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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说我是剑侠-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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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姚芷馨也已睡醒,从舱中走出。
唐小峰看到远处有一座山峰越来越近,山峰周围雾气弥漫,仙鹤齐飞,周围还散落着许多海岛,知道那里就是麟凤山。
就在这时,海水突然涌起涡流,几个黑影窜了出来,落在海面上。骆红蕖赶紧将姚芷馨护在身后,唐小峰则踏前一步,定睛看去。
落在海面上的,竟是五只全身黝黑的夜叉,为首的一只身高体大,手持水刺,另外四只抬着一架华丽的轿子。
“白蛟宫座前使者萨里达,请骆红蕖骆小姐上前一叙。”为首的高大夜叉大声说道。
骆红蕖与唐小峰对望一眼……果然来了。
其它各船的战士也围了上来,各挽长弓,以箭尖指着这几个夜叉。
骆红蕖却挥了挥手,让他们退开,她立在船头,冷冷地问:“本姑娘在此,你们要说什么?”
白蛟宫夜叉萨里达道:“吾奉大王之命,请骆小姐前往白蛟宫做客。”
骆红蕖道:“我要是不去呢?”
夜叉道:“小姐自然应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它这是拿薛蘅香的性命做要挟。
骆红蕖既没有生气,也没有显露出半点愠色,只是淡淡地道:“好,我随你们去。”
姚芷馨惊道:“红蕖姐!”
骆红蕖朝她摇了摇头,让她不要再说。
唐小峰却在一旁问道:“你们是只请骆小姐一人,还是可让其他人跟去?”
萨里达冷冷地道:“白蛟宫在东海深处,大王只让我们带了一张辟水符来,你们要有本事,跟去也无妨。”
“我们又不是鱼,怎么能跟到海里去?”唐小峰笑了笑,伸手拉住骆红蕖,也不管那么多,直接把她拉到舱中,问,“你真的要跟这几个怪物走?”
骆红蕖无奈道:“我总不能放着蘅香不管?”
姚芷馨也跑了进来,急道:“红蕖姐,你这一去,万一连你也陷在那里,那、那我们怎么办?”
骆红蕖摇头道:“只有去了,才能知道他们到底想要什么。”
唐小峰问:“在制止淑士国与大人国交战时,我看到你曾拿出一张弓来,那弓现在在哪里?”
骆红蕖将手一晃,手心多了一个金灿灿的铁丸。唐小峰点了点头,又取出几粒灵丹:“这是仙人葛洪传下来的小还丹,你带在身上,万一受伤或是气力耗尽,它都能够助你及时恢复元气。就算是一般的毒素或者迷药,它也能够解开。”
骆红蕖也不多说,伸手就接了过来,放入袖中。
她来到外头,几名麟凤山战士跳了过来,劝她不要亲身赴险,她却只是笑笑。
萨里达捧着一张符纸:“请小姐佩上此符。”
符纸飞了过来,骆红蕖接住后随手挂在腰上,在她上了轿后,那几名夜叉就这样抬着轿子沉入海中。
那些麟凤山战士只能干眼看着海面涌起一阵涡流后,又归于平静,空自替她担心,却是毫无办法。正如唐小峰所说,他们又不是鱼,就算常年生活在海岛上,熟悉水性,能够在海里闭气一刻两刻,却也不可能再久。
姚芷馨在舱中徒自焦急,却看到唐小峰只是含笑立在那里,不由气道:“你这人,怎么一点也不替红蕖姐担心?”
唐小峰心想,就算她差点就做了我老婆,可她现在毕竟不是,我为什么要担心?
姚芷馨突然抓住他的手:“你不是剑侠么?你、你快去帮红蕖姐。”
唐小峰笑道:“小姐,剑侠也是要呼吸的,我是剑侠,又不是龙虾,难道还能追到海里去?”
姚芷馨急得跳脚:“那怎么办?”
唐小峰嘿然道:“不过,也不是全无办法。”
姚芷馨问:“有什么办法?”
唐小峰认真地看着她:“只要你让我亲一下,就算是上天入地,我也会帮你把她们带回来。”
“啊?”姚芷馨先是脸儿一红,紧接着更是生气,“你这人……这种时候了,你这人怎么还要开玩笑?”
唐小峰说:“我不是在开玩笑。”
姚芷馨抬起俏脸,疑惑地看着他,虽然这种事怎么想都是在捉弄人,但唐小峰的表情实在是太过正经,正经得就像是太阳肯定是从东边升起一样。她低下头:“你、你莫要诳我。”
“我没有骗你,”唐小峰用手托着她的脸儿,一本正经地凝视着她的眼睛,“亲完后,我一定会把她们平平安安地带回来,我是说真的。”
“那、那好吧。”姚芷馨闭上眼睛,心儿跳得好快。
唐小峰伸手捞住她的腰,迫使她的娇躯紧紧贴在自己胸膛,然后霸道地吻了下去。他一边感受着从女孩儿美妙双唇传递过来的柔软触感,一边悄悄地度了一丝阳气过去,查探她的体内是否也有先天灵气。
她果然也是转世的花神!唐小峰终于确定下来。
唇分后,他在女孩儿耳边低声说:“等我。”
只听飚的一声,女孩儿睁开眼时,身前已是空无一人。
女孩儿摸了摸热感未散的香唇,羞得整个脸通红通红……
第一卷东海卷第四十五章白蛟宫
长生宫内……
颜紫绡和廉锦枫一同躺着。
虽然困得要死,两个人却都无法睡着。
明明已在这长生宫内住了两个月,在这之前,她们也从未感到害怕。
然而现在,她们只觉得这长生宫空荡荡的,仿佛随时都会有孤魂野鬼冒出来一般。
颜紫绡枉为剑侠,竟比廉锦枫还要怕鬼,昨晚被突然出现的老人那样子一吓,几乎就要吓出病来,回到这里后,两个少女竟再也不敢分开,连睡都要睡在一起。
廉锦枫低声道:“为何唐公子他、他……”
就算她不问,颜紫绡也早已在心里嘀咕……为什么唐小峰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廉锦枫的声音颤颤的:“难道,难道他被、被……”
颜紫绡一声惊叫:“不要乱说。”
廉锦枫赶紧捂着嘴儿。
颜紫绡咬了咬嘴唇:“死小峰那么聪明,就算他被祖师爷找上了,可、可活着的祖师爷他都不怕,死、死了的祖师爷他就更、更不怕了……”
廉锦枫的声音几不可闻:“你叫我不要说,可、可你自己又说。”
颜紫绡嘴上虽然说唐小峰不会有事,心里却实在是放心不下。
他要没有出事,又怎么会到现在也不回来?再说了,他被化作厉鬼的祖师爷找上,也实在是正常得很,毕竟害死祖师爷的是唐小峰,而不是她们……
“你说,”颜紫绡开始胡思乱想,“祖师爷会不会、会不会跑到这里面来?”
这个问题廉锦枫其实早就想过,只是一直不敢提,现在被颜紫绡这么一问,她更是脸色苍白。
“我有个法子,”她的心思终究要灵活一些,“那一边的元室里,不是住过一位茅山派的道长么?他、他那里必定藏有驱鬼辟邪的咒符,就算没有,那里放有丹砂和笔墨,还有教人斋醮画符的书卷,我们按上面所教画上一些,贴在各处,也、也就不用怕了。”
颜紫绡心想这果然是个好主意,再说了,反正也无法睡着,有点事做,总比在这儿干害怕好些。
二女起身向外走去,长生宫内虽然镶着不少夜明珠,燃着许多千年不灭的龙须烛,但有些地方还是昏昏暗暗的,看着让人害怕。
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她们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自己后头跟着一般,时不时的要回过头来看一看。
两人就这样战战兢兢地走了一段,忽地,颜紫绡将廉锦枫大力拉住。
廉锦枫只觉心儿都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什、什么事?”
“那里,那里……”颜紫绡指着旁边的那间元室。
元室里,竟然坐着一个人。
廉锦枫身子一下子就变得僵直起来,就好像身上爬满了毛毛虫一般。及至看清坐在那里的是一个身无寸缕的美丽女子,她才突然醒悟过来:“颜姐姐,那是采女……”
原来她们只是恰巧从采女所居的元室前经过。
采女的尸体一直都在那里,她们也不是第一次看到,只不过是现在太过害怕,才会吓了一大跳。
二女对望一眼,心里都为自己的瞎紧张感到好笑。
这样闹了一下,她们反而觉得周围的阴森被驱散了许多。
就在这时,两人心里却又同时生出不对劲的感觉,她们睁大眼睛,一同往采女看去。
然后,她们很快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在那里。
以前,采女都是侧着身子斜倚在玉床上。然而现在,她却是一脚勾在床上,一脚放在床沿,似笑非笑地坐在那里,一双眼睛凝视着她们,还突然眨了一下。
二女尖叫一声,手牵着手就往前头奔去,连头也不敢再回……
****
唐小峰扎入海中,用剑遁往海底潜去,悄悄缀在那五只夜叉和它们所抬的轿子后头。
夜叉萨里达只以为没有辟水符或是符水丹,船上那些人不可能追得上来,因此也没有多加察探,却没有想到唐小峰虽然不是鱼,却从廉锦枫那学来了内息闭气之术,就算不能像廉锦枫那样在海底潜上一天一夜,但含一口气后,潜上好几个时辰,却是没有问题。
过了许久,他看到前方隐隐有光亮传来,于是凭着剑遁飞快,一下子就绕到前方。
他看到成堆五颜六色的珊瑚树,珊瑚树后,是一个巨大的海底宫殿,许多虾兵蟹将在宫殿周围游动。
这些虾兵蟹将守卫得太过严密,让他根本无法找到进去的空隙。
于是他躲在一棵珊瑚树后,等那几名夜叉抬着轿子过来。
他取出一支飞剑,飞剑飞到另一侧绕了绕,一棵珊瑚树突然倒了下去,将那几个夜叉吓了一跳,而他却趁着这个机会,悄无声息地掠到轿子底下。
不管是萨里达还是另外四名夜叉,都没能发现什么,于是继续将轿子往白蛟宫抬去。
来到宫前,萨里达与一名蟹将交接完毕,那名蟹将指挥一伙虾兵抬起轿子,进入宫中。
骆红蕖坐在轿中,揭起窗帘,见这白蛟宫与海底其它地方不同,乃是以白玉制顶,冰晶作墙,宫内也没有海水,而是充斥着某种神秘的水气。
她还看到许多鲛族少女,她们或是捧珠,或是捧盘,面无笑容,来去匆匆。
轿子在一片奇怪的花朵间停了下来,有人朗声道:“白蛟宫敖历成,见过骆小姐。”
有人掀起轿帘,骆红蕖走了出去,看见面前站着一个俊朗青年。她在心中忖道:“以前听说龙族就算化作人形,额上也会长角,就跟变成人形的狐妖总是无法藏住尾巴一样。但这人明明是龙族,现在以人形示我,额上却没有角,看来传说终究只是传说,与事实并不相符。”
敖历成微笑道:“此处虽是海底,宫中聚集的却是从归墟引来的无根之水,就算不用辟水符亦可从容来去,自由呼吸,小姐何不将辟水符取下?”
一名鲛族少女捧着玉盘游了过来,骆红蕖摘下腰间纸符,扔在盘上。
她自然知道敖历成是怕她跑了……没有辟水符虽然能够在这白蛟宫里自由呼吸,但一旦离开这里,就算她水性再好,也无法游到海面,只会被海水淹死。
敖历成躬身道:“家父正在前方殿内等待小姐,小姐请往前行。”
骆红蕖往前行去,却又像是感应到什么,忽地回过头来,往敖历成看了一眼。敖历成笑容不减:“小姐请!”
骆红蕖清淡淡的点了点头,仿佛什么也没有注意到般,继续往前行去。在她身后,敖历成注视少女背影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满是怨毒的光芒。
第一卷东海卷第四十六章天大的喜事
在周围没人的时候,唐小峰悄悄从轿底溜了出来。
他试着呼吸一下,发现虽然到处都是水气,甚至还有鱼儿游动,但呼吸起来,竟然完全没有问题。
他在阴影中穿梭飞掠,想要找到薛蘅香,却完全不知该上哪去找,想要抓一只虾兵或是鲛人来问,又怕被人注意到。
白蛟宫中到底都是晶壁,一不小心,影子就会被映在上面,虽然他小心翼翼,但仍有好几次,差点被人发现。
忽地,他看到另一头有人过来,于是赶紧闪到暗处。
走过来的,竟然是敖历成。
唐小峰心想:“这家伙将红蕖送了过去,自己却又马上离开,跟着他,说不定就能够找到薛蘅香,就算找不到薛蘅香,必要时将他拿下,用他进行交换,他是‘贺岁龙’敖萨之子,敖萨没有理由不换人。”
他躲在暗处,敖历成心事重重地从他旁边经过,却没有发现他。
他屏住呼吸,异常小心地跟着敖历成,见他七拐八弯,最后来到一个屋子里头。
这屋子从外边看,像是一个巨大的海螺,又或者,它根本就是由一个大海螺制成,上头是尖尖的,门边有两名披着鲛纱的人鱼跪在那里。
唐小峰看到屋子的侧面有一个窗口,于是偷偷闪了过去,他御着剑气,身子紧贴壁面,从窗口小心地往里看去。
屋子里果然有一个女人,但却不是薛蘅香,而是一个上了岁数、却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妇人。
那妇人对着琉璃镜子舞妆弄粉,又见自己眼角生了不少鱼尾纹,便用玉膏涂弄,想要将其抹平。
敖历成束手立在妇人身后,木木然地道:“娘。”
唐小峰心想,原来这个女人就是敖萨的老婆,那更好,将他老婆儿子一起抓,看他敢不敢不放人。
妇人头也不回地问:“大王可是已将那个女娃儿接了过来?”
敖历成“嗯”了一声。
妇人突然大发火,竟将妆台上的瓶瓶罐罐扫到地上,直砸得乒乓作响,琳琅满地。她伏桌哭道:“这到底算作什么?他只见了那姓骆的贱人几次,就欢欢喜喜地想要娶她,你、你竟然也会去帮他。”
敖历成面无表情:“就算我不帮他,他想要的东西,也从来没有要不到的。”
妇人更是嚎啕大哭,哭得伤心难过,欲死欲活。敖历成则始终站在那里,既不安慰,也不劝阻。
唐小峰则是在外头听得一头雾水,心想:“这算什么?难道那‘贺岁龙’敖萨费尽心机把薛蘅香抓来,竟是要逼红蕖嫁给他不成?”
他听那妇人时而哭诉,时而怒骂,终于开始弄清因由,原来那敖萨虽然是龙族,却喜欢抢人类女子做老婆,这女人就是在十五六岁时被他强行掳来做老婆的。最开始时,敖萨对她还算是宠爱有加,而她也替敖萨生了一个儿子。只是人类寿命远不及龙族,她岁数一大,再没有年轻时漂亮,敖萨很快就对她冷淡下来。
骆红蕖在东海声名雀起,与敖萨、石中天、胡汗三、苏无心等一同列在“十大寇”中,敖萨听说她只是一个十岁多些的小姑娘,倍感好奇,偷偷跑去看她,谁知竟越看越爱,只不过骆红蕖却也不是好惹的,他生怕打起来,把骆红蕖弄残弄伤,那就算娶到手中也变得无趣,于是搞出这个花样,想趁薛蘅香和姚芷馨跑到智佳国去看灯会时,把她们两个劫到白蛟宫,再让骆红蕖自投罗网。
弄清真相后,唐小峰颇有些哭笑不得,又想着,照这个样子,就算把这个女人跟他儿子劫了,恐怕也没什么用。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看到旧人哭!对那死不要脸的老色龙来说,骆红蕖是“新人”,这个女人是“旧人”,有句俗话不是这么说的么?人生三乐事,升官发财死老婆……那老色龙只怕巴不得有人替他将“旧人”弄死。
想到这里,他心里突然一惊……敖萨连他儿子都赶了出来,那现在,恐怕只有他跟红蕖两个人在一起,万一他对红蕖用强……
哼,死老鬼,就算红蕖没有变成我的老婆,我也绝不让她去做你的小三。
唐小峰悄悄溜走……
*****
骆红蕖与“贺岁龙”敖萨一同坐在桌旁。
敖萨身穿金袍,头戴玉冠,额上长着龙角,腰间环着玉带。
他对骆红蕖劝酒劝菜,又不时拂着长须,对她眯眯地笑。
骆红蕖心中疑惑,她到现在也不知道这条老龙为什么要把她请来,只是她耐性极好,敖萨不说,她也不问,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偶尔说些客套话,仿佛自己真的只是来做客一般。
老龙眯着眼睛看她,见她肌肤细腻,体态浮凸,越看心里越是喜欢,恨不得把她就这样脱光衣服搂在怀中。
骆红蕖终究不是傻子,很快就觉察到他的色心,嘴角不由溢出冷笑,心里生出一阵鄙夷。
她将玉手藏在袖中,悄悄动了动,一支金箭立时出现在她的手中。
就像唐小峰想过要将敖历成劫持,用他来交换薛蘅香一样,骆红蕖也是一开始就做好了随机应变的打算,先看看“贺岁龙”敖萨想要做些什么,若是他心存歹意,自己就找准机会突然出手,或是将他制住,或是劫持他的亲人,以保护自己与薛蘅香的平安。
左手拿起小杯,她微笑道:“小女子也敬大王一杯。”
敬酒的同时,金箭已悄悄握在身后。
敖萨满脸堆笑:“好、好。”
他端起金盏,与少女手中的玉杯轻轻一碰,一饮而尽。
少女却整个人定在那里,额上溢着香汗,脸上也带着隐藏不住的惊骇。
敖萨笑道:“如此良辰美景,小姐何苦妄动杀机?”
少女默了一阵,忽地嫣然一笑,本已微抬的香臀又坐回凳上:“果然还是大王了得,小女子心服口服。”
说完,她便如无事一般,将怀中玉醴喝个干净。
有道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敖萨见她明明行刺失败,却依旧大大方方,动作优雅,反而更是觉得这姑娘与众不同,简直就是万绿丛中一点红,天底下所有女子都被她比了下去。他拂须笑道:“本王略有些要事,小姐不妨先坐一会。”
说完,就这样起身而去。
待他离开后,骆红蕖才苦笑一声,将右手伸出。
虽然金箭还在,手心却是一滩冷汗。
在她刚才即将出手的那一瞬间,竟有无数铃声在她耳边回荡,而她竟被这些铃声振得头昏脑胀。
与此同时,又有一种惊人的霸气紧紧压制着她,让她根本无法再动一下,只在收拢杀意,不再心存劫持敖萨的念头后,这种无可抑制的束缚感才开始得到解脱。
“贺岁龙”敖萨方去,却有一个浓妆艳抹的老太婆走了进来:“恭喜骆小姐,贺喜骆小姐,喜事,天大的喜事。”
骆红蕖见这老大婆一进来就又是恭喜又是道贺,立时便猜到她的身份。
果然,这老太婆马上便开始鼓动簧舌,先把敖萨夸的天上少有,再把骆红蕖夸得地上无双,又说两人是如何的郎才女貌,若不配在一起,便连老天也看不下去。
骆红蕖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这人果然是敖萨请来的媒婆。
……
第一卷东海卷第四十七章媒婆
这敖萨既是龙族,又是贼寇,居然还懂得按人族婚嫁的规矩来,实在是让人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
骆红蕖自斟自饮,啜了一口:“我记得,他是有老婆有儿子的……”
媒婆用手帕掩嘴笑道:“男人嘛……”
骆红蕖居然一本正经:“不是人,是龙。”
“男龙嘛,不、公龙嘛……男、公……”媒婆自己也给弄糊涂了,于是手帕一挥,妖声妖气地道,“这天底下,只要是雄的,莫不精虫上脑,三妻四妾的人多了去了。但是姑娘是谁?姑娘可是鼎鼎大名的小杨香,不但本领了得,而且长得如花似玉,简直就像是仙女下凡,连我这老太婆子看了,都恨不得自己是个男人,能将姑娘娶了过来。敖大王一旦娶了姑娘,哪里还会看得上别的女人?等姑娘再替他生个胖乎乎的儿子,那就算有三千宠爱,大王也只会记得姑娘一个人的好,不说什么天上有地上无的,就算天上的仙子全都下凡,大王也只会爱姑娘一个。姑娘您说,这等好事,别人就算求菩萨也求不过来,姑娘还等什么……”
老太婆在那舞绢弄帕,比手划脚,直说得天花乱坠、口若悬河,仿佛骆红蕖要是不嫁给敖萨,就算是再活三生三世也会后悔。骆红蕖以前就听说凡是做媒婆的口才都好,却也没想到竟然能够好到这种地步,不由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骆红蕖任由她说了许久,然后才不紧不慢地道:“你虽然说得有理,但这婚姻大事,我一个人也难以作主。”
媒婆问:“小姐莫非还有父母在世?”
骆红蕖道:“父母是没有,但我还有义妹。”
媒婆失笑道:“只听说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曾听说婚姻大事,还要由妹妹作主。”
“一般情况下,确实是这样,”骆红蕖淡淡地道,“但我与我义妹蘅香却是不同,我们两人都是天朝人士,当年因家族被难,一同流落海外,曾立誓永结娥皇女英之好,若要嫁人,便嫁予同一个人。所以,就算我是千肯万肯,但也要我义妹同意,这门亲事才能结成。也罢,反正蘅香也在宫中,你不妨去把她找来,我与她商议一下,她若不肯,你再帮我劝她,她要同意,那我便与她一同嫁给大王。”
媒婆笑道:“原来两位小姐竟曾有过这样的誓言,既然如此,骆小姐就先在这等着,老婆子这就去找蘅香小姐。”
媒婆来到外头,先找上“贺岁龙”敖萨,敖萨听到骆红蕖已经意动,自然是大喜过望,又听说骆、薛二女曾立过重誓,要嫁给同一个人,所以自己要么不娶,要么就得将两个美人儿一同娶进门,正如媒婆所说,天底下只要是男的……咳,只要是雄的,莫不精虫上脑,这样的好事,他哪里还不愿意?立即便让人带着媒婆去见薛蘅香,而媒婆更是下定决心,在带薛蘅香去见骆红蕖的路上,一定要充分发挥自己能把咸鱼说得翻过身来的这身本事,让薛蘅香对这门亲事千肯万肯。
她却不知道,骆红蕖这“永结娥皇女英之好”的话,不过是随便说说罢了。
媒婆走后,骆红蕖独自坐在那里,心里一番计议。
她知道薛蘅香一向聪明,听到那媒婆的话,虽然会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必定会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并拗定了非要姐妹俩一起商议,才能决定下来,那样的话,媒婆也就只好把薛蘅香带到这里,让她们姐妹俩彼此商量。
只是,在那之后,却又该如何是好?
她想着:“带着蘅香一路打出去,就算不考虑敌众我寡,以及那‘贺岁龙’敖萨的本事,单是到了宫外,这里是深海底部,我二人也还是无法离开。”
骆红蕖艺高人胆大,本以为只要来到这里,总能找到好的办法,却没想到在这绝境之中,就算能够大闹一场,也终究是想不出脱身之策,让她极是头疼。
就在这时,她心中若有所觉,扭头看去,看见一个黑影如青烟般从窗户飘了进来。
“原来是你,”骆红蕖的嘴角溢着一丝冷笑,“不知敖公子在自己家中,为何也要如此鬼鬼祟祟?”
敖历成立在别人难以觉察的阴暗处,面无表情地道:“在下只是来问问姑娘,姑娘是否真的愿意嫁给家父?”
骆红蕖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敖历成道:“是的话,历成就在这里,先行向姨娘贺喜。”
骆红蕖喃喃道:“就算你叫我姨娘,我却也不想有你这么大的儿子。”
敖历成的眼中闪过阴冷的光芒:“只是,就算姑娘不愿意,这里可是大海深处,姑娘本事再高,却也无法离开这里。”
骆红蕖轻叹一声,缓缓站起,像是不知所措地走了几步:“是啊,我就算不愿意,又能如何?”
她走得轻描淡写,敖历成却突然一缩,退到墙根,冷冷地道:“且不说姑娘未必有一下子将我制住的本事,就算姑娘有这本事,父亲对家母与我早无亲情,绝不会为了救我而放过姑娘,所以,姑娘最好还是不要生出劫持在下的念头。”
骆红蕖见自己的打算这么轻易地就被他看破,也不气恼,只是微笑着又坐了回去,道:“敖公子果然机灵得很,我现在开始想要有你这样一个好儿子了。”
敖历成没有理会她的冷嘲热讽,只是定睛看着少女,缓缓地道:“其实,姑娘若是真的不愿意嫁给家父,却也并非全无办法。”
“哦?”骆红蕖问,“你继续说。”
敖历成垂下头去,冷然道:“若是家父突然遭遇不幸,姑娘自然就不用再嫁给他。”
骆红蕖心里微动,她这才知道,原来这人竟是恨他父亲恨得要死。
她轻叹一声,道:“你若是想让我帮你杀他,那你就打错念头了,因为我已经试过一次。当时他明明动也未动,我却只觉头晕目眩,根本下不了手。”
敖历成微微地抬起头来,道:“家父身上藏有一样法宝,叫做四时乖错太平铃,在敌人对他出手的那一瞬间,太平铃便能将敌人指向他的杀意加倍反弹,并以奇妙铃声令对方体内五行紊乱,正是有着这件法宝,家父当年叛出龙族,为祸东海,虽然遭遇过多次暗杀,却从无一人能够成功。”
骆红蕖道:“那你要我如何杀他?莫非是要我假意嫁他,洞房之夜,骗他摘下此宝,再行偷袭?”
敖历成摇头道:“就算如此,也是无用,家父生性多疑,必定不会让姑娘将射日弓带入洞房,没有射日弓,姑娘就算骗他摘下太平铃,突然出手,仍不会是他对手。”
骆红蕖淡淡道:“不管你要我如何做,最好尽快说出,那媒婆只怕快要回来了。”
“在说出办法之前,在下想先问一句,请姑娘不要介意,”敖历成问,“姑娘可还是处子之身?”
就算是耐性再好,听敖历成问出这种话来,骆红蕖也不免生出愠意。她强压着心中怒气,冷冷地看着敖历成,等他继续说下去。
第一卷东海卷第四十八章大闹白蛟宫
(零点有加更!)
敖历成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脸色,只是从袖中取出一个木盒,飘了过来,放到桌上。木盒打开,里面竟藏着一只古怪小虫,这小虫身上有七种颜色,在盒中蠕动不休。敖历成低声道:“此为苗疆的七彩含香如意蛊,它可……”
骆红蕖截道:“我知道它有何用。”
敖历成诧异道:“姑娘知道?”
骆红蕖冰冷冷地道:“蘅香的母亲其实便是苗女,教过她不少与蛊虫有关之事。淑士国国君说她传开的蚕虫乃是毒虫,其实也不算冤枉了她,皆因东海水土,其实根本就不适合蚕虫生养,但她却将带来的蚕茧以炼蛊之术悄悄炼过,才使得蚕虫得于在麟凤山周围传播,给了大家一条生路。”
“原来如此,”敖历成道,“那姑娘便该知道,这七彩含香如意蛊可以藏于处女蕊宫,以元阴为食,若有男子破身而入,蛊虫便会钻入那男子体内,那男子日后若是变心,马上就会被蛊虫噬心而死。”
“嗯,”骆红蕖道,“苗疆女子,便时常以此法给心爱男子下蛊,让他们在得到自己后,不敢见异思迁。只不过,这蛊虫虽对人类男子有效,对于龙族……”
“对于龙族,它更加有效,”敖历成冷笑道,“任何龙族,只要一被它钻入体内,立时便会五内破裂,暴毙当场。”
骆红蕖哼了一声,正要说话。敖历成却又说道:“我知道这样做,对姑娘亦是牺牲极大,但一旦成功,你和薛姑娘就能平安回去,家父也再不能缠着姑娘,是贞节重要,还是你与薛姑娘的性命重要?还请姑娘三思!”
骆红蕖心中冷笑,她自然知道,敖历成这办法确实是万无一失,那“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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