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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覆皇权-妖娆太子妃-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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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敏与皇帝接触不多,做不到皇后那样了解,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疑惑用样涌上心头,如果皇帝是出于大度既往不咎那就算了,太后呢?太后她好歹也陪伴了一些时日,不说完全了解可也是能猜中两三分的,也实在不像是那种大度的人。

不是她犯贱,被免于责难还不知道感恩硬是要刨根究底,但是事出反常必有妖,她对陷害她徐氏一门的叶培珉恨之入骨,对这事情有关的一切自然是十分敏感的,她直觉事情还有她不知道的内幕,她微微攥紧了拳头,心头惊疑不定。

皇后对皇帝反常的举动心有疑虑,徐敏对太后亦是有诸多疑惑,虽然二人身份地位迥然不同,但是身为女人得天独厚的资本,那精准细腻的直觉是相同的。

皇帝白皙的手轻敲的精致的黄梨木茶桌,沉吟道:“你想要说什么?”

皇后被他高深莫测的样子看得心头一凛,然而话都说出口哪还有收回的道理,她轻叹一声,才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仿佛有些惋惜,“臣妾只是为老王爷叫屈罢了,当日可是他义正言辞要请封郡主的,闹了半天竟不是自己的亲孙女,老王爷何其无辜,这只是其一,其二也是为了维护皇家的威严,这镇南王之女被封为郡主是天家感念老王爷半生功勋,皇恩浩荡,若是无端落到一介平民女子头上,未免会引来天下百姓不服。”

皇后声音悠扬却极细,仿佛因为忐忑不安而不敢大声说出口,但那微微垂下的眸子却泛着冷意。

她先前以身份卑微的借口搪塞东亭翎,阻拦他与叶挽思接近,如今她被封为郡主,身份已经相差不大,做个天家媳妇也不会太勉强,若是东亭翎一朝醒悟跑到皇帝面前请旨,那可就覆水难收了,为了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皇后不得不未雨绸缪,等叶挽思被打回原形,声名狼藉,别说她,就是皇帝也不会同意他们在一起。

不得不说皇后真是草木皆兵,叶挽思才与他赛个马,喝个酒,东亭翎也只是喜欢找她茬罢了,都还没到两情相悦的地步就要惹来皇后无端的忌惮,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东亭翎喜欢她,叶挽思还要考虑接不接受呢。

。。

第九十九章 不攻自破

“按照皇后的意思,这件事倒是应该如何处理?”皇帝轻轻的拨着杯盖,神色莫名,好像真的是在征求皇后的意见。

皇后却微微有些僵硬,皇帝是个霸道性子,虽然表面看不出来,只是对方真的是在征求她的意见么?怎么看都是在试探,但她誓要除去叶挽思,谁也阻拦不了。

“臣妾认为废除她的封号是最好不过的了,想必镇南王爷心中也是懊悔的,只是苦于皇上金口已开,圣旨已下,才藏在心中不好发作而已。”

徐敏低垂着眸,看着地上纯白无暇的汉白玉地板,此时此刻她怎会还不明白,皇后完全就是冲着叶挽思去的,虽然不明白皇后为什么会对她有那么深的敌意,但是……脑海里突然划过一道决然的背影,她自嘲一笑,早已没有任何关系了不是么?她也不必在这里徒添烦恼。

“这旨意是老王爷自己凑请的,废不废除也应该听听他的意见……也将朕刚册封的郡主一并请来。”

万公公会意,看着皇帝高深莫测的模样点头应下。

这几日谣言满天飞早就传进了老王爷耳朵里,与燕绍二人正在书房内谈起此事,陡然听闻皇帝召见,便乘着马车进宫面圣,想是皇帝也听了传言,若是不召进宫来问清楚来龙去脉也说不过去,一国之君怎么容许被臣子欺骗。

只是这宣召的宫殿怎么会在太后的寝宫里?

二人目不斜视的躬身行礼,“微臣参见皇上。”

“平身吧。”皇帝坐在上首,威严的看着二人,开口就道:“朕都听说了,你们欺上瞒下究竟是何居心?”

老王爷面不改色,皇帝不悦的语气没有让他生出半分胆怯,他挺着背脊,自然有一番凛然的气势,“老臣并没有欺上瞒下,早在近府前燕家就认了她这个孙女,视若亲生,请封也只是老臣的真心话,并没有半分勉强或不愿,何来欺君一说,望皇上明察。”

燕绍照顾徐敏这么多年也是有迹可查的,说是早就认了她做义女也说的过去,二人早在书房商量好了,这册封的凑请呈了上去万万没有废除的道理。

“真的没有半分不愿?”

“老臣是真的喜爱这个聪明的孙女,求皇上明鉴。”

皇帝微微一笑,“那就好,朕还怕老王爷被蒙在鼓里还不自知,如今你自愿便好。”

众人又在书房内商议了一会儿朝中大事,皇帝方摆手示意他们退下,万公公看着老王爷离去的背影,想想前几日宣旨时那女子的风华气度实在是难以跟传言中贪图富贵的形象结合在一起,遂,有些不解的问道:“皇上,这甄雅郡主品行有损,只怕难以担当郡主头衔……您为何?”

皇帝幽深一笑,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看向远处,说了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南梁使臣,想必已经快到凤京了吧……”

万公公低头,“是,大概明日就可以抵达了。”他心生疑惑,这明明说的是甄雅郡主,为什么突然说到使臣去了呢,想想皇帝闭口不谈的态度,他也不敢再问。

皇帝把玩着腰间白玉赤金腰带垂下的暖玉,目光悠远,叶挽思的容貌在凤京确实是出挑的,留着她还有用处,自然不能被皇后随意的就灭了。

当然……还有那件让他举足不定的事情。

与这厢满是静谧一墙之隔的宫殿亦是上演着同样的戏码,叶挽思的马车刚驾驶到镇南王府的大门,就看见宫里的太监站在门口,她家门也未进就跟随宫里的太监进了皇宫,时间上倒是比老王爷他们早了一些。

行礼过后,她淡淡道:“不知太后跟皇后娘娘宣召臣女所为何事?”

她静静的站在大殿中,神色是一如既往的冷冷清清,白色的百褶裙拖曳在地,更显得她身姿绰约,飘渺如仙,这没有半丝烟火味儿的绝美女子,跟传言里贪图富贵,跋扈泼辣一点都对不上号。

连一向挑剔的太后见了她,也不得不称赞一声,她余光扫了一眼不动如山的徐敏,暗暗猜测这二人母子关系的可能性。

皇后脸上带着雍容华贵的笑意,眼睛却在无人看见的角落里闪着冰冷的光芒,“既然都来了,何不与你母亲叙叙旧?莫不是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就连自己的母亲都不认识了么?哦……本宫倒是忘了,有其母必有其女,女儿有样学样,这也不奇怪了。”

皇后冷冷的睨了徐敏一眼,用古怪的语气说道,暗指叶挽思与徐敏都是一个德行,一个怕被累赘拖累,一个怕与声名狼藉的母亲扯上关系,语气里的嘲讽,显而易见。

叶挽思直直的与皇后对视,眸光里的冷意若隐若现,“皇后娘娘说的是何人?臣女可不记得自己还有母亲。”

“哼,果然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难不成你要本宫让你们滴血认亲不成?”皇后指着徐敏厉声说道。

叶挽思冷嗤一声,“哦……原来皇后说的是她,只怕要让皇后失望了,我们早在半年前就已经断绝关系了,如今已经形同陌路,可来母子一说?”

皇后讶异,随即冷笑,“用这种借口也不怕……”

“皇后不信可以去燕城调查,相信有很多人可以证明此事,还有,御史大夫的夫人也可以为臣女作证,当时她可是亲眼目睹的。”

太后微微眯起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叶挽思的决然,与母亲断绝关系那是要下多大的决心,是什么原因让她做出这么惊世骇俗的决定的?

“徐敏,你说,甄雅说的可是真的?”

徐敏臻首微垂,蒙着面纱的脸看人看不请她的神色,只见她缓缓转身一拜,“是……真的,我们早已没有半分关系,都是谣言误人。”

这事情看起来虽然是不可思议,但是也不会从燕城传到凤京来,所以知道的人也寥寥无几,燕梓婳不知道内情就添油加醋的散布了谣言,但凡事知道内情的这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叶挽思没了嫌弃生母的嫌疑自然不是什么品行败坏,二人关系破裂到这种地步徐敏自然不可能去勾引燕绍,这册封郡主一事除了镇南王府心甘情愿以外还真没有其它可能。

皇后颦眉,她从来没有往这个方向想过,所以叶挽思才能轻轻松松一句话就免去了争议,突然从殿门外走进来一个女官,悄声的在皇后耳边说了几句,随即,皇后的脸色更是阴沉。

叶挽思笑笑,“看来皇后是误信谗言了,坊间都传皇后结党营私,拉拢朝臣,扰乱朝纲,您说这市井传言可信么?”

叶挽思轻勾起唇角,笑得无辜,倘使皇后回答是,那她便承认了她想染指皇位,若不是,那就是变相的为叶挽思正名,有一国之母力证,有谁还敢在背后大放厥词,那不是明面跟皇后作对么?

看着皇后难堪的脸色,她笑意更深,反正因为东亭翎这个祸害的事情,她已经被皇后惦记上了,伸头缩头都是一刀,何必躲躲藏藏。

皇后咬牙,气息有些不稳,只能勉强讪笑道:“当然……这事都不可信,更别说那些不入流的消息,都是凭空捏造子虚乌有的事情。”

太后睨了她一眼,也知道朝廷两派分庭抗礼的现象,猜不透皇帝的想法,也只能步步为营的争夺,她闭了闭眼睛,身后的老嬷嬷会意,笑着道:“太后娘娘往日都要午睡一会儿子,现在只怕是泛了……”

叶挽思恭敬一礼,朝着皇后轻笑,“有皇后的金口玉言,臣女自然是相信的,这便退下了。”

尊贵高傲的皇后被她语带双关的话差点碰翻了茶盏,难道还真的要给她正名不成?她福身退下,气恼得咬牙切齿。

太后睁眼,天下熙攘全为利益,要不是为了权势,怎么可能白白的往刀口上撞,徐敏付出了差点失去性命及毁容的代价换来如今的地位,太后以地位换来她兢兢业业的侍奉讨好,各取所需,只要徐敏不触碰她的底线,她乐于宽容,经历半生争斗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太后优雅的摆手,示意她退下。

叶挽思出了大殿,由着领路的太监往宫门处走,正巧东亭翎悠哉闲适的侧面走来,她余光扫见,却不想过多打理,直直的从他面前走过。

见到他的太监纷纷行礼,就她特立独行的将他当作空气,彻底忽视,东亭翎额头上的青筋缓缓跳起,“死丫头,胆儿倒肥,不知道给本皇子行礼么?”

边上的太监谁不知道这位祖宗的厉害,想给叶挽思打眼色却碍于她现在的郡主之尊,不可与往日想比,纷纷低垂着头,恨不得变成隐形人别让东亭翎发现,这位折腾起人来简直不把人当人,一时人人自危。

他走到叶挽思身边,抱着胸啧啧称奇,“看来你是郡主当上瘾了,目空一切,真当以为你有多了得……”东亭翎看着身姿纤细的她,低垂的头靠得她极近,仿佛还有幽幽的香气从鼻尖传来,让他下意识的深吸了几口,潋滟的眸子有些迷离,想起那日喝得晕呼呼的,只恍惚记得有一个绵绵软软的东西抱在怀中,那感觉十分美好,他看着她,突然心头猛的一悸,仿佛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怎么,皇后才刚对臣女训完话,殿下便也要迫不及待的补充么?臣女洗耳恭听如何……”

东亭翎蹙眉,很不喜欢她此时冷嘲热讽的口气,抬眸看向她来时的路眸子顿时划过一丝厌恶,“那个女人找你麻烦了?”

叶挽思抬步,兀自向着宫门走去,嗤笑一声,“殿下母亲爱子如命,臣女可不想无端被猜忌敌视,殿下就当大发慈悲……”她微微转头,迎面而来的阳光与她神情相比更是显得冰冷,她一字一字的从丰润粉嫩的唇吐出,“麻烦殿下还要离我远点才好。”

东亭翎眯起迷人的桃花眸,恨不得打破她脸上冷冰冰的表情,怒气涌上心头,厉声道:“这就是你对待本皇子的态度?”

“臣女从不知道迎合奉承是什么,让殿下不适倒是抱歉了,可臣女就是这个样子,殿下不喜臣女自然可以避得远远的。”

叶挽思踏上马车,一掀幕帘坐了进去,将阴沉着脸的东亭翎远远抛在身后。

东亭翎拳头捏得咔咔作响,泄愤般的踹倒边上最近的一个小太监,愤恨的拂袖而去,叶挽思平常的冷嘲热讽也不少,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觉得特别刺眼和愤怒,该死的!

凌霄能感觉叶挽思身上散发的丝丝冷意,平静无波的眼神闪过及其不明显的担忧之色,灵玉跟灵珊很想上前劝解,张了张口只能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开口,小姐的心思捉摸不透,偶尔乍现的冰冷让她们也有些无所适从。

路过繁华的大街之时,迎面正巧驶来一辆宽敞的马车,叶挽思的马车看起来跟寻常的千金并无什么区别,但也只是看起来罢了,其实还要宽敞精致得多,凌霄看也不看那迎面而来的马车,依旧驾着往前走。

然而这大街的地形就像一只葫芦,这个地方正是腰腹的位置,两辆马车并排而行的可能只怕难以实现,顿时便僵在了此处。

迎面的马车上边坐着一位强壮的车夫,开口就呵斥道:“快快退后,让我们的马车先行。”

凌霄一向万事以叶挽思为先,要他后退,怎么可能?他冰冷的脸更是冷峻,丝毫没将对方放在眼里。

忽然对方的马车一掀幕帘,走出来一个其貌不扬的婢女,她穿着杏粉色的衣裳,却装扮得十分体面,上来便趾高气扬的呵斥道:“快点让开让我家小姐先过去!”

叶挽思倚在榻上,眼也不眨,冷冷道:“冲过去。”

凌霄会意的点头,即便叶挽思不说他也不会做出退后的事情,顿时伸长了马鞭一拍对方马儿的屁股,马儿大惊顿时就扬起马蹄嘶叫起来,躁动得乱窜。

凌霄驾起马车直直就往前驶去,对方的车夫一惊,这要是撞在一起这车里的人还不从车上滚下来?连忙拉了缰绳让马儿回头,避开了狭窄的路段,眼睁睁的看着凌霄的马车呼啸而过。

那站在车头的丫鬟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甩下了马车,惨白着脸堪堪的扶着腰起身,车内的人稳住身形,连忙掀开帘子看向绝尘而去的马车,厉声道:“给本公主查,究竟是谁这么猖狂惊了本宫的车驾!”

她声音温温软软十分动听,探出的脸也是难得一见的绝色,然而微乱的鬓发和愤怒破坏了脸上的美感,看起来颇为怨毒。

灵玉松开了紧紧攀着车厢的手,吐出一口气,小心翼翼的询问叶挽思,“小姐,那丫鬟口音听起来不像是凤京人,她会不会报复咱们?”

“敢这样耀虎扬威的除了南梁的那位公主还有谁。”叶挽思毫不在意的翻着书,一点都不担忧。

灵珊蹙起眉头,这还没见面就已经惹下梁子,日后相见还不知道是怎样的剑拔弩张,“南梁使臣可不能得罪,她要是跟陛下告状可怎么办?”

“南梁的队伍预计是明日抵达凤京,她提前到了这里还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所以为了避免皇帝怀疑她当然不会开口告状,所以不用害怕。”

“那她是不是不仅不能告状,还要保住事情不被泄露。”

叶挽思点点头,她就是仗着这一点才互不相让的,不过就算平时她也会这样做,要她退后那是不可能的事。

一番折腾,等叶挽思回到镇南王府时天已经慢慢黑了,左清过来说老王爷让她过去大厅用膳,她随意的梳洗一番便带着灵玉过去了,想想她进来王府大半年还是第二次跟众人一起用膳,平日里都是在她的院子里解决的。

其实也不难理解老王爷的用意,或许她能认为那是希望子孙和睦的期盼和希翼,只是这可能么?仅是分歧的观念和思想就能让他的希望落空,但是想想他的良苦用心,她也愿意来这么一遭,除了燕绍和微微有好感的老王爷,其他人她完全不在乎。

院子里灯火通明,从叶挽思的角度看去,已经有不少人稀疏落座,她只怕是来的比较晚了。

燕绍看见她欣慰一笑,吩咐丫鬟将菜肴端上来,指指身边的座位,示意她坐在他身边。

叶挽思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有些恍惚,那是一种发自肺腑的笑,带着关怀和温暖,没有以前的勉强和无奈,或是他现在是满足和幸福的,她终于舒心的松了一口气,为他能放下心结,接纳身边的人而感到开心,只要他能真的想开,她就能放心了。

王宝卿看着她与燕绍之间相隔的座位,有些僵硬,在叶挽思面前她好像从来都是局促不安的,从来没有一刻的舒心,一般夫妻长辈都是坐在一块儿女随后的,她看着燕绍特地为她留的位置,就怕叶挽思坐在她身旁不习惯,才特地这样安排,这么细心的着想,如何能说不是疼到骨子里的?

。。

第一百章 情到深处

燕云祁安静的坐在王宝卿身边,他的伤口愈合得极好,再加上老王爷的吩咐自然不能推拒,见到叶挽思也没有以往的那般炸毛,内敛的模样倒是稍显成熟。

叶挽思朝二夫人点头示意,笑着落座,燕绍宠溺的看着她,轻声道:“皇后召见你了?可有为难你?”

叶挽思在他面前从不掩饰女儿家的真性情,她双眸晶亮,俏皮一笑,“皇后怕什么,我可是将她堵得哑口无言呢。”

这话虽然声音轻细,但是同坐一桌,位置挨得极近,众人自然是听得明明白白的,身旁王宝卿闻言下意识的就朝燕绍看去,只见那眼睛里的疼爱和骄傲都快要满溢出来了,她不禁想着,若是燕云祁不那么骄纵暴躁,是不是也能这样疼爱他?

燕云赋自她落座眼睛就没离开过她,他应该是恨她的,恨她的狠辣,恨她的绝情,自从燕卓死后,身边就被众多古怪和嘲笑的目光包围着,让他这曾经的天之骄子怎么承受得了,所以这些日子燕云赋便以肉眼所见的速度日渐消瘦下去,眼窝深陷,宽大的广袖更显得他身形消瘦。

然而今晚的叶挽思是他从未见过的娇俏,这别样的美丽让他心头止不住的荡漾,竟然还产生了一丝动摇?

柳氏愤恨的一扯他的袖子,眸光仿佛化作犀利的剑冷冷的刺向他,别忘了,她是害死你父亲的罪魁祸首!

燕云赋一愣,微微回过神来,垂在桌子底下的手狠狠攥紧,对,叶挽思是他的杀父仇人,他怎么能被那美色迷惑!

柳氏看他恢复了坚定的眼神,才满意的转过头来,自从那日放燕卓进府的事情被老王爷知道了后,她在这府中的地位是一天不如一天,说是水深火热也不为过,这一切都是因为叶挽思,她微微垂头,掩下眼里的恨意,却又如此不甘,如今她贵为郡主,是镇南王的掌上明珠,扳倒她谈何容易。

老王爷淡淡看了叶挽思一眼,点点头起箸,静谧温馨的气氛在饭桌上流淌,倒也让人舒心惬意。

燕绍夹了个蜜酱鸡腿放在碗里,剥了皮将那最鲜美的肉放在叶挽思碟子里,笑道:“这是你最喜欢的,快吃吧,这些日子你反而瘦了不少。”

王宝卿一直心不在焉,闻言便下意识的看去,只见那巴掌大的小脸上乌黑晶亮的眼睛越发显眼,虽然没有说瘦的扎人那样夸张,却也是极为尖细的,让人看起来就心生怜意。

叶挽思顺着碟子上的象牙箸疑惑看去,就对上王宝卿有些恍惚的眼睛。

那漆黑清冷的瞳孔跃入眼睛,让王宝卿惊吓般的回过神来,缩了缩手,不由尴尬道:“我以为还是老爷的位置……习惯了倒是改不过来……”

王宝卿收回手,看着那白瓷小碟上一块肥美的鱼肉,才发现了自己做了什么蠢事,一时尴尬得脸色燥红。

燕绍怎么会错过她眼里的怜惜,心头还未来得及欣慰便听她这样解释,不由轻声一叹。

这不是让叶挽思误会王宝卿在介意她抢了位置么。

叶挽思若无其事的转过头,静静用了几口,便开口退下了,燕云祁看着众人看向王宝卿的古怪目光,不由安抚一笑。

王宝卿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她心里不是那样想的,谁知道说出口就这样了,燕绍跟她解释了这么多年的事情,二人的感情越发要好,再听了昨天过府的王玉卿的话,她已经决定不再对叶挽思心存芥蒂,平静相处了,没想到弄巧成拙,不由歉意的朝燕绍看去。

燕绍当然知道她心中所想,只怕她一时还转不过弯来,不由笑道:“没事的,以后适应就好了。”

王宝卿笑笑,心里却不这么觉得,在镇南王府叶挽思只对燕绍亲近,对其他人都是不冷不热的,她余光看见笑得满脸和善的二夫人,回以一笑,或许对叶挽思而言,二夫人于她而言还要亲近些。

叶挽思回了阳明阁沐浴梳洗,屏退了左右方沉沉的躺在床上,陡然看见窗户外掠过一道黑影,她拿起边上的明月宝剑,起身紧紧的盯着窗户,暗暗戒备。

窗户轻轻的从外面被打开了一道缝隙,探进一只黑幽幽的眼睛,叶挽思劲风一扬,宝剑便顺着那个方向疾射而出。

“姑娘,是我!”他险险避开,怎么也没想到他还未看清屋子里的动静叶挽思就这么猝不及防的给他来了一手,要不是剑身上的光芒和冰冷让他警觉的避开,过了今晚他岂不是要变成独眼龙?

他稳住身子,摸了摸眼睛,顺带转动了一下才舒了口气,还好眼睛还在。

叶挽思睨了他一眼,来人一身青衣,长相斯文秀气,正是那天与凌霄在外面打斗,出手狠辣的那个,今晚又无声无息的闯进来,是把凌霄怎么了?

叶挽思下意识的抚过脸颊,看着他就让她不可避免想起那个霸道伟岸的男人,冷冷道:“出去。”

凌霄自然是被青曜用计引出去了,他可不想再像上次一样。

他一看她的动作,暗道糟糕,这未来主母还记着仇呢,这可怎么办,他前些日子才康复下地,难道还要让未来主母惩罚一次?心里顿时泛苦,早知道就让那个马大哈粗鲁的木洪来了。

“若是能让未来主母消消气……你想怎么罚就怎么罚吧……”青曜张开双臂闭上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叶挽思被他嘴里的主母愣了一愣,还未反应过来便听他嘀咕着,清朗的声音在寂静的黑暗里十分明显,“主子呀主子,你可一定要等到属下回来,您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属下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呀……”

叶挽思颦眉,那个男人受伤了么?她还以为他是无所不能的不死之身呢。

“你家主子……受伤了么?”

成功!青曜心头欢呼,睁开的眼睛却是布满血丝,满面愁容,“危在旦夕,请姑娘去见我家主子一面……”

那阴沉的脸色简直比锅底还要黑,阴森诡谲的冷气可是不要钱的往外冒啊,主子凡是蹙一下眉头,他们可得人头落地啊,危在旦夕可不就是形容他们的么?

叶挽思咬唇,有些犹豫,她早已下定决心不在去招惹那个危险的男人了,然而心头的不安又是怎么回事?

青曜正在心中哀叹自己可悲的命运,抬头见叶挽思还在犹豫,不由又下了一剂猛药,扑通一声跪下,用无比严肃的口气道:“主子想必是很想见您一面的,属下求您了……”

叶挽思咬咬牙,决定去看一眼就回来。

“还是那个院子么?”

“是是。”

她取过披风系上,跃出窗外,小心翼翼的掩上门窗,朝着许久未见的那个方向而去。

隐在暗处的黑衣人见是她,哪还敢拦,还殷勤的将布在院子里的阵法撤去,青曜给了他们一个赞赏的眼神,黑衣人感动得泪流满面。

叶挽思颦眉,连阵法都撤去这是折损的多严重?她站在院外环顾了一周,黑衣人连忙屏息不敢看她,好在叶挽思只是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众人纷纷松了一口气,暗忖这未来主母的眼光真是犀利。

青曜将叶挽思带到门外,轻轻的推开了房门,朝她躬了躬身,便以闪电般的速度退开,叶挽思踏进屋内,感觉有些不对,主子都受伤了难道不应该留个人看守么?她狐疑的回头看去,竟是连人影都没有。

青曜隐在暗处,看着她的背影狡诈一笑,主子这些日子脸色越来越阴沉,越来越阴晴不定,他们这些小的日日胆颤心惊,每日觐见就像上刑场一样,差点吓尿了,长久下去他们哪还有活路?所以……

所以就用您那美丽的身子平息主子的怒火吧,小的们一定会感谢您的!

木洪抱胸而立,不满他满脸淫邪,冷哼一声:“旁门左道!”

青曜转身得意一笑,“我不跟你计较。”他颇为豪气的一扬手,开口道:“小的们,冬天已经过去,春天马上就要来临,所以今晚都给我看好了,不许喧哗,就是无意的破坏也不行!春宵苦短,若是被我知道哪个坏了主子的好事……哼哼,老子就扒了他的皮擦脚!”

“是!”事关自己的小命,众人哪敢不听从,纷纷严阵以待的守在房子周围,黑衣人眼尖的看见有鸟儿即将飞过府邸上空,连忙眼疾手快的折了树枝将它射了下来,所以这一夜,异常安静。

叶挽思关上房门,看着富丽堂皇又寂静的内室,一眼就看见躺在榻上的男人,英俊的五官还是那样熟悉,从她的角度可以看见高挺的鼻梁和紧抿的嘴唇,她缓缓走进,才发现他的身材远比她见过的所有男人都要修长,那锦榻仿佛也是为他量身定做的,带着无与伦比的高贵和尊荣。

她缓缓的蹲下身子,蹙眉看着他的脸色,还是那么霸气俊美,除了嘴角的弧度紧绷了一些,哪有什么危在旦夕的样子?她微微靠近,深吸了一口气,只闻得到他身上那股让人着迷的浓重气息,也没有什么药味。

她微微眯起眼睛,攥起了粉拳,好个青曜,居然敢戏弄她!

躲在不远处房檐上的青曜冷不丁的背后一凉,正觉得鼻子痒痒,却被他死死的捂住嘴,生生的憋着,要是被他那个英明神武睿智无双的主子听到响声,还不要他自刎谢罪。

叶挽思捏紧了粉拳,脑中回想着十大酷刑,冷冷一笑,准备拿青曜做实验,抬眸之际却让对面漆黑的眸子吓了一跳。

她怎么忘了,他没受伤那肯定能发觉她进来了房间,或许在她踏进这个府邸的时候已经发现了,却闭着眼睛装睡,她恨得牙痒痒,果然有其主必有其奴!

都在戏弄她,真是好啊!

夏侯朝将她的咬牙切齿收在眼里,看着她紧紧捏着的粉拳,阴沉的脸有一瞬间的动容,这院子里的动静都瞒不过他的眼睛,从她踏进院子时他就醒了,看着她蹲着身子在他面前左右打量,又皱着那可爱的小鼻子,让他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诶……”叶挽思正满不自在的低着头,顿时天旋地转,等反应过来已经坐在他温热的怀里了。

他再一次顺从了心底的渴望,将她打横抱坐在怀中,闻着她香香软软的身子,他无声一叹,突然开始怀疑冷静这么些日子是不是错了?

叶挽思坐在他怀里,浑身跟针扎似的不自在,却眼尖的看见他微敞的衣襟下露出一抹白色,难道是真的受伤了?不由打消了用手肘抵住他胸膛的打算,动作不自觉的就变得小心起来。

夏侯朝心思何等细腻缜密,见她小心翼翼的动作顿时就明白了过来,一颗心顿时就像泡在蜜罐里似的,充实的感觉快要溢出胸膛。

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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