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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覆皇权-妖娆太子妃-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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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哑着开口:“既然道谢,那本宫可要索取谢礼了。”

什么,叶挽思疑惑抬头,对上一双深邃幽暗的眼睛,那纯粹的颜色没有一丝杂质却暗藏了太多的秘密。

穿过她散乱的发丝,攫住她的后脑,低头就含住那甜美诱人的檀口,粗粝的舌尖浅尝的在她丰润的唇上轻扫,仿佛品尝美味的吃食一般,被芬芳的香气迷住了心神,浅浅含住那一抹丝滑甜蜜,最终被那诱人的味道征服了味蕾,止不住的就要索取更多,让那芬芳充斥着感官,停驻在他怀里绽放。

箍紧了怀中娇小的身子,空闲的手掌忍不住在她曼妙的身躯上游离,那美好的味道迷得他恨不得就此沉沦,心头想将她禁锢的想法再一次冲出了紧闭的牢笼。

胸前的软嫩传来咯人的痛意,男人却还在兀自收紧,疾风骤雨般的吻让她头晕目眩,紧托在臀上的手让二人身躯无比契合,这亲密的姿势让她心口遏制不住的泛甜。

夏侯朝呼吸急促,狂猛的吻着她,粗粝的舌一遍遍滑过她稚嫩的口腔,将那甜蜜的津液尽数缴获,却还贪婪的索取,恨不能将怀中柔软的身子揉进骨血中。

车厢内的温度逐渐升高,暧昧的气息和淫靡的声音充斥着一方天地,二人忘情的深吻让在外驾车的人瞬间变成了聋哑人,不敢参与二人的甜蜜。

男人的气息带着火热和掠夺,叶挽思感觉自己就像浮上水面的鱼,快要不能呼吸了,双手抵着他的胸膛开始抗议。

不满她的分神,夏侯朝抓着那在他胸膛乱拍的白嫩小手,恣意的吻着她,只觉得她实在诱人,怎么尝都尝不够。

叶挽思挣开眼睛看着面前沉迷的男人,紧闭的双眼长睫卷翘,那眉梢的快意让他看起来性感迷人,惹来她心头狂跳。

他似有察觉般睁开眼睛,见她面色涨红不由微微松开了她。

压力倏然骤减,新鲜的空气从四面八方涌来,叶挽思揪着领口,拼命的呼吸。

夏侯朝出神的看着她,那眼神迷离双颊酡红的小模样实在让人怜爱不已,抚着红唇上的湿濡,仿佛着迷般的在她唇角一吻。

他容颜俊美,神情虔诚,这不带任何情欲的一吻让她愣在原地,惊讶之余正要细看却遍寻不到踪迹,面前的男人恢复了以往冷沉霸气的模样,刚才那一幕就像幻影般从未发生过。

她轻轻推开二人太过亲密的距离,用手梳了梳鬓角微乱的头发,轻声道:“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她一早出来如今只怕饷午过半,再不回去又该让她们担心了。

夏侯朝静静的看着她熟稔绾发的模样,轻轻拍了拍身上的皱褶,沉声道:“不过区区小人作怪,你又何须在意。”

他第一次用这像是亲密之人的告诫般语气跟她说话,让她绾发的手就是一僵,不一会儿一个精致的垂柳髻完美呈现,一缕乌黑的墨发垂坠在脸颊边,配上那白莲襦裙,凭添娇弱出尘的风姿无限。

“是啊,就是丑人多作怪,不过也献丑不了多久了。”

夏侯朝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那句话,只是看着她莫名的就脱口而出了,这感觉确实有些怪异,不过他并不排斥,跟她一起相处总是会引发他以往从未有过的感觉,那感觉让人新奇又留恋。

他轻轻颔首,抿着唇的脸冷峻非常,“一起用饭。”

醇厚的嗓音带着的命令,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叶挽思点头,不想去跟他计较这些。

这厢温情涌动,那厢被隐卫送回去的东亭翎渐渐转醒,却是暴跳如雷。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你就任她淹在水中,死了怎么办!”

跪在下方的黑衣人,默默忍受着来自上首之人的怒火,苦不堪言。

“属下救起主子之时看到有人去救那位小姐的了……”虽然那马车华贵,侍卫高大威猛一点都不像仆从。

东亭翎穿着中衣在里间走来走去,想起叶挽思那臭丫头走火入魔又淹在水里,他就一阵烦躁,呛了水的鼻腔还有些浓浓的鼻音,朝他吼道:“你们死人啊!说不定等他们去救早淹死了!”

黑衣人忍不住嘟囔,去晚了该淹死的可是您吧。

东亭翎定了定神,只要有人去救应该没什么事了,仰躺在床上喘着粗气,烦躁的摆摆手:“滚滚滚!”

黑衣人如蒙大赦,悄悄的抹了把冷汗,做七皇子的隐卫可真不是人干的活,一转身溜了个没影。

镇南王府。

身为长房嫡女嫡孙,燕梓婳的闺房配备可谓是最高规格,精雕细琢的古玩玉器,孤本名画将里间装饰得无一不美,无一不精。

她端坐在镜前,镜中的美人精心装扮,扑粉环衩,美若妃仙,这精心的装扮只为能得一人另眼相看,得他垂怜,求得一朝相伴在侧,携手共进,同生同死。

然而不论美人再美,对方给她的永远只是一个背影,燕梓婳抬起双手将台面上的脂粉首饰打落在地,本就因为她面色冰冷颇为胆寒的曼罗此时更是被这突然的声响吓得一惊。

“小姐息怒,七皇子只是偶然遇到小小姐的,并没有过多的示好不是么……”

‘啪’说着脸颊就挨了一个清脆的巴掌,曼罗被打得头一偏,垂着脑袋颤抖着不敢再说。

外人都道二小姐心性善良,美若天仙,之中的苦楚只有她们近身侍候的侍婢才知道,燕梓婳是心性善良,但她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凡是牵扯到东亭翎的事情她就如变了一个人似的,偏执得近乎疯狂。

一举一动举手投足力求完美,只要她们随侍的丫鬟稍有不足的地方,不是要勒令修改到她满意就是换人,从小到大燕梓婳身边的丫鬟不知换过几波,被她近乎苛刻的要求折磨得发疯的数不胜数。

燕梓婳眼神冰冷幽幽的看着跪在下首的女子,想她听到他来府上的消息时多么高兴,精心装扮却在梅林看到她们亲昵说笑的背影,如一盆凉水兜头泼下,在寒风中震颤哆嗦。

撩起曼罗颊边的一缕乱发,她抖着手,有些激狂的开口:“都是你!这样没有规矩的侍婢只会让他看轻我!是你坏了我的好事!”

说着竟揪起那手中的墨发,拖着她四处梭巡:“把剪子拿来!拿来!”

里间跪着的丫鬟见她这副模样更是瑟瑟发抖,煞白了脸。

曼罗挣扎着,不敢起身只能半跪着跟她走,攫住被扯得发疼得头发,惊恐的道:“小姐,小姐,奴婢错了,奴婢这就改……”

燕梓婳抄起绣筐上的剪子,尖尖的刀锋冲着那凌乱的发丝就是一顿乱剪,嘴上念念有词:“不修边幅的女人她肯定讨厌,全部剪光……剪光!”

尖利的刀锋不时的划过脸颊,滴滴血丝顺着脸颊滑落,乌发散落开来,一撮一撮的被胡乱剪下,曼罗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呜咽出声。

转瞬间,那浓密的头发变得参差不齐,玉石精砌的地上爬满了乌黑的头发,混杂着点点的血丝,而曼罗原本浓密的乌发有些被扒拉了头皮,如长了癞痢一般,看起来恐怖异常。

燕梓婳渐渐平静下来,满脸厌恶的看她一眼,尖声道:“滚!你这丑女人!”

曼罗满脸死灰,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捂着头上的断发奔出了房门。

看着手上密密麻麻的头发,燕梓婳皱起了眉头,丫鬟们战战兢兢打来了水侍候她盥洗,不敢怠慢一分生怕惹她发怒。

重新梳洗了一番,燕梓婳满脸阴冷,扫了眼面前的丫鬟,起身道:“走,去大小姐的院子。”

妙秋惊颤,赶紧跟在她身后,却不明白为什么一向不屑燕妩婳的小姐突发奇想的要去她的院子。

燕妩婳正在试锦艺坊送来的衣裙,都是时下京中最流行的样式,看到她突然到访也是疑惑不已。

别看燕梓婳平时温婉娴静,其实内里最是高傲不过了,向来对她不屑得很,今天居然会主动踏进她的院子,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是二小姐来了呀,快坐快坐,阳春快沏杯热茶过来。”谢姨娘乐呵呵的笑着,妩媚的眉眼尽是成熟女人的风情,那眼波流转看得男人骨头都要酥软,她向来是八面玲珑的人物,不然也不会宠爱不衰,跟身份高人一等的柳氏平分秋色。

就会用些下贱的手段勾引父亲,燕梓婳心头冷哼,面上却带着盈盈的笑意,谦逊道:“谢姨娘,我有些贴己话想跟姐姐说,能不能请你回避回避。”

谢姨娘掩唇娇笑,她素来知道自己的女儿是个缺心眼的,这燕梓婳突然登门到访可不会有什么好事,今天七殿下过府邀小小姐赛马的事情早就传遍了,如今不在房间里伤心哭泣跑到这儿做什么。

“瞧二小姐说的,都是女儿家有什么话不能说的,妾身是不会说出去的,二小姐尽管放心。”

见她满脸戒备燕梓婳心头恼怒她不识好歹,悄悄给了燕妩婳个眼色,娇羞一笑,“谢姨娘就不要取笑我了,今天真是有话跟姐姐说的。”

燕妩婳收到她的示意,本来嫡女的身份就高人一等,在燕梓婳面前她一向是不敢摆架子的,不由瞪了谢姨娘一眼,笑道:“姨娘你就让我跟妹妹说说贴己话吧,您都老大不小了,竟也跟着我们瞎掺和,不知羞。”

谢姨娘嘴角一僵,暗忖这丫头蠢笨,话说到这份上也只能点点头退了出去,临走前还给了她个小心的眼神。

将她的暗示记在心里,燕妩婳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面前低着臻首缄默喝茶的女子,连呼吸也放轻了不少,“妹妹……今天突然过来不知所谓何事?”

“怎么,没事我就不能过来。”

那幽幽的语气让燕妩婳有一瞬间的僵硬,摆弄着手中的帕子,娇笑道:“没有的事,欢迎你还来不及呢。”

燕梓婳没了敷衍她的兴致,冷冷的扫了她一眼,“那野丫头在梅林戏耍你的事情,你可还记得?”

她怎么可能忘记,如今只要一想当时的感觉就忍不住全身恶寒,心头将叶挽思恨到了极点,将帕子攥在手中,有些讶异的道:“妹妹为何突然提起此事?”

“你只要告诉我想不想报仇就好了。”

燕妩婳转了转双眸,点点头,“那野丫头实在过份,竟敢不将我们放在眼里,自然是要好好教训一番。”又看向她道:“莫不是,你有什么好主意?”

燕梓婳勾唇一笑,宛如毒蛇般阴冷,“自然是……要她滚出王府!”

第六十七章 设坛作法

依旧是那外表平凡无奇内力奢华的宅院,夏侯朝当先踏入布置华美的大厅,呈上菜肴的奴婢恭敬纷纷行礼,那面容虔诚仿佛参拜天神般,让叶挽思挑了挑眉。

道道盥洗的程序,繁琐复杂,是专门为身份尊贵的皇族之人所设,叶挽思神色自然的享受婢女们的服侍,没有一丝不适应和措手不及,引来婢女们讶异的目光。

席上只放了两张椅凳,她无法,只能在下首的那张径直坐下。

走火入魔带来的余韵让她浑身发疼,手脚轻颤,胸腔是火焚般的炙热,举着箸的手酸软无力,面上却依旧云淡风轻的用着饭。

她低着头,优雅的用膳,并没有看见他不时投来的目光。

夏侯朝将那道血燕炖品移到她面前,冷沉的目光示意她吃下去,她好不容易咽下几口饭,喉中压抑的腥甜在看到面前的炖品险险压抑不住。

不由推开了些,摇了摇头,抗拒的动作让他心头不适,却在她水光粼粼的眼波中败下阵来。

放下手中的箸,叶挽思只想找个地方安静的打坐,好好疗伤,朝面前之人颔首致意,就要起身离去。

夏侯朝看着满桌的盛宴,见她只吃了几口饭,其余的几乎没动过,蹙了蹙眉,沉声道:“换!”

满屋的侍婢大气都不敢出,颤颤巍巍的应是,悄悄的撤下,换上其它的菜肴。

握紧她白嫩的手,制住她欲走的身形,“坐下。”

叶挽思狠狠挣开他的手,滚烫的胸膛让她心头烦躁不已,起身冷冷开口:“多谢款待,我先行一步。”

“回来坐下。”

夏侯朝抿着唇阴冷的看着她,见她顿了顿,依旧毫不犹豫的离开,怒气翻滚。

众人心头一骇,仿佛被那无形中的手狠狠攫住了脖颈,那威压直让人喘不过气来,纷纷跪地求饶,神色惊恐。

死死的盯着空空如也的房门,伟岸的男人阴冷开口:“滚……”

侍婢捣蒜般的点头,不敢在这危险的地方多呆一刻,纷纷行礼告退。

叶挽思悄悄回到住处,没有惊动任何人,暗中盯梢的凌霄却是发现了她煞白的脸色,现身在房中,担忧的道:“小姐,您没事吧?”

声音引来灵玉等人的注意,推门走进,欣喜的心情在看到她满头冷汗消失不见,云嬷嬷见她发髻和衣衫全然不是早上的那样,双唇又红肿如血,她是过来人瞬间就明白了什么,不由也白了脸。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快,灵珊扶小姐坐下先。”

云嬷嬷看着屋里的凌霄,再看看苍白着脸的叶挽思,心头直跳,倒了杯茶往她手里送。

叶挽思摇摇头,朝担忧的众人微微一笑,“没事,我休息一下就行了。”

见她如此虚弱的模样,云嬷嬷又怎么能放心:“小姐,老奴去请大夫……”

“不用,你们出去吧,我休息一会儿就好。”

灵珊和灵玉见她坚持却也不敢说什么,云嬷嬷被心头大胆的假设吓得不轻,见她执意也不强求,帮她除了外衣就侍候她躺下,轻声道:“嬷嬷就在外头,小姐有事就喊老奴一声。”

叶挽思有些疲惫的点点头,云嬷嬷看了她一眼悄悄退下。

到了屋外看着满脸冷酷的凌霄,云嬷嬷蹙着眉头将他叫了角落,威严的盯着他道:“你一直贴身保护小姐,那可知今日发生了何事?”

今天早上明明是跟着七皇子出去的,这悄悄回来又换了身精致的衣衫,满脸煞白,那红肿的唇一看就知道是被男人碰过的,若是被七皇子要了身子,这女儿家的清白可就没了,还不知道对方会给叶挽思什么名份,这才急切的逼问他,欲知道个究竟。

凌霄贴身保护叶挽思的事不是秘密,云嬷嬷和灵珊灵玉等人都知道,可这说的是贴身保护,其实叶挽思并没有经常带着他,而是让他在府中保护云嬷嬷等人,盯着阳明阁。

这事是叶挽思吩咐过要缄口不言的,所以她们只道是他经常跟叶挽思出去,其实他只是隐在暗处没有现身而已。

他并不知云嬷嬷心中所想,以她对叶挽思的了解实在无法将她当作寻常的柔弱女子看待,更没有想到她会被人欺辱那方面去,摇摇头道:“不知。”

云嬷嬷闻言更是担忧,却知道从面前这个冷酷的男子嘴里问不出什么,看着那紧闭的房门不由叹了口气。

——

深夜,老王妃的院子里灯火通明,神情肃穆的大夫连夜被请过来,丫鬟婆子在院中进进出出,各房子孙听闻消息纷纷赶了过来慰问,一时本是宽阔的厅堂人满为患。

燕卓沉着脸,朝身旁的柳氏问道:“母亲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晕厥,你们随伴在侧怎么就没发现一点倪端。”

原来是梳洗完毕准备入睡的老王妃,突然昏了过去,连续请了好些个大夫都没能看出来是什么问题,至今未醒过来。

柳氏闻言有些委屈,今日燕卓歇在谢姨娘处她早早的就准备睡了,听闻老王妃晕厥她是匆忙整了整衣衫就第一个过来了,见他质问不免有些伤心,轻声道:“我也不知母亲为何如此,白日看着还好好的。”

谢姨娘伸出双手在燕卓的胸口上轻轻拍了拍,安抚的说道:“老爷莫急,这京中有名的大夫都请来了,定会给王妃诊治出个结果来,你可莫要急坏了身子。”

燕卓点点头,对她的安抚颇为受用,谢姨娘见他目光温和灿烂一笑。

柳氏在一旁看得咬牙切齿,转过身朝自己的女儿看去,见她衣衫单薄不由嗔怪道:“梓儿,怎的穿得这般单薄就出来了,娘知道你挂心祖母,可这若是着凉了可如何是好。”吩咐丫鬟取来狐裘为她披上,嘴上念念叨叨的说着。

燕梓婳微微垂头,掩下幽深的神色,轻声说道:“娘,没事的。”

那糟老婆子哪有自己的女儿重要,柳氏握住她冰凉的手,满眼怜惜的看着她。

老王爷感受着满堂严肃的气息,朝身旁的燕云赋道:“拿了我的牌子去把宫中的老医正请来。”

燕云赋敛了敛眉眼,沉着的应是。

半个时辰之后,苍老的医正迈着匆忙的步履踏进了院子,老王爷起身相迎。

“半夜三更还要老医正过来,实在是我那老妻一时病重,众大夫素手无策,倒是要劳烦你跑一趟了。”

老医正赶忙摆手,燕擎一生战功赫赫在他面前恐怕没有几个敢拿乔的人,谦逊的说道:“老王爷客气了,病人在哪里快带我去看看。”

这人命关天的事确实不能怠慢,燕擎点点头,带着他进了里间。

老医正无视屋内的奢华,在老王妃的榻前细细查看她的脸色,躺在床上的老妇面色红润,除去微微蹙起的眉头简直就如睡着了一般,这般不寻常的情况让他捋了把胡须,神情严肃。

堂内众人见他如此慎重的神色纷纷屛住了呼吸,大气不敢喘一声,在边上焦急的等待着。

老医正翻了翻她的眼皮,又替她把了脉,这才沉声说道:“观王妃脉相,平日只怕脾胃虚弱,难以消食,但昏迷不醒却不是这个原因。”

翠香在一旁点点头,老王妃年纪大了,不免的脾胃就不好,所以平日里都是少食多餐,这在府中也不是什么秘密。

老王爷冷着脸,虽然二人见面不是冷眼讥讽就是剑拔弩张,连基本的体面都维持不了,但到底是发妻,不说其它就是这一点他也不能见死不救。

说着就朝老医正看去:“老医正可看出来这是为何?若是药材的事情你尽管开口。”

老医正摇了摇头,堂堂镇南王府怎么可能会缺了药材,他环顾了一周,将众人的神情收在眼里,悄声的叹了口气:“承蒙王爷看重,其实本官也看不出王妃究竟为何昏睡不醒,你再另请高明吧。”

老王爷凌厉的眼神扫了他一眼,顿了顿,终究没再说什么。

老医正朝他歉意的拱拱手,背起随身的药箱走出了房门。

柳氏见医术高明的老医正都检查不出原因不由拿起帕子压了压眼角,悲伤的道:“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老王妃一向身体康健的……”

燕卓若有所思的眉眼皱了皱,对她满脸哀伤颇为不满:“母亲好好的你哭什么,凭白让人笑话。”

燕梓婳拉了柳氏一把,有些犹豫的道:“梓儿……有个想法,不知当说不当说。”

一直沉默不语的燕绍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说来听听。”

燕梓婳咬着朱唇,踌躇了一番终是开口道:“前阵子听闻丞相大人的乖孙日夜啼哭不止,请来诸多大夫都诊不出原因,最后是请了碧心冠的季道长做了一场法事,不过一个时辰那孩子就不哭了,如今祖母这样……”

话还未说完就被老王爷的斥责打断:“胡闹!我堂堂镇南王府怎么也能做这等上不了台面的事,凭添笑话,再说我堂堂将门断是不可能相信这等鬼神之说的!”

这大声的斥责让堂内之人纷纷吓了一跳,老王爷虽然威严但是极少这般大声说话,可见真的是气极了。

燕梓婳惊颤,扑通一声跪下,双眼通红道:“祖父……梓儿也不想这样,只是如今祖母的情况连京中大夫都束手无策,再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

燕卓不赞同的扫了她一眼,心中却不自觉的想到,老王妃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们这些为官的不免就要回祖籍丁忧,这朝堂瞬息万变,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更何况这么漫长的一段时间,他好不容易才能爬上今天这个位置,眼看爵位就要到手,如何能在这关键的时候出了岔子。

见老王爷满脸怒容,他轻声的劝慰道:“父亲,梓儿这话说的确实不太稳妥,但是如今母亲这样,不管是什么法子总归是要试一试,父亲与母亲多年夫妻感情深厚想来也不会希望母亲这般昏睡下去。”

燕云赋在一旁看着满脸诚挚的父亲和表情哀伤的妹妹,不置一词冷冷的垂下了眼帘。

老王爷扫了眼燕梓婳,见她眼眶通红的掉着泪,眸子里有惧怕也有希翼,他抿了抿唇,威严的道:“将大夫写的醒神方子煎了给王妃服下,若是天亮没有好转再议此事。”

拉起跪在地上满脸泪痕的女儿,柳氏连声应是,生怕燕梓婳遭他责罚。

燕绍静静的坐在下首,只一眼他就知道那所谓的兄长心中所想,儒雅的面容闪过一丝嘲讽。

不喜不悲淡淡的如竹中君子,带着清冽和优雅的气息,与金玉辉煌的里间格格不入。

阳明阁内,叶挽思经过一晚的调息堪堪制住了体内紊乱的真气,精神好了不少。

灵玉正在侍候她用早膳,见她面色好了才放下心来,往她碟子里添了些开胃的嫩笋,颇有些神秘的说道:“小姐,听说老王妃昨儿个昏迷不醒,众大夫束手无策,一大早就请了京中有名的碧心冠道长过来做法事呢……”

叶挽思搅着碗中粘稠剔透的清粥,淡淡道:“哦,这种怪力乱神的说话他们也信。”

灵玉握着箸,满脸鄙夷:“就是,偏生老王爷就信了,现在正在前院摆祭坛呢。”

灵玉对老王妃那样凶悍的恶妇一向没有好感,如今听她重病在床免不了要幸灾乐祸一番,只是现在整个王府都是一片愁云惨雾,她也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心里却是笑弯了腰。

灵珊过来点了点她的脑袋,瞪了一眼:“就知道你这个小蹄子在想什么,满肚子坏心思。”

灵玉揉着头,满不在乎,俏皮的道:“那有什么,老王妃本来就对咱们小姐不好,这会子得报应了吧。”

云嬷嬷横了她一眼,帮刚起身的叶挽思披了件外衣,轻声道:“再不济也是名义上的祖母,小姐一会儿用了膳也该去前院看看,昨个儿除了二房的一家和照顾六少爷的三夫人没去,其余的都在那候着呢,如今只怕也到了,小姐若是不去只怕要落人口舌。”

云嬷嬷见着她面色尚好忍不住就说道,心中却暗暗思量着找个时机打探一下昨日究竟是个怎么回事,这事情一日不搞清楚她是怎么都坐立不安。

叶挽思点了点头,放下了手中的瓷碗,直觉告诉她这次的法事绝对不会这么简单,想起梅林中那阴冷的眼神,她微微一笑。

宽敞的院子挤满了人,当中身穿道袍的男子神情严肃的在搭建的祭台上摆着作法的法器,腕粗的香在青铜炉上点燃,长案上摆着古朴精致的桃木剑,硕大的铜铃摆在一旁,正中白发灰衣的道长站在中央,闭着眼睛念念有词,满院子白雾缭绕熏得人眼睛都睁不开,衬得他此时悲悯和肃穆的神色倒真像那么一回事儿。

这设坛作法在京中贵族圈子里倒是不多见,人人都当是无稽之谈嗤之以鼻,是以院中的人见这煞有其事的一幕,纷纷瞪大了眼睛,倒有些疑神疑鬼了起来,有些个胆小的都止不住四处张望,生怕在暗处就冒出个什么脏东西出来。

叶挽思远远的就看到浓烟翻滚的前院,耳边全是下人窃窃私语和肃穆的念叨之声,她踏进院子就见一身红裳的美艳女子煞白着脸到处张望。

她走过去,疑惑的问道:“你在找什么?”

燕妩婳本就哆嗦着害怕不已,身后乍一传来温热的气息吓得她险些停止了心跳。

“啊!鬼啊!——”

这尖叫听起来犀利又惊恐,引来那些胆小的亦是惊叫出声,顿时本就吵杂的院子更是尖声连连,刺耳不堪。

老王爷本就是半推半就应承下来这法事的,如今见着主仆哄吵成一团顿时就黑了脸,厉喝道:“都给本王闭嘴!”

这满含煞气的一声就如平地惊雷,人人瞬间都被劈成了哑巴,站在院中面面相觑,终究白了脸慌张退下。

燕妩婳被这声音吓了一跳,煞白的脸还有惊恐未消,小心翼翼的转头看去就见叶挽思满脸无辜的站在她身后,一时气得火冒三丈:“原来是你!这般无声无息的靠近是要吓死我么!”

燕绍看着这一幕,从人群之中走了过来,冷冷的朝她道:“平日不做亏心事何必怕这些,无端怪到挽儿身上未免失了长姐的作风。”

燕妩婳悄悄的退了一步,嗫嚅的道:“三叔……妩儿没有这个意思。”

燕卓走进,朝燕绍不赞同的道:“不过是小辈之间的口角,三弟的话未免太重。”

叶挽思一身白色襦裙,用羊脂玉簪松松绾了个发髻,笑容优雅端庄,即便身处一片氤氲之中也足以让院中的道士看直了眼。

她唇角轻勾出娴静的笑意,声色婉转的道:“大老爷也说是小辈之间的口角,看您这严肃的神情倒像是对簿公堂的仇人一般……”

这意有所指的话让老王爷凝了凝神,看了过来。

柳氏才缓过煞白的脸色就察觉到了这怪异的气氛,一抬头就看到燕卓黑着个脸,老王爷神色幽深,虽说因爵位的事与三房不和,但终究还未撕破脸,这表面关系还是要维持。

第六十八章 东窗事发

暗恨叶挽思牙尖嘴利,柳氏尴尬笑笑:“瞧这丫头说的,你大伯不过是心疼你姐姐罢了,哪有什么仇人这一说。”

二夫人看着,温和一笑:“都别说了吧,这道长好像要开始了。”

果然,顺着视线望去,只见那道长拿起桌上的桃木剑,扬空洒了一把灰,左手的铜铃叮铃作响,刺耳得如地狱鸣音,嘴上不住的念道:“天灵灵,地灵灵,各路鬼怪快快现身……”

叶挽思站在人群中静静的看着,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笑意,倒是有些好奇的看着。

众人瞪大眼睛满是惊诧,灰袍道长冷喝一声,长袖一挥长案,三张明黄道符从空中飞起,他叫一声:“现!”那道符竟然在空中燃烧起来,飘飘荡荡的在空中晃动。

这诡异的一幕出现惹来人们倒吸一口凉气,道长神情肃穆的靠近那三道明灭的火,时不时的点头示意,最后他一挥长袍明亮的三道火焰顿时化成一缕青烟,消失不见。

道长转过身来,严肃的脸顿时煞白,竟隐隐透着衰败。

老王爷见他脸色苍白,半信半疑的问道:“如何了?”

那道长也不怕他冷峻的气势,抿了抿唇,郑重的朝院中之人道:“方才我已与神灵交谈,神灵告知我这府中有股不详之气镇压了原本的福脉,若是不尽早驱散,轻则对府中男丁的仕途和女子的姻缘不利,重则折损阳气,无端昏睡不醒,最终悄然逝去。”

燕卓心头一动,微眯起了眼睛:“道长说的可是当真?”

老王爷睨了他一眼,冷冷的审视着面前颇有些仙风道骨的道长,这府中有人昏睡不醒的事他早已勒令不可宣扬出去,如今这番话究竟是巧合还是……

道长听他质疑也不生气,抿着唇怜悯的环顾一圈院中之人,轻声一叹:“本道长有一方法可以试出这不详之气的来源,若是你们不信,那便作罢吧。”

这季道长之所以闻名京中就是因为他一手通灵之术,百试百灵,为人又是非分明,没有半分江湖术士的狡诈精明,孰是孰非全由雇主断定,从不强迫他人,此时他指挥着道观的弟子,就要收拾了东西离去。

柳氏暗暗焦急,燕梓婳可是将来要母仪天下的人,若是被这不祥之气影响了日后的姻缘那可如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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