的一个小小的能臣。

于是告罪。

石坚也没有生气,这种争风吃醋的事就是在他前世也经常发生,有时候都会发生斗殴现像。况且这种女子,本来就会招来很多麻烦。于是他说了声没有关系,让他离开。但伍公公没有走。他也有好奇心,在宫中因为赵青城,所以赵祯也特地问了江宁府快报的人他的一些情况,将柳如诗牵连出来,最后也将秦淮三大仙子让他们都知道了。

他也想看看这个秦淮三大仙子第一位的卢仙子长得什么样子?不过这是他知道石坚不可能对这些烟花女子感兴趣,如果感谢兴趣他可不敢破坏石坚的好事。而且现在他隐隐地觉得石坚故意与柳如诗搅在一起,恐怕这个柳如诗的身份并不是一个娼妓那么简单。

石坚心想,你一个太监,也贪图美色。

不过贪图美色,伍公公都未必,好奇都是真的。

石坚对门房说:“让她进来吧。”

不进来,难道让她堵在门口,让人看着好玩?

一会儿一个体态优雅的少女走了进来。可她虽然长相秀丽,但眼睛儿有点小,鼻子也有一些塌下去,嘴巴该是小小的,却长得很大。她就是第一仙子,卢菽云?

可不是吗?她看了一下众人,不用介绍,立即将众人认出,分别施行:“妾身卢菽云拜见钦差大人,王大官人,赵先生。”

说话的声音很好听,这时候石坚才看出她的优点,虽然鼻子没有柳如诗那样秀挺,可长得很玲珑,使人想忍不住摸上一把。嘴虽然有点大,但一嘴的编贝,就象两排珍珠项链一般,眼睛也略小,但眼睛很有神。这些器官也许本身就那么回事,但组合在一起,却使她有一种女人味儿。这是那种极品的粗看起来一般,但越看越好看的极品女人。而且关健她眼睛清明。并不象柳如诗,就是她不象偷蕊那么明显,但眼神里还是有一些细微的做作。同时她的双腿秀长,蜂腰满胸,皮肤晶莹剔透,虽然出身不好,可身上却给人一种很高洁的气质。

果然,这些嫖客眼睛毒的很。

石坚还礼,然后说:“仙子大驾光临,不知找在下有何指教?”

卢菽云心想,当真我是大驾光临,亲自派人请你来我的画舫,可你却用身体不好这个借口推了。她看了众人一眼,现在这场合,有些话儿她还不好意思开口。

石坚心想,难道我又要到书房?于是对她说:“那么好吧,我们到我的书房一叙。”

还向伍公公打一声招呼,当然以他的身份完全不需要这样做。可现在不行,他是赵青城,必须要对伍公公尊敬。

伍公公脸上堆起一团谄媚的笑容说道:“洒家在喝茶,赵先生尽管前去。”

虽然这谄媚的笑容一闪而逝,可卢菽云是什么样的人,她在画舫上什么人没有见过。看到这位宫里的钦差用这种眼神看石坚,她眼睛里闪过一丝狐疑。

石坚看到她这一丝疑虑,心里不由骂起伍公公,你总要装得象一点吧,这回可好,让这个卢仙子怀疑了。

来到书房后,石坚说道:“这回可以说了吧。”

卢菽云说道:“妾身因为家庭原因,被迫寄于娼所。但妾身虽然处在这个环境里,可也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于是侥幸还能保持着身体没有染上污垢。这也是妾身相貌虽然普通,但却让那些好事的人排在什么仙子之列。”

说到这里,她看了一眼石坚,可看到石坚看她的眼光十分清明。这让她弄不懂了,既然他能让柳如诗所迷,为什么不为自己所动。就如同老鸨所说,自己虽然长相中上,但生带内媚,这也就是石坚所说的越看越中看的极品。当然,她排在首位,还有其他原因,一是她确实品行高洁,这种气质更能使那些嫖客追逐,还有她也保持着处子之身,不是有一句话,越得不到的越是好的。所以她一直将柳如诗与蔡碧云压得抬不起头来。所以那天柳如诗说她只要破了身体,什么也不是。

可就是她破了身体,只要她品性不坏,保持着这种气质,也不会比柳如诗差。

卢菽云又说道:“妾身前段时间遭遇到了一场危机,因为自信,与人打了一赌。恰好万幸遇到先生,将妾身的危机化解。妾身心里对先生感谢。二也是敬佩先生的才华,想来先生以后肯定非是池中之物。可是妾身在欢场里,也听到一些琐闻,恕妾身多嘴。妾身看到先生与柳如诗裹在一起,甚为先生担扰和不值。”

石坚明白。如果贺媛是逼于无奈,象一根牵线木偶一样被天理教利用,可她还有一线道德底线。可这个柳如诗恐怕彻底地坠落了。也许为了情报,也许为了其他的目的,已经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娼妓。而且她还用了一些小手段,主动勾惹一些需要的客人。所以她远不象民间传言的那么高傲,那是做作出来的假象。作为同行,卢菽云也听到了一些风声,这才对他发出警告。这是一片好心。

但叫石坚不接近柳如诗,那是可能么?他强词夺理道:“卢仙子可曾听过南陈驸马徐德言与乐昌公主的事?其实身体上的贞节远没有感情上的贞节和品德高贵来得重要。”

他说的徐德言与乐昌公主也就是破镜重圆的故事。那时候乐昌公主在杨素身边那么多天,如果不被杨素所染,那么才是奇怪的事。当然,这位卢仙子也是饱读诗书,自然知道这个典故。

说到这里石坚打趣地问道:“在下也听过仙子品性高洁。可仙子寄居此所,声名不薄,想来也积攒了许多积蓄,为何不找一良家之人,托负终身?”

卢菽云苦笑,说道:“赵先生,妾身也很想。可是如果托负之人没有出息,妾身不甘,有出息,可未必将妾身放在心上。”

石坚明白,象她整天是与那些风流公子打交道,眼光自然放高,这也是所有漂亮粉头的通病。自然她看不上那些身份低下的人,其实没有出息的人,连到她画舫的资格也没有。可是她们看上的人,人家未必看上她们。一坠此籍,她们一辈子也逃不了这外名声。除非甘心做人家的妾婢。

卢菽云看着他的眼睛,似乎猜出他在想什么,又说道:“其实妾身也知道自己一坠入这个行业,一辈子也别想抬起头来。所以妾身要求并不是那么高,只要真心对待妾身,稍微有一些出息就行了。不瞒先生笑话。当时看到先生在下棋,连先生也让妾身考虑过。”

第435章 是他

说到这里,她幽然一叹,当时自己以为石坚只是一个普通人钱人家出来游学的子弟,或许以自己的风采,将他吸引。更主要是这位赵先生现在还没有发迹,更容易抓住他的心。可现在看到那位下圣旨的公公看他的神色都带着巴结的模样,身份也不是那么简单。石坚换了姓名的她也听说了,可为什么他寄托在王家,当真是王林救了他?可为什么看上那个柳如诗,还是拿来好玩的?

石坚听到她说自己也在她考虑范围内,他差点儿乐了。没有想到现在换了这副面孔,还有让秦淮第一粉头看上自己。为什么自己前世没有那么好运气?不过他不想在这话题上深谈下去,而是问道:“刚才仙子所说危机,是怎么一回事?”

“妾身自幼读过许多圣贤之书,也知道廉耻二字是如何书写的,因此还能侥幸没有在这泥坑里坠落下去。可是舫里除了妈妈,还有丫环,他们都需要妾身供养。妾身不得不出卖欢笑。但是妾身也怕那些无礼之人登上舫来,闹得大家不愉快。所以叫身边的丫环帮妾身看好人选,如果不是风雅之士,就不能让他登上舫来。”

象她这样的粉头,花销可是不少。不但这舫画舫,还有专门伺服她的丫环龟奴以及老鸨。她们自己为了保持身价,所穿所用的无一不奢侈豪华到了极点。不过她们不象那些低俗的粉头那样穿金挂银,象一个暴发户。比如她身上的衣服都是来自大宋最有名气的绸坊定做,她们的首饰虽然也没有看到什么金银,可是发髻、手镯、玉佩、项链、戒指那一样都是来自世界各地的珍希玉器。

“有杕之杜,生于道左。彼君子兮,噬肯适我?中心好之,曷饮食之?有杕之杜,生于道周。彼君子兮,噬肯来游?中心好之,曷饮食之?”卢菽云突然用低沉的声音吟了这一道《唐风·有杕之杜》。那意思她也想与那些品行良好的君子交谈,并且热情款待。

石坚听了嗟叹一声。恐怕在这社会,就是她善待君子,君子也不一定会善待她。倒是后来的武将韩世忠与梁红玉成就了一段佳话。可就是韩世忠亲自前来,一听到他是武将,这个卢菽云也未必能看上他。这就是理想与现实的差距。不过自己以前听她让俩个小丫环品鉴客人,还以为让这俩个小丫环看客人有没有钱。难道自己错了?也只有他这个对娼妓业不懂的外行才有这想法,试想既然登上仙珑舫,那一个不是身价十万百万?

说到这里,卢菽云眼里开始出现灰暗。她低声说道:“然而妾身在这个烦扰的行业里,这个愿望还是太遥远了。前一段时间,来了一个翩翩少年,长相不俗,连我的丫环们也看上了他。于是将他放到楼上来。一开始妾身也不是太恶。”

说到这里,她脸上更是出现后悔,不过那个姑娘不爱俏。有的粉头还出钱在外面包养小白脸,就是她也不能脱俗。但这一次她也许吃了大亏,让她明白人不可貌相这个词语的来历,所以才将长相多少有点丑陋的赵青城也放在人选里。

“但是这个青年一上来就对妾身百般羞侮,说了好多难听的话。还说妾身的棋艺不行,只是故弄玄虚,钓人胃口,之类的话。但他的下人称呼他为候爷,而且听口音是来自京城的人,所以妾身也只好受了。后来妾身忍无可忍,与他打了一赌。他说他摆下一个棋局,如果妾身将它在一个月内破掉,他将站在秦淮河边向所有画舫的姐妹大喊对不起。如果妾身在一个月内还无法破解,那么妾身就让做他的小妾。当时妾身也在楼上看他破我棋局的样子,棋艺并不是很高明。只是我的丫环欣赏他的风采,放了水才让他赢的。所以妾身就答应了赌约。”

石坚听到这里,他拿来纸墨,在纸上画了一个人像,说道:“你所说的候爷,可是此人?”

虽然他的画像不象现在的中国画讲究意境,但更接近写实画。只是廖瘳数笔,一个栩栩如生的青年浮现在纸上。

“正是此人,难道赵先生也见过?”

石坚还真见过几次。但这位候爷风采极佳,特别是弹得一手好琴,这一点连赵蓉也是敬佩她这个比她还要大上一岁的侄子。不但他的琴技,就是他的人品也算不错,可是翩翩少年,奈何作贼!

现在他已经将所有事情想了一遍,当然以那个小候爷的性格,也未必真的喜欢这个卢菽云。或者宿上一夜他都不会拒绝。但做小妾吗?那是别想。可是他如果能将这个卢菽云征服,那么以后有了她的帮助,就可以为他刺探许多消息,甚至还会为了笼络一些有用人的心。

石坚挥手,没有回答,沉声说道:“继续往下说。”

虽然知道石坚远不会就是一个没有功名在身的学子那么简单。可是这个动作,还是让卢菽云隐隐感到一种威压,而且是那么极上位者的威压。她更加疑惹地看了一眼石坚。然后往下说去:“当时妾身也自认为有把握,一是妾身棋艺还算不弱,二是妾身搜罗了无数古人棋谱,相信光打棋谱,破残局,妾身也未必弱于谁?况且还有一月时间,所以妾身毫不迟疑答应下来。但他留下棋谱后,妾身苦思良久,花了近十天也没有破解。于是想出一个办法,叫丫环将这个残棋放在岸上,请江宁府的英雄来化解。毕竟集众人力,总比一人苦思强得多。没有想到摆下第一晚,就让先生替我破掉。”

石坚前后一思,明白过来。这也许是这个候爷一天到晚想着怎样入主中原,竟然将这想法化身为棋,想出这个残局。实际上这个棋最主要的关健,就是置四角不顾,在空荡的中元处打上一子,才能将下两角的生机,通过十几步棋子的牵引,使其逃生。如果没有这一子无理的打入,在四角想一味逃出生天,就是神仙来了也没有办法。这也幸好石坚前世看到这个棋局颇感有趣,这才记要心上。不过棋下到这份上,极为罕见。一般人也不会在上面研究。

石坚看着卢菽云,他在想道,现在天理教盯上这个卢菽云,这只是一个文攻,或者还有其他许多方法,他们并没有用出来。凭借她一个弱女子,就是逃过这一劫,又怎么能逃过接下来,这个邪教使出的招数?

他踱了几步看着卢菽云,虽然自己到过青楼的次数有限,可与其交往的女子当中,这个卢菽云的品行也算是很出众的了。这个少女自己如果不伸出双手帮助,那么她早迟会让天理教拖下水去。看来赵蓉说得对,自己的心肠还是不够狠。

他说道:“我可以帮助你,但是你再想过这种纸醉金迷的生活,那是不可了。”

卢菽云听了一喜,她徐徐施了一礼,说道:“那么多谢赵先生。先生请放心,妾身也不喜欢这种生活,这只是妾身出卖欢笑换来的,有何值得留恋。”

石坚不真不假地说道:“卢仙子,你也知道刚才钦差下旨,让我进京。”

“恭喜赵先生。”

“且慢恭喜。但钦差大人还带来一封书信,那是石大人写给我的?”

“可是和州石不移?”卢菽云眼里冒起了光芒。虽然明知者二者距离遥远,可也不妨碍她对石坚的崇拜。

“正是,有件事我也不想瞒你。实际上我的家世很好,原来在陕西时,与石大人有幸有过交往。在下格物学略有精通,也是石大人指教过的。这一次在下在江宁的事情闹大了。连家父都不知道是我所为,可是竟让石大人猜出,于是他写了一封信给我,叫我不要浮燥。而是要安心读书。等到学问长进时,才进京获取功名。”

石坚不得不这样说。现在他对这个卢菽云底细也不是很了解,凭借一面的映像,他可不敢说真话。只有他亲临其境,才知道那些蛾子工作的难度有多大。他们与狼共舞一舞就是数年,甚至放到契丹的蛾子都有了近十年。而自己只是呆了数月,就感到种种危机。

不过这个天理教确实很难打进,不然他放出两只蛾子,只是冒了一下泡就没有了。

石坚又说道:“我可以写一封信给你,你带着这封信到大洋岛找石大人,他可以对你保护。只有离开这个地方,你才能真正脱离这些麻烦。”

他没有说出天理教的事。而且相信她这么多年的积蓄,赎出自己的身体不会太难。如果这种情况下,她还要指望自己掏腰包将她赎出,那么这个女子也不值得他为她营救。

所幸他没有失望的是,这个卢菽云很高兴地答道:“那么就依赵先生,妾身这就回去办理。”

石坚说道:“且慢,这位候爷在下也得罪不起。现在你就离开,他会怀疑在下。且过上几天后,慢慢离开,而且他身为候门,势力不可小觑,就是你离开,也要悄悄离开,否则让他们知道了,你也脱身不了。”

石坚说的还不是吓唬她。如果她现在离开,天理教的人正盯着他的举动,那么随后就想起是自己提的醒。就是会生起无数的麻烦与怀疑。而且还不能让他们知道她将要离开江宁,否则说不定他们认为卢菽云有很大的利用价值,都会将她强行绑架。当然这种可能性不大,不过还是防止万一的好。毕竟她身边可没有什么护卫。

石坚这才与卢菽云一道回到客厅。送走卢菽云后,也要送走伍公公,临走时,伍公公说道:“赵先生,可有什么话?”

石坚想了一下那个小候爷的事,虽然他要动机有动机,而且来到江宁府这种种反常的行为,更让人怀疑。可自己没有证据,就是自己也不能肯定,况且怎么让朝廷知道。这件事还是不能先说,要请梅道嘉注意此人就行。于是说道:“在下没有,只是还望钦差大人,在皇上面前为我美言两句。”

他指的美言,可不是美言,而是叫他代自己向皇上解释一下。毕竟自己逾越礼制,来到江宁,不解释不好。

伍公公会意。这才与他告别。

但是石坚这一次承蒙皇上的亲诏与石坚的注意,让王府下人传了出去,也再次成为人们的谈论重点。柳如诗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即请他前去。柳如诗问道:“赵公子,奴婢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石坚搂着她的纤腰问道。可是他想到这个女人的人品,觉得自己的手,都有些恶心。可是为了大事,还有贺媛,他只好强忍着。不能不说,卢菽云那些话儿对他多少有点影响。

“如果在功名与奴婢之间,让你选你选那一个?”

石坚微笑,说:“两者我都要。”

“如果只让你选一条呢?”

“选一条?”石坚想了一会儿道:“可是没有功名,终还是配不上仙子你的。”

“傻子。”柳如诗用香唇在他脸上香了一下,说道:“奴婢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也不是你的功名。如果奴婢喜欢功名,那么奴婢早就让一些人家赎了出去。”

“那么在下肯定会选如诗的。”

“相公,今天晚上就要这里休息吧。”柳如诗柳腰象蛇一样,缠着他,呼吸如吐兰。就是知道她人品不怎的,这一刻石坚也差点把持不住。

他故作欣喜若狂地说道:“当真?”

“难道奴婢还能骗你不成?”柳如诗用雪白的手指头,在他鼻子上指了一下。

石坚装作大喜,将她一把抱起来,将她抱到珠帘后她的闺房里。就在柳如诗娇羞地躺在床上等着他扑来的一刻,石坚无意地背靠着窗户,做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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