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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说我是剑侠-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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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心远冷冷地道:“昨天还是,现在不是了。”

唐小峰见聂心远眸带冷光,身上散出妖异气息,不由叹气:“难怪你要出卖你爹,原来你早就加入了黄天道。”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聂心远看着唐、魏二人,冷然道,“李唐已失天命,徐承志不过是岸上的鱼虾,徒自挣扎,翻不了天,你二人何不就此投降,入我黄天道,助武七思武将军平定小瀛山,有此功劳,必可保得一世富贵?”

唐小峰笑道:“你觉得我有那个兴趣么?”

聂心远哼了一声:“莫以为你能打败‘辟魔刀’安天豹,就能逃出我的青囊蛇狱,天下之大,可不是你想得到的。”

唐小峰心中却是一震,忖道:“这人不但知道我在小瀛山统率飞骑兵团,亦知道我击败安天豹的事,看来小瀛山上有武家的内应。”

他冷冷地道:“天下之大,可不是你想得到的……这话我同样也要说给你听。”

聂心远失笑道:“那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也不见他做了什么,石壁与地面突然窜出许多尖牙一般白森森的骨头,将唐小峰与魏紫樱困住。

魏紫樱飞剑一劈,劈在这些骨头上,竟然连一丝剑痕也未能劈出。

聂心远面无表情地道:“这是青囊神蛇之骨,再上乘的飞剑,你们也别想将它劈开。”又踏前一步,厉声道:“唐小峰,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只要你束手就擒,愿为武将军在小瀛山做内应,大功告成之后,将军必可保你父子平安。”

唐小峰却随手在面前几根蛇骨上弹了一弹,忽地出剑,剑光连闪,几声琉璃般的脆响传来,这些青囊蛇骨竟锵然碎裂,散成许多晶莹颗粒。

唐小峰冷笑道:“劈不开么?”

聂心远脸色微变,他身后那群黄天道道徒亦是面面相觑……这比万截玄铁还要坚硬的青囊蛇骨,竟被这小子弹了几下就随手劈碎?

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事?

唐小峰剑指聂心远,杀意卷去:“我爹在哪里?”

聂心远被他剑气压制,心中竟是生出阵阵寒意,但他连自己亲生父亲都会出卖,心中阴毒可想而知,又哪有这般容易认输?面容抽搐几下,阴阴地道:“想要救你父亲?等你们逃出这青囊蛇狱再说。”

蓦地,地面不断震动,壁顶开始崩裂,四壁露出阵阵惨红色的肉块。

唐小峰与魏紫樱蓦地出剑,剑光直袭聂心远,俱想着先擒了他再说。

聂心远却带着那群道徒森然一退,几层肉壁落下,阻住两人的飞剑。

飞剑轰在肉壁上,虽然轰出一团血水,竟是无法轰破。

周围涌出阵阵酸水,魏紫樱被溅了几滴,衣裳蚀出口子,肌肤痛彻心扉,她看着周围,失声道:“难道我们……”

唐小峰笑道:“有趣,有趣……我们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吃到肚子里了。”

魏紫樱瞅他……他居然还笑得出来?

……

第三卷洞天卷第五章青囊蛇狱

第五章青囊蛇狱

府衙之外。

隐玄七女先是看到一个青年带着一批戴面具的神秘人疾飞而出,飞上夜空。

紧接着就是一声诡异莫名的嘶吼,令得全城人心惶惶,再也无人能够入睡。

大地开始震动,不一会儿,一条硕大巨蟒破地而出,飞在空中,嘶吼连连。

巨蟒出奇的大,只怕连山头都可随口吞噬,一个拍尾,城中房屋倒塌一片。

隐玄七女赶紧到客栈接了廉锦枫,先逃出城外,看到巨蟒在怀远城上盘旋与怒嘶,那青年则是带着手下躲在远处阴阴怪笑。

廉锦枫趴在琼英所化的妖虎背上,定睛看着巨蟒,忽地兴奋起来:“青囊蛇?那不是传说中只有在昆仑仙境那种地方才会出现的神蛇青囊么?它的蛇皮比鲛绡还好,它的毒液可以当作药材,几乎跟龙髓玉灵芝一样稀少罕见,我正有几粒仙丹要用到它,却不知上哪找。小峰哥哥呢?快快,快把小峰哥哥找来,我要让小峰哥哥帮我捉它。”

诸丫鬟对望一眼,指向神蛇青囊。

廉锦枫道:“原来小峰哥哥已经在捉它了啊……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她左看右看。

玉英面无表情:“在它肚子里。”

廉锦枫道:“哦,小峰哥哥跑到它肚子里捉它了啊……什么什么什么?它肚子里?”

女孩儿急得大哭:“小峰哥哥被它吃掉了?小峰哥哥已经被它吃掉了?”

红英心地善良,见廉锦枫急成这样,赶紧安慰道:“你莫担心,就算主人被它吃掉了,还有我们呢,我们来帮你捉蛇。”林书香等拿眼睛斜她……她不是在担心没人帮她捉蛇好不好?

阳墨香却也同样着急:“现在怎么办?”

玉英道:“回去睡觉?”

廉锦枫与其他丫鬟:“……”无语。

林书香看向远处那名青年和戴面具的黄天道道徒,冷冷地道:“杀了他们,再想办法救公子和紫樱姑娘。”

诸丫鬟对望一眼,放下廉锦枫,纷纷化作妖兽,潜了过去,聂心远乃是黄天道三十六方之一,亦是颇有本事,立时警觉。

七女纷纷扑出,廉锦枫心知自己帮不上忙,只能藏在远处,抬头看着天空。

七女踩着七星反吟之阵,对聂心远与黄天道一众道徒进行强攻。

然而黄天道人数更多,又精通不少妖术,她们虽然杀了一些人,一时间却也难以快速取胜。

聂心远祭出一支飞剑,口中念咒有词,一剑飞向阳墨香,意欲将她斩首。

林书香却祭出六道转轮塔,转轮塔蓦地幻大,撞断飞剑,镇住六名黄天道道徒。

聂心远发现飞剑被破,喷出一口血水,心中震惊。

他用的虽是飞剑,却并非如剑侠般以气御剑,而是以自身精血饲剑,将剑当作法宝使用,他的乾坤化蛇剑花了不知多少心血才能炼成,谁知撞上林书香的转轮塔,竟像是以卵击石一般,林书香都还没怎么顾得上看,他的乾坤化蛇剑便已碎去。

那些道徒虽然暂处上风,却无法破去七女的“七星反吟”,亦无人挡得住林书香的六道转塔轮。七女以前虽是官家小姐,这一两年在血婆婆的“栽培”下,却也杀人无数,下手狠辣,左一个右一个,不知不觉间,竟将黄天道的那些道徒杀了大半。

敌人死伤惨重,原本的人数优势立时不再,更是被她们大开杀戒……

一根根骨头如利刀般刺出。

唐小峰与魏紫樱来回飞掠,躲避这些骨头与青囊蛇的胃液。

若非他的墨虹剑锋利异常,再配合上他的听剑之术,将试图困住他们的青蟒蛇骨不停弄断,只怕他们早已被青囊蛇的胃液蚀成血水,惨死当场。

逃窜中,唐小峰却也暗自庆幸,幸好二香五英因有不祥预感,在知道他的父亲被囚后,没有自行闯进来救人,而是通知了他。

他猜想这是因为她们体内原本就种有上古神兽的兽魂,因而比他更能感应到青囊蛇的危险,下意识地就不愿进来。

如果进来的是她们,此时她们只怕已经死了。

前方窜出不知多少的尖骨,后方胃液如浪潮般涌来。

唐小峰竟是来不及击碎蛇骨,眼看着就要与魏紫樱一同被胃液淹没。

他赶紧祭出泰煞鼎,泰煞鼎幻大,竟将他们后方的通道堵死,就算是青囊蛇的胃液也无法腐蚀泰煞鼎,被堵在外头,未能再涌进来。

唐小峰让泰煞鼎不断变大。

青囊蛇因为难受而连番嘶吼。

然而,泰煞鼎虽然卡得神蛇青囊极是难受,却终是无法将它胀破。

唐小峰又从泰煞鼎里引出五精天火,亦无法将青囊蛇的血肉烧穿。

唐小峰暗自惊奇,这才明白聂心远为何那般有把握,认定他们不可能逃出这青囊蛇狱。

莫非他们真的只能死在这里?

唐小峰自然不信这个邪。

……

隐玄七女杀了那些黄天道道徒。

聂心远没有想到这七个少女竟是如此厉害,纵身要逃,却被琼英所化恶虎纵风扑倒。

林书香落了下来,冷冷地道:“将我家公子从蛇里放出。”

琼英用虎爪狠狠拍在聂心远背上,聂心远惨哼一声,额冒冷汗,却又阴戾笑道:“想要救那姓唐的?你们到阴曹地府去救他吧。”

七女脸色微变。

聂心远大笑道:“从来没有人能从青囊蛇狱里逃出来,他们现在早就已经死在里头……”

玉英抬起头来,淡淡地道:“那你可就错了,他们还没死。”

神蛇青囊在空中连番嘶叫,听上去竟是无比痛苦。

聂心远脸色惨白:“不可能,不可能……”

青囊蛇的七寸处正快速突起,显然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不断地往外钻。

血光冲天,一道锋利的巨剑破皮而出,在空中快速旋转,又化作一个得意的少年。

聂心远失声叫道:“不可能”同样的三个字,刚才只是惊疑不定,现在却是难以置信。

青囊蛇惨嘶一声,摔在地上,压垮了好几座屋子,然后才慢慢变小,与此同时又有一紫衣少女从被破开的蛇皮处飞出,正是魏紫樱。

唐小峰见七女已经杀了那些道徒,擒了聂心远,急落而下,冷然逼问:“我爹在哪里?”

聂心远惨然一笑:“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声音突然断去。

唐小峰脸色一变,琼英抓起聂心远的头,见他嘴溢黑血,瞳孔放大,只得低声道:“主人,他自杀了。”

唐小峰冷冷地道:“原来是个疯子。”宁可出卖家人,服毒自杀,也要效忠黄天道,这不是疯子是什么?

只是,想虽然这样想,但如果黄天道里每一个人都是这个样子,那这个组织就比他原本想象的还要危险。

廉锦枫一直都躲在安全地方以神视之术观察战况,此时也跑了出来,道:“小峰哥哥……”

唐小峰正要说话,远处却有人骑着马急奔而来,下马拜道:“诸位此来,可是为了救聂河聂太守和唐敖唐探花?”

唐小峰道:“你是……”

“鄙人乃此郡总兵,”那人赶紧道,“聂太守与唐探花都已被聂公子派兵,以囚车连夜送往洛阳。”

却原来武七思接到聂心远暗中通知后,虽派人擒下聂河,然而大战在即,却也不愿在此时对怀远城大肆清洗,株连太广,于是一些暗中响应聂河,本欲与聂河一同起事的官吏和将领被保存下来,这名总兵便是其中之一。

因廉锦枫想要青囊蛇尸体,唐小峰便用五鬼搬运术将它收了,然后马上带着诸女,连夜飞出怀远城,无论如何也要追上囚车。

唐敖与聂河被两名黄天道妖术师与十来名士兵押解着,往神都洛阳而去。

那些兵士虽不敢私放聂河,但聂河平日颇有德望,他们仍对他极是尊重,不敢相轻。

路遇一店,他们停下打尖,竟有人将唐、聂二人囚车上封条弄湿,轻轻揭下,将他们扶入歇息。

那两名妖术师虽然看到,却只是冷冷相对,亦不阻止。

反正只要有他们在,这两名囚犯再怎么也无法逃掉。

唐敖见聂河悲容满面,于是道:“都是我连累了聂兄,将聂兄害到如此地步。”

聂河却是眉头一挑:“大义当前,纵然粉身碎骨又有何怨言?我不恨别人,却只恨自己竟有此不忠不义的逆子,枉我将他养了二十多年。”他只有那一个儿子,平日里本是宠爱纵容,没想到临到老时,却被自己独子所害,心中如何不痛?

说话间,却有几人摇摇晃晃地从远处行来,拍着桌子,让店家上酒上菜。

唐敖虽然只是文士,却时常在外游历,颇有见识,见这几人举止怪诞,不似人类,于是想着,这些多半都是妖怪。

这些人看到他与聂河,亦未放在心上,上了酒菜后,粗鲁地吃着喝着,谈话间对自己的身份竟是毫不隐藏,不以自己身为妖类为耻,反以为荣。

唐敖忖道:“听他们说话,似乎来自委羽山的什么燚妖门,委羽山乃道家十大洞天之一,听说但凡修仙之人,最喜这种洞天福地,但这燚妖门又是什么门派?”

他虽然时常游历,对这些江湖之事又或是佛、道、妖等各门各派却并不如何关心,若问他哪处名胜有什么古迹,哪个地方曾有名家留笔,他可以答个一清二楚,对这燚妖门的来历却是想不起来。

其中有一妖媚女子,乃是燚妖门中排名第五的“疯茉莉”易娇娇,易娇娇娇媚地笑上一声,道:“门主让我们配合武家去布那什么无火阵,这无火阵究竟是什么东西?”

又有一肥肥胖胖之人,将整坛酒往自己嘴里灌,喝了一大口,才道:“管它是什么,门主说什么,我们做什么便是。”这肥胖之人便是燚妖门的“狂腓力”度藏。

唐、聂二人这才知道,这些竟是武家请去助阵的妖人。

聂河冷哼一声:“国之将亡,必生妖孽。”

那几妖听在耳中,“狂腓力”度藏大怒,一口酒喷向聂河,内含妖力,欲击穿聂河头颅。

那两名妖术师自然不能任由押送的人死在这里,其中一人掠到聂河身前,袖子一拂,悄然接下酒箭。

易娇娇见这两人戴着面具,看上去阴阴沉沉,娇笑道:“听说最近神州大陆出现了一个神秘门派,叫做什么黄天道,最喜欢戴着面具藏头露尾,莫非你们就是那什么黄天道的人?”

另一人踏前一步,看着诸妖,缓缓道:“此人不过是个即将问斩的囚犯,自知必死,口出狂言得罪诸位,诸位又何必与他见识?”

度藏大笑道:“看别人杀,多无意思?还是我自己来更有乐趣。”身子突然涨大,便要往唐、聂二人踏去。

旁边却传来一个阴阴冷冷的声音:“老九,别闹。”

度藏哆嗦了一下,赶紧安安分分地坐了下去。

唐、聂二人看去,这才看到诸妖边上不知何时竟多了一个汉子。

那两名妖术师虽然戴着面具,面具底下脸色却也变了,皆因连他们也未能知道这名汉子是何时到的。

虽然如此,但他们却马上猜到这汉子的来历……燚妖门中的二当家,排名仅次于门主司天恶的“混天蜮”悦惚。

易娇娇与度藏等妖看到二当家出现,不敢多事,那两名妖术师更是生怕无端端的惹上燚妖门,立时便让兵士将唐聂二人押上囚车,继续上路。

诸妖反正不急,又在这大吃大喝,过了半个时辰,却又有两道剑光疾掠而来,落在地上。诸妖心想莫非是有人来找麻烦?一同看去,却见来的是一男一女两名年轻剑侠,那少年看到他们,嘻嘻笑道:“莫非是委羽山的几位当家?”

“混天域”悦惚冷冷地道:“是又如何?”

少年很有礼貌:“在下是三天剑派弟子,十天之会时,曾与二当家见过几面,不过在下地位卑微,二当家想必是不记得。”

悦惚淡然看去,道:“那又如何?”

少年笑道:“我只是想问一问诸位当家,不知路上有否看到两辆囚车路过?”

易娇娇妩媚一笑:“不曾看到什么囚车。”反正无事,逗他们玩玩也好。

少年沉吟片刻,道:“不知诸位当家是从哪个方向来的?”易娇娇随手一指。

与少年一同前来的紫衣少女低声道:“与我们方向相反,看来是我们追错路了。”

少年抱拳道:“多谢,多谢。”拉着紫衣少女纵起剑光,竟往易娇娇所指的方向追去。

紫衣少女疑惑地道:“她不是说这条路上不曾遇到押送世伯的囚车么?”

少年耸肩:“妖怪的话你都信?傻了啊?”

易娇娇听在耳中,勃然大怒,想要追去,却被悦惚冷冷地看了一眼,只好咽下气来。

这臭小子,既然不相信老娘说的话,你母亲的问什么问?

这两人自然便是唐小峰与魏紫樱,他们追了一阵,一眼看到两名黄天道道徒与十来名兵士押着两辆囚车。

唐小峰看到父亲在其中一辆囚车上,二话不说,化作剑光直落而下,那两名黄天道道徒看到有人劫囚车,立时纵了过来,用出妖术。

唐小峰一剑挥去,剑光闪过,冲在前方的那名道徒惨死当场。另一名道徒方自一惊,又有一道剑光破空袭来,刺入他的后脑。

那些兵士一轰而散。

魏紫樱收回飞剑,顿在空中。

唐小峰劈开囚车,救出父亲与聂河。

唐敖本已自忖必死,没想到却有自己儿子千里之外赶来相救,自是又惊又喜,再问起详细,才知唐小峰已上了小瀛山。唐敖本是心向李唐的忠义之士,比起自身安危,更心喜小峰能承他之志,聂河却想到同样是父子,唐敖之子披星戴月赶来救父,自己的儿子却是不忠不孝,自是不免郁郁寡欢。

唐小峰以剑光载上父亲和聂河,又与往另一条路追去的隐玄七女会在一处,众人连夜飞往小瀛山。

路上时,却有一道剑光飞来,唐小峰接在手中,见剑上缠着书信。

这是燕家的飞剑传书,传书之人则是燕勇。

原来,武七思大军已是到达小瀛山,正在攻山拔寨,徐承志催他快快回山。

战事要紧,唐敖自然不愿意让自己影响到复唐大业,劝他早些上路。

只是虽然心喜儿子所为,但毕竟骨肉相连,想着小峰虽有飞天遁地的剑侠本事,但战场之上,凶险难测,又嘱咐他多加小心。

唐小峰拜别父亲,让二香五英保护好父亲和聂太守,自己则与魏紫樱纵着剑光,刹那间飞向远方。

唐敖看着儿子消逝的身影,终是有些不太放心。聂河则道:“唐贤弟有子如此,令人羡慕。”

唐敖笑道:“我这儿子从幼时起就极是顽劣,四处惹事,搅得邻里不得安宁,天天前来告状。待他十岁多时又离家出走,一去便是三四年,让他娘日日挂念,也不知他在外头是好是坏,是生是死,这般不懂事的儿子,有何好羡慕的?”

聂河长叹一声,道:“我家心远却是从小循规蹈矩,在我面前从不犯错,谁知暗地里却早已从贼,只是平日装得像,连我也不知道他背地里到底做了些什么。可见一个人的品性如何其实并不重要,只要行得端,坐得正,顽劣一些,又有何妨?”

唐敖知他心痛自己儿子大逆不道,于是百般劝解。

另一边,唐小峰与魏紫樱虽是连夜赶路,却也到了第二日中午才风尘仆仆地到达小瀛山。

一眼看去,地面兵戈乱舞,血气冲天,竟是杀声一片……

……

第三卷洞天卷第六章攻敌攻心,青囊宝衣

第六章攻敌攻心,青囊宝衣

两边将士如激流对撞般互相冲杀,一波过来,一波又去。

唐小峰与魏紫樱落在远处山头。

唐小峰并不急于加入战场,而是从百宝囊中取出两个望远镜,交给魏紫樱一个。

魏紫樱学他,将望远镜放在眼前,见远处画面仿佛瞬间变大一般,映在眼前,心中暗暗惊奇,想着他的玩意儿可真多。

望远镜这东西自然不算什么法宝,对于唐小峰这个身兼铸剑师的穿越者来说,只要懂得其中原理,做出来自是不难。

其实剑侠本身,只要将剑气聚于双目就可以看得极远,但毕竟不如望远镜好用,再加上他用的镜片是用特殊晶石提炼而成,精心磨制,框上又画了一些仙篆,用了一些炼制法宝的技巧,看远观近,竟是意到景到,不需调节,极是好用。

唐小峰道:“你觉得战事如何?”

魏紫樱道:“武七思挟大军从远处而来,人马不歇,立刻开始攻山,看似过于急躁,其实却是要凭着人数优势与将士锐气占住先机。若以战事而论,我方最好的法子就是凭着小瀛山固守,直至武七思大军人马劳顿,再趁机反击,但徐大哥必是深知自己还未能完全服众,前来投靠的各路英豪亦还未能齐心,若是只守不攻的话,人心不定,气势必定衰竭,再想取胜反而更难,固而放弃上策,竟是率军出山,在山外与武七思的大军堂堂正正一较高下。徐大哥这般做看似有勇无谋,但他若能凭着这样的无谋之举大胜一场,一展将才,必可令群雄归心,接下来或守或攻皆可由他,皆因众人已是心服,攻则无人敢说他冒进,守则无人敢说他怯战。”

她看向唐小峰,微微一笑:“这就好像你以一指碎去辟魔刀一般,露了这一手,日后不管你做了什么,谁敢不服?”

唐小峰大奇:“想不到你竟看得如此透彻。”

魏紫樱道:“我祖父一向饱读兵书,当年带我逃到海外,教我读书识字,什么《论语》《孟子》他都是记不得的,就只记得各类兵书,常以这些兵书教我,所谓兵法,其实便是心战之术,攻城即是攻心,若是抛开双方气势、斗志等各种主观因素空谈兵法,都不过是赵括谈兵,毫无用处。”

唐小峰笑道:“原来竟是家传。”说起来,魏紫樱的父亲魏思温原本就是徐敬业的军师,虽然徐敬业最终兵败被杀,但并不能说是魏思温这个军师做得不称职,只不过是徐敬业用错计策,采用了薛蘅香父亲薛仲璋的北上路线,等发现判断有误时,已经来不及了。

战场上,交战双方都是凭着锐气以硬碰硬,然而武七思兵力上虽占了一些优势,徐承志却显然为这一场硬战做了许多准备,不但仗着地利对武七思的大军多次扰乱穿插,又有部分伏兵在敌后弄起烟雾,弄得敌军疑神疑鬼,不知不觉间就挫了武七思的锐气。

唐小峰心知自己对行兵打仗还不是很了解,虽然这几日临时抱佛脚读了一些兵书,却也有如囫囵吞枣,于是一边观摩一边请教魏紫樱,将双方的调兵遣将看在眼中,分析意图,判断利弊,不知不觉间,开始多少有些领悟。

武七思意识到自己的兵将被对方以精骑穿透,难以稳住阵脚,立时出动身后的数百名妖术师,这些妖术师却不是普通士兵对付得了的,他们飞在空中,祭出神兵法宝,又以符咒召出雷电,反武义军锐气受挫,人心浮动,局面开始纠缠起来。

唐小峰心想:“飞骑差不多要出动了。”念头方起,果然看到颜紫绡率着数十名剑侠与千名飞骑飞出小瀛山,对那些妖术师发起攻击。

一时间,飞剑利矢漫天飞舞,强光雷电四处闪耀。

若是正常情况下,单靠飞骑并无法与妖术师对抗,但有颜紫绡与一批剑侠做先锋,而这些飞骑所用弓箭又是唐小峰以泰煞鼎铸出,混有五行精气,射程极远,竟是超出大部分妖术师术法所及的范围。

再加上飞骑中的每一人都是经过精心挑选,意志坚定且悍不畏死,竟是与那些妖术师战得难分难解,丝毫不弱下风。

唐小峰却没有加入战场,而是一直盯着敌军阵后的主将旗帜。

从那里,又飞出数十名妖术师,显然是武七思想要打破僵持局面,将他身边用于护卫的妖术师亦派了出去。

唐小峰冷笑一声,忽地将身一纵,竟化作黑色剑光,刹那间破空而去,如雷霆般朝敌军主将疾飞。

他这一纵,快如闪电,待那批妖术师发现有高手暗袭时,竟是来不及折回。

武七思身边却仍有护卫之人,二十多人急飞而出,各施术法,或风或雷,或火或毒,全往唐小峰轰去。

这么多人群起而攻,亦无一不是高手,按理说,就算是唐小峰却没有办法抵挡。

但他所化的黑色剑光却诡异地扭了一下,这些人所施术法竟全被他避过。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刹那间,唐小峰便已从他们中间穿过,直袭武七思。

武七思身边却有四名身穿阴阳道袍的戴面具之人,同时纵身迎向唐小峰,掷出符咒,化作水、火、风、土四种神兵,强行挡住唐小峰。

与此同时,被唐小峰越过的那批妖术师也急返而回,袭他身后。

武七思本身亦是从小受黄天道培养,精通妖术,祭出一柄吴钩斩向唐小峰。

唐小峰心知成败在此一举,竟是大吼一声,泰煞鼎掷出,将挡在前方的四种神兵击个粉碎,同时对身后的敌人看也不看,化作黑色巨剑一旋,把面前四名身穿阴阳道袍的妖术师连杀两人,冲向武七思。

他虽是强弩之末,但威风凛凛,武七思看到他连闯数关,心胆皆寒,竟是不敢抵挡,勒马便逃。

唐小峰体内紫幽仙气消耗过巨,一时间竟是回不过气来,只能一剑斩断武七思将旗。

远处魏紫樱却也聪明,大声娇喝:“武七思已死,你们还不投降,更待何时?”声音传遍整个战场。

敌军士兵惊惶间回头看去,果然看到帅旗已倒,人心惶惶,仓皇退却,小瀛山这方士气大胜,鼓声震天,全军突袭,竟是一路追杀。

大军已退,那些妖术师自然也无法再做什么,纷纷逃散。

唐小峰与颜紫绡会兵一处,率飞骑大杀四方。

……

武七思经此大败,退至兰州,再也不敢轻敌。

徐承志威望更高,开始为讨伐武则天做准备。

由于起兵的理由是逼武则天退位,迎庐陵王登基,李素代表李唐宗室记下功劳,至于论功行赏则是大功告成之后的事,毕竟谁也不能代替李显封官赏爵。

但这并不能阻止大伙儿摆上筵席,好好喝上一顿。

席上徐承志向唐小峰敬酒,皆因若不是唐小峰训练飞骑,又在战场上夺旗致胜,这一战绝没有这么容易取胜。

军师程落道:“最难得的是,唐公子出剑逼退武七思,取的正是敌我双方最是浮躁的那一刻,时机把握如此恰当,足见唐公子熟知兵法,才能对整个战局了如指掌。”

唐小峰暗道惭愧,对战局了如指掌的是魏紫樱,他虽然也读了一些兵书,知道不少古今战例,但看书和实战果然不是一回事。

他初时还能看出双方排兵布阵的意图,但到后来,只看到双方兵来将往,一片混乱,若非魏紫樱在一旁细心讲解,他实在是无法掌握全局,在那最关键的一刻冲向武七思,令双方士气此涨彼消。

也正是因为对整个战局有所了解,他亦知道,就算自己不出剑,徐承志也隐藏了致胜的手段,自己逼退敌军主帅的壮举只不过是让这场胜利提前到来,虽非全无作用,其实也就是锦上添花,一方面,将胜利提前收入囊中总是好事,另一方面,其实也是为了提升他自己的个人声望。

章氏十虎中的老大章荭提议,趁着敌人新挫,我方势长,分兵直取兰州和灵州。

程落却道:“新年将至,人人皆喜喜庆,不宜妄动兵戈,不如趁这空隙先行休整,再与其它各路英雄约好,元宵过后一同起兵,进逼洛阳。”又将其中利弊当着众人的面详细分析给李素与徐承志听。

唐小峰却知道徐承志与程落其实早已定好计划,这番话与其说是程落当众献策,其实不过是要让众将心中有数。

果然,徐承志一边听一边点头,听完之后,赞一声“程老师所言极是”。

众将里武夫居多,纵有想法也难以像程落分析得这般透彻,况且谁又不想好好的过个新年?其他人自然没有话说,章荭却因自己计策没被采用,语无伦次地争了几句,被程落数落得哑口无言,只得一脸愤愤,喝着闷酒。

散筵后,徐承志与唐小峰走在一处。

徐承志道:“经此一役,武七思也不敢再贸然攻打小瀛山,总算可以安安心心过个好年。”

唐小峰道:“只怕这个年别人好过,你却过得不会太舒服。”

徐承志定睛看他:“这话怎么说?”

唐小峰笑道:“大过年的,正好用兵,有聂太守相助,若是取一枝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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