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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长公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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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鸾凤送嫁出去,清河落单走在后面,福安走到清河身边与她站在一处:“母后和鸾凤姐姐的感情可真好,要是云太妃在世,清河姐姐出嫁的时候也会如此的吧。只是不知道我出嫁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今日是鸾凤大混蛋额日子,福安提起云太妃是什么意思。”
  清河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福安心里却是一跳,只不过一瞬,福安压下那种感觉,笑道:“只不过是有感而发罢了,倒是忘记场合,又提起了云太妃,让姐姐伤心了。”
  “原来你还有自知之明。”她转头看福安,目光冷冷的,看的福安莫名的心虚:“福安,别人不是傻子,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你还是少做一些比较好。”
  福安被她说得脸色涨得通红,她望着清河的背影,双手不由自主的握成拳。她们都是庶出的公主,清河过得却比她还要好。皇上对她好,皇后喜欢她。
  从小到大,她连父皇的面都没有见过几次,若不是她年纪大了,到了该嫁人的年纪,太后又在皇帝面前提起她,估计父皇早就忘记他还有一个公主。
  她心里一直都在压着一件事,三年前皇上与太后两人的对话她全都听见了。她比不上鸾凤也就罢了,连清河都不如,父皇处处为鸾凤清河着想,只有在她有利用价值的时候才想起她的存在。
  她不服,她福安哪里比别人差,都是公主,凭什么她们都压在她的头上,终有一日她要把这两人全都踩在脚下。
  她盯着清河的背影,不由自主的不屑的撇了撇唇角,父皇皇后疼爱她多年,她最后还不是成为一个联姻的棋子嫁给定国公盛昭。就算盛昭年轻有为,长得优秀,那又怎么样,终归是个乱成贼子不被父皇喜爱,以后盛昭落马,清河的日子未必过得好。
  鸾凤性格骄纵,从来不知谦让为何物,在宫里有皇后宠着,她事事过得顺心,嫁了人她的日子可就不会再像以前那样舒坦,没有人会愿意忍受一个人乱七八糟的脾气一辈子。
  她一定会是三个公主中日子过得最好的一个,指甲齐掐进掌心,印出白色的月牙,握成拳的手慢慢放开,转身往太后那边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元双

  从小疼爱长大的女儿嫁出去,以后就是别人家的人,皇后回宫后整个人憔悴了不少,清河陪了皇后一会儿,说了些话后才从宫里离开。
  回到盛家,清河进屋后命丫鬟把门关起来,元双给清河斟茶,偷偷瞄了眼清河的脸色,最后什么都没说退了出去。
  杏儿感觉到清河情绪不大对劲,抓住出来的元双问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元双把福安公主对清河说的话一字不差的全都背给杏儿听,杏儿听完后冷哼一声:“真不知道福安公主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这些年来时不时的挑拨大长公主和鸾凤公主之间的关系,还故意刺激大长公主,她这么做能有什么好处。”
  元双道:“大长公主说福安公主是在损人不利己。”
  “你们在说什么。”清河站在她们身后,忽然开口。
  元双这时想起清河不喜欢身边的人乱嚼是非,更不喜欢身边的人说话太多。清河与福安之间的事只有身边的贴身侍女才知道,他人不知,她现在把清河与福安的话告诉杏儿,直接犯了清河的忌讳。
  同时元双心里觉得委屈,她与杏儿交好,在她之前杏儿是清河的贴身宫女,她是杏儿一手教出来的,清河的事她大多数都知道,准确的说是清河心腹中的心腹,故而杏儿问她话的时候她没想太多,直接说了出来。
  元双跪在清河脚前,低着头:“奴婢知错了。”
  杏儿为元双辩解:“元双也是关心大长公主。”
  清河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本宫需要一个婢女关心?”
  杏儿结舌,以往的临机应变的本事在清河面前一点用处都显出来。她知道大长公主不喜欢在她面前巧舌如簧的丫鬟。
  元双现在是受她连累,她不能坐视不管,只得硬着头皮为元双说话:“是奴婢多嘴,不该多问大长公主的事情,还望大长公主能给元双一个机会。”
  “起来吧。”
  清河叫元双起来,元双心里七上八下,想从清河这三个字中分辨出些意思,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愣是什么都猜不出,只得站在旁边低头不语。
  “念你是个初犯,本宫不与你计较,这次就饶了你,下次要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宫里的事不是你一个小小的婢女可以议论。”
  元双低头,认错态度颇为诚恳:“奴婢知道了。”
  清河转身进屋:“杏儿进来,元双站在门口守着,别放人进来。”
  两人同时应和:“是。”
  杏儿进屋,站在清河面前,双手绞在一起,想了想还是为元双说了两句好话:“大长公主,元双不是有心的。”
  “本宫知道,她是你教出来的徒弟,她对你没有防备。”
  杏儿的心提了提:“奴婢和元双都是大长公主的人,奴婢们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大长公主着想。”
  “行了,本宫让你去办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三年前清河与盛昭婚事定下后,清河对盛昭的事情更加关注,让杏儿和李拥两人时时观察盛昭行踪。
  从李拥口中得知,盛昭这些年来表面上洁身自好,实际上与怡红楼的一个名叫芊芊的姑娘好在一起。
  怡红楼的芊芊姑娘卖艺不卖身,第一次出来卖艺就被盛昭看上,此后多年一直都是盛昭一人承包,其他人想见她一面都不可能,怡红楼老鸨简直就是把她当成祖宗一样的供了起来,处处巴结,日子过得很是滋润。
  盛昭对她感情多年不变,怡红楼里慢慢出现了传言,说定国公盛昭心系芊芊姑娘,将来一定会将芊芊姑娘带回府去,身份肯定不会低,绝对会是个贵妾。
  至于盛昭为什么多年不把芊芊姑娘带回府中,他们也找到了理由,盛昭还没有娶妻就先纳贵妾于理不合,盛太夫人不答应,于是定国公决定等娶妻之后再把芊芊姑娘迎回府中。
  后来盛昭与清河定亲,盛昭要娶大长公主的消息传出来,怡红楼那边一片沉默,觉得芊芊姑娘这辈子都没有进定国公府的希望了。好在盛昭这些年一直没断过去芊芊姑娘那里,不然芊芊姑娘以后的日子过得未必会好。
  “奴婢派人刻意靠近芊芊姑娘身边伺候的小丫鬟,那小丫鬟跟在芊芊姑娘身边伺候,心气颇高,说芊芊姑娘冰清玉洁,她与定国公真心相爱,就算不能相守一世,她也会为了定国公一直守着。”
  “一直守着?如此一来,本宫倒是需要去成人之美了。要不是本宫的话,人家芊芊姑娘现在已经进了盛家的大门,成了定国公的贵妾。”
  杏儿道:“大长公主可千万别信这话,那芊芊不过是个青楼女子,就算身子清白名声也不好,像盛家这样的世家大族断然没有让青楼女子进门的道理,更别提当什么贵妾。”
  青楼女子地位低下,就算是个卖艺不卖身名声也没好到哪里,横竖都不是世家大族纳妾的对象,谁家纳了一个青楼出生的妾室回家,肯定会被外面的人嘲笑死的,甚至于带坏了整个家族的名声。
  凡是有见识的人家都不会让这样一个妾室进门祸害全家,顶多放在外面当个外室,生下的孩子也只是一个私生子,入不了族谱。就断那家人男丁全都死绝了,也不会承认青楼女子生的孩子。
  芊芊身边的小丫鬟能说出这话,一方面说明她是个什么都不懂得,另一个方面说明芊芊对身边人的约束不行,将来进了盛家要是还把那个小丫鬟带上,估计会被拖累死。
  “你猜段熙语知不知道盛昭再外面有个青楼出身的红颜知己?”
  杏儿微愣,摇头道:“奴婢不知。”
  “本宫猜她会知道。”她笑了笑:“只要有心,有什么事情会查不到,段熙语嫁给盛昭,对盛昭的事情肯定颇为关注,那么他在外面的一言一行段熙语也肯定早就知道。”
  “那这和段夫人又有什么关系?”在清河面前,所有的丫鬟都喊段熙语为段夫人,以此来区分。
  “段熙语在太夫人身边伺候多年,能哄得太夫人一颗心全向着她,说明她还有一定的本事。你也注意过段熙语,她在一些事情上精明,一些事上明显有点糊涂,比如与盛昭相关的事,本宫就没见过她有多清明过。”
  清河嫁进盛家多日,与段熙语两人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盛昭在睡在谁房间里的事很公平,没有偏差,今日睡清河这边,明日睡段熙语那边,也不见偏爱过谁。
  每次盛昭宿在清河房中,第二日段熙语的脸色都明显不好。段熙语自知身份比不上清河,与她想争也得不到好处,只得放下心思,安安心心的服侍盛昭,指望着能生下一儿半女,将来能压清河一头。
  “你说发生什么事才会让段熙语有把外面的芊芊接进来的想法呢。”清河自言自语道。
  杏儿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大长公主。”
  “要是盛昭忽然多了一个妾室,还很喜欢那个妾室,你说会怎么样?”她双手抚掌,“这个想法真不错,杏儿你觉得呢?”
  杏儿慌张跪在地上:“大长公主,元双之前也是无心的,还望你给元双一个机会。”
  元双之前犯了清河忌讳,现在清河又提要给盛昭面前添上一个妾室,容不得杏儿不去多想。做妾室哪里有做人家正妻好,元双是她一手教出来,清河的生活习性她比谁都了解。
  开始的时候元双做盛昭妾室心里可能会向着清河,等时间一久,心思变掉,又受到别人挑拨,反过来对付清河就有点得不偿失了。女子出嫁都会向着夫家,元双要是一门心思为盛昭着想把大长公主给卖掉,那大长公主岂不是把杀自己的刀送到对方手里。
  今日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清河把元双送到盛昭身边,能做盛昭妾室的女子多了去了,为什么非得元双。
  她往前跪走两步:“元双之前也是无心之失,她告诉奴婢大长公主宫里的事,是因为奴婢与她都是大长公主身边的亲信,所以才说的,要是别人问元双,元双肯定什么都不会说。”她又道,“奴婢吧元双带在身边教了很久,是为了在奴婢走后大长公主身边能有一个贴心的人伺候,奴婢把大长公主所有的习惯全都告诉了她。女子出嫁一门心思全都扑在丈夫身上,国公爷长得不差,又位高权重样样都好,时间久了要是元双迷了心背叛大长公主该怎么办。”
  清河低头,看她焦急的脸:“枉费你一心问我着想。”
  “奴婢是大长公主的人,自然是要为大长公主着想。奴婢进大长公主府的第一天教奴婢的嬷嬷就告诉奴婢,不管奴婢将来伺候谁,都要永远忠心她,这样奴婢将来过得一定会很好。”
  “可你现在在为元双求情,难不成在你的心里元双比本宫重要。”
  “奴婢一方面是为元双求情,另一方面也是为大长公主着想。下人也有下人的圈子,奴婢听说过很多家中主母给丈夫送丫鬟的事,主母身边的丫鬟千万不能送身边亲近的,尤其从小伺候到大的,那些从小伺候到大的丫鬟对主子的性格习性都很了解,将来要是反过来对付主子,肯定是一个比一个准。最好的是从外面买一个无根无主的人回来,把卖身契捏在手心里,那人不了解主子,又是外面买来的,对这里不熟,没什么根基,只能依靠主子才能过得好,将来若是反水,也不用担心会动摇主子的根基。”
  她对清河磕了一个头,认真道:“奴婢对大长公主的忠心天地可鉴,还望大长公主能够三思。”
  清河看了她一会儿:“你起来吧。”
  杏儿心里一喜,知道清河这么说是原谅她了,她面上不显,慢慢的站起身:“奴婢回头一定会好好说一下元双,要她不要乱说话。”
  清河点头:“本宫没打算把元双送给盛昭,本宫选中的是另一个人。”
  杏儿纳罕:“大长公主选中的是谁?”
  清河似笑非笑:“你很快就会明白,你先出去吧。”
  清河没说她选中的是谁,杏儿在心里盘算了一圈,发现只有一个人能配得上清河选中的那一个,她有点了然,推开门看到门口脸色煞白的元双。
  元双站在门口守着,清河与杏儿的谈话一字不漏的传到她的耳朵里,元双的脸怎么能不被吓得煞白。                        
作者有话要说:  

  ☆、请帖

  杏儿回头看了眼屋子,叫另一个丫鬟灵双守在门口,拉着元双离开。
  她把元双拉到自己屋里把门关上,扯着她走进内室。元双焦急的抓住杏儿的手道:“杏儿姐姐,大长公主她……”
  她情绪有点激动,声音略大,杏儿捂住她的嘴,叹了口气:“是我的错,不该问你那话。”
  元双低头,眼底晦暗不明:“杏儿姐姐也是关心大长公主。”
  杏儿拉着她的手:“可我差点害了你,要是你因为我的缘故被大长公主处置了,姐姐会一辈子都不安的,你跟在我身边这么长时间,我早就已经把你当成自己妹妹对待,实在不想看到你这辈子过得不舒坦。”
  元双抬头,看杏儿的眼睛,忽的忍不住的哭道:“元双从小就是孤儿,被人牙子卖到大长公主府,开始的时候只想着能够吃顿饱饭也就满足了,后来杏儿姐姐在新选中的丫鬟中把我选出来悉心教导,元双心里很感激杏儿姐姐,之前是元双想岔了,竟然在心里怪罪杏儿姐姐多事。”
  站在门口的时候,元双心里不是没在埋怨杏儿,要不是杏儿多嘴问她大长公主在宫里的事,她怎么会这么倒霉被大长公主抓住还要被训斥,将来指不定会变成什么样子,好好地一个大好前程就这么毁了,实在是让人不甘。
  杏儿处处为元双着想,元双能有今日也是靠了杏儿,她不是个不知道知恩图报的人,杏儿对她那么好,又在大长公主面前处处为她说好话,她想怨都怨不起来,只能怪自己不会说话,把自己陷入这个困境。
  杏儿哪里会看不出元双心中所想,她跟在清河身边多年,做大丫鬟的最先要做的是会揣摩主子的心思,下面人的心思也不能放过。元双被清河警告是因为她的缘故。
  要是元双以后被贬,按照清河的习性她还会把元双放在自己身边不远的地方,清河是绝对不会允许一个曾经在自己身边伺候的人生了二心之后还要离她太远,除非死了,否则清河会一直把元双留在身边,派人时时盯着她,找到个可以利用的机会再把人利用出去。
  元双得不到清河重用,心里肯定是会怨恨她的,杏儿处事一贯圆滑,怎么会让一个定时炸弹埋在身边,想想也不安心,只得小心安抚元双,指望她不要起了其他心思才好。
  两人说了一通话后,元双的心不由自主的与杏儿走近,日后更是以杏儿为主,说话做事更加小心,不能说出的话她绝对不多说一句,以免犯错得到清河处罚。
  段熙语的心情一直都很不好,出嫁之前,她知道她要和清河一同嫁到盛家的时候她安慰自己,清河是皇家公主,性子又不怎么好,将来肯定比不过她这个与盛昭有血缘关系的表妹,她以后嫁进来不管从哪个角度看盛昭都应该亲近她多一点,最起码的是她和盛昭是一条心,绝对不会为了娘家出卖盛昭。
  如今她嫁进门一个月,盛昭对她一直都很冷淡,她隐约觉得盛昭的心似乎更偏于清河,前些日子她的小日子到了,不好服侍盛昭,又不甘心把盛昭给让出去,想起出嫁前段姨妈交代的话,寻思着把身边的丫鬟弄成通房,她身体不适的时服侍盛昭,也好把盛昭留在自己的屋里不让清河讨了便宜。
  她在盛昭面前刚开这一个话头,盛昭的眉头就紧紧皱在一处,说她既然身体不适他今晚睡书房好了。
  好吧,丈夫睡了书房,没去清河那里她应该高兴地。可她实在是高兴不起来,她小日子的事盛太夫人是知道的。在盛太夫人的眼里,她就算是再怎么喜欢段熙语,也比不上她的亲孙子。
  段熙语为了一己之私把丈夫推到书房去不得不让人去多想,第二天盛太夫人得知孙子在书房窝了一个晚上脸色不怎么好看,段熙语去请安的时候也没给她一个好脸色,直接对她说,既然她身体不适,就让盛昭去大长公主那边好了。
  段熙语心里百般不愿,只是要在盛家过活,还未给盛昭怀上一儿半女,只得忍着,于是往后多日,盛昭一直宿在清河那边,段熙语每晚不知扯坏了多少方手帕。
  面对多日来一直睡在自己房里的盛昭,清河的心情也没比段熙语好到哪里去。她自幼习惯一个人睡觉,身边忽然多了一个人出来她怎么也适应不了,而且盛昭还是她讨厌的人,新婚之夜她能容忍盛昭动她已经做了很多的心理准备。本来是隔一天与她睡在一处,现在是每天都睡在一处,清河的心情怎么也好不起来。
  她侧躺在床上,伸手抚摸上自己的小腹,寻思着自己的月事什么时候才能到,这样她就不用再面对盛昭这个令她讨厌的人。
  她的手刚放在小腹上,盛昭的手就从她的身后伸过来抓住她放在小腹上的手,灼热的热气吹到她的后颈,她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惹得身后的人一阵低笑:“潺溪在想些什么。”
  清河这个动作很容易让人误解,清河想到这点,双颊不禁发烫,心里嘀咕她才没有那个心思,她只是在想她小日子什么时候才回到。转念一动,她为什么要纠结这个问题,横竖她想的和盛昭想的是不一样的,她也没必要解释,既然盛昭想要误会就让他误会好了,如此她放宽心,随口道:“我没想什么。”
  “盛家几代单传,从我成年那日起祖母就一心想为我选个合心意的妻子,希望能早点生下盛家下一代子嗣。”
  清河略有些好奇问:“那你为什么多年不曾成亲。”
  “只是不想罢了,天下女子都是一个样子,娶谁都是一样,只是有个女人在身边哭哭啼啼,时不时的闹腾几下实在是让人烦躁,还不如不娶,等将来年纪再大些,实在是不行了再听从祖母的话娶一个。”
  “那在夫君的眼中,清河与天下女子都是一个样子了。”
  他的唇贴在她的耳根,调笑道:“潺溪怎么会这样想,潺溪是皇室的大长公主,本身就有很多过人之处。”
  “只因为我这个大长公主的身份才与天下女子都不相同吗?那你的表妹段熙语呢?”她故意给他难题。
  “我是个武夫,打嘴仗的功夫一向是文官的专长,为夫不是潺溪对手,甘愿认输。”他顾左右而言他,不给她准确回复,清河也不在乎她在盛昭眼里是什么样的人,也不在意盛昭回复她的是什么,只觉得他在她耳后呼出的那股灼热的气息实在是厌烦,想要躲开。
  她没有回头,没有看到盛昭眼底的那一股幽深含义。
  她推开盛昭的手,把脖子往被褥里缩了缩,故意哈气连天道:“天色不早了,夫君明日还要早朝,早些睡下吧。”
  盛昭把她往怀中拢了拢,闭目沉沉睡下。
  清河嫁给盛昭,没有居住在大长公主府中,皇帝为了表示公正,往后出嫁的公主都没有住在公主府,而是与夫家同住,包括嫡出的鸾凤也是这样对待。
  鸾凤嫁到安国公府,第一次下帖请清河过去一聚,清河接到请帖,按照约定好的时间过去。
  安国公府家大业大,家中人口众多有没有分家,房舍微挤,各房之间的争斗也颇为厉害,媳妇间争锋相对的也不是没有。
  五房是安国公府几房中最没用的一房,其他四房都各自找到好的营生过活,就算住在府中,各自的日子过得也颇好,手头一点都不紧凑。唯有五房。
  五房老爷没什么大用,在五品官上呆了一辈子也没熬个出路,唯一的儿子也不是大才,整日沉迷于诗书,对于科考文书都不愿意去看,作为五房的女主人五太太,这日子过得就格外的艰辛了,累了大半辈子,为了能撑住这个家,自己嫁过来时带来的嫁妆花的几乎一干二净。
  儿子文不成武不就,将来和他爹一个德行,境况好一点的人家,疼女儿的人家谁家愿意把闺女嫁过来过这种日子,就算是有个安国公府的名号也不成。
  倒是有人家看中五房的儿子,可能看中五房儿子的人家又能是什么好人家,倒是有商贾之家想要与他家联姻,给女儿庞大的家产嫁过来,为的是能攀上安国公府的这个关系。
  五太太不是个没见识的人,五房再差也是安国公府的嫡系,做什么也不能自贱拿儿子的婚事去换银钱。
  家中男丁没用,只得去靠女人撑住这个家,五太太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决心为儿子尚娶一个公主回来,儿子成了公主的驸马王后家中的日子也会好过一点。
  她求到已经出嫁的姑太太那边,求她让在宫中的惠妃为他们家多说点好话。
  五房环境不错,五老爷没有妾室,只有一个通房,年老色衰,成亲多年他与五夫人只生下一儿一女,人口简单,一家人都不是那种要强的,要不是环境实在是不好,想必有很多疼爱闺女的人家愿意把女儿嫁过来。
  惠妃在宫里多年没有孩子,将来皇帝驾崩指不定变成什么样子,要是惠妃这边尚娶一个公主回家,皇帝驾崩后,看在公主的份上惠妃的日子会好过一点。
  不管从哪个方面去想,这都是件好事,惠妃一家没理由拒绝,只需要找个合适的机会在皇后面前提一提,娶个公主回来就好了。
  宫中公主只有三人,一个大长公主,两个皇帝生的公主,一嫡一庶。原先两家都看中养在皇后身边的大长公主清河,因为清河得罪盛昭只得放弃,就要在另外两个公主当中择选。
  鸾凤嫡出,性格骄纵,从小到大都没有让过人,公主身份本来就高贵,脾气大也很正常,但宫中有一个脾气较好,又俯视太后的福安公主,鸾凤就不是好的媳妇人选,选来选去两家决定选中福安,指望惠妃再去说和。
  上次说和清河婚事,结果黄掉,惠妃短时间内肯定不会再去触皇后霉头,就想着等一段时间再说,这一等就等了几年,忽然有一天皇上下旨,决定把嫡出的鸾凤说给安国公府的五房,惊得所有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五房一家只能在心里祈求着嫁进来的公主性子千万要好一点,不然这日子还真是没法过了。
  反之,淑妃娘家则是喜庆一片,娶了一个性子好的福安公主回家,还能带来大笔嫁妆,这日子不能不再舒坦了。
  为此,淑妃娘家无不得意地在安国公府面前炫耀他们家尚娶了一个浑身都是优点的福安公主。                        
作者有话要说:  

  ☆、过府

  安国公府家大业大,人口众多,尚娶公主回来又要住在府中。
  原本五房人口少,所以占得院子也是最小的,为了能让公主住的舒坦,安国公府不得不给五房扩大地盘,空出好几件房舍,因此安国公府的住宅更加紧俏,其他几房的利益受到了牵扯,不由得对五房有了点意见,但五房尚娶的是公主,只得把这意见给压下来。
  清河收了鸾凤的请帖来安国公府见她,安国公府的家眷知晓全都过来见清河,鸾凤对这些女眷颇为头疼,清河按例给姑娘们送了礼物,才去鸾凤屋里与她说话。
  鸾凤的房间很大,屋里摆了不少装饰,跟过来伺候的宫女全在外间动作很小。安国公府对待鸾凤的态度都很小心翼翼,看来鸾凤的日子过得还算是不错。
  “出嫁前母后不停地在我耳边说,嫁了人以后过得日子就不一样了,那时候我还不屑一顾,寻思着我是个公主,谁敢给我气受。”鸾凤对清河道,“的确没有人给我气受,只是这日子过得实在是不怎么样,一大家子的人挤在一处,整日里勾心斗角的,就连只有几岁的小姑娘还斗在一处,这争斗一点都不比皇宫少。”
  “你请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
  鸾凤摆手:“不是,这日子过得实在是无聊,我又找不到事情做。你早早的就搬出宫建了大长公主府,你平日里都是怎么消遣的?”
  鸾凤眼巴巴的看着清河,一双眼睛里隐隐发光,清河见状忍住笑意:“也没什么,多看些书时间就消磨过去了。”
  “你别跟我提书。”鸾凤摆手,她最讨厌看书了,小时候被皇后逼着看女则女戒的事历历在目,看到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鸾凤就觉得头疼,“我不是你,天生喜欢清静,我比较喜欢热闹。”
  “你大可看看你那些妯娌平日里干什么。”
  “她们?”鸾凤颇有些不屑,“不是在争管家大权就是在与姨娘妾室勾心斗角,这日子过得也够没趣的。”
  “你若是闲着无趣,大可给驸马纳上一两个妾室,平日里看着她们相斗,就当看乐子好了。”清河故意调侃。
  不料,鸾凤煞有其事的点头:“你说的还真的有点道理,看两个妾室争斗,这个想法真好。”
  鸾凤双手一拍,颇有几分蠢蠢欲动的心思。
  清河忍住扶额的冲动,她不过是随口一说,鸾凤竟然有几分把它当真的冲动,看样子这日子是真的闲得无聊了。
  “我不过是说着玩罢了,你可千万别当真。”清河淡淡道。
  鸾凤不在意道:“我知道你是说着玩的,我也没当真。对了,父皇最近对盛昭下手,你可要小心点。”
  “怎么了?”清河嫁到盛家,为了让盛昭对她放宽心,故而没有注意朝堂上的消息。所以近日盛昭在外面发生的事她是一概不知,此时鸾凤提出,清河心里生出疑问,自然是要问一下的。
  “盛昭不是娶了你嘛,本朝驸马手中不得有实权,在娶你之前盛昭手中权力已经卸去一半。现在父皇正在对他下手,想把他手中另一半权力收回,把他架空。”她调侃,“都说驸马娶公主没有好处,除了那些没本事的人家才想着要娶公主,有本事的人家都不愿意公主进门,原本我还觉得没什么,现在看盛昭的样子才觉得这话说的可真对。”
  清河没注意鸾凤后面说的话,她的思维全都在盛昭权利要被架空的这件事上。
  盛昭能在朝堂上混成这个模样,说明他并非是个简单人物,更不可能是个莽夫。在她嫁到盛家之前,盛昭虽然卸下手中半数权利,但这卸下的权利并没有到皇帝的手中,反之在他嫡系的亲信手里。
  表面上皇帝看似占到了便宜,成功打击到了盛昭,实际上却是一点都没有,他没在盛昭手上讨到一点好处。
  她刚成亲不久,皇帝就迫不及待的开始对盛昭下手,原来盛昭已经让人忌惮到如此程度。
  “清河,清河……”鸾凤说了一会儿话,发现清河早就走神,不由开口喊她,连喊两声清河方才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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