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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覆皇权-妖娆太子妃-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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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朝心思何等细腻缜密,见她小心翼翼的动作顿时就明白了过来,一颗心顿时就像泡在蜜罐里似的,充实的感觉快要溢出胸膛。

微微拥紧了她,就像相识已久的恋人一般,熟稔的在她白玉般的耳垂边轻啄了一口,用他那醇厚悠扬的嗓音在她耳边轻轻的道:“是在心疼本宫?”

叶挽思被他嘴边的热气喷得耳根酥麻,看着他越来越靠近的身体有些手足无措,又不想伤到他,不由开口辩解,“谁心疼你了……”

“不心疼为什么连夜过来?”他摩挲着她冰凉的披风,不是匆匆赶来的又是什么?

“我……”叶挽思生平第一次结巴起来,垂着头支支吾吾,突然灵光一动,“不过是好奇罢了,怕你死在这里……”

夏侯朝拍了一下她翘挺的臀,轻声道:“小骗子!”

他低头深沉的看着窝在他怀里的她,抬起她下巴深深的吻上那粉嫩的红唇,在那片丰润之上辗转吸允,用粗粝的舌头探入她的口中,与那粉嫩的小舌翩翩起舞,用几近野蛮的力道将她狠狠扣在怀中,仿佛要融入骨血之中。

叶挽思被他霸道的掠夺骇得胆颤,对方就像一只饥饿的野兽,狰狞着要将她吞入腹中,她为这样狂野的气息感到心惊,然而胸腔里的物事却跳得快要蹦出喉咙,带着难以言喻的悸动。

夏侯朝弯下腰,将她困在胸膛与大腿之间的狭窄空间里,狂烈的吻着她,又似觉得这样还不够,分开她的腿跨在他的腰上,抵着她厮缠。

内室的温度逐渐升高,男人的粗喘有越来越重的趋势,叶挽思浑身发烫,那炙热的气息还源源不断的传来,大腿被压得发麻,却还能感觉到坚硬的物事正虎视眈眈的抵着她,下意识的就要推开。

夏侯朝微微退开她红得滴血的嘴唇,嘴角绵延着一根发亮的银丝,他伸出舌头在她嘴角轻轻舔舐,她轻喘着一颤。

“别……”

“别什么……”

“你……”

“嘘,不要说话……”

他起身,拖着她的臀走到宽大的床上,轻轻放下随即便压了上来。

叶挽思不经意间扫过他的眼睛,浓郁的漆黑早已凝结成绝美的墨绿色,浓得布满狂烈的风暴,让人害怕。

他看着她湿漉漉的眸子,如珍宝一般轻声的呵宠道:“别怕,我不会现在要了你身子的。”但也只是现在,“不过,我要收些利息……”

叶挽思还未来得及松口气就被铺天盖地的吻僵在了他怀里,密密麻麻的落下让她措手不及。

紧紧盯着夏侯朝房门的黑衣人,看着突然熄灭的灯火咧嘴一笑,却只能远远暗中戒备远远的看着,主子武功盖世,若是靠近雷区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东西,那小命就玩完了。

青曜得意的用手肘捅了捅他,横了他一眼,怎么样?小爷的主意厉害吧,明儿个保管主子是神清气爽,红光满面。

木洪哼了一声,冷不丁的就想到叶挽思瑕疵必报的性子,看着青曜洋洋得意的得瑟样儿,顿时就不打算告诉他了,就该让叶挽思狠狠报复。

天色大亮,守了一晚上的黑衣人反而没有半丝疲惫,个个精神抖擞的盯着夏侯朝的房门,如果好奇的眼神能化作利箭,只怕夏侯朝的房间早已被射的千疮百孔了。

青曜脑补了一晚上,觉得自家主子深深的压抑了这么久,想想那强壮勇猛的身躯,便猜测里面肯定是天雷勾着地火,靡乱不堪,遂,他大手一挥,豪气的指挥婢女烧水,准备换洗的衣裳,未来主母被宠幸了一晚上肯定累得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他耳提面命的提点了一众丫鬟,万万不能有一丝怠慢。

木洪抱胸,冷冷的从他面前走过,嗤笑道:“狗腿!”

叶挽思只觉得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里有一只体形庞大,张着獠牙的凶狠大狗,它呲牙咧嘴的冲着她扑上来,张开那舌头对着她就是一顿乱舔,用那毛茸茸的爪子到处抓她的衣裳,扑腾的双脚凉飕飕的,让她一惊。

她瞬间睁开眼睛,久久的回不过神来,天知道,她最怕那毛茸茸的庞大动物了,居然还有了这么亲密的互动,她光是想想就汗毛直竖,不由白着脸轻颤。

夏侯朝正被她挣扎得欲火焚身,正要提枪上阵办了她,就看见她双眼无神的看着帐顶,雪白的身子还在轻轻颤抖,直觉就是她不愿意,但从来都不曾见她露出这样的表情,不由蹙起浓眉。

“怎么了……”他轻轻抚上她白皙得透明的脸,轻声询问。

叶挽思神志瞬间回笼,看着他摇了摇头,余光扫见一物事,瞬间石化在当场,像被忍点住了穴道,定住了身形,瞪大了眼睛愣在原处。

瞧她看见了什么!

。。

第一零一章 以爱之名

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就这么大剌剌的将身子敞开在他的面前,还是这种迎合的姿势,不由困窘得面色通红,想收回跨在他劲腰上的腿却被他稳稳攥住。

夏侯朝笑看她闪躲的眼神,更是在她面前挺了挺腰,“你要是想看,本宫自然是给的……”

他神色傲然,北辽的男儿一向勇猛,更何况他还是这之中的佼佼者,力量自然是不必说的,说起这个她看向叶挽思这么神情倒是有些不满,看向自己的手比划了下,更是蹙起眉头,这般瘦弱怎么能承受得住他?

叶挽思暗骂他不要脸,色胚,使劲挣扎着要收回腿,余光更是瞥见自己身上斑斑点点的吻痕,这样身无寸缕的展示在他眼前真是让她羞愤不已。

夏侯朝看着她跳动的雪白小兔,眸子更是卷起滔天巨浪,暗哑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欲望,“再动,我可就真不客气了。”

叶挽思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却迅速一滚,卷起旁边的锦被顺势一裹,傻的才听他说的不动,再不动可就真的被对方吃干抹净了。

锦被全部被她裹在身上,夏侯朝自然就光着身子没有任何遮掩了,叶挽思看着他一愣,连忙转过身去,“你无耻,还不快将衣服穿上!”

难得见她害羞慌乱的样子,夏侯朝愉悦的勾起嘴角,褪去了阴沉冷酷的不近人情,这淡淡一笑俊美得足以让天下女子为之疯狂。

他不顾身无寸缕,下床走到架子面前,用极其优雅的姿势曼斯条理的穿上亵裤和里衣,叶挽思看着背对着她的男人,背后的肌肉线条流畅完美,带着狂野的力量和霸气,对了!背上!他没受伤,那她昨晚看见的白色是什么?

叶挽思瞥见他手上的里衣,嘴角不由微微抽搐,是她看错了?该死的青曜,真是彻彻底底的戏弄了她。

夏侯朝微微整理了自己,便轻叩赤金蟠龙宝座屏风,屋外的婢女会意,低眉敛目的走进,然而再心有准备亦是被满地的衣衫愣了愣,双颊通红将盥洗的用具端进屋内,规规矩矩不敢有半分逾越,谁都知道府里规矩甚严,一旦出错这辈子就完了。

还好鱼贯而入的婢女低垂着头,还有一个宽大的宝座屏风遮挡了一些,不然叶挽思就是钻进地底下也是不够的。

夏侯朝看着她肩背上猩红的吻痕,十分满意,虽然不能趁势要了她的身子有些遗憾,但是昨夜……倒也不错了。

他走上床前,爱怜的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啄,连带着锦被一同打横抱起,走进了婢女准备好的池子,知道她害羞便只放下她就回头走了出去。

这是一个莲花形状的白玉池子,奢华精致,夏侯朝的处处讲究和铺张她早就见识过了,即便如此还是要为这宅子中的这池活水惊讶的咋舌,这是要耗费多大的人力和财力啊,更何况这水还是热的,这般注重享受果然是一国太子。

在池子里伺候的是见过几次面的白琪,她看着叶挽思露在锦被外的肩背布满吻痕,欣慰一笑,主子能找到挚爱,她们这些做属下的自然是替他开心的。

叶挽思自然是看见了她,瞧着池子这么大便放弃了屏退她的念头,白琪走过来朝她一礼,方缓缓解开她身上的锦被,不经意瞧见她腿间的吻痕,瞬间耳根子通红,连忙低下头去。

叶挽思没看见她羞涩的目光,只顺着她张开的手缓缓步入池子,待身体被温热的水流漫过,方舒心的松了口气。

夏侯朝不喜女人近身,伺候他盥洗的自然是男人,木洪块头太大,一看就知道是粗手粗脚不知轻细的野蛮人,这活计自然就落在了斯文俊秀的青曜身上,这样一早就要面对自己主子,日日夜夜被那阴冷压迫怪不得要去找叶挽思救命了。

他笑眯眯的伺候夏侯朝穿上衣袍,心头欢快的直冒泡泡,瞧瞧这不过一个晚上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悠然自得,威武霸气,果然昨夜叶挽思是将自家爷伺候得舒舒服服的,这才这般舒爽畅快,想想日后再也不用对着夏侯朝比冰山地狱更恐怖的脸,他就觉得好幸福。

夏侯朝睨了他一眼,破天荒的点点头,青曜一愣,随即那嘴角差点咧到耳根子后头去,连声就道:“谢主子赞赏,属下日后还当为主子肝脑涂地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主子竟然夸奖了他,这是多么大的荣耀和殊荣,他真是太幸福了,通过这件事情来看,叶挽思更是不能得罪的大人物,不仅不能得罪,还要当祖宗供起来,青曜双眼发光,仿佛看见了以后锦绣的将来。

夏侯朝不喜女人总所周知,原先这院子里是半点女儿家东西都没有的,就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物件就慢慢的添了起来,如今叶挽思到访,也算是准备齐全了。

她踏出屏风,就看见内室中夏侯朝正坐在宝座之上,华丽的紫袍将他身上的尊贵发挥得淋漓尽致,头上一顶紫金冠更是将那深邃俊美五官刻画得越发迷人,黑衣人正低眉敛目的听候他的指示,他不动如山有条不紊的发号施令,即便他不开口只沉静的坐在房间内,那张扬的霸气和尊贵都让人难以忽视,忍不住的就要臣服在他脚下。

夏侯朝听到响动,抬眸望去,波澜不惊的眸子顿时闪过一丝惊艳,只见那女子当真是出水芙蓉,冰肌玉骨,本就精致的小脸因为热气而显得双颊酡红,湿漉漉的眼角染上丝丝的妩媚春色,一身与他相似的紫色襦裙更是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细腰肢束缚得越发妖娆,夏侯朝莫名的就想到昨夜的厮缠,登时小腹一紧。

他张着暗哑的声音道:“过来……”

叶挽思盯着他酝酿着风暴的眸子,想起昨夜的疯狂不由有些害怕,就是这一瞬间的迟疑让他微微眯起了眼睛,叶挽思打了个激灵,还是识时务为俊杰吧。

夏侯朝牵起她的手顺势将她搂进怀中,一手抚上她纤细的腰肢,一手在她翘挺的臀上轻轻捏了一把,才稍稍满意了些。

黑衣人早就识相的退下,婢女在桌上摆好膳食便恭敬的退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青曜琢磨着叶挽思肯定被夏侯朝折腾得够惨,所以这早膳自然是什么大补上什么,叶挽思看着桌上那不是燕窝就是鸡汤,炖盅摆满了整个台面,有些无语,她余光扫了一眼,兀自动起手来,她早就饿了,虽然这早膳丰富得夸张了一些,但是不妨碍她用膳的心情。

夏侯朝看着她左移又摆,将肉食全部放在了后头,前面只剩下零星几样清淡的,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端过一盅温热的鸡汤,芳香四溢卖相极好,丝毫不显油腻,放在她面前,“把这个吃了。”

叶挽思的身子太过消瘦,先不说经不经得起他的索要,就是绵延他的子嗣也有问题,也不将她跟草原儿女对比了,跟那矫健的体魄完全没有可比性,他也不要求对方变成那样,只要身子丰腴,手感再好些……那就好了。

叶挽思也悟出了跟这人相处的方式,这是一个霸道的男人,喜好用命令的口吻跟你说话,说出的话还不容别人有一丝的反驳,不然就要板起脸,皱眉头,眯起他深邃的眼睛,摆足了架子警告你,他发怒了,这时候就要乖乖听他的话,利索的答应他的要求并落实到底,他才会舒展眉头。

“我不喜欢吃这个……”叶挽思抬起水光潋滟的眸子,湿漉漉的看着他,清澈无辜。

夏侯朝正优雅的用膳,见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心头一软,莫名的就不想逼着她了,睨了一眼就转过头去。

叶挽思低头,看来这人很明显就是吃软不吃硬嘛,她无声一笑,为找到降服夏侯朝的方法雀跃不已。

二人静静享受这甜蜜的一刻,内室里有淡淡的温馨在缓缓流淌。

阳明阁

凌霄盯着手中的纸条眼也未眨,这是他昨晚听到有异动追出去后,对方留下的,他发现中计的时候他就急忙赶回来了,但已经不见了叶挽思的踪影,他守在窗户边等了一夜,如果叶挽思回来肯定会经过这里,但是天色已经大亮,她依旧还未出现。

直觉告诉他,肯定是那天夜里的男人,那个带着强烈的压迫气息的诡谲男人,虽然那天他只是匆匆的看了一眼,即便离得很远依旧要为他所散发的危险气息而心惊,还有叶挽思凌乱的衣裳……

他下意识的收紧手中的纸条,不想再想象下去。

灵玉从屋内推开窗户,看着他冰雕一样杵在那里,不由皱眉道:“凌霄,你说小姐天亮会回来的,现在呢?”她心神不定的询问着,暗暗怀疑叶挽思是不是有了喜欢的男人,才会被那个男人的甜言蜜语骗得团团转,虽然以她冷静的性子不太有这种可能发生,但那次在马车上匆匆瞥见她酡红的脸颊,她肯定不会看错的,这一夜未回来,可是什么都有可能发生的,虽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却依旧让她们担心不已。

凌霄不语,纸条上写着‘天亮必定能毫发无损送回’,再等等或许就回来了。

叶挽思看了眼天色,经过一番折腾这都快饷午了,青曜既然选择半夜将她叫过来,肯定不想引起骚动,或许已经用了其它方法通知了阳明阁众人,即便她们知道了她彻夜不归的原因,却不能免去她们内心的担忧。

夏侯朝不用看也知道她内心在想什么,难以理解她心中的挂念,也不打算理会,他放下手中的公务,起身走到坐在窗沿上的她,将那纤细的身子搂在怀里。

“这么割舍不下可不行,将来如何能跟本宫回北辽。”他在她的鬓发间烙下一吻,轻声说道。

经过这些日子,或许他已经摸清了心头那丝丝缕缕的感觉,从一开始的不敢置信到现在的慢慢接受,感受着心中充实的感觉,或许这也没什么不好的,他愿意将这样的感觉保持下去,这种让人心安留恋的滋味。

叶挽思下意识的犹豫,她虽然顺从了心里的感受与他这样相处,但是不代表她就可以接受他成为她的丈夫呀。

“给我一些时间。”

“你还要考虑什么?”夏侯朝看着她的眼睛,透过那清澈的瞳孔仿佛要直直的穿透她内心去,他早该知道这个女人有太多顾忌,换做以往就算了,如今他正视了自己的内心,怎还容许她这样犹犹豫豫,他既然已经付出就必须要她用同样的热情来还。

这一刻他倒是希望她如一般的女人那样,迫不及待的要成为他的妻子。

透过他手中的力道,叶挽思知道对方生气了,但即便这样她也不会退步的,在没有确定他真的可以托付终生之前。

“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在不确定你能否给我之前,我不会嫁给你的。”她扳开他攥着她胳膊的手,坚定的说道。

夏侯朝微微眯起眼睛,眸光泛着冷厉,他想起那句已经过了很久的话,她是认真的!

叶挽思仰望他深邃的眸子,那当中的暗沉她猜不透,却明白他心中的疑问,“对,就是这样,我说的是真的。”

夏侯朝直觉这女人太过猖狂,或许他摆明了跟她讲是多余的,昨夜他就该在她的身体里种下他的子嗣,让她无力回天,而不是这样站着让她讲条件。

夏侯朝不知道的是,他的爱远比他想象的深,如果不是这样就不会这么迫切的想要她成为他的妻子,也不会因为她的推诿而感到愤怒。

少顷,他不怒反笑,性感的薄唇勾起清淡的笑意,竟透着丝丝的邪气,吐出一个字,“好……”就让你做做心理准备好了,免得到时候措手不及。

咦,这男人居然也会松口,叶挽思是真的惊讶了,本以为又要向上次一样闹得不欢而散,没想到这样霸道的男人为了她也会有退步的一天,心头随即便涌上一股暖流,对方都愿意让步了,她也不应该再用那么强硬的态度对他吧。

夏侯朝明显是在算计什么,却不准备被叶挽思知道,他伸出手轻抚她白嫩的脸颊,轻声道:“本宫送你回去。”

“嗯,好。”她狐疑的看向他,这人一旦好说话起来真是显得善解人意多了,只是怎么她察觉到了丝丝古怪?

二人登上了那辆华贵的马车,夏侯朝一路将她抱在怀里,双眸幽深莫测。

叶挽思被他的态度弄得心头纷乱,习惯了他的霸道,这突然的善解人意倒是让她不安起来,难道她真的那么喜欢被他虐待么?

马车在镇南王府大门前停下,方其远远的就看到门前站着一个紫衣女子了,那华丽的衣裙雍容华贵,气度不凡,定睛一看可不就是叶挽思嘛。

姚瑶就着小桃搀扶的手步下马车,疑惑道:“挽儿,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就是提前知道她要来,随身也要带着灵玉等人吧。

叶挽思回过神来,夏侯朝的马车早已走了,她居然还站在这里想了那么久,她不禁蹙眉,为自己难得的出神有些懊恼,转身笑着开口道:“出来办了些棘手的事情,刚回来。”

姚瑶点头,也知道她不像平常的闺阁女子,听灵玉不经意的透露只怕还有一份不小的产业,闻言也就没有过多追问了,她看着她身上的襦裙,十分艳羡,“挽儿,你穿这身衣裳真是变了个人似的,真好看,今晚的宫宴必定能艳压群芳。”

叶挽思踏进王府,站在门外说话确实不像样子,闻言她轻声一笑,今天的妆都是白琪梳的,她没见过自己是什么模样,但看着姚瑶的称赞应该是不错的,至于宫宴,她可没打算穿着这样去。

云嬷嬷等候在院外,看着叶挽思身上那片华丽的紫色,心头就是一个咯噔,跟上次真是一模一样,刚张开嘴就看见姚瑶站在她旁边,二人有说有笑的模样,让她将到口的话咽了下去,这交情不管多好,总归是外人,还是不要让她知道小姐彻夜未归的好。

“嬷嬷,挽儿不过出趟门你也不用这般担心的。”姚瑶看着满面愁容的云嬷嬷笑着说道,叶挽思可不是那种手无寸铁柔柔弱弱的女子,虽然她从外表看起来确实弱不经风。

云嬷嬷在心里苦笑,如果只是寻常的出门就算了,这女儿家家的总是彻夜未归怎么能叫人放心,她笑着将姚瑶迎进了内室,叶挽思将云嬷嬷的担忧看在眼里,却是笑而不答,这种事情三言两语还真的说不清楚。

夏侯朝回到宅子,青曜奉上堆积的公文,他抬眸轻轻睨了一眼,有些无心理会。

青曜狐疑的看着他,这着实不像主子的作风,莫不是这美娇娘离了怀抱又要大发雷霆了吧?

夏侯朝抬眸,召他过来,青曜顿时一愣,状着胆子挪到他身旁,却心如擂鼓跳个不停,可别是气得要把他的头给拧下来,他附耳过去听,顿时瞪大了眼睛僵在原地。

夏侯朝阴沉的脸看着他,“快去!”

“是是。”青曜稳了稳身形连忙就去办,这真是太让人意外,太让人瞠目结舌了。

夏侯朝勾起唇角,拿起书案上摞得高高的折子缓缓打开,眉间满是张扬的自信。

小野猫,落在本宫手里怎么可能让你有机会逃掉。

。。

第一零二章 先抑后扬

为了迎接南梁的使臣,皇帝特地设宴,邀请了众多朝臣和闺阁千金赴宴,叶挽思来过几次对皇宫已经不陌生了,因为她有品级在身,众人见到她纷纷行礼。

姚瑶站在她身旁与有荣焉,却又疑惑道:“如今你都是郡主了,穿得华丽一些又有谁敢说你,何必又像以前那样素净?”

叶挽思回了阳明阁换下那身装扮,如往常一般穿着绣着白莲的百褶裙,鬓上只斜斜的插着羊脂玉簪,虽说不是高贵华丽,却也飘逸如仙。

这凤京贵女多如牛毛,她可不想太出风头,女子家的嫉妒最是不可理喻了,她虽不怕却也嫌麻烦。

“没什么,我举得这样挺好的。”

叶宁馨早就看见她了,更看见她仿佛高高在上般的承受众人行礼,她不想像那些人一样那卑躬屈膝,所以只能站得远远的看,丝毫不敢踏进一步,心头恨得咬牙,犹记得当初在百叶茶行,对方还只是一个初到凤京的野丫头,这才短短半年,却早已将她远远的甩到了身后,一举跃上凤京贵女圈子的顶端,成为人人巴结的郡主。

真是可恨到了极点。

宴会开始,众人逐一落座,除了叶挽思这个风头正盛的甄雅郡主,席上的一男一女亦是引来众人侧目。

男人一袭青色衣袍,襟口至锦袍绣着密密麻麻的纹饰,带着些许不同于东昌民风的意韵,端坐在偏上首的席位,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清风朗月,皎如明辉,这般温润如玉的翩翩贵公子,着实引来不少千金小姐的注意。

与他同坐一侧的女人与他有些微相似,容貌清丽绝美,姚瑶看见她的时候也是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这个女人的气质跟叶挽思太像了,但是细看却发现有所不同,坐在席上的女子多了一股我见尤怜的意味,跟叶挽思的傲然清冷完全不同,再看对方身上的白狐皮袄,虽是衬得她越发美丽柔弱,但是在这已经不需要大氅的季节,实在是有些做作。

同是参加宫宴的千金也有不少人看出来了,这东昌的男儿可是被那姿态勾引得双目发亮,就像一头饥渴的饿狼一般,惹来不少千金的唾弃和不满,看向那女子的目光带着愤恨和不善。

皇甫莹正襟端坐,将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展现在众人面前,她自然是感觉到了众多不善的敌意,但是她毫不在乎,反而越是洋洋得意,妒忌的人越多便越表示她的出色,这样变相的赞美,她可是很乐意接受的。

身后的婢女菖蒲悄悄靠近,在她耳边轻声道:“公主,那日惊了车驾的女子就在您的前方。”

皇甫莹侧耳一听,不动声色的在人群中搜寻着,她在南梁一向是众星捧月的存在,这是第一次让她尝到耻辱的滋味,若是不将这个人揪出来狠狠教训一番,怎么能解她心头之恨。

叶挽思似乎一直不喜欢跟王宝卿等人呆在一块,碰巧姚瑶也不喜欢她府中的继母,所以二人志同道合,都是挑着寂静的位置坐着,但如今叶挽思有了封号,自然不可能像以往一样坐在不引人注目的角落了,所以叶挽思跟着燕绍同坐,身为镇南王,位置自然不会低到哪里去。

皇甫莹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如明月珠晖般的女子,粉黛未施却出尘得如仙子一般,跟她这精心搭配得恰到好处的用心一比,她自觉自己顿时就逊色了不少,挂着笑意的唇角开始僵硬起来。

这样类似的宫宴皇甫玉不知参加过多少,一向游刃有余的他自然就感到百无聊赖,见着叶挽思落座随即双眼一亮,这熟悉的容貌和气质,他怎么会忘记,男装清冽高贵,女装清冷出尘,真真是妙人。

皇甫玉出色的容貌注定不会让人忽视,叶挽思刚与燕绍打完招呼抬眼就看见了对面的男子,倒是有些意外,时隔这么久居然也能在这里碰面,雪崩时那位如皎月般的公子。

皇甫玉朝她举了举酒杯,叶挽思点头回以一笑,这般容貌气度她早就猜测他身份不凡,这次的南梁使臣是三皇子皇甫玉和七公主皇甫莹,对号入座,应该就是对面那两个人了。

燕绍看了一眼不显山不露水的皇甫玉,转头朝她笑笑,“挽儿认识南梁三皇子?”

“嗯,算是吧,在碧城浮云山见过,已经很久了。”

“哦……”燕绍有些讶异,居然是在那个时候,如今已经半年有余,难道对方一直停留在东昌?

叶挽思知道他在想什么,因为她也是这样想的,难道他跟夏侯朝一样,一直在东昌停留?那他又有什么企图?她知道夏侯朝是为了东昌去年到现在都没有履行的协议,不知在暗中策划什么,南梁难道也是么?

被两国举足轻重的人物潜进东昌这么久都没有人察觉是不是太过古怪了一点,皇帝真的没有察觉么?

皇帝携同太后和皇后到场,百官纷纷行礼,皇帝挂着温和的笑意跟皇甫玉交谈,虽说是场面话但他笑容和煦,气氛也算融洽,皇甫莹不甘落后的在皇帝面前露脸,那我见尤怜的姿态倒是让皇帝多看了两眼,惹来皇后冷笑。

“南梁皇子远道而来,我东昌自然是要以礼相待,来人……”

万公公点头应下,顿时乐声响起,精心装扮如瑶池仙子的舞女鱼贯而入,在恢宏的大殿上翩翩起舞。

这皇宫网罗了天下间最最出色的舞女乐师,精彩纷呈自然是不必说的,只是为了维护东昌国体,不在南梁使臣面前失了体面,这舞蹈虽然精彩却也不能让人尽兴。

皇后将殿内百态看在眼里,朝皇帝雍容一笑,“皇上,臣妾瞧着众多千金贵女跃跃欲试,不若让她们表演助兴如何?”

皇帝看了她一眼,开怀一笑,“好,就依你的办。”

皇后见他要高声开口,不由笑着拦下,“陛下且慢,这光是助兴只怕还不够精彩,臣妾愿意献上这套红宝石头面,权当做个彩头。”

皇后虽然结党营私步步为营,但不得不承认她是极为聪明的,此举让皇帝愉悦不说,还能让众人知道她这一国之母的气度。

皇帝果然赞赏的看了她一眼,皇后微微一笑,身后的女官将那红宝石头面呈了上来,掀开上面的红布,顿时那猩红的宝石发出耀眼炫目的光芒,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殿内的诸位千金纷纷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蠢蠢欲动,就是没有这红宝石头面她们也愿意在这大殿献艺的,这王公子弟皇子贵胄这么多,若是能得了哪位青眼,飞上枝头变凤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如今再看那精致美丽的红宝石,更是双眼发亮。

就是见多识广的皇甫莹也不禁多看了两眼那套红宝石头面,皇后眼角闪过一丝得意,若不是稀缺珍贵的东西她怎么会拿出手,为了在南梁使臣面前长脸,她可是下足了血本的。

东亭翎懒懒的坐在席上,看了一眼那闪闪发光的物件和激动的女人,鄙夷不屑,皇甫玉朝他投来一笑,他却冷哼着转过头去。

各家千金逐个的上台表演才艺,这具有个人风格,或婉约或热情的表演倒是引来不少的赞和之声。

皇甫玉的眼神时不时的便落在放荡不羁的东亭翎身上,那独特的魅力总是让她忍不住侧目,这样尊贵的地位和随性的脾气不得不说让她十分感兴趣。

叶挽思看着台上表演的姚瑶,她专心致志的垂头弹奏着古琴,是一首悠扬的梅花小调,虽不说技艺高超,却因为融入了感情而引起不少人的共鸣,缠绵悱恻。婉转动听,确实不错。

一曲终了,她抱着古琴盈盈一拜,双颊有些羞涩,她走下台之时还朝叶挽思的方向看了一眼,叶挽思回以赞扬一笑。

皇甫玉身为南梁公主,自然不可能眼巴巴的凑上去表演,如今众人看得兴致勃勃,正是她出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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