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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妃诱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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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娘娘请息怒,”流霜沉声说道:“流霜确实是在为静王医病,对静王贵体有所冒犯,实属无奈,还请皇后娘娘待流霜医好静王后,再惩处流霜也不迟。”
  一直未说话的皇上忽然静静开口,道:“白流霜,你可有把握解静王的毒?”
  流霜直言不讳的说道:“禀皇上,不知静王身中何毒,所以并无十分把握。方才流霜已经施针,暂时压住毒气上涌,如今只能找出解药。”
  “那好,你待如何找出解药?”皇上凝眉问道。
  “流霜斗胆,猜测静王所中之毒,必和宁王方才所赐那杯酒有所干系。”流霜边说边静静望了百里寒一眼。不管百里寒是否下毒,但是流霜都断定确实是那杯酒出的问题。
  皇后闻言,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是眸中却有了一抹得色。她并不知流霜已和百里寒和离,原以为太后让流霜诊病,是打算为百里寒开脱,如今看来,倒是不像。
  百里寒哼笑一声,声音极其冷肃。他负手立在宫灯一侧,灯光将他的侧影投到水晶屏风上,是那样完美而倨傲。他冷冷凝视着流霜,神色冰冷,令人捉摸不定,但黑眸中却有寒光一闪。
  今夜,五弟中毒,令他有些意外,但是这个女子的出现,更令他意外。他不曾想到皇奶奶竟对她信任如斯,竟差人将她传到宫中,将五弟的性命交到了她的手上。
  如今,她竟然提到了那杯酒!这意思是在说他下毒了么?还真是看不出,这个女子,竟如此胆大,皇宫的恩怨,她也敢插手,倒真是不怕死啊。
  不过,既然今日有人导了这场戏,他也乐得看戏,倒要看看这出戏如何收场。
  流霜仰头,直视着百里寒幽黑锋锐的目光,她知道他此刻定是极怒的,但是她却不能不问。
  “敢问宁王,那杯酒是什么酒?”
  百里寒看着流霜,面无表情,徐徐说道:“你若是怀疑,自可去验酒杯,何必问本王?”
  “朕来告诉你,今日我们所饮之酒,皆是参酒。”皇上在旁边沉声答道。
  “参酒?”流霜一呆,人参泡酒,这是一种药酒,对人身体是极好的。这酒自然是无毒的,但是,流霜依稀听爷爷说过,这酒是不能和岭南产的乌头根一起用。
  乌头根是一种毒性极小的毒药,而且食之不会毒发,很难发现。所以,一直以来,并不曾将它列入毒药之列。但,若是饮用参酒后,便会将乌头根的毒引发出来,令人猝然中毒,而且,毒性剧烈。(作者按语:乌头根和参酒中毒之事,纯属作者虚构。
  难道,百里冰之前早已身中乌头根之毒?
  流霜乍然想起,那日,百里冰到流芳医馆时,她曾为他诊脉,当时便觉他脉象有异,但是却不曾在意。如今想来,那脉象确实是中了乌头根的症状。
  流霜禁不住额头冒汗,若不是她之前曾为百里冰诊脉,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竟是参酒和乌头根惹得祸。不知是何人,如此处心积虑下毒,这皇宫里,还真是凶险。
  既然已知百里冰身中何毒,流霜即刻写下药方,令小宫女前去熬药。
  “这药能解冰儿的毒?”皇后坐在百里冰床榻边,紧握着百里冰的手腕,不信地问道。
  流霜微微点头,道:“是的!”
  不一会儿,小宫女熬好了药,喂百里冰吃下。
  过了约莫一炷香时辰,流霜摸了摸百里冰的脉象,已经渐趋平稳,这才将百里冰身上的金针一根根拔出。
  第二十六章:怀疑
  纤纤素手,拈起金针轻轻拔出,然后,动作娴熟快速地放入药囊。
  金针映着灯光,划出一道道金色的光芒,闪入百里寒清冽的眸中。尘封的记忆,好似被这细微的光芒劈开一个个缺口,一些似曾相识的回忆在脑中缓缓闪现。
  那一年,他被刺客追杀,不禁受了伤还中了毒,有一个小小少年救了他。当时,他被剧毒折磨的迷迷糊糊,但是意识并未完全丧失。他依稀记得,那个少年便是用这样的金针,将他身上的穴道封住,然后给他喂下了解药,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他很感激那个少年,可是第二日清晨醒来,却已不见他的踪影,他连一句道谢的话,都不曾对他说过。他的侍卫却一大早便从山下急匆匆赶了过来,说是一早有人送信至王府,告之他受伤困在山中。
  那救了他性命的少年,竟然送信到王府,这让他很惊异。显然那个少年是知道他的身份的,但是知悉他的身份,却依然不告而别,丝毫不要他的回报。这让他对那个少年极是敬佩。
  在此后的一年里,他也曾派人寻过他,但,那时他迷迷糊糊的,竟然连他的模样也没看太清,更不知他的名姓,这样的寻找,无异是徒劳的。
  他只依稀记得,那是一个眉目姣好的少年,肤色有些偏黑。
  眼前的女子,会是他吗?百里寒微微眯起双眸,不动声色打量着流霜。
  如果她是一个男子,他或许会毫不犹豫地认为她便是那位救了他的少年,但,可惜的是,她是一个女子。而救他的人,却是一个少年。
  流霜自然不知百里寒在怀疑她,但是却能感受到身后的目光是那样炽热犀利,好似能够穿透她的灵魂。这样的注视令她有些不自在,最后一根金针拔出时,纤手不禁微颤,大约是将百里冰弄疼了,他轻声哎呦了一声,睁开了双眸。
  由于身体虚弱,方才饮下药汁后,百里冰又睡了过去,如今,再次醒转,流霜知悉他已无大碍,心中大石终于放下,微笑着问道:“静王,你感觉如何?还痛吗?”
  百里冰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此刻又有了神采,他眼珠一转,视线扫过室内众人,悠悠地慢慢地说道:“冰儿没事了,父皇母后还有三哥,你们也累了,都回去歇息吧!”
  皇后喜极而泣,抓住百里冰的手,道:“冰儿,你终于醒过来了,方才可把母后吓死了。”
  “母后,冰儿这不是没事了吗?您回去歇息吧!只要她留下来陪我就行了!”百里冰指着流霜无力地说道,活脱脱一副大病初愈的懒散样子。
  皇上皇后嘱托他好好歇息,便缓缓退了出去。百里寒深深望了流霜一眼,也悄然退出。
  百里冰摒退左右服侍的宫女,凝视着流霜,坏笑着说道:“小霜霜,方才是你打我了,现在,我要打还你!哦,让我想想,你打了几下呢?”
  流霜微微笑了笑,才不过苏醒过来,便有了力气任性妄为。
  “好啊,你打我!”流霜俯下身,笑意盈盈地说道,一双清眸波光潋滟。她太欣喜了,方才那一刻,她真怕百里冰就此不醒。不管他如何任性妄为,他都是一个小孩子而已。
  百里冰缓缓抬起手,朝着流霜的脸颊挥了过去,他哪里有力气,只不过轻轻触到了流霜的脸颊。但是流霜脸上冰凉的触感,令他心中微惊。这才注意到流霜脸色有些苍白,额上布满了点点香汗。
  望着她憔悴的玉容,百里冰只觉得心跳似乎有一刻的停顿,好似有一种柔如柳丝的情绪缠绕住了他的心。是为了救他,她才心力憔悴的,他是感激她的,但是,这种被缠绕的感觉,令他莫名有些恐慌。
  “我方才中的是什么毒?”百里冰收回手,淡淡地问道。
  流霜顿了一下,还是决定将真相告之百里冰,可以警戒他,令他平日里当心一些。
  “你早已中了乌头根的毒药,饮了参酒后,才发作出来,其实,这两者本身都无毒,掺在一起后,才发作出来!”流霜淡淡地说道。
  百里冰眸中掠过一丝寒芒,转瞬即逝,他忽然悠长地叹了一口气,嘟着嘴道:“小霜霜,原来是我自己差点要了自己的命啊。前几日,我是吃了乌头根了,谁曾想,喝了参酒会中毒哦,早知道,我就不会喝了。”
  流霜诧异地望着百里冰,他说乌头根是他吃下去的,她有些不信。谁会没事去吃乌头根呢,定是有人将药下在他的饮食里了,那人还是他最信任的人。
  如今,他说这话,却是不想追究下毒之事了,流霜明白他的意思。不曾想,他会这般宽容,将下毒之事,揽到自己身上,但愿下毒之人能良心发现,再不作恶。
  流霜装作不知情点了点头,伸出手,轻轻覆到他的额头上,感受到他并没有发热,心中愈加放心,柔声道:“以后,再不要乱吃东西了。我自知如何禀告皇上,你要自己保重!好好歇息吧!”说罢,流霜转身缓缓向外殿走去。
  百里冰望着她素衣翩然的背影,有些怔愣。方才,她的手,轻轻地滑过她的额头,那样细腻温柔,好似春日的和风细雨,又好似暗夜里飘落的雪花。他感受到她掌心中的温热,覆盖到她的额上,仿佛严冬的一炉炭火,带给他温暖的柔软和欣喜的感动。
  所有的委屈和痛苦,在那一瞬间竟消失不见。
  流霜走到外殿,淡淡向皇上禀告解毒始末,说是百里冰自己吃的毒药。
  这个结果太出乎意料,众人闻言,皆是一脸惊色。皇后很明显脸色一松,太后和百里寒的眉毛却微微拧了起来。
  皇上闻言,恨声道:“这个不肖子,真是无法无天了,这样的玩笑他也敢开!”皇上很怕自己的两个皇子自相残杀,如今,下毒之人不是百里寒,他明显松了一口气。
  虽说众人有些不信流霜这样的解释,但是百里冰平日里本就无法无天惯了,而且,御医们也验过了,那参酒以及菜肴确实都是无毒的。
  御医们听了流霜的话,终于释然,还以为这个女子真的医术高明呢,却原来是静王自己喝的毒,又告诉了她解毒之法。为何,自己就没那么运气好,静王,为何就不告诉自己呢,也好令自己立一功。想到这里,目光中又带了几分嫉妒和艳羡。
  流霜禀完一切,便拜别太后皇上皇后,才要出宫,却见内殿里的小宫女出来禀报道:“静王说,他体内之毒并未完全驱除,要白王妃留在宫内,为他慢慢驱毒。“
  确实还是有余毒的,但,只要再吃几副药就可以了,这小子为何要她留在宫里。她如今可是一点也不愿在宫中待了。
  太后闻言,道:“既是如此,霜儿你便留下吧。”
  流霜无奈,只得从命,抬起头来,却看到百里寒目光深邃地凝视着她,不知在想些什么。
  第二十七章:纠缠
  待大殿内里的人都退走后,流霜便在小宫女的引领下,到偏殿去睡。百里冰的毒已解去大半,夜里应是无碍的。
  但,流霜想错了。
  她才躺到床榻上,不及合眼,便有小宫女急匆匆奔了过来,脸色苍白语气焦急地说道:“您快去瞧瞧吧,静王他——他又毒发了!”
  这怎么可能?但小宫女惊慌失措的神色由不得她不信,流霜慌忙随着宫女来到百里冰的寝殿。转过水晶屏风,一眼便瞧见百里冰静静躺在华美的锦被上,双目紧闭,脸色虽不是中毒时的青白之色,但依然很苍白。
  流霜将手搭到他的腕上,为他诊脉。
  他的脉象平稳而有节奏,不似有事,不禁有些疑惑。抬眸看时,却见他静静侧卧在床上,双眸已然睁开,正深深凝视着她。乌发流泻,愈发衬得他脸色白皙,眉目清绝。流霜只道女人病容迷人,却不知这美少年的病容也是这般魅惑。
  “你哪里不舒服了?”流霜凝眉问道。
  “方才心口忽然有些疼,还以为毒发了,不过你一来便好了。不如,你今夜便在这里歇息吧,万一我夜里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也好照应啊!”他有气无力地说着,边说边间或咳嗽两声。
  流霜自然知道她又被百里冰骗了,但也没点破,只是轻声道:“那点余毒已然不足为患,你不必担心,快些睡吧,我不走,就在这里瞧着你!”
  “珊瑚,玲珑,快些将卧榻收拾一番!”百里冰闻言,一脸喜色,大声吩咐着身边的宫女。说完,好似才意识到自己声音太过响亮,双眸怯生生地瞧了一眼流霜。
  流霜也不予理会他,只是淡淡说道:“我不在这里睡,就坐在这里陪着你,你睡着了,我再走!”
  百里冰的一脸喜色好似凝固了一般,抬头瞧着流霜一脸肃穆的样子,好看的眉毛一皱,薄唇一撇,那眼泪顷刻之间便如断线的珠子,哗哗淌了下来。
  流霜瞬间哑然,她真是服了他了。
  还从未见到他这样的男子,眼泪好似事先储在眸中一般,说哭就有泪,偏又不令人觉得做作。而且,他哭得梨花带雨,倒也是极好看的。
  流霜自然也知道他是装的,但是心却还是不知不觉软了下来。思及他方才中了毒,不忍拒绝他,只好顺了他的意,躺在了他为她准备的卧榻上。
  奸计得逞,百里冰立刻笑容满面,悠然躺在床榻上。这一夜折腾的也确实是累了,不一会便进入了梦乡。
  流霜耳听得他鼻息均匀,知道他已然睡着了,便悄悄从榻上起来,依旧到偏殿之中去睡。她怎能和他同室而眠呢,她还是知道规矩的。
  她只是不知,这个百里冰为何就黏上了她。
  第二日一早,流霜从睡梦中醒来。睁眼看到窗棂上笼罩着淡淡的日光,知道天色已然不早,正要起身,忽然就愣住了。
  屋子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副卧榻,卧榻上斜倚着一个人,正是阴魂不散的百里冰。
  他一身华美的锦绣长衫,墨发直直流泻,如瀑布一般。他的手中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玉杯,正在浅饮细品。一双黑眸,透过雾气氤氲的热气,直直凝视着她,热气朦胧间,令人看不清他眸中的情绪。
  流霜的脑子有一刻的凝滞,不明白他何以在这里。她明明记得昨夜自己是从他的寝殿回来了。转头扫视一番,这屋里简洁古朴,绝对不是他的寝殿。
  他竟然搬了卧榻来到了她的屋内?难道昨夜他也是在这里睡得?
  “醒了?”百里冰无视流霜的疑惑,微笑着问道。
  “你怎么在这里?”流霜凝眉问道。
  百里冰一撇嘴,道:“山不转水转嘛,既然你不愿来我屋内,我只有来找你了!”
  岂有此理,流霜真是有些无奈了。
  “你——昨夜一直在我屋内?”流霜试探着问道。
  “当然了!”他倒是乖乖地回答。
  流霜为之气结,看他今日气色不错,知道毒已尽解,便沉下脸,道:“你先出去,我要穿衣了!”看来今日必须要出宫了。
  顿了一下,却看到百里冰没有要走的意思,遂一瞪眼,道:“还不走!”
  流霜薄怒的样子,令百里冰依依不舍地端起杯子,磨磨蹭蹭从室内退了出去。
  流霜梳妆完毕,百里冰早已派小宫女送来了早膳。流霜用过早膳,为百里冰诊脉,然后又命小宫女再为百里冰熬了一副药。这副药下去,余毒便尽除,她便可以自由了。
  做完这一切,流霜便要求出宫,百里冰哪里肯准,在她耳边好言好语地劝说起来。流霜从来不知,这个百里冰歪理倒是一大堆,说起来竟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令流霜的双耳备受煎熬。
  那架势,若是流霜不答应留下,是绝不肯罢休的。
  “我是什么人,凭什么要留在你的宫里?”流霜瞧他誓不罢休的样子,淡淡问道。
  这句话很有效果,似乎是戳到了他的死穴,百里冰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煞有介事思索了片刻,悠悠道:“不如这样吧,既然你救了我一命,我也不嫌你比我大,更不嫌你曾经嫁过我三哥。我便以身相许如何?你做了我的王妃,不是便可以留在我身边了吗?”
  流霜再也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呆了一瞬,不禁大声笑了起来。
  这大约是她听到的最有趣的笑话了。
  眼见得流霜笑得花枝乱颤,双颊晕红,百里冰的脸慢慢黑了下来。
  正在此时,太后的懿旨到了,传流霜到慈宁宫去。流霜心内一喜,若是太后允了她出宫,百里冰再阻拦,也是没用的。
  流霜辞别一脸幽怨的百里冰,随着传旨的宫女到了慈宁宫。
  殿内小宫女们正在撤膳,显然太后刚刚用过早膳,她懒懒坐在凤榻上,眯着眼睛,似乎是在小憩。
  室内,流淌着淡淡的檀香的味道。
  流霜向太后施礼,太后睁开双眸,精神矍铄地望着流霜。
  “起来吧,到哀家这里来!”太后淡淡说道。
  流霜依言站起身来,走到太后身边。
  “霜儿,你说说,昨夜冰儿中毒之事的真相!”太后语气温和地问道。
  流霜知道此事也瞒不住太后,便将昨日之事如实相告。
  太后听罢,神色虽看上去依然不动声色,但流霜却能感受到她的怒意。她轻哼了一声,道:“她倒是心狠!”
  流霜不知太后所指的是何人,只是静静伫立着,盘算着该如何向太后说出宫之事。
  过了片刻,却听太后道:“霜儿,哀家虽然不知你和老三之间出了什么事,但,哀家希望你们能谈谈,消除误解。”
  太后显然从昨日两人之间的态度,猜出了他们之间出了问题。
  流霜轻声道:“禀太后,流霜和宁王之间没有误解,是我们确实不合适,所以才会分开的,实在是没什么好谈的。静王的毒已经完全驱除,流霜恳请太后,放流霜出宫!”
  流霜说罢,便跪在地上。
  太后悠悠叹息一声道:“哀家确实老了,你们年轻人之间的事情,哀家是管不了了,也罢,你去吧!”
  流霜感激地望了太后一眼,便从殿内徐徐退出。
  第二十八章:强吻
  慈宁宫的院内一片花开馥郁,绿意盎然。。不知名的鸟儿在树上清凌凌地叫着,见到流霜走了出来,扑棱棱折翼飞离枝头。
  流霜没想到,会在慈宁宫的院里看到百里寒。
  这世上,有一种人是永远与肮脏、贫困、懦弱绝缘的。
  百里寒便是这样的人,他身上的白衫总是那么一尘不染,令人眼前一亮。似乎世间没有什么可以令他的白衣暗一分。
  他负手立在树下,仰望着枝头上的鸟儿,神情是那样温和淡定。直到鸟儿飞离枝头,他才缓缓转身,衣带翩然,带着不可一世的风华。
  四目相望,他那双黑眸依然清冷似寒潭。
  流霜压住心底的波动,清丽的面容没有一丝表情,淡淡扫了他一眼,便向院外而去。
  “白姑娘,请慢走!”百里寒淡淡出声,声音温和而清悦。
  流霜不自觉地站住了,他的声音里,有一丝温情,而这温情好似丝丝蔓蔓的藤蔓缠住了她的脚,让她,再也迈不出一步。
  流霜回首,淡淡凝望着他缓步而来,衣带当风,飘然欲飞。
  他走到她面前驻足而立,整个人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令人不可逼视。
  “不知宁王有何吩咐!”流霜浅笑着问道。
  百里寒深深看她一眼,微笑着问道:“不曾想,你的医术这样高明。本王很想知道,你是何时学会金针刺穴医病的?可以见告吗?”
  流霜面露讶色,很是吃惊,何时,他竟对她的事情这般感兴趣了。
  “这个,我也记不太清了,总之是几年前吧!”流霜没有告诉他具体的日子,因为她不知他问这话是何用意,在她看来,若是无事,他绝不会找她搭讪的。
  “那么,不知你平日里都到哪里采药?”百里寒继续问道。
  这句话一出口,流霜便心如洞明。难道,他知道七年前是她救得他?但是看他的神色又是不像。大约只是有所怀疑吧,流霜垂下睫毛,她不打算告诉他。
  浓密纤长的睫毛,一旦垂下来,便将流霜的清眸完全覆盖住,就好像把她整个人屏蔽住了一番,任谁,也看不出她的情绪。
  “流霜一向都在家中园子里种植药草,倒是很少出去采药。”流霜淡淡说道。
  “哦!”百里寒轻轻哦了一声,那语气说不出失望也说不出喜悦。看来不是她,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你可以走了!”他轻描淡写地说道,语气是那样云淡风轻,一如他们之间的情分,淡薄得风一吹便消散了。
  流霜望着他进入殿内,自嘲地笑了笑,转身向院外走去。
  一走出慈宁宫的月亮门,便看到百里冰斜倚在树干上,漆黑的眸子直直凝视着她。虽然他还是一身锦服,华丽的令人咂舌,但,他的情绪好似不太好,有些落寞,大约是中毒的后遗症吧!
  流霜莲步轻移,走到他面前,柔声说道:“你怎么出来了,毒刚刚解去,要多歇息。我不能照顾你了,太后已准我出宫,我这便要走了,你自己珍重!”
  百里冰却一言不发,黑亮的清眸静静望着她,眸光幽怨至极,好似被抛弃的怨妇。
  “你没事吧?”流霜将手抚上他的额头,没有发热。但是他如今这样子,看上去是真的生气了,不似假装的。不过,他一向都是这副德行,若不狠下心来,她今日怕是出不了这个皇宫的。
  流霜想罢,决定无视他的反应,转身便朝着宫外的方向走去。
  身后却却传来盈盈的哭泣声,流霜脚步顿了一下,继续向前走。但是他的哭声却像是魔音,令她心烦意乱。罢了,还是说服他再走也不迟。
  回首看时,只见他将头埋在膝盖上,看不到他的脸,也不知他是在真哭还是假泣。
  流霜叹了口气,心里踌躇着,是不是要哄他。才刚走到他面前,他却忽然跳了起来,吓了流霜一跳。
  他一下子握住流霜的手腕,用力一扯,便将流霜扯到他的怀里,抱了个满怀。她使劲挣扎,无奈,手腕被他握得紧紧的,他的力气竟意想不到的大,哪里像是才中过毒?
  她想挣脱他,简直是痴心妄想。就那样被他抱着,一转身,将她抵在树干上,而她,却一动也不能动。
  “你要做什么?我绝不会在宫里呆得,你放我走!”流霜恼怒地说道。
  这是什么事啊,他为何就黏上她了,就像狗皮膏药一般,竟是黏住不放了。不就是救了他一命吗?何至于就这样缠住不放了。
  “出宫也好,你住到我的王府里,反正那里也是你原来的家。”百里冰脸上一滴泪也没有,方才的哭泣绝对是假的。
  “我不会去的!那已经不是我的家了。”换了几日前,她或者会动心,毕竟那是她自小长大的地方。那里还有她那么多名贵药草,可是如今,就是打死她她也不会去的。
  “真的不去?”百里冰露出一抹绝美的笑容,那笑容还真是纯真无邪。
  “是的!”流霜说道,没有被他的笑容蛊惑,语气很决绝,一丝商量的余地都没给他。
  百里冰的笑容渐渐僵住,眯眼瞧着眼前的女子。
  她的脸清丽秀绝,不是绝美的,却很耐看。一双清水般的眸子,淡定而沉静地盯着他,眸中一丝波纹也没有。他还真是怀念他中毒时,她那惊慌担忧的神色,那样泼辣辣扇他耳光的样子。
  他愿意看她为他惊慌失措。
  可是如今,在这样近在咫尺的距离下,在这样暧昧的动作下,这个女子,还这么沉静。可是,方才他却看到她和三哥说话时,虽看似镇静,然而,他却看得出,她故意掩饰的慌乱。
  如今,在他面前,她却这般平静,真不当他是男人么?她还真当他是三岁小孩了。
  这么想着,百里冰再次绽出的笑容里,就有了那么一丝坏坏的味道。
  流霜后知后觉地发觉了危险,但是,已经晚了一步。
  百里冰早已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流霜彻底傻了,她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百里冰会做出这样的动作。
  然而,双手被他钳住了,一点也不能动。
  百里冰的唇在她的唇上肆意掠夺着,似乎,在这方面,他也没什么经验,动作很粗暴,不一会,她便尝到了咸咸的味道,是血。
  他不小心咬破了她的唇,很疼。
  百里冰似乎也意识到了,慌忙离开了她的唇,眸中掠过一丝惊慌,伸手便去抚摸她唇上的伤。
  流霜的手得了自由,伸手一把挡开了他的手。
  百里冰白皙的手指上沾着一丝血色,僵在了那里。那本来亮得灼人的眸光瞬间黯淡下来。
  流霜真是恼恨极了,抹了一把唇,正要说话,却听到身后有人冷哼了一声。
  只不过是哼了一声而已,但是却能令人听出那声音里的寒,好似腊月的冰,带着宿命的冷。
  第二十九章:怒
  不用回头,流霜也知道那是百里寒,他定是看见了方才那一切,想到这,流霜的脸倏然苍白。纵然,他和她再无瓜葛,她还是不希望他再对她有任何误解。
  流霜的慌乱瞧在百里冰的眼里,他的脸瞬间阴沉下来,黑眸中掠过一丝肃杀之意。他忽然捂住唇,做出一副娇羞的样子来,眸中水漾闪闪,倒好似流霜欺负了他一般。
  流霜无暇再理他,此时,她只想快些远离这里,远离他,远离百里寒。不知百里寒是否走了,不过他走不走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流霜定了定心神,转身就要走,百里冰倒是没再拦她,但是却有人拦住了她。
  百里寒,他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他们身后,负手凝立在那里,清眸似寒潭,闪着冷光。
  流霜以为,他对她的事,是不会有任何兴趣的,但是,此刻,流霜明显感到他在发怒。她只在洞房那夜见过他发怒的样子,此后,他在她面前一直都是平静的,要么是漠然无情,要么是云淡风轻。好似,天底下,再没有任何事可以令他动容。
  但是此刻,他的平静淡然被打破,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是那样生动,虽然是愤怒。
  他忽然出其不意抓住了流霜的手腕,冷声命令道,“备车!”
  张佐李佑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将他那辆华丽的马车赶了过来。
  “皇兄,你作什么?”百里冰眼睁睁看着流霜被百里寒抓到了车上,而他,只能无奈地跺脚。
  一到车厢里,流霜便被百里寒狠狠一推,一个不小心,便被摔在了软榻上。趴在那里还不及起来,双手便被一只大掌攥住,背在腰间。
  空气里,流动着僵凝的沉默。
  一阵温热的气息伴随着低寒的声音邪魅地侵向她的耳畔,叫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你倒是胆子不小,竟敢勾引我的幼弟!”
  勾引!?说她勾引百里冰?
  虽然流霜早猜到他会误解,但还是被他这句冷森森的质问扰乱了整个心绪。在他眼里,她就是那么不堪吗?在他心里,她就这么下贱吗?
  手腕被他攥得生疼,但是心中的痛更让她难受。
  “我没有!”流霜冷冷地坚定地回答。
  她的回击好似更惹怒了他。
  他一把抓住她的发髻,强迫她仰起脸来。她感觉自己的情绪快要爆炸了,他凭什么这么对她。
  “没有,你以为本王的眼睛瞎了,是吗?”他冷冷地吐出几个字。
  百里冰虽说性子顽劣了些,但是在男女之事上,还从未做过出格之事。在他的眼里,他就是一个十几岁的顽童。而这个女子,看来是想做王妃想疯了,竟然将心思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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