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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长公主-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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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鸾凤一噎,翻了个白眼:“本宫一时没想到这些。”
  清河懒得与鸾凤废话,她心里还有疑问没能得到解释:“芯窈,我和鸾凤的粥是一块盛出来的吗?”
  芯窈摇头:“不是,冬天天冷,粥早早的盛出来会冷掉,公主的粥是先盛出来送到公主手中。后来公主要奴婢再给大长公主弄一份,奴婢就去再盛了一份。”
  “你熬粥是在什么地方。”
  “是御膳房。”
  清河沉默,鸾凤又问她:“你熬粥的时候可有人在旁边看着?”
  “没有,因为准备宫宴的缘故,宫里面忙成一团,每个人都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大家都各忙各的,没有人帮忙看。”
  鸾凤问不出什么,只得问清河:“清河,你怎么看?”
  清河道:“御膳房里面人多手杂,想查也查不出什么,横竖也没酿成什么大过,还是算了。”
  鸾凤不赞同清河观点:“这事不能就这么了了,谁人这么大胆子居然敢在宫宴上下手,今日他敢对你我下手,明日指不定会把手下到谁的身上。”
  清河起身往外走:“既然你想查你自己去查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真相

  清河回到宴会,宴会上回到先前欢快的氛围,清河与鸾凤刚刚的争执就是一个小小的插曲,一会儿的功夫就过去了。
  往后一点事都没有,清河也不敢乱吃东西,整场宴会就在各自的闲聊中度过。
  回去路上,清河坐在马车中闭幕养神,哒哒的马蹄声传来,马车忽的停下来,清河睁开眼睛,盛昭掀开帘子进来,带来一股凉气,他坐在清河对面,手里拎着一份糕点放在清河面前的桌子上:“听说你一个晚上都没吃东西,赶紧吃些东西垫垫肚子。”
  银双打开纸包,里面全是清河爱吃的糕点,清河扫了一眼,淡淡道:“定国公有心了。”
  马车里面气氛顿时一冷,盛昭也不生气,只道:“我是担心饿到的儿子。”
  清河也实在是饿了,懒得与盛昭纠结,捏起一块糕点往嘴里送:“也对,与什么较劲也不能和自己的肚子较劲。”
  银双夹在两人中间,偷瞄一眼清河,又偷偷地看盛昭,深觉痛苦,她心想,大长公主说点好话缓和一下气氛,他们之间也不会变成这样。
  灵双说的对,主子之间的事情果然不是她们这些奴婢可以插手的。
  盛昭对银双说:“你先出去。”
  银双点头,赶紧掀开帘子出去,坐在马车外面,迎着寒风,她觉得吹着冷风也比夹在清河与盛昭之间来得舒服。
  马车里面只剩下清河盛昭两人,清河低着头专心致志的吃糕点,无视坐在她对面的盛昭。
  “你在宫里面发生的事银双全都跟我说了。”
  清河的手一顿,没有接话,盛昭继续道:“宫里的人无利不起早,你肚子里的孩子不会损害任何人的利益他们没理由对你下手。只除了一个人。”
  清河还是没有接话,只是颤抖的手暴露了她此时的心情。
  “你不愿意相信是不是。”他说的笃定,看清河的目光充满了怜悯,“你为他牺牲了那么多,他却这样对你。”
  “你说完了没有。”她快速打断他的话,不想再听他说下去。
  “你在害怕清河,你怕我说出你此时心里的猜测,怕我说出事实。”
  “盛昭。”她抬头看他,认真的看他,“在遇见你之前,我的生活过的一直都很平静,直到遇见了你,一切都变了,我的一切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母妃死了,而我却要嫁给害死我母妃的人。”
  盛昭皱眉:“害死你母妃?”
  清河冷哼:“当年朝中上下,都上请皇上要你娶我为妻,此事不知怎么回事传到母妃耳中,她不忍心她唯一的女儿的婚姻是政治联姻,就选择了死,她用她的死换取我不用被政治联姻的命运。”
  她掩饰眼中的泪意:“母妃这辈子活的很简单,父皇在的时候她整日里都围着父皇和我转,父皇驾崩,她无法接受丈夫去世,被亲妹妹背叛的事实一病不起多年,要不是还有我这么个女儿,当年父皇驾崩的时候她就跟着父皇去了。”
  她吃不下糕点,洁白的糕点被她牢牢地握在手心,点心的碎屑落在桌子上:“我与母妃相依为命多年,在这个世上,我只剩下母妃这么一个亲人,每天看着母妃重病的样子,我总是担心母妃会突然有一天离我而去。我有的时候甚至在想,要是母妃突然走了,我该怎么办。这个念头在我的脑海里想了很多年,我都想不出真正的办法,我只能天天祈祷,祈祷母妃可以活的久一点,哪怕是用我的性命去换我也愿意。”
  她抬头看着盛昭:“盛昭,全都是因为,要不是因为你母妃现在肯定还活着,她还在与我说话,就算是生着重病也在时时刻刻的关心我爱护我。”
  “我就不明白了,明明是你们前朝的战争,为什么要烧到我们的身上,我何其无辜,母妃又何其无辜,为什么你们做的事我们却要付出代价呢。”
  盛昭沉默,看着她脸上不知何时落下的泪水,忍不住抬手擦掉她脸上的眼泪,清河下意识避开盛昭的手,掩饰情绪:“盛昭,我今日受你威胁,是我没用。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只要我活在这世上一天我都不会放过你。”
  “你斗不过我。”
  盛昭这话把清河原本气焰打压一半,清河还是强撑着精神说:“我不用你提醒我。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以后发生的事谁也预料不到,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不会放弃。”
  盛昭道:“我等着你。”
  鸾凤一直忍到宴会结束才去找皇后,将她与清河在宴会上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皇后,要皇后一定要查清楚到底是谁在里面搞的鬼。
  皇后送走鸾凤,单独坐了一会儿,让宫女去门口等着,皇帝来了提醒她一声。
  直到很晚,皇帝才到皇后这边,皇后已经调整好情绪。
  皇帝坐在皇后面前,看她情绪有点不对,随口问她:“你这是怎么了,大晚上的有点不高兴。”
  “你是不是对清河动手了。”
  皇帝面色不变:“你在说什么。”
  皇后认真看他:“你今天晚上是不是派人对清河肚子里的孩子动手。”
  “是。”
  皇后心里难受,深吸口气:“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清河到底哪里碍着你的事了。”
  “她没有碍着我的事,可是她肚子里的孩子绝对不能留。”
  “为什么?”
  “盛昭狼子野心众所皆知,朕与他斗了这么多年,连他的把柄都抓不到,甚至到了要牺牲一个公主才能分化他手中权力的地步。朕可以牺牲一个公主,可不代表牺牲的这个公主可以和盛昭生下孩子。”
  “牺牲一个公主?”皇后苦笑,“我们夫妻这么多年,你心里想什么我还能不知道吗,你不过是怕清河生下拥有盛家血脉的孩子。如果以后你除掉了盛昭,你肯定不会让这个孩子还活着,你到时候肯定要除掉这个孩子。如果你与盛昭之间的争斗失败了,盛昭拥有一个有一半皇室血统的孩子,还是先帝的子嗣,他或许会杀掉皇室所有拥有皇室血脉的孩子,由他的儿子继承皇位。”
  皇帝沉默,皇后看着他的侧脸,想起年少时的时光,忍不住落泪:“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在想,要是我当初没有背叛姐姐,这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姐姐也不会在临死之前才肯真正的见我一面,把她唯一的女儿托付给我,而我却没能遵照她的遗嘱,好好照顾清河,反而看着她一步一步的把自己逼上绝路。”
  她起身跪在皇帝面前,紧紧抓住皇帝的衣服,皇帝伸手扶她,皇后坚决不肯起来:“我只想求求你,求你放过清河,她这辈子已经这样了,没有别的路可以选择。要是盛昭死了,她就要孤独终老,要是盛昭赢了,清河没有孩子,又惹了盛昭的厌恶,将来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你就给清河留个孩子吧,而且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还不清楚,要是生下来是个女孩,你也不用作孽啊。”
  皇帝仰头,用力强行把皇后拉起来抱在怀里:“朕一心想要做像开国皇帝那样的明君,自从从皇兄手中接过皇位,就一直往这个方向努力发展,可是结果呢,朕一手养出一个狼子野心的臣子。他是朕这一生最大的败笔,朕要是不除掉他,任由他做大,朕以后死了,无言面对列祖列宗。”
  皇后哪里不知道皇帝心里苦楚,以前她在皇帝和姐姐之间选择了皇帝,现在她无法再背弃云太妃临死前的嘱托,她无法再昧着良心做事,此时此刻,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求皇帝放过清河,不要对清河下手。
  “我知道你心里的苦楚,可是这一次我不能让步,我们夫妻多年,我从来都没有对你要求过什么,我只求你放过清河,好歹也让她以后能有一个依靠。”
  皇后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要皇帝能够放过清河,回想过去的那几十年,皇后的确不曾要求过他什么,反倒是他对皇后是颇多要求。
  也罢,她跟了他这么多年,受尽了苦楚,她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就给她一个机会吧。
  马车一直到定国公府停下来,两人都没有说话,他们好像是陷入了冷战中,谁也不理谁。银双扶着清河下车,回头看盛昭一眼,见盛昭没有什么表示,就乖乖的扶着清河回屋。
  自从到了清河身边,汪公公一直都是贴身跟在清河身边,今日宫宴,清河带着银双出去,没有带别人,汪公公足足担心了一天,担心银双伺候的不够贴心。
  也好在今日清河带着银双出去,要不是有个懂得医药的银双,清河今日就在劫难逃了。汪公公再怎么会照顾孕妇,对于药理理解的也不会太深。
  接到清河回来的消息,汪公公坐立不安,时不时的往门外张望,寻思着清河怎么还没有进来。远远看到清河青色的身影,汪公公赶紧过去迎她,借着灯笼的光晕,清河苍白的脸色映入他的眼帘。
  他看清河精神有点不济,整个人有几分憔悴,只当她是累着了,心疼道:“这宫里的宴席就是折腾人,瞧瞧,这好端端的人大早上出去的时候还红润润的脸色,晚上回来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了。”他扶着清河往里面走,边走边说,“宫里的东西中看不中用,杂家早早的就让丫鬟准备好鸡汤,热了好几遍了,外面天冷,正好喝碗热乎乎的鸡汤暖暖身子。”
  汪公公絮絮叨叨的念叨一大堆,清河听在耳里暖在心里,忍不住眼角泛红,除了云太妃,汪公公是这个世上最关心她的人了。
  清河突然哭泣,委实吓了汪公公一跳,他搂着清河肩膀紧张问:“好端端的哭什么,是受什么委屈了?你给公公说说,公公给你做主,看看哪个小兔崽子敢给你不痛快。”
  清河眼泪流的更多,扑在汪公公怀里不停地哭,汪公公轻拍清河的后背,不住的安慰清河。
  清河哭了很久才停下来,汪公公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见她妆容哭花,笑着打趣她:“瞧瞧,哭的像个花猫一样。”
  鱼双老早就把鸡汤端过来,汪公公擦掉清河脸上眼泪,见她情绪慢慢平稳,端过鱼双手中鸡汤,微微吹凉递到清河唇边:“别光顾着哭了,赶紧吃点东西。”
  清河张口喝下鸡汤,抬头看汪公公又忍不住想哭,汪公公拍拍她的肩膀:“有什么委屈等会儿说,先把肚子填饱,你不吃肚子里的孩子还要吃。”
  她不敢说话,她怕一说话就忍不住哭,就点头继续喝汪公公喂过来的鸡汤。
作者有话要说:  

  ☆、劝说

  盛昭晚上没有到清河这边,因为清河心情不好,汪公公就睡在清河卧房外间与清河说话。清河躺在床上,想到今日发生的种种,不禁感觉讽刺。她一心为了大政着想,就算她一开始嫁给盛昭是为了私心,可她后面做的事哪一点不是为大政。
  她事事为了大政,为了皇室,可是大政回报她的是什么,是要除掉她肚子里的孩子。
  盛昭拿大皇子威胁她,她认了,大皇子是大政唯一的继承人他不能出事。后来她怀孕了,她知道她不能生下一个有盛昭血脉的孩子,她已经决定将肚子里的孩子养废。
  可是他们在做什么,他们居然要对她下手,除掉她肚子里的孩子。
  清河忍不住自嘲,她现在这样是不是在自掘坟墓呢。她把在宫里面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汪公公,汪公公是宫中老人,宫里手段他是门清,很快就推理出事情的来龙去脉,甚至不用提醒都知道在整个皇宫里最有可能对清河下手的人是谁。
  脑海中的这个推测,汪公公不禁叹息变了,一切都变了,皇帝不再是以前那样清明的皇帝,他一定到了为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地步,他竟然连清河的孩子都容不下。
  “公公,我一点都不喜欢我肚子里的孩子。”
  清河说她不喜欢肚子里的孩子时,汪公公没感觉到什么意外,他老早就猜出清河对腹中的孩子没有多少感情,要是真有感情也不会过去这么长时间才找他过来,而且她平日里的表现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快要当母亲的人。
  她不喜欢孩子归不喜欢,为了她未来着想,清河肚子里的孩子必须要生下来,她必须要自己的未来好好考虑考虑:“我知道,可是清河你腹中的孩子与你血脉相连,你真的忍心吗。”
  清河沉默,黑暗里她的手缓缓放在肚子上,孩子还小,没有胎动迹象,对从未当过母亲的清河来说相当于肚子里多了一块肉:“我没有办法对这个孩子产生任何亲情,只要一想到他的父亲是盛昭,我就没有办法喜欢他。”她自嘲,“或许我真的是错了,不该为了一己私心非要嫁给盛昭,要是没有嫁给盛昭或许我不会遇到今天这样难堪的境地。”
  “难道你还没有看明白吗。”汪公公叹息,有些事情还是明晃晃的说出来比较好,一直活在谎言和欺骗里等哪一天知道了真相,恐怕会比现在还要难过,她现在牺牲的不多,当她牺牲太多无法回头的时候再说出真相一切就很难回头了。
  清河疑惑:“什么?”
  “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要嫁给盛昭。”他缓缓道。
  “为什么?”她不懂,当初她说要嫁给盛昭的时候皇后多次反对,连皇帝都有几分不愿意,为什么汪公公会说就算她不愿意,她也必须要嫁给盛昭。
  她相信汪公公不会欺骗她,汪公公不骗她,骗她的人就只有皇后和皇帝。她手心发凉,隐约猜出一些东西。
  感觉到清河沉默,他也猜出了清河心底的挣扎,只是有些事情他还是会说出来,她不能再看着她执迷不悟下去。
  “你自幼养在深宫,朝堂上的事你又怎么会知道,那些臣子早就抱着要你嫁给盛昭的心思,皇上也有几分软化的态度,你求皇上要下嫁盛昭不过是提前了而已。云太妃为什么会死,因为她明白皇上迟早有一天会真的按照大臣所要求的那样做,她不忍心你被逼着嫁人,只能选择死给你拖延的时间。她怎么也没想到你会为了报仇,竟然甘愿嫁过去。”
  清河双手颤抖:“公公,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汪公公无奈道:“有些事情公公真的很不想告诉你,可是你错的越来越多,我也实在是没办法了。”
  清河隐约察觉,有很多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她好像一直都在被人欺骗,而她一直都活在自以为是的报仇中,她不知道她一直以来都被人当成一枚棋子在利用:“那些大臣开始的时候是私下里跟皇上说要你嫁给盛昭,以此分化盛昭手中权势,那时候这个消息还没有抖露出来,不过皇上几个心腹知道。若一开始的时候皇上态度坚定一点,坚决不同意要盛昭尚娶公主,或者他改下口风,想让盛昭尚娶别的公主,也就没有后面的事了。”
  尚娶别的公主?清河听到这句,莫名的感觉到一股讽刺,整个皇宫里面,只有三个公主,两个是皇帝的亲生女儿,一个是先皇的女儿,谁亲谁远一目了然。更何况那两个亲生的公主,一个是他的嫡亲女儿,从小如珍如玉的捧在手心里,一个他不喜欢,可太后喜欢,只要太后不同意,皇帝也不好横加干涉太后的想法。
  皇帝以孝治国,他绝对不会做出忤逆太后之事,两个亲生公主不行,剩下的只有清河这个不受重视的公主。
  皇后再怎么护着清河,她也是皇帝的妻子,皇后当年能为了皇帝背叛云太妃,如今为了皇帝为了自己的亲生女儿牺牲一个清河又有什么大不了的。背叛只要出现一次,就会出现第二次第三次,次数多了,心里就没什么压力了。
  枉费云太妃用死保住清河,最后还是抵不过亲妹妹的一个背叛。
  清河越想越是心痛,她心疼云太妃,最后用自己的死想要换她一个平安的人生。她不听云太妃的话,亲手毁掉了云太妃最后的算计,还成了一个帮手,帮着帝后毁掉自己的人生。是她自己自作孽把自己逼到今日这样不堪的境地:“那些请求皇上让盛昭尚娶公主的臣子,实际上是按照皇上的态度做事?”
  清河情绪低落,汪公公感觉得到,他年纪大了,也不知道还能活多少年,他只能从现在开始把没有教过清河的全都交给她,这样他死后也能好好面对先帝,告诉先帝他没有辜负他的嘱托:“公公我虽然年纪大了,比不得从前,可以前在宫里的人脉还是有的,这些事是那日在御书房里面伺候的小太监传给公公的。”
  她毫无知觉的问:“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你当时钻进了牛角尖,我说什么你都不肯听,一心想要为云太妃报仇,要把整个盛家搞得鸡飞狗跳。就算我告诉你真相你也听不进去多少,只当我是想劝阻你,不想让你一条路走到黑。哎,帝王家亲情最是单薄,再深厚的感情也比不上权利的诱惑。清河……”他郑重道,“活在帝王家,除了云太妃,永远都不要相信所谓的亲情,皇后虽然对你好,可更多的是愧疚,她想要补偿你,要是有一天她要在你和她自己的丈夫孩子之间做选择,她选择的肯定会是她的丈夫孩子。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丈夫和孩子是她的全部。”
  “丈夫和孩子是全部。”她困惑,难道她之前一直以为的事情都是错的。
  想起驾崩多年的先皇,去逝的云太妃,汪公公心里对清河的疼惜更是多了几分,他从小就是一个废人,这辈子注定无儿无女,他运气好从小就跟了先皇,成了永昌帝的心腹,顺风顺水了半辈子。
  永昌帝驾崩后,作为心腹,他受到打压,原本想跟着永昌帝一起去了算了,横竖他该享受的都享受了。偏生永昌帝在临终前放不下云太妃和唯一的女儿,希望汪公公能够好好照顾她们母女。
  永昌帝在临死前死死抓住汪公公的手要她好好照顾云太妃母女,汪公公想着多年主仆情谊不管永昌帝说什么他都点头答应,永昌帝驾崩后他一直跟在清河身边照顾,寻思着把清河养大成人,等她嫁人后他到永昌帝的坟墓前给他守墓。
  他想的太好,清河的命又不太好,他清楚,没有什么事是比身边最亲近的人背叛还要痛苦,他明明知道清河一定会遇到今天这样的情况,却无法阻止。只能在清河受到背叛后才能与她说出真相。有的时候血淋淋的事实比苍白的语言来的更为真切。
  “清河你腹中的孩子是这个世上唯一一个与你血脉相连的人,你一定好好好地保重自己,不管你喜不喜欢都要把孩子生下来好好养大,你靠不了任何人,将来你只能靠你的孩子。”在汪公公的眼里,害死云太妃的真正元凶不一定是盛昭,定国公府是害死云太妃的其中一环,要不是皇帝一开始的时候摇摆不定,到最后下定决心,云太妃现在说不定还活着,而清河嫁个普通的驸马,平平静静的生活,哪里会卷入这样的漩涡中。
  说到孩子,清河更是难受:“我不想给盛昭生下孩子,我甚至想过,孩子生来后我会怎么对他,我想把他养废,成为一个废人。”
  “不可,千万不可。”汪公公赶忙道,他身上惊起一身冷汗,清河这个心思藏得太深,汪公公一直都没有发觉。在将来,孩子将会是清河的全部,她要是把孩子捧杀,盛昭知道真相后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清河,到时候清河年老,身边只有一个被她捧杀的孩子,她的日子只会过的越来越凄苦。汪公公已经看出来了,皇帝不会是盛昭的对手,皇帝要是有本事的话,早在盛昭尚娶清河的时候就将盛昭打压下去,哪里会拖到现在。
  汪公公脑子灵活,总能清楚分析情势,他深深明白清河以后只能依靠盛昭,就算盛昭几十年后才会出事,那也是几十年后的事,这几十年里清河还是需要依附盛昭。“这孩子是你唯一的希望,你千万不能这么做,你把孩子养废,讲啦你要是后悔了怎么办。”
  “我……”清河仔细想想,她的手还放在腹部,“我感觉我不会后悔。”
  “你会后悔的,你现在只是感觉而已,总有一天你肯定会后悔的。”
  汪公公说的笃定,他今天必须要劝清河放弃之前想法,清河必须要好好照顾这个孩子,让他成才,孩子成才了,清河的日子才会好过。清河心里越发不确定,她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今天她是怎么了。
  “清河,善待你的孩子,也要善待你自己,你可不要自己把自己束缚住,明白吗。朝堂上的事是皇帝的事,你不过是一个公主,国家大事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清河忍不住反驳:“我是大政的大长公主,大政的荣辱……”
  “你把大政的荣辱放在心里,皇上同样会把大政的荣辱放在心里,清河不要钻牛角尖,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就好了,政治上的事你根本就不懂,不要胡乱插手。”
  清河只觉得脑海乱成一团,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她想起幼年时永昌帝把她抱在膝上一同看奏章,他曾经对她说过,清河是大政的公主,大政的荣辱会伴随着清河的一生。她恍然想起,他竟是忘记了永昌帝后面那句话:父皇不要清河把大政的荣辱放在身上,背负一辈子,父皇只想让清河做一个简简单单快快乐乐的公主。
  她这么多年来,竟是把父皇的最后一句话给忘记了。
  “公公,清河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
  汪公公在黑暗里默默叹息,他光教会了她后宫中的生活法则,却没有教会她往后的生活,她只看得见眼前,却看不到未来。
作者有话要说:  

  ☆、羞愤

  自从那日段熙语主动来找清河,两人和好后,段熙语每隔几天都会到清河这边晃上一圈与清河聊天,美名其曰清河怀孕出门不便,一个人呆着难免寂寞,她舍己为人,过来陪清河说话。
  正好清河闲着无趣,也就陪着段熙语装,她很想看看段熙语到底想要跟什么。
  两个各怀心思的人在那里天南地北的聊天,鱼双过来告诉清河鸾凤公主来了。
  段熙语没和鸾凤撞过正面,隐约听说过鸾凤是个什么样的人,心里不禁琢磨她要不要继续呆在这里。她自己还没有做下决定,清河已经帮她做好了决定。她与鸾凤昨日宫宴上就见过面,说了不少的话,后来又发生了堕胎药的事,鸾凤今日火急火燎的跑过来,定是要与她说昨日宫宴上的事情。
  她已经知道幕后真凶是谁,依照鸾凤的心思定是猜不出凶手当今皇帝,今日来此肯定是跟她说后续之事。
  她也不想与鸾凤说起宫宴上发生的事,正好段熙语在这边,鸾凤也不会随随便便的说出宫宴上的事,就干脆开口留下段熙语:“自从上次不欢而散,鸾凤许久不到我这里,正好你也没有见过鸾凤,不如两人见上一面好了。”
  段熙语闻言,原本有几分犹豫的心思全都变成后悔,她好端端的留下来做什么,鸾凤公主性子不好大家全都知道,她与清河同仇敌忾,她看到她在这里,肯定不会给她好脸色看,她简直就是在找虐。
  在段熙语心里,清河是再狡猾不过的人,清河叫她留下来定是有什么目的,最后对她肯定不好就是了,她可不想随随便便的再被清河算计一次。
  可是这么长时间以来,她极力获得清河信任,要是现在不给清河面子,坚持要走,那么这么久的努力就要付之东流了。段熙语
  段熙语越想越觉得后悔,开始坐立不安,几次开口想要离开,每次话刚到嘴边就被咽下去,她现在说要走,摆明了心虚,同时还低清河一头,实际上她本来就低清河一头。
  鸾凤急匆匆地冲进来,看到清河身边站着一个少妇,略微打量一下猜出这人是谁。她还是选择问一下,免得不小心猜错了。
  鸾凤一进来,段熙语就从椅子上站起来对鸾凤行礼,她第一次看到这个皇后嫡出的公主,只觉得通身气势果真配得上她的身份地位。
  鸾凤放缓步子,走到清河身边坐下,上下打量段熙语,隐约能猜出面前这人是谁,宫里面最不缺少的就是美人,鸾凤从小就是在美人堆子里长大,本身条件也不差,故而段熙语的长相实在是入不了鸾凤的眼,有人长得平平,可人家有一股自然散发出来的气质,而段熙语身上是一点特质都没有。
  而且因为先前知道之事,鸾凤对段熙语的印象不好,怎么看都觉得段熙语满脸都是算计,浑身都是一股小家子气。没见段熙语之前,鸾凤还寻思着盛昭能在这么多的压力下将段熙语娶回来怎么的也会是一个绝世美人,不过每个人的审美观不同,说不定盛昭就喜欢段熙语这种类型的:“免礼。”
  段熙语被鸾凤的目光看的头顶发麻,鸾凤一直不说话,段熙语的心就一直跳个不停,生怕鸾凤说出些什么来,当鸾凤说出免礼这两字时,段熙语深深地松了口气,温顺道:“谢公主。”
  鸾凤扭头故意问清河:“她是谁?”
  清河示意段熙语坐下,对鸾凤解释:“这是段夫人。”
  她挑眉:“这就是那个平妻?”她仔细打量段熙语,自言自语说,“长得挺小家碧玉的,看上去也老老实实的样子。”
  鸾凤这个评价相当于在评价一个妾室的标准,在鸾凤眼里,段熙语没有资格与清河相比,就算是个平妻,对鸾凤来说仍旧是个妾室,段熙语听出她话外之音,心头恼火,却不敢反驳。
  清河不喜欢盛昭,对段熙语生不出什么嫉妒的心思,而且她从小的教养告诉她不要与妾室一般见识,与段熙语这样的人一半见识简直就是掉价,她与段熙语周旋这么长时间,不过是想在必要的时候方便利用段熙语罢了。她没必要现在与段熙语撕破脸,况且她自己的事还用不着鸾凤去管:“行了你,整日里挑三拣四的。”
  鸾凤啷啷道:“有好的我干嘛要用差的,自然要好好地挑选挑选,不过你好像是没得选了。”她话中意有所指,段熙语双加涨红,恨不得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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