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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覆皇权-妖娆太子妃-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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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挽思眉头一挑,心中不以为然,却上却一派诚恳的颔首。

东亭翎冷冷拂袖,原先的怒气早就随风消散,瞪了她一眼翩然离去。

燕梓婳愣愣的站在原地,脑中全部都是二人相谈甚欢的情景,她整理了衣衫正为突然的偶遇窃喜不已,谁知他只冷冷的敷衍了她两句就走到叶挽思面前谈笑风生,那明媚的笑容刺得她的心生疼生疼,恨不得上去撕碎这无比和谐的一幕。

将柳嘉的担忧看在眼里,却连敷衍她的兴致都没有,随意的道了句身子不适就失魂落魄的上了马车。

站在镇南王府门前,挥别了依依不舍的姚瑶,叶挽思踏着月色回了阳明阁,云嬷嬷问了她宫宴的情况如何,叶挽思只轻描淡写的回答了几句,没将展灵儿那些事说给她听,灵玉见她绝口不提也将到口的话咽了下去。

叶挽思梳洗之后,站定在窗前,暗沉的夜色照不出她纤细的身影,凌霄双眼有些恍惚的看着她,心头涌起莫名的悸动。

“见你进步许多我甚是满意,这些日子倒是辛苦你了。”叶挽思凝视着许久未见的凌霄,那时刚回碧城他就说明了要再去训练一番,如今回来了人变黑了许多也内敛了不少。

凌霄低垂的头颅摇了摇,声音依旧是平静无波:“为小姐效劳,凌霄永远不会觉得辛苦。”

见他仿佛老头子般刻板,叶挽思也不勉强,挥退了他,独自看向窗外的夜色,兀自沉浸在思虑中。

凌霄深深的看了眼她的背影,转身而出,站在廊上呆愣的抚着紊乱的心跳,摇了摇头,甩去心头的复杂恢复了以往冷酷的面容。

阳明阁内熄了灯火,安静异常,而燕云祁的院子正开始热闹起来。

王宝卿匆忙踏进里间就看到满地的狼藉,丫鬟婆子跪了一地,燕云祁躺在床上兀自喘着粗气。

因为腿上多处骨折,大夫用了夹板正固定着不能动弹,后脑缠着厚厚的纱布,脸上还有几处淤青未消,看起来滑稽不已。

王宝卿每看一次心头就要痛一分,对叶挽思的恨意更是一天比一天攀升。

“祁儿,娘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但总归不能糟践了自己的身子,早些好起来才能去找她出气不是么……”

身上传来阵阵的痛意,疼得身娇肉贵的燕云祁咬牙切齿,对罪魁祸首叶挽思是又惊又气,呆在床上几日不能动弹早已消磨掉了他本就不多的耐心。

不耐烦的厉吼出声:“呆在床上就像废物一样,我要忍到几时才能去找她报仇!”

王宝卿被他劈头盖脸的一吼心中揪疼,燕云祁一向孝顺,这般粗声粗气还是第一次,一时僵愣在了原地。

芳梅本是低垂的头不经意却看到门外的身影,惊呼出声:“老爷!”

王宝卿随即转头看去,果然就见燕绍清隽的身影站在门外,下意识的就去整理衣裙,却陡然想起什么,垂了手冷冷的道:“你来做什么?”

修长的腿跨进了房门,燕云祁看见他瞬间就转过了头,不想看他。

燕绍轻声一叹,也不管丫鬟正在收拾满地的狼藉,径直坐在桌旁,倒了一杯茶,轻声道:“过来坐,我有话跟你说。”

就是这淳淳的语气,惹来王宝卿心头一颤,眸中瞬时就涌上泪花,多少年来,他总是对她冷冷淡淡,如今这话明显的就透着一分温软,如何能叫她无动于衷。

眨了眨眼睛,掩下眼角的湿意,语气却是软中带刺:“你是来为那丫头求情的么,如果是,那我劝你别白费力气了。”

听着床上传来粗声的喘气,知道燕云祁定是竖耳在听,燕绍抿了抿嘴角,儒雅的面容柔声说道:“她是个可怜的孩子,你们多一些容忍之量,一家人和平相处不是很好么。”

王宝卿拍桌而起,不敢置信的瞪着他,尖声道:“你还在为她说话,你看看祁儿。”修长的手指着床上缠着纱布的燕云祁,“你看她将祁儿打成这样,你不心疼就算了还为她说话,你真是太让人心寒了。”

燕云祁握紧拳头,闭上了眼睛。

燕绍蹙眉,满脸不赞同的道:“若不是你们咄咄逼人在先她又如何会打祁儿,你口口声声说我偏帮她,你怎么不想想你们自己做了什么!”定了定又道:“她才刚到府中你们就指着她怒骂,她忍你让你你可曾看在眼里,你在骂她的时候可曾想过她也是我的孩子!”

王宝卿瞪大了眼睛,看起来颇为癫狂:“我不管!她打了祁儿就是她不对!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不可理喻!”燕绍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本想好好的跟她谈一谈,让她别再那么敌视叶挽思,如今看来也没那个必要了,性格不和的两个人永远没有共同的话题。

王宝卿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热泪滚滚落下,平日她若是来看她,她定会欣喜若狂,如今因为燕云祁的事情她满心都是烦躁,将他逼走不是她的本意,她也曾想过既然是燕绍的孩子,又没有什么狐媚子跟进府中,大方的放过她也未曾不可。

燕绍洁身自好,只她一个夫人,未曾纳妾,外人都道是夫妻恩爱不知羡煞多少旁人,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不能容忍有人夺了这份特殊的宠爱,燕绍的偏心更是让她生不起一丝好感,她知道这样只会将他越推越远,可是要她接受叶挽思真的做不到。

燕云祁看着苦苦隐忍,不敢低泣出声的王宝卿,垂下了眼帘。

……

粼粼碧波的湖心亭,孱弱的少年由面容秀丽的夫人虚扶着在亭外散步,身后的婢女的银霜俏皮一笑,“少爷就是经常拘在屋子里,夫人你瞧,少爷就这么出来走了一会子,这气色看起来好了不少。”

二夫人看着自己儿子苍白的脸染上淡淡的嫣红满足一笑:“嗯,看来今个儿听你话出来走走确实不错。”

燕云浩淡淡一笑,这副虚弱的身体整日要用好药养着,不过苟延残喘罢了,不忍打断二人的笑意,悄悄咽下了内心的苦楚。

正在闲庭散步的叶挽思迎面就遇上这么一行人,两方都僵在了当场,二夫人细细打量了她一眼,随即笑开,“这是三房的小姐吧,真是标致的美人儿,我是你二房的婶婶。”

二夫人身形消瘦,尖尖的脸满是温和的笑意,与大夫人暗含精光的眼神不同,那弯弯的眉眼,即便不笑看起来亦是平易近人,看起来就是没有什么脾气的人。

叶挽思眨了眨眼睛,对二房的传闻也听过一些,低调的孤儿寡母,此时见对方衣衫简朴,亦是温婉一笑:“原来是二夫人,挽儿有礼了。”

“原来你叫挽儿啊。”顿了顿仿佛不好意思般,又道:“我可以这么叫你么?”

叶挽思眉目淡淡,褪去了些微的清冷,看起来优雅娴静,颔首道:“当然可以。”

大房的几个女子要么疏离要么高傲,眼里眉梢透着轻视和鄙夷,叶挽思看起来虽然冷淡但眼睛全然没有一丝的嘲讽,莫名的就让人心里舒服,更何况燕绍的人品是府中公认的好,对二房也一向照顾有佳,二夫人当然也要对她另眼相看了。

叶挽思悄悄打量着她身后的燕云浩,只见他脚步虚浮,面色苍白,一身简单的白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微风吹过扬起他空荡的袖袍,身躯单薄骨瘦如柴。

见她看过来,燕云浩扯起嘴角微微一笑,随即弯腰轻咳了起来,二夫人蹙着眉,心疼的拍着他的背,朝叶挽思歉意一笑,“浩儿犯病了,得回去歇着,挽儿改日再去我的院子坐坐。”

叶挽思轻轻颔首,看着相互搀扶的母子,微微一笑。

“见过小小姐,七殿下正在花厅等着你过去呢。”左清快步的走来,站在她面前恭敬的说道。

叶挽思挑眉,没想到这东亭翎的速度倒是快,朝他点了点头领着灵玉就往一旁的鹅卵石小径走去。

刚踏进花厅就见那一身火红锦袍的男子大剌剌的坐在上首,翘着二郎腿散漫不羁,老王爷正在一旁与他说着什么。

东亭翎随意一撇,本是漫不经心的眸子顿时一亮,只见来人一袭利落的骑马装,冰冷的蓝色将清冷的气质衬托得更为出尘,银线绣边的腰带紧紧高束那柔软的纤腰,勾勒出婀娜的身姿,修长的双腿登着一双黑靴,鬓发高绾,英气勃发,与素净的白色襦裙不同,这一番打扮倒是有别样的风情。

第六十五章 马上惊魂

老王爷抬眸看去,凌厉威严的眉眼缓和了一些,如此看她倒是有些将门之后的样子,点了点头,沉声道:“七皇子金樽玉贵,千万不可无礼怠慢了,知道了么?”

东亭翎弹了弹锦袍,斜了她一眼,表示赞同。

无视他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样,叶挽思朝老王爷淡淡颔首,转身出了厅门,东亭翎桀骜的朝他摆了摆手,迈着散漫的步履跟了出去。

一路踏过芬芳袭人的梅林,蓝色的身影走在前头,那冰冷的香气竟似敌不过女子淡淡的幽香,见着边上的侍婢惊慌行礼,东亭翎禁不住冷嗤出声:“没想到你在这镇南王还挺有威信,混得不错嘛……”

叶挽思睨了众人一眼,那惊慌中带着羞怯可不是给她的,摇了摇头,玩味道:“七皇子不用如此谦逊,好歹你也是颇有魅力的。”

见她一副趣味的表情,东亭翎挑了挑眉,似是想起了什么,神秘兮兮的道:“是不是因为他不是你亲哥哥,所以才这般下狠手啊,听说他被打得那个惨烈,浑身没有一块好地儿……啧啧。”

叶挽思听出他话中的了然脚步未停,身为皇子若是没有一点本事,只怕早就被吞得尸骨无存,或许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已经将她的身世查了个遍,乍一听这话也只是微微讶而已。

“是啊,不听话的小孩子就是要教训教训。”

“哼,瞧你老气横秋那样儿,我记得你年纪可是比他小。”

东亭翎微眯着桃花眸,细细的打量着面前的少女,能与亲母决绝,又只身踏进这镇南王府不可谓不心性坚韧,这般所为纵观天下也找不出几个,梭巡了一下四周,他嗤笑出声,这镇南王府看起来平静,其实水深得很,这丫头敢在这浑水摸鱼,可别被吞得连渣都不剩。

想想以后的日子估计有热闹可看,东亭翎盯着她的背影倒泛上丝丝趣味。

身后胶着的视线隐含着犀利,叶挽思一路从容不迫的任他打量,淡笑不语。

径自踏出府门,叶挽思朝门外打着响鼻的马儿走去,那马儿彪壮异常,枣红色的皮毛油光发亮,肌肉线条紧绷,一看就是具有爆发力的绝世好马,漆黑的眼睛极具灵性,看着她走进,热情的用头颅蹭了蹭她,竟似在邀宠一般。

东亭翎双眼一亮,他也是爱马之人怎么能看不出这是一匹难得的汗血宝马,这宝马一向是有市无价可遇不可求的东西,再加上宝马通人性,驯服起来更是艰难,而一经它认主更是至死都不会改变的。

想不到叶挽思一介女子竟也有如此的人脉和精湛的马术,他微微一笑,倒是有些期待了。

叶挽思轻拍着无痕的脑袋,安抚它此时的不安和躁动,东亭翎的马也是难得一见的汗血宝马,浑身雪白得没有一丝杂质,额头上的一撮灰色鬃毛更显马儿灵性,动物对危险的感知能力向来较强,身边有旗鼓相当的同类自然起了敌意。

这马儿是凌霄跟乔成联系上之后,由他们送过来的,据说是路上偶然遇到的马贩,叶挽思当时一笑置之,不点破他们的一番苦心,这汗血宝马哪是街上的大白菜,一抓一大把的,而她一眼就喜欢上了这匹枣红大马,取名无痕,养在府里的马厩中。

东亭翎见她马儿如此优秀,顿时收起轻视的心,双眸发亮的跃跃欲试,潇洒的身姿一跃上马,朝她昂着头道:“咱们来较量一番如何,看是我的追风跑得快还是你的马儿跑得快。”

叶挽思脚尖轻点,仿若柳絮一般轻盈的落在马背上,那身姿一点都不比他逊色,反而多了些男子没有的柔美气质,朝他点了点头:“这赌注哪能没有彩头,若是我赢了殿下答应我一个条件,我输了答应殿下一个条件如何?”

东亭翎多情的眸子一瞬间闪过异色,最终放声一笑,冷嗤道:“你倒是好大的口气,就看是谁输谁赢了。”

叶挽思见他答应,微微凝神,随即冷然一笑,自信又张扬:“那就走着瞧,驾!”

一夹马背,早就蠢蠢欲动的无痕高高的嘶鸣一声,仿若离弦的箭‘嗖’的狂奔起来,扬起身后一片尘雾。

东亭翎浓眉一挑,不甘落后的疾驰而去。

镇南王府门前的小厮抬起了低垂的头颅,一个是尊贵的七皇子殿下,一个是新进的彪悍小小姐,都是不能得罪的人物,此时看着一下跑的没影的马儿,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因二人驾着马也不敢挑热闹的街市走,奔腾的马蹄卷起漫天的粉尘,空旷的官道上疾掠过两道暗沉的光影。

东亭翎神采飞扬的看着稍稍落后的枣红色大马,他常年在外游走靠的就是以马代步,这马术可不是精湛二字就能概括的,想赢过他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叶挽思稳稳的跨在马上,即便是马儿狂奔传来的颠簸亦是稳如泰山,那专注的神情,飞扬的眉眼让她有一种异样的美丽,不动声色间夺人心魂。

汗血宝马一日可行千里,驰骋过幽静的官道遥遥望去便可以看到一望无际的平原,仿若一片碧绿瀚海跃入眼中,只一眼就让人心旷神怡。

马场的管事远远的就看到漫天黄沙中奔腾的悍马,那马蹄犹如雷声鼓动,带着磅礴凛然的气势夹道而来,不过眨眼间就近在眼前,匆忙避开之际还能感觉到极速奔腾的马蹄带滚滚风声从耳边掠过,震动耳膜。

灵性的马儿也似闻到了青草的气息,仰起高傲的头颅仿佛王者般尖利的嘶鸣一声,血液沸腾的奔涌,等不及将马场的高门打开,扬起四肢就从边上的栅栏跃过。

那修长有力的四蹄带着无尽的爆发力,高高跃起,枣红的躯干仿佛燃烧的业火,带着喷发的热力,如一道极光从天边射出,马背上的蓝色身影,容颜绝美,眸光深邃,纤细的身姿带着睥睨的霸气,冷冷的直视着前方。

宝马,美人,在炙热的火焰中驰骋的冰冷蓝衣美人,两种不同极端在此刻相交在一起,带着蓬勃的气势,仿佛撕开了黑暗的夜空,无垠的冰冷倏然射进一道刺目的光芒,带着滚烫和炙热猛烈的撞击在他的心头!

东亭翎有幸将这一副美丽到极致的画面收在眼里,止不住的震颤,死死的盯着前方疾掠的身影。

“再看可就我赢了!”

清脆的声音唤回了东亭翎些微的神志,邪魅一笑:“这定论下得未免太早。”

追风似与他心有灵犀般,张开四蹄就要一攀高下,如浮动的光影高高纵跃,转眼就与叶挽思齐驱并驾。

白马,红衣,马背上的男子,眉眼沉着,犀利的眼神高贵如天神一般,哪还有以往半分散漫不羁的模样。

因为都是爱马之人,二人都不舍得给马装上马鞍,叶挽思紧攥着无痕头上的鬃毛,尽管因为纵马狂奔让大腿内侧磨擦得刺疼,却依旧止不住她内心的快意。

心中似有狂野的灵魂在撕扯着呐喊着要冲开这层层的禁锢,带着凶猛的力道在她身躯横冲直撞,似要撕开她的身体破壳而出,血液在筋脉中奔涌喷发,如翻滚岩浆在体内极速流淌,胸膛滚烫着沸意,让她几乎要尖叫出声。

她何曾想趋于人下。

何曾想受人指点。

何曾想遭受鄙夷嘲笑。

她坐拥金山银山,心性何其骄傲,她无时无刻不想将轻视她的人踩在脚底,碾碎成泥!

但是想起燕绍,想起她十年如一日的宠溺,想起她温柔背后的苍凉,她只能一次次的忍耐,咽下心头翻滚的苦涩,只要将下毒之人揪出来,还他一个清净之地,他朝定要策马狂奔,游历山河。

发狂般的催促身下的马儿,感受着唾手可得的蓝天,那自由是她做梦都想拥有的,撕开道德伦理的束缚,卸下阴暗的诡计图谋,她迫不及待的要腾飞!迫不及待要挣脱那禁锢得她发狂的一切!

胸膛的撕扯痛入骨髓,身体却轻如柳絮,蓝天近在咫尺,只要伸手就能碰触!

东亭翎眯了眯桃花眸,看着快得仿若流光的马儿一路嘶鸣,光影一般的速度将他渐渐甩出了一段距离,想起刚才余光扫过她癫狂的面容,心头划过一抹不安。

“喂!你这个臭丫头!快给我停下!”

东亭翎大声的吼叫,前方狂奔的马儿仿若未闻,马背上的人纹丝不动,连头也未回。

越想越不对劲,东亭翎狠狠一拍马儿屁股,马儿吃痛顿时撒开四蹄没命狂奔,极速的奔跑让广阔平原上的冷风如凌厉的刀锋在脸上凌迟,尖利的刺痛传来,狂啸的冷风震得耳膜生疼,锦袍被吹得噼啪作响,一张嘴就有冰冷的狂风灌入,东亭翎紧追着前方的叶挽思,看起来颇为狼狈。

“喂!本皇子命令你停下!”

叶挽思只觉得胸腔沸腾滚烫,炙热的气息灼烧着她的心,火焚般的痛带着快意让她无法停下,直直的盯着前方,听不到耳边的呼喊,感受不到身旁的处境,只想在这蓝天下驰骋,永远不要停下!

身下的马儿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不对劲,狂躁的甩动头颅,鼻尖泛出热气尖利的嘶叫。

东亭翎在心中咒骂不已,在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叶挽思精致的侧脸殷红一片,水光潋滟的双眸隐隐有猩红的血丝,诡异又妖艳,不正常得很。

那狂奔的马儿不住的甩头,那高低起伏的背影看起来摇摇欲坠,偏偏马背上的人仿佛没有感觉一般,任由马儿狂乱的奔跑。

东亭翎看着她咬牙切齿,这速度若是掉下来不筋脉尽碎才怪,定了定心神,纵身一跃,脚尖在马儿头颅上轻点就跃到了前方叶挽思的马背上。

这狂奔的马儿本就速度极快又异常颠簸的,一个不岔失足掉下可是危险至极,在暗中保护东亭翎的影卫都悄悄捏了一把汗,如今见他稳稳落下不由舒了一口气。

稍稍稳住失常的心跳,东亭翎落在叶挽思身后,狂奔的速度让二人的身躯不免紧贴,环住面前的女子在她耳边就吼道:“叶挽思你个臭丫头!叫你停下你没听见么!你是聋子啊!”

感觉女子的身躯紧绷得像坚硬的石头,他蹙紧着眉头,脸上烦躁又不耐,被叶挽思的反常气了个十足十。

无痕被突然的重量压得更是躁动,高高仰起头就要将二人甩下来。

东亭翎感受那马儿的躁动,环顾一圈四周就想带着她着力跳下,二人都有武功底子总好过被畜生活活摔死,偏偏这女子身躯僵硬的夹着马背,仿佛风化的雕像一动不动。

那双眸猩红竟似走火入魔,东亭翎凝了凝神,不得已将内力灌入她的筋脉,虽然知道这样会对她有损,但是不这样迟早会被马儿甩下去,走火入魔迟早都要受伤何不现在放手一搏。

“噗!”

奔腾的血液顿时找到了突破口,叶挽思喉头一热喷出一大口鲜血,痛意传遍四肢百骸,神志倏然回到脑袋。

滴答,手中缓缓滴落温热的血液,东亭翎忽略心头的复杂朝她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怒吼:“你个死女人,想死也别拉上本皇子!马惊了还不快跳!”

耳边传来他的怒吼,疾掠而过的速度快得看不清景色,呼啸的风吹得眼睛刺疼,前方隐有粼粼的水色,定了定心神,叶挽思顾不及身上传来的疼痛,厉声道:

“跳!”

东亭翎瞬间反应过来,纵尖一点,跃过狂躁的马儿,‘扑通’一声砸落在水中,扬起数丈高的水花!

落入水中,让被砸得晕晕沉沉的东亭翎更是略显慌乱,手脚翻飞的在水中拼命的划动,来不及去找叶挽思就咕噜的呛了好几口水,最终晕了过去。

隐在暗处的隐卫再也忍不住了,谁能知道天不怕地不怕桀骜不驯的七皇子殿下是个旱鸭子,不识水性,捞起晕过去的东亭翎心急如焚的往回赶,早就将叶挽思这个人抛在了脑后。

这水其实不深,若是站起来只是堪堪漫过胸胁,叶挽思呆在水底,看着不远处翻滚的水花渐渐沉寂,不愿起来,身上传来的痛意让喉头涌上腥甜,片片血色在眼前散开。

意识涣散之际却见水上探下一只古铜色的修长的大手来,那手精准的找到她微微一扯,将她拉出水面。

破水而出的美人脸色苍白得透明,嘴角挂着一丝殷红的血丝,冰蓝色的衣衫紧紧的贴在婀娜有致的娇躯上,丝缎般的发尾飘荡在水中,不住有水滴顺着精致的脸颊滚落。

叶挽思颤巍巍的挣开眼睛,微微一笑,带着丝丝脆弱:“每次……好像都能遇到你。”

“……在我最狼狈的时候。”

夏侯朝拂开她颊边沾黏的发丝,带着微不可查的爱怜,不顾她浑身是水轻轻的拥入怀中,在她翘挺的臀瓣就是一拍,随即抱起她走向他专用的豪华马车。

青曜和木洪垂下了头,不敢看这亲昵的一幕。

自家主子为了这个女子已经耗费了太多的时间,就像这次,听到暗卫来报她跟东亭翎相邀策马就紧随其后的跟到了这里,看到二人同乘一骑面色阴冷的能滴出墨来。

木洪高大的身躯一抖,想起那时情况他都会怀疑主子会不会上去将东亭翎的头或是那女子的头拧下来,谁知一转眼这脸色就好了这么多,那风雨欲来的气势顿时消失无疑,不由轻声一叹。

臀上传来的温暖热意让叶挽思微微不适,悄悄的挪了挪,却惹来他阴狠一瞥,顿时僵住了不敢动弹。

将她放在榻上,看着她有些怯怯的可怜眼神,想起刚才看到的一幕更是怒意翻滚。

叶挽思看着他骇人的眼神渐渐凝结成墨绿,悄悄咽了咽口水。

‘撕拉’一声,他将她身上湿答答的衣袍褪下,叶挽思惊颤,浑身的疼痛和无力让她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却依旧想用那微薄的力气去挡。

见她还要反抗,夏侯朝终于没了耐心,深谙如海的眸中卷起狂猛的风暴,欲要将她撕碎,劲风一扬冰蓝色的衣衫瞬间化为碎裂的布条,因着心中的怒意,这一次他可没有上次那般好脾气的留下个中衣给她,更何况此时正逢初春,凉意袭人,穿着湿答答的衣衫更容易着凉。

叶挽思瞪大了眼睛,看着纷扬的布条有一瞬间的呆愣,对方的动作又快又放肆,让一向恪守礼法的她反应不过来。

白玉榻晶莹温润,代表着至尊无上的明黄色锦被横盖在上,用金黄的绣线勾勒的祥云让她卧在身下,耀眼的明黄色横陈着白玉剔透的女子娇躯,硬朗的线条与柔美的气质一瞬间交融出了暧昧的气息。

她横卧在榻,纤细的身子显露无疑,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那随着呼吸起伏的蝴蝶骨,修长白嫩的双腿。

夏侯朝呼吸禁不住的有些急促,双眸幽深的轻抚那丰润的红唇,对那日的一吻怀念不已。

第六十六章 浓情无声

叶挽思不用想也知道对方现在是个什么表情,抓起身下的锦被一裹,堪堪遮住了身上乍现的春光,怒瞪着他:“你趁人之危!”

她本就浑身无力,这一怒吼听起来没有气势不说,娇娇软软反倒让人心头酥麻。

夏侯朝攫住她气怒的小脸,微微靠近,“刚才还半死不活的,现在倒是理直气壮了。”

叶挽思扭头,那捏着她下巴的手沉稳有力,被攥得生疼却挣脱不开,“要你多管闲事!”

话一落对面之人脸色更是阴沉,浓黑得如墨色,见她浑身戒备,冷冷出声:“怎么,如今被本宫看光了身子还想嫁给别的男人么?”

刚才那张开双臂的动作可是让他将那片白腻柔美收在眼里的,此时他冷冷一笑,伟岸的身躯如蛰伏的猎豹,慵懒中带着危险的气息,阴冷的视线胶着在她身上,神情诡谲莫测,让人看不出心中所想。

她一向琢磨不透他的想法,生平第一次遇到这般高深诡异的男人,论权势,她身上并无他图谋的东西,而且面前这人身居高位,有王者般的骄傲,想来也不屑做那样的事情,直觉告诉她只要他想并没有什么得不到的东西。

论情,可能么?她复杂的看着他。

“若不是心之所属,这身皮囊算什么?”

叶挽思也不拘谨了,想起他的高傲定不会勉强她做不愿意的事,这样的人只会在暗中悄悄部署,等着来人将心奉上,他再以胜利者的姿态享受这甜美的果实。

哼,掌权者的通病!

夏侯朝扫了她一眼,胸腔泛出醇厚的笑声,邪佞又残忍,为她的不识抬举和那一副无所谓的姿态。

攫住露在锦被外的修长双腿,轻轻一拽,分开的双腿霎时就环在了他的腰侧!

“那正好,让本宫慢慢享用。”

叶挽思一惊,看来这人绝不能用常理来判断,感受着腿间的炙热和刺痛,她不禁惊呼出声!

“嘶!放开我!你就只会强人所难么,像你这样不顾他人想法强取豪夺的人只会让人厌恶!”

精致的小脸苍白无力,眉梢却充斥着浓浓的排斥和厌恶,放在她修长大腿上的双手不禁狠狠攥紧。

策马奔跑时剧烈磨擦的大腿本就阵阵刺痛,此时被他一攥更是疼得钻心,叶挽思咬着嘴唇,下意识的就抬起莹白的小脚踹开他。

夏侯朝还沉浸在她脱口而出的话中,猝不及防的被她一踢身形竟倒退了一步!

他阴沉着脸色朝那始作俑者看去,余光却扫见她双腿蔓延的血色,本是细致白嫩的大腿有大片的擦伤,如今正破皮红肿泛出血丝,看起来既是刺眼又颇为骇人。

转念一想就知道这伤从何而来,夏侯朝凝了凝神,从一旁的箱匣中找出伤药,直直的看着她腿间的伤,淡淡道:“有些疼,你忍忍……”

伤口撒上药粉的刺痛让她浑身一颤,没再深入去想他突如其来的转变。

手掌的上肌肤光滑细嫩,如今这大片的擦伤可想而知有多疼,见上着药的腿微微颤抖,他的心从未有这一刻这般柔软。

熟稔的上药,包扎,处理好伤口后,又拿出一套精致的襦裙,放在她面前,微微转过了身。

叶挽思有些愣神,大腿的伤处理得极好,那药想来是备给他专用的,刚上的时候疼了一些,如今倒泛着丝丝的凉意。

边上的衣裙精致异常,襟口的花纹繁复华丽,裙身蜿蜒的白莲错落飘逸,收紧的腰身更能突显女子曼妙的身姿,抚上那白色软绸,竟与他的衣袍一般,轻盈柔软。

无意识的穿上衣裙,说不清此时心头搅动的复杂,面前男人肩膀宽阔,凛凛的身姿笔挺坚韧,仿佛能顶天立地,承受世间风雨,且不论他尊贵的身份,光是他自身的优越条件都足以让天下女子为之疯狂。

也许这人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坏不是么……

夏侯朝转过身,就见她举着腰间长长的白玉腰带愣神,微微蹙眉的上前接过,修长的指节利落的穿梭,不过一瞬就打了个精美的蝴蝶结。

他抬眸打量起面前的人儿,飘飘欲仙,绰美如飞,不由闪过满意的神色。

叶挽思垂下了头,莫名的涌上一股羞涩,男人目不转睛的眼神让她有些局促。

“今天……多谢了。”

夏侯朝微微挑眉,想这小野猫居然也有认错的一天,想起他从马车中看去那无比和谐的背影,他双眸幽暗。

暗哑着开口:“既然道谢,那本宫可要索取谢礼了。”

什么,叶挽思疑惑抬头,对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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