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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覆皇权-妖娆太子妃-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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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亦或是真的是被吓得不轻,只是一个色厉内荏的女人罢了,终究没有历经过什么波折后宅妇人,小小的一次陷害就被打击得卧病在床,这样经不起打压的女人连她的对手也称不上。
灵玉这会儿是看见叶挽思的伤口了,但却没有二人那般担忧,那次摔进山壁脸上也被划了几道,这伤口瞧着愈合得极好,肯定也是没有大碍的,想起一早听来的消息,不由挤开了站在叶挽思身旁的灵珊,兴奋的道:
“小姐,奴婢听说今个儿太后回宫,皇上和太子皆会在宫门相迎,好多人都去看热闹了,奴婢瞧着小姐这几日都呆在府里,不如咱们出去看看吧,这心情好了伤口也好得快些。”
叶挽思睨了她一眼,开口道:“就你这跳脱的性子,想出去看热闹直说便是,用这冠冕堂皇的借口作甚。”
云嬷嬷转头瞪了她一眼,不赞同的道:“小姐这伤口不能见风,若是留疤了看老爷不把你这罪魁祸首打死作数。”
灵玉暗暗翻了个白眼,原本兴致高昂的心情有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幽幽的叹了口气,嘟囔道:“奴婢不敢。”
叶挽思好笑的看着她,对灵玉,她一向是放任处之甚至是纵然的态度,胆大心细又绝对服从她的命令,更是不会质疑她这个主子的能力,与凌霄一样颇让她看重,看着她那垂头丧气的模样便开口道:“明月古斋也不知道修葺得如何了……”
灵玉闻言猛的点头,不住道:“是啊,是啊,小姐咱们去看看吧。”
叶挽思轻声一笑,在云嬷嬷无奈的表情下,主仆三人登上了凌霄驾着的马车去了京中最热闹的酒楼。
去年年末,因着多地雪灾频发,在宫中的太后主动要求要为万民祈福,去了行宫数月如今归来皇帝为表仁孝之心这排场自然是极大的,是以便惹来众人争相想抢个好位置,一睹皇室威仪。
叶挽思自然不是去看明月古斋的,她吩咐凌霄在一处有浮雕记号的酒楼停下,将玉佩拿给掌柜一看,便让人恭恭敬敬的给请进了雅间。
灵玉环顾了这古香古色的雅间,不住的感叹这酒楼好大的手笔,光是一个雅间便装饰得这般典雅精致,她哪里知道这是叶挽思名下的产业,这个雅间是特地给主家留的,只为她一人开放,不然在这全城喧嚣热闹的日子哪还能占这么好的位置。
灵玉开了窗户,这雅间视野极佳,从叶挽思坐在桌上的这个角度都能将临街的景致收在眼中,她不过抬眼梭巡了一番,便与对街那慵慵懒懒正晒着太阳的男人视线相碰。
他兴味的一勾嘴角,弹了弹身上火红的锦袍,脚尖一点便朝着她跃过来,站在窗前的灵玉被那火红的光影吓了一跳,连忙退后几步,被灵珊攥住了手腕才稳住身形。
“你倒是有闲情,占着这么好的雅间也不好好款待你的恩人,本皇子我……”东亭翎悠哉的打量了四周,华丽的黑靴一勾边上的锦榻,斜斜一仰,舒适的叹了一声,取过茶盏咕噜的喝了一大口,趣味的看着她。
叶挽思看着他,微微一笑,“那日倒是谢皇子了。”
东亭翎侧躺着,修长的手在案上轻叩,一副算账的模样,“若我没记错,你可是欠了本皇子两次,就一句多谢就想打发了本皇子?”潋滟的桃花眸睨着她,拖长的尾音隐隐带着不满。
叶挽思眨着眼睛,故作不知,佯装道:“不然皇子要待如何?”
东亭翎又抿了一口茶水,语气轻飘的道:“不如何,想来这京中是乐于看女儿算计老子的戏码的……”
叶挽思垂眸看着人头涌动的长街,轻身道:“哦,皇子是在威胁我?”
他戏谑的睨着她,早就对她的身世了如指掌,那日尚书府一闹乍一看不过寻常的纠纷,仔细一想叶挽思与那人的关系他便心下了然,也就是这一点他才愿意在那无聊至极的府邸等到天黑,如今见她被他所掣,倒是觉得那日的心血来潮是值得的。
“嗯……答应本皇子两个条件,这恩情便一笔勾销了。”东亭翎托着腮,若有所思的开口。
灵玉在一旁低着头,绞着手中的帕子,听着听着眉间的褶痕逐渐叠成一座小山丘,这七皇子一看就知道不怀好意,若是自家小姐应下来,改日被他一轿子抬进了府里可如何是好。
叶挽思挑眉,这才转头仔细的看着他,“皇子身份崇高,要小女子两个要求做什么?”
东亭翎不耐的摆着手,眯着眸子瞪向她,“本皇子又不要你做见不得人的勾当,怕什么,看你一副遮遮掩掩的模样本皇子才没兴趣……”他不屑的睨了一眼叶挽思脸上的面纱,嗤笑道。
叶挽思抬头摸了摸,是为了遮住脸上的伤特地带上的,她沉着的扫了他一眼,点点头,“但是不能违背我的意愿,皇子能答应我便没有意见。”
东亭翎睨了她一眼,满脸鄙夷:“放心吧,多的是对本皇子投怀送抱的女人,至于你,省省吧……”
话落却见叶挽思重重的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一副庆幸的模样,东亭翎余光瞧见这一幕,倒是有些咬牙切齿。
灵玉忍着笑,不经意看了眼,兴奋道:“来了!”
第七十八章 宫中重遇
只见人群拥挤在街道两旁,仪仗队伍声势浩大引来不小的骚动,身着盔甲肃穆的铁甲卫严密的监视着两侧,开路的宫婢手捧玉盘宝匣,佩剑的侍卫龙行虎步,精致的华盖遮天蔽日,当中赤金镶嵌的玉辇最是惹眼,垂坠的流苏与精致的刺绣凤凰齐飞。
说是吃斋念佛为万民祈福,即便是再三从简的仪仗依旧掩不住皇室之人骨子里的奢靡作风。
东亭翎不过微微扫了一眼,眸中闪过讽刺的冷光。
这瞬间的波动被叶挽思眼尖的收在眼里,皇后一心一意筹谋辅佐只为让他登上地位,朝中本就有一位贤孝出名的太子,若没有他这个异数登基便是铁板钉钉的事。
而他母族势力强大,生母又是当朝国母,嫡皇子身份凿凿,问鼎皇位也是名正言顺,这般身份也难怪皇后苦心谋划,皇帝冷眼旁观的态度,更是助长了这争夺之风。
身份卓然,生母野心勃勃,拥有世人无法匹敌的得天独厚资本却永远一副不屑的样子,这让挤破头颅只为保命的其它皇子作何想法,难怪会受到兄弟排挤,只怕太子更是杀之而后快。
他想必也是明白皇后的想法,所以皇后在前边修桥铺路他便在后头捣乱破坏,掀百官老底爆阴私丑事,做尽让人脸面丢尽的事,对于皇后意图联姻的举动更是避之唯恐不及。
虽说这作为看起来有些孩子心性,但不得不说极为有效。
“嗤,收起你那古怪的眼神,本皇子还用得着你同情。”东亭翎冷冷一扫她转动的眸子,扬声道。
叶挽思放下茶盏,睨了他一眼,“殿下若不是心有同感怎会知道我这是同情的眼神?”
他双手交叠枕在脑后,那动作让他身上的锦袍仿佛流动的火焰,灼烫人的眼睛,他嗤笑道:“你这是在变相的说你与本皇子心有灵犀么?”
她忽略他故意扭曲的意思,对于他闭口不谈关于皇权的事心下了然,“殿下龙子之尊,我是万不敢与之相媲的。”感觉脸颊的伤口似乎有些痒意,她不适的抚了抚面纱。
那双眸无波连个惶恐的表情都没有,让他顿感无趣,潋滟的眸子转了转,开口道:“上次的赛马出了些状况,本皇子再许你恩典一次,再去跑一圈如何……”想起那日策马狂奔的畅快,血液便瞬间沸腾了起来,他双眸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让本就英俊不凡的面容更加耀眼。
仪仗队伍的玉辇正好经过酒楼下方,微风吹起精致的帘帐一角,因为保养得宜所以显得雍容华贵的脸庞跃入视线,身侧还伴坐着一位面覆薄纱的妇人,叶挽思微微抬眸,从那妩媚的眼睛一扫而过。
胸口有些异样的感觉,那眼睛似乎有些熟悉,好似在哪见过。
灵玉亦是看到了这一幕,紧紧的扒着窗沿,满脸兴奋。
闻言,她却是摇了摇头,轻声道:“不了,若是皇子有兴趣可自行去那马场,随时恭候皇子大驾。”仅仅那次就落得一身是伤,她可不想再试第二次,更何况那男人的威胁还言犹在耳,不必为了一时快意而去惹怒他,相比拒绝东亭翎,那人的愤怒才是最让人害怕的,那种不接地气的阴森诡谲之感光是想想便让人寒毛直竖。
果然,他蹙起了眉头,将茶盏掷得清脆作响,面上的怒意显而易见,“叶挽思你个臭丫头,本皇子是给你面子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灵珊和灵玉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意吓了一跳,不自觉的退后一步,戒备的看着他。
叶挽思摩挲着精致的杯沿,颇为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殿下这是怎么了?我不过是身体不适罢了,我已将出入马场的权利给了你,自觉已是以礼相待,殿下何必鸡蛋里挑骨头?”
东亭翎蹙着浓眉,这番言辞确实在理,他狐疑的打量着她,“你真的不是找借口在推诿本皇子?”
叶挽思挑眉,任他打量,开口道:“女子本就有诸多不便,还望殿下见谅莫要强人所难。”
似是想起什么,东亭翎有些哑然,一挥袖袍不耐的起身,丢下一句,“扫兴!”便一走了之。
灵玉走到窗前瞧了瞧,拍拍胸口,嘟囔道:“这七皇子真是喜怒无常,说发脾气便发脾气,真是可怕。”
灵珊赞同的点点头,皇室中人都不是好相与的,自家小姐要在这中间周旋只怕很是吃力。
叶挽思却只是静静的品着茶,太后回宫皇帝早已设下宫宴,稍晚一些大臣之女便要进宫为太后庆贺,想起那宴会的种种她不禁有些烦闷,遥望窗外的湛蓝的天空,却不知何时才能从这争斗的泥沼之中挣脱。
天色渐黑,叶挽思吩咐凌霄回了镇南王府,重新换了一身襦裙才缓缓的驾着马车进宫赴宴,燕梓婳虽然因为老王妃的事情收敛不少但终归是礼部尚书嫡女,这场宴会必不会少了她的身影,不想那些无谓的人碍她的眼自然是避开为好。
马车过了宫门缓缓停下,叶挽思刚下马车便听见耳边传来清脆的呼喊,“挽儿,这里。”一抬头便看到粉色衣裳的清秀女子正在不远处朝她招着手。
她微微一笑,开口道:“你倒是来得早。”
跟她相处几次,姚瑶早就没了那些拘束,闻言俏皮一笑,撅着嘴道:“哪像你,来得这般迟……”陡然想起了什么,又道:“上次你给我的回礼太贵重了,我可不能要。”
叶挽思止住了她的打算,扬声道:“那是你一针一线缝制的心血,我绣工不好便只能送这些身外物了,难道真要我刺破十指回你一副才行?”说着她伸出双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姚瑶看她十指白皙细嫩,再想起盒子里放的金步摇,心头却是知道她的用意,原配子女在继室底下过活的艰难可想而知,仰人鼻息不说还有诸多刁难,她这是在变相的帮助她。
姚瑶眨眨眼睛,掩盖住眼中的湿意,挽起她的手臂,娇声道:“那就算了吧,看你双手这么细嫩,天生不是做针线活的料。”
叶挽思深以为然的点头,“知道就好,你也别整日里摆弄那些针线,伤手不说小心熬坏了眼睛。”
姚瑶摩挲着指尖的细茧,再看对方那晶莹白嫩的指尖,羞红了脸,不由打趣道:“你不会针线活才要小心了,以后连嫁衣都绣不好,还敢取笑我。”
叶挽思看她酡红的脸颊,那眼角的明媚如何也掩不住,分明就是一副思春的模样,揶揄道:“瞧你,三句话左右不离嫁人的事,可是好事将近?”
见她探究的目光,姚瑶更是脸颊羞燥,摆着手连声道:“没有的事,你别乱说。”
灵玉捂着嘴在身后偷笑,姚瑶这副欲语还羞的模样任是谁都能看得出当中的意味,越是遮掩便越是说明这之中有猫腻。
见身旁众人戏谑的目光,姚瑶脸颊红得滴血,跺着脚便转开了话题,朝她递着眼色道:“你最近可有与她们有什么矛盾,你瞧那边的人一直愤恨的看着你呢。”
叶挽思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幽幽一笑,“我们是天生的死敌,本就不同为谋就是矛盾也在情理之中。”
燕梓婳娴静的站在一侧,娇柔的低着头掩下眼角的怨毒,柳嘉站在她旁边怒目而视,将叶挽思那一笑当成示威,她拍拍她的手,轻声道:“梓儿你放心,她在府中那般刁难你,还谋害你祖母嫁祸给你,这样的无耻贱人我一定会帮你铲除她。”
燕梓婳最近闭门不出,连以往闺家千金的聚会也不来参加,与她要好的柳嘉担忧不已,今天一见她消瘦的模样便死死追问她原因,燕梓婳本就对叶挽思怀恨在心,假意推脱一番便添油加醋的将最近府上发生的事情声泪俱下的说了一遍,不同的是她变成了被陷害的无辜少女,而叶挽思生生却被塑造成跋扈阴险的祸害,柳嘉闻言更是怒不可遏,信誓旦旦的要为她除一口恶气。
柳嘉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与低头的燕梓婳交换了一个神色,燕梓婳攥紧了掌心,想起被燕卓拘禁在府中的难堪,眸中的阴狠快要淬出毒汁,那可怕的表情哪还有以往半分的端庄高贵,活脱脱一个丑陋的魔鬼,抬头之时却又恢复了以往的柔弱的模样,绝美的脸带着和善的笑意与众多千金熟稔的攀谈着。
姚瑶紧紧蹙着眉头,以她的角度分明可以看到那狠毒的神情,一时便有些担忧。
叶挽思却只是不以为然的笑笑,低头与灵玉说着什么,毫不在意对方明显的敌意,泰然处之。
皇宫占地宽广,当中的景致数不胜数堪当一流,与上次皇后的生辰宴不同,这一次在奢华的大殿上举行,处处精致力求完美,因着皇帝驾临,君臣同乐,宴中便不仅仅只是女眷,诸多朝中大臣贵公子都罗列在内,叶挽思来的本来就稍晚,她踏进殿中之时早已宾客满座。
太子正举杯与大臣说笑,即便一身便服亦掩不住他一身尊贵的气息,头上的赤金冠衔缀着南海明珠,熠熠生辉,容颜不算非常英俊却极有韵味,那从容不迫的温和笑意及成熟男子的稳重依旧吸引来不少女子倾慕的目光。
作为庆贺太后回宫的宴会,即便东亭翎再不愿意也是不能不参加的,此时他懒懒的靠在椅座,轻晃着酒杯低头慢悠悠的品尝,不顾众人投过来的复杂目光,行事依旧我行我素。
叶挽思本就气质清冷,掩在面纱下的容颜若隐若现,她一踏进殿中便惹来众多好奇的目光,她目不斜视的走到稍为寂静的位子落座,姚瑶亦是坐在她身旁,对众人的目光显得有些坐立不安,便低着头跟她说着话。
“那一排的都是皇子,白袍的是体弱的四皇子,蓝袍的是六皇子,都有王妃了,稍微年少一些的九皇子跟十皇子,太子就是那位,想必你已经见过了。”待视线移至散漫的东亭翎之时,她微微脸红,道:“那是七皇子……还未有妻室。”
叶挽思抬眸一扫,不是敦厚就是体弱年少,太子最大的对手只有东亭翎一人,也是,家族庞大可不是一般的皇子那般容易除掉的,已经任由皇后经营筹谋了这么多年只怕太子的耐心也不多了,撕开脸皮的日子近在眉睫。
皇位争斗又该牵连到多少朝臣,燕绍虽然没有明面支持站在太子一边,然而太傅一位早已让他跟太子绑在了一起,若是为了燕绍她也不该旁观让东亭翎坐上皇位。
大房却是将燕梓婳这个筹码系在了东亭翎身上,不同的阵营代表的就是对立的局面,于公于私大房的存在对于燕绍都是弊大于利,叶挽思双眸幽深,接过案上摆放的茶盏轻抿一口。
六皇子在叶挽思进殿的时候便注意到了她,浓眉大眼盈满浓厚的兴趣,他嘿嘿一笑,拍了拍身旁的四皇子道:“瞧,那蒙着面纱的女子,看那身段必定是好相貌。”
四皇子面无表情的扫了他一眼,抿着唇道:“那是太子太傅的女儿,不是你能招惹的。”声音轻缓无力,话落便低头咳了起来。
六皇子有些不舍的看了一眼,十分惋惜,却又苦于她的身份不能下手,想起太子跟太傅的微妙关系他不禁咽了咽口水,压下心头的蠢蠢欲动。
燕梓婳与燕卓坐在一席,不自觉的频频朝东亭翎望去,那英俊的容颜和超然的地位让她心头砰砰直跳,凝望的神情竟有些痴了。
东亭翎感受着那目光厌恶的皱着眉头,扫了一眼走过来的边上之人,冷声道:“我是看在你的份上才没对她太过分,你知道我脾气的,若是再不收敛可别怪我不顾情面了。”
燕云赋坐在他边上,容颜俊美,清冷得如冰天雪色,他举起酒杯,敛着眸子,似是无声的应允。
东亭翎扫过那名义上的兄弟,满脸不耐朝不远处的叶挽思瞪了一眼。
叶挽思眨着眼睛,不明所以,那水光潋滟的眸子即便不显露真颜依旧惹来不少惊艳的目光,姚瑶却是有些疑惑的看着她的面纱,轻声道:“挽儿,你长得那么好看带着面纱做什么?”
叶挽思微微一笑,抬手抚上脸颊,“脸上蹭破了一些皮肉,说是见风会留疤,便这样带着。”
姚瑶瞪大了眼睛,惊呼道:“破皮了!没事吧?那你可得带着,留疤就不好了。”
她摇摇头,轻笑道:“不碍事的,过几天就好了。”
姚瑶松了一口气,那精致的脸若是留疤未免太过可惜,她看着她有些庆幸。
叶挽思那不经意的动作却引来宴上诸多公子频频投来惊艳的目光,纷纷争相打听她的来路,柳嘉看着眼里暗自啐了一句狐媚子,燕梓婳一直注意着东亭翎,见他与叶挽思的互动让她心头揪痛,手中的帕子已经被她绞得不成样子,满心怨恨的她自然没有看到燕云赋那冰冷的目光。
太子的目光时不时的便满含兴味的看向那僻静的角落,一旁艳若桃李的太子妃警觉的顺着那视线望去,双眸冰冷犀利,敌意化成的利剑直直朝叶挽思射去。
殿门却在这个时候响起了太监尖利的嗓音,“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皇上万岁,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群臣连忙收了笑意,肃穆的躬着身子参拜,呼喊的声音绵延起伏。
皇帝笑着吩咐众人平身,已过中年的容颜渐渐染上苍老的姿态,威严的神情颇为温和,双眸却暗含犀利。
在龙椅上落座,皇帝抬头一扫下首众人,爽朗一笑,“众卿家不必多礼,今日可要不醉不归。”又转头朝一旁的太后道:“今日母后是主角,便权当儿臣是陪衬,以母后的喜好为先。”
太后身着隆重的凤袍,更显雍容华贵,她抿唇一笑道:“皇上有心了,哀家一把年纪只怕没人愿意亲近我这个老太婆子……”
皇后掩唇娇笑,抬头道:“母后待人一向宽厚,这话说得只怕要让京中众多千金无地自容了。”
太后开怀一笑,下首众人纷纷见机称赞,道太后心怀天下,心系万民堪当国之典范,功德无量流传千古,那愤慨激昂的模样让太后频频点头,笑得越发慈祥,一时气氛融洽宾主尽欢。
叶挽思静静看着,时不时与姚瑶搭着话,疑惑的目光却看向太后身旁的面纱遮面的妇人身上。
太后渐渐收起脸上的笑容,颇为感叹的朝皇帝道:“今个儿本不应扫你的兴,但是这事哀家还是要跟皇上说一说,还望皇上给个恩典。”
皇帝放下手中的酒杯,有些好奇道:“哦,母后尽管说来……”
太后点头,拉过一旁带着面纱的妇人,神情悠远道:“哀家去行宫为万民祈福之时,曾经遭遇过一路劫匪,皇上可还记得。”
皇帝闻言微微眯起了眼睛,眸光犀利,“那是当然,竟敢有人有眼无珠不识太后仪仗拦路抢劫,实在是胆大包天。”他转头看向太后,有些疑惑,“朕记得,当时底下官员上报的是那贼寇已被及时赶到的官兵剿灭了……”
太后捻着绣帕,似是想起什么可怕的事情,接着道:“那些个都是些亡命之徒,当时拼命的冲过来,若是她哀家早就去见先皇了。”她抬起帕子,后怕的压了压眼角,身旁带着面纱的妇人也被她拉到了众人面前。
皇帝不动声色的打量她,见她不自主的瑟缩一下,方转开了目光,“照母后的意思,倒是想要给这妇人什么赏赐?”
太后抬起头,颇为感激的拍了拍她的手,轻声道:“金银财宝哀家也赏赐过了,可怜她为哀家挡剑落得一身是伤,皇上封个诰命夫人也算是对她的抚慰了。”
皇帝看了一眼她的面纱,朦朦胧胧倒是看不真切,他威严的抬头,问道:“抬起头来,告诉朕你的名字?”
她似是有些害怕,身躯轻颤着犹犹豫豫的道:“见过皇上,民妇……徐敏……”
皇帝点点头,明黄的袖袍一挥,身旁随侍的万公公会意。
“拟旨,妇人徐敏蕙质兰心,救驾有功,朕甚慰之,特封二品诰命,赐白银千两,良田百亩,望天下学子闻者效仿,耀我东昌。”
闻言,徐敏双膝跪地,眸中含泪,“谢皇上,谢太后娘娘……”
太后欣慰一笑,拉起她的手温和的说着,皇后虽然心生疑惑但她身为一国之母自然少不了的要表示一番,让宫女将她的赏赐吩咐下去,也笑着称赞了一番。
京中有官名在身的多如牛毛,更何况这没实权的诰命妇人,底下的大臣虽然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但真的当回事的却没有几个。
不知道的人一笑置之,而知道内情的灵珊跟灵玉却是瞪大了眼睛,一副听错了的表情,叶挽思闻言着实惊讶了一番,却只是眨了眨眼睛,她朝宴中被官员包围的燕绍望去,那人面上依旧是清隽儒雅,见她投过来的目光反而朝她安抚一笑。
东亭翎瞧着这一幕,倒觉得十分有趣。
上首跟太后说着话的徐敏,抚了抚胸口,歉声道:“太后,我有些不适想下去休息一番……”
太后闻言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徐敏笑笑,躬身退下。
叶挽思伸出手在桌上轻叩,这世上同名的人很多,然而她熟悉的徐敏却只有一个,能攀上太后这棵大树倒是让她另眼相看,看着不远处的燕绍,她微微眯起眼睛,跟姚瑶说了一声便悄悄离了席。
无论对方有什么目的都好,不要涉及到燕绍她什么都可以不管,一旦对方有心打破他如今的平静,她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东亭翎勾起唇角,不顾皇后百般的暗示悄悄遁走,让皇后气愤不已,还有一个咬牙切齿的便是燕梓婳无疑,看着相继离去的二人,她终于是忍不住了,连忙跟柳嘉交换了个眼色。
第七十九章 宫殿寻欢
柳嘉朝她点点头,左右瞧了瞧便悄悄出了大殿,一路沿着阴暗的长廊走,一转弯就见假山处有黑影徘徊,连忙快步上前,那人见是她忙连声道:“哎哟,表妹,你可真是让我好等。”
这轻佻的声音惹来柳嘉蹙眉,撇了撇嘴有些不耐的道:“废话少说,带来了没,你去把那个女的……”她比着个手势,满脸阴狠。
男人视乎有些踌躇,嘿嘿一笑:“表妹……这若是被发现了……”
柳嘉隐在暗处的脸闪过厌恶之色,“被发现他还要感谢你,手脚麻利点,难道你想要我把你夜宿天香楼的事情告诉舅舅?”
男人被她威胁的口气吓得一惊,若是让他那个装模作样的老子知道了,只怕又要被拘在府里了,没有温香软玉美酒作陪的日子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地狱,连忙拍着胸口的纸包,讨好道:“好表妹,这事儿就包在我身上了,你可千万不要跟我那老子说……”
柳嘉鄙夷的睨了他一眼,冷哼着抚了抚袖口,道:“那是当然……”说着,又细细叮嘱了一番,仔细看了眼四周便回了殿内。
男人看着她的背影,摸着怀里的东西淫邪一笑。
柳嘉一回到宴上便接到燕梓婳询问的目光,她信誓旦旦一笑,“放心好了,咱们尽管看着她出丑便好。”
闻言,燕梓婳的心才落了地,这一回有柳嘉的表哥帮忙还怕制服不了叶挽思那个贱人,想想东亭翎对她的频频示好她便恨不得将她剥皮拆骨,若不是叶挽思她依旧是天之骄女,是众多贵公子竞相追逐的对象,就是因为她,什么都变了。
被排挤鄙视,甚至连心爱男人的目光都被夺走,让她怎么甘心,怎么能不怨怎么能不恨!
一想起呆会儿便可以看到对方狼狈的下场,她便兴奋得连呼吸都在颤抖。
叶挽思悄悄尾随着徐敏,见她进了一处宫殿,便跃上房顶揭开琉璃瓦片看去。
喜玉见着她捂着胸口回来也不意外,将早就煎好的药呈在她面前,徐敏靠坐在榻上,接过褐色的汤药,微微掀起面纱一角,将那浓郁苦腥的药喝个精光。
喜玉见着空空的碗底,欣慰一笑,开口道:“大夫说只要夫人能配合喝药,这伤就能好得快些,奴婢瞧着夫人的面色倒是好了些,只怕不日便能康复了。”
徐敏优雅的摆摆手,轻声道:“那就借你吉言了。”她带着面纱,又如何能让人一眼便看到脸色,心知这宫女是在拍马讨好,她不揭穿一笑置之。
喜玉闻言双眸大亮,躬着身便又说了些好话,惹来徐敏轻笑出声,频频点头。
叶挽思看到这将瓦片放下,朝着刚才宫女端药过来的方向走去,远远的便闻到若有若无的药味,叶挽思透过窗格看去,只见粉衣宫女蹲着身子正在清理药渣,叶挽思拾起地上的石子一掷,那宫女皱着眉,放下瓦罐狐疑的朝门口走去,在她转身的那一刻,叶挽思从窗户闪进在瓦罐中捻了一些药渣,待宫女转过头时她早已没了踪影。
叶挽思走在寂静的廊下,边走边端详着手中的药渣,虽然分不清具体是哪一味药,但是用于伤口愈合是错不了的,看来太后的言辞也没有作假,徐敏确实是帮她挡剑受了伤。
依她对徐敏的了解,这事有很大可能是她自导自演的,以一出苦肉计换得太后赏识可谓是稳赚不赔的,她双眸幽深,冷冷一笑。
取出手帕擦了擦手上的碎末,她轻声道:“殿下可看够了?”
只听寂静无人的小道传来清朗的声音,“不够不够,这么有趣的戏码再来几回本皇子也是乐意看的。”东亭翎抱胸倚在茂密的树上,兴味的看着她,从她一离席他便跟在她身后,自然将她所有的动作收在眼里,这可比参加那无聊的宴会有趣多了。
叶挽思轻哼一声,余光一扫渐渐走来的男人眯起了眼睛。
来人正是柳嘉的表哥,兜兜转转找了好久才在这僻静的角落找着她,以他御女无数的经验来看怎么看不出来这女子的身段是极好的,他吸着口水搓着手悄悄靠近。
叶挽思伸出白皙的手比划了个手势,只见那男子在靠近叶挽思的背影一丈之外,身形一僵直挺挺倒下。
凌霄踢了踢摊在地上的男子,朝她道:“是燕梓婳身旁女子的表哥,二人鬼鬼祟祟的会面便去了那处宫殿。”他一直隐在暗处,自然将柳嘉的动作看在眼里。
叶挽思顺着他的手看去,不远处灯火通明宫殿金碧辉煌,一看就知道是给地位不凡之人准备的,东亭翎嗤笑出声,“那是太子休息的宫殿。”
叶挽思看着地上的男子一身宫廷侍卫打扮,微微一笑,召来凌霄低声耳语一番,凌霄点点头,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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