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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长公主-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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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熙语不禁自嘲,枉她一直视清河为仇敌,一心想把清河挤压下去,在此时此刻清河却成了她唯一能求的人,除了清河能和她说两句话,她在定国公府已经没有任何地位,盛照不喜欢她,盛太夫人厌恶她,她怎么就落得今日这般境地,这一切的一切与她开始想要嫁进定国公府的时候想的一点都不一样。不仅不一样,她今日竟然要去求这个让她讨厌的人,她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在现实面前她只有低头。
  她仰头,眼眶中的眼泪逼回去,让她去求清河,她只感觉到深深的屈辱感。春桃站在段熙语身边,把段熙语脸上的表情变化全都看了一遍,她不知道段熙语此时心里的各种纠结,她不懂段熙语为什么跑一半的时候忽然停下。
  她是个聪明人,从段熙语的行为中她很快了解到段熙语为什么会忽然停下来,她已经想到盛太夫人是不会帮她的,所以她脸上的表情才会这样的绝望与痛苦。
  段熙语换了一个方向,往清河的院落走过去,春桃站在段熙语身后,望着段熙语的背影,她忽然发现一向高傲的段熙语在这一刻肩膀塌了下来,好像失去了所有的信心与自尊。
  她要去求一个她心里一直讨厌的人,想必她心里一定很难过,只要她今天求了清河,她这辈子都只能被清河踩在脚下,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即便将来她能够在清河的手下翻身,今日她所做的一切都将会变成一种耻辱伴随着她一辈子都无法洗刷干净。
  春桃忽然发现,段熙语其实一是一个可怜的人,她一辈子都在为她那点所谓的自尊做斗争,却发现她那所谓的自尊在所谓的权势面前一文不值。大长公主只需要一句话就可以让她颜面无存,就像当初大长公主让手底下的丫鬟给段熙语灌下堕胎药的时候她就应该看清,可她一直都没有看清,还在为她的未来做争斗,她的未来从她不知死活与清河争宠的时候就被她彻底毁了。
  更准确的说,从她心术不正,一心想要嫁给盛照,独占盛照,不惜与段姨妈合谋害死云太妃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毁掉了自己的未来。
  荣华富贵果然很容易让人迷花了眼睛,段姨妈母女在定国公府住了这么多年,从一开始的谦卑一步步走到了今日,只能怪她们立身不正自己害了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黑手

  清河坐在凉亭里面喂鱼,段熙语站在凉亭外,调整好情绪慢慢走过去。元双提醒清河段熙语来了,清河回头看到段熙语还红着的双眼,唇角勾起一抹笑,眼里没有丝毫清河,她背靠在栏杆上望着段熙语:“刚刚才和妹妹分开,妹妹怎么又来了,还红了眼睛。”
  段熙语站在清河面前,看清河这个样子,心里莫名的生出一份自卑情绪,她低着头,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忍下心里那股愤恨的情绪。
  她扑通一声跪在清河面前低着头望着地面,不敢抬头看清河的眼睛。清河没有惺惺作态要身边丫鬟扶段熙语起来,而是很惊讶的问段熙语:“妹妹好端端的跪在地上做什么,现在正是初春,地上很凉,妹妹还是赶紧起来吧。”
  从清河没有让身边的人把段熙语扶起来的那一刻,段熙语的一颗心就这样沉了下来。她和清河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做戏,不过是表面上友好,清河早就看穿她的心思,一直与她胡乱瞎扯,虽然整日里姐姐妹妹的互相称呼,其实心里都根本没把对方放在眼里。
  段熙语忍不住自嘲,两个拥有同一个丈夫的女人又怎么可能会真的友好起来,娥皇女英只存在于神话中,而神话中的娥皇女英之间的生活是什么样子又有几个人知道。
  段熙语低着头,深吸口气,酝酿好情绪开口说:“求姐姐救救我娘。”
  “段老夫人?”清河轻念,“段老夫人怎么了?”
  段熙语只觉得羞耻,一边为了她的目前,一边因为她跪在清河面前。她不想跪下,她不跪下清河又怎么可能会轻易答应帮她救她母亲。
  她看了眼左右,求清河让身边下人出去,清河轻轻一笑,挥手让外面那些不是心腹的丫鬟出去,只留下几个心腹丫鬟在身边伺候。人都出去,段熙语松了口气,将段姨妈的事说了一遍,说的时候她只觉得面红耳赤,她努力用最简短的话,最明确的方法,将前因后果都说了个遍。
  清河听完后,总结几点:“段老夫人不守妇道,顶着寡妇的身份与人私通?”
  段熙语出声反驳:“不是,不是这样,娘守寡多年,当年是段家将我们母女逐出家门,我们母女早就不算是段家的人,是段家多管闲事。寡妇再嫁本来就不受约束,段家凭什么管我娘。”
  段熙语说的话有几分道理,可谁让她们母女无权无势,定国公府不想再管她们母女呢。要是段熙语一直都是乖乖巧巧的,盛太夫人说不定会看在段熙语乖巧的份上帮助段姨妈一把,要是她们母女没有做出那样的事,段姨妈又怎么会落得今日这般下场,说到底不过是报应罢了。
  “段熙语,你凭什么认为本宫会帮你救钱氏?”
  段熙语猛地抬头看清河,清河当着她的面直呼段姨妈为钱氏,说明她根本就不把段姨妈和段熙语两人放在眼里。原本以为她才是隐藏的最深的那一个,在清河面前她根本就不够看。
  “只要你肯救我娘,我就出家日日夜夜为大长公主和你肚子里的孩子祈福。”
  段熙语能为段姨妈做出这一步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经过这一事段熙语算是看出来,她们母女已经彻底被定国公府放弃了,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心里更多的猜测偏向于是清河肚子里的孩子,还有她大长公主的身份,也是她傻,竟然想着与大长公主作平妻简直可笑。
  她这辈子已经没什么希望了,若是能用她的余生换的段姨妈一命她也心甘情愿。她心里还在想她大好年华就要青灯古佛一辈子,盛太夫人一直都是慈悲心肠,说不定通过这事她在定国公府的处境能有一个好的转机。
  清河看着段熙语的脸庞,忍不住轻笑:“段熙语,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忘记算计,你可知道太夫人为什么会忽然放弃你们母女,甚至连翻身的机会都不给你吗?”
  段熙语抬头,不懂清河话中意思,她猜得出,她即将说出口的事绝对不会是一件好事。
  “因为你们母女当年谋害云太妃的事情被人知道了。”
  段熙语一惊,心头跳的很快,惊愕的看清河。
  清河目光清冷,看着段熙语的目光充满狠意:“本宫与云太妃相依为命多年,要不是因为你们母女,云太妃怎么会好端端的生了死意。”
  段熙语瘫软在地上,望着大理石地面,声音变得空洞:“是你对不对,是你要害我娘,你想为云太妃报仇,就想害我娘,我娘死了,后面那个人是不是就是我了。”
  清河没有说话,段熙语神色有点疯癫,她看着清河大笑:“你又知道什么,你从小出生皇家,什么东西都有,想要什么,下面的人就算是翻山倒海都要帮你弄到。而我呢,从小我就要什么事都自己去争取,自己去夺,我要不去夺的话我就什么东西都得不到,什么东西都没有。”
  她哭着道:“我爹这一脉子嗣众多,爹就算是嫡出当了官在子弟中也不出色,我从一出生开始,上面有漂亮的大姐姐,下面哟聪明可人的妹妹与我争,但凡我的性子软上一点,我在那个家族中就会被那帮子所谓的姐妹吞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从我懂事开始起我就不断地告诉我自己,我一定要争,我自己争一口气,为将来争一段好姻缘。在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争不到的,最要看的是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后来呢,爹死了,祖母不喜欢我和我娘,在爹死后没有多久就将我和我娘逐出家门,把爹所有的家产全都给了一个与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嗣子,那些东西本来就该是我的,凭什么给他们,他们这么做不过是贪图我们家的家产罢了。我和娘两个手无寸铁的女眷被赶出段家,娘抱着我在马车上直哭,直说自己命苦,这辈子没能嫁给一个好男人,害的自己唯一的女儿跟着她受苦。”
  段熙语想起往日过得那段日子,发现更多的其实是恨,是怨,从来都没有开心这个东西。
  “从那时候起,我就明白,我一定要嫁给一个好男人,我要嫁给一个有权有势的人做妻子,将来我要将那些所有看不起我们的人踩到脚下。我是真的喜欢表哥,从小我第一眼看到表哥的时候我就喜欢他,我想长大以后做他的妻子,可是我的身份告诉我我根本就没有资格嫁给他,我只能将这份喜欢压在心里,一直压了好多年,直到你的出现。”
  她看着清河,唇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都是因为你,你让我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嫁给表哥的希望,表哥是绝对不会愿意娶一个会压在他头上的女人做妻子。你是皇家的大长公主,皇上要把你嫁给表哥,是皇上的意思,表哥作为臣子没有资格拒绝,只能选择其他的法子用一种隐晦的方式拒绝,这个时候我的机会来了,盛太夫人想让表哥娶我,表哥没有拒绝,我成了表哥的未婚妻子。”
  “可逆为什么要阴魂不散,非要嫁给表哥呢。不能让人来和我抢表哥,不管是谁都不可以。”她的神情有点疯癫,“我不能容忍表哥的身边有别的女人出现,不管是谁都不可以。”
  “于是你们就把目标放在云太妃的身上。”
  “对,我想了好久,我好几个晚上都没有睡觉才制定下这个计划,借用赵嫔的手除掉云太妃,云太妃一死,你作为云太妃的女人肯定要为她守孝三年。三年时间变故很多,很多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假如在你守孝的这三年时间里我嫁给了表哥,那么你的存在就没有任何意义。要是你没有嫁给表哥的话,你应该感谢我的,毕竟你与表哥之间的婚姻是一场政治斗争,你们之间没有任何感情,甚至于仇视对方。你为什么要阴魂不散,我费劲了那么多的心机,你为什么还要阴魂不散的嫁过来。”
  她低笑:“我太蠢了,我算透了所有人,唯独没有把表哥算进去,我一心想着表哥不可能愿意娶你为妻,他一定巴不得将你甩掉。却忘了还有一种可能,表哥对你有好感,想要娶你为妻。最后你还是嫁进来了,与我争夺表哥。”
  段熙语那句盛照对她有好感的话并没有触动清河,盛照这种人满腹算计,在她眼中段熙语会认为盛照对她有好感八成是被盛照算计了。
  “你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云太妃的死从头到尾全都是你所为,与别人没有任何关系。”
  段熙语低着头,只留一个头顶给清河,清河也不在意,随口道:“你觉得本宫会因为你的一面之词而放过钱氏?你太天真了,就算这件事里面钱氏什么事都没做本宫还是会对钱氏下手。本宫要把你们做的一切全都原封不动的还给你们。”
  段熙语猛地抬头,看着清河,想要辨别她话中真假意思。清河表情太过完美,段熙语什么都看不出来,想到段姨妈这大半辈子受的苦楚,她只觉得难受,她这个做女儿的没有给母亲一天好日子过,简直不配做她的女儿。
  她之前的话没能得到清河的一点同情与信任,开始心焦:“你到底怎么样才肯放了我娘。”
  清河冷硬说:“本宫不会放了钱氏。”
  段熙语僵住,睁大眼睛瞪着清河,紧紧咬着下唇,僵硬问她:“你果真不肯放了我娘。”
  清河没有回答她,只是以冷漠对待,段熙语跪了一会儿明白清河是真的不会放了段姨妈不禁失了信心,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一步一步的往外走。
  清河转头看她背影慢慢远去,一双眼睛冷漠的无情,她只不过是将她们母女欠她的全都原封不动的还回去罢了。这一切全都是她们母女自找的,是她们在自寻死路,当年要不是她们贪念太盛害死云太妃,又怎么会落得今日这般下场。
作者有话要说:  

  ☆、结束

  段熙语不是一个会轻易认命的人,就算清河是大长公主又怎么样,她终归是定国公府的人,盛太夫人就是她的太婆婆,只要她去求盛太夫人,一直求到盛太夫人心软,只要盛太夫人站出来为她说话就好。
  她重拾信心,起身往盛太夫人那边过去,她还没有去见盛太夫人,盛太夫人现在的态度她还不明确,她只要去求盛太夫人,讲起两人以前的过往,盛太夫人容易心软,看在以往的情面上,盛太夫人会帮她的,一定会的。
  她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往盛太夫人那边过去。春桃看着段熙语背影,默默地想原来段夫人也是个可怜的人,平日里瞧着很有心机的样子,在大事面前这点子心机根本就不算什么。
  段熙语忽然跑来找盛太夫人,跑到一半的时候停下来转身去找清河,一直被盛太夫人安排在院子里注意段熙语行踪的丫鬟早早把这事告诉盛太夫人,盛太夫人明白段熙语这样是因为什么,她忍不住叹息,段熙语也是个聪明人,竟然这么快就明白她不会帮她。
  只是这事传的未免太快,她不是已经吩咐下人不许将段家的事传到段熙语的耳中,段熙语是怎么知道的。
  她吩咐柿霜:“你去查查是谁把外面的消息传给段夫人。”
  柿霜退出去,吩咐下面的小丫鬟去打探消息,就一个人站在屋檐下看着院子发呆。
  心悦过来,看到柿霜一人站在屋檐下好奇问:“姐姐怎么站在屋檐下不进屋里伺候?”
  柿霜看是心悦,因为平时与心悦交好,也没什么防备,随口说:“太夫人吩咐我去查下是谁把外面的消息传给段夫人。”
  “段夫人?”心悦好奇,“段夫人又做了什么事?”
  柿霜看了看四周,小声道:“这些事你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心悦眉头微微皱起:“知道了姐姐,我什么都不知道。”她从柿霜身边走过去,继续做她手头上没有结束的事情。
  段熙语一路上疾行,跑到了盛太夫人院子里,不等丫鬟禀报径直闯了进去,丫鬟们想拦都拦不住。
  盛太夫人等柿霜的消息,段熙语闯进来跪在盛太夫人面前,双臂紧紧抱着盛太夫人的大腿,哭着道:“祖母,求求你祖母,求求你救救我娘。”
  段熙语哭的伤心,盛太夫人看她这样,心里难受,段家的事她已经打定主意不会去管,不管段熙语怎么哀求都没有什么用。
  段熙语哭了半天,盛太夫人不为所动,她慢慢放开紧抱着盛太夫人的手臂:“祖母,我知道错了,只要你救我娘,熙语这辈子就青灯古佛过完这一生。娘这辈子没有过过几天好日子,不管她做了什么事都是为了我这个女儿,娘要是为我死了,我以后都不会安心的。”
  盛太夫人叹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段熙语红着眼睛说:“因为我心里不甘心,同样是表哥的妻子,当初皇后娘娘亲口跟我们母女说我和大长公主不分大小,可是为什么我嫁到盛家后大长公主处处压我一头。她害死了我的孩子,却没有受到任何的惩罚凭什么。”
  盛太夫人道:“大长公主就算没有嫁给昭哥儿,她的身份也是高你一等,皇家的大长公主又不是好娶得,昭哥儿当初娶大长公主付出多大的代价你或许不知道,我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大长公主只要一天是表哥的妻子,表哥就要受到驸马身份的掣肘,我这么做根本就没有错,为什么你们要把所有的错误都怪在我的身上,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盛家,为了定国公府和表哥。”
  这种时候,段熙语已经明白不管她说再多的求情的话,盛太夫人都不会心软,她只能将她以往做的每一件事都改变一个说法,改变成她这么做全都是为了定国公府。
  “熙语,你从小是我看着长大,你的心性难道我还不明白吗,这个时候你还想着要骗我,可见你根本就没有悔改的意思。段家处置钱氏的时候来问过我,定国公府会不会管段家的事,我已经明确的说我不会管。”
  段熙语那点心思被盛太夫人毫不留情的拆穿,脸上微微一红,听盛太夫人说她在段家面前明确表态不会管段姨妈的事不由得着急。
  盛太夫人的一句话中有两个意思,段家来问盛太夫人会不会管段家的事,意思就是段姨妈是段家的人,段姨妈的事就是段家的事。盛太夫人是盛家的人,不过是段熙语的婆家。盛家要是管段家的事就是在多管闲事,盛太夫人要是插手,这就不是个人的事,而是两个宗族的事,她要是插手的话肯定会闹大。
  她话中拒绝的意思已经很明确,段熙语眸子变暗,失去了神韵,她轻轻一笑,笑容里面尽是苦涩:“枉我当初费劲心思嫁给表哥,现在竟然会落得这样的下场简直就是报应。或许我从一开始就错了,不该被荣华富贵迷花了眼睛,眼睛里只看得到表哥,只看得到定国公府,而没有想到我嫁进来后会面对什么样的境地。”
  她抬头看盛太夫人,好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她对盛太夫人郑重的磕了一个响头:“熙语多谢太夫人多年的收留之恩,当年要不是太夫人心软,娘和熙语早就不知道流落何方,贫困潦倒半生,又怎么会有今天这样的日子。”
  段熙语不再亲切的叫盛太夫人一声祖母,一个已经放弃她的人她又何必再贴上去一声声的喊她祖母。她把她当成祖母,她却没有把她当成孙媳。在她的心里,她的孙媳只有怀了孕的清河,而她不过是一个摆设。
  段熙语的变化太过明显,盛太夫人感觉到只能微微闭上眼睛陷入沉默,段熙语望着盛太夫人的脚尖:“我这个做女儿的救不了自己的娘亲,又有什么资格继续享受这人世间的荣华富贵。太夫人,熙语此生已经别无所求,只想青灯古佛一辈子为娘的来世超生。”
  段熙语说的心酸,盛太夫人心软,她的心里还有一个声音在提醒她千万不能心软,这事绝对不能心软,她叹息,俯身扶起段熙语。
  段熙语顺从站起来,她此时浑身狼狈,身上的衣裙因为老是跪下沾满了灰尘,显得她更加落寞。
  盛太夫人明白这时候段熙语是真的死心了:“也罢,那只是你娘的错,与你没有任何关系,盛家没有出家的媳妇,你要是真的有诚心就在自己的院子里弄个佛堂罢了。”
  段熙语这时候是真的死了心,她已经这样说了,盛太夫人一点想要劝她回头的意思都没有,她大好的青春年华已经葬送,后半辈子她只能活在枯燥的佛堂中。
  她不知道是怎么从盛太夫人的屋子里出来的,当她再次抬头的时候头顶是刺目的阳光,她望着白云悠悠的蓝天,眼角的泪水轻轻滑落,她跌坐在地上再也忍不住的失声痛哭。
  清河走到她的身边,俯视她的头顶:“现在的你,就像是曾经的我,当年母妃死的时候我和你一样痛苦,恨不得害死母妃的人立即死去。”
  段熙语换换抬头,清河背对着阳光,她看不到清河的脸。
  “段熙语,其实你一直都是一个聪明人,只可惜你被荣华富贵迷花了眼睛,你太把盛照当成一回事,总是想着要独占他,才把自己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当然,若是你没有害死母妃,你今天的结局绝对不会这样惨。”
  段熙语凄凉一笑:“可惜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即便可以回头,我还是会这样做,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幼年和娘被赶出家族所受的苦楚。舅母不愿意接受娘,娘一个妇人带着我这么一个女儿四处漂泊,想为我们母女找一个容身之处。她甚至不惜跪在段氏族人面前,求他们收下我,把我留在段家。可是那帮人心冷如铁,根本不答应娘的哀求。我们漂泊了一段时间,娘实在是没有办法,想到了嫁到定国公府的姨母,她希望太夫人能够看在姨母的份上收留我们。”
  她想起往日一切,想到母女两人那段时间困苦相依为命的日子:“还好,太夫人收留了我们,我们终于找到了可以留身之处。我从小在定国公府长大,在我的心里,我早就把定国公府当成了自己的家。我一开始想做表哥的妻子,是想一辈子都留在定国公府,可是我的身份不配,尤其是表哥从边关回来后,我更不配。这样的不配在我的心里生了根,发了芽,每每想起我都觉得痛苦难耐,直到有一天,皇上要给表哥赐婚,把大长公主嫁给表哥,这个时候我才恍然明白,其实我是喜欢表哥的,我喜欢表哥,想表哥身边只有我一个人。”
  “清河,我斗不过你,我只能认输,可是清河就算我认输了又怎么样,你和表哥注定不会成为一对举案齐眉的夫妻。你们的结合都带有各自的目的,我会用我的余生来看,看你以后的下场,你以后绝对不会比我好到哪里。”
  她呵呵笑出了声,神态间隐约有几分疯癫神态,她站起身,慢慢往自己院落走过去,清河望着她远去的背影久久没有说话。汪公公走到清河身边:“她疯了。”
  “自己的母亲快要死了,却不能去救,她疯了也不让人奇怪。”
  清河忽然想起什么,陷入沉默,她发现,她对于未来竟然没有任何打算,她嫁到定国公府的目的就是为了报仇,现在她抓到了害死云太妃的真凶,并把她们曾经给她的那份痛苦全都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
  大仇已报她以后还能做什么呢?她陷入一片迷茫。
  段熙语走后没有多久,柿霜过来将丫鬟打听到的事告诉盛太夫人,盛太夫人听完后皱眉道:“将那个丫鬟卖出去吧,顺便告诉府外的那几人段夫人是定国公府的人,段家的事与她无关。”
  盛太夫人这话说的有点冷酷无情,柿霜作为一个合格的丫鬟,面无异色的应了下来,退了出去。
  站在府外等了很长时间的王婆子等人终于等到角门再次开启,柿霜站在角门前,将盛太夫人话稍微润色了一下复述一遍。王婆子等人等了半天就指望段熙语能够拿点主意,现在看来段熙语也没有办法了。
  王婆子不禁失望,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小雨脑子灵活,开始为自己一家的将来寻找出路。
  两天后,段姨妈在段氏全族人的围观下被沉入了池塘,在沉塘之前,段姨妈的一双眼睛不断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寻找,不知道她寻找的是她的那个姘头,还是她的女儿段熙语。
  这一切都成了谜,段姨妈死后不会有人知道。
  而那个赵远则是拿着一大笔银子,背着行囊走向了远方,他是个江湖骗子,专门为大户人家的女眷做事,这样的事他已经做了不止一次了。
  这次的生意得到的报酬丰厚,足够他下半辈子生活。他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正好带着这些钱回到家乡去看看等了他一辈子的妻子。
作者有话要说:  

  ☆、闯入

  从那天起,段熙语果然是青灯古佛的将自己关了起来,再也不管外面的事,清河的情绪在好长的一段时间里面陷入了低迷,她摸着已经快要生的肚子,她不禁期待腹中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这个孩子将会是这个世上唯一一个与她血脉相连的人。
  从她嫁给盛昭的那一刻起,皇帝就已经将她这个大长公主放弃,但凡皇帝心里有一丝亏欠,也不会要害她肚子里的孩子,归根究底,她始终是被人放弃的那一个。
  这段时间以来,她一直都在想,若是当年皇后没有背叛云太妃,皇帝没有政变成功,她的父皇会不会还活的好好地,要是永昌帝还在,就不会出现盛昭这样的人,也就不会发生现在的这些事情。
  她想的越多,心里越觉得难受,情绪越发不好,整个人慢慢的消瘦下来,这越发的显得她的肚子很大。
  汪公公看她日渐憔悴的样子心里着急,却劝不了她什么,只能多做一点补品调养她的身子,希望她生产的时候可以少受一点苦楚。
  一个风风火火的身影闯入清河的视线,清河看了好久才看清楚这个风风火火的身影是已经生完孩子的鸾凤。
  灵双几个丫鬟想要拦住鸾凤,全都被鸾凤身边几个会武功的丫鬟拦住,鸾凤一路上跑到清河面前,不顾清河怀孕的身子,紧紧地抓住清河的手臂:“是你对不对,是你做的对不对。”
  清河怀着身孕,鸾凤这样撞上去她显然是没有顾及到她肚子里的孩子,元双等人担心清河会出事,与几个丫鬟之间推攘的更厉害,迫不及待的想要过去把清河从鸾凤的手底下拉回来,清河快要生了,受不了这样的波动。
  鸾凤忽然这样,清河云里雾里不懂什么缘故,她很久没有出门,外面的消息她知道的不多,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鸾凤表情实在是太过狰狞,手上的劲头也很大,情绪很激动,可见鸾凤口中说的事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父皇只有两个儿子,一个是母后生的,一个是李美人生的。李美人是你送到了宫里面,她肯定是你的人,她生的儿子自然是你的人。皇兄没了,父皇就只剩下李美人生的四皇子。清河,难道你忘记你嫁给盛昭的本质了吗,你为什么要帮盛昭害大皇兄。”
  鸾凤一过来,霹雳巴拉说了一大堆的话,清河从这些话中知道大皇子出事了。而大皇子出事的原因出现在盛昭身上。清河脑海中冒出那一日盛昭威胁过她的话。
  从脑海中过滤这些信息后,她坐直身子,反手抓住鸾凤的胳膊:“你说什么?大皇子是怎么出事的,为什么和盛昭扯上关联。”
  清河表情太过严肃,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鸾凤,看的鸾凤更加心慌意乱,她的情绪一直得不到稳定,她看着清河一会儿后忽的哭了起来:“大皇兄死了。”
  从鸾凤泣不成声的话语中,清河得知昨日大皇子出去打猎,在打猎的时候坐下的马匹突然发疯,大皇子控制不及摔下了马,当场就没了命。
  大皇子忽然就这样没了,死在了马背上,要说里面没有猫腻谁都不信,为什么别人的马都没有事,唯独大皇子的马出现了问题。得知大皇子身死的消息,皇帝忍者悲痛瞒住后宫,让手下的人去查大皇子的马,看看是谁对大皇子的马动了手。
  鸾凤住在安国公府,皇帝可以瞒住宫内,却瞒不住宫外,鸾凤很快知道这桩事,同时还知道大皇子在死之前在酒楼与官员喝酒的时候公然诋毁盛昭,说有朝一日,一定要扳倒盛昭,他说的这句话当时很多人都听见了,要说大皇子的死与盛昭没有关系谁都不信,毕竟他狼子野心路人皆知。
  还有前面例子,以前只要是公然诋毁盛昭的官员都被盛昭以各种方式打压下去,所以大政官员之间就算对盛昭再怎么不满也不敢在公开场合说盛昭不是,只是在私下里面议论。
  大皇子的马被人动了手脚,放眼整个马场,最有能力对大皇子的马做手脚的人除了盛昭没有旁人。依照盛昭的习性,他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大皇子的。大皇子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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