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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覆皇权-妖娆太子妃-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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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清点点头,连忙到后边的车上将给燕绍的东西取下来。

衙差皱着眉看着那大包小包的东西,呵斥道:“人进去就行,这些个东西不能拿进去。”

王宝卿接过鹤氅的手一僵,这都是给燕绍准备的,一样都不能少的,她转过头,正想塞多几张银票让他们放行。

身后的衙役走过来,骂骂咧咧的道:“你以为这是菜市场啊,要么人进去要么就都别进去了。”

“好,好,官爷,我们不带这些东西了,就一件披风,你看成么?”王宝卿连忙上前,举着手中的鹤氅道,如今天气阴冷,在牢里没有件保暖的衣衫怎么行。

衙差看了一眼那价值不菲的鹤氅,嗤笑一声,“进去吧。”

燕云祁攥着拳头,愤恨的看着狗仗人势的衙差,深吸几口气才压下心头的怒意。

衙差站在边上,眸中在侍婢身上上下打量着,隐隐透着不怀好意的光芒,看着左清等婢女也要跟着进牢里,连忙开口道:“就前面的两人进去就好,你们留在这里。”

左清看着他手指的方向,正要开口却被王宝卿拦下,“就我跟祁儿进去就好,你们在外等着吧。”说着便转身进了牢门。

左清轻声一叹,摇摇头走回到马车边上。

叶挽思早就提前到了,隐在暗处趁着衙差没注意时候一下闪进牢中。

照着凌霄说的,她轻车熟路的拐进牢房,避过那骂骂咧咧的狱卒,直直朝关押燕绍的牢房走去。

耳边传来轻微的响动,燕绍紧闭的眼睛缓缓睁开,看着面前的女子无奈一笑,“就知道你会来。”

叶挽思拿出细长的钥匙,这还是凌霄昨晚趁机从打晕的衙差身上顺下来的,只有一支,想来他们暂时也不会起疑。

轻轻开了锁,将沉重的大锁放在原处,大牢的恶劣环境她早就见怪不怪了,还好这狱卒还知道给燕绍寻个干净点的牢房,不然她少不了的要找他麻烦。

踏过脚下干枯的稻草,叶挽思闪进牢房内唯一的摆设,木床的后头,面对着盘膝坐在床上的燕绍,轻声道:“你可是在计划着什么?”

燕绍拍着她肩上因贴着墙壁沾染上的灰尘,这直接的话让他有一瞬间的愣神,随即了然笑笑,“你无需担忧,照着平日那般就好,一切都有我。”

这模棱两可的答案让叶挽思微微蹙眉,心中的假设却仿佛得到了证实,她看着他的眼睛,深邃的眼睛明亮清澈,带着睿智的光芒,她眨眨眼睛,有些心安。

燕绍揉揉她的发顶,轻身道:“回去吧,这里不能多呆。”

叶挽思轻点臻首,将身上背着的布包解下,递给他,“你穿着这个,我更能放心些。”

燕绍伸手轻抚那料子,薄如蝉翼质地坚韧,他抬眸有些讶异。

“前阵子碰巧得来的,本想找个时间给你,不成想居然是这个时候。”叶挽思有些无奈,乔成打着明月古斋的名号满天下收罗奇珍异宝,无意中碰上这软猬甲,一看它冬暖夏凉刀枪不入,就被他用高价买了下来,前几日才交到她手上。

“拿回去吧,这东西你应该留着防身才是。”燕绍笑着摇头,即便他不知道这东西的作用,但只消一看便知道不是凡品,将那布包塞回她怀里。

察觉到脚步声靠近,叶挽思将怀中的东西放下,道:“我在家等父亲回来。”说着便打开铁门,朝他一笑便转身离开。

燕绍看着她小心翼翼的身影,手中不住的摩挲那轻薄的软猬甲,双眸满满的都是笑意。

阴暗的大牢阴森诡谲,王宝卿一踏进那黑漆漆的大门便被那铺天盖地的腥臭味熏得作呕,燕云祁忍着胃里涌上的酸气,关心道:“娘,没事吧?”

王宝卿捂着嘴,双眸泛着泪花,摇摇头,就着他搀扶的手继续往前走。

耳边传来的声响越来越大,那哭嚎和叫喊的声音凄厉尖锐,让王宝卿有些微的颤抖,暗无天日的牢里火把明明灭灭,绣鞋踩在地上,有不知名的异物突起和湿黏。

关在牢房内癫狂乱窜的囚犯疯狂的拍着铁栏,惹来狱卒恶狠狠的一鞭子,厉吼道:“给老子安静!”他回过头,凶狠的神情仿若厉鬼,盯着锦衣华服的王宝卿,“看什么看!也想吃老子的鞭子么!”

王宝卿惊慌的退后了一步,燕云祁气不过,就要上前理论,那高高举起的鞭子让王宝卿胆寒,她死死揪着他的衣袖,含着泪摇头,“祁儿,见你爹要紧。”

燕云祁冷哼一声,搀着王宝卿继续往前走,路过那壮硕的狱卒时愤恨的瞪了他一眼,衙差走到一间相对干净的牢房停下,敲了敲铁栏,还算有礼的开口:“燕太傅,有人来看你了。”

王宝卿小跑着过来,待看到那牢中坐着的人时忍不住落下来泪,衙差睨了一眼,嘱咐着不能太久,便退到角落里。

她此时哪里还管得了其它,满心满眼的都是燕绍,握着相隔的铁栏,颤抖的声音有些哽咽,道:“你可还好?”

燕云祁看着相隔的铁栏,朝一边站在的衙差道:“把门打开,让我们进去!”

衙差冷冷的看一眼,嗤笑一声,“这可不是你府上的后花园,容不得你在这指手画脚,不想在这呆的就出去。”

一向众星捧月的燕云祁何曾受到这样的对待,没想到一个小小的衙差居然敢这样跟他叫板,他涨红了脸,扬起拳头就要往他身上揍。

“够了!祁儿你这是做什么!”王宝卿厉声呵斥,第一次对燕云祁骄纵的脾气感到十分失望,“你爹还关在牢里,多为他想想……”

俗话都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刑部大狱一个不起眼的衙差都能给人难堪,看着那趾高气扬的态度就知道,偏偏燕云祁硬要跟人对着干,若是日后算到燕绍头上可如何是好。

燕云祁似有所察的回头,放下了高举的手,看着王宝卿泪眼朦胧的模样微微低下了头。

燕绍看了一眼二人,淡淡道:“这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回去吧……”

王宝卿蹲下身子,也不在乎他冷淡的态度,将怀中一直紧抱着的鹤氅透过铁栏递过去,道:“我来看看就走,这鹤氅你拿着,牢里冷这个多少能御寒。”

燕绍看着那紧攥着鹤氅的手青筋突起,起身走到铁栏前,伸手接过。

王宝卿紧紧攥住他伸过来的手,仿佛是溺水之人在漂浮的海中寻到的浮木一般,她抬头看他,摇晃着头泣不成声,“……答应我,一定要平安回来,好不好?”

抬起的脸满是泪痕,盈满水光的眸子全是祈求,燕绍静静的看着,只觉得喉咙有些干涩,艰难的点点头。

见着他保证,王宝卿破涕一笑,不住的点头,那滚烫的眼泪随着她的动作不断的落下,一滴两滴溅上燕绍的手背,让他微微一颤,挣脱开了她的手。

“回去吧。”

燕云祁看着隔着铁栏相望的二人,只觉得眼眶酸涩,下意识的伸手掩住那灿如星辰的眸子,定了定,想要开口却发现喉咙有些干哑,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衙差在一旁撇着嘴,嚷着道:“好了,好了,时间到了。”

王宝卿抹了把眼角的泪,抿抿唇,方缓缓起身,朝他微微一笑,“那我跟祁儿就先回去了,你……要保重。”

燕绍沉着点头,看了一眼沉默的燕云祁,闭上了眼睛。

。。

第八十八章 满城风雨

“走吧,祁儿。”王宝卿搭上他的手臂,深深的看了一眼燕绍,抬步往出口走去。

燕云祁搀扶着她,回头看了一眼坐在简易木床上的燕绍,越往外走离他便越远,让他心头涌上一抹不安。

出了刑部大牢,一众人簇拥着王宝卿登上马车,带着身后动也没动过的满满一车东西,原路返回。

出来之时天刚蒙蒙亮,从大牢里打个来回天已是大亮了,街道上不少店家都打开门做生意了,街市渐渐热闹起来。

燕云祁坐在马车上,见王宝卿面色苍白的闭着眼睛,轻轻掀开车帘,开口道:“停车。”

王宝卿挣开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他跳下马车不由有些疑惑。

他微微一笑,扬手道:“娘亲等我一会儿。”说着便钻入人群中。

王宝卿看着他的背影直直朝醉香楼走去,或许经过这些事,燕云祁也懂事了不少,以往到处走街窜巷哪有一次会记得她喜欢醉香楼的一点酥,如今倒是会讨好她了,她欣慰一叹。

醉香楼的糕点远近驰名,正好是吃早点的时间,赶早了才有,百年老店流传下来的规矩,谁也不能例外。

燕云祁踏进店里时已经是宾客满座,人生鼎沸,张望了许久才在角落找到一处位置,他蹙着眉,想起王宝卿才有些不情愿的坐到那偏僻的角落。

他刚坐下,环顾了一周热闹的大厅,小二忙得脚不沾地见他到处张望不由歉意的笑笑,他看在眼里,十分不满。

邻桌的桌子上坐着两个书生模样的男子,看了一眼燕云祁锦衣华服的模样,转过头,继续说笑。

左边的男子故作风流的一甩折扇,睨着身旁坐着的同伴,笑道:“如今你们可有什么打算?传出了这样的事说不定今年的科举会重考呢……那样我们可就有希望了。”

“那是,传说主考官燕绍以职务便利出卖试题,指不定如今那金榜题名高中什么的都是假的!”右边的男子嘿嘿一笑,配上那苍白的脸色十分阴险。

二人交头接耳的说着,嘴里吐出的字眼越发不堪。

“给我闭嘴!”燕云祁听得青筋直跳,起身‘砰’的一声就将那桌踹翻。

“哎哟……”二人被那力道掀翻在地,揉着后腰缓缓起身,指着他的脸,尖声道:“你是什么东西……”

看着他嚣张模样,燕云祁抿着唇,上前挥拳将他揍倒在地,“我让你说,什么出卖试题,简直是胡言乱语!”

与他同桌的人连忙起身,不住的嚎叫道:“打人了!打人了!快来人评评理啊……”

同坐在大厅的人顺着声音看去,果然就看见那一位锦衣华服的少年正揪着个布衣男子痛殴,那男子左闪右躲却依旧被打个鼻青脸肿。

凤京也就这么点地方,权贵聚集的地方也就那么几处,人群中自然有人认识燕云祁的,正要上二楼雅间郭彦整好就看到这一幕。

顿时双眼放光,好家伙,这些日子被迫在家养伤,又被那个老头子拘了这么久,今天可算是找着乐子了,他豪气一挥手,领着身后的小厮就往打闹的那处去。

小厮推搡开围观的众人给郭彦开道,郭彦迈着悠闲的步子,缓缓靠近那神色狰狞的燕云祁,故作惊奇的道:“哎哟哟,这不是燕太傅家的公子么,老子还在牢里,这做儿子的居然当众打人,这是要进牢里跟你爹团聚么……”

他大笑出声,身后的小厮鄙夷的看了一眼,附和着哈哈大笑,闻言,厅里的人亦是捂起嘴来偷偷笑着。

哄笑的声音传遍大厅,让燕云祁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白脸俊俏的少年,咬着牙恶狠狠道:“你的嘴最好放干净点,不然……”

“不然什么?哎哟,小爷我真是怕……”郭彦捂着胸口故作害怕的瞪大了眼睛,看着对方涨红的脸更是觉得好玩,放声的笑弯了腰。

不少人叹息的摇着头,对燕云祁冲动的性子十分惋惜,已有人窃窃私语,“想不到学识渊博温文儒雅的燕太傅居然有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儿子。”

“自己亲爹前头进了牢里,这做儿子的后脚便聚众打架,哎,有这么一个儿子真是不幸。”

“是啊,听说燕太傅徇私舞弊呢,也看不出来是个会做这样事情的人。”

交头接耳的话一句不漏的传入燕云祁耳朵里,拢在袖子里的拳头攥得死紧,抬眸扫过那一张张鄙夷嘲笑的脸,厉吼出声:“都给我闭嘴!”

郭彦终于觉得笑够了,抬起头,看着他的模样,嗤笑道:“哟,恼羞成怒了,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你这么个不成器的儿子,也可以想象燕绍是个什么玩意儿。”

“按郭公子的意思来说,就你走狗斗鸡寻花问柳的作风,你父亲乃至你祖父晋国公想必更是过之而无不及吧。”

这动听的声音从大门传来,众人不由顺势望去。

王宝卿等了许久都没见燕云祁回来,又看见这里边的骚动,便担忧的下了马车进来一看,那诋毁燕绍的话让他心如刀绞,顾不上燕云祁便下意识的开口反驳。

在燕绍面前她可以软弱,但是在外面她绝对要维护燕绍的脸面,她是他的妻绝对不容许有任何人欺辱到她头上,辱没他的名声。

见郭彦趾高气扬的模样,冷嗤道:“今日这些事情想必御史大夫是很感兴趣的。”

郭彦被这话堵得一愣,看着进来的妇人微微眯起眼睛。

王宝卿转头,失望的看了一眼燕云祁,冷哼一声当先出了醉香楼。

燕云祁被那冰冷的眼神看得一愣,瞪了一眼郭彦便追了出去,踏上马车却头也不敢抬,心头直打鼓。

王宝卿看也不看他一眼,她在怀疑这么多年自己是不是真的错了,将燕云祁纵宠成如今这个模样,她回想着燕绍那失望的眼神,直到如今她才醒悟,那眼神里的真正含义。

爱之深,责之切,不是不理不睬,而是真的疼爱才会感到失望。

自燕绍被下令关押进刑部大牢,京中不知何时传出燕绍徇私舞弊的消息,短短几个时辰便席卷了京中的大街小巷,百姓哗然,至今还驻留在京中的考生愤愤不平的日夜围堵在刑部府衙。

而金榜提名的学子为了证明自己是凭真才实学考取的功名,亦是拧成一股绳,上奏天听,力证清白。

举朝震荡,朝中便分成两派,为了燕绍一案争论不休,皇帝勃然大怒,要求三司尽快彻查此案,还朝堂一个安宁。

到了审问这一日,人群将刑部衙门围个水泄不通,连皇帝的玉辇都被拦在了外头,不得已出动铁甲卫才清出条路来,到了衙门旁听之时皇帝早已面色阴沉。

今日旁听的除了皇帝,还有不少重臣,连一向极少露面的镇南王燕擎都在侧,这位战功赫赫身上有无数辉煌战绩的老王爷,连皇帝也要给几分薄面。

与老王爷同坐一侧的还有镇南王府众人,这几日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王宝卿没少为了那些闲言碎语气坏了身子,她端坐在一旁,锦衣华服显得贵气逼人,本是苍白憔悴的脸扑了厚厚的脂粉,倒是看不出来。

燕云祁沉默的坐在她身边,经过上次酒楼的事情,二人相处的气氛十分怪异,他隐隐察觉出了什么,因着心中焦虑眼下也有一片青黑。

燕卓四平八稳的坐在老王爷侧边上,紧蹙的眉头有着担忧,那眸中闪烁的精光不经意与人群中人相碰,随即移开了目光。

叶挽思静静的喝茶,看着这一幕唇角溢出冷笑。

刑部尚书赵应德有些犹豫的看着皇帝,见对方冷冷的睨着他,不由稳了稳心神,咳嗽一声便道:“带燕绍和证人。”

老王爷不动如山的看着,虽是头发花白身板却依旧硬朗,皇帝坐在旁听的位置,抿着唇神色不明。

然而本该去提人的衙差却满面焦急的走来,高声道:“禀大人,燕绍称病不出,那证人已是畏罪自杀了。”他恭敬的拱拱手,将手中握着的纸张呈上。

赵应德惊讶,连忙接过那纸张,仔细一看竟是那证人招认的罪状,大理寺卿亦是探头过来,眉头深深蹙起。

如今主犯身体抱恙,证人认罪,这案就这样可以定罪了?

众人哗然,本以为错综复杂的案子,难道就以证人畏罪自杀这样了结了?不由疑惑的面面相觑。

他轻咳一声,高声道:“证人的证词在此,既然证人已认罪,关于这案便……”

“大人,这明明就是废纸一张,何来证人证词?”老王爷放下茶盏,犀利的目光看向赵应德。

赵应德看着他杀气腾腾的目光十分恼怒,一扬手中纸张,交给下属,“念!”

老王爷抿着唇,冷声道:“仅凭一张不知出自何人之手的废纸,如何能定我儿罪名。”

燕卓的气息有些不稳,没想到证人的死倒成了老王爷的借口,他暗中使了个眼色,冷冷一笑,却被对方随即出口的话,说得一愣。

第八十九章 革职查办

靛蓝色长袍的男子出列,朝上首的皇帝有礼的拱手,方朝主审道:“仅凭一张纸确实不能证明什么,微臣有人证一名,恳请大人传他进来问话。”

燕卓微微讶异,这证人早就被他先下手为强派人杀了的,这还有什么证人,他凌厉的瞪着他,眸中满是阴冷。

赵应德余光看了一眼皇帝,见对方没有反对便点点头,“传证人。”

不一会儿,便见衙差押着一名布衣男子进来,虽然面上有不少伤痕但还是能一眼认出,此人赫然就是当日指认燕绍的赵言,他跪在地上给皇帝恭敬的行了一礼。

赵应德眯起眼睛,威严的看向他,高声道:“你指认燕绍指使你弄虚作假,导致科举卷宗泄露一事,可是真?”

赵言抬头,厉声道:“不是的,是有人拿了这假钥匙给我,要我陷害燕太傅,若我不照做就要杀了我的妻儿,我是被逼无奈才会做出这等陷害忠良的事情。”

梁大学士冷哼一声,“那日在皇上面前你还言辞凿凿,现在却突然反口,可见你为人阴险狡诈。”他转身朝皇帝拱手,“此人两面三刀,其人证言实在不足信也。”

“那人允诺说只要我作证便可保我妻儿无虞,但是在牢狱中却有人企图杀我灭口,若不是林大人早前一步识破歹人诡计,将我从牢中救出,只怕现在大牢里的那具死尸就是我了!”

赵言厉声辩解着,犹记得那日与同僚吃酒之时,一时兴起便被怂恿着去了花楼,那时他早已晕晕沉沉半推半就的就与个娇媚的姑娘好上了,谁知第二日醒来那花娘却变成了黄花大闺女,哭哭啼啼叫嚷着要报官,他无法,只能用不少银钱封她了口。

本以为事情就此作罢,不成想居然被人抓住了把柄,以此威胁他陷害燕绍,不然就要让全凤京知道他做下的龌蹉事,还要杀他妻儿,他年纪轻轻,日后还有锦绣前程,如何能被这事沾上污点,踌躇了一番便就应下。

事后想想,这事情想必早就有人伺机而动了,而他就是那落入陷阱的猎物,白白的给人做了替罪羊。

想想那牢中死去的替身他就满心愤恨,若不是林言初有先见之明,他早已命丧黄泉。

赵应德看了眼不显山不露水的皇帝,正悄悄的琢磨着他的态度,见赵言神情激动不由轻咳一声,召来衙差,低声耳语了一番,方才向他威严道:“你说的本官自会查证,你口口声声说有人企图杀你灭口,可知对方是谁?”

赵言哑然,这幕后黑手自然不会亲自动手,他早就被林言初救出,哪会知道谁害他,只是替身死在牢中是事实,他略微思索一番,便开口道:“大人!我可以指认指使我陷害燕太傅的人!”

衙差去而复返,在赵应德耳边道:“大人,那牢中之人果然是替身,只是平日蓬头垢面倒是不察,仵作勘验了一番,只怕事有蹊跷。”

赵应德微微蹙起眉头,看着下首的赵言,先不论林言初私自调换犯人之事,这事情到了这只怕还真的跟赵言说的一样,难道真的是内有隐情?

他与一同审问的大理寺卿交换了个眼色,开口道:“既是如此,你便将那人的模样尽数道来。”

燕卓眉眼阴鸷,盯着林言初的目光仿佛淬了毒汁的毒蛇一般,看到这里他怎么还能不明白,这林言初平日兢兢业业的为他卖命,不成想居然是燕绍早就安插好在他身边的棋子,这场阴谋他可是参与众多的,如今被他横插一脚,他焉有胜算?

赵言低垂着头颅,紧皱着眉头细细思索,严肃的开口道:“那日夜深,虽然黑暗但我还是看清楚了,中年男人模样十分瘦小,还留着一撇胡子。”

闻言,燕卓更是恼恨,林言初仿佛有所察觉般,扭过头来朝他微微一笑,开口道:“大人,何不将此人召来一见?”

赵应德审视了他一眼,“你知那人是谁?”

“哦,是知道的,微臣与燕尚书同属礼部,上司的管家微臣怎能不认识呢……”

老王爷不动如山的神色有一瞬间的破裂,攥着扶手的手背青筋毕露,他微微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眼睛之时早已是一片坚定。

柳氏惊讶的攥紧了燕卓的衣袖,自赵言的话一出口他便已经意识到了不对,不由不敢置信的望向他,早就知道他在暗中筹划着什么,她心中也隐隐有些预感,万不想居然真的是他一手谋划的,看着衙门外边愤慨的众人,若是事情败露她实在不敢想象那后果。

燕云祁坐在一侧,相比王宝卿的憎恨,他回过神来却下意识的朝叶挽思看去,眸中有些复杂。

燕卓干笑,若是眼中没有那阴狠的光芒,必是那忠君爱国的良臣无疑,他摇着头,惋惜的看向林言初,“本官是你的上司,偶尔训斥和教诲你不能因为怀恨在心便故意要陷害于本官啊,虽然本官一朝落马你便可以顺利上位,但是这等栽赃陷害之事是万万不可取的,只有真才实学才能无愧于百姓,无愧于陛下的厚爱!”

皇帝看着他,微微点头,沉吟道:“燕爱卿所言有理,你们二人同属礼部,也不能避免存有私心,所以这证言还要斟酌一番方能下定论。”

燕卓朝皇帝感恩的鞠了一躬,抬头看向林言初,眼中不免萦绕着嘲讽之色。

他为官多年,能坐上礼部尚书这个位置可不是作假的,任是林言初言辞凿凿又如何,只要他随意抛出个公报私仇的名头,有嫌疑在身任你说再多也无用,这话失了公信可还有人愿意相信?

林言初愤恨的瞪了他一眼,见对方得意的模样恼恨不已,却只能恭敬的退下,不敢再说什么,再让对方颠倒黑白下去只怕对燕绍不利。

叶挽思垂眸冷笑,他可没放过对方那暗示的眼神,想拖延时间去找那不知去向的管家?做梦!

“诸位说的那名管家小女或许知道他的去处,三日前小女路过一条街巷,见有人聚众斗殴便报了官,为首之人瞧着那模样应该就是他了,当时据说是被京兆尹魏大人收押了,传来一问便知。”

叶挽思站在大堂,朝皇帝盈盈一拜,声音清脆婉转如仙乐,她微微蹙起眉头,似有些不敢置信的道:“不成想那人居然是燕尚书的管家,那岂不是指使赵大人的幕后黑手?真是想不到他居然有如此狼子野心。”

赵应德有些讶异,连忙吩咐人将魏忠和被羁押的人叫过来,本是审问科举泄密一案的,如今居然扯到聚众斗殴去了,这形势越发脱离他的掌控,不由暗暗捏了把汗。

皇帝坐在旁听席的上首,平静的模样看起来像是一位温和的君主,然而只有少数人才能知道,那平静的表象下隐藏的是诡谲的风暴。

万公公毕恭毕敬的在旁伺候着,他深知皇帝的性情喜怒难测,因此更是不敢有一分松懈,刚钦点的状元有可能是作弊得来的,这种自打嘴巴的事情一般人也少不了要恼恨在心,更何况一介天子。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但愿燕绍真的能证明自己清白,不然因他而起的这场风波只怕要惹来不少人头颅落地,此时见皇帝一副平静的模样他更是心惊。

但愿不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就在众人心思各异之时,魏忠当先大跨步而来,恭敬的朝着皇帝行礼,方扬手让侍卫将人提进来。

他笑眯眯的环顾一周,表面看燕绍一事跟这聚众斗殴明明就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但是他早就将这群人审问了一番,早已对事情始末了然于心,早就等着来人召见的他不由挺直了腰板,打定主意要在皇帝面前展现他的能力,不由恭敬的开口:

“禀各位大人,人犯带到,都是在京中街巷流窜的地痞混混,原因是分赃不均引发的闹剧,还涉嫌散布谣言,若是诸位大人有疑惑,下官还有证词。”

赵应德一眼就看到了那神情躲躲闪闪的管家,将呈上的证词一看,不由抿紧了唇,冷厉道:“管家张明,你用钱指使人散布对燕太傅不利的谣言意欲何为?”

张明被那声音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向燕卓看去,那阴鸷的眼神让他不禁缩了缩脑袋,心头叫苦连篇,他按着燕卓的吩咐成功将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却因着那些个混混都是贪得无厌的,原本说好的价钱最后却要翻倍,一时谈不拢便打了起来,好死不死的被叶挽思碰上,被京兆尹审了个现行。

他哪里知道叶挽思早就等着他了,自从上次探过燕卓的书房之后便吩咐凌霄盯着他,在他以为水到渠成之际通报了京兆尹,让阴谋不经意的暴露在众人面前,免了她过早的暴露了自己,还能堂堂正正的告诉众人,一切都是出自燕卓之手,偷鸡不成蚀把米,迟早要让燕卓身败名裂。

燕卓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张明的眼神满是冷意,张明的出现是他始料未及的,本应该是在事成之后死去的人突然以这种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但愿他能识相点,若是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他一定会斩草除根!

张明跟在燕卓身边那么多年,为对方忙前忙后做了不少缺德事,自然是明白他的心狠手辣的,他跪在地上,紧紧攥着膝盖上的布衣,心一横,开口道:“小人是礼部尚书燕卓的随侍,也是镇南王府大房的管家,三日前得了我家老爷的吩咐……要小人将燕太傅的事添油加醋的散布出去!”

“赵大人……”

赵应德抬手制止了燕卓的话,沉声道:“燕卓为何要这样做?二人同为兄弟何必互相陷害?”

“张明!你休要再胡言乱语!赵大人,张明因为行为不检早就在三日前被我辞去,想必他是怀恨在心才故意离间我们兄弟俩的感情。”燕卓满是愤恨的看着他,似气不过的上前踹了一脚张明的心窝子,厉声道:“你这个奴才!我念你跟随我这么多年,不仅没有报官还给你重金回乡,没想到你居然在背后这样陷害我的弟弟,你真是该死!”

他重重的跪在皇帝面前,指着张明声泪俱下的说着,将张明一番指证推脱得干干净净。

张明捂着胸口呕出一口血,他早知道燕卓的狠毒,也知道对方对他起了杀心,想着若是说出实情事后指不定还能得到燕绍的庇护,所以才和盘托出,谁知他太过狡诈,这一番话说出来,他的证言便岌岌可危。

他艰难的挪动着身体,开口道:“大人,小人说的都是真的,他早就对我起了杀心,若不是碰巧被京兆尹羁押,只怕小人早已变成孤魂野鬼,再也没法诉说燕太傅的冤屈了……”

赵应德狐疑的看了下首对着皇帝诉苦的燕卓一眼,这说林言初公报私仇就算了,这小小的一个管家竟也是那等阴险狡诈之辈,难道真的是此人时运不济遭人诬陷?他亦在朝为官,当然明白不可能有那么多巧合。

但是皇帝的态度着实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揉了揉眉心,有些发愁。

叶挽思冷笑,朝林言初眨了眨眼睛,林言初会意一笑,开口道:“燕大人,你说的三日前早已将张管家驱逐,可是真?”

燕卓动作一僵,不知对方又在搞什么把戏,他微微抬起羞愧的脸,道:“当然是真的,没想到这无耻小人居然借着我的名义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日后燕绍出了大牢,我哪还有颜面见他……”

林言初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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