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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相公有点冷-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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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这样的疑惑,我沉沉睡去!
这一觉,我睡得漫长而纷乱,众多人物走马观灯似的在我的脑海中一闪而过,有宠我宠得天打雷劈的老爸,有各堂口慈祥和蔼的长老,还有我那些没来得谱写激情恋曲的前任男友们。
他们一个个面无表情地从我身边经过,不作任何停留,仿佛听不见我的声音,看不见我的存在!
眼看着我离他们的世界越来越远,但是无论我如何努力,喉咙里就是发不出一丝的声音!
看着老爸富态的身影渐渐远去时,我的眼里变得晶莹朦胧,不禁悲从中来。
疼痛,一股几乎将我撕裂成两半的疼痛从我的胸口钻出,将我从当下的世界中拉离,我挣扎着想要靠近那个有老爸,有我熟悉的一切的世界,但是却无补于事,我越来越远,再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啊!”
好痛,真的好痛!
“嘘!”
我刚张嘴想叫一声来纾解一下那折磨人的疼痛,谁知,嘴还没张开,已经被堵上了。
修长的手指,充满力量的关节,指腹上有着一层薄薄的透明茧子,按在我的唇上,落下了一股奇妙的感觉,粗糙中带着诱发人心的诱惑。
我睁大眼,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一缕柔软的发丝垂散在我的脸上,遮住了我大半的视线。但是透过那根根墨线,我还是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挺直的鼻,锐利的眉眼,淡薄的双唇。
瞬间,我记起了一切!
我是天底下最大的白痴,想起刚才那件蠢到了姥姥家的事,我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但问题是现在我就算有心抽自己也没有那个力气,胸前的伤口疼得我几乎奄奄一息。
也许是感觉到了我的挣扎,西门飞霜转过头,那双墨黑如玉的眼盯着我,透着惊喜,或许为我还能如此活蹦乱跳而高兴吧!
但,他很快指指那个狭窄的,被灌木掩盖的洞口,用眼神告诉我,现在不要出声,危险就在我们的四周。
果真,洞口传来干枯的小树枝被踩断裂而发出的细微声响,我立刻敛气凝神,咬住嘴唇,尽量不让自己由于那该死的伤口而出声。
洞外一条条人影如风一般掠过,而洞中我和西门飞霜则以一种极为暧昧的姿势紧贴着洞壁,在死亡的面前,我们抛弃了所有的顾忌,鼻口相贴,四肢纠缠,彼此的身体就如同树藤一般紧紧缠绕着。
四目相对,我的眼神尴尬地游走在四周的空气里,我不断告诫自己,我面对的是一个只有十四岁,尚不具备完全民事行为能力的未成年人!
但是,他那冷冽的气质,就像是千年幽井中的水滴声,神秘而充满幻想,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好了,他们走了!”
突然觉得腰上力道一松,我整个人被放了下来,换做一个横躺的姿势卧在西门飞霜的怀中。
“你,放我下来!”
被一个小孩子这么抱着,真的是有够难堪,我挣扎着想要下地!
“别动!”
这个臭小孩前辈子大概是座冰山,说话、做事永远都是这么没有温度。
他冷冷地将我的手扣住,然后开把手伸向我的衣襟,接着竟然开始解我的腰带!
“臭小子,你干嘛?”
我扭动着身体挣扎着,躲避着,但看起来效果根本不大,三两个回合之下,我的腰带已经无声落地,水蓝色的刺绣在地面上折射着淡幽幽的浅光!
血迹斑斑的外衣在那小子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动作下已经被褪下大半,此刻的我只穿着一件月牙色的肚兜,原本雅致洁白的牡丹花早已被鲜血浸染得怵目惊心!
“喂,你敢胡来我就把揍得你妈妈都不认识你!”
不断地挣扎让我的伤口变得更加敏感,我龇牙咧嘴地疼着,嘴里还却不忘骂着西门飞霜。
老娘今天真是背到家了,他奶奶的!
“就你这副身材,比起我院里的那些姬妾差得太远了,你想太多了!”
不待我开口说话,西门飞霜,飞起一根手指,在我胸口急如闪电地点了一下。
很快我发现,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点穴!
我无法动弹,也不能说话,全身上下唯一能自由活动的就是两眼珠子。
这个混蛋臭小子,他刚才说什么来着,说我这副身材比起他的姬妾差多了!
我的身材哪里差了?虽然不算得上波霸,但好歹也胸是胸,屁股是屁股,真想把他两眼珠子挖出来喂旺财!
等等,他刚才说的可是他院中的姬妾?
不会吧,他才多大啊,就已经有姬有妾了?
疯了!我刁小蛮年纪一大把了也还没有真正开过荤,而他这十四的娃娃就已经姬妾成群了,像话吗?古代的强人真是多啊!
我指天指地地骂着天地不公时,赫然发现西门那小子正举着剑直对着我刺了过来。
寒光下落,我吓得闭上了眼睛!
想我对他虽然不能算好,但至少也是仁至义尽吧,没必要杀我啊!
剑锋滑过我的皮肤,一粒粒细小的鸡皮疙瘩顿时冒出,但奇怪的是没有任何疼痛,更没有涌出的鲜血。
我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幕足以让我昏死过去的情景,原本紧紧缚住我的肚兜此刻已经化为一块破破烂烂的碎布,飘散而去,我一丝不挂的身子暴露在空气中,折射着柔柔的温润光泽。
幸好,老天爷不算很残忍,很快,我在羞愧交加的情况下昏了过去,至于发生了什么,只有它和西门飞霜知道了!反正我是一点都不想知道!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内奸的猜想
有温热的暖流被注入我的唇舌之间,流经喉咙,向四肢百骸慢慢扩散,顿时,那股暖意让我从寒冷的黑暗中晃晃悠悠地苏醒了过来。
睁开眼的第一幕,我看见的是一张被放大了的唇,薄薄的,粉粉的,透着一层淡淡的玫瑰光泽,向着我的脸压了下来。
我两只眼睛瞪得圆圆的,直视着那张压迫感十足的小俊脸。
原来,刚才口腔中暖暖的液体来源于此!
一个二十二岁的大姑娘被一个十四岁的小毛头脱光看尽之后,还被人以嘴对嘴的这种方式喂水,这,这已经无法用丢人来形容了!
或许是西门飞霜没有想到我会在这个时候醒过来,一时有点吃惊,原本打算喂到我嘴里的水一个不察吞下了喉咙,而且还被呛到了,
他虽然掩着嘴,但却还是咳嗽咳得惊天动地。
不一会功夫,西门飞霜原本时刻像是蒙着一层冰霜的脸上竟泛起了一层红晕,犹如山中三月的桃花,粉中透着一股不浓不淡的红!
但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光着上半身,一缕未着,美丽的小麦色皮肤暴露了他常年于日光下习武的爱好。
这样的西门飞霜与穿着衣服的西门飞霜有些不同,泛着光的皮肤下,包裹着一副均匀结实的身体,一块块肌理明显的肌肉在那副尚未长大成人的身体上显得漂亮极了,尤其是配着那双墨黑的眼珠,那种完美的感觉似乎只能在漫画中找到。
乘着他转过身去咳嗽的时候,我立刻撑起半个身子扫视了一下自己。
还好,此刻的我已经不是昏厥前那样一丝不挂了,西门飞霜那件蓝色的袍子正罩在我的身上。这家伙看起来身形和我差不多,但是真的穿上他的衣服之后才发现,原来男女真的是有别啊!
我本就不大的手掌只能从那宽大的袖中勉强伸出半个掌心,略微嫌大的领口半遮半掩着内里的有限春光,我低头一看,袍子之下空空如也,只有一道道白色棉布整齐、仔细地裹住了我受伤的胸口。看来他不仅连外袍贡献出来了,就连内衣就没剩给自己!
看来,西门弟弟已经趁着我昏睡的时候给我处理过伤口了,而且手法还是相当地熟练。
“你,醒了?”
西门飞霜平复之后,转过身,看着我,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艳若桃李的嫣红,那层薄薄的冰霜面具又重新罩回。
他的语气中带有一点点的不自然,但是他的眼神却没有对我作任何避让,直接对上我!
不过没关系了,我这人是属鸵鸟的,当遇到不容易面对的事情时,“装”是我最常用的手段。
我装傻充愣:“呵呵,是啊!哈哈!”有时候啊,那一堆沙子就是鸵鸟的幸福!
临时插播一下,这种情形在古装电视剧中也是百试不爽的老桥段了。
往往,事情发生在荒郊野外,某男脱光了某女的衣服为其疗伤,某女醒过来后总是又羞又恼,双手捂着胸口,嗔声道:“你,你对我做了什么?”然后某男再很真诚地冒出一句:“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在现代时,每次看到这种片段,我都会大笑不止。靠,要是都这样,当医生的,尤其是心外的那些,得向多少女病人负责啊,负得过来吗?
但问题是,现实生活就是他妈的一幕直播的肥皂剧。
我这边还没笑完,西门飞霜就开口了:“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这下轮到我被自己口水给呛到了,什么?
“哎,小子,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负什么责啊?你一个十四岁的小破孩儿知道什么是负责吗?这可不是你在街上看到一只喜欢的波斯猫,然后对你妈妈撒娇说要养它,会对它负责的啊!”
我连忙给这位西门公子解释清楚,要是以后他动不动把对我负责这词摆在话头上,我这堂堂瓦岗寨的老大以后还要不要在黑白两道混了?
“别叫我小破孩儿!”西门飞霜不悦地一皱眉毛,看了我一眼接着说道:“我十四了,我大哥像我这个时候已经成亲娶妻了!我知道什么是责任,我也有能力对任何人负责!”
他的表情很傲,也很自信,微微扬起的角度,让西门飞霜看起来叫人忍不住想要惊叹造物主对他的偏爱!
哎,要是他大个几岁,或许情况一转,会是我抱着他大腿逼他负责吧!
呸呸,色胚,想什么呢,人家就一小孩!
拿杀猪的剔骨尖刀,从脑海里剔除掉那些不健康的思想之后,我笑嘻嘻地说:“是啊,西门少爷是男人,顶天立地的大男人行了吧?现在的问题不在于你多大,而是你根本不需要对我负什么责任!你救了我,我感谢你都还来不及,怎么还会缠着你不放呢?”
“我已经看过你的身子了?”
西门小少爷的身影提高了两个八度,很不可思议地看着一脸不在乎的我!那种表情可以理解为震惊,惊讶,不理解!
“那你的意思是被人看了身子就该嫁给那人了?”
“当然,女子应视名节如生命!”
啧啧,真不看出,这小家伙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老古董,和小远一个样,不,比小远要难缠多了!
“哎,封建迷信害死人啊!那我问你,我要是某天在湖里洗澡,同时被十多个男人看见了身子,那按你的道理我不是要同时嫁给这十几个男人?”
“你!”
西门飞霜被我的刁氏理论气得气结,脸上的表情更加冷了,他扭过头,故意不看我!
“哈哈,我打个比方而已!其实是这样的,飞霜啊,你还小,犯不着为了这么一点小事搭上自己的一生是不是?而我呢,也有自己喜欢的人,要是被他知道了我们之间的事情就不好了,你说对不对?”
我想,搬出个意中人出来,这小子应该就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吧!
“谁?”
西门飞霜看着我的眼睛,一眨不眨,那眼神就像是公安局的测谎仪,让我的心里咯噔一下。
“那个,那个,其实你也认识的!裴羽辞,裴羽辞是我喜欢的人!”
本来,这只是一个善意的谎言,但是不知为什么,就在西门飞霜追问我喜欢的人时,裴羽辞的名字竟不由自主地从我的嘴里冒了出来!
脱口而出之后,我很纳闷地反问着自己,这,是一个巧合,还是一个必然?
我只顾着思索着自己的反常,没有注意到西门飞霜在听到这个答案后出奇地沉默,就如同一座被海水淹没的冰山!
正文 第四十一章 不全是暧昧
“我收到情报,说是有人不断地盗用国库,于是那夜,我和太子便微服去国库查看账本,刚看出点端倪就然让人给迷昏了!”
“哦,这么说,你和太子也不知道是谁把你们送进了古墓中!”
西门飞霜摇摇头,酷酷地走到洞口,在青石上盘膝而坐,运功打坐。
自从昨天我说自己有了意中人之后,这小子就和我保持距离,时刻遵循着那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狗屁原则。真是笑死人了!
我穿着西门飞霜宽松的衣服盘腿坐在石床上,嘴里啃着他刚从洞外采回的野果,逍遥的样子让我都差点忘了自己还是一名刚从鬼门关逃出来的病人。
这个我们误打误撞中闯进来的山洞估计是某个在山中打猎的猎人的临时居所,洞内有床有凳,还有一些干净的水,所以我决定在此养个几天,等伤口稍稍愈合一些再作打算!
两个人待在一个不大的山洞里,成天大眼对着小眼,总要找些事情来找,于是,百无聊赖之中,我就问起了他们出事的经过!
本来对一个外人,西门飞霜是打死也不开金口的。
但是老天偏偏开了那么大一个玩笑,让他误以为我对他舍命相救,对我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了!
听他三言两语说完之后,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按照历代史书的描绘,皇宫大内,应该是铜墙铁壁,连苍蝇蚊子都飞不进的铁桶,但是现在看来却是一个危机四伏,迷雾重重的迷宫啊!其实,照我的理解,明枪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不知道藏在哪个角落里等着你的暗箭啊!
想这两半大的小子,差点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就去见了阎王老爷!
深啊,这水深的啊,连到底有几条大鱼都看不清,我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两眼一抹黑!
先前说什么来着?皇家就是最大的黑帮,我真是太佩服我自己了,多有先见之明!
“所以说啊,投胎莫生帝王家!自古以来,皇族中人,安安稳稳过完一生的能有几个?这野果还真甜,还有吗?”
红色的汁水沾满双手,我四下瞅了瞅,也没块擦手的布,就顺手揩在了身上的蓝袍上。
西门飞霜斜着眉眼看了一下正擦得不亦乐乎的我,似乎有些不乐意,但是碍于衣服穿在我的身上,最终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没了!那你呢,看样子不像大元人,你来自何处,为何这般——离经叛道!”
离经叛道是在沉默了很久之后才冒出来的四个字,我想那大概是西门飞霜绞尽脑汁之后唯一想出来比较符合但又不是很伤人的词语吧!
我呵呵一笑,终于问出来了!
别的不说,但是憋的功夫,我就很佩服这个冰山小子,明明不经意的时候,眼神总是在我那头栗色的卷发上扫来扫去,我那些古人无法理解也无法接受的荒诞理论更是常常让他吃惊得半天合不上嘴,但是他就是不问,也不多加评论!
现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和他掰掰呗。
“觉得我和你遇到的女人都不一样是吧?不能理解是吧?可怜的娃,这不怪你,很久很久以后,世界上的女人会渐渐都变成我这样的,男人们也会慢慢适应的!”
社会的发展史其实也就是一部女性的解放史,现在女人们受到的不公平待遇在千年之后,无数的男性得做牛做马加倍偿还!
我再抓起一个山果,在衣服上蹭了几下,狠狠地咬了下去,想象着自己回到现代娶了一个上海男人,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捶背捏肩,递拖鞋,我在半山买一超大别墅而且不请佣人,那叫一个爽啊!
“不可能会有那么一天的!君不君,臣不臣,夫不夫,妻不妻,那还有什么纲常伦理?”
很显然,西门飞霜不相信我描述的这个世界,他别过头,只给我一个冷冷的侧脸,像是极度不赞同我说的话!
哎,封建礼教的一个小顽固。
“那你说说,什么才是你心目中的夫和妻?”
“丈夫自然是应当被顶天膜拜的天,应该高奉如神!而妻子则应该跟随着丈夫的脚步亦步亦趋,言听计从!”西门飞霜的鼻孔哼了两下,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哈,是不是就和你院里的那些姬妾一样?但问题是,你喜欢她们吗?实属不巧,我的想法刚好和你相反,男人和女人是两个完全独立的个体,绝对没有谁从属于谁的说法!如果一定要夫妻两方有一方跪着的话,那我一定会是那个站着的一方!”
我有这个自信,也有这个骄傲!
身为女性,我绝对不会当那种跪着祈求爱的傻女人!
如果和喜欢的男人相守一生,那我宁愿决绝地扭头就离开,做让他抱着别的女人时还会常常想起的遗憾!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从古至今,时间过再久,男人身上这个贱毛病都无法进化,一样存在。
“你,真是不可理喻!”
看着西门飞霜愤愤地抓起剑出了山洞,我一头雾水!
这孩子,我说我的理想,怎么招惹上他了?
正文 第四十二章 小裴的故事
这山洞是典型的卡斯特地貌,洞内岩石突露、奇峰林立,洞顶倒悬着几棵钟乳石,上面传来滴滴答答的水声,那永恒不变的节奏让人昏昏欲睡。
我一个人无聊地坐在石床上抠着脚丫子,抠完左脚换右脚,一连换了三遍,却还是不见西门飞霜的身影。也许,他只是出门找食物去了。
说到食物,我就想起了昨晚那只烤兔子,口水直流。昨晚那兔子,皮脆里嫩,香飘十里,咬一口满是油,满口生香,当然要是有点孜然那就更完美了!
无论是对伤口的处理,还是在野外时的生存适应,西门飞霜所表现出来的老练让我有些意外。看来,虎父果真出不了犬子,在这荒郊野外,他就像是一个受过良好训练的特种兵,显露出一种令人刮目相看的耐力和洞察力,让我这个年长七八岁的大人有些心虚。
终于,我在水滴单一的滴答声中倒头睡去,趁着能吃的时候多吃,能睡的时候多睡,这是我的做人原则,至于烦恼和忧愁,还是交给明天的那个我去挠头吧!
躺在床上,我拿自己的左手当枕头,闭着眼睛漫无目的地畅想着。
来到大元王朝这两三个月的种种际遇,就像是电影屏幕上的情节快速闪过我的脑海,一幕幕,一人人,最后定格的,竟是裴羽辞清风一般宠辱不惊的面容,清瘦中带着随意,淡雅如叶片上的一颗晨露,晨曦中一支初生之竹。
我暗自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哎,明明知道红颜祸水,但就是忍不住要去惹,你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真是活该啊!
但转念一想,食色性也,要是我见到如此一个绝世美男却无动于衷那才不正常呢!
我甚至在想,也许老天安排我买下他,便是冥冥中注定的,要不然那天数以百计的奴隶,为何我一眼就看到了角落中的他呢?
爱情最吸引人的便是一初时的那份暧昧不明,充满了幻想和疑惑,让人忍不住为之着迷和疯狂。
翻了一个身,侧身面朝着石壁,我让自己有些混沌的脑子放松放松。
就在我欲睡去的时候,一股带着淡淡馨香的风飘进了洞内,飘进了我的鼻腔。
这不是花的气味,也不是任何人工合成的香味,它清冽自然,散发着一种属于人体才有的特殊气息。
这让我原本已经停止运转的大脑顿时闪过一个画面,腥风血雨中那抹鲜红的身影,以及他脸上月光一般的银色,耀眼得如正午的太阳。
从小,我就有个可以媲美香精师的好鼻子,大学时代,我曾经创造了“闻香识男人”PARTY的最高记录,至今无人能破。
没错,这股淡雅如兰的香气是属于那个神秘的面具男的,那天,虽然空气中到处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但是我还是能够分辨得出。
狂风中他身上那股独特的若有若无的味道已经被我存储进了自己的记忆库。
脱困后,我也和西门飞霜探讨过,这个男人是谁?他究竟出于何种目的向我们伸出了援助之手?
但最后,我们没有得出任何结果,这个男人消失得如同他出现得一般突然,毫无踪迹,没有留下任何让人可以猜想的蛛丝马迹!
而现在,他竟然主动送上门来,这让我太意外了。
我逼上眼睛,故意放缓呼吸,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熟睡的样子。
一阵风,轻轻地飘了过来,那香气逐渐将我笼罩,我开始有些沉醉其中,好奇着这是一个怎样的男子,竟会有比女人还要好闻的味道。
我感觉到他离我的距离越来越近,不仅仅因为我听到了纱与纱之间的微小摩擦声音,更是那两道火热的视线几乎将我逼得前功尽弃!
我还是很倔强地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承受着那份灼热的审视,不在乎它是不是会将我的身体烫出两个大洞来。
这个山洞寂静得只有三种声音,水声,我的呼吸声,还有那个人的呼吸声!
按照常理,面对一个陌生人,我应该找个机会大跳起来叫救命,但是我却没有,我有种奇怪的预感,这个人绝对不是来杀我的!
这种感觉绝不仅仅是因为先前他在重重包围之下救了我,我说不清原因,总之那就是一种感觉。我变态地认为,一个身上带着这么好闻味道的男人,也绝对不会是一个坏人!
我唯一想做的就是,问清楚他为什么要救我!
所以我镇定地躺着装睡,想一探究竟。
良久之后,我听见一声悠长而细微的叹息声——哎!
如同一缕青烟飘散在空气中,顿时化为无形。短短一个单音字,让我根本无法捕捉其中所蕴含的意义。
就在我快维持不下这一动不动的睡姿时,一只很柔软的手,搭上我的额头。额上的皮肤传来的丝滑感受告诉我,这只手养尊处优,细腻如羊脂。
他轻轻捋着我额上的乱发,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欣赏一尊珍贵的瓷器,带着无尽的小心翼翼,轻拿轻放。我甚至能感受到他指尖的清清颤动!
好温柔!
我的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被这么温柔地对待,是我从未想象过的事情。我的性格一向大而化之,所交往的朋友也差不多都是像我一样没心没肺的,长这么大,我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抚摸过!
不带情色,不带肉欲,只有怜惜和深情!
他的手指,沿着我的脸颊、下巴、颈间滑下,最后落在我的锁骨之间,定住。
仿佛是被电流扫过,我的身体深处起了一丝丝的战栗,皮肤也泛起了微微的粉色,不知不觉中呼吸也渐渐加重,我快要演不下去了!
这时候,我感觉到了一股冰冷的气息罩上我的身体,我突然意识到,他在脱我的衣服!
无法再装下去了,就在我要坐起来,给他一个大大的耳光时,我听见了宝剑出鞘的嘶鸣,还有西门飞霜暴怒的声音:“你敢碰她一下,我就把你碎尸万段!”
正文 第四十三章 人去楼已空
斜阳,带着急匆匆的余晖,如一支金色的箭从山洞洞口斜斜地射了进来,一道细长的影子倒映在地面上,席卷漫天的怒似从上游奔流而下的江水,气势骇人!
在那几乎能融化一切的落日余晖中,西门飞霜长身直立,一股冰冷的寒意像是发自骨髓,他紧紧握着手中那把散发着犀利剑气的宝剑,手臂上青筋暴起,仿佛随时要破皮而出似的。
“西,西门!”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手撑着床沿,一手抓着已经松开露出半个肩头的前襟。
我呆呆地看着西门飞霜,认识他这些天以来,我第一次看到他露出这么可怕的表情,虽然没有狰狞的獠牙,没有扭曲的面部肌肉,但却让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战栗,从心底发出的,就连那天我们被不明黑衣人包围,我都没有从他身上感受过这种骇人的杀机!
在那一刻,我有种看到了拿着镰刀的死神的错觉。
很快,我的眼睛开始有酸楚的感觉,身体也有被针刺的麻痛。浓重的杀气充斥在这个狭窄的空间中,让我有强烈的压迫感,几乎不能喘息。
西门飞霜和神秘男子似乎同时发现了我的异常,竟不约而同地飞身出了山洞,重将一室的宽松留给我!
深呼吸了几下,调匀气息之后,我从床上爬起,走到洞口一探究竟。
在锐利的剑气下,一棵棵苍天大树叶落纷纷,原本生机盎然的花草树木都失去该有的颜色。甚至,连日月星辰都被这充满杀意的剑气所笼罩,黯淡了许多。
但反观这个面具人,晚风中他一身红袍猎猎作响,双手背于身后,两脚笔直而立,就像是一棵生了根的红松。
奇怪的是,他的身上却没有半点杀气,他只是绷直了身子站着。
剑气如虹,直冲云霄,杀气漫天,随心所至!西门飞霜将手中的剑舞得密不透风,罩向面具男子。
剑光飞舞,滴水不漏,我看的是胆战心惊。
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地专心看西门飞霜用剑,我看着那把细长的兵器在他的手中像是有生命力似的,虎啸龙吟,凤舞九天,有着风云为之聚散的傲气。
我突然想起了小说中
对剑的描写:剑,古之圣品也,至尊至贵,人神咸崇。乃百兵之君,短兵之祖。历朝王公帝候,文士侠客,商贾庶民,莫不以持之为荣。
所以,一个人的剑术如果能够出神入化,那这个人的人格和人品也必然独特而超然,否则,他就只配用刀了!
西门飞霜挥剑的那一刻,有着至高无上的尊荣和荣耀,是如此的耀眼。我透过时光的棱镜,依稀看见了一个卓越的男人,立于巅峰,一身傲气!
当!
剑落在面具男子的铁质护袖上,激起一朵朵炫目的火光,那脆生生的声音将林中大小的飞禽震得四飞逃难!
这是他们两人之间唯一的一次近距离接触,也许是面具男子看到了西门飞霜高不可测的功力,也许他压根无心和西门飞霜纠缠,他一个旋身,踩着空中的几片落叶,竟直飞上十几丈高的空中,如一团鲜红的火焰顿时直窜了上去。
我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靠,地球引力都去了哪里?
显然,吃惊的并不是我一个人,西门飞霜也呆住了,他没想到对方有如此之好的轻功,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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