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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之冯蘅 黄药师同人-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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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瞪大了双眼看着他,长长翘翘的睫毛不安的颤动着。她只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心头乱跳,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只能死盯着他越靠越近的嘴唇。
“阿蘅……”他的薄唇微启,气息喷在她脸上,痒痒的。
“……”头晕目眩,手心发汗,心跳得不能自已。
黄药师的薄唇停在她的红唇前,几乎要吻上。然后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略带邪气的笑,柔声说道:“阿蘅……我一直想问,我可以亲你么?”
“……”她一怔,脸上的粉红蔓延到耳根,唇瓣微启,正要说话。
但是那只捏着她下巴的手放开了,她的眼前随即一片黑暗。再然后……一个温热的薄唇覆上了她柔软的唇瓣……
冯蘅吗?即使闭上眼,还是可以很清楚地看见她巧笑倩兮地站在竹亭之中,笑着朝他说道:黄岛主当真神乎其技,如此美妙的乐声,当真是冯蘅生平首次听到。
冯蘅……初见时对她不以为意,但她的名字现在却是烙在了他心里。纵然蒙上了她的眼,她那双微弯的星眸却早已印在他的脑海里。
跟她定下婚约,是责任吗?黄药师从来都不是乐善好施之人,他不会为一个女子的名节而赔上自己的一生。他要的,是可以让他感觉到心动的女子……
感觉到她弯弯的睫毛轻扫着他的掌心,他并未将手移开,反而轻笑一声,然后……加深了这个吻……
及时行乐(上)
当黄药师抱着冯蘅回到杭州别院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清晨。瑶光跟梅超风都一夜没睡,一看洪七公也在。
梅超风看着亲密相触的两人,而冯蘅身上还披着黄药师的外袍,略一怔愣,咬了咬唇,想说点什么,却被瑶光抢了过去。只见瑶光红着两只眼睛扑了上去,一把拉着冯蘅的手,“阿蘅姐姐,你可回来了,我都担心死了。”
冯蘅看着她红通通的眼,想必是一夜未睡,心中一阵暖意,放柔了声音说道:“担心什么,我现下不是回来了吗?”
“哈哈,我说蘅丫头,你回来就好。你都不知道昨夜这女娃娃多让人闹心!”洪七公手里把玩着打狗棒,走过来说道。然后还用打狗棒敲了瑶光一记,“你看,我都说只要黄老邪出马,没有办不到的事情,你还在哭鼻子,真是丢死人了!”
冯蘅一见他,看自己还在黄药师怀里,脸一红,挣扎着要下来,“劳七公费心了。”
谁知黄药师却是丝毫没有要放手的意思,低头看她一眼,然后问道:“你下来站得稳吗?”
话一出,在场的四人顿时愣住。
冯蘅瞪着黄药师。
洪七公行走江湖多年,什么事情没见识过,此时听到黄药师的话,略一怔愣,接着摸着下巴呵呵笑起来。梅超风平静的脸上稍微动了下,看着相拥着两人的眼睛蒙上了一丝迷茫。反倒是瑶光天真烂漫,睁大眼睛看着冯蘅,有些焦急地问道:“阿蘅姐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瑶光——”冯蘅正要说话,但理所当然地被一声惊叫打断。
“啊!阿蘅姐姐,你怎么穿着黄大哥的外袍,你的衣服呢。”瑶光后知后觉地才发现冯蘅身上所披着的是黄药师的外袍。
冯蘅正要回答,然后听到黄药师淡淡的声音,“被我扔了。”衣服沾满了血,当然是要扔掉。
“……”
然后三双眼睛六道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他们身上,冯蘅顿时觉得头痛不已,误会已经造成,他有必要再雪上加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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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傍晚,冯蘅在竹林的空地中指导瑶光武功。这小妮子,现在不管管她,以后想管,怕且也是有心无力了。
“丫头,这是什么功夫?”洪七公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右手还拿着打狗棒。
冯蘅看着手脚比划着的瑶光,笑道:“这是天山折梅手。”
“天山折梅手?”洪七公有些惊讶得问道。
冯蘅轻轻点头,天山折梅手是失传已久的逍遥派绝学,与修炼者的内功见识息息相关。瑶光天真烂漫,心思清明,是修炼内功的天才。这一套天山折梅手,足以让她一生受用。
她看着在空地中的瑶光,眉目含笑,然后转身朝洪七公说道:“若是日后,冯蘅无法照料瑶光,还望七公可以代为关照。”
洪七公一愣,拿下背上的酒壶灌了几口酒,叹了口气,道:“我说丫头,怎么听着,你像是在交待遗言啊。黄老邪精通歧黄之术,要是治不好你身上的毒,他还能是黄老邪么?!”
冯蘅忍不住轻笑,说道:“七公,你在胡说些什么呢?生死有命,黄岛主再精通歧黄之术,也难救必死之人。治不好我的毒,于他的声名丝毫无损。”
“啧啧,都说女生外向,丫头,你现在一心向着黄老邪嘛!只是,眼下还叫他黄岛主,是不是太生分了?”洪七公哈哈笑着打趣,心底却在叹息。
闻言,冯蘅脸上顿时染上红晕,“七公!”
洪七公又哈哈一笑,然后转头看着瑶光,“这女娃娃,我可以代你照看。但你跟黄老邪的婚事,也该办了。要是——”他的话一顿,却再也没有往下讲。
冯蘅一怔,然后微笑不语。耳听着瑶光衣衫舞动的声音,她心中却是一片凄凉茫然,要是无药可救,要是无药可解……喉咙涌起一阵熟悉的腥味,她转身背对着洪七公掩嘴轻咳两声。然后看着自己的手,有些怔愣。
“丫头,没事吧?”耳边传来洪七公的声音。
她猛地回神,微笑着转身,“七公,我没事。”而那只白皙的手则握成拳状放在身后,可看到那指缝间的那一缕红。
月光洒遍了杭州别院的每一个角落,冯蘅怀里拿着一个酒壶坐在水池边的石上,双足浸在水里。
“阿蘅姐姐,你做什么在喝酒?”瑶光蹲在旁边看着她。
冯蘅转着眼珠子,瞟了一眼瑶光,漫不经心地又灌了一口酒,“今朝有酒今朝醉啊,瑶光你不知道么?”
瑶光吐吐舌头,扮了个鬼脸,然后嘟哝着,“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阿蘅姐姐这样脱了鞋袜玩水,要是被别人看见了要说你的。”
闻言,冯蘅忍不住呵呵笑起来,“瑶光,要是你到了我从小长大的地方,说不准会被吓死。”
她摇头微笑,又喝了一口酒,黄药师亲手酿的酒,果然是好东西!浅叹一口气,低头看着在水中的双足,一群鱼儿正在旁边游过,有的还轻触着她的脚趾,弄得她痒痒的,她忍不住轻笑。然后又听到她一声低叹,“傻瑶光。”人生在世短短几十载,何苦要拿那么多的礼教来框住自己。
瑶光一愣,她跟冯蘅已有半年,但却从未听到冯蘅用如此亲昵的语气喊她,顿时傻傻地看着冯蘅。
冯蘅终于转头看向瑶光,见她正在愣愣地看着自己。忍不住又开心地格格笑起来。
瑶光一愣,“阿蘅姐姐——”平时阿蘅姐姐不是不笑,但没有笑得这么开心这么肆无忌惮的……
冯蘅没应她,把双足自水中抬起来,然后双手撑在两侧站了起来。身体有些摇晃,瑶光连忙扶着她,“阿蘅姐姐!”
冯蘅嘴角带笑,那双眼眸漫不经心地瞟了瑶光一眼,然后推开她,“我没事!你不用扶我!”
……瑶光忘了动作,目瞪口呆地看着冯蘅略微有些摇晃的白色背影。
眼波流转……勾勾转转……阿蘅姐姐……
等她回神时,冯蘅已经走远。她低头一看,冯蘅的鞋袜还在水池边,一怔,连忙拿起冯蘅的鞋袜追上去,“喂!阿蘅姐姐,要穿上鞋袜碍!”
洁白的月色洒在园林里,依稀可见前面的景物。冯蘅的意识有些迷糊,似是在腾云驾雾。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朝有酒今朝醉,原来是这种感觉……
黑暗里,似乎出现了两个玄衣女子,一人手中拿着古琴席地而坐,一人在月光下舞剑,帅气逼人。
“大姐……二姐,是你们……”她的眼神有些迷蒙。耳际似乎传来阵阵乐声,她深吸一口气,眼眶略微泛红,嘴角带笑,“我这是……回到家里了么?”
乐声似乎在遥远的天际,模模糊糊的,她感觉自己的意识一直在漂浮。唱歌,有人在唱歌,她唱——
东海之上,有岛逍遥……逍遥之上,有主长枫,吹起胡子瞪眼睛,模样好恐怖……冯家有女,名曰冯云,巧笑倩兮好美丽……冯家有女,名曰冯越,万年冰山好俊俏……冯家有女,名曰冯蘅,过目不忘实难得……
实难得……实难得!她猛咳几声,然后笑起来,难得笑得很开心。风轻轻吹动她没有扎起的长发,她忍不住闭上眼旋转着。
旋转、旋转,黑暗之中,她似乎回到了幼时,爹爹在书房议事,她躲在藏书阁的门后偷读秘史,听见有人说道:“三姑娘天资聪颖,只可惜不能习武,否则将会是逍遥岛不可多得的人才。”
她一怔,自史册中抬起头。
冯长枫道:“不能习武亦同样是我冯氏子孙。”
“可先祖遗训——”
“此事以后勿要再提!”冯长枫的声音有些严厉。
她又似乎回到了逍遥岛——
“爹爹,为什么我要叫冯蘅呢?”
“……阿蘅,你快点抄完,不然饭菜冷了就不给你吃了。”
“你须记得,虽然岛上民风开放,但是男女之防不可弃,尤其为冯氏子孙,须得自爱,若不是在心爱的人面前,决不能解自己的衣裳。明白?”
“我瞧你一点欢喜之情都没有,你当我们跟爹爹都是傻瓜么?”
“罢了,阿蘅……你去罢。”
昔日的情景历历在目,她微微失了神,忽然又回到那日跟黄药师定下婚约的那天——
“我,冯蘅,于今日起誓,与黄药师定下婚约,今生今世非他不嫁。”
“桃花岛黄药师,今日在此与冯蘅定下婚约,从此姻缘相连,不离不弃。”
眼下虽然死活难言,但人生在世,会当及时行乐,想那么多做什么?!她又拿起酒壶灌了几口酒,“今朝有酒今朝醉……好个今朝醉!”
她本一直旋转着,但眼睛余光看到有个颀长身影停在离自己几步远的地方,她微微喘息着停了下来,怔怔地看着那个身影。
那个身影悄无声息地走到她跟前,黑眸定定地注视着她十个脚趾稍微蜷缩的雪白双足,然后抬眸看向她,月光下,可以看见她满面异常红晕。他眉头一拢,然后淡声说道:“下次别这样。”
她愣了愣,然后眼眸弯弯,像是天空中的一轮新月,“别怎样?”
黄药师并未答话,目光又落在她右手拿着的酒壶上。
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手中的酒壶,她的眼眸无辜地眨了眨,然后将酒壶举起,笑容可掬地说道:“黄岛主的桃花酿当真是天下无双。让人……唔……欲罢不能!对!欲罢不能!”
然后她又笑着转身,几缕发丝顺着夜风拂过他的鼻端。
他微愣,然后走至她身侧,右臂扶在她的腰间,左手就要拿过她的酒壶。
她有些耍赖地将酒壶拿开,“不行!这是我的!”
黄药师看她一眼,也没跟她抢。他侧首凝视着她,手抚上她红咚咚的脸,“阿蘅,你醉了。”
他身上很温暖,她几乎要整个人依偎进他怀里……她用力眨眨眼,然后离开他身侧,眼波转动,笑得愉快,“谁告诉你我醉了?”
黄药师静静地看着她,忽然问道:“阿蘅,可是想家了?”
冯蘅一听,不由得连声咳嗽。好不容易止了咳嗽,她转头盯着他,不回答。
那漆黑的眼眸还在看着她。“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啊……”她眼眸弯弯,里面藏着盈盈秋水。“药师,离家后的冯蘅,以为从此天涯海角都是自己独自一人,但却没有想到,会遇见你呢。”
夜风吹过,拂过彼此的面容,也让那散落在她侧脸的黑发扬了开来,那总是带笑的细致容颜,划过一道晶莹。
“是这样吗?”黄药师望着她,声音带点暖意。“除此之外,你还在想什么?”
她有些俏皮的侧着头,微弯的眼眸对上他的黑眸。然后将手中的酒壶递给他,声音有些沙哑地笑道:“我还在想啊……黄岛主的桃花酿当真是天下一绝,不知黄岛主是否赏脸跟冯蘅共饮一杯。”
黄药师接过她的酒壶,仰起头一饮而尽,将空了的酒壶扔到一旁。他走至她跟前,俯下头。
她心一跳,仰着头,并未避开。
他的第一个吻落在她的眉心,她轻轻闭了眼,长长翘翘的睫毛犹带着水珠。
接下来的吻,又落在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双臂,微微颤抖着,第一次主动环上了他的腰身。
今日快活今日寻,就让她放纵一晚,不必战战兢兢地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做,不必再苦恼着如何求得一线生机。她本来于生死之事,也不怎么放在心上,现在倒好,居然感伤起来。真是……愈活愈回去了……
那吻,最终落在了她的红唇。她的手,紧紧的揪住了他的青衫。
她的唇被轻柔的吸吮着,舌尖火烧火燎的……
“……阿蘅。”那声音有些沙哑,然后他的唇又回到她的眼角轻啄着。“你哭什么?”
及时行乐(下)
她一怔,睁开眼。抬眼看着他,双手将他抱得更紧,“我在想,人生苦短,须得及时行乐啊。”“及时行乐?”黄药师扬起眉,搂在她腰间的手一顿,“阿蘅,我们尽快完婚。”
冯蘅闻言,想推开他,谁知他的手劲虽然轻柔,但却无法挣开。她轻轻一笑,踮起脚尖在他的耳垂咬了一口。
黄药师明显地怔了怔,不留神让她退离了他的怀抱。
只见冯蘅俏生生地站在月光下,说道:“黄岛主想要趁醉打劫是不成的啦,冯蘅可没醉。”她的眼眸有些迷蒙,嘴角似笑非笑,淡淡的一瞥,掩不住的风情。
黄药师看着她嫣红的脸蛋,手摸上刚刚被她咬过的地方,俊雅的脸难得有了愉悦的笑意。“你方才不是说人生苦短,须得及时行乐么?”
她凑近他,笑吟吟的,“对啊。”他笑起来,真是……很可爱啊。
淡淡的酒香自她的红唇吐出,喷在他的脸上。他又是一愣,垂下目光看着她,声音有些低沉,“阿蘅,这是否说明你答应与我尽快完婚?”
她踮起脚尖,迷蒙的双眸对着他的,“我忽然发现,黄岛主你长得真俊哪。”完全的答非所问。
“可是有什么保养秘方?告诉我吧,待我见到爹爹的时候,也送他一份大礼。”
“……药师,你究竟几岁?我真的很好奇呢。”
“药师,我发现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也不错。比如说……有一次夫妻之实?”
他神色平静,哪有半分的情迷意乱?冯蘅的手细细巡摩着他脸上的每一寸肌肤,心里的肆意继续蔓延,忽然很想看看,去掉了冷静自持的黄药师是怎样的。
她又笑起来,决定听从心底的渴望。白皙的手抚上刚刚被她咬过的耳垂,然后双手交缠上他的脖子,话语变得愈加放肆,“冯蘅是个垂死之人,不求别的,但盼今晚可以和药师同做交颈鸳鸯,共享夫妻之乐。”
黄药师神色一僵,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看着她。
看着他脸上有些微尴尬的神情,她笑得更愉快了,红唇几乎要亲上他的,“怎样,黄岛主?”
“阿蘅……”黄药师的声音沙哑,带了一抹喜色,但眼底却是闪过一丝恼怒。他知道眼前的女子是心底有他,所以才会借着酒意对他胡作非为。但是心中却是恼怒她,对他们的婚约之事避而不答。
他的手捏住她的下巴,用力吻了下去。
感觉到他的吻,她笑得有些愉快,火力全开,热情地回吻他。原来……放开所有的包袱是这种感觉,轻飘飘的,只想跟着心底的渴望走……
“阿蘅?”那声音极为沙哑低沉,不知道是不是她酒后的错觉,觉得他的呼吸似乎极为不稳。
她张开眼,双唇离开他温热的唇瓣,双眸含笑看着他。虽然感觉脸上异常的热,但马上又勇气十足,非常热情地吻上他的下巴。
“药师……”她微微喘息着将脸贴在他的脸颊,动作愈加放肆,竟又将红唇贴向他耳后。
抱着她的黄药师身体一僵,搂在她腰间的手愈发得用力,箍得她有些疼。而另一只手则在她后颈的手还是慢慢轻抚着。
“阿蘅……”声音异常沙哑。“你醉了……”
忽地,她颈后一疼,整个人顿时陷入黑暗之中,头枕在他的颈间,环在他脖子上的双手缓缓垂下。
黄药师抱紧她软下去的身躯,望着她的睡容半晌,才抱起她走回去。
走出竹林,才发现洪七公跟瑶光都在竹亭之中,瑶光一脸的着急,而洪七公似乎在旁安慰她。
看他抱着冯蘅迎面而来,瑶光马上迎了上去,看了看睡在他怀中的冯蘅,问道:“黄大哥,阿蘅姐姐怎么了?”
黄药师向洪七公颔首,然后淡声说道:“她睡着了。”
而洪七公则问道:“黄老邪,你要怎么帮她治病?”
黄药师低头看了一眼他抱在怀里的睡颜,抬眸看向洪七公,“我本想以毒攻毒,但阿蘅身上伤且未愈,身子定然会受不住两种毒性在她体内的冲击。”
欧阳锋用毒天下无敌,既然他说已非寻常解药所能控制,定然所言不假。但天下万物,相生相克,总是有毒性可敌过冯蘅体内蛇毒之物。问题的关键是,冯蘅本就体弱,现在身上又有伤,怎么可能承受得了两种剧毒之物在她体内交战的煎熬。
闻言,洪七公微微叹息。欧阳锋用毒是独步天下,但黄药师聪明绝顶,深明医理,要是他也没办法……
瑶光一听,眼泪哗啦啦留下来了,吸着鼻子,“那阿蘅姐姐怎么办?”
黄药师冷瞥她一眼,正要说话,洪七公的打狗棒就敲过去,瞪着眼睛,“你这女娃娃,哭什么?”
瑶光眼泪汪汪地瞪向他,“我爱哭不行么?!七公,你再乱打我,我以后不给你晚饭吃!”
黄药师瞟了一眼他们,抱着冯蘅就往回走。瑶光眼角还挂着泪珠,看着他的背影,不对!方向不对啊!“黄大哥,阿蘅姐姐的房间在南面不在东面啊!”
黄药师头也没回,略显冷清的声音在夜风中传来,“你先去歇下吧,今晚我会顾着她。”
“……”——
她又梦到黄药师,梦到他满手鲜血独自一人站在海边。
她想靠近他,最终发现他上了一艘船,但那船却慢慢沉了下去,她吓得猛地张开眼。心怦怦乱跳,她闭上眼呼出一口气,确认自己是在做梦,才慢慢定下神来。
又做梦了……额际一阵抽疼,让她完全清醒。张大眼睛看着这个陌生的空间,她拥着身上的被子坐了起来。低头一看,自己身上只穿着中衣,昨晚的记忆蜂拥而出,她神色顿时懊恼不已。什么乱七八糟的……
穿好衣服走出房门,梅超风刚好端着一盘热水走过来,看见冯蘅自黄药师的房间走出,顿时惊讶不已,“师母,你怎么会在师父的房间?”声音惊讶且带着些许敌意。
她怎么会在黄药师房里?果然是好问题!她也想知道啊!她深吸一口气,微笑着看向梅超风,问道:“超风,你师父呢?”
梅超风一怔,咬了咬下唇,说道:“师父不在么?我本以为师父还未起床,所以打水前来让他梳洗。”
冯蘅一直注视着梅超风的神色,见她提及黄药师时言语中的欢喜又带着些许失落,顿时恍然。难怪,难怪上次在醉香楼遇见欧阳锋时就有种怪异感,原来是这样。
冯蘅啊冯蘅,难道你身中了蛇毒,脑袋也糊涂起来了么?她有些失笑的摇头,轻叹一口气。“超风,你师父不在。”然后一顿,又说道:“既然你都把水端来了,这里离我房间不远,你把水端过去可好?”
闻言,梅超风一怔,然后抬眸看向冯蘅。
冯蘅眼眸微弯,“嗯?”
梅超风马上又垂下眼,端着木盆的手抓紧了,关节都在泛白。只听得她轻声应道:“好。”——
竹亭中——
女儿家的心事……情窦初开?白皙的手漫不经心地拨弄着琴弦,发出嗡嗡的声音。她眉头微蹙,想着早上发现的事情。真是……让人头痛啊。
忽然闻到一阵熟悉的气味自身后传来,她脸上一红,拨弄着琴弦的手停下。
“阿蘅,你以后别喝那么多酒,伤身。”黄药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她一怔,脸上烧个片甲不留,轻咳两声,说道:“昨个儿没留神。”
“是么?”黄药师扬起眉,自身后将她抱住,“阿蘅,你身上的毒虽暂不会发作,但须得尽快设法解毒。”毒素在她体内停留越久,就越是伤身。
冯蘅“嗯”了一声,然后将身体往后靠,现在她是他的未婚妻,靠一下胸膛应该不过分吧?解毒?哪儿来的解药?根本没有解药!思及此,她身上顿时冷意阵阵,比以往更甚。
黄药师拢起眉,“你怎么这么冷?”隔着衣衫,都能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
“我没事。”她轻轻说道,然后一顿,又说道:“药师,其实……生死有命,何必多增烦恼。”她虽不如他那样深明医理,但也知道一旦毒入肺腑,已是非寻常药物所能医治。
黄药师抱着她的手一顿,沉默不语。片刻之后,听得他说道:“阿蘅,我先前一直准备以毒攻毒,帮你把体内蛇毒引出来。但眼下你的身体,无法承受两种剧毒的交战。”
然后又听到黄药师说道:“阿蘅,我一直想问你,那晚你与瑶光闯入阵中,既然可保瑶光目力不受影响,为何……你却目力尽失?”
冯蘅将头靠在他的肩膀,抬眸看他,笑道:“药师,其实逍遥岛上亦有神医,与你相比,究竟医术怎样我也无从考究。”
“神医?”黄药师低头狐疑地看向她。
“嗯。”她轻轻点头,嘴角含着微笑,“岛上之人都是那样唤他的。”依稀还记得神医伯伯一捋长须,笑眯眯地说道:来!让伯伯为你把脉。别的不敢说,我神医一出马,包你药到病除!
她垂下双目,继续说道:“自我懂事时起,就知道爹爹与神医伯伯为我身体费心不已,久病成医,我时常与神医伯伯一起,也略懂医理。”
“那日在阵中,我先是中了迷香,后被七色草的香味所影响。待我发现时,药性已是开始影响目力了。但我看瑶光却并未受影响,所以心中猜测该是体内的药性改变了七色草的毒性,不敢随意服药。但给瑶光的,却是寻常的驱毒丹药。”
树林既在城外,里面的花草纵使有毒,也不会有太大的毒性。否则,早该被官府清理了。
“是么?”
“嗯。”她点头应道,然后又说:“倘若只是七色草的药性在我体内发生改变,我本是有把握解除的。不料后来……”她微微苦笑,没有往下讲,后来遇见欧阳锋的事情他都晓得了。
“要是那日我没将你劫走……”
她一笑,打断他的话,“即使你没将我劫走,欧阳锋也不会愿意给我解药。”欧阳锋,志在武功秘籍而已。
他冷冷哼一声,“那日根本就不该放他走!”
听他的语气,冯蘅不禁莞尔,没有答话。她很明白身边的男人,心中再是怨恨欧阳锋,也不会趁人之危,欧阳锋那日也是算准了这一点。
她微笑着,话语一转,又说道:“解药一事,我知道你为我劳神费心不少,但生死之事,也不是你我所能控制,你也不要太过介怀了。”
黄药师抱紧她,斩钉截铁地说道:“阿蘅,天下万物,相生相克。我黄药师不信天下之大,没有药物可克制你体内的蛇毒。只要你人在我面前,我就一定有法子保得住你。”
闻言,她心头微微一酸,最后只得轻轻摇头。她低叹一声,笑得有些凄然,“药师,你真是……”顿了顿,却没有说下去。
黄药师垂目看着靠在他肩膀的冯蘅,沉默不语。片刻之后,他轻轻一笑,低头在她耳边呵气,“阿蘅,相比起你今天的安静,我还是比较喜欢你昨夜的热情呢。”
“……”她顿时满面通红。
看她不吭声,黄药师敛了笑意,轻轻哼了一声,然后又说道:“阿蘅,我黄药师可不是君子,你下次再要喝酒,可就没昨夜那么幸运了。”语气里含着淡淡的警告意味。
“……”她只觉得耳根火辣辣的,正要说话,忽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阿蘅姐姐!”标准的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黄药师放开了她,背着手站在她身侧。冯蘅摸了摸微烫的脸,看向那个奔过来的人,这个小妮子,为什么总是这么毛躁?
瑶光手里拿着一封信函在手里,气喘吁吁的走向冯蘅,很乖巧的朝黄药师唤了声黄大哥,然后朝冯蘅说道:“阿蘅姐姐,刚刚有人拿来一封信,说是要给冯姑娘的。我觉得应该是给你的,就拿过来了。”
冯蘅一愣,“信函?给我的?”在旁的黄药师也是一愣,自冯蘅跟他一起后,从未见她与外人接触,怎么会有信函给她?
“嗯。”瑶光点点头,“那个人说,有人给他银子,叫他把信函给一位身穿白衣,头发及膝的冯姑娘。”那分明就是说她的阿蘅姐姐啊!
“是么?”冯蘅有些狐疑地接过信函,打开,然后手微微颤抖着,猛地抬起头,“瑶光!那送信的人呢?!”
瑶光一愣,“他、他刚刚在门外啊!”冯蘅一听,急急就往外走。黄药师看着她不同于以往的行径,也不由得皱起眉头,正要默不作声地跟上去。忽又见冯蘅脚步一顿,转了回来。
“怎么?”他看着她黯然的脸色,皱着眉头问道。
冯蘅长叹一口气,只觉得浑身冰冷,缓缓走了过去,将信函递给他。“你看。”
修长的指接过书信,只见他先是面露喜色,随后眉头微蹙。他抬起眼,此时冯蘅正将目光转向他,四目相对,顿时无语。良久之后,只听得他沉声说道:“阿蘅,不管如何,你我即刻启程前往终南山。”
她似乎不知身在何处,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嗯”了一声。
“阿蘅?”黄药师忽然厉声喊她。
她有些怔愣地看着自己的手,想要走向黄药师身侧,抬眼看去,他的神色却陡然大变。冯蘅想问他究竟发生何事,但却心痛难抑,四肢难动,然后一口腥血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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