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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 三十年一梦江湖-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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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嫌他有酒无歌无舞难以入喉,他无奈只得提剑上阵与我下酒,我嫌他剑法伶俐不够美观华丽,迫的他只得花招尽出,将原本的好剑法舞成了天花乱坠的草袋货。
原本的比走龙蛇变化莫测,变成了花枝乱颤空听声响,这天下第一剑成了定下的下酒菜,而舞剑的人也只能苦笑而立,啼笑皆非。
“有酒无舞难以下喉”淡淡的端起一杯酒,我笑看向汉尧生。
汉尧生一愣,温温一笑“但不从命?”随之抽出腰间宝剑,内力一震,那原本软趴趴的软剑就变的笔直硬挺,实看不出刚才模样。
汉尧生的动作很美,柔韧有劲,点拨挥挑恰到好处,多一分太过,少一分欠火候,徐徐而进,通圆如意,其中剑意领悟之精,更不下于我,腾挪转折更是轻跃却绝不失稳重封岳之沉重,一招一式观之如舞乐之美,翩翩而起,这世间怕再没有比他舞的好看的了。
轻袍缓带,如玉如竹菊,但观尘世,有几人能与他相比,天姿聪颖,博学广记,这世间又有几人能与之相比,至情至性,义薄云天,此等性情几人如他,果决明断,挥手雷霆,此等气势又几人如他。
连我也不如他,看着停剑收气,站在桃花间丰神如玉的人,叹口气,还是把正事解决了吧。
“如何?”汉尧生收了剑,从新坐下。
我老人家正了正身子,想着多少也算有求于他,怎么也当夸奖两句,思虑一下,觉得他这花枝乱颤天下第一剑三十年没见还是跟以前一样那么好,一时口快吐出八个字来“宝刀未老,不减当年。”
汉尧生闻言先是一愣,随即苦笑起来,手指抚上眼角细细的皱纹,虽然看不大出来,可终究他还是老了,时光易过,这一转眼就是五十多年过去了,他还能在这世上呆上多少年?十年、二十年……五十年,能活上百岁吗?那时候怕已经牙齿都掉光了。
“我来找你本是有事情的”
还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汉尧生苦笑“什么事?”
“你把你那个大徒弟关起来了?”
“潭儿?”汉尧生着实一愣,随即想到什么,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就是寒潭,放了吧,我可不是被他绑来的。”
汉尧生深吸一口气,勉强恢复心神,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将眼前的桌子给砸了,我在旁边瞅着汉尧生的面色,赶紧替寒潭加证据。
“你也知道就算是你亲来,也不见得能绑了我去的,他就更不可能了。”
“你怎么会和潭儿在一起?”
苦笑一声,索性也不瞒着,将那日酒醉将寒潭当成离傲生的事情说了,又解释了一路护送寒潭回来的事情,至于那批杀手也顺带提了提。
汉尧生的脸色是边听边变,来来去去比变脸还热闹,最后还是没能忍住,面前的石桌碎成了齑粉,扑刷刷的弄了一身石沫子,而坐在旁边的我自然也没有能够幸免于难。
“咳咳,怎么了?”汉尧生发脾气还真是百年难得一见,我老人家好奇之余,不由打量起地上的碎沫子来,想这桌子是不是那里没磨平,不小心扎到他了,是以才落得这粉身碎骨的下场。
桃花锦帐(二)
“还记得那一年鬼谷的桃花吗?那一年——”汉尧生转过身来比划了一下,指到膝盖的位置“你才这么点”
那一年,正巧是桃花盛开的时候,满山满谷的逃花,飘下来跟下雪一样,尤其是鬼谷里的桃花,脚下堆积的花瓣都能把人淹了了。
“那一年我刚随师傅回教,师傅去见老教主,而我留在了山下,误打误撞的走到了那桃花谷里,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的桃花,被风卷着迎面扑来,而当我再次睁开眼时,却看到了你,小小的整个人都埋进了桃花堆里,跟雪底下钻出的白狐一样,只不过这雪却是粉红色的。”五十年前初次相见,一个是神智未开的幼童一个是初来乍到的毛头,一个被桃花迷了眼,一个被桃花埋成了堆,一个警惕以对一个温言哄劝,当真是巧合奇缘。
“你当时还小,估计是不记得了,当时我可是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你从那漫山漫谷的桃花里抱出来,你却不领情,还狠狠的在我脸上抓了几道。”汉尧生摸着自己的脸,似乎又想起当年的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的感觉,一张脸上显的哭笑难辨。
我端起酒杯的动作一滞,隐约似乎记起了什么,那一年我背着周围的人,偷偷溜下山,在那漫天桃花里迷了路,却不想竟在那里遇到了汉尧生,只不过他当时也比我大不了多少,这一下迷路的由一个变成了两个,最后还是汉尧生放了求救的信号,我二人才得以从那漫天的桃花中走出来。
汉尧生继续说着“第二次见到你,先教主正在为你挑选护卫,我本是陪着师傅来观礼的,可偏偏先教主最后却向师傅要了我,于是从那天起我就成了你的护卫……”阴差阳错结成的缘分,一个点的孩子成天追在另一个孩子后面,还是漫天的桃花飞舞,只不过这一次却再也没有人迷路了。
一年年的过,少年长成了人,这一次依旧是漫天漫古的桃花,只是孩童换成了少年,而毛头变成了青年,一个冷言无语,一个文雅非凡,在万千桃花里,却是难得的宁静和谐。
“那一年,我奉师命下山历练,可回来的时候你却因为修炼九火的缘故变的冷冷淡淡,不过我邀你去看桃花,你还是去了,只不过却不再和我说话了……算起来有四十年了吧——”汉尧生背对着我,看着眼前开的艳丽的桃花,眼神有些迷茫。
我停下倒酒的动作,似乎也跟着他回到了当年——
“后来,你下山,我在山上一等又是两年,两年之后你回来了,这一次你不再沉迷武学,甚至把剑也封了,整个人似乎变了一个样,将诺大的天音广扩殿建成了如今的模样,金碧辉煌,纸醉金迷——”
“我邀你去喝酒看花,你依旧去了,谈笑风生,却迫的我将好好一套剑法弄的面目全飞……”
“我次次邀你看花,你次次都去,于是我就次次邀你,只有你我二人……”
“别人都道你我二人情意深厚,哪知我只是怕你寂寞而已,我怕这世间终究让你厌烦了,你会一去不返。”
“所以你要练武,我为你搜集天下武学,你要下山,我为你守着幽冥教,你要世间珍奇帝王享乐,我为你开殿建园,遍寻天下珍奇美色……”
“可是——”汉尧生声音一顿,声音变的嘶哑起来“你终究还是走了,消失的无影无踪,无论我派出多少人,也找不到你半点消息。”
汉尧生捂住脸,低低的笑了几声,废尽了千般手段,终究还是留不住,心存饶幸派人去找,却如泥牛入海没有半点涟漪,坐立难安,辗转反侧,金玉难咽,等了一年又一年,可还是没有消息——
“你突然失踪,我强压下消息,派人全力寻找,可终究还是没有找到,教里出了问题,我只能带着旧部离开,为你保存实力,无论你回来于否,这幽冥教毕竟是你合家的东西,我在一日,自然要替你守一日。”
“武林人闻风而起,意图借机将幽冥教连根拔起,我怎会令他们得逞,我将他们困在鬼谷里,他们没有一个能出的来。”
“后来……”
汉尧生一桩桩一件件的说,我一桩桩一件件的听,每他说一句,我便在心底问一句——
“值得吗?”
“值得吗?”
“值得吗?”
……
汉尧生深吸一口气“三十年,我每每照镜,都知道自己老上一分,我既担心你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却又不敢想你真的是不告而别,我既希望你安然无恙,自得快活,又怕你冷暖不调,衣食不周,我甚至不知道究竟是找到你好,还是找不到的好,然后,假如你有一天回来了,会还记得我吗?”汉尧生缓缓抚摸着自己眼角的细小皱纹,望着天空,一只枭鸟鸣叫一声远远而去。
这时的我再也举不动酒盏,只感觉那杯中的酒重有千金。
有一点汉尧生所料的不差,当年我突然决定下山去,何尝不是过厌了生活,想去找些什么,只不过却让我阴差阳错的找到了酒仙头上,喝下了那让人一梦三十年的醉长生,再次醒来时却已经物是人非,宛然两世一般。
汉尧生还是没回头,他背对着我,我侧对着他,桌面光滑整洁,却是历年久经使用的东西,此处,汉尧生定不是第一次来。
此处也定非偶然形成,炎炎夏季,早过了桃花盛开的时候,怎会有眼前这漫漫桃花,更怎会有——和鬼谷当中一模一样的石桌石凳,又怎会连摆放的东西都还是那一套雨过天青的翡翠杯。
“咳咳”汉尧生突然扶着桃花树躬起身子,我一惊,忙起身上前。
“怎么了?”伸手握住其手腕,诊视起他的脉象来。
汉尧生又咳嗽了两声,笑着摆摆手“无事,只是酒喝多了。”
我又狐疑的探测了一下他的脉象,发现并无异常,才放下心来。
汉尧生转过身去,似乎要回到石桌那里,却是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在地上,我一见,哪还不知道出了问题,这次再握上脉搏,却是脉象杂乱,明显是情绪激化所至,五肺皆有所伤,内息更是一下变的紊乱不堪,横冲直撞。
我一惊,赶紧将一丝内力注入汉尧生体内,这才勉强将那紊乱的气息压制下去,导引入原来轨道。
“你到底在搞什么?”
汉尧生苦笑一声,温言说道:“只是一时情绪激化而已,不必如此紧张,调理一下就好。”
五十多年旧事,积压了三十年的焦躁担忧,一朝破堤而出,即便是神人也控制不住吧,汉尧生笑的越发苦涩,心里头的恨啊怨啊,还有那隐忍了这么多年,埋在心底的情丝,随着那旧事全都爆了出来,就好似溃了的堤坝,轻易的将一切击的粉碎。
我看着这样的汉尧生,再也压不住心头的苦涩,叹息一声,终于还是问出了口“值得吗?”
“这里是我按照当年鬼谷的样子造的,这地底下是寒泉,是以这里的桃花开的比别的地方都长,只是花期太长,就结不了果子了。”
“值得吗?”
“你看那边那棵桃树,像不像当年那棵,我记得那时候你可是紧紧的抓着树干不放,害的我废了好半天的劲才把你弄下来,难道我当年长的就那么像坏人吗?”
“值得吗?”
“哎!这么多年都过去了。”
“值得吗?你告诉我值得吗?”我再也忍不住,这个人究竟要将我的问题忽视到什么程度?我使劲的摇晃着汉尧生,似乎这样就可以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汉尧生抬起头来,深吸一口气,随即重重吐出,几乎以我听不到的声音说道:“三十年都已经过去了”值得吗?有什么值得不值得、,三十年都已经过去了,他这一生还能有几个三十年,值不值得重要吗?
漫天的桃花飞卷过来,吹的我迷了眼,迷了心……
桃花锦帐(三)
汉尧生住的地方自然比仲戚挪给我的小楼宽敞的多,整个东霞殿里在清晨的时候很是宁静,而幔帐之间的熏香兽鼎里的燃香也终于燃到了最后一点,香烟袅袅细成了一线,随即散在空中,慢慢的消失不见了。
东霞殿比之西鎏宫的华丽算来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至于所用器物自然也不会差,躺在层层幔帐之后,我瞄着雕花描金床上的花纹,瞄着瞄着就转到了汉尧生身上,想起昨日癫狂,不由摸了摸鼻子,老脸一红。
汉尧生翻了个身,笑着看过来,说道:“怎么,醒了吗?”这时候的他和我都明显是衣冠不整,更准确的应该说是一 丝不挂,赤条条的纠缠在一起,挨的近的只要稍一碰触就能擦出火来。
看一眼那春光外泄的大好风景,不由咽了口口水,暗骂一声老妖精,却也只能看着不能动。
昨日汉尧生情绪大起大落,虽然勉强压下,但如此剧烈起伏还是让他元气大伤,而昨日又折腾了一晚,就是我老人家也有些吃不消,不消说他这只更老的了。
如此想着,不由抓过汉尧生的手腕,细细诊察起脉象来,见脉象平稳,才舒开眉头“昨日折腾的久了,没事吧?”
汉尧生一笑没有作答,反而缓缓起身,靠向床头,我见他如此立即伸手搀扶“小心别闪了腰。”
皇天厚土作证,我可当真没有其他意思。
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汉尧生早就对自己的年纪耿耿于怀,这时候一听,那还了得,只不过汉尧生的性子沉稳,这反击也反击的不动声色。
只听汉尧生幽幽一叹,似有若无的看了我老人家多少有些抬头的下身一眼,那眼神一扫,便是一层火热,可他却偏偏装作没看见的样子,让人跳脚却又无可奈何,末了还加了一句“人果然是老了,禁不起折腾。”
我一听,立即意识到差错,赶紧补救“你说老,我只怕也年轻不了,更何况我二人若是放到人堆里,有谁看的出你我的年纪,年岁老去不过是个表象而已,生的早了不见得死的早,这寿命一说可模糊的紧,再者以你我的武功修为只要不散功,活过百岁也不是什么难事,比之那些晚出生的人,活上个四五十年就亡命的,不也就相当于刚刚出生吗,端看怎么看了。”更是讨好的上去为其揉腰舒骨。
汉尧生的腰也是别有风味,销魂无限的地方,揉着揉着就有些心猿意马起来,口水是暗中吞了一批又一批。
汉尧生听我一番胡言乱语,闲闲笑道:“哦;昨日是谁说我;宝刀未‘老’;不减当年来着?”一个重音咬在了那个老字上,让我自打了自己一个嘴巴。
我心下一个咯噔,暗暗叫苦,这人原来还记得昨天的茬子。左右一思量,嘿嘿谄媚一笑,人也跟着贴了过去:“柏直狗虽老犹能猎,萧溧阳马虽老犹骏,徐娘虽老犹尚多情;你汉尧生虽老;吾爱不朽也。”这话大有调笑讨好的意味;汉尧生听了明显一愣;却不知是感动有了想要的回应;还是为对方将自己比成徐娘而着恼了;最后左思右想;却也只能一笑置之;而说不出什么言语。
也就在我二人你侬我侬柔情密意的时候,殿外却传来声音——
仲戚站在东霞殿内殿的殿门前,踌躇不前,原本他是进不来这里的,为了能进来见宫主一面,他可是冒了不少的风险,要不是守卫这里的人恰好他认识几个,而负责这些守卫的大长老与大公子关系不错,有意放他进来,只怕这时候早就被压到刑堂去了
仲戚看着眼前紧紧闭合的大门,他不确宫主是不是会听他将事情说完,可这时候也由不得他多想了,就是拼了他这条命不要,也要为大公子澄清事实,想他和丁刑幕启两人一路追随大公子,哪只眼睛也没看到大公子绑过那离少盟主的未婚妻,更别说什么私奔什么要挟之类的了。
仲戚越想越气,咬牙切齿的恨不能将那造谣的小人碎尸万端。
再次看看眼前紧闭的高大宫门,仲戚踟躇一下,跪在了宫门前,勉强镇定住慌乱的心神;扬声道:“弟子仲戚求见宫主”
偷偷跑到这里求见,无论是不是情有可原,都免不了受罚,可仲戚这时候也顾不得了,只要能救出寒潭,在仲戚来说就是宫主要杀了他,他也愿意。
良久宫门之内还是没有半点反应,仲戚又试探的侧着耳朵听了一小会,不禁迟疑起来,难道宫主不在宫内?想到这个可能不禁有些失望,但在失望的同时却也着实大松了一口气,正想舔舔发干的嘴唇,思考着是宫主是否在偏殿一类的可能,是继续跪在这里等宫主回来,还是趁现在原路返回,问清宫主行踪再来?仲戚踌躇不定。
也就在这个时候,殿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拉了开来。
看着那豁然打开的殿门,仲戚吓的心脏险些跳出来,可看清楚开门的人是谁的时候,仲戚却愣在了原地。
要说仲戚有什么比前些天更大的打击的话,那无疑就是现在了,要说造成仲戚接连打击的人是谁的话,那无疑就是我老人家了。
仲戚看着眼前的人险些瞪脱了眼睛,就在不久前他才看到眼前这人衣衫不整的从他们大公子房里出来,可也就在刚才,仲戚又看到了这人衣衫更加不整的从他们宫主的寝宫里走出来,这意味着什么?仲戚整个石化在了当地,咽了口口水,只觉得脑子里有千万只小虫一样,嗡嗡的响个不停。
可以说现在的仲戚是真的傻了——
比起目睹我和寒潭的暧昧关系,无疑我和汉尧生的暧昧关系更加令他刺激。
仲戚略微有些痴呆的看着眼前的人,似乎还不能接受眼前看到的讯息,仲戚眨了眨眼睛,猛然跳起身来,暴跳如雷的揪住我的衣襟,呲牙咧嘴凶光毕露的咬牙吼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大公子刚被关起来你就偷人?你敢对不起大公子?”
作者有话要说:要跳崖了;然后就要完了,舍不得;55~
逼杀紫冥
“你在做什么?还不放开。”汉尧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吓的仲戚一个哆嗦,可等仲戚看清汉尧生的模样却又是大吃一惊。
随意拢起的衣衫,长发披散而下,尤其是那眼角眉梢明显沾了春色,让人看了都不由联想起昨晚的旖旎风光,可仲戚看了就是另一番感受了。
仲戚看看自己手下衣衫不整的混蛋,再看看立在宫门前明显刚起身的宫主,顺便看看宫门里面的袅袅熏香,只感觉两眼一抹黑,喉结滚动了无数次,可依旧是口干舌燥,这家伙真的上了宫主的床,得了宫主的宠幸?仲戚似乎感觉到天上无数阴云滚滚而动,不时还有闪电鸣雷夹杂其中。
汉尧生见仲戚愣在原地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他说的话,不由眉头一蹙“你是哪一堂弟子?胆敢私自闯到这里来,不怕受罚吗?”
仲戚刚从一个男宠由大公子的床上爬到宫主床上这个余震中兜了个圈,就听见汉尧生的呵斥,吓的赶紧放开手中的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勉强按耐下心神,随即想到来这里的目的,暗自打了自己一个嘴巴,那人一看就是见利忘义的小人,他上谁的床有什么关系,大公子回来肯定不会再要他了,至于宫主,哼哼,那就更不可能真的喜爱这么一个贪图权势,丝毫没有真意的人了,现在想办法把大公子救出来是主要,想到这里仲戚再不迟疑。
“弟子仲戚参见宫主,求宫主放了大公子吧,大公子根本没有绑架那离傲生的未婚妻,甚至连见都没见过。”
“宫主,大公子这次离宫不过十余日,被说什么绑架了,根本就连那女人的面都没见过,更何况那离傲生的未婚妻别人喜欢,我们公子怎么会稀罕……”仲戚嘴皮不断,主要内容是将寒潭捧的天上少有地上全无,将我老人家这个“未婚妻”贬成了天下第一丑八怪——
拉下一头黑线,看向似笑非笑的汉尧生,无奈又委屈,摇摇头,小心说道:“寒潭确实也是冤枉,至于绑架等等纯属留言,我虽在这里,可也不是他绑来的。”
汉尧生叹口气“你当我真不知道他不可能将你绑来?我罚他也并不是因为这个,他惹来如此大的麻烦,直接将天玄宫引往危地,即使本身无辜也该受罚,流言要起必有因由,他也不是完全没有干系。”
我一愣,久不涉江湖事,这些关系纠葛却是不清楚的了,不过——貌似这流言骤起跟我老人家缠着寒潭回天玄宫只怕脱不了干系。
汉尧生抬手扔给仲戚一块白玉令牌,随口说了句让他自己去后山的话,就携了我的手,往里走去“不说这些了,人放了就放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想吃些什么?饿了吗?”
至于身后的仲戚,则捧着怀里的白玉牌子呆在了原地,他是从来没有想过事情竟然这样简单——
而就在昨夜我与汉尧生翻云覆雨、翻天覆地的同时,却有一批人秘密来到洛阳附近。
天玄宫三里外一处泥屋之中,此时聚集了大量武林人物,这些人尽皆压低了声音商量着什么,至于从外面看来,却只是普通一户人家。
泥屋中的人虽然不少,但座位并不怎么多,甚至说只有几个人有座,而大部分的人则是这几人的后辈,恭谨的站在他们身后,也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以抉择的问题,与座的人突然都沉默下来,气氛着实有些诡异,而在这些人当中,赫然刚刚新婚不久的林明宵也在其内。
此时林明宵轻敲着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似乎有不少心事挂在心头。
旁边的华山掌门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问了个题外话:“林贤侄,离贤侄这次怎么没有和你一起来?”
“离师弟最近身子不大好,这一段时间都卧病在床”林明宵叹了口气,似乎不愿多谈离傲生的事情,将话题又引了回去“众位以为这次天玄宫所给予的情报是真是假?”
众人又是一阵沉默,这时候一直没有开口的崆峒老道开口了“林贤侄,离盟主得到的消息确定吗?那失踪了三十年的魔头当真回来了?”
林明宵苦笑一声,心思百转,别说别人难以接受,就是他到了现在也想不信,随即又想到离傲生,心下也只能不断叹气了“家师如果不敢肯定,又如何敢告诉各位,如今那人已经回了幽冥教,心计武功皆不是泛泛之辈,再加上幽冥教前教主何麟生、现教主白蔹等人,武林只怕要风浪大起了。”
众人一阵沉吟,前些日子各大门派都收到了武林盟主离邱的密信,信中说三十年前失踪的魔教教主从新回了幽冥教,他们震撼之余不由更加担心起自己的利益来,若幽冥教势大的话,那他们这些常年与之敌对的门派,只怕下一刻就要被连锅端了,这才有了今日之行。
“幽冥教左使寒潭竟然是天玄宫的人,这可真是出乎意料,只不过我们这次意外得罪天玄宫,天玄宫却反过来帮助我们,其中莫非有诈?”
“天玄宫宫主汉尧生是幽冥教前代护法,这三十年来虽然一直与幽冥教不和,但谁知道他们不是表面一套,背地里又一套,这次那魔头一回来,只不定就又是幽冥教里的人了,这次突然好心的为我们提供予幽冥教不利的消息,只怕没安什么好心思。”
“也不尽然,想那汉尧生已经自立多年,而天玄宫又与我等有大恩在先,他和我们连手对付幽冥教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他一手创下的基业,要真就这么一下子就给幽冥教吞了,那才叫冤枉,哪个人会甘心给他人做嫁衣。”
“更何况汉尧生和幽冥教前教主何麟生不和是天下皆知的事情,他这时候要回幽冥教的话,不是自找罪受吗。”
“嘿嘿,道友莫非忘了十五年前的那次围剿,六派联手围攻幽冥教,那汉尧生还不是一听到风声就立即赶回去救援了吗,要我说这天玄宫宫主只怕还真有回去的心思。”
“再者,这些年来天玄宫与幽冥教一直没有停下寻找合虚那魔头,即使以前天玄宫和幽冥教过不去,现在那魔头一回来可就不一样了。”
“那魔头一下消失了三十年,怎么就突然又回来了呢,”华山掌门一拍桌子,脸色阴晴不定“只怕这次回来更是天下难有敌手了。”说到这里不由一叹。
“当年幽冥教势大,各大门派紧紧连成一体,才得以勉强站的住脚,后来那魔头突然失踪,幽冥教一分为三,我等才有了喘息之机,可现在那魔头八成武功大进,再要对付只怕难了。”另一人也跟着叹道。
本以为已经是三十年前的旧事,却不想竟然在去波澜,只是这一波下去,他们这些年的积累只怕要清荡一空了。
“先不说这些,只要天玄宫一天不回幽冥教,幽冥教就不敢大肆扩张,我们当务之急是要确定天玄宫的意图,如果对方真的有意联手的话,那自然是再好不过,如果不是如此,我等也好早些做准备,难道我们六大门派联手,就真怕了那魔教不成?”
“结云兄所言有礼,这次天玄宫给我们的消息是真是假,明天自然就知道了,我等不妨先埋伏在那里,若是真的自然是大好,若是假的要撤退也不难,只不过还需小心谨慎,以防中了对方圈套。”
“不错,无论这消息是真是假,只要小心一些,根本就不能对我等造成什么威胁。”
此时另有一人谨慎道:“久闻魔教右护法紫冥武功不在白蔹之下,更是魔教的核心人物,这次突然来天玄宫,不知道是什么心思,而且所带护卫如此之少,也大出我等意料之外。”
这讨论是昨天发生的,那这埋伏自然要在今天执行,吞下两个包子几块点心,喝了点肉粥,这早饭才将将结束完毕,就听一声尖啸,还没反应过来,就又是连着响彻天地的轰鸣声。
一个身影火速闪进东霞殿,见到汉尧生立即禀报道:“山下有正派人士集结,刚才的轰鸣声似乎是四川洛家的通天雷。”
汉尧生还没来的及问详细情况,就又是一人火速进了来“宫主,武林各派集结的人在半里外的通霞山设围困住了幽冥教右使紫冥,双方正在交手的时候有人用了通天雷,具体情况还不知道。”
我老人家心下一个咯噔,手里的筷子掉了地,想刚才那声响这么大,只怕无论是哪一方都好不到哪里去。…
崖上胭脂艳(一)
绝路——
紫冥从一开始就没有放出信号求援的意思,甚至到了这最后一刻他也没有求援的意思,因为他知道根本从一开始就不可能有什么救援,而他暗自提前来此的消息只可能是自己人传出去的,这是惩罚吗?师尊——
对他暗中来此想要抢前一步将人带走的惩罚吗?还是说,您本就有心要铲除一个,紫冥站在悬崖之上,看着苍茫的断崖之下偶尔飞过的雁鸟露出一抹苦笑。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和谁平分一个人,他从来没有想过也有他得不到的东西,这一次他来,他放弃了所有的东西,他甚至有信心将人带走,然后削声灭迹,甚至从某一方面来说,他竟然为了一个人抛弃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
紫冥缓缓将手伸入怀中,鲜血已经染红了紫色的华袍,他伤的太重了,根本没有能力再次突围。
“大家不用担心,通天雷他已经用完了,量他也跑不出去。”
口里这么说着,所有的人却都退后了半步,更是紧张的看着紫冥伸入怀中的手,即使不是通天雷,这魔教妖人身上指不定有什么毒烟,毒雾什么的呢,万一自己倒霉撞上了,那可是得不偿失,想起方才激战,所有的人还心里发寒,就像天玄宫传过来的讯息说的那样这魔教妖孽确实没有带多少人,行踪十分隐秘,如果不是他们提前得到消息,只怕根本就难以发现,可就在众人大喜的时候,这妖孽竟然扔出十几颗通天雷来,生生的从包围中脱身出来,要不是林大侠和几位掌门见机的早,只怕今天还真给这妖孽逃了,可即便是如此,他们的损失也是不轻,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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