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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之冯蘅 黄药师同人-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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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之冯蘅》


 梦回药师(再次修文~)

    这是一个梦。

    冯蘅发现自己身处一个满是雾气的地方,她微眯着眼,想要看清楚前面的景物。

    忽见一个建在竹林中的亭子,只见里面坐着几个人,有男有女,而其中有一男一女面对面站着,一青一白的身影在其中很是显眼,但却看不清楚相貌。

    只见白色身影双手一捋长发,听得一个甜美柔和的声音,“黄岛主……你还有机会后悔。”她皱着眉头,这个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

    青色身影一动不动,只凝视着白色身影,一阵沉默。她有些不解,举步想要走近竹亭。就在这时,白衣女子甜美柔和的声音传来——

    “我,冯蘅,于今日起誓,与黄药师定下婚约,今生今世非他不嫁。”声音轻柔,但却毫无扭捏之意。

    尔后那青衫男子举起右手,抬头向天:“我,黄药师,在此对天发誓,今日与冯蘅定下婚约,从此姻缘相连,不离不弃。”

    黄药师?还有……那白衣姑娘也唤冯蘅?她脸上带着迷茫的神色缓缓走过去,想要看清楚他们的相貌。

    只看见那青衫男子俯首凝视着站在他跟前的白衣姑娘,片刻之后,才说道:“把手伸出来。”

    那白衣姑娘本一直低着头,听到他的话,微笑着抬起头,伸出手与男子击掌为盟。

    “天地为证,以此为誓。”男子击掌道。

    然后她走近,忽然看见那白衣姑娘的相貌,惊讶得睁大眼——

    那个姑娘,居然跟自己长的一模一样!

    ——梦突然醒了。

    冯蘅满脸潮红,大喘着气。她望着船外夜色笼罩下的大海,心有些茫茫然。

    船夫在外面乐呵呵喊道:“姑娘,今晚顺风顺水,竟然比平时早了半个时辰到岸。”

    到岸了?这里已经是苏州城?冯蘅走出船舱,远处的朝阳在海天相接处露出一点暧色,又是新的一天。她唇瓣上不由得绽出一抹笑意。

    …………………………………………………………………………………………

    有人一直在说话……她自从上岸后辗转难眠,现在好不容易入睡了,这些人有没有必要一直吵着她?她抚着头,猛地张开眼,映入眼帘的首先是层层白纱。

    白纱?她一愣,环视四周,发现她正躺在床上,四面以白纱为幔。她不动声色,她记得自己本在一家客栈投宿,刚放下包袱喝了杯茶水,顿时觉得有些困倦,想要在床上浅寐一会儿。但是……她揉了揉脑袋,客栈里的床,没有床幔啊。她是遭人暗算了吗?

    她清澈的眼看着四周,想下床探个究竟,突然听得有声音自厚重的木板后传来,有点模糊——

    “黄药师,江南花花世界,遍地皆是金银,为何你独独挡我财路,与我为难?”男人的声音,带着点忿恨。

    黄药师?阿蘅愣了一愣,又是这个名字。岛上江湖史记载:天下尽有聪明绝顶之人,文才武学,书画琴棋,以至医卜星象,奇门五行,无一不会,无一不精,桃花岛主黄药师便在此例之中。但此人独行独往,性格孤傲,离经叛道,无视仁义礼法,行事出人意料,而其所居的桃花岛位于东海故江湖人称东邪或黄老邪,门下现有弟子两名。

    “桃花影落飞神剑,碧海潮生按玉箫。”想到江湖史中关于黄药师的诗句,她勾起一抹笑。会是他吗?冯蘅的心里此时竟有几分期盼。

    “为何我独独挡你财路,与你为难么?”她又听得另一个男人的声音沉声反问,想必就是东邪黄药师。“那我且问你,你这一屋子的阵法,虽谈不上高明,但也算是略有小成,是师承何处?”

    “我……我是自行修习的!不可以么?!”

    黄药师冷哼一声,“我上月遗失一本札记,里面详尽的记载了奇门五行的阵法布置,不仅尽通前人先贤所学,更有不少自创的阵法。”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男人的声音有些慌乱。

    听到他们的对话,不难想象出为何这里的主人会精通五行奇术。原来……是依照黄药师的札记所布,难怪……她眨了眨眼,眼珠子溜溜的转了一转,然后起身下床,小心翼翼地数着步子。

    只听得外面“当啷”的一声响,然后黄药师的声音传进来,“能把我的札记看懂,并且能布阵,还算是个人才,可惜丧尽天良,给你一个痛快,自行了断吧。”语气里,尽是理所当然的意思。

    她不由得吐了吐舌头,这位东邪行事果然如书上所说一样怪异,难以捉摸。她略为分神,差点忘了正在数着的步子,连忙回神重数,当务之急,要先走出这个阵。

    “东邪?!你——你别欺人太甚!”男人的语气,又惊又怒。

    “哼!”黄药师冷哼一声,然后沉声道:“我东邪,从来不欺人。我向来敬重忠义之人,你若是看了我的札记安分守己,也就罢了。偏偏,我近日听到屡有年轻貌美的女子被恶徒困在五行八卦阵中,待其没有反抗能力之时,再行奸辱。我从云南依迹寻来,发现果真如此。”

    年轻貌美的女子?她的手抚上自己的侧脸,都说江南多美女,她倒不知道自己也在此列。倒是岛上之人,男的俊朗非凡,女的貌美如花,看起来,实在是无比的赏心悦目。这江南之人,跟岛上的弟子相比,确实是略逊一筹……不!是逊了好多筹。

    但反观自己,爹爹总看着她的相貌叹息,想必自己是感伤她的容貌比不上其他弟子。想不到,她还能让人列入貌美之列,要是爹爹知道,也该觉得欣慰了。

    世间万物皆是化相,皆是虚妄,他日红颜老去,也就是一副臭皮囊罢了。她微笑着摇摇头,笑自己怎么比较起这些来,脚下却是毫不含糊地踩着八卦方位。尔后一顿,清澈的眼里露出笑意:找到生门了。

    “你有何证据证明我是你口中的恶徒?”

    黄药师冷笑一声,“你道我不晓得你将从苏州城中掳来的白衣女子困在内室么?”

    “你——”

    “怎么?你是要自行了断还是要我动手?”黄药师沉声问道。

    就在此时,“吱呀”一声,与内室相连的木门开了,室内两人皆是一愣。

    室内两人,一人二十出头,一身白衣,额前渗汗,神色恐慌。一人一身青色直裰,头戴方巾,手执玉箫,但却因为站在门口,背对着光,无法看清楚相貌如何。但江湖史有提及东邪黄药师喜穿青衫,站在门口的男子想必就是黄药师了。

    此时室内两人都没说话,拧头齐齐看向冯蘅,只见冯蘅扶靠在门边,一身白衣,及膝的乌黑长发只用一根白色发带半挽着,身材匀称修长,掩不住的风流体态。

    只见她眨了眨星眸,轻轻作揖向青衣人,“小女子冯蘅,多谢黄岛主相救之恩。”说完偷偷看向黄药师,只可惜背着光黑乎乎地看不到相貌,只看到一个修长的身形,头上方巾偶尔在微风中飘荡着,手中一支玉箫斜放在胸前,漂浮着一股潇洒不羁的神态……离江湖太近了。又想起那日所梦,心里顿时升起一种怪异之感,怎么会……这么巧?

    说着,就要向青衣人走过去,那白衣男子本被她突然出现弄得一头雾水,但见她作势要走,忽然目露凶光,“想走,没那么容易!”

    听得身后风声,冯蘅回头一看,眼前一点白色亮点在眼前不断的扩大,一股冰冷的气息随着亮点的接近不断逼过来。原来那白衣男子自知遇上东邪必死无疑,此时见冯蘅居然走出了室内的阵法,惊愕之余,更是存了要同归于尽的心思,于是拿着匕首向冯蘅飞扑过来。

    随着压过来的气势,她睁大眼看着那白花花的匕首朝自己刺来,白皙的双手握成拳紧紧的收在白色的袍袖里。眼看匕首就要刺上冯蘅脖颈处的要脉,她忍不住闭上眼。不是她不想闪开,而是这种速度,她根本就躲不过吧?

    她闭着眼,等着脖颈上刺痛的发生。良久,都没等到预期中的疼痛。她缓缓掀开眼皮,看到眼前的情景,又是一愣。

    那白衣男子倒在地上,脸色惨白,神色痛苦,似是忍受着巨大的苦楚,居然连呻…吟都无力,而黄药师则站在他旁边。

    可能是过于惊讶,半晌,她才勉强将视线从倒在地上的白衣男子身上拉开,抬头看向黄药师时,眼里闪过错愕。

    只见黄药师淡淡的扫她一眼,然后视线停留在她握成拳状的右手上,然后又对上她的眼。冯蘅被他瞧得是浑身发毛,但表面上却是十分镇定,双手抱拳朝着黄药师再一辑:“感谢……黄岛主救命之恩。”

    黄药师还是淡淡的看着她,她一怔,马上又微笑着说道:“久仰黄岛主威名,今日一见,果然风姿隽爽……再次谢过黄岛主搭救,误了您办事,冯蘅马上离开。”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然后听得黄药师淡淡地问:“这里周围都布了阵法,你如何出去?”

    只见他蹲在身在脸色惨白的男子肩膀上轻轻一拍,只听得那男子惨叫一声。冯蘅眉头微蹙,有些不忍的看向在地上打滚的男子。

    黄药师一拂衣袖,站直了身子,然后看也没看她,“走!”

    冯蘅再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男子,然后微微叹息,快步跟上那个器宇轩昂的青色背影。

    先前遭了暗算,毫无知觉的被掳来。现在打量屋外的景物,不得不承认,那个白衣男子手段是恶劣了些,心术是不正了些,但却也算是个雅人。

    原来她被困在一家酒肆里,酒肆外有种了一片桃林,桃花盛开,桃林中还建了一座亭子,平日若有闲暇,在亭中煮茶赏花,倒也不失为一件趣事。

    这样的环境,确实不错,只可惜……主人差了些。心思一转想起刚两人的对话,黄药师五行奇术的札记遗失,被方才的白衣男子所获,于是一路追寻到苏州。所以……这里的主人不是刚才的白衣男子,想必,也是被他所谋害了。

    冯蘅看着前面的颀长身躯,心思却是千回百转。她抬起眼看着他的身影,微笑道:“黄岛主方才的一举,也算是为这里的主人出了一口气了。”

    黄药师头也没回,一拂青色的袍袖,冷哼一声,“我不过是不想让那贼人污了我的阵法罢了。”

    冯蘅看着他的背影,青色的身影在这片殷红显得孤傲而狂妄。这样古怪而又有着无双才华的人,真不知道怎样的女子,才能站在他的身侧……思及此,她不禁莞尔一笑,有些好笑自己竟然想到这种事,难道她还把梦里所见当真了吗。

    恍惚间,两人已走出了桃林。黄药师看了一眼有些晃神的冯蘅,然后又瞄了一眼她的右手,“单身一人,不要在这里多加流连。”话音未落,人便走远。

    ……冯蘅无语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黄药师……果然是如江湖史所描述的一般,形相清癯,风姿隽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果真是翩翩美男,跟岛上的男弟子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把视线从远方拉回,看了看眼前的桃花林,微微叹息。多行不义必自毙,那名白衣男子,是活不成了。黄药师方才在那他身上的轻轻一拍,怕是给他下了附骨针。

    她记得岛上江湖史记载,附骨针是黄药师的独门武功,只要他在人身上轻轻一拍,针便深入肉里,牢牢钉于人的骨骼关节之上,针上喂有毒性,药性每日发作六次,按着血脉运行,叫人遍尝诸般难以言传的剧烈苦痛后才会死去。

    但这黄药师,虽然脾气古怪了些,但也没枉杀了谁。她又眼中带笑地看着黄药师离去的方向,然后双手背负在后,慢悠悠的踩着步伐离去。

 瑶池之光

    人贵自知,方能明哲保身,这一向是冯蘅的处世法则。

    她自认不笨,但天生体质孱弱,不能习武。胆识不大,但知足常乐,在岛上时唯一的心愿是能与爹爹共聚天伦。而离岛后,她的心愿则变成了,游遍天下名山,然后找个乡间平静度日,无波无浪的度过此生。

    江南啊……苏州啊……她向往已久的江南,原来是如此的繁华。而这里的人,原来是这样的……大惊小怪。

    她背着手走在街道上,如果旁边站了个人,她必定要转头问声:兄台,他们可是在看您?可是,她有些无奈的看了看身边,空无一人……

    所以……这些人,看的是她。这个认知让她有些不悦,但她仍挂着和蔼可亲的笑容慢慢往前走。

    她步行一阵,忽然停住了脚步。她看着伏趴在她跟前的灰色一团儿,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店伙打扮的男子怒气冲冲的走过来。

    只见他一把拽起趴在地上的少年,“你这个小杂种,胆敢偷我的东西!”听到他的话,冯蘅的眉头微微一皱,随即松开。

    少年笑嘻嘻的看着他,“我没有偷你的东西,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偷了你的东西。”

    那店伙拽住少年的衣领,“你偷了我上好的肉馒头,我亲眼所见!”

    少年扯了扯被拽住的衣领,还是笑嘻嘻的,露出一口白牙,然后一只手指向旁边的一只黑色小狗啃着的白色馒头,“你是说那个么?”

    店伙看了顿时大怒,“你这个小杂种!”说着拳头就要打出去。

    那个穿着灰色衣服的少年脸上没有恐慌的神色,反而嬉皮笑脸的看着店伙,说道:“小杂种方才骂谁呢?”

    店伙一个不留神,接话,“小杂种方才骂你!”然后听得周围的人哄堂大笑,知道自己方才被这少年拐着弯骂了,顿时恼羞成怒,就要一拳打下去。

    眼看少年的脸上就要挨上拳头,众人脸色大惊,冯蘅更是紧张得左手紧握着右手。谁知在这千钧一发的刹那,店伙的手忽然顿了顿,然后无力的垂下。

    冯蘅微微眯眼,握在右手上的左手松开了,而旁边一位面容秀丽的灰衣女子也上前劝阻,“这位大哥,何必要与小孩儿一般见识呢。”

    店伙刚才拳头正要打上小孩儿的脸,忽觉得关节一麻,整只手顿时无力,以为是撞了什么邪,当下心中骇然。此时听到灰衣女子的话,便顺水推舟,“大姐,今天我是卖个面子给你,这个小杂种,平日不干好事,下次再遇上这种事,我可不会这么好说话。”

    只听得那位灰衣女子微笑着说:“这位大哥胸襟广阔,令人佩服。”

    冯蘅听了脸上露出微笑,大姐常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不管说的对不对,只要是好话,没有人会不喜欢。

    果然,那店伙一听这话,脸色缓了缓,轻哼一声松开了少年的衣领,然后离开。

    那少年整了整衣领,神色甚为轻蔑的看着店伙离开的方向,然后朝灰衣女子抱拳,“多谢大姐!”

    灰衣女子只微笑着摇头说道,“以后别生事。”

    少年看着女子的背景,然后漆黑的眼转啊转的,看着眼前一身白衣的冯蘅。

    冯蘅见他盯着自己看,也不觉有何不妥,出岛后的几个月,经常有人盯着她看,她都习惯了。于是朝他微微一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一愣,然后有轻哼一声,不答话。

    看他这样,冯蘅也不恼,只一笑,然后又慢慢的往前走,似乎方才的一场小风波并未发生过似的。

    那少年也奇怪,既不与冯蘅说话,也不搭理冯蘅的示好,但却一直不远不近的尾随着冯蘅。每每冯蘅回头看他,他就把头撇到一边。

    冯蘅微笑着摇摇头,心里觉得好笑,这个少年……真是别扭啊。

    她慢慢的走出城门,然后在城门外的小树林停下,然后抬头看着天上的一轮夕阳,头也不回地问,“说吧,你一直跟着我,想做什么?”

    良久,身后都没有声响。她有些无奈地转身,看着站在离她十步之远的少年,刚在街道上不觉,现在竟觉得这个少年是如此瘦弱。

    少年只用漆黑的眼看着她,并不说话。

    她无声地叹息,脸上却挂着和蔼的笑,“小兄弟,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少年还是直勾勾的看着她,看得她额角的青筋直抽搐,她眨了眨眼,然后唇瓣再勾起一个弧度,“可是有什么难题要我帮你解决?”

    少年还是不吱声。她忍住抚额的冲动,清澈美丽的眼跟他对视着,到最后还是妥协地摇摇头,准备离去。

    谁知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你……是第一个问我名字的人……”

    她一愣,然后转身看着他。

    他看着她,然后又说:“我……不是小兄弟,我知道刚刚是你帮了我。”

    这下,她的眼有些怀疑的看着那张脏兮兮的小脸,然后视线再上上下下的扫着那副干巴巴的瘦弱身子。

    少年被她看得恼羞成怒,“看什么看?!我是女孩儿,师父在世时担心我会被人占了便宜,所以再三叮嘱我一定要这样装扮!”

    她抿了抿嘴,收回了视线,然后轻咳一声,“那……小妹妹,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不要叫我小妹妹,我叫瑶光,师父都叫我小光!”

    闻言,冯蘅心里有些好笑,这位小姑娘是把她当成了自家人了么?她看着瑶光,并没有改口,“小妹妹,天色已晚,我也要离开苏州,你还是趁早返家吧。还有……帮你的不是我,是那位灰衣女子。”

    “哼,你当我不知道吗?方才那个人抓着我的衣领要打我的时候,我看到你左手握紧了右手,那个人的手便无力的垂下,然后你的左手便放开了。”

    “是吗?”冯蘅淡淡的反问,心中却是惊讶这位小姑娘居然有如此惊人的观察力。

    “是!”瑶光大声的答道,“我看到你右手拇指上带着一个指环,师父在世时曾跟我说,世上能人无数,有的人能在小小的饰物上设计出精密的机关,你拇指上的指环便是这样。”

    冯蘅心中诧异,但却没有跟她否认,只笑着问:“小妹妹,我看你师父也是一位能人,何以让你沦落到这个地步?”

    一提到她的师父,瑶光的眼圈变红了,薄薄的水雾在里面转着,“我师父已经死了。”

    冯蘅一愣,然后柔声说道,“逝者已矣,你好好过日子便是对你师父最大的安慰了。”

    谁知小姑娘不睬她,自己抹着眼泪,“我爹爹娘亲生下我变被贼人杀死,我被师父所救,但因为师父是金人,所以城里的人都说我们不好,说师父是奸人,还说我是小杂种。”

    “……”冯蘅看着她,实在不知道此刻该有什么反应。

    “城里的人都说,我父母要是知道我被金人养大,必定死不瞑目。可是……师父明明是好人!”

    看着眼前伤心抹泪的人,她忍不住轻声安抚,“……我要是你父母,必定会想,只要有人能救我女儿,只要有人能让你活下去,就算那人十恶不赦我都甘愿,更何况那还是一个好人。”

    说完就后悔了,心软啊心软!大姐说,人在外行走,千万不能心软的。

    果然,那抹着眼泪的瑶光抬起眼看着她,“你觉得我师父是个好人?”

    ……难道还能说不是吗?她微笑着点点头。

    “我就知道你跟那些人不一样,不然你不会帮我。”瑶光抹去脸上的眼泪,顺带的把脸上的污秽抹去,露出了清丽的小脸。

    ……难怪她的师父会要她装扮成脏兮兮的样子。

    冯蘅看了她一眼,决定少管闲事,于是转身就走。“我要走了,别再跟着我。”她都自顾不暇了,实在没办法再带一个麻烦在身边。

    瑶光有些怔愣的呆在原地,看着她远去的白色身影又急急的追上去。

    “大姐姐,你带我一起!”

    “……”

    “我生来就没了父母,幸好有师父抚养长大,但是现在师父也去世了,留我独自一人活在这世间……”

    “……别叫我大姐姐,叫我阿蘅。”声音轻柔,语气却是带着点淡淡的恼怒,似是在气恼自己。

    “是,阿蘅姐姐!”

    那一灰一白的身影在小树林的小道里渐渐远去,而一个青色身影则从一旁的大树上缓缓落下,冷哼一声,“妇人之仁,聒噪!”

    一张倒着的脸悬在忽然出现在他面前,说道,“嘿嘿,东邪,老叫化可不赞同了,那白衣姑娘不是顶有趣儿的么?”

    黄药师淡淡的扫他一眼,然后一拂衣袖,只见他身如鬼魅,青色的身影消失在远方。

    那个本倒悬着的人连忙施展轻功追去,“喂!东邪,你还没接下我的降龙十八掌呢!怎么可以先走了……”

 误闯奇阵(再次修文~)

    人要倒霉,怎么挡都挡不住。

    正在闭眸养神的冯蘅蓦地睁开眼,看着眼前的白纱,然后朝着门口轻喊:“瑶光。”

    “阿蘅姐姐,我在。”门口传来声音。

    她闭眼,松了一口气,然后再睁开眼,淡声说道:“瑶光,你进来,先把门窗打开。”

    瑶光推门进来,依照她的话把门窗打开,然后走到床边,“阿蘅姐姐?”

    她看着一身蓝色衣裙的瑶光,换了女装的瑶光,十二三岁的模样,清丽的五官带着些许稚气。

    “瑶光,在我身上衣服的暗袋里有一个瓷瓶,你把它取出,倒出两粒药丸出来,你我各一粒。”

    “阿蘅姐姐,可是发生了什么事?”瑶光一面在她身上掏出药丸,一面忧心地问道。

    冯蘅启唇将倒在瑶光手中的药丸含进嘴里,微微摇头,“没事,你把我扶起来。”

    她试着动弹四肢,还是一点气力都使不上,连手指都难以动弹。她转头看向瑶光,“瑶光,你身上可有不适?”

    扶着冯蘅的瑶光动作一顿,然后看向冯蘅,“我没事。”

    冯蘅有些吃力的转头看向她,脸上笑得有些无奈,“瑶光,你无事就好,我想我中迷香了。”

    闻言,瑶光脸色大惊,冯蘅微微朝她摇头,“别大惊小怪,我们马上离开。”

    瑶光点点头,取来白色的披风披在她身上,扶着她就往外走。

    “不是叫你看住她们吗?人呢?人哪儿去了?”

    “我……我不知道啊!刚刚不过是去了趟茅房,我以为迷香放过,那两个姑娘无论如何都已经晕倒……”

    啪!有谁被重重的刮了一记耳光。

    “你给老子听好了,那位白衣女子是段天德大人在西湖上所遇见,对她一见倾心。他付了钱还等着收货的,你居然让她跑了!事情不仅没办成,还得罪了段大人,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什、什么后果?啊!”啪的一声,那个谁又挨了一记耳光。

    “什么后果难道你没脑子想吗?!混账东西,还不快把人找出来!”

    七月的夜,总是带点轻微的燥热,而她身上却是阵阵发寒。男人粗野的谈话传来,冯蘅勉力掀开眼皮,看着搀扶着她的瑶光,声音有些微弱,“瑶光,尽快找个隐秘点的地方。”

    瑶光转头看着冯蘅,只见她唇色泛紫,细致的皮肤上不断的有汗渗出。不禁伸手碰了碰她的额头,好烫!慌张地喊她,“阿蘅姐姐!你别管这么多,我先找个地方扶你坐下。”

    “不。”她气喘吁吁的说道,“你先找个隐秘安全的地方,我……我还能支持一会儿。”

    瑶光依着月色四周环视了一圈,看到前面有一片树林,便把冯蘅扶了进去。她在树林中找了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然后把冯蘅扶过去坐下。

    冯蘅有些无力地把身子靠在树干上,“瑶光,你没事吧?”

    瑶光自怀中取出手帕帮她额头的汗拭去,答道:“阿蘅姐姐,我没事。倒是你,感觉好些了吗?”瑶光从春末跟冯蘅在一起至今也是三月有余,知道她平日易生病痛。

    冯蘅闭着眼,浅笑着点头,“嗯,我感觉好多了。”心里却是想着方才听到的那些话,忍不住摇头。以往在岛上看到关于江湖上的记载,还以为江湖有多义气。现在被牵涉进来,才发现这江湖,有无耻得如同那白衣男子的人,也有古怪如黄药师这般的人,更有人为了钱财不折手段,真是……真是无怪她离岛前大姐千叮万嘱,要她远离江湖。

    瑶光关切地看着冯蘅的脸色,她身着白色的衣裙,及膝的长发没来得及束起,如丝绸般披在身后。她倚在树干上闭着眼,热风轻拂,黑发微动,加之她在唇边的一抹浅笑,竟让瑶光看直了眼,移不开视线。

    冯蘅感觉好些之后,缓缓的张开眼,见到瑶光正对着自己发愣,不禁笑问:“瑶光,在看什么?”

    “啊?阿蘅姐姐!”瑶光回过神来。

    冯蘅看着她,脸上带笑,猛然间,她目中的瑶光面目扭曲起来。

    怎么回事?!

    她心中惊讶,暗叫一声糟,然后快速地伸手在衣袖上的暗袋取出一粒芳香扑鼻白色丹药递给瑶光,“瑶光,你快服下它!”

    瑶光刚要张嘴问她这是什么,然后药丸就被扔进了她嘴里,她只得顺势吞下。

    “阿蘅姐姐,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没什么,是以往我淘气时我爹爹给我吃的药丸,说是叫什么……言听计从药,就是不管我说什么,你都只能服从。”她心情颇好的说道。

    她的目光开始涣散,眼前的景色开始变得迷糊不清。她知道自己的目力正在消失,也没有特别惊慌的感觉。没关系,眼睛看不见了,还有耳朵可以听。

    “……阿蘅姐姐!”瑶光的声音有些恼怒。

    “好了好了。”冯蘅微笑,眨了眨眼,居然……已经天地尽黑了。

    她把头靠在树干,闭上了双目,反正都看不见,还不如闭目养神。然后淡声说道:“瑶光啊,看看周围什么环境,等天亮了我们就离开。”

    瑶光点点头,“嗯”了一声。

    “奇怪……”瑶光看着周围的景物咕哝着。

    “怎么?”

    瑶光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景色,“就是这里啊,阿蘅姐姐,你没发现吗?我们好像一直在原地打转啊!”

    “是吗?”冯蘅眉心微皱,左手食指抚上右手拇指的指环,以指腹轻轻摩擦着。

    “是啊,你看,这颗桃树方才被我不小心划了一道痕,现在我们又走回这里来了。”瑶光看着眼前一株桃树,脚有些不安分的踢着树干。

    冯蘅还是没有说话,眉心越拧越紧,似是在沉思。

    瑶光有些担心的看着她,“阿蘅姐姐,有什么不妥吗?”

    冯蘅舒展了眉心,微微摇头,然后又说:“瑶光,你把我们所处的方位跟景物布局向我描述一遍。”

    “哦,好啊。不!不对!阿蘅姐姐,你——”瑶光转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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