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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覆皇权-妖娆太子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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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挽思鉴定完毕,她手中现在的王牌太少。眼前之人颇得她心意,不管对方是徐敏之人或是严绍之人她定要他为她所用。

叶挽思收起幽幽的眼神对黑衣少年道:“你是何人?可是夫人派你来的?”

少年道:“属下影一,是严总管派属下保护小姐”声音属于少年变声期的沙哑,却落字铿锵。

叶挽思见他神色自然,她对自己看人的眼光一向自信。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观其眼神清正,不闪不躲便知晓此人应个重情义的,断不会那些两面三刀的伎俩。

心思一动。“严叔既是派你来保护我,那我便是你的主子,你便是我的护卫。可对?”叶挽思神色自然的对影一问道。

影一觉得并无不妥,遂一板一眼的回答“是”

“既是我的护卫那保护小姐安危是不是理所应当?”

“是”

“那本小姐吩咐的事是不是要尽心尽力完成?”

“是”

“若是本小姐与严叔意见不合,你可是会记得万事奉我为先”

“是”

“本小姐自那日受伤归来便恐那贼子继续作乱,你从现在开始便贴身保护本小姐可有疑议?”

直觉告诉影一面前的女子绝对在谋划着什么,只观她问话并无不对。义父派他来又是言明听从小姐吩咐。即便觉察不妥也是继续应道:“是”

“既是如此你以后便唤凌霄吧,从此奉我为主,追随左右。你可愿意?”

影一愕然,即便他再蠢钝如今哪还能看不出叶挽思想把他收为已用的想法。更何况他亦不是蠢钝之人。

第七章 麻烦上门

养父自收养他那日起便言明要他习好武艺保护小姐,让他做小姐的护卫也是理所应所。他亦是如此认为。如今看着眼前瘦弱的少女于这偏僻的小巷盈盈而立,阳光仿佛为她镀上一层金光。莹白的脸庞竟似透明,宝石般的双眸正认真的看着他。仿若要他一个答复。

看着眼前不似凡人的少女,他心头一跳。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石子虽小却在湖面泛起一波又一波的涟漪。鬼使神差的应了一声“好”

却不知因着这一声答应,从此便结下一生的牵绊。

叶挽思听到满意的答复,莞尔一笑。她五官本就精致,此时一笑更是万丈莲花遍地开,让人不自觉的想要将世间最好的一切皆数奉上。

“凌霄,凌驾九空任逍遥。我自是希望你能你翱翔九天的,可莫叫我失望才好”

悦耳如黄鹂的声音落下,少年只觉得人世间最动听的声音不过如此了。遂郑重的对着叶挽思磕头道:“凌霄愿奉小姐为主,永不背叛,有违此誓,必如此剑”

话落,身旁随身携带的剑便一分为二。凛冽的刀锋在阳光下亦泛出冰冷的光芒。

叶挽思见此颇为欣慰,对着凌霄虚扶道:“起来吧,我这有一件事需要你即刻去办”

凌霄闻言便道:“请小姐吩咐”语气虽恭敬却是不吭不卑。

叶挽思不由得点头,从衣袖取出两张纸样的东西:“这是五千两银票和我所绘的一件暗器,你去城西的赵家铁铺叫他们打出来。三日后我要用”

凌霄双手接过,恭敬的道了句“是”

“我自会去严叔那说声,若夫人问起你可知要如何作答?”叶挽思恢复了以往淡淡的神色。

凌霄自是知道两人不和的,叶挽思的意思很明显是不想被徐敏所知更不想她过多干涉。便道:“属下保护小姐天经地义”

叶挽思知他心中通透,便摆了摆手“去吧”

凌霄向叶挽思一抱拳身形一跃便不见了踪影。翠香楼前,店小二远远的便看见一个妙龄少女正翩翩而来。虽蒙着面纱身边也无随侍丫鬟,但他在这碧城数一数二的酒楼待了也有不少的年头,以他犀利的眼神一瞧就知道此女身上的衣裙可是上等货色。

忙上前道:“小姐可是要喝茶,我们翠香楼可是碧城闻名的百年老店。年关将至这楼上可是只剩一间雅间了…。”

叶挽思还未行至前便见翠香楼的小二对自己点头哈腰,不待他说完便拿出一张银票

“一间雅间,一壶好茶。再上些招牌小菜”

小二见叶挽思一出手便是一百两,更是笑得灿烂。正待说什么突闻一声娇喝:“我出双倍价钱包下这间上房,闲杂人等快些离去”

来人着一身牡丹蜀绣的红色锦衣外披一件同色的大氅,脸上敷着淡淡的脂粉,发髻上插着一头金光闪闪的首饰。虽容貌上乘却略显庸俗。叶挽思不过一身素净,却是多了灵动的气息,一身儒白掩不住本质里的清丽脱俗。两人相比更是显得红衣女子俗不可耐。

红衣女子本是碧城太守之女秦香莲,今日携同心仪已久的心上人一同赏景。恰巧路过翠香楼便想进去坐一坐,远远便看到一白衣女子气质高雅的正欲进门,见身旁男子多望了一眼便心生怒意。

近看叶挽思更是觉得对方比自已出色,她一向骄横惯了,见此少不了要羞辱一番。此时见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不免一阵得意

“小二,还不快把她赶出去。没看到本小姐出了双倍银子吗?”

叶挽思看着女子一身俗不可耐的装扮,阵阵脂粉香气扑面而来不觉一阵气闷,此时听她如此咄咄逼人更是冷了脸色。想她前世虽有劲敌,但是谁敢不尊敬的称一声公主。如今连一个小丫头片子竟敢欺到她头上去。神色便越发显得的冷峻。

“这位小姐,众位乡亲并小二哥都可以见证。本小姐可是先付了银两的,这位姑娘不论先来后到便罢。还如此咄咄逼人,至我东昌礼仪之邦于何地”

围观的群众纷纷谴责“是啊,我明明看到那姑娘给了小二银子的”

“就是,这姑娘不知哪家的小姐竟如此娇蛮霸道”

更有三五个男人脸上露出些许意味不明的笑“这小娘们儿如此泼辣,日后不知哪个男的受得住”话落便纷纷取笑起来。

秦香莲见周遭此起彼伏的嘲笑声,身旁的男子却始终不为所动更觉愤怒:“你们这帮大胆贱民,你们可知我是谁。本小姐可是碧城太守的女儿。你们再胡言乱语本小姐就叫衙差把你们通通关进牢里去”

本就敷了胭脂的脸因群众指责更加通红,急欲辩解的神色使她面容多了几分狰狞。身旁的蓝衣男子见她如此眼中闪过一丝厌烦。

一帮民众见对方是官家小姐,古来就有民不与官斗的说法。怕惹祸上身忙一哄而散。本来人声鼎沸的翠香楼大门现在只剩当事双方。

小二见情况不对早就去请了掌柜,掌柜赶来只听闻红衣女子表明身份说是太守之女忙不敢言。只在一旁悄悄抹着冷汗,明眼人都知道白衣女子才是受害者,但人都是捧高踩低恃强凌弱之辈。掌柜正要退还叶挽思银两,便听她言道。

“原来小姐是太守之女,观小姐此等行事只怕不是第一次了。我皇励精图治,誓要肃清的国之蛀虫。金口玉言方下,不想小姐竟迎难而上。此等勇气实在是令小女子敬佩。”

叶挽思就站在酒楼门口,腰杆挺直。听对方说是太守之女眼皮都不眨一下,虽白纱覆面但一番话说出却极具威严。周身散发阵阵冷凝之气。

秦香莲神情微愣,不明白怎么吃个饭都能扯到皇帝去。但事关皇帝她也不敢乱语,恨极叶挽思的伶牙俐齿。抬起染着丹蔻艳红如血的手指着叶挽思尖声道:“你胡言乱语,陛下圣明怎么容你胡乱攀咬。诬陷朝廷命官”

叶挽思生平最讨厌这等出门不带脑子的女人,看着指着自己的艳红指甲语气轻柔的对秦香莲道:“本小姐有没有告诉你,我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拿手指指着我了”掏出帕子覆上指着她的手指,略微用力。

秦香莲还未反应过来便听一声清脆的骨节断裂之声响起,十指连心,秦香莲只觉疼得肝胆俱裂。

“啊…。”捂着断裂的食指倒在地上疼得打滚,哀嚎声声不断。不一会儿便疼晕了过去。

身旁的蓝衣男子终是按耐不住了,若是被人知晓自己对秦香莲见死不救只怕前程不保。便对着叶挽思喝斥道:“你这女子心思委实歹毒,一出手便折了姑娘家手指。待我禀了太守大人,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叶挽思嗤笑:“本小姐再狠毒也狠不过你,堂堂男儿借一介女子上位便罢。偏出身寒流却还故作清高,你今日所为若是传到太守耳中可还能如愿做他乘龙快婿,官运亨通”说完便拂袖往翠香楼走去。

叶挽思所言正中男子七寸,出身低微一直是他的心病。一时只觉人人眼中暗含嘲讽。双眼如淬了剧毒般狠狠的盯着叶挽思的背影,抱着秦香莲便匆忙而去。

第八章 严绍有危

翠香楼雅室内,叶挽思静坐在梨花茶几上。茶的清香在雅间内袅袅升起。葱白修长的双手在青花瓷茶器中穿梭而过。热茶的雾气模糊了精致的五官,衣袖拂动间仿若不似真人。

灵珊灵玉二人匆忙而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幅美人煮茶图,雅室阵阵的茶香袭来却仿佛有种醉酒的错觉。来不及细细欣赏,灵玉便焦急的道。

“小姐,不好了。严管家出事了!”

叶挽思正在烹水煮茶,神色恬淡。听闻此消息也只是眸光一闪。不由冷静道:“灵珊你来说”

灵珊闻言对叶挽思俯了俯身:“是,小姐。方才我与灵玉在西街碰到了那车夫,他回徐府便听闻严总管在去浮云山的路上中了毒,现在生死不明。车夫于我说了便想请小姐回去一趟”

叶挽思闻言神情略有些恍惚,回忆中严绍仿若慈父的面容在眼前晃过。淳淳教导的低沉嗓音仿佛还响在耳畔。严绍从小便待她极好,平日在府时便对她多有疼爱,出府巡查商铺时碰到什么好东西也给她寻来。是以她那阳明阁从里到外的物件无一不是顶好精美的。

思及此,叶挽思神情微冷。朝二婢道“回府”

“是,小姐”

徐府坐落在碧城富商云集的中心地带,在一片金玉辉煌的建筑中徐府显得大气凛然。颇具书香世族风范。

叶挽思一下马车就直接往徐敏的烟渺阁走去,灵珊灵玉紧随其后。一路上越过亭台楼阁,小桥流水。路过的侍婢见到叶挽思纷纷行礼。

叶挽思目不斜视的走过,引来众多丫鬟称奇。

“小姐似乎变得不一样了呢”年迈的嬷嬷附议:“瞧那通身的贵气就是那公主也当得”一众丫鬟纷纷点头。

叶挽思行至烟渺阁,只见室内一片通明,徐敏和叶拂霜静坐一侧,堂下跪着一名黑衣男子,丫鬟婆子立于一旁大气不敢喘一声。肃穆的气息在阁内迷漫。

见叶挽思进来众丫鬟纷纷行礼“给小姐请安”

叶挽思摆摆手便坐于一侧,侍婢奉上清茶她轻轻呷了一口。一番动作落落大方,绣着白莲的裙角在走动之间不曾掀起一丝涟漪。端庄礼仪尽显。

叶拂霜见叶挽思进来便内心暗恨,娇柔的嗓音不免嘲讽:“姐姐,严管家如今生死不明你怎还如此悠闲。他从小便待我们二人有如慈父,消息传来母亲与我心焦不安却遍寻不到你的踪迹。如今他遇险你可有一分心痛”

叶挽思放下茶盏,看了眼前二人,徐敏依旧是无甚表情紧抿着嘴角。至于叶拂霜那故作情深的眼中含泪她则自动忽视了。

她将目光投于堂下的黑衣男子,男子似是风尘仆仆急忙赶来。一身黑衣布满尘土快要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低头静默不语。

叶挽思对着黑衣男子道:“抬起头来,严叔出了什么事你再向本小姐细细道来”

男子抬起的脸也是灰尘满布,双眼通红布满血丝。看着眼前清丽脱俗的叶挽思,不由想起严绍待她若亲生女儿般的疼爱。眼中瞬间升腾起希望,小姐一定不会置之不理的。

遂理了理头绪对着叶挽思扬声道

“小姐明鉴,严总管每年年底都会去浮云山求药,往年虽艰险却也平安而归。今年却不同以往,在山中糟遇狼群时暗卫已折损大半。到迷障林时更是遍布毒烟。属下等拼死护卫,但严总管仍是深中剧毒。如今生死未明,属下斗胆回府求救”声音虽沙哑但语气坚定。

叶挽思看向正中一派端庄的徐敏,“不知夫人可有示下?”

徐敏自得了消息后便一直心神不宁,严绍于她的情意她一直了然于心。她彼时无依无靠不得不依附严绍,然多年来严绍名下的商铺暗卫,一切势力皆已尽握于她的手。此番去的暗卫几乎全部覆灭,本来培养一个暗卫就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如今折损大半不说,若是前去营救只怕更是有来无回。她心心念念的复仇大计还未完成怎能就此夭折,是以她早已示下命那仅存的暗卫将严绍送回徐府便好,严绍于他的恩情只能来世再报了。心思转动之间早已取舍。

此时听叶挽思一问,便也不慌不惊。冰冷的声音如寒冬的冰刃划过耳膜:“此去艰险,我已命那暗卫将严管家送回徐府救治”

黑衣男子闻言不住的朝徐敏磕头道:“夫人,求求你救救严总管吧,那迷障林毒气迷漫,属下等拼死将严总管送出去。如今他深受重伤再入那障林必定送命啊,就算过了迷障林如今严总管身在旦夕,回徐府路途遥远本就不宜移动一路颠簸更是万万不可啊。求夫人收回成命”

叶挽思看着这一幕仿若意料之中,天色渐暗这烟渺阁却依旧亮如白昼。看着这里间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嵌在琉璃灯盏之上放出莹润的光芒,大气磅礴的画作定是严绍为博徐敏欢心收罗而来的名家之作。紫檀木书柜上还珍藏着些许泛黄的孤本。珍奇古玩样样精致。官窑出土的纷彩花瓶,万金一株的酒醉杨妃。整个房间被这些无价珍宝映照得华丽大气,不是一般的书香大族女子闺房可比。这些绝不是凭徐敏一介无依无靠的弱质女流可以得到的,这些年若不是严绍哪有今日的徐敏。坐卧高堂,安睡于富丽堂皇的阁楼,丫鬟婆子成群随侍。吃穿用度无一不精。如今严绍有难却只安享富贵,这等无情无义之辈让叶挽思心生厌恶。

“啪”茶盏落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众多丫鬟皆是身形一震。徐敏一向治下极言不许他人忤逆一分,如今显然是发怒前兆。一时不禁人人自危。

“你这是要违背本夫人的命令吗?叫尔等将严总管送回徐府好生救治可是薄待了他,在那荒郊野外又有什么好的条件疗伤。如今回徐府是最好的法子,你敢说不是这个理”徐敏尖声的厉喝传来,她发话一向不由人忤逆。多久不曾有人反抗过她的命令了,一时便有些气急。

她身边的大丫鬟明珠忙帮着顺气:“夫人莫急,这侍卫也是心焦严总管的伤势,绝无违背之意”

叶拂霜见徐敏发怒也是暗惊,忙斟茶讨好道:“母亲可莫要气坏了身子,严管家如今生死未仆你要是倒下了可如何是好?”说着便红了眼眶,一片孺慕之情可比亲生女儿还要亲。

徐敏见叶拂霜眼中满含心疼不由得心下渐平,说到底也是看着长大的。即便是刻意讨好那也是因着她是嫡母,想着便神色便温软了几分。拍了拍叶拂霜的手。

叶拂霜柔弱一笑,她也是被徐敏的训斥乱了阵脚。徐敏疼爱她多年不可能全是假的,她素来乖巧正对徐敏所好。只要一番嘘寒问暖不愁徐敏的心不向着她,此时不由眼含得意嘲叶挽思一笑。

第九章 见死不救

叶挽思看着二人,果然比自己更像母子。一样的自私无情。不由面露嘲讽:“夫人的一番决定真是深明大义,若是派了那影卫去救严叔那岂不是置徐府于虎口之中。夫人为了府中百口人命真是煞费苦心,真是叫本小姐我感动万分呐”

叶挽思虽神色淡淡但话一出口再配上她清脆软糯的声音只觉说不出的嘲讽。

能在徐敏跟前伺候的丫鬟们都不是笨人,人人心如明镜一般。这徐府平时自有护卫保护宅院,巴巴的紧着手里的暗卫不让救人摆明了另有用处,严绍平时的作风大家伙儿都看在眼里。什么好东西不往这宅院里送,徐敏此番作为实在是自私自利。连平日如此厚待她们娘俩儿的严绍都如此无情,她们这些侍婢就更不用说了。一时人人心中胆寒。

连丫鬟们都明白的话徐敏怎么可能不明白,瞬间就用那淬了冰的眸子狠狠的瞪着叶挽思。脸上泛着说不出的厌恶:“你严叔自会明白本夫人的难处,以后便离着烟渺阁远些。省得凭白惹本夫人生气”

叶拂霜听着这话直觉通体舒畅,脸上却焦急道:“母亲,姐姐只是…。”

徐敏一身厉喝:“若是求情一律逐出烟渺阁”

室内夜明珠的光华折射在叶挽思白瓷般的小脸上,她只低头专心的拂去茶盏中漂浮的茶叶,双眸低垂浓密的睫毛掩盖了眼底的神色。精致的侧脸仿若透明,一袭儒白色的长裙下摆绣着朵朵的白莲。身上散发的恬淡气息仿佛能隔去尘世的喧嚣。

她放下茶盏仿若知错般。“哎,是本小姐错了。夫人治家极其不易这话传出去真是有损夫人威名。”嘴上认错可这脸上却是实打实的轻笑。

丫鬟们看这母子仿若仇人相见般心下不由一叹。

叶拂霜脸上一片焦急,对着叶挽思道“姐姐,母亲也是一时气极…。”

还不待徐敏咆哮,叶挽思便理了理身上的皱褶站起身道:“灵珊灵玉咱们走吧,这严叔高价采买的香料直熏得我胸闷。改日他回来了我定要跟他说说这劣质的香料可不能往我那儿送”说完也不行礼便悠闲踏步而去。

万籁俱静,冬日的黑夜更显严寒。一般人家早就早早的熄了灯安睡去了,而此时一道黑影在一处颇为气派的屋顶上疾驰。几个纵跃之后在一处高墙落下。

黑影正中往那大树而去,正欲解那捆着马儿的绳索。却听闻一声懒懒的声音响起。

“三更半夜的,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碧城崇华街的东街头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来来往往。随处可见鼻梁高挺眼眸深邃的异国人士牵着高头大马动物皮革在街上变卖。穿着性感妖娆的女子在热辣起舞。豪迈的鼓声伴随着丝竹之乐不似西街那透着浓郁的脂粉气息,异国风情的韵味不禁让人心生豪爽。

而边上的茶馆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一站一坐,因二人皮相皆是不凡引来不少眼光驻足。特别是坐着饮茶的小公子,五官虽显稚嫩却精致的宛如菩萨座下的金童。眉尾飞扬入鬓使整张略显女气的脸庞英气尽显,乌黑的双眸更是水光透亮。浓密的睫毛扑闪之间便能夺人心魂。一头青丝仅用一支木簪绾于脑后,身上的披风用绣线勾勒出片片青竹,这绣法看似简单却是皇商锦绣坊的当家绣娘宛娘的独门穿莲绣,一件价值千金。一阵微风袭来扬起袍角彷若还能闻到竹子的清香。

边上站着的男子容貌也是极为出色的,只是与白衣公子相比却要略逊一筹。五官清俊身姿笔挺却散发着阵阵寒气,让本就寒冷的冬日在这方丈之地更显严寒。而站在另一处早就对二人垂涎已久的异国舞姬本欲过来攀谈却摄于黑衣男子的冰冷气息纷纷遁走,众人心中不免叹息,这么俊俏的小公子必定系出名门,若是能攀上一二下半辈子可就衣食无忧了。可叹那侍卫实在可怕,让众人不敢招惹只能在一旁观看。

白衣少年看着东街的异国风情颇觉趣味,兴致正浓时突觉身后冷气大盛。不由无奈道:“凌霄,再这样下去你家公子可就要冻死了”

话落又悠悠的补上一句:“到时嬷嬷可要唯你是问”

此二人正是乔装过的叶挽思跟凌霄,见叶挽思提到云嬷嬷,凌霄虎躯一震。

那晚他准备独自一人去救严绍,不巧被叶挽思当场抓到。说要一同前往。云嬷嬷知道后便哭得肝肠寸断,死活不放人。

直念叨:“我那小姐至多也就去过那云峰山,如今怎好去那山长水远的浮云山救人。她一个姑娘家身上的伤又没好利索,这天寒地冻的若是染了风寒可怎么办。这一路刀剑无眼若是伤着了小姐可叫我怎么活呀”

叶挽思无法,说了徐敏的意思和严绍的凶险。思及严绍多年的照顾云嬷嬷便动摇了一分,叶挽思再提及凌霄武功高强,云嬷嬷便死央着凌霄念叨了一晚要他好好保护叶挽思。上至身家安危下至吃穿用度整整在凌霄耳边说了一晚,到天蒙蒙亮时凌霄才黑漆着双眼踏着虚浮的脚步的在云嬷嬷及二婢的泪眼中告别。

凌霄一听叶挽思提及云嬷嬷耳边仿佛响起那声泪聚下的叮嘱,不禁头皮一麻。悄悄收起释放的冷寒之气不敢再想。

“小姐,严管家耽误一日便多一分危险,如今万事具备为何还不动身”

叶挽思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听闻凌霄话里的焦急不由问道:“以你我二人实力,此番前去有几分胜算?”

凌霄闻言不禁眉头一皱,他只听闻浮云山凶险万分却不曾见识过。严绍带了诸多暗卫都尽数折损,他虽自谙武功高强却也双拳难敌四手。见眼前瘦弱的女子淡定的背影似乎明白了她的用意,不由对着叶挽思惭愧道:“是属下急躁了”

凌霄虽聪慧但多年只精心钻研武学之术,于人心还不曾多有涉略。她本就有提点他的意思,见他不过一番思虑便明白过来便微微点头。

“你要记得遇事多要冷静思考量力而行,鲁莽行事不仅救不了人反而会搭上自己。”

凌霄明白了眼前女子另有打算便稍稍平复了焦急的心情,也明白了叶挽思的用意。“属下谢小姐提点”

叶挽思看着前面的杂耍兀自出神,白玉般的指尖在茶桌上轻敲。

半刻钟后东街的不远处突然喧嚣起来,争吵声夹杂着怒骂和嘲笑。一旁人们听见有热闹可看一时纷纷涌过去,叶挽思说到底是女儿家凌霄怕人群里有人冲撞到她便微微侧了身挡住前面纷乱的人群。

叶挽思看见这一幕不由心中哂笑,眼中神色晦暗不明。

“凌霄,有热闹可看。快跟上”边说边尖轻点,不过转瞬之间便到了那屋顶之上。

凌霄无法,只能紧随其后跃身立在屋顶一侧。

第十章 如此帮手

只见喧闹的地方是一处颇大的医馆,门口站着三个彪形大汉。其中一个手上还抓着一个灰衣男子的衣襟。

男子嘴角已被打破,身上衣衫凌乱布满血渍。边上同样站着两个男子,身上的衣衫洗得泛白也同样挂了彩。

大汉似对这种情况略显厌烦,将手上灰衣男子用力甩开,恶狠狠的骂道:“你们这几个穷酸小子,没钱过来买什么人参。人参是你们这些穷人买的起的吗?还不快滚,当心老子揍死你”

大汉粗壮的吼声配上那狰狞的神色吓得边上的小孩哇哇大哭,孩子身旁的妇人看着凶神恶煞的大汉立马掩住孩子嘴唇匆匆离去。

方孟被壮汉这一摔只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看到身旁弟弟担忧的眼神刚想开口说自己没事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方其见一向身体强壮的大哥居然不省人事不由双目欲裂,厉吼出声“大哥”

方墨心下猛的一跳,但他平日素来冷静,急忙过去探了鼻息。还好,还有气。

方其满脸焦急的问道:“二哥,大哥怎么样了?”尾音带着微微的颤抖,父亲的病需要用补药好好养着,而家道没落早已没了多少钱财买那天价的药,只能去那偏远的地方寻来一些不常见的草药来这城里换些补药。不成想这一次碰上了个黑心的掌柜,贪了他们千辛万苦寻来的药不说还将他们几人打成重伤。若是大哥有个好歹他就跟那掌柜的拼了。

方墨见一向任性的弟弟双眼通红仿佛魔魇了一般,可见吓得不轻。不由轻拍他肩膀。“无事,只是晕过去了”

方其听自家二哥如此说便稍稍松了口气,想起将大哥打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双眸不由升起浓烈的愤怒。说一声照顾好大哥之后便怒气冲冲走向壮汉,壮汉原以为男子要向自己动手便架好姿势,却见他一转身朝掌柜的方向而去。

方其见众人一时不查便朝掌柜狠狠的挥了一拳。

“你这个骗子,这明明就是上等的冬乌。用这三株冬乌换你的百年人参绰绰有余,你却硬要说他是野冬乌贬得一文不值。我打死你这个欺世盗名骗子,叫你打我大哥。”许是心中怒意未平拳头耍得呼呼作响。

掌柜被身上男子的拳头砸得骨头仿佛错位,不禁哀嚎出声。看着边上的大汉还傻愣着不由吼道:“你们这些个饭桶还不过来将他拉开。”“哎哟”正在说话的空档嘴上便又挨了一拳。

大汉们方才回神,骂骂咧咧的抓了方其就要往外丢。方其身量本不小但跟这些个彪形大汉相比却不是一般的瘦弱。

方其正打得过瘾之时只觉身体一阵腾空,转瞬之间便被摔倒在地,身上传来的阵阵痛楚止不住他悲愤的神情,“你们这些个王八蛋,你们会遭天谴的”

掌柜就着大汉的手被扶了起来,只觉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痛。见男子还如此咒骂胡子险些气歪,一时不由面色狰狞。

“你们这帮穷酸小子,我这堂堂的百年医馆能看不出这药材是真是假,你们分明是取了相似的药想来蒙混我骗取钱财”

“呸,你胡说。你无耻……”

方其被掌柜的倒打一耙,气得胸口上下起伏。险些呕出一口鲜血,不明这世间怎还有如此卑鄙之人,正待还要骂上两句却见二哥朝自己摇了摇头。

方墨拍拍身上的尘土无视弟弟焦急的眼神站起身就朝掌柜走去。

方其一愣,生怕自家兄长做出什么傻事来。以他瘦弱的身板要是被那壮汉一拳打倒焉有命在。不由惊呼“二哥”

男子浆洗得发白的袍子沾着不少灰尘,袍角还有数个大脚印子,精瘦的身材不急不缓的往掌柜走去,满身的狼狈掩不住浓郁的书卷气息,行走之间颇为文雅。

男子行至掌柜的面前,面色平静道:“是舍弟鲁莽伤了掌柜,望掌柜的海涵。不若掌柜的将冬乌还于我兄弟几个,我等便立即离去”

掌柜见对方瘦弱的身板不禁阴狠一笑:“你想得倒美,他将我打成重伤我要送他去见官”

方墨闻言也不生气:“也好,顺道将这冬乌拿去验验,是真是假一验便知”

本是紧盯着方墨的方其见自家哥哥答应将他送官不由一愣,听此一言不由心下微动。只要能揭发那黑心掌柜的真面目即便是下半辈子都吃牢饭他也是甘愿的。

“去就去。是真是假一验就知道了,到时看你欺骗世人可有什么好下场”

边上围观的人群早就看得惊奇不已,这几兄弟可真会闹腾啊。此时听到这最后一句不由纷纷讪笑:“这年头真是怪事儿多,如今这监狱大牢也有人眼巴巴的赶着去”

一男子托着下巴道:“是啊,这医馆开得可有百年了,我奶奶的奶奶以前都在这看过病呢”

“你奶奶的奶奶的事你都知道,骗人吧你,我看那几个小兄弟不像是坏人”中年大叔不由嗤笑。

一位面相老实的大婶笑道:“我看那医馆也不见得多好,没事养几个打手做什么,那兄弟几个生得俊俏的很不像是坏人”众人闻言哄笑。

屋顶上炫目的光线让叶挽思不禁微微眯了眯眼。

掌柜闻言老脸就是一僵,这冬乌是真是假他能不知道吗。只不过是为了讹这几个穷小子罢了,不想这之中还有个油嘴滑舌的。

但这要他到手的东西送出去他也是不甘,转念一想便换了幅同情之色。

“你们还不知道吧,这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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