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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之冯蘅 黄药师同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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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弟子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把视线从远方拉回,看了看眼前的桃花林,微微叹息。多行不义必自毙,那名白衣男子,是活不成了。黄药师方才在那他身上的轻轻一拍,怕是给他下了附骨针。
她记得岛上江湖史记载,附骨针是黄药师的独门武功,只要他在人身上轻轻一拍,针便深入肉里,牢牢钉于人的骨骼关节之上,针上喂有毒性,药性每日发作六次,按着血脉运行,叫人遍尝诸般难以言传的剧烈苦痛后才会死去。
但这黄药师,虽然脾气古怪了些,但也没枉杀了谁。她又眼中带笑地看着黄药师离去的方向,然后双手背负在后,慢悠悠的踩着步伐离去。
瑶池之光
人贵自知,方能明哲保身,这一向是冯蘅的处世法则。
她自认不笨,但天生体质孱弱,不能习武。胆识不大,但知足常乐,在岛上时唯一的心愿是能与爹爹共聚天伦。而离岛后,她的心愿则变成了,游遍天下名山,然后找个乡间平静度日,无波无浪的度过此生。
江南啊……苏州啊……她向往已久的江南,原来是如此的繁华。而这里的人,原来是这样的……大惊小怪。
她背着手走在街道上,如果旁边站了个人,她必定要转头问声:兄台,他们可是在看您?可是,她有些无奈的看了看身边,空无一人……
所以……这些人,看的是她。这个认知让她有些不悦,但她仍挂着和蔼可亲的笑容慢慢往前走。
她步行一阵,忽然停住了脚步。她看着伏趴在她跟前的灰色一团儿,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店伙打扮的男子怒气冲冲的走过来。
只见他一把拽起趴在地上的少年,“你这个小杂种,胆敢偷我的东西!”听到他的话,冯蘅的眉头微微一皱,随即松开。
少年笑嘻嘻的看着他,“我没有偷你的东西,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偷了你的东西。”
那店伙拽住少年的衣领,“你偷了我上好的肉馒头,我亲眼所见!”
少年扯了扯被拽住的衣领,还是笑嘻嘻的,露出一口白牙,然后一只手指向旁边的一只黑色小狗啃着的白色馒头,“你是说那个么?”
店伙看了顿时大怒,“你这个小杂种!”说着拳头就要打出去。
那个穿着灰色衣服的少年脸上没有恐慌的神色,反而嬉皮笑脸的看着店伙,说道:“小杂种方才骂谁呢?”
店伙一个不留神,接话,“小杂种方才骂你!”然后听得周围的人哄堂大笑,知道自己方才被这少年拐着弯骂了,顿时恼羞成怒,就要一拳打下去。
眼看少年的脸上就要挨上拳头,众人脸色大惊,冯蘅更是紧张得左手紧握着右手。谁知在这千钧一发的刹那,店伙的手忽然顿了顿,然后无力的垂下。
冯蘅微微眯眼,握在右手上的左手松开了,而旁边一位面容秀丽的灰衣女子也上前劝阻,“这位大哥,何必要与小孩儿一般见识呢。”
店伙刚才拳头正要打上小孩儿的脸,忽觉得关节一麻,整只手顿时无力,以为是撞了什么邪,当下心中骇然。此时听到灰衣女子的话,便顺水推舟,“大姐,今天我是卖个面子给你,这个小杂种,平日不干好事,下次再遇上这种事,我可不会这么好说话。”
只听得那位灰衣女子微笑着说:“这位大哥胸襟广阔,令人佩服。”
冯蘅听了脸上露出微笑,大姐常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不管说的对不对,只要是好话,没有人会不喜欢。
果然,那店伙一听这话,脸色缓了缓,轻哼一声松开了少年的衣领,然后离开。
那少年整了整衣领,神色甚为轻蔑的看着店伙离开的方向,然后朝灰衣女子抱拳,“多谢大姐!”
灰衣女子只微笑着摇头说道,“以后别生事。”
少年看着女子的背景,然后漆黑的眼转啊转的,看着眼前一身白衣的冯蘅。
冯蘅见他盯着自己看,也不觉有何不妥,出岛后的几个月,经常有人盯着她看,她都习惯了。于是朝他微微一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一愣,然后有轻哼一声,不答话。
看他这样,冯蘅也不恼,只一笑,然后又慢慢的往前走,似乎方才的一场小风波并未发生过似的。
那少年也奇怪,既不与冯蘅说话,也不搭理冯蘅的示好,但却一直不远不近的尾随着冯蘅。每每冯蘅回头看他,他就把头撇到一边。
冯蘅微笑着摇摇头,心里觉得好笑,这个少年……真是别扭啊。
她慢慢的走出城门,然后在城门外的小树林停下,然后抬头看着天上的一轮夕阳,头也不回地问,“说吧,你一直跟着我,想做什么?”
良久,身后都没有声响。她有些无奈地转身,看着站在离她十步之远的少年,刚在街道上不觉,现在竟觉得这个少年是如此瘦弱。
少年只用漆黑的眼看着她,并不说话。
她无声地叹息,脸上却挂着和蔼的笑,“小兄弟,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少年还是直勾勾的看着她,看得她额角的青筋直抽搐,她眨了眨眼,然后唇瓣再勾起一个弧度,“可是有什么难题要我帮你解决?”
少年还是不吱声。她忍住抚额的冲动,清澈美丽的眼跟他对视着,到最后还是妥协地摇摇头,准备离去。
谁知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你……是第一个问我名字的人……”
她一愣,然后转身看着他。
他看着她,然后又说:“我……不是小兄弟,我知道刚刚是你帮了我。”
这下,她的眼有些怀疑的看着那张脏兮兮的小脸,然后视线再上上下下的扫着那副干巴巴的瘦弱身子。
少年被她看得恼羞成怒,“看什么看?!我是女孩儿,师父在世时担心我会被人占了便宜,所以再三叮嘱我一定要这样装扮!”
她抿了抿嘴,收回了视线,然后轻咳一声,“那……小妹妹,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不要叫我小妹妹,我叫瑶光,师父都叫我小光!”
闻言,冯蘅心里有些好笑,这位小姑娘是把她当成了自家人了么?她看着瑶光,并没有改口,“小妹妹,天色已晚,我也要离开苏州,你还是趁早返家吧。还有……帮你的不是我,是那位灰衣女子。”
“哼,你当我不知道吗?方才那个人抓着我的衣领要打我的时候,我看到你左手握紧了右手,那个人的手便无力的垂下,然后你的左手便放开了。”
“是吗?”冯蘅淡淡的反问,心中却是惊讶这位小姑娘居然有如此惊人的观察力。
“是!”瑶光大声的答道,“我看到你右手拇指上带着一个指环,师父在世时曾跟我说,世上能人无数,有的人能在小小的饰物上设计出精密的机关,你拇指上的指环便是这样。”
冯蘅心中诧异,但却没有跟她否认,只笑着问:“小妹妹,我看你师父也是一位能人,何以让你沦落到这个地步?”
一提到她的师父,瑶光的眼圈变红了,薄薄的水雾在里面转着,“我师父已经死了。”
冯蘅一愣,然后柔声说道,“逝者已矣,你好好过日子便是对你师父最大的安慰了。”
谁知小姑娘不睬她,自己抹着眼泪,“我爹爹娘亲生下我变被贼人杀死,我被师父所救,但因为师父是金人,所以城里的人都说我们不好,说师父是奸人,还说我是小杂种。”
“……”冯蘅看着她,实在不知道此刻该有什么反应。
“城里的人都说,我父母要是知道我被金人养大,必定死不瞑目。可是……师父明明是好人!”
看着眼前伤心抹泪的人,她忍不住轻声安抚,“……我要是你父母,必定会想,只要有人能救我女儿,只要有人能让你活下去,就算那人十恶不赦我都甘愿,更何况那还是一个好人。”
说完就后悔了,心软啊心软!大姐说,人在外行走,千万不能心软的。
果然,那抹着眼泪的瑶光抬起眼看着她,“你觉得我师父是个好人?”
……难道还能说不是吗?她微笑着点点头。
“我就知道你跟那些人不一样,不然你不会帮我。”瑶光抹去脸上的眼泪,顺带的把脸上的污秽抹去,露出了清丽的小脸。
……难怪她的师父会要她装扮成脏兮兮的样子。
冯蘅看了她一眼,决定少管闲事,于是转身就走。“我要走了,别再跟着我。”她都自顾不暇了,实在没办法再带一个麻烦在身边。
瑶光有些怔愣的呆在原地,看着她远去的白色身影又急急的追上去。
“大姐姐,你带我一起!”
“……”
“我生来就没了父母,幸好有师父抚养长大,但是现在师父也去世了,留我独自一人活在这世间……”
“……别叫我大姐姐,叫我阿蘅。”声音轻柔,语气却是带着点淡淡的恼怒,似是在气恼自己。
“是,阿蘅姐姐!”
那一灰一白的身影在小树林的小道里渐渐远去,而一个青色身影则从一旁的大树上缓缓落下,冷哼一声,“妇人之仁,聒噪!”
一张倒着的脸悬在忽然出现在他面前,说道,“嘿嘿,东邪,老叫化可不赞同了,那白衣姑娘不是顶有趣儿的么?”
黄药师淡淡的扫他一眼,然后一拂衣袖,只见他身如鬼魅,青色的身影消失在远方。
那个本倒悬着的人连忙施展轻功追去,“喂!东邪,你还没接下我的降龙十八掌呢!怎么可以先走了……”
误闯奇阵(再次修文~)
人要倒霉,怎么挡都挡不住。
正在闭眸养神的冯蘅蓦地睁开眼,看着眼前的白纱,然后朝着门口轻喊:“瑶光。”
“阿蘅姐姐,我在。”门口传来声音。
她闭眼,松了一口气,然后再睁开眼,淡声说道:“瑶光,你进来,先把门窗打开。”
瑶光推门进来,依照她的话把门窗打开,然后走到床边,“阿蘅姐姐?”
她看着一身蓝色衣裙的瑶光,换了女装的瑶光,十二三岁的模样,清丽的五官带着些许稚气。
“瑶光,在我身上衣服的暗袋里有一个瓷瓶,你把它取出,倒出两粒药丸出来,你我各一粒。”
“阿蘅姐姐,可是发生了什么事?”瑶光一面在她身上掏出药丸,一面忧心地问道。
冯蘅启唇将倒在瑶光手中的药丸含进嘴里,微微摇头,“没事,你把我扶起来。”
她试着动弹四肢,还是一点气力都使不上,连手指都难以动弹。她转头看向瑶光,“瑶光,你身上可有不适?”
扶着冯蘅的瑶光动作一顿,然后看向冯蘅,“我没事。”
冯蘅有些吃力的转头看向她,脸上笑得有些无奈,“瑶光,你无事就好,我想我中迷香了。”
闻言,瑶光脸色大惊,冯蘅微微朝她摇头,“别大惊小怪,我们马上离开。”
瑶光点点头,取来白色的披风披在她身上,扶着她就往外走。
“不是叫你看住她们吗?人呢?人哪儿去了?”
“我……我不知道啊!刚刚不过是去了趟茅房,我以为迷香放过,那两个姑娘无论如何都已经晕倒……”
啪!有谁被重重的刮了一记耳光。
“你给老子听好了,那位白衣女子是段天德大人在西湖上所遇见,对她一见倾心。他付了钱还等着收货的,你居然让她跑了!事情不仅没办成,还得罪了段大人,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什、什么后果?啊!”啪的一声,那个谁又挨了一记耳光。
“什么后果难道你没脑子想吗?!混账东西,还不快把人找出来!”
七月的夜,总是带点轻微的燥热,而她身上却是阵阵发寒。男人粗野的谈话传来,冯蘅勉力掀开眼皮,看着搀扶着她的瑶光,声音有些微弱,“瑶光,尽快找个隐秘点的地方。”
瑶光转头看着冯蘅,只见她唇色泛紫,细致的皮肤上不断的有汗渗出。不禁伸手碰了碰她的额头,好烫!慌张地喊她,“阿蘅姐姐!你别管这么多,我先找个地方扶你坐下。”
“不。”她气喘吁吁的说道,“你先找个隐秘安全的地方,我……我还能支持一会儿。”
瑶光依着月色四周环视了一圈,看到前面有一片树林,便把冯蘅扶了进去。她在树林中找了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然后把冯蘅扶过去坐下。
冯蘅有些无力地把身子靠在树干上,“瑶光,你没事吧?”
瑶光自怀中取出手帕帮她额头的汗拭去,答道:“阿蘅姐姐,我没事。倒是你,感觉好些了吗?”瑶光从春末跟冯蘅在一起至今也是三月有余,知道她平日易生病痛。
冯蘅闭着眼,浅笑着点头,“嗯,我感觉好多了。”心里却是想着方才听到的那些话,忍不住摇头。以往在岛上看到关于江湖上的记载,还以为江湖有多义气。现在被牵涉进来,才发现这江湖,有无耻得如同那白衣男子的人,也有古怪如黄药师这般的人,更有人为了钱财不折手段,真是……真是无怪她离岛前大姐千叮万嘱,要她远离江湖。
瑶光关切地看着冯蘅的脸色,她身着白色的衣裙,及膝的长发没来得及束起,如丝绸般披在身后。她倚在树干上闭着眼,热风轻拂,黑发微动,加之她在唇边的一抹浅笑,竟让瑶光看直了眼,移不开视线。
冯蘅感觉好些之后,缓缓的张开眼,见到瑶光正对着自己发愣,不禁笑问:“瑶光,在看什么?”
“啊?阿蘅姐姐!”瑶光回过神来。
冯蘅看着她,脸上带笑,猛然间,她目中的瑶光面目扭曲起来。
怎么回事?!
她心中惊讶,暗叫一声糟,然后快速地伸手在衣袖上的暗袋取出一粒芳香扑鼻白色丹药递给瑶光,“瑶光,你快服下它!”
瑶光刚要张嘴问她这是什么,然后药丸就被扔进了她嘴里,她只得顺势吞下。
“阿蘅姐姐,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没什么,是以往我淘气时我爹爹给我吃的药丸,说是叫什么……言听计从药,就是不管我说什么,你都只能服从。”她心情颇好的说道。
她的目光开始涣散,眼前的景色开始变得迷糊不清。她知道自己的目力正在消失,也没有特别惊慌的感觉。没关系,眼睛看不见了,还有耳朵可以听。
“……阿蘅姐姐!”瑶光的声音有些恼怒。
“好了好了。”冯蘅微笑,眨了眨眼,居然……已经天地尽黑了。
她把头靠在树干,闭上了双目,反正都看不见,还不如闭目养神。然后淡声说道:“瑶光啊,看看周围什么环境,等天亮了我们就离开。”
瑶光点点头,“嗯”了一声。
“奇怪……”瑶光看着周围的景物咕哝着。
“怎么?”
瑶光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景色,“就是这里啊,阿蘅姐姐,你没发现吗?我们好像一直在原地打转啊!”
“是吗?”冯蘅眉心微皱,左手食指抚上右手拇指的指环,以指腹轻轻摩擦着。
“是啊,你看,这颗桃树方才被我不小心划了一道痕,现在我们又走回这里来了。”瑶光看着眼前一株桃树,脚有些不安分的踢着树干。
冯蘅还是没有说话,眉心越拧越紧,似是在沉思。
瑶光有些担心的看着她,“阿蘅姐姐,有什么不妥吗?”
冯蘅舒展了眉心,微微摇头,然后又说:“瑶光,你把我们所处的方位跟景物布局向我描述一遍。”
“哦,好啊。不!不对!阿蘅姐姐,你——”瑶光转过头,跟她的目光对视,却发现平时清澈且带着笑意的双目此时无神的涣散,顿时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冯蘅侧着耳朵,没有听到瑶光的声音,知道她发现自己的不妥了,于是淡淡一笑,“瑶光,要是我没猜错,我们应该是闯入了他人依照五行奇术所布的奇阵。而且,阵内有毒气,我目力被毒气所伤,已经无法视物了。”说完,竟眉心一拧,轻声咳嗽起来。
“阿蘅姐姐!”瑶光连忙扶着她,“可是……为什么我……”
瑶光忽然想起昨晚冯蘅给自己吃的那一粒药丸,自己吃了,可是冯蘅没有吃!
她眼里闪过惊愕,感动等情绪,尔后无语地看着冯蘅无神的双目,最后忍不住流泪,眼泪吧嗒吧嗒的,滴在了冯蘅的左手上。
冯蘅感觉到手上的湿润,抬起头朝着瑶光的方向微微一笑,说道:“别哭,就算我眼瞎了也没关系,有你在旁口述,以后照样可以访遍天下名山。”
瑶光只吸着鼻子,并不说话。
冯蘅笑吟吟的,“还是你见到我现在目力尽失,嫌弃我了?”
“我当然不会!”瑶光的声音有些恼怒。
冯蘅轻笑,“既然不会,那就赶快把我们的方位告诉我,再不想办法出去,说不准你也会变成瞎子。我可事先说好,若你成了瞎子,我可是会嫌弃你的。”
“阿蘅姐姐!”
“阿蘅姐姐。”瑶光站在冯蘅的左边搀扶着她,然后看着四周的景物,说道:“这里东南西北都有小径,我们刚才走了一阵,但似乎都在原地打转。”
冯蘅沉吟一下,“瑶光,你找一棵大树跃上树颠眺望这片小树林,看可有不妥。”
“好。”瑶光把冯蘅扶到一颗参天大树下,然后自己跃上树顶,四下眺望。
冯蘅站在树下,抬起白皙的手抹去额上的汗,真是……越来越没用了。她记得岛上神医,曾对着爹爹摇头叹息,天生体质孱弱,不能练武,甚至像个正常人平平淡淡的生活也是奢望。冯蘅,是个薄命之人。
薄命么?她倒不太在意,人生在世,今朝有酒今朝醉。她活在今朝,即使离开了岛上,日子还是悠哉得很。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些遗憾……可是究竟是为了什么而遗憾,却说不上来……
过了一会儿,瑶光自树上跃下,站在她身边,“阿蘅姐姐,这里多是花树,树林看不到尽头,只看得我头晕眼花。”
“头晕眼花?”冯蘅低声重复,额上不断地有汗渗出,心中更是笃定她们误闯奇阵了,而且方才瑶光乱闯,肯定是迷路了。
她微微迷眸,“瑶光,我们周围的小径是如何?”
瑶光细细说给她听,听完,冯蘅侧着头想了一会儿,“我们往东南走。”
“可是阿蘅姐姐,东南方向没路!”
她浅浅一笑,“你尽管按照我说的走就是。”
瑶光照着她的指示往前走,一排小树挡在前面,明明没路。她小心地抚着冯蘅往里面一钻,竟然出现了一条小道。
“阿蘅姐姐,这里有一条小路!”她惊喜地喊道。
冯蘅微笑着点头,“这就对了。”因为目不能视,本来心中还有些忐忑是否推错,但是听到瑶光说有路,当下安心不少。
瑶光把周围的景物口述给冯蘅听,只见路上好好的大路她偏不走,往杂草丛生的地方一走又另有小径。有时候路明明到了尽头,可是往在旁的参天大树后一拐,又另有幽径。
瑶光看了,心里惊奇不已,“阿蘅姐姐,这是什么本领,教我好不好?”
冯蘅沉吟着,朝她做个噤声的手势,小心地踏着脚步数步子,走到一处停下,“瑶光,这是可是没路了?”
瑶光点点头,想起冯蘅现在不能视物,于是又“嗯”一声。
只见冯蘅身体摇晃了一下,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安心的微笑,“瑶光,我们可以出去啦。”
“呵呵,黄东邪,你的阵法让个女娃娃给破啦!”一个身上衣服打满补丁的人自阵中一棵大树上跃下,手里还拿着一根绿竹杖,莹碧如玉,正是上次在苏州城外追着黄药师的那位男子。
只见一抹青色自高处旋落,衣袂飘飘地落在那男子身边,“那又怎样?”
“黄东邪,我洪七与你打赌这白衣姑娘能否走出这桃花阵,现下你输啦。”
黄药师站在方才冯蘅停住脚步的地方,回头淡淡的扫了洪七公一眼,“她走得出这桃花阵也未必能解得了体内的毒。现下说七兄赢了,还为时尚早。”
洪七公哈哈一笑,说:“黄东邪,我瞧那白衣姑娘言谈不俗,相貌极美,论才智也是当世少见,你的毒气也未必难得了她?”
他知黄药师自视甚高,生平最以自己的奇门五行之术为傲,现下有个人破了他的阵法,而且还是个姑娘家,定然是要气闷的,却还故意在老虎尾巴上拔毛。
果然,黄药师闻言,拂袖便走。
洪七公呵呵笑着追上去,“黄东邪,你烤的叫花鸡果真天下美味,再烤一只分我一半,我就拿我的降龙十八掌与你的奇门五转试招可好……再不然我拿逍遥游与你的落英神剑掌过招……喂喂……你再烤一只给我尝尝啊……”
凌波微步
“阿蘅姐姐!大姐,我家姐姐好像要醒了!”
她微蹙着眉……那是瑶光的声音。她奋力睁开双眼,天地尽黑……鼻端传来一阵药香,她的手抚上自己的眼睛,上面已覆上一层纱布。
“瑶光……”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瑶光见到冯蘅醒来,面露喜色,大声喊道:“阿蘅姐姐!你可醒了!”
“我睡了多久?”
瑶光走至冯蘅身边将她扶起,然后把她身后的被铺稍作收拾,让她倚在床头,“你睡了一天一夜了,幸亏遇上阿瑛姐姐,是她帮我将你移到这里的。”
原来昨日冯蘅与瑶光走出树林后,冯蘅便因身体虚弱、体力耗尽而昏过去。正在瑶光烦恼着该怎么办的时候,遇上了那天在街上帮瑶光解围的灰衣女子。这名女子自称瑛姑,大理人氏,遇见昏倒的冯蘅和一脸慌张的瑶光,便把她们带回自己的住处。
冯蘅听了瑶光的解释后,感觉着朝瑛姑所在的大概位置微微躬身,“多谢阿瑛姑娘相助。”
瑛姑连忙走过去,“姑娘,不必多礼。瑛姑路经此地,见到瑶光小妹神色惊慌,不知所措,所以帮了一把。”她顿了一下,续道:“不瞒你说,大夫说姑娘的眼睛被毒气所伤,已帮你敷了草药,但结果如何,现在还不能知晓。嗯……请再恕瑛姑直言,大夫说姑娘的身子……”
冯蘅听得她的声音清脆好听,不禁心生好感,于是微笑着说道,“阿瑛姑娘,冯蘅体质天生如此,不碍事的。”
“不碍事?怎么会不碍事?而且……阿蘅姐姐,你眼睛都看不见了!”
冯蘅听到瑶光的话,知道她为自己担心,转头朝着瑶光的方向,“瑶光,人生无常,岂能强求。我眼睛虽然被毒气所伤,但也不是不能治,你也别太在意了。”
瑛姑听到冯蘅的话,不禁一怔。她本以为冯蘅知道自己中毒未解,必定会忧心不已。但瞧她几句话语音温柔,而且心境平和,达观知命,反倒还安慰起身边的瑶光,心中不禁对她暗暗佩服。
瑛姑略一沉吟,说道:“冯姑娘,明日瑛姑便要启程返回大理,倘若顺路,不如你我结伴同行,路上有个照应也好。”
冯蘅微微摇头,轻声拒绝,“多谢阿瑛姑娘的好意,但我姐妹二人还须得在杭州逗留一段时日。”瑛姑见冯蘅如此说法,也不便再多言。
翌日,她们三人一同离开瑛姑暂时的住处,瑶光扶着冯蘅的看着瑛姑远去的背影,有些不解,“阿蘅姐姐,你不是说我们要游遍天下吗,为什么不与阿瑛姐姐一起离开?”
冯蘅的眼睛仍蒙着白纱,她微笑着摇头,“我们还不能走。”
“为什么?”
“因为……你还有事情要做。”
苏杭州城外的空地上,一个蓝衣姑娘踩着怪异的步法走得气喘吁吁的,她喘着气停了下来,抹着额头上的汗,“阿蘅姐姐,这是究竟是什么步法,怎么会这么奇怪?”
冯蘅正坐在旁边的大树下乘凉,听到瑶光停下来的声音,“你从第一步到最后一步走成一个大圈了吗?”
“……没有。”
“肯定是你记错步法了,不许偷懒,继续练。”她把身子靠在树干上,淡声催促瑶光。
“好姐姐,你好歹告诉我这是什么本领嘛,好不好?”瑶光跑过去摇着她的衣袖。
“……”
“阿蘅姐姐……”声音拉长了。
冯蘅忍不住笑,“好了,这是凌波微步。”
“凌波微步?是什么东西?”
“是我说了你也不会懂的东西,好了,赶快去练习。”声音里带着笑意。
冯蘅靠在树干上,听着瑶光在旁练习的声音,不禁浅浅一笑,有些无奈的摇头,从来没有想过会多个小跟班的。
自从瑶光跟在她身边后,她就时不时的传几句修炼内功的心法与口诀给她,现在也算是略有成效。如果瑶光学会了凌波微步,下次再遇贼人暗算,她们应该不会像这次这么狼狈吧?
思及此,她又摇头苦笑,想起以往在岛上,她每次与爹爹谈及这些武学时,爹爹都对着她无奈叹息,喃喃地说着:阿蘅阿蘅,纵然你冰雪聪明过目不忘,也是枉然啊,爹爹该怎么做才是对的?语气里,总是既痛惜又无奈。
她仰起头,感受着清风抚过的清凉,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她幽幽叹了一口气,听着身旁瑶光的脚步声,合上了双眼,竟迷迷糊糊睡去了——
朦胧中,她来到了一座海岛。初始,她以为是回到了自小生长的地方,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欢喜,“爹爹……大姐……二姐……”她大声的呼喊。可是无人应她,她看着周围,缓步而行。
阵阵花香扑鼻而来,不对,岛上没有花香……这里不是她生长的那个地方,不是她所思念的海岛。她环视着四周,不知道自己身处的方位在何处?正想着,忽觉得自己的身子凌空而起,正好四下眺望。
只见海岛的南面是海,向西是光秃秃的岩石,东面背面都是花树,五彩缤纷,不见尽头,只看得头晕眼花。花树之间既无白墙黑瓦,亦无炊烟犬吠,静悄悄的情状怪异之极。
她正要细看这些花树可有怪异之处,身子便被猛然一拉,落在下面的花丛中。
心中有着说不出来的怪异,她微微拧着眉头爬起来,忽然听得一阵箫声远远传来。那箫声若有似无,她侧耳细听,跟随着箫声而走。越走箫声越明澈,箫声忽高忽低,如泣如诉,只听得她心中一阵发堵。
蓦地,她发现前面一片白色的花丛,花丛中,立着一个青衫男子,他正背对着她,而他的身边,则站着一个白衣的小姑娘,两三岁的年纪。
箫声骤然停下,她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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