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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长公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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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太会安慰人,又怕清河受段熙语的话影响,张口笨拙的劝她:“大长公主莫把段夫人的话放在心上,生男生女都是老天定下的,奴婢学医尚浅,还是能把的出来大长公主肚子里怀的是个男孩。”
  清河微微愣住,一时没想明白银双说的是什么意思,转念一想她就明白银双说的是什么,心理不禁觉得好笑,又感觉银双单纯,胜招派这么单纯的人在她身边,简直就是一大败笔。
  “没事,就算是女孩本宫也不怕,横竖本宫年轻,还可以再生。”
  清河这么阔达,银双心里欢喜,放下心道:“大长公主能这么想当然是最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求见

  一直很少出现的段氏宗族的族长夫人忽然来定国公府求见盛太夫人,丫鬟来报说段氏宗族的族长夫人来见她时,她眉头下意识皱在一处,心里琢磨她来见她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段姨妈母女的事情,想来当个说客。
  盛太夫人心生烦意,段姨妈母女闹出那么大的事情还想找人来当说客,还真当他们盛家是好说话的不成。要不是看在这些年来的情分上,段姨妈母女做出的那些事早就可以让她们死好多次了,她一时仁慈,她们反倒不依不饶,没完没了了。
  想了想,盛太夫人还是亲自接见,她倒要看看族长夫人能说出什么辩解的话,段姨妈母女做的事段氏宗族的人到底知不知道。盛太夫人冷哼,段熙语嫁到盛家,就是盛家的媳妇,段家的手伸的再长也不可能伸到盛家后宅,盛家的事与段家没有任何关系,段氏宗族的人没有资格参与定国公府的事。段熙语就算不明不白的死在了盛家,段氏一族的人也没有资格管。
  盛太夫人在前厅接见,族长夫人坐在椅子上,心里紧张,白色的帕子被她搅成一团。看盛太夫人进来,她的脸上立马露出得体的笑容:“来找太夫人之前,我在家中也是想了很久才下定决心来这里打扰您的。”
  人家开场说的这么客气,盛太夫人也不好摆着脸色,她不动声色道:“你我两家都是亲家关系,应该常来走走。”
  族长夫人知道这只是盛太夫人的客套话并没有当真,定国公府的这门亲事说到底也是他们段家高攀,像段家现在这个样子,族中女孩根本没有资格嫁到定国公府,段熙语能够嫁给盛照,靠的全都是段姨妈那边的亲戚关系。包括盛照当时正处于被动状态,需要出现一个未婚妻拒绝皇室打算。
  段熙语要定给盛照的消息段氏宗族的人都不知道,等这则消息传出去了他们才知道段熙语的婚事已经定下。要是平常段熙语与盛昭之间传出这个消息,段氏宗族的人绝对没有意见,这对他们来说是件好事。
  可这桩婚事是在皇家有心让盛昭尚娶大长公主的时候传出来,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段姨妈母女眼皮子薄,只看得到自己的利益,完全无视段氏宗族的利益。
  就算盛昭权势滔天又怎么样,这个天下是皇上的,他们都是皇帝的臣民,心里最应该效忠的应该是皇上。段家一直自认为是清流,因为段熙语一事段氏一族丢尽了脸面,段氏族长恨段姨妈母女恨得要死,奈何她们住在定国公府,受定国公府的保护。从段熙语的婚事被传出来的那一刻起,段氏一族就注定要绑在定国公府这艘船上想下来都不可能。
  因此段氏宗族一边心里恨着段姨妈母女,一边又不得不依靠定国公府给全族一个栖身之所,段氏一族可是被段姨妈母女给害惨了。
  族长夫人对段姨妈母女很看不上,段姨妈丈夫还没死的时候,族长夫人与段姨妈是妯娌关系,段姨妈这个人看上去精明实际上一股子小家子气,嫉妒心重,表面上装的大方,实际上心眼极小,别人得罪了她她能一直记得,然后找个机会报复回去。自己生不出儿子,还不允许别的女人生下孩子。
  要不是段姨妈,段姨夫那一支又怎么会好端端的断了血脉,活该段太夫人生气,将她们母女逐出段家家门,又过继一个嗣子到那支名下才免得这支香火断送。
  段太夫人对段姨妈的心性摸得恨透,段姨夫没了,膝下只有这一个女儿,将来段熙语出嫁这一支所有家财肯定跟着段熙语一同出嫁。过继嗣子段熙语只能得到一份嫁妆,其他的全都是这个与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嗣子。按照段姨妈的性情,她肯定不会善待这个嗣子,说不定会为了段熙语要了这个嗣子的性命。
  横竖段太夫人也不喜欢段姨妈,等头七一过,直接用没有子嗣之名将段姨妈母女逐出盛家。要问段熙语为什么会和段姨妈一同被逐出去,这也要怪段熙语自己立身不正。
  段家老宅人多,家中姊妹也多,当时段熙语年幼,为了一点小事陷害段太夫人的亲孙女被人查出来。这关系到姑娘家的名声,段太夫人虽然生气,还是忍了下来,惩罚了她一下,将这件事压了下来,几乎没有几人知晓。
  因为这事,段熙语学聪明了不少,不敢再随便惹事。再后来她们母女被赶出段家,到了定国公府后,定国公府后宅里面只有盛太夫人一个女眷没什么好争得,故而在盛家这么多年段熙语表现的一直都很乖巧,没让盛太夫人发现她的本质。
  在族长夫人眼中,当初皇帝有意让盛照尚娶大长公主的时候就该放聪明点自从退出来,再借着盛太夫人的歉疚为自己谋求一个好婚事,而不是被富贵迷花了眼睛,居然要和大长公主平起平坐,当个平妻。这在族长夫人眼里简直就是个笑话,皇家的便宜岂是这么好占得,她脑海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段熙语吃亏的日子还在后面,大长公主绝对不会是个好相与的,光凭着身份就能压得她抬不起头来。段熙语也不会因为清河是大长公主就什么都不敢做,婚后她肯定会和大长公主争宠,按照她的心思,指不定做出什么混事。
  她还是个几岁的小姑娘的时候就敢陷害段太夫人的孙女,族长夫人的侄女,她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
  族长夫人犹豫一会儿道:“熙语能嫁给国公爷也是她的福气,她们母女二人能住在国公府多年也是她们的福气,只是……”她话说到一半顿住,盛太夫人看着她,意味不明,她现在就等着族长夫人说出下面的话。族长夫人还是道,“她们母女毕竟是我们段家的人,就算语姐儿能嫁给国公爷,语姐儿她娘还是我们段家的媳妇。”
  盛太夫人眉头一皱,心想她之前是不是想多了,族长夫人似乎并不是为了段熙语的事来,而是为了段姨妈,段熙语嫁到盛家后,段氏宗族的人很少上门,也没对盛照提过什么要求,她对族长夫人的印象不深,只知道这人比较精明很适合做一个族长夫人。很快盛太夫人也明白过来,段姨妈母女多年来一直都在定国公府的庇佑下生活,在外人眼中段姨妈母女是定国公府的人,每次段姨妈母女出去的时候外人都会看在定国公府的面子上多给她们几分体面,连段氏家族的人对她们母女都要忍让几分。
  段氏的族长夫人为了段姨妈的事特地跑了一趟定国公府,说话还这么犹犹豫豫的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呢。按照族长夫人话中的意思似乎段氏宗族要对段姨妈做什么。
  只是段姨妈身后有定国公府,他们做事多少有点顾忌,就派了族长夫人过来和她洽谈,希望定国公府不要多管段氏宗族的事情。难不成段姨妈母女做的事情被段氏宗族知道了,为了家族,段氏一族打断除掉段姨妈,压下这个秘密,免得将来这事被揭发出来,段氏一族倒霉。而段熙语已经嫁到盛家,段氏的人没办法提动手,只得认了,先除掉段姨妈,以后的事情只能以后再说,毕竟段熙语现在是定国公府的人,段氏一族管不到这里。
  段氏宗族根本就不知道段熙语在盛家失宠的消息,他们不常与段姨妈走动,段姨妈能有体面靠的全都是嫁到定国公府的段熙语,要是段熙语失宠的消息被段氏宗族的人知道,段家对她可不会太过客气,毕竟段氏一族有多么厌恶她们母女她心里还是知道的。故而族长夫人根本就不知道段熙语在定国公府的现状。
  盛太夫人对段姨妈母女是彻底放弃,而且这还是别人家的家事她不好管太多,段氏想怎么对待段姨妈就怎么对待,与她没有任何关系,盛家与段姨妈母女这么多年的情分早就在段熙语做的那些事里面消磨的一干二净。
  说到底段姨妈只是居住在盛家,与盛家没有任何关系,盛家不会管她一辈子。为了一个段姨妈得罪一个宗族,盛太夫人还没那么蠢。她直言道:“族长夫人可真会说笑,熙语是我盛家的媳妇,钱氏是段家的媳妇,段家的事我们盛家怎么可能会插手。”
  盛太夫人这话一出口,族长夫人松了口气,心知定国公府是不会管段姨妈的事,一直提着的心不禁放下,她笑道:“太夫人果然是明事理的人。”
  “什么明事理,本来就该这样做。”
  族长夫人又与盛太夫人说笑一会儿方才离开,等族长夫人离去,盛太夫人立即吩咐身边丫鬟去查段姨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等到了晚上,丫鬟才回来告诉她段姨妈在外面做了什么,听完丫鬟回报,盛太夫人只觉得段家一辈子的老脸算是被段姨妈给丢光了。一边又在庆幸,幸好当初段熙语嫁进来后就让段姨妈搬出去住,不然现在丢的肯定是定国公府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抓人

  原来段姨妈在外面与一个人好了起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庆源坊的东家赵远。
  赵远自从那日见到段姨妈一面后,对段姨妈念念不忘,通过各处打听,终于让他打听到段姨妈的住址。赵远四十多岁,早年娶一妻子病逝死了,膝下没能留下一儿一女,这些年来因为一直没有遇到合适的人,就没有续弦。
  那日见到段姨妈,赵远惊为天人,觉得这就是他这些年来想要等的那个人,打听到段姨妈的住址后,对段姨妈是颇多追求。
  赵远外形长得不差,段姨妈当寡妇这么多年心里难免寂寞,赵远又不停追求,段姨妈慢慢软化,接受了赵远的求爱,两人慢慢走在一起。
  当初段姨妈离开段家的时候,段氏宗族并没有给她休书,当时段氏只想让段姨妈远离段家,到别处居住,省的害人。故而就算段姨妈单身多年,她还是段家的媳妇,她的名字还是写在段家的家谱上,所以这辈子她都不可以嫁人。
  段姨妈与赵远在一起的时候没有想这么远,只想着这辈子能遇到赵远也是她的福气,她年纪还不算大,还能生。赵远还没有孩子,到时候她嫁给赵远,一定会安安分分的相夫教子。
  段姨妈住的那个地方也不是什么好地段,临近大街,街上的人大多数都爱八卦,段姨妈一个寡妇又有人追求,追她的这个人还不错,是庆源坊的东家,不管从哪个方面看段姨妈都是别人嫉妒的对象。街里街坊地不少人在议论她和赵远的事,连带着赵远的铺子里多了不少因为好奇心来买东西的人。
  她与赵远好的消息慢慢的传到段氏一族的耳中,段太夫人得知这事,气的旧疾复发,要家中后辈将段姨妈捆回来。
  段姨妈后面有定国公府这个靠山,段氏族长心里犹豫,要是捆了段姨妈肯定会得罪盛家,这笔买卖做的不太划算。可段姨妈这事做的实在是可恨,守寡这么多年竟然想要改嫁,段家是,对女子贞洁看的极重,家中女儿要是失了贞除了死路一条没有别的出路,媳妇直接是沉塘没有二话可说。在段家没有被休出门的媳妇,只有沉塘的媳妇,就算是死,她们也还是段家的人。
  她做出这事简直就是在打段氏一族的脸,有了她这个开端,以后段家媳妇岂不是有样学样,这种事绝对不能发生在段家,段姨妈就算是死也休想改嫁。
  段家的规矩段姨妈知道一些,不过她从小读女则女戒长大,对这些规矩也没什么反感的意思。她觉得她这辈子都不会犯下这样的错。
  可是谁让她偏偏遇见了赵远。
  这边族长夫人得到了盛太夫人的明确答复,那边赶紧回去将定国公府的意思告诉丈夫,族长得到明确回复后纠结族中弟子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去找段姨妈。
  这时段姨妈正在家中做赵远的衣服,她还不知道段氏宗族的打算,满心满脑子里想的全是她和赵远以后的生活。
  段姨妈家的大门被敲得啪啪响,段姨妈的好心情被这大门的声音敲得一干二净,手中的针不小心扎进手指里面,疼的她直抽气。段姨妈皱眉问在院子里干活的王婆子:“门口敲门的是谁?还杵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开门去。”
  王婆子也是被这敲门的声音给吓到,半晌没有反应,段姨妈发话后,她赶紧放下手中活计跑过去开门。大门打开,王婆子看到门外站着那么多人不由得一愣,段姨妈家这边动静太大,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很多人都站在门口围观。
  王婆子没有见过段氏宗族的人,直觉告诉她站在门口的这几个大汉绝对不是什么好人。她一个人势单力薄肯定会吃亏,只得咽了咽口水问:“你们是谁?为什么?”
  领头的人是族长的儿子,他问王婆子:“这里可是段钱氏家。”
  王婆子下意识点头称是。
  那人道:“那就对了,我们是段氏宗族的人,族长派我们来带段钱氏回去。”
  人家表明身份,还是段姨妈的亲戚,王婆子只是一个下人,主子的事情她也掺和不进去,来人除了敲门的声音大了点,与她说话的时候还是彬彬有礼的。她当场乖乖的让开让站在门口的人进去。
  段姨妈坐在屋中,放下手中针线活,听外面的动静,隐约听外面说是段氏宗族的人后,段姨妈心里咯噔一下,想到这段时间她的所作所为,这时她想起她是段家的媳妇,并没有被休离段家,她与赵远之间的关系完全是无媒媾和。
  按照段家的性子,她做出这样的事肯定是落不着好了,从这些人来敲门这点就可以看出。如此,段姨妈心里不禁生了怨艾,她为段家守寡这么多年,当年段氏一族将她逐出家门这笔账她还没有找他们算,现在反倒来找她的麻烦,难道他们忘了,她的女儿现在是定国公的夫人,在贵妇中可是一等一的存在。
  当初段熙语与盛照刚定下婚事时,盛太夫人还特意会段家炫耀一番,族长夫人当时的脸色并不好看,段姨妈只觉得族长夫人一股子小家子气,见不得她女儿嫁的好。
  再然后段太夫人将她骂了个狗血淋头,骂她眼皮子浅坑了全家。她眼皮子浅又怎么样,当初段家将她们母女逐出家门,她们母女又何必再把段家当成亲人,横竖她的丈夫已经死了,她的女儿有了一个好归宿,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只是做人媳妇多年,段太夫人这个太婆婆段姨妈心里还是怕她,毕竟是段家女眷中最大的当家人,段太夫人这么多年的气度可不是白养的。
  段姨妈放下手中伙计,知道她今日要是被抓回去肯定是落不着好的,心里不由得着急,起身在屋子里转了两圈,想从后门溜走,刚刚走到门口,段家的人已经推开她的房门,连说话的机会都没给她直接将段姨妈捆了个严严实实。
  段姨妈一大把年纪了,何尝受过这样的苦楚与屈辱,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肝被气得都快跳了出来,她怒气冲冲道:“你们在干什么,我的女儿可是定国公夫人。”
  其中一人冷笑:“什么定国公夫人,就凭她也配。不过是皇家安慰你们母女的幌子罢了,大长公主身为皇家公主,岂会和一个平民女子分享同一个丈夫,简直可笑。”
  这话说的毫不留情,就好像是揭开了一块遮羞布,将段姨妈母女那点可怜的自尊全都毫不留情的揭露出来。皇家的大长公主怎么可能容忍一个平民女子与她同起同坐,要是心狠之人,段熙语现在早就没了性命,肯定会闹得定国公府不敢认段姨妈这门亲戚。
  要是清河这样一闹,段熙语又哪来的机会做这么多的妖。一直把自己折腾的失了人心,在定国公府处于尴尬地位,段姨妈还被盛太夫人以一种隐晦的方式逐出定国公府,让她以后别上定国公府的大门。
  段姨妈被说的面红耳赤,她感觉得到,今日她要是被带走,段家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她不知道段熙语在定国公府的事知道多少,既然段家敢来抓她,说明段家一定是找过定国公府说明情况,他们一定是得到了定国公府的准确答案,才来找她。
  “不管怎么样我女儿都是定国公府的夫人,要是让她知道你们这样对我,她是不会放过你的。”
  有几个人心生犹豫,有点下不去手,领头道:“定国公做事一向有理有据,不会因为段熙语一面之词就对段家下手。你们可别忘了,要不是钱氏母女我们段家又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此话说到了段家一些人的心头恨,段家下一辈的年轻人中有几个明明可以有很好的出路,就因为段熙语嫁给盛照,段家被拉进定国公府一派。那些官员有意打压盛照势力,段家在里面式微成了最好打压的一个,段家子弟是被皇帝打压的最厉害的那个,段家还有苦不能说,谁让他们家有一个女孩嫁给了盛照,还和大长公主抢丈夫,扪心自问,要是他们是皇帝,肯定也会对段家下手。
  段家因此对段姨妈母女更是厌恶,就算段熙语嫁给了盛照平日里也不常上门巴结,大有放弃这门婚事的意思,只一心盼着段熙语早点死了算了,省的祸害段家全族。
  这也是段家不幸,居然娶了这么个媳妇回来,简直坑了全族的人。
  为了防止段姨妈再说出些言论扰乱人心,领头直接命人将段姨妈的嘴堵上不让她说话。两个壮丁一人一边抓着段姨妈的胳膊往外走,门外围观的人看到段姨妈被人这样抓出来,纷纷指指点点。
  段姨妈养尊处优了半辈子,今日受到这样屈辱的待遇,还在家门口被人捆起来指指点点,简直没脸再活在这个地方。她下意识看了眼人群,想知道赵远有没有得到消息,她一边希望赵远能够得到消息赶紧离开这里,一边又希望赵远能够来见她,顺便将她从这些人的手下解救出去,她一但到了段家宗族,肯定会被没有活路。
  早知今日,她当初就该回趟段家老宅,把自己的那份休书给要回来,都怪她被迷昏了头,竟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一直到上马车,段姨妈都没有见到赵远的身影,她心里不禁失望,不明白赵远为什么不来看她。
  马车外面的人指指点点,有几个爱管八卦的人问段氏宗族段姨妈是怎么回事。段家有意将这件事闹大,以此来正自家门风,别人问什么他们都一一回答,说明前因后果,得知段姨妈一个寡妇,还没有得到段家休书就敢与男人私通纷纷鄙夷,觉得段姨妈简直丢光了全天下寡妇的脸面。同时还不忘记回家提醒家中女眷千万不要犯了与段姨妈一样的错误,一时间段姨妈到是成了一个反面教材。
作者有话要说:  

  ☆、求人

  段姨妈买的王婆子一家对她倒是忠心耿耿,段家将段姨妈抓走,没有抓走王婆子一家,王婆子一家毕竟受了段姨妈的恩惠才会一家一直都在一处,虽然段姨妈平日里脾气并不怎么好,可谁让他们是下人就该受这份气。
  当天王婆子的丈夫王老汉带着小雨就跟在段家人后面一路尾随,一直尾随到段家老宅继续打听段姨妈的消息,那边王婆子则到定国公府去找段熙语,指望段熙语能够出面将段姨妈给救出来。
  盛太夫人早就下令,段姨妈包括段姨妈的下人都不允许进入定国公府,不管是什么事都和定国公府无关,故而王婆子在外面转悠了好几日就是没能进入定国公府的大门,小雨从王老汉那边回来,告诉王婆子段姨妈要被段家沉塘,时间就在后天。
  王婆子听了这话心里更是着急,段姨妈后买的丫鬟小叶道:“王妈妈,定国公府是不会让我们进去的,我们必须要想别的法子。”
  小雨忍不住点头,赞同小叶的话,王婆子人老实,脑子里的想法不多越是这种着急的时候越是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出来,不由得着急,双手无措的搓在一起,问她们:“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小雨想了想说:“段家老宅离这里不远,去一趟只要一天的路程,他们处置老夫人是在后天傍晚,我们还有一天时间可以想法子。”
  小叶眼珠子一转,说:“我这里有个法子,我有个姐妹被卖到定国公府,不如我去找那个姐姐帮帮忙吧。”
  小雨皱眉,很奇怪的看她:“你有法子为什么现在才说出来。”
  小叶与小雨有点不对付,两人都是段姨妈身边的丫鬟,小叶是后来,小雨是老人,小叶能轻易讨得段姨妈开心,小雨做不到,自然很嫉妒小叶,两人私底下经常争锋相对。这种时候小雨还不忘记找她麻烦,小叶实在是看不上,她道:“我之前着急给忘了。”
  小雨有点怀疑小叶说的话,她不信中间这么长的时间里小叶就一直都没想起来。她一直都觉得小叶不安好心,偏偏她抓不住小叶马脚,还经常吃小叶的亏,每次想起来都一肚子的货。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她现在要靠着小叶去找那个小姐妹传消息给段熙语。
  很快的,小叶用另外一个名义见到了被卖到定国公府中的小姐妹,告诉她段姨妈出事了,要她赶紧告诉段熙语去救段姨妈。
  那个小姐妹面上犹豫,王婆子见状担心她怕事不敢将此事告诉段熙语,就将女儿手腕上那只段姨妈赏赐的镯子摸下来递给丫鬟,求她看在镯子的份上进去告诉段熙语一声。
  那只镯子成色不错,丫鬟看了有点心动,想了想下定决心道:“好吧,我就替你们传个消息。”
  说罢,她手中紧紧抓着镯子进去,小雨手上好端端的一个首饰被人摸走心里不大高兴,转念想到段姨妈要是被救了回来,看在他们一家尽心帮她的份上指不定会有更大的赏赐,心里不禁释然。她是段姨妈的贴身丫鬟,段姨妈手上有什么好东西她这个丫鬟可都知道。
  段姨妈的好东西多,她不信段姨妈到时候不给她好东西。
  这时她没想到的是段姨妈到底会不会被救出来,要是没救出来会怎么样。
  这丫鬟名叫燕儿,是二门上的小丫鬟,刚刚卖到定国公府没有多久,因为无依无靠平日里一贯低调,很少有人注意到她的去处。她平日里表现的老实,故而她进内宅的时候也没有人想着问她进去做什么,只当她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燕儿一路上没有阻挠的走到段熙语的院落,问段熙语屋里的丫鬟得知段熙语在清河大长公主那里,她心里不禁着急,她做的这件事不小,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现在段熙语在大长公主那边,短时间内不会回来,那边又催的着急,她开始犹豫,不知道这件事能不能让大长公主知道。
  春桃一直跟在段熙语身边,春月则被留下看家,见着丫鬟脸上有焦虑神色,心生怪异,屏退身边丫鬟细细问她到底是什么事。燕儿没呆过内宅,但丫鬟间基本的关系她还是看得出,间春月指使段熙语院子里的丫鬟很自得,丫鬟们都很听话,就明白春月在院子里的地位不轻,算得上是段熙语的心腹丫鬟。
  燕儿是个小心谨慎的人,这些简单的猜测没有让她相信春月,她坚信这事还是当着段熙语的面说比较安全。
  春月问了半天,燕儿什么都不肯说出来,她间燕儿没见神色着急不似作假,赶紧派小丫鬟去清河那边把段熙语叫回来。这边段熙语在清河这边说笑,两人不知道说到什么好笑的时候同时笑了起来,小丫鬟来找段熙语说春月有事时,她眉头皱在一处,不懂春月到底是什么事,这么火急火燎的将她叫回去。
  当着清河的面她不好多问,笑着与清河告辞,跟着丫鬟的脚步回去。
  回到院落,春月拉着燕儿来到段熙语面前,对燕儿说:“这就是段夫人,你有什么话都可以告诉她。”
  燕儿偷偷抬头看了眼段熙语,段熙语面色不虞的看燕儿,燕儿低着头摸了摸戴在手腕上的镯子,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她想要反悔回头已经是不可能的,就劝段熙语将屋中丫鬟屏退出去,咬牙干脆利落的将小叶跟她说的话全都在段熙语面前背了一遍。
  听完燕儿的话,段熙语的脚步踉跄后退两步,她没想到段姨妈居然会忽然有一天在外面和一个男人好上了。段熙语一直认为段姨妈和父亲的感情很好,段姨妈这辈子都会守着父亲的牌位过活,现在段姨妈做的事简直就是在打段熙语的脸面。
  不管怎么样,段姨妈也是段熙语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也是唯一一个不要任何代价关心她的人,她不能不管段姨妈。只是段姨妈做出这样的事,有事段氏宗族的人亲自来绑走段姨妈,她这个已经出嫁的女儿哪里有资格管娘家宗族的事情,段氏宗族对家中女儿管教颇严,出嫁的女儿是没有资格管娘家的事情,娘家的事情只能由娘家人解决。
  可是段熙语不甘心,她不想让段熙语因为这件事死去,她脑海中下意识冒出了盛太夫人,现在能救她娘的只有盛太夫人,她必须在今天之内求得盛太夫人救她娘。
  她脚步踉跄的往外跑,春桃紧紧跟在她身后,一路提醒她跑的慢一点。春月看了眼燕儿,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荷包塞在燕儿手心,提醒她今天的事一个字都允许泄露出去。
  燕儿知道此事事关重大,她要是说出去她也要倒大霉,她捏了捏荷包中银钱的数量,乖乖的点头,说她绝对不会将此事传出去。春月点点头,示意她可以离开,燕儿识趣离开。
  段熙语跑了一半,忽然停下来,她想到她嫁到定国公府,段氏宗族的人轻易不敢招惹她们母女,今日段氏宗族的人对段姨妈动手,说明他们已经有了足够的把握定国公府不会多管段家的事。
  前几日段家的族长夫人突然来定国公府拜访盛太夫人,段熙语得知这个消息还以为族长夫人是她母亲请来为她做主的,现在看来并非如此,她是来看定国公府的态度,想知道定国公府会不会管段姨妈的事。
  现在段家动手,说明盛太夫人并不想多管段家的事,段姨妈是生是死与他们都没有任何关联。
  段熙语在这世上只剩下段姨妈这么一个血脉相连的亲人,她不想眼睁睁的看着母亲死去却不能救她。盛太夫人不会救她娘的,盛太夫人的态度就代表了盛照的态度,盛照也不会救段姨妈,那么在这整个定国公府中唯一能救她娘的,唯一有这个权利与资本的只有一个人。
  段熙语不禁自嘲,枉她一直视清河为仇敌,一心想把清河挤压下去,在此时此刻清河却成了她唯一能求的人,除了清河能和她说两句话,她在定国公府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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