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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覆皇权-妖娆太子妃-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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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姚聘

【由文,】

第一章 重生而来

文昌二十年,冬,碧城云峰山。

云峰山因其山顶终年云雾缭绕,站立于山顶之上仿佛置身云层,飘渺的云烟似莅临九天之上,有如奇仙幻境。故因此得名。

然山顶虽郁郁葱葱,苍天大树遮天蔽日。但其一石壁却陡峭非常,崖壁上怪石嶙峋,光秃的崖壁突起的石子仿若钉床,密密麻麻大小不一,因云雾缭绕,崖壁又立于大树之后,不经意间不知多少人行差踏错,坠入无尽深渊。无一意外的粉身碎骨。

而此时崖壁上亦滚落一个浑身鲜血的身影,身上青色的衣裙早已被遍布的石子划破,luo露的伤口正源源不断的涌出鲜血,然而这些都不及少女头上的那处伤口严重。清瘦的小脸因失血过多迅速苍白,嘴唇青紫。粘稠的血液混杂着发丝粘在脸庞,头上的窟窿鲜血喷涌而出。身下的石壁已被染得猩红一片。

少女消瘦的双手紧扒着石壁,在石缝的间隙中艰难的挪动着身体不让身体坠下崖底,在重伤之下这一轻微的动作已耗尽她全身的力气。她趴在石上艰难的喘气,或许是感觉到生命的流逝。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望着崖顶的方向,仿若那有她此生最放不下的人。

而悬崖上却立着三个身穿黑衣的蒙面男子,三人的目光都落在半山腰那血红的身影上。很显然女子坠崖正是此三人的手笔。这云峰山的石壁往来不知吞噬过多少生命,崖底白骨森森可见。女子被他们打下深渊时早已深受重伤,此时正逢数九寒冬,见女子绝无生还的可能便身影一跃,朝山下纵去。

如黑衣人所愿,崖下的少女确实早已停止了呼吸。夕阳已没过山顶,黑暗带走大地最后的一丝光亮,寒风凛冽。雪花纷纷落下仿佛在悼念无辜女子的死去。

冷风瑟瑟,天地早已白茫茫一片。一阵轻咳,本该死去的女子却在此时睁开双眼,眼前猩红的血液与白雪遮住了她的视线,浓郁的铁锈气息夹杂着冰雪灌入她的鼻腔。令她不禁轻咳出声。

“嘶”魏青忍不住倒吸一口气,鼻腔顺利呼吸的同时伴随而来的全身的剧痛。痛,她直觉得浑身剧痛。全身筋脉仿佛断裂,五脏六腑仿佛错位。头颅仿若被人劈开两半,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咆哮着疼痛。

她清楚的记得死前火光冲天的宫殿,侍婢凄厉的呐喊,全身被火灼烧的痛楚。她的感官虽被疼痛覆盖,但这没有滚滚的浓烟,刺鼻的焦味。只余浓郁的腥气和清冷的寒风。

她生前已与梁冕那窃国贼同饮下了毒酒,剧毒发作时的痛楚还历历在目,怎的现在她却只身躺在冰天雪地当中,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疑惑方一闪而过,顿觉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脑中突然涌出许多陌生的记忆。魏青不得不闭上双眼以缓解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记忆中的那个小小身影,从蹒跚学步到亭亭玉立,从春夏酷暑到秋冬严寒,她仿佛与她一起走过。若不是那陌生的容颜提醒着魏青,她与她并不相识,她几乎就要认为长公主魏青从不存在过。

寂静过后,魏青终于理清了头绪。虽然这事发生到她的身上确实匪夷所思,但恐慌过后却又一阵欣喜。

她前世乃泱泱大国乾国的嫡长公主魏青,父皇母后两人从小青梅竹马感情甚笃。父皇登基之时便册封其为贞敏皇后,之后更是在乾国列位先祖前起誓,后宫无妃。三千宠爱只给了母后一人。母后只育有她与皇弟二人。因她是女子所以父皇母后待她百般疼宠。

然天有不测之风云,身体一向康健的父皇却突然染病,不到半年便驾崩了。母后伤心欲绝留下她们兄妹二人便追随父皇而去。

堂堂乾国便被梁冕掌控。母后死前曾握着她的手要她负起嫡长公主的责任,是以,她褪去公主般金樽玉贵的奢侈生活,舍弃以往的天真无邪,以九岁之龄掌皇室金甲卫。

世人只知长公主阴狠毒辣,若非她机智过人,她们姐弟二人只怕早早的已与父皇母后相会了。两人互相安慰互相鼓励才能走到今日。

但梁冕那老贼太过谨慎,明里暗里不知斗过几回只能伤其皮毛,其势力多年经营早已如苍天大树般无法撼动。剧毒发作后她便一把火将整个乾清殿都烧了,堂堂的长公主成了陪葬品,事后也可堵了天下悠悠众口。

她一生活得太累太累。如今有了重活一世的机会,她只觉得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身上的疼痛早已被她忽略。她只觉得老天待她是公平的,她在上一世兢兢业业。现在却许了她这一世恣意而活。这里没有国恨家仇,没有复国大任。

这一刻的魏青周身仿佛被注入了能量,狼狈不堪的身躯掩不住的莹莹发亮的脸庞,双眸燃烧的火焰仿佛能灼伤人的灵魂,由内而外散发的光芒,连明月亦不敢争辉。

魏青一笑,清脆悦耳的笑声传遍石崖,万物生灵仿佛都能感觉到笑声主人的喜悦。虫叫鸟鸣在云峰山绵延起伏。魏青只觉胸肺的浊气一扫而空。

“这一世我命由我不由天,谁若阻我,必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清脆却坚定的誓言落下。小腹丹田之内随即涌出一股热力,魏青眼睛一亮,看来这具身体因祸得福突破内功瓶颈了。按照回忆费力从身上掏出一颗信号弹。

“咻”

见遥远的天空炸开了星芒,魏青不敢大意,忙运起这汹涌而来的内力。

而远处疾行的黑影看到云峰山上绽放出的微弱火花,忙运起内力,脚尖轻点,飞快往前方跃去。

来人是个身形硕长少年,劲瘦的身材掩在一袭黑袍之中,身无一物只用同色的腰带在腰上系了一个结。剑眉星目,双眸深邃有神。五官俊朗,面容犹如刀削般立体。虽衣衫普通,但身上散发的冰冷的气息,令人不敢直视。

行至云峰山时,大雪早已覆盖了山顶。虽是晨曦但白雪茫茫早已寻不到任何脚印和痕迹。

他想起了那片陡峭的石壁,待他从上向下俯视时,只见石上半卧着一个瘦小的少女,少女身下的石块早已被鲜血染红,夹杂着血液猩红的雪地,在一片白芒世界中更显刺目。少女身上破烂的衣裙落满雪花,半边身体却悬于空中,双眸紧闭。

寒风凛冽,吹得影一身上的衣袍噼啪作响。看到那摇摇欲坠的身影他瞳孔微缩,取了崖壁上最粗的一根草藤绑在腰上,气运丹田脚尖纵点一下崖壁就往那少女而去。

方才因隔得远只能看个大概,现在近看这眼前的女子更觉震撼。女子身上衣衫褴褛,luo露的肌肤遍布深浅不一的伤口,血迹斑斑。而脑后的伤口更是深可见骨,鲜血夹杂着发丝早已干涸的黏在少女的脸庞上。脸色苍白得似鬼,嘴唇青紫得颤抖。

影一忙上前探她鼻息,气息微弱脉搏还在跳动。遂忙脱下衣袍裹住那遍体鳞伤的身躯,抱起轻得仿佛没有重量的身体攀上峰顶往山下赶去。

银霜骤降,天地一片白茫。庭院中栽种的白梨树早就裹上一层冰晶。寒风袭来,剔透的白雪与花瓣交织成一幅唯美的画卷。

阳明阁内燃烧着取暖的炭火,让人感觉不到一丝冷意。女子的香闺布置得古朴雅致。

刻着兰花花纹的黄木书橱排满了密密麻麻的书籍,上至家国典制。下至游记趣事应有尽有。女儿家的琉璃明镜梳妆台上摆满了精致的首饰,铅粉胭脂均是上等的成色。墙上还挂着一幅瑞雪青松图,画作磅礴大气,细节之处刻画得栩栩如生。流畅的色彩足可见其深厚的绘画功底,定是出自名师之手。正中摆放着一雨花石书案,案上还叠放着数本书籍和一方墨砚。

湘妃色的嵌白玉床一妙龄女子正在熟睡。室内兰芝香气袅袅围绕,更显女子白玉般的脸庞如梦如幻。

魏青悠悠转醒之际看到的就是这一幅画面,陌生的房间不是她所熟悉宫殿,让她深感她已不再是乾国的大长公主。

全身上下传来刀割般的痛楚,让她不禁轻吟出声。喉咙因长时间缺水显得嘶哑。轻拍有些混沌的脑子,一时有些恍惚。

从记忆中得知身处的环境是一个乾国史记上不曾提及的国家。东昌国。

这片大陆东昌,南梁,北辽三大强国占据着繁星大陆最辽阔的领土。另零星分散着各小国对三大强国俯首称臣。

值得一提的是,原繁星大陆本是四国鼎立。因西凉是女儿国,皇位多以女子为帝,朝臣多以女子为政。其三国自建国以来便一直对西凉虎视眈眈。因西凉女子惯会驾驭人心之术,是以西凉男儿颇为骁勇善战,彼时位列四国之一,政通人和,民殷国富,一片繁华景象。

然百年前反贼动乱,朝政出现大动荡。西凉皇族差点被反贼屠尽,西凉朝政四分五裂。领土被三国乘机瓜分殆尽,让彼时的西凉不得不奉东昌为主,岁岁参拜,年年纳贡。

------题外话------

首发新文,女主顶着一张无害的脸开始了一系列各种扮猪吃老虎的旅程!

第二章 身处异世

现在是东昌三百一十二年,文昌二十年。文帝继位已二十载有余。皇帝励精图治,东昌本就地大物博,也成就这一片国泰明安的繁荣景象。

了解了自己身在何处魏青也就随遇而安了,如今重活一世她只感老天厚待,到哪里不是一个活。

然思及这具身体的父母,魏青皱眉。

其父是凤京权贵之一的叶家,排行第二,虽是庶子却官拜东昌国兵部尚书一职的叶培珉。

其母本是凤京清流之首的徐氏一族嫡女徐敏,祖上曾出过三代天子帝师。是凤京的清贵之流。

彼时叶培珉也只是高中新科状元,虽是朝中新贵。但与百年大族的徐氏相比却略显寒碜。敌不过二人两情相悦,便结为连理。

本以为两人必定恩爱到老,却在徐敏生下嫡长女叶挽思一年后,便被叶培珉以目无尊长,不敬高堂之名休弃。徐氏一族随后便被以通敌叛国之名被刑部羁押,下了大狱,择日处斩。闻此噩耗,徐敏只觉天崩地裂。

她千里迢迢奔至凤京,挨家挨户请求他们施以援手。然锦上添花常有,雪中送炭难得。受尽白眼的徐敏求到叶家时却被告知叶培珉陪新娘子回门的消息,心灰意冷的看着徐氏一族嫡亲被斩于华阳门前。绝望之际也恨透了抛弃他的叶培珉,更在外祖坟前立下血誓定要他血债血偿。

而曾经与徐敏兄长交好的好友严绍闻讯赶来,严绍本就痴恋徐敏,因徐敏嫁人伤心不已所以远游去了,等他到凤京之时早已无力回天。看见心爱的女子如此遭遇心痛不已,遂收留她们孤儿寡母。举家在碧城定居,日后再寻机会回凤京报仇血恨。

而当时连同徐敏一起被遣送出去的,还有徐敏的大丫鬟明珠,和后来被抬了姨娘的明慧。明慧当时也育有一女。与有生母呵护的叶拂霜不同,徐敏当时正逢如此变故,自然无暇顾及叶挽思,遂叶挽思在这辗转流离之际受尽苦头,待严绍安定好她们母子之后,叶挽思早已落下病根,心肺受损,一到冬日便会咳嗽不止,遍寻名医也无法根治。徐敏对叶培珉恨之入骨,虽没有下此毒手但多年来对叶挽思也只是给予她衣食无忧,从未过多的关怀一句。母子虽同居一府,却形同陌路。

魏青看着眼前这消瘦的双手,虽如青葱白玉,但关节处却有薄薄的细茧。从这具身体的记忆中得知,她为得徐敏一声关爱,从五岁起便卯时起身,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修习,即便优秀得教习夫子连连称赞。徐敏也不曾给过她一个鼓励的眼神。她以为母亲觉得她不够优秀,便弃文学武,习武本就枯燥乏味,辛苦非常。但叶挽思却从未放弃。那小小的身影十年如一日的风雨不改。

想到这里,即便是心肠冷硬如魏青这般的女子也不禁心有戚戚。徐敏对叶培珉的恨她能理解,但她不能苟同。稚子何其无辜,即便她是仇人之女,但她身上也有徐敏的一半血液。叶挽思不该成为仇恨下的牺牲品。而叶挽思心心念念的母亲却不知她女儿的魂魄早已魂归天外,现在占据这具身体的人名唤魏青。

正在魏青分神之际,细碎的脚步声渐渐传来。从投射在窗沿的日光估计此时晨曦方至。

一个身着粉色衣裙的女子捧着托盘打着帘子进来,女子不过十三四岁模样,身材纤细,面容妍丽。却是双眼浮肿,眼下青黑一片。衬得本来明媚的小脸楚楚可怜。

她一进来便见叶挽思正睁着眼睛看她。遂大喜“小姐,你醒了。伤口可疼?肚子饿不饿?奴婢给你端了吃食来”

魏青见灵玉说话间眼泪便汹涌而出,红红的眼眶仿若受惊的兔子。一时想起叶挽思心底的夙愿,既占了她的身体便帮她照顾她所牵挂之人吧。

软了话语便道“这全身上下是疼的紧,莫哭了,你小姐我又没死。快扶我起来”

魏青早在清醒的时候便查探过这身体的现状,她前世身处权利中心,大大小小的暗杀和下毒不断。如久病成医般,她于医术也多有涉略。这身上的伤口都已用上好的伤药包扎,除了这头上的伤口让她的思维有些混沌,碎裂的腿骨需要卧床修养之外,其它并无大碍。

而既然已过了危险期这些疼痛于她而言亦不算什么了。

灵玉见叶挽思说话便是一愣,随后眼泪便扑簌往下掉。“小姐莫要吓奴婢了,小姐是有福之人必定活得长长久久的”说着便小心的扶起叶挽思靠在大引枕上。

“是阿,你小姐我可是要活得长命百岁,长长久久的”

灵玉转涕为笑“嗯,灵玉伺候小姐一辈子”

魏青就着灵玉的手一口一口的吃着药膳,卷翘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幽深,有耀眼的光芒从冰晶般的眼里碎裂开来。

这夺人心魄的一幕因双眸低垂而无人得见,从此,她那皇弟与乾国的一切就随烟消散吧,她是叶挽思,也只能是叶挽思。

喝完药膳,灵玉忙唤大夫进来给叶挽思诊脉。大夫已年过半百,一头花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虽白发苍苍但却红光满面,精神矍烁,身板硬朗。

“小姐的高热已退,头上和身上的伤口要按时换药。这腿骨定要卧床休息,万不可随意走动。将来若是落下病根可就不好了。其它的并无大碍,小心将养着便是。”

“大夫,小姐这伤可会落疤?”灵玉皱眉问道。

大夫和蔼一笑。“老夫和春堂的去腐生肌膏,待小姐的伤结了疤。取来涂上半月,自然无恙。”

灵玉闻言松了一口气,小姐身上的伤口纵横交错,若是真的留下疤可真是终生的遗憾。

叶挽思自大夫进来便安静的靠在床沿,不言不语。听到灵玉提及疤痕也只微微眨了下眼睛。

老大夫自进门就注意到了这个白玉般的女娃娃,当初这女娃身上的伤还是他诊治的。一般姑娘家面对这遭遇只怕早已六神无主。而面前的少女不论是诊脉还是换药皆是一派落落大方的表现叫老大夫赞赏不已,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气度风华,他日定非池中物。

叶挽思自然感觉到了这老大夫打量的目光,只是她前世历经过各种风浪,早已练就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性情。是以即便这话亦是她所关心的,她也不会过多的表现出来。

就在这时,凌乱的脚步踩踏在木板上的声音踢踏而来。一个身着青衣梳着丫鬟髻的清秀女子扶着一个双眼通红的妇人匆忙而来。

方踏入内室便急忙朝叶挽思走去。“小姐,我的好小姐。你终于醒了,你都昏迷三天三夜了。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可叫嬷嬷怎么活呀”

灵珊素来是个冷静的,见着叶挽思虽面色苍白但精神却极好,便松了口气。对着叶挽思福了福身。

“奴婢请小姐安”

叶挽思见素来冷静的二人竟步履凌乱,云嬷嬷虽对她疼爱有加,但她平日极为讲究礼仪规矩,最是冷静自持的。今日却如此慌乱可见吓得不轻。

自母后过世她已有多年不曾感觉到母爱的温暖了,不由微微一笑。

这笑仿若冬日里盛开的白莲,将整个内室照得如明珠般耀目。

“嬷嬷莫急,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室内几人皆被叶挽思的笑靥晃得神情微愣。老大夫诊完脉本欲起身告辞,亦被这笑容晃了晃心神。不由面上微红,想他一把年纪一只脚都踏进棺材的人了。竟如毛头小子一般。不由摇头一叹,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不敢多留便匆匆离去。

云嬷嬷见大夫告辞。忙收拾了朝灵珊使了个眼色。

灵珊会意,“奴婢送陈老大夫”

云嬷嬷见大夫告辞。忙收拾了情绪。神情疼爱的坐在床沿将叶挽思的手握在掌中。

怜爱的问道:“小姐伤口可疼?”

叶挽思看着两人交握的手,掌心传来阵阵的温暖。她虽不喜人近身却未挣开。

“有些疼,不过已无大碍”

云嬷嬷闻言险些掉下泪来。叶挽思见嬷嬷不过几日鬓角便生出了白发。神情憔悴,生生的老了几岁。徐敏这么多年对她不闻不问,致使叶挽思自小便沉默寡言。从小到大都是云嬷嬷一直在开导她。待她视如己出,呵护备至。不是亲人却更似亲人。

“小姐告诉嬷嬷,这伤势怎么来的?可是有人害你?”

叶挽思那天被影一救回时的惨状吓坏了众人,云嬷嬷从小便对叶挽思极为疼爱,不曾弹过她一指甲壳。即便练武也不曾受过伤,乍一见她浑身是血云嬷嬷当场就昏了过去。连一向对女儿极为冷漠的徐敏的也是心惊不已。忙叫严绍去请了曾经在宫中做过御医的陈老来为叶挽思诊治。

叶挽思自是知道自己是什么原因才被灭口的,但她并不打算告诉她们。这种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那人派人伤她如此它日必要他百倍偿还,她还从不曾吃过这等哑巴亏。

此仇必报!

“嬷嬷莫问,我自是有分寸的。若有人问起只道是练剑时踩空了便是”因昏迷多日叶挽思的声音带着轻微的鼻音,但是谁都能听出她语气中的不容置疑。

云嬷嬷知道叶挽思从小就是一副倔脾气,她不想说的事你就是磨破了嘴皮子也套不出话来。即便此时心焦不已也只能点点头,含泪道是。

灵玉是个跳脱的,自小跟着叶挽思长大。情分自是不一般,见她就想这么轻描淡写的揭过此事便要反口。

“小姐,若是真有人害你你大可禀了夫人阿,夫人平日虽是冷硬了些。但小姐终究是夫人的嫡亲闺女儿,小姐受歹人所害夫人必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第三章 前路未明

灵珊亦是明白自家小姐的秉性。见她不肯说便在心下暗暗发誓今后更要多花心思习武。见灵玉一时口快便皱了眉头,想要制止却已是来不及了。

叶挽思自小便是云嬷嬷的眼珠子,夫人是小姐的亲母亲,娘俩的心结她无权干预。小姐每回在夫人那受白眼她都不知有多心疼,也只能小心的哄着劝着。虽说灵玉跟挽思一块长大,但她是个重规矩的。奴婢就是奴婢,即便再亲厚哪能越了规矩去。听这灵玉话里带着明显的不赞同。便严厉喝道。

“灵玉,小姐说是不小心那便是不小心。你护主不利还有这众多厥词”

灵玉话一出口便后悔了,即便自己看到小姐受伤心有不平也不该指责到小姐头上去,小姐素来与夫人不和,定是不可能腆着脸去叫夫人报仇的。

知道自己坏了规矩,便红了眼眶。忙跪下向叶挽思叩头。

“小姐,是奴婢碎嘴,奴婢也是心疼小姐才会口不择言的。求小姐恕罪”

因徐敏从未缺了叶挽思吃穿,云嬷嬷从小便捡着最好的给叶挽思。灵珊灵玉是云嬷嬷从小培养着给叶挽思的大丫鬟,三人一同长大,虽主仆有别但感情毕竟深厚。灵珊冷静聪慧,灵玉活泼机智。

叶挽思背靠着大引枕,清瘦的身躯只着一件儒白色的暗纹锦缎里衣。黑缎般的墨色长发横洒在锦被上,葱白的双手交叠于腹前。丰润的嘴唇略显苍白,头上缠着的纱布遮住了她半个脑袋。肌肤细腻,透着病态的苍白。眼睛却如宝石般明亮,幽深得仿若冰谭。低垂的眼角透着一分慵懒,五官精致,神情静逸。有如精雕细琢的白玉陶瓷娃娃。

“灵玉,小姐我怎样做自然是有我的道理,而你只需服从就好。祸从口出的道理你可知晓?在这徐府你还有我护着,若是出了徐府,口不择言害的不止是你,还有可能连累我。我的意思你可明白?”

叶挽思明白她们在这碧城待不了多久,徐敏若是不想回凤京又何苦筹备这么多年。前世身为长公主见惯了身不由己的豪门之女。更何况此女一无背景二无后台。指不定哪天就被那狠心的母亲当踏脚石用了。

她不想过那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日子,首先就是要自强起来。她手上的王牌如今不多自是不允许身旁有口无遮拦不服管教的婢女。是以,即便知道灵玉本性单纯也不由得板起脸说道。

屋内的三人从不曾见过这样的叶挽思,皆愣了一下。

刚开始是摄于叶挽思突然严肃的语气,再来三人皆是聪明之人,心中也曾暗暗猜测过小姐的身世。夫人和小姐皆是气度非凡之人,只怕假以时日必要回归本家。便也明白小姐这番话是别有用意。

灵玉更是吓傻了,她跟着小姐这么多么年还没见过小姐这么严肃的口气,幽幽的眸子说不出的冰冷寒意。

而嬷嬷虽疑惑小姐这突如其来的转变,但她一向迁就叶挽思。只道事态严重便对两个丫鬟道:

“小姐的话你们仔细着放在心上,谁若惹下祸事连累了小姐,嬷嬷我第一个不放过她。”

二人自是知晓轻重。忙道;“是,嬷嬷。奴婢谨遵小姐教诲”

叶挽思见灵玉红着眼眶愣愣出神,便幽幽道“你们都是我最亲近的人,我自是不愿看你们受到伤害。只是我身世复杂,将来必定麻烦不断。走错一步只怕满盘皆输。”

云嬷嬷紧了紧叶挽思的小手,泪眼婆娑。

“嬷嬷一辈子伺候小姐,绝不跟小姐分开”叶挽思眼神幽幽的望着一处出神,语气轻若未闻。

“我这一次就因错了一步,差点魂归天外。我现在是想明白了,想要立于不败之地,必要做那人上之人。”

云嬷嬷似是明白了叶挽思突然的转变,隐忍着眼眶的泪不让其落下。灵玉灵珊更是眼眶通红,呜咽出声。语气颤抖却坚定。

“奴婢一生定忠于小姐,永不背叛”

叶挽思看着三人欣慰一笑,脸上的笑意说不出的温柔恬雅。眼中却幽光一闪。

这叶挽思的性情转变之谜以后恐怕再无人追究了。

白驹过隙,时光匆匆而过。这一日天公作美。连续下了几日大雪的阴冷天气终于见到一丝暖阳。

阳明阁内,叶挽思半卧在雨花石长案上,一手抚额,一手认真的白纸上写写画画。泼墨般的秀发只系着南海明珠之心抹额,洋洋洒洒的披在烟霞色百儒裙摆上。窗外的暖阳打在身上,在卷翘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恬淡的神情清丽脱俗。

经过半月的修养叶挽思的伤早已好了大半。徐敏派人送来的本就是上好的伤药,再加上内功的精进。在一番调养之下伤口愈合得极快。

灵玉在一旁看着小姐笔下的线条,仿佛毫无章法,却极有规律。

“小姐,你这画的是什么图呀?好生奇怪”

叶挽思头也未抬,清脆的声音如珠盘玉落。“该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灵玉不解,小姐说话真是越来越让人听不懂了。但她还是谨记自己本分,尽心的伺候小姐。

灵珊此时正打着帘子进来。恭敬的道了句“小姐”

叶挽思正完成到最后一部分,见她进来只是点点头。

灵珊见叶挽思默许便道“灵珊照着小姐吩咐打听了整个碧城的铁器铺,大的铁铺有两家,小的有三家。手艺最好的是城西的赵家。只一家颇为古怪”

“哦,他那一家如何?”

“禀小姐,那一家铁铺只有一位老先生。铺子极为破败,奴婢不过多问两句便将奴婢赶了出来”

叶挽思终于完成了纸上的样式,吹干墨迹。站起身将画叠好放于书架之上,行走之间裙角绣着的白莲此起彼伏。

“可有记下她那铺子位于何处?”

“记下了,奴婢可为小姐带路”

灵玉灵珊二人,灵珊较灵玉冷静。叶挽思这几日便叫她去打听些事儿。那日在崖下发现的石块似乎有些奇怪,她上一世身为长公主时名下一块地开出了天才地宝。她曾经听席下幕僚禀告过当时的情况,时过境迁她虽不能完全肯定,但只要能找到那些盗宝之人便能明了。

“备马车,随我去一趟”

云嬷嬷刚与徐敏的大丫鬟明珠一同走来,远远便听到叶挽思说要出门便不太赞同。

“小姐的伤可还未大好,怎能出去吹那冷风”

云嬷嬷皱着眉头。“更何况夫人跟前的明珠嬷嬷传夫人话要小姐去一趟呢”

明珠看着眼前这仿若云似的人儿,福了福身“老奴请小姐安,夫人许久未见小姐,甚是挂念。遂命老奴过来跟小姐说一声,夫人请小姐到沐松堂用午膳”

叶挽思看着眼前的嬷嬷。她卧床养伤的半月,徐敏从未着人来问过一句,现在派人过来又是什么意思。反正迟早要见面,会会她也无妨。

“嬷嬷便留在阳明阁吧,灵玉灵珊随我去”

云嬷嬷欲言又止,只得叹了一口气。

“是”

灵玉忙上前为叶挽思系上披风。

一路走来,看着这徐府的亭台楼阁。一如记忆中那么熟悉。冬日白霜挂满枝头,在日光的照射下反射出晶亮的光芒。绣鞋踩在雪地上嘎吱作响。庭院的小桥流水早已结下冰层。火红的杜鹃,苍绿的翠竹,冬日的暖阳,行走在这片熟悉的庭院中,叶挽思不禁深吸一口气。享受这难得的安逸。

沐松堂内青烟缭绕,燃烧的炭火散发出源源的热量。正中的太师椅上正襟端坐着一位贵妇人,眉眼与叶挽思有两分相似。飞扬的眼角尽显妩媚,肤如凝脂。五官精致却不见丝毫笑意。散发着淡淡的冷凝之色。

满头青丝高绾成明月髻。孔雀绿宝石头面别在发间。一袭深紫色织锦长裙,用金色绣线勾勒出朵朵牡丹,从襟口延伸到裙摆。端的是高贵典雅。身旁着粉色衣裙的女子娇俏的跟她说着话。

明雨站在堂外便看到主仆迈着悠闲的步子盈盈而来,夫人与小姐一向不亲。是以她们对这位小姐亦不熟悉。只笑笑的向叶挽思迎去。

“老奴请小姐安”

叶挽思看着眼前福身请安的妇人。

“嬷嬷请起,只管通报便是”说着便往堂内走去。

明雨嘴角含笑,朝着堂内福身道“夫人,小姐来了”

叶挽思刚跨进沐松堂看到的就是这一幅看似子孝母慈的画面。低垂着眼帘不置一词。便往以往端坐的位子走去。

二人一样面无表情。徐敏不喜她,她更不喜她。若不是这具身体与面前之人是母子关系,以她长公主的脾性早不知甩她几条街去了。

明珠径直往徐敏身后走去。灵玉灵珊俯身道“奴婢给夫人请安”

徐敏自叶挽思进来只淡淡的扫了她一眼。

“起来吧,传膳”

叶拂霜自叶挽思进来之后眼睛就再没离开过她。看着眼前的仿若玉雕的人儿,妒意便直冲脑顶。

第四章 互相试探

严绍本就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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