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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覆皇权-妖娆太子妃-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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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纷低下头去,不知是被她的光华所摄,还是因为她话里暗指的嘲讽,心中也醒悟了过来,燕绍好是好,可听说她极为宠爱这个女儿,叶挽思又贵为郡主,有品级在身到时近府还不是任她圆搓扁搓,还是不要冒着险的好。
燕绍还有一个儿子,将来也是身份尊贵的王爷,生的也十分俊俏,还是考虑燕云祁好些。
王宝卿会心一笑,若不是叶挽思解围她确实不好开口,毕竟她是正妻,丈夫只她一人她已经要感念恩宠了,再阻拦他纳妾少不了要被人家诟病。
芳竹见是她连忙搬来绣墩,叶挽思缓缓落座,并不是有心帮王宝卿,那些个女人贪图的也不过是燕绍的地位罢了,进府只会徒增烦恼,惹人心烦。
而燕绍也不是那种心口不一的酸腐书生,他若真心想要纳妾不会就空等这么多年了。
皇甫莹冷笑,“古来就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规矩,咱们女儿家家的还是不要谈论这些的好,若是无端惹来什么闲言碎语就不好了。”
叶挽思端过茶盏呷了一口,淡淡道:“哦,我还以为公主已经迫不及待了呢,误会了公主的意思还请见谅。”
皇甫莹身份尊贵,眼光挑剔,早就过了及笄的年龄,再过一年可就是十七了,在皇室来说也是老姑娘了,可据说十分受宠,人们也不敢多说什么,但这越拖年纪便越大,想必也是恨嫁心切得很,如今被叶挽思众目睽睽说出来,皇甫莹登时脸就挂不住了。
“郡主这话说的好不知羞,传出去坏了名声,日后又有谁敢上门来提亲,还是谨言慎行的好。”皇甫莹拢着的袖中捏紧了拳头,一番话说得咬牙切齿。
“不急,我倒是想多陪父亲一两年。”
叶挽思还未及笄,就算是过个一两年也不碍事,这些日子她频频在人前露脸,已经惹来不少人的注意,这媒婆也来府上好几回了,只是王宝卿毕竟不是她生母,在说她又是个主意大的,不好拿捏倒是都推了去。
王宝卿见她这样说倒是有些微愣,那些提亲的她不好做主,去问燕绍吧,对方又说让她自己挑,可现在叶挽思口口声声要等多一两年,那提亲的可都要推了去?可万一有门当户对的呢,错过了岂不可惜?
她心头有些游离不定,倒是多了些为人母的意味,如同寻常的母亲为女儿挑选夫婿一样,事事也都会掂量着,怕她不喜欢,又怕错过了那家世不错的后悔莫及。
她心头兀自的揣摩着,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心情,惴惴不安又隐隐透着兴奋。
皇甫莹还在一边咬牙切齿,左清已经来请人入席了,王宝卿只得暂时放下心头的臆想,携同诸位千金移步到碧波亭。
叶挽思起身,淡淡的看了皇甫莹一眼,那目光的幽深和寒意让她心头一凛。
叶宁馨隐在人群中,见着大部分人已经随着王宝卿离去才缓缓的走出来,“公主,她一向是牙尖嘴利的……”
“闭嘴!这也有你说话的份!”
叶宁馨何曾被人这样呵斥过,一时面色涨红,好容易压下心头的怒气,用不稳的声调道:“是民女逾越了。”
皇甫莹冷哼一声,目光射向人群的方向满是怨毒,她转头横了身旁的菖蒲一眼,菖蒲一凛,点点头,寻着偏僻的小径小心翼翼的走出去。
她睨了菖蒲一眼,随即冷冷一笑,本公主就让你尝一尝自打嘴巴的苦楚,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叶宁馨自然是兴奋的,因为皇甫莹的计划她也知道,如今她出马除去叶挽思,可与她半点关系也没有,她暗暗欣喜,却没发现皇甫莹冰冷的目光。
燕绍一袭藏青宝相花纹锦袍,更衬得他清逸雅致,丰神俊朗,叶挽思会心一笑,怪不得那些女子会将主意打到他身上去,这般英俊的品貌和沉稳的气质,吸引个别妙龄女子的注意也不是没道理的。
王宝卿见他穿上了自己绣的袍子十分满足,她本就生得冷艳高贵,如今那笑意吟吟和脸颊上淡淡的嫣红,更显得她越发美丽夺目,惹来与她攀谈的贵妇艳羡不已。
老王爷坐在上首,那永远严峻的表情也柔和了许多,只要子孙和睦,他也放心了,只是,他微微眯起双目,看向叶挽思,这个‘孙女’只怕会引来不少是非呢。
但镇南王府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也不怕这一星半点了。
叶挽思坐在席上与姚瑶谈笑,感觉到那目光向上看了一眼,老王爷却已经移开目光。
今日宾客众多,一言一语交织起来,吵杂不堪,但却又极为热闹。
燕绍见过不少大场面,对同僚的敬酒和寒暄也算是游刃有余,倒是苦了燕云祁,他一个吊儿郎当的小霸王何曾学过招待客人,面对众人的疑惑和挑衅,都被他得体的回了过去,他相貌不凡,又是燕绍唯一的儿子,还是尊贵的世子爷,不少打量的贵妇人渐渐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燕云祁心中叫苦连天,额上渐渐渗出了一层薄汗,却没有表现出一丝不耐,他再次看了一眼儒雅的燕绍,捏紧了手中的拳头,父亲如此优秀,他当然不能玷污了他的名声,他不仅要让燕绍为他自豪,还要比他更出色才行。
这时穿着灰衣的小厮匆匆的走进来,神情焦急,在左清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左清微愣,随即开口斥责,“今日是王爷的生辰宴,绝对不许有人破坏,将他轰走!”
小厮惶恐的连连点头,躬了身就退出去。
他奔至大门,厉声的呵斥那跪在门前嚷嚷的男人,“快走!镇南王府的棍子可不是吃素的!你若再叫喊,迟早要你屁股开花!”
身后的几个小厮亮出了手中的棍子,凶神恶煞的对着男人比划,谁知那男人不为所动,义正言辞的道:“我要见你们小小姐!我是她的夫君!她不能就这么抛弃了我!”
小厮被他语出惊人吓了一跳,脑中蹦出叶挽思冷冷淡淡的表情,实在难以想象她也会做出谈情说爱这种事,不不不,小厮瞬间回过神来,撸起袖子就打算去撵走他。
镇南王府门前开阔,一向清净,今日是燕绍的生辰宴,那红地毯铺在外头十分显眼,有不少人在边上瞧热闹,此时这男人大声的喊叫,惹来众人围观,见小厮要上来撵人更是好奇。
这一向循规蹈矩的小厮竟然这样动手动脚,可是心虚有愧?
小厮自然没想那么多,只想着左清的话,今天是燕绍的生辰,宾客众多,不管这事是不是真,传出去总归不好,所以他便急着要将这人撵得远远的,再不济就让人看着,等过了今天再放出来。
男人却是注意到了边上人们古怪的眼神,他猛地起身,狠狠一撞迎面而来的小厮,灰衣小厮‘哎哟’的叫了一声,踉跄后退,男人趁着这时候奔进了府里。
小厮惊慌,厉声一指,“快!将他揪出来!”
王府里各条小径都铺上了牡丹缠枝的红地毯,男人眼尖,哪条地毯上的脚印多便往哪条路走,摆明了就是想要将这件事闹大。
第一个看见这男人的是燕云祁,见他着白袍,身上沾着不少黑灰,镇南王府虽然没有要求来客品级,但是这样衣衫不整、行色匆匆的仪态实在是十分失礼的。
这种他不满的蹙紧眉头,看着后面追赶的小厮,开口就呵斥,文质彬彬了半天,这骨子里暴躁的脾气还是难以遮掩,“你们这群饭桶!眼睛长到头顶上去了!这样的人也放进来……”
“大舅子!”男人跑到燕云祁面前,恭敬且高声的喊了一句,手掌撑在红漆柱子上,直喘气。
燕云祁被他这石破天惊的一句话,愣得张大了嘴巴,“什,什么?你叫本世子什么?”
小厮随后赶到,惶恐的上前架着他,激灵的已经上前去捂了他的嘴,这男人口无遮拦,可别再让他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了。
然而为时已晚,燕云祁是宴会中除了燕绍之外,受人关注最多的,那一声‘大舅子’喊得情真意切,不少人都投来了疑惑的目光。
男人不知使出了什么劲儿,猛地挣脱开来,推搡开围观的宾客,神色焦急的在人群中寻找着,突然眸光一亮,“娘子!”
叶挽思看着面前神情激动的男人,面容清秀,剑眉星目,也是个一表人才的男人,只是这出口便乱喊可就非比寻常了。
众人纷纷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先是认了‘大舅子’,这又亲热的喊着‘娘子’,莫不是这甄雅郡主真的已经许配他人了不成?
皇甫玉骨节分明的手举着白玉酒杯,俊美的面庞疑惑的探过来,见叶挽思脸色沉静如水,不由勾起兴味的笑意。
这生辰宴一下子闹出了这样的戏码,让人意外却也好奇,自发的围过来,准备看叶挽思如何回应,芳梅微微推开面前拥挤的人群,让给王宝卿通过。
她先是打量了一眼这男人,除了衣衫脏乱了些,不得不说这相貌也是不错的,只是叶挽思会跟这样的人私定终身?王宝卿不用想就排除了这个可能。
燕云祁眉头皱得死紧,私心里很是不满因为叶挽思的原因捣乱了原本好好的生辰宴。
燕绍温文尔雅的走过来,左清刚才已经趁机告诉了他府外发生的事,他微微一笑,心知肚明是有人故意陷害,他照顾叶挽思这么多年,如何能不知道她的秉性,别说私定终身,只怕就是平常女子的爱慕之情都没有。
皇甫莹伸出素手,捻了一块晶莹剔透的糕点,放在嘴边咬了一口,闲适的看着面前这一幕,她的位置离叶挽思很近,所以她坐在这里便可以将全场的动静一览无余。
包括叶挽思接下来的手足无措、或是羞愤欲死的样子,她得意一笑。
叶挽思眼角划过一尾冰冷,稍稍躲开对方想要扯她袖子的手,姚瑶在这个时候过来,她跟叶挽思相处久了胆子也大了不少,她蹙眉冷声道:“你这男人真是无耻,甄雅郡主如今身份尊贵,你便要来胡乱攀咬了么?若是来龙去脉被查清,少不了要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她杏眼微瞪,涨红了小脸,愤愤不平的说着,倒是让众人醒悟不少,当然也不能排除这个可能,可若是叶挽思真的与这男人有染呢?
叶挽思朝她摇了摇头,这种事情姚瑶还是不要牵扯进来为好,即便她是清白的,事后有人议论起来还是会让人心有芥蒂,对她日后的婚事不利。
姚瑶张嘴就要辩解,却被她冷冷一扫,不甘的低下头去,随即又愤恨的瞪着那白袍男人,仿佛要在他身上穿出两个窟窿来。
男子双眼直直的盯着叶挽思,眨也不眨,稍稍正了正脸色说道:“我不是胡乱攀咬,当初在碧城的事情,你都忘记了么?”
“那时,你随着你母亲在碧城居住,你住在城西的大宅子里,日子富足,可我却只是一个穷秀才,但是我们两情相悦,你并没有看不起我,但是后来你却说要去凤京寻你的亲生父亲,我如何哀求都挽不回你的决心,这一别足足半年,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才千里迢迢来寻你……”
他说着,竟开始喉头哽咽,双目通红,这番真情流露,实在是感人泪下。
连姚瑶都红了眼眶,为了掩饰还匆忙的用帕子压了压眼角,连她这个跟叶挽思相处最多的人都有如此的反应,更别说那些不曾接触的人,纷纷信以为真。
燕绍跟王宝卿交换了一个神色,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凝重,只因这话说的半丝不差,若不是真正了解的人是不会知道这么详细的,当然不排除有人特意调查过叶挽思的身世,可见幕后之人不是手眼通天就是预谋已久。
而最棘手的是,这男人自踏进这里,眼神从未有过一下的闪躲,那眼中的悲伤如假包换,就算是戏子在面对这么多人的质疑的时候也不免要有些许的不自然,而这男人的说话张口就来,还让人觉察不出话中真假。
总而言之这个男人太真了,不论是说话还是表情。
叶挽思看到这里,不得不称赞皇甫莹一声,这男人一番话说得极好,连她都被骗过去了,但她也是第一次见这个人,他口中的过去她没参与过,却十分熟悉,那境遇除了亲生父亲之外其余的可是一字不差,偏这个男人眼里的感情不像作假,难道还有一个与她如此相象的女子么?
第一零七章 疯子的泪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她冷冷一笑,问道:“这位公子口口声声说本郡主是你的娘子,可有定情信物?”
男人蠕动了下嘴唇,似有些羞愧,“我来凤京的路上,盘缠用光,不得已将信物典当了,但是……”他翻找了衣袖,从中取出一块白色的手绢,用淡粉色的丝线绣了朵粉莲,边角泛着毛边,想来是经常取出来翻看,才磨擦成这样的。
“这是我们初次见面时,你递给我的帕子,你看,上头还有你的名字呢,这件帕子我每日都要拿出来瞧一瞧,娘子……你已经忘记了么?”
说着,眼角已是落下一滴清泪,沿着细长的眼尾,缓缓的流淌于白净的脸颊上,悲凉哀伤,从他的身上源源散发出来。
以假乱真,出神入化。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见对方真的是到了伤心处,众人哗然,不敢置信的看向叶挽思。
更让人惊讶的是,叶挽思的手帕确实是绣着莲花的,在莲瓣交错的纹路绣着‘挽’字,不注意看是看不出来的,在碧城之前是粉色的,后来她嫌弃太过稚嫩,便换了纯净的白莲。
除了颜色不一样,其它的几乎一致。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灵玉等人已是懵了,那粉莲的帕子只在碧城绣过,上边的莲花是灵珊绣的,名字用的却是云嬷嬷自创的针法,不知道这其中原理的只会认为是平常的莲花,更是没有人能够模仿得出来,这男人也在碧城呆过,难道,她口中的娘子是真的存在的么?
是叶挽思?不不,绝对没有这个可能,可事实摆在眼前又该如何解释?
叶宁馨目光兴奋,她等着叶挽思身败名裂的这一天太久了,艰难的压制住心里的雀跃,上前一步,开口道:“如果郡主真的是清白的,就请将你的帕子拿出来,让大家瞧一瞧,也好证明你是清白的,不然被冤枉可就不好了。”她咬了下唇,有些羞涩,“要是……真的私定终身了,那便结为连理好了,我瞧着这位公子对你倒是真心的,若沦落到道形单影只的下场,真是太可怜了。”
这话说的轻巧,要是证实了二人私相授受,这名声可就全毁了,叶挽思身为皇帝册封的郡主,备受瞩目,只怕到时的舆论会更加强烈,会被众人戳着脊梁骨唾弃耻笑的,更何况要她堂堂的镇南王之女下嫁于一介穷书生,那脸面要往哪搁?就算要这男人入赘,那镇南王府也够众人贻笑大方的了。
皇甫莹闲适的抿着茶,她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叶挽思身败名裂怕什么,她有个宠爱她的父亲,等风头一过,还不是照样是尊贵的郡主,但若是连着镇南王府的名誉都扫地了呢?她日后还有什么保障?
东昌历史上最廉价的郡主只怕就是叶挽思了,下嫁给一个穷书生!她真是想想就觉得畅快,这也多亏了宠爱她的父皇,这宝贵的计策还是她灵光一动想出来的。
叶挽思看着面前的男人,漆黑的眸子直视他的眼睛,那当中有些许泪花,神色坚定,却……有些恍惚。
男人痴痴的看着她,伸出的手松了紧紧了松,一副犹豫着要拥她入怀的样子。
她收回目光,微微眯起了眸子,嘴角勾起一尾冷笑的弧度,她终于知道这件事情的奇怪之处了,这个男人的真情流露,坚定不移,还有他手中的帕子。
大家听着叶宁馨的建议,纷纷开口:“是啊,郡主若真是清白的何不将帕子拿出来给大家瞧一瞧……”
王宝卿知道燕绍一个男人对这种事不好开口,毕竟有关女儿家的闺誉,不由拧起眉头,不赞同道:“郡主的贴身物件又岂能让众人瞧见,叶小姐跟这位夫人还是谨言慎行的好,若郡主真的是清白的,你这玷污了她名声的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她这一厉喝倒是让众人退后了一步,让她拿出帕子对峙却是有些无礼,可是这是证明清白的唯一途径啊。
叶挽思却在这时候盈盈一笑,朝着有些愤恨的叶宁馨道:“叶小姐不是要我拿出证据么?如今本郡主倒是有一个法子,就是需要你的帮忙,如何?”
她的眼神幽幽冷冷,叶宁馨下意识的就要说‘不’,可是众人被王宝卿呵斥了正心有不平,怂恿着就让她去,“叶小姐,你就去吧,让我们也好看看这所谓的‘证据’。”
叶挽思朝着男人眨了眨眼睛,仿佛不经意的靠近,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在他耳边道了句,“……”
男人双眸发亮,兴奋的点了点头。
叶宁馨怀着忐忑的心情踏进了厢房之中,戒备的盯着叶挽思,总觉得对方在谋划什么,让她有一股不详的预感。
叶挽思优雅的落座,房门被轻轻叩响,她悠悠的道:“进来。”
却是怀中捧着缀满珍珠宝石匣子灵珊,她朝叶挽思一礼,便将匣子放在桌上,打开后从中取出了一枝最为华丽精美的海棠花宝石步摇,花瓣上缀满了熠熠生辉的宝石,造型别致,巧夺天工。
叶宁馨一眼就认出了这是皇后那次宫宴上赏赐的红宝石头面,那一阵夺目的光彩让她露出一丝嫉妒。
灵珊这时候却将步摇簪了她的头上,叶宁馨是又喜又惊,对叶挽思却依旧戒备,不由厉声道:“你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只是看你今天的表现特别卖力,送给你的而已,好了,你的任务完成,可以出去了。”叶挽思淡淡的道。
灵玉走过来,冷冷的说了一句,“请”便将她退出了房门。
“诶……”叶宁馨狐疑的看着关上的房门,伸出手扶了扶发上的红宝石步摇,缀红宝石的头饰常见,但是整支都是红宝石的却极少,价格昂贵不说,造型要别致出挑的更是少有,虽然不明白叶挽思的用意,但是心中窃喜却是真的。
她缓缓的走回了宴中,众人看见她,被她发上的红宝石夺去了目光,却又不少人疑惑的看向她的身后,叶挽思不是一起去了么?怎么没看见人,莫不是心虚躲起来了吧?
叶宁馨正扬着头打算说出这句话,却听得一声男子清朗的声音,满是兴奋的叫道:“娘子!我找到你了!”
还未反应过来便撞进了男人怀中,猝不及防的往后一仰,两人以相拥的姿势扑倒在地,叶宁馨被撞得头昏眼花,却不忘尖叫道:“你是谁!给本小姐滚开!”
“娘子,你忘记了么?刚才你还悄悄问我能不能找到你的,你看我现在抓到你了吧!”他双眸晶亮,这话却让人摸不着头脑,还隐隐的泛着一股傻气。
“这是怎么回事?”
“是啊,刚才还喊郡主娘子的,怎么一回头又换了个人。”
“瞧着前后颠倒的模样,可别是傻子吧。”
“也不对啊,这刚才还说的一口流利的话呢……”
这时人群中却缓缓走出一个人,“太医何在?帮这位公子瞧一瞧,便知分晓。”
一位中年太医出列,朝燕绍一礼,便蹲下了身子查看起男子来。
叶宁馨回过神来,拼命的叫着,挣扎着要从男人怀里挣开,男人对太医的查看有些反抗,抱着叶宁馨的手更是箍紧了不少,直勒得她踹不过气来。
叶培珉这个时候出来,往男人身上踢了一脚,一把拉起衣衫凌乱的叶宁馨,对着叶挽思呵斥道:“郡主究竟是使了什么手段这样羞辱馨儿?未免太过分了些。”
过份?叶挽思冷哼,刚才叶宁馨出口想要污蔑她的话就不过份了?只让她失礼于人前不过小惩大诫而已,她冷冷道:“看太医如何说。”
叶宁馨接过杨氏递过来的披风,微微整了整凌乱的鬓发,双目满是恨意的盯着她,尖声道:“你这个贱人!一定是你在我身上动了手脚!才让这个疯子这样接近我!”
太医沉吟,开口道:“这位公子只怕有癔症这种疾病在身,他会错认了娘子,只怕是受人暗示过的,这其中的症结只怕就是这支宝石簪子……”他捡起地上掉落的海棠花红宝石步摇,让众人看个真切,不少人回头看向叶挽思的发髻,上头除了金累丝华胜之外,确实有一枝精美的红宝石步摇!
王宝卿轻声惊呼,“那这公子岂不是失心疯……”
只见那安静的男人被踹倒在地后,突然的挣扎起来,双目圆睁,竟然有些疯狂,人们被这一幕吓了一跳,纷纷尖叫着远离,小厮眼疾手快的捉住了他,那脸红脖子粗激狂的模样让人心惊不已。
但这样一来,也排除了叶挽思与这男人私相授受的嫌疑了,出自这疯子口中的话若是拿来听信才是让人笑掉大牙的事情,明白始末的人纷纷讪笑,那眼睛到处乱晃,就是不敢看叶挽思。
皇甫莹自叶宁馨带着宝石簪子出来的时候就暗道不好,果然好好的一个计谋就这样败露了,若是能晚一些该有多好,到时叶挽思不知廉耻的罪名定下来,即便后来察觉她也是翻不了身的,真是可恨!
这男人本是在她那次从百叶茶行回来的路上冒冒失失冲过来的,险些惊了她的马,车夫将他捉住,从他口中念叨的话,让她得知了这个男人的出处与叶挽思有着惊人的相似,吩咐人将他带回去,只为在这一天让叶挽思名誉扫地。
然而叶挽思故技重施,将这计划粉碎得彻底,还在众目睽睽之下羞辱了叶宁馨,皇甫莹咬碎了银牙,不能发作,生生的憋在胸口,难受得坐立都不自在。
皇甫玉冷冷的睨了一眼她一眼,南梁后宫便有这么一位接受不了被打入冷宫的打击而患了癔症的妃子,那女人受过创伤,精神恍惚,后妃们没少蛊惑她进而狠狠羞辱。
皇甫莹身处皇宫,自然对这样的事情了如指掌,便有样学样的用到这男人身上来陷害叶挽思了,当看见那男人的第一刻起他就已经发现不对劲了,却依旧按兵不动,就是为了看叶挽思面对众人的质疑会有什么反应,结果还真没让他失望呢。
叶宁馨拢着衣裳,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了这么大的丑让她恨不得上前去撕烂叶挽思的脸,抬眸紧张的看向皇甫玉却见他正朝着叶挽思温柔的笑,双眼瞬间就掉下泪来。
燕绍冷冷一瞥叶培珉,下了逐客令,“令千金仪容不整,尚书大人为人父母,还是陪着她回去吧。”
闻言,叶培珉攥紧了拳头,阴鸷一笑,随即拂袖离去,杨氏充满恨意的眼睛瞪了一眼叶挽思,搀扶着叶宁馨跟上了他的步伐。
“你这贱人!我迟早要报仇的!”叶宁馨走过她身边,眼角挂着泪珠恶狠狠的道,那日在街上皇甫莹救下这男人,她只道她想用这男人诬陷叶挽思,却不知道这男人还有癔症这回事,可恨今天被皇甫莹耍了一道,又被叶挽思如此戏弄,她只觉得自己就像个小丑,出尽洋相,恨不得今天从没来过这里。
叶培珉刚才不过说了句重话,燕绍便不顾人家是叶挽思的生父便下了逐客令,刚才为首起哄要叶挽思证明清白的人神色有些僵硬起来,王宝卿见气氛尴尬,便柔柔出声道:“今日是王爷的生辰,王府可是请来了春晖园的名角弄梅姑娘来唱曲儿呢,诸位就不要再为这无畏的人费那心思了。”
众人见王宝卿有心缓解尴尬,纷纷殷勤的示好,再说这有美称‘金嗓子’的弄梅姑娘声音据说有如天籁,众人也来了兴致,气氛也逐渐热络了起来。
燕绍走过来,轻轻的拍了拍叶挽思的肩膀,无声的安抚她。
叶挽思笑笑,跟他道了句回院子歇歇,便转过身去,迎面对着皇甫莹美丽的小脸,她目光冷若寒冰,她知道这是皇甫莹布下的局,却将自己摘了一干二净,连痕迹也没有,让她无从查起。
即便这男人行踪古怪,在镇南王府出现得莫名其妙,可是要从一个疯子口中套话,无异于异想天开,想必皇甫莹就是看中这一点才这样无所畏惧的。
不过没关系,能让嚣张的叶宁馨丑态毕露,也算是小胜一场。
姚瑶跟着她,走在抄手游廊上,有些疑惑的问道:“挽儿,那男人手中的帕子跟你的一模一样,是你的么?”
她有些踌躇,却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以那帕子的新旧程度,短时间不可能有人仿造,却又难以相信是出自叶挽思的手赠送的。
叶挽思无奈,或许就是以前的‘她’无意做下的事,毕竟那时候她有武艺在身,少不了有种侠义心肠,出于同情帮助也不是不可能的,而正巧就被男人当成珍宝收藏起来吧,失心疯的人思想跟正常人毕竟不同。
“嗯,或许是在碧城的时候帮助过他,很久的事情,有些记不起来了。”
灵玉松了口气,她是叶挽思的贴身丫鬟,对她这些个物件自然是保管得极严的,以前叶挽思刻板沉默,从不在意这些,即便有时候丢了她都不知道,让她们一群人胆战心惊,好在这一次有惊无险。
叶挽思踏进阳明阁,就看见方其递过来一条灰旧的手绢,正是刚才疯男人手中的那条,“刚才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从他身上找回来的,我想着……这样的东西放在他身上总是不妥当。”
自从姚瑶与叶挽思成了好友之后,方其仿佛也顺理成章般成了她的车夫,二人经常一起出现在王府里,众人也见怪不怪了。
叶挽思朝他点点头,就算不是方其,他也会让凌霄去拿回来的,这种女儿家的贴身物件落在男人手里总是隐患。
“烧了它。”
灵珊会意,接过那帕子,让月颖端来火盆,直到亲眼看着它烧了个精光,才能放心。
灵玉从温碗中端过茶壶,给叶挽思倒了杯茶,绘声绘色的将前院发生的事情说给云嬷嬷听,云嬷嬷平日里基本没有离开阳明阁,就是为了防范那些心怀不轨的人趁机摸进叶挽思的房里捣鬼,她的防范也起了作用,起码阳明阁到现在都没出过什么纰漏。
闻言,云嬷嬷有些愤恨的道:“究竟是谁竟然有这般险恶的用心?若真让她得逞那小姐可真的是被冤枉惨了。”
灵玉滴溜溜的转了转眼珠子,从鼻子里不屑的哼出一声,“肯定是那个公主,她嫉妒小姐上次在宫宴上抢了她的风头!要不然就是那个叶家的女人,从咱们到凤京的第一天就跟她结下了梁子,肯定是她们,没错的!”
云嬷嬷眉头紧蹙,却又狐疑道:“那疯子从未见过小姐,怎么会知道小姐今日会簪那红宝石头饰呢?”
姚瑶探过身来,“对呀,难道他是未卜先知?可是也不对呀,他是疯子,不会想这些!”
叶挽思看着她们苦思冥想的模样,有些发笑,“定是那人进了后院见过我之后,才派人去告诉那疯子的,疯子听信她的话,自然将我错认成他的妻子了。”
云嬷嬷叹了一声,“倒是个可怜人。”
叶挽思轻笑,虽然那男人身患癔症,但是那真情流露却是真的,只怕曾经也有过这样美好的回忆,该有多深的感情才能让他潸然泪下,即便浑浑噩噩却依旧念念不忘。
所以这利用他的人才是真的可恨。
第一零八章 爱的魔力
白日里出了这样的插曲所幸对燕绍的生辰没有太大的影响,前院的喧嚣一直闹腾到深夜才渐渐消弭,燕绍被来客灌多了酒,似乎有些不胜酒力,早早的被扶进的寝室,而燕云祁早已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了。
阳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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