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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成了武林高手就嫁你 师徒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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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是的!”灵儿忙解释:“这次虽然名为群雄会,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 阅读!)
    c去的都是各门派第二辈份的年轻人,主要是让各门派的新人亮个相,以便将来进入武林后好方便行事,没有……什么武林高手啊……”天啊!哪个牌子的劣质狗皮膏药,撕都撕不下去,救命啊!
    “混帐!你这是什么态度!”
    一声巨喝打断了少艾和灵儿的交谈,她们望回到小店内,只见一名年轻姑娘一身大红装束,俏眉大眼樱桃嘴,是个美丽动人的模样。但手握一双月叶弯刀,一脚踩在椅子上,两条俏眉如剑,却是个泼辣性子。
    “说你呢!看哪里!”
    年轻姑娘又叫了一声,但被喝者显然心不在焉,目光一直注释着少艾这边,目光如神,没眨过一下眼。
    少艾吓了一跳,被那姑娘踏着的,分明就是她和清岚那桌。清岚生性沉默寡言,风清云淡,哪里会理睬这疯丫头的叫嚣。其他客人见那姑娘手中双刀,也不敢开口,都低着头只顾自己喝茶。
    “清岚……”
    少艾忙跑回小店,还没踏入,店小二已壮着胆子上前劝阻那红衣姑娘:“这位姑娘,小店还有其他位置,姑娘何必一定要坐这桌。”
    “猪!”那姑娘大喝一声,吓的店小二腿都抖了。
    “你有没有常识!这位置前对入门,可以清楚看到所有来人,右前方的两树中间是来路小道,若有人经过这条路,也马上可以看到,左边则是一条小路可出去,如果有危险,一翻身就可以马上离开,而且掌柜也在左边,还能做掩护。这种安全可靠又风水一流的位置,当然是你姑奶奶——我的!”话语间红衣姑娘盯着稳坐位中的清岚,晃晃手里双刀:“识相得快滚开啊!省得让我动手动脚,见了红,可坏了我吃东西的兴致!”
    清岚纹丝不动,连看都没看过她一眼,嘴没张开过,也没反驳的意思。
    沉默累积了数会儿,红衣姑娘才发现自己被人无视了,气得放下背上大包袱和一张琴,扬起刀就砍下去。
    少艾赶不及阻止,吓得一身冷汗,只担心清岚。
    一把弯刀砍下,只见清岚面色不变,微微仰头,轻松避开,提起茶杯,继续用茶。杯未离口,弯刀又横扫过来,旦见清岚腰部向后倒,顺着刀势后仰,一杯好茶刚落入口中。再起身时,右手两根指头夹起空杯,“哐”一声,已空的杯底刚好截住刀尖。两指用力,那一柄弯刀竟脱离了红衣少女的手,飞上头顶,旋转三周,险险插入红衣少女面前木桌上,吓得刀主人大汗淋漓。
    不过眨眼的时间,清岚轻松挡下三刀,动作行云流水,没半点儿浪费,哪有离开位子一下,双腿与左手连动都没动过。
    红衣少女张着嘴,说不出话。清岚神色依旧,看都不看她,径自又倒了杯茶,慢慢品着。
    少艾和灵儿也呆了,她们都没想过,清岚竟有如此高超的武艺。他蓬头污面,哪里像了得之人。
    灵儿发现清岚看少艾时突然瞄了自己一眼,想起刚才私下劝少艾此人古怪,心里一颤。清岚目光如洞悉一切,难道刚才她们的对话,他都听得清楚——可是隔了十多步的距离啊!
    这样的一个男人,实在让她觉得毛骨耸然,如被野兽盯哨上。
    少艾走上前,拔起木桌上的弯刀,递到红衣姑娘面前:“这位姑娘,请你见谅。他并没有得罪姑娘的意思,其实我们也快吃完了,马上就离开,姑娘想坐这位置,不妨跟我们暂时同桌,稍后我们就离开。”
    红衣姑娘面色涨红,提起刀,走到旁边,不滋声坐到另一桌上。
    少艾看看不说话的清岚,微微一笑,也坐回自己位上。她似已习惯此人的不语,一切都顺其自然,意外的和谐。
    灵儿看着,心里说不上何种味道。
    “好武功!”
    背后突然一声叹,吓了灵儿一大跳,回过头,居然是那个烂醉的大师兄,面色红润,手中握着分不清第几杯酒,看来醉意已淡去几分。“好功夫,那红衣姑娘的固然不俗,但这位男子更是非同小可。”程华衣晃到红衣少女桌前,笑着道:“敢问姑娘,可是峨眉派弟子……应该说曾经是峨眉派弟子?”
    红衣少女愣了愣,不甘愿得答:“是啦,那又怎么样?”
    程华衣又转向清岚:“这位公子看来则不打算回答在下。公子只是闪避,并未出招,在下也看不出端儿。但从公子豪迈洒脱的动作看来,也应当是北方的门派。”
    清岚默不作声,仿佛聋子根本听不到其他人的话。
    程华衣虽然面色柔和,笑得从容,实则早已喝得烂醉。一般好酒之人至少还有那么几分海量,程华衣却不是,他虽好酒,却是个速醉型地,即“十分迅速就可以醉倒”型,此刻他说得前言不达后语,左一句右一句,不了解的人可能以为他见多识广,博学多才,其实正是酒后疯言,想向那红衣姑娘搭讪罢了。
    只见他晃到红衣姑娘那桌,正要开腔,突然旁边另一桌一直底头不语的两名男子猛得冲过来,抢起红衣姑娘置放于桌上的一包袱就夺门而出。
    红衣姑娘只顾得没好脸色防着程华衣,万没料到劫镖的人此时出现,哪里阻止得了。她恨恨地瞅了程华衣一眼,飞身紧跟在后,一把就抓住后面跑得慢那人,手中双刀一舞,那人怎比得上天清岚般武功了得,虽险险避开,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红衣姑娘抬头,却见被抢包袱在前面那人手中,正要追赶,背后一人飞身跃过,已擒住对方。
    “大师兄!”
    “华衣大哥!”
    两个少女呼唤声同时响起,拿下抢匪的正是程华衣。
    程华衣笑得潇洒,提起贼人走回来,哪知道酒后脚步不稳,居然绊了自己一跤,正正摔在红衣姑娘面前。
    程华衣“嘿嘿”傻笑着,红衣姑娘本来还惊叹其轻功了得,此时“哼”一声,一把夺回自己的包袱,查看内里东西,不再搭理程华衣。程华衣也不介意,自己爬起身,拍拍身上尘土:“姑娘可有少东西?”
    红衣姑娘不出声,对这个傻傻的醉汉不予理会。没想到,程华衣接下来一句却把她吓一跳:“镇南镖局也真是的,怎么可以让一个姑娘单独那么远去送镖,万一途中出了什么事,他们赔得起姑娘如花似玉的美貌吗?”
    红衣姑娘狐疑:“你怎么知道我是镇南镖局的?”
    程华衣一甩袖子,英俊潇洒无人能敌,但前提是要有人愿意欣赏。“姑娘身上虽然没任何标识,但包袱边上的系扣却有章在,证明此乃镇南镖局保的镖。姑娘如此介意周围环境与坐的位置是否便于逃跑,自然是因为身上带有易惹贼人的东西。”说着,把又想逃跑的两名劫匪按住,甩在小吃店地板上。“这两人,未知姑娘打算如何处置?”
    红衣姑娘扫了一眼,没放心上:“随便吧。”
    “啊?”众人皆是不解。
    “这两个家伙又不是什么悬赏通缉犯,交给官府也换不了钱,我要来有何用。”
    说完,红衣姑娘把掌柜地唤过来,一脚踩在椅子上,再次开始吼叫:“你们这间什么破店,居然害姑奶奶我的宝贝东西差点儿就被人偷了去,这是什么治安,这样不安全的店,如何能让客人放心食用?你说,你要如何负责?”
    可怜的掌柜莫名其妙被喷一脸口水,不明白自己如何变成了使害者:“姑娘,这些贼人分明是为抢夺姑娘的东西才来,责任不是应该在姑娘吗?”
    “在我?”红衣姑娘圆目一瞪:“你们身为一家食店,该为客人提供一个优良安全的用餐环境。先不说你这店位于大路旁边,经过马匹扬起的黄尘都会落在食物里,造成不卫生的食物,光这点就够我上报官府拆了你们的破店。万一我吃了你们的食物后,肚子痛头昏眼花身体不适,搞不好还呕吐手脚无力,无法继续赶路,不但严重影响我的身体健康,还会破坏我的财路。如果我无法安全把这份客人要保的镖送到目的地,我不但无法赚到钱,还会白白折了路费,这是你们这间小店能赔得起吗?其次如果洛阳的客人无法按时收到这份东西,万一这是什么超级重要的东西,例如是他们急救父母性命的药或要救他们为冤枉的兄弟姐妹离开牢狱的不在场证明,那岂不是白白害死了一个好人!你现在还能说,责任在我而不是在你们吗?”
    一席话不但斗得掌柜无话回答,全小店的人都看得目瞪口呆。少艾长这么大了,从没见过如此能说会道还不用喘一口气的人。
    “那……姑娘希望小店如何赔偿您的损失?”掌柜突然连自己都深信自己这家店确确实实是间黑店了。
    “哼!”红衣姑娘再次坐回到位中:“先给我好酒水,再来几盘上好的小菜,当然我不是贪得无厌之人,这餐算你们赔偿之礼就是了,其他的我暂不追究。”
    掌柜连声道是忙退后呼唤小二去办,红衣姑娘看到少艾盯着自己,喝道:“干嘛?没见过美女啊?”
    红衣姑娘当然是名美丽动人的姑娘,只是少艾笑着:“没什么,没什么。”
    程华衣想到这姑娘刚才一阵言语,心里欢喜,道:“姑娘刚才可不是说要去洛阳吗?正好我与这位师弟也是同去,不如和姑娘结伴,不知道可好?”灵儿一想也是,他们两人继续如此,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到达洛阳,有人同行可以兼且带路当然最好,马上附和:“是啊,我们也要去,不如一起同行吧。放心,我们不会给姑娘添麻烦的。”
    红衣姑娘撑着自己脑袋,终于斜眼瞅了瞅程华衣,右手一摊:“嗯?”
    程华衣他们三人不明白,红衣姑娘唯有不耐烦地解释了一句:“价钱啊?你该不会以为找个带路的不用钱吧?虽说我也是同去洛阳,但是带多两个人,时间上必然是有拖累,也容易有其他意外滋生,你们该不会这点儿事都不知道吧!”
    三人面面相觑,刚才几招已显然易见,程华衣的武功自是在这红衣姑娘之上,且带着危险物品易惹是非地明明就是这姑娘,此刻她反倒怪人家易惹事,简直颠倒是非黑白,横竖钻到钱眼儿里。
    “算了吧,大师兄,反正有少艾在,劳烦她带我们去洛阳不比这……喂!大师兄!”灵儿尚未说完,程华衣已笑嘻嘻地自动把银两送到红衣姑娘手中。
    “没关系,没关系!”程华衣只要有酒喝,有美人同行,明知被骗也心甘情愿主动踩入陷阱。相比起已经“几乎内定是属于师弟”的秦少艾,他更愿意与这位漂亮姑娘同行,没准还能发生什么艳事,对钱,是没半点儿机心。
    红衣姑娘掂了掂银两,才笑:“好!先自我介绍,我叫红莓旭,如这位大侠所言,出自峨眉派,现在是镇南镖局的人,既然你们如此诚心,便带你们去洛阳吧。”
    程华衣不顾灵儿阻止,马上自报家门:“在下程华衣,寒冰派弟子。旁边这位是我师弟,赵灵。”
    “慢着!”灵儿转念一想不对:“你本是峨眉派弟子,怎会混到镇南镖局?”峨眉好歹也是道姑门派,自然是清高的老处*女,规矩严谨得很,这姑娘怎么反而跑到镖局去打工?
    红莓旭边吃自己的免费午饭边满不在乎地回答:“唉!好汉不提当年勇,你们就别问了!”
    众人面色古怪,不解她何以如此说。
    红莓旭心里只有钱,既然钱已到手,吃得也吃饱了,也不介意道出自己的过去:“你们也知道,峨眉派那些老道姑都是些清风道骨的,哪有什么油水,我不过是趁下山的时间混了几份兼职,她们居然大咧咧地把我训了多天,还要我闭门思过。我才懒得对着什么道什么佛地思什么过地,就把吃地剩下地油水一概刮了,顺便帮她们把道士像擦了一轮,把上面的镀金层也摸去,剩得都是铜,她们以后擦洗也方便不少,还免了贼人窥视。多好啊!”
    红莓旭说得得意至极,众人却狂流汗,不理解她这“好汉不提当年勇”是哪门子的“勇”?
    少艾叹口气,见华衣大哥已经把钱都送上了,唯有拍拍灵儿:“别担心,反正能平安到洛阳了。”
    灵儿无力地靠在少艾身上,她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么个大师兄,明知对方是钱眼里的奴隶,还主动送上门当任宰的水鱼。算了,至少到洛阳是有望了。只是她瞄到席间一直沉默不语的天清岚,心里又是一忧。这样一个危险的男子,如此超群的武艺,便是当个一派掌门也绰绰有余,但此人却衣装随便,不苟言笑地跟在少艾身后,所求到底为何呢?
    “走了走了!姑奶奶我吃饱了,你们要去洛阳的就跟紧,跟丢了我可不退钱啊!”
    灵儿担心地拍拍少艾:“少艾,你自己小心啊!”接过店家包好的干粮和食物,拉上醉得脚步不稳的大师兄,跨上马。
    看着他们离开,少艾回到席间,笑着伸伸身子。
    清岚一直看着她,突然冒出一句:“你向往武林?”他练就内功深厚,刚才她和赵灵儿一段话,听得一字不落。
    少艾笑得天真无邪:“是啊,你怎么知道?”
    清岚只是摇头,没搭话,少艾也不喜刨根问底,桌间恢复了宁静。
    两人心里,自是差天共地的念头。
    东北越天城。
    “哐”
    清脆的声响破碎在墙壁上,天苍雪俊秀的脸颊上了多一道血痕,清晰可见。
    “早跟你说过,那个野兽是我们越天城的耻辱,你偏还要用他招摇过市!现在好了,我看你怎么收这烂摊子!”
    轮椅上的老人青筋暴起,虽然年岁已高,但手上力道并未因此减弱。而不在乎,站在他对面,是他唯一的儿子。
    是的,唯一的,因为另外那个丢失的,并不是他儿子。
    “没用的东西!”老人唾骂着。他在意的,是越天城的名号,他要的,是能给越天城带来更高荣誉的儿子。
    而不是一个只会笑着喊他爹撒娇的儿子。
    那只是懦夫。
    像白皓月就是典型的懦夫。空有绝世武功,却为个女人,毁灭了自己的终生。天胜不止一次幻想过,如果他拥有了映月神功,该是如何地光宗耀祖扬名天下。
    他的越天城必需是武林第一!
    天苍雪立在原地,不敢擦脸上的血迹,也不敢发一声。
    天胜的话是他的圣旨,绝不能违背。他不是苍雪的父亲,是主人。
    “还杵在那里干什么!再不把那劣畜找回来,你想毁了我们越天城吗!”
    年迈的嘶叫伴随拐杖打来,天苍雪忙恭身,退出房间。屋外,刀伯和天若翼跪在门口。
    “都是老朽一时糊涂,居然把大少爷看丢了,少主请处罚老朽吧!”刀伯颤抖着趴下,天若翼忙跟着也趴下。
    天苍雪右手握拳,双眉紧皱,十指连心,竟握出血来,深深浅浅,滴在雪地上,开出一朵朵小红花。他深吸口气,才道:“刀伯你留在城里保护越天城和爹。若翼!你马上去准备,跟我南下,去找回大哥!”
    刀伯慢慢抬起头,知道天苍雪说的就是命令,不容讨价还价,自是不多加废话:“少主此番去,危险重重,还是带上精锐‘霸天’为好。”
    天苍雪点点头:“正有此意。”
    说完也回自己别院整装行李,只是双手十指鲜血,一直未舒展开来。
    一切,本该按计划顺利进行地!是谁?是谁搅乱了他的计划?
    ——我以为是谁,原来是你啊!
    黑暗中,男人冰冷的容颜依然让他颤瑟。
    大哥不是他的棋子吗?大哥不是他的工具吗?大哥不是一直以来都乖乖做他的野兽,做他的疯子,然后让自己利用吗?
    天苍雪一直都是如此认定,事实也一直是如此走。
    然而,为什么时至今日,大哥才离开?他离开了,又能去哪里?
    冥冥中,似乎有着什么改变了。
    命运,究竟是由谁操控!
    双手的痛清晰感觉,脸颊上的伤口还带着赤红的印子,但并不改他潇洒俊容,所经之处,越天城中每个人都用敬仰地眼神看着他。
    他是他们的神,很快,他也可以成为这个越天城,乃至全武林的神。
    只要有映月神功……
    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
    一点儿小插曲,圣诞节快乐……
    下一节,华羽登场
    但大家最好不要对他抱什么幻想(汗)想玩完全免费滴。手机游戏破解版吗?
                  14。杜华羽
    究竟是几岁认识华羽的,少艾自己也记不清楚了。
    只知道从她很小很小的时候开始,华羽就来到了城里。他和师傅以及另外三个师兄妹一同,住在城郊的小房中,平日就跟他师傅学武,有时候也进城来做些简单的工作,谋取生活所需。
    华羽的武功并不好,少艾知道。
    可华羽的笑容是种无可取代的魔法,比起任何绝世武功,都更能让她感到有安全感。
    但少艾也明白,再动人的笑容也无法改变现实,无法使死人复活。
    娘去世的那日,她躲在郊外的竹林中哭泣了一整天。
    只有华羽,能找到她,然后坐在她身边,陪伴了她整个晚上。
    华羽一直说个不停,他说天上闪闪发亮的星星,他说竹林夏日的萤火虫,他说师兄弟为抢一只小鸟从树上摔下来的糗事,他说了好多好多,多到最后他自己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
    而完全不介意,少艾一声都没回答过他。
    他的笑容,是八月艳阳天午时拂面而过的凉凉清风,无论多么痛苦,都总有一人为她贴心。
    星星再可爱,萤火虫再迷人,糗事再好笑,都无法真正靠近她内心。只有华羽,不需任何理由,永远能找到她藏身的地方。
    娘是那么温柔善良、美丽动人,全天下再也找不到比娘更温柔的人了。
    “从今以后,我再也见不到娘了……吃饭的时候,不会再有人老往我的碗里夹菜夹到堆成小山高;晚上睡不着时,不会再有人轻拍着我的背,唱歌给我听;我要摔倒了,不会再有人抱着我跟我说‘不痛'……不要……我不要这样……我要娘!我要娘……”小女孩的哭声响遍午夜的竹林,全是凄楚。
    小男孩睁着大眼睛,眼神单纯而坚定:“那,从今以后,吃饭时我给你夹菜,睡不着时我为你唱歌,你摔倒了,我一定会抱着你,跟你说‘不痛不痛,一点都不痛'……”
    “不!我要娘!我只要娘!”少艾不停得哭,哭着哭着睡着了,当她在晨光初露的清晨醒来时,她枕在他的腿上,身上是他的衣服,面前是冻得双手发紫的小男孩。
    就像全天下再也找不到那么温柔的娘,全天下也绝对找不到第二个杜华羽。
    她明白,她真的明白。
    可是,她忘不了那个痛,她忘不了娘。
    她永远忘不了,娘是死在盗贼手中。
    少艾呆呆地坐在草地上,啃着手里的干馒头。头上茂密青绿的树林,还有一个高壮的男人立在身后,似在保护她,又似单纯赖着不走,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心绪。
    阳光照在她身上,明明是温暖地,为何又渗着冰寒,由心透到体外。
    离开师傅,已经十天了。
    师傅的温暖,是那样醉人心弦,心神荡漾,可犹疑之间,少艾竟有几分害怕。
    怕什么?
    说不清道不明,没来由的恐惧,让她在那一刻只想逃走,逃避师傅的温柔。
    她或许,并不是那么胆怯,只是刹那间,她是如此想见华羽。
    她必须去,见到华羽,只要见到华羽那独一无二的笑容,所以的犹疑与迷惑,都会一扫而空地。
    她坚信。
    慢慢仰起头,朝天看到清岚的漠然。她眨眨大眼睛,回到现实:“你不累吗?”清岚加入她的旅程已有数天,每天长途跋涉地,居然从来没见过他歇息。晚上她睡了,清岚仍是冰冷地盯着四周,早上她醒来,他早已准备好一切,依旧没表情。
    真有不需要休息的人吗?
    清岚虽然一直看着少艾,眼神却似已死般没有波澜,仿佛没有视点焦距的死人,双目中全是黑暗:“不累。”
    “如果累不要硬撑,对身体不好。”这两日起风,她也从包袱中取出多一件衣服裹上,清岚却依旧单件布衫,多日旅途已见旧,还破了几个洞。一头乱发,不修边幅,而他,不在乎。
    “也不冷?”又一阵寒风袭来,她忍不住缩起身子。
    “不冷。”寒冷冰绝的地牢都不曾倦缩过,又怎会在乎这几阵小风。
    他是死人,他心一死,没有任何东西能击起涟漪。
    可是,眼前这少女又该做何解释?他为什么要跟着她?这个平平无奇、满街都可见的少女,又有什么魅力吸引他,居然让他十二年来,第一次扬起一种奇异的感觉。
    他隐约明白,那是种名为不愿分离的感觉。他不想离开这个少女。
    平平无奇?满街可见?
    笑话!
    过往的十二年,他何曾时遇到过“她”?
    ——你不用这么害怕,我又不是要害你,我只是要帮你包扎伤口而已。
    ——给陌生人帮助是应该的啊!看到受伤的人为他包扎也是应该的,这不需要任何理由。
    ——你就是一个人啊!我不知道其他人如何看待你,但你确确实实就是一个人!
    这样的话!这样的话!有人对他说过吗?曾经有过吗?
    即使有,也是前世吧,否则,他怎会如何努力回忆都想不起!
    ——我要好处做什么?我和你根本素不相识吧。
    少女仰起笑脸,她一定是个单纯没有受过任何伤害的人,是在温暖中长大的孩子,才能如此简单说出这些根本不可能实现的话。
    好痛苦!
    胸口有种炙热的东西在腐蚀,熔化掉了什么,发出腐烂腥臭的味道。
    “你怎么了?觉得冷吗?”那个少女又再叫了。别再叫了好吗?只要她一跟他说话,他就觉得痛苦。
    她的话,是种毒,会让他腐败退化,可偏偏又有着致命吸引力,让他离不开,逃不掉。
    少艾慌了,清岚看起来真的很奇怪,她忙将他拉着坐下,抱着他:“不舒服就不要硬撑!如果觉得冷,就靠过来,两个人一起会比一个人温暖许多。”
    那句话,是寒冷中一束冬天的阳光,是最清淡的一口热茶。
    刹那间!他胸口的痛苦突然融化了,初春的一抹光,驱走了冰冻的寒冷。
    不!
    不要再靠近他了!
    他恐惧地想推开她,却没有任何力气,只能像孩子般无助地挣扎。
    “你怎么了?真的那么不舒服?”少艾担心地伸手到他额头,嗯,没有发烧啊。
    以前,华羽也是生病了总不说出来,怕别人以为自己很软弱。想到华羽当年固执地样子,她忽地又笑了。
    她将清岚抱在怀中,轻轻抚摸他的背:“别逞强,不舒服就说出来,我又不会赶你走。”
    “不会……即使我生病了也不抛弃我?”
    他诧然地看着她温柔的神情,彷徨地不知道哪种才是真实。生病了绝不能露出弱势,否则,等待他的只有死亡。这是十多年在黑暗最深处和战场最前线积累起的经验。
    他告诉自己,他不是人类,他是野兽,他是战斗的武器。
    所以,他不会生病,他不会展露任何疲惫。
    只要相信,很相信很相信,那么,这就是事实。
    “生病了当然不会抛弃你!”她的笑容清澈地能反照出他的污秽,她没有动人的美貌,却让他迷失方向:“你生病了一定要说出来,别想瞒着我!华羽以前就是偷偷瞒着我,发烧了也不说,还想去山林玩,我发现后三天都没有理他!”
    “华羽……?”又是这个人,每次每次,少艾说到这个人,笑容里就会多了一分明媚。
    “嗯!”她肯定地点点点头,并不知道他此刻所想。
    他心里隐隐有丝酸,说不清是为何而起:“他是你的夫君?”
    “啊?”少艾吓得双颊赤红:“才不是!你不要乱说啊……华羽……华羽……我上次也说过了,他只是我青梅竹马的好朋友,才不是……不是什么……夫君呢……”说到后面,她声调锐减,失了气势。
    他突然发现,自己并没有那么心如死灰。此刻胸口溢出的酸臭,就是证明。
    他怎会还有感觉?
    他怎能还有感觉?
    可是依靠在她怀里,如此温暖,温暖到他想永远靠着不离开,甚至涌上想午睡一刻的冲动。
    多么可怕!
    若这里是越天城,若这里是战场,他是必死无疑!
    不能有任何心动,不用有任何感觉,想死人一般,没有任何情绪,日复一日。只有如此,他才能在黑暗无光的地底活下去;只有如此,他才能在弟弟把他送上战场最前端时,毫不迟疑地砍杀死所有人,然后活下来。
    对,没有任何感情地活下来。
    可是,可是……!
    “清岚,你有青梅竹马吗?”她看前方,并没有注视清岚,思绪飘到其他方向。与华羽自小(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 阅读!)
    c认识,那么久的感情,她却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爱情?
    她只是清楚明白,华羽的感觉和师傅的感觉差天共地!
    她分不清,她喜欢华羽吗?她喜欢师傅吗?
    这是份奇怪的酝酿——只要想到师傅,心里炙热得想掉眼泪,想温暖师傅,用尽自己的一切去温暖他,可是,她却不敢抱住师傅拥抱过来的身子。
    而想到华羽,是温暖到想微笑,漫天盖地飞下的羽毛,轻柔且舒心,让她不自觉像回到孩提时,世界天真单纯。
    她不懂,她不想错过,也不想逃避。
    “没有,我没有朋友。”清岚心里绞痛,面上却若无事,风清云淡。
    “那……你的亲人呢?”“我没有亲人。”他答地理所当然,无需犹疑。
    她微微愣住,低下头,看着清岚无变化地平淡:“没有能回去的地方?”
    他冷笑:“有,黑暗和地狱。”
    少艾瘦小的肩膀震一震,忽地明白到许多,例如,为何这人对穿着打扮全无意,例如,为何他对冷暖全无感觉,例如,为何他不愿相信人,再例如,为何他面无表情仿佛死人。
    或者,不是仿佛,他真的是一个死人。
    少艾心里涌上一股热,她也想温暖这个人。虽然他们刚刚认识不过几天,虽然她并不了解他,可是,看到这个高大的男人露出如此的冰冷,竟让人心存怜惜。
    他像个孩子,像只没有家的野猫。
    少艾扬起笑容,毫无保留:“既然回去那么痛苦,就别回去,你可以去其他地方啊!”她突然想起:“对了,不如来我家吧!我爹以前是京城的捕头,虽然不是很有钱,但是养你一个绝对不是问题的。爹总说想要一个儿子,你可以到我家来,我爹可以介绍工作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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