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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妃诱情-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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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刻,他的唇终于放过了她的唇,却是顺着她的脖颈开始向下移动。
  他的唇就像是火舌,每到一处,就将她那处的肌肤烧灼,荡起一股麻酥酥的快感。
  他的修长的指,轻轻抚过她圆润的肩头,褪掉她的衣。最后,直到剩下一件素色的肚兜,他抬头,望向流霜那双清馥如水的眸。看到她眸中那娇羞的默允。
  他伸指,将两人之间唯一的障碍除掉。
  他俯身而下,流霜娇羞地伸手去挡,小手竟触到了他光滑的肌肤。睁开眼,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褪去了身上的衣衫。
  流霜心中一颤,小手好似被烫到一般缩了回去,引来他一串低嘎动情的笑声。慵懒中带着一丝调侃,他白发披拂而下,映的他一双黑眸越发清亮灼人,带着浓浓的迷醉。
  而他的笑容渐渐敛去,一双黑眸中深情而认真地凝视着他,黑的好似要将她的灵魂吸进去一般。
  流霜被他看的越发紧张羞涩,他俯身而上,她紧张的玉手抓住身下的锦被,手心隐隐有汗水渗了出来。
  她又不是第一次了,可是,她还是紧张,还是羞涩。因为,在她的心里,这才是她真真正正的第一次。
  相对而言,百里寒其实也不比流霜娴熟。
  看到流霜的紧张,他伸手,在流霜美好柔软的身上轻轻抚摸着亲吻着,直到流霜的身体越来越烫,直到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直到空气之中,充满了她动人的芬芳,他才栖身缓缓而入。
  疯狂而迅猛的快感将两人彻底击垮,让他们体验到了灵魂失控的滋味。
  他们在情欲中燃烧着,鸾凤和鸣。
  ……
  满室皆是旖旎的气氛,百里寒拥着流霜,抚摸着她黑亮亮柔软馨香的发,心中甜蜜而满足。
  可是,头脑却越来越眩晕了。看来那药性是开始发作了,他的心狠狠抽痛,难道他真的不能抵御弃情毒的折磨?
  “霜,我记得你药囊里有一把小刀,让我用一用!”百里寒柔声说道。
  “用刀做什么?”流霜不解地问道。
  此情此景,他为何要用刀子?抬眸却看到他的脸正在一点一点变得苍白,他的身子也微微颤抖起来,似乎是药效发作了的缘故,他似乎格外的虚弱。
  虽然不知道百里寒要小刀做什么,流霜还是从药囊中拿了出来。
  那是一把小巧锋利的刀,百里寒接了过来,轻轻吹了口气,忽然翻转手腕,在上面刻画起来。他要刻一个“霜”字,他不能允许他忘记她。
  就算他忘了她,他也要凭着记号记起她来。
  但是“霜”字笔画太多,他唯恐他刻不完。因为脑中已经开始眩晕,有白茫茫的雾气慢慢笼罩过来。他定了定神,决定刻一个“白”。
  他提刀,用力,划了一刀,书写下一撇。神色淡定自然,就好像用毛笔在宣纸上写字一般。但是,鲜血随之温出,那一撇被红色浸染。疼痛袭来,让他略略清醒了些。
  流霜却是大惊,在他望着自己的手腕思索的时候,她便知道他要做什么了。此时见他在手腕上划了一下,流霜只觉得心中一疼,伸手便要将小刀夺下了。
  百里寒抬眸微笑,“不要!霜,我要刻下你的名字!”百里寒颤声说道,声音已经很淡很淡,淡的好似轻风。他怕,怕忘记了她,他怎么能忘记自己的挚爱。
  他哆嗦着又在一撇下又划了一竖,想要理划横折时,却是再也没有力气了。手一软,小刀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那个白色终究没有写完,只留下一撇一竖,红艳艳的。
  他的眼前那白茫茫的雾气越来越浓,一片模糊,他强行凝神,凝注着流霜满是泪痕的脸,渐渐隐在了雾气里。
  那是他最后的意识。
  望着昏睡的百里寒,流霜的一颗心一直下沉,下沉……
  窗外的梅花,开的还是那么灿烂,香气沁入室内,馥郁清新。
  她拉起锦被,盖在百里寒身上,彩绣锦被是那样艳丽,映的沉睡的百里寒脸色愈加晶莹剔透,俊美纯净如仙。
  他似乎陷在了不好的噩梦里,修眉微凝,带着深深的郁结。流霜伸手抚上他眉宇间,想要抚平他的郁结。
  他微哼一声,抓住了流霜纤细的玉手,好似抓住了挚爱的宝贝一般,抓得那样紧,一丝也不放松。眉间的郁结渐渐消退,他安逸地睡了。
  流霜任他抓着,反手握住了他的手。
  真的希望他们就这样永远相握,永远不分开。
  真的希望就这么下去,等他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还是她,那样他或许就不会忘记她了。
  可是,事实似乎难以如愿。
  窗外的花影轻轻摇荡,一个人影忽然跃了进来。
  此时已经是夜里了,醉花正是热闹之时,这个人穿着一身华贵的衣服,打扮的很是鲜亮,似乎是来青楼寻欢的。但是,流霜知道不是,因为他是无色。
  第149章:百里雪
  这个冬天,与流霜而言,是最难熬的一个冬天。
  如果不是亲见,并且住在这里,流霜真的不知人间还有这样的居所。
  浪涛阁。
  起初她不知这个名字从何而来,明明就是一处用坚实的石块磊成的院落,这山上又没有海没有浪的,何以叫浪涛阁,倒不如叫坚石阁更为贴切一点。
  直到有一日,流霜从室内的窗子里望出去,看到那云雾缠绕的胜景,才真正明白了浪涛阁的来历。那飘逸翻腾的云雾,和浪涛是多么的相像。她站在窗子里伸出手,似乎就能掬到白云。
  她倒是没有想到无色的老窝竟建造的这样特别,从室内出来,便是一个小小的庭院。庭院里苍木虬枝,一株老梅绽放着一树的琼花,暗香阵阵,疏影寒风。
  从这个小小的庭院里出去,是一个更大的院落,三间石屋依着山势座落有致。院内种植着苍松翠柏,普通。但是越过石屋,到了后院,便是一处很大的后园。里面没有栽种任何树木,而是遍植奇花异草。这里的药草一点也不比流霜在岩底见到的那处药草少,不过那里的药草是适合暖湿环境里生长的药草,而这里的药草都是那种适合在寒冷高地生长的药草,甚至还有流霜从未见过的奇药雪莲。
  自从那日在醉花楼被无色劫出来后,流霜便一直被他囚在这里。
  说无色这个人行事怪异,一点也不为过,他明明喜欢代眉妩,却还要帮着代眉妩去争夺百里寒。
  那一日,他将流霜劫了出来,带到了浪涛阁,流霜冷声问道:“无色,你为何要这么做,你不是喜欢代眉妩吗?你为何不将她留在你的身边?却要放她去找百里寒?”
  无色皱了皱了眉,淡淡说道:“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只要乖乖地呆在这浪涛阁就行了!”
  “无色,代眉妩是不是会留在百里寒身边?”流霜有些艰难地问道。
  无色黑眸一闪,眼底情绪极其复杂。
  “是的!”他轻声道。
  流霜有些颓然地坐在椅子上,以手抚额,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
  原以为,自己会一直呆在百里寒向畔,一直等到他醒来,可是,事实难料,她却被无色带到了这里。而代眉妩,却留在了百里寒身边。她不清楚代眉妩是以什么样的法子说服了张佐李佑,从而可以留下来的。但是,事实已经如此,她已经被无色劫走了,百里寒醒来后,不会见到她,见到的只会是代眉妩。
  “为什么?”流霜喃喃说道。心中一阵悲戚。
  无色眸光一凝,望着流霜伤心的样子,他心中又何尝不难过。
  “百里寒为了你中了寒毒,而后,知道自己死期不远,便对你极其冷淡,希望你恨他忘记他,去追寻另外的幸福,你说他傻不傻?其实,这世间傻的人也不止他一个!”
  流霜惊异地望着无色,看到他眉宇间的忧愁,心中感慨万分,代眉妩何德何能,竟能得无色如此情深,只可惜,她却不知珍惜。
  看到流霜同情的目光,无色不禁邪魅地一笑,道:“你不必同情我,你不和我一样可怜吗?那个弃情毒,我猜眉妩下的分量一定足够大,足以让百里寒彻底忘记你!”
  代眉妩让百里寒喝了弃情毒,然后又让无色将她掳到了这里来。
  没有了她白流霜,是不是他们就可以相爱了?
  流霜摇摇头,淡淡地说道:“那又如何,就算是他忘记了我,他也不会爱上代眉妩的。”
  流霜固执地说道,话语隐隐颤抖,其实她自己也是不自信的。
  “哦?你就这么自信?”无色回首邪邪一笑,“我也希望他们不会!那样,她就会死心,重新回到我身边了!”说罢,转身离开,一身黑白相间的袍子在山风中飘荡。
  在浪涛阁一呆就是一个冬天,流霜腹中的胎儿已经四个月大了,纤瘦的腰身也渐渐开始凸了起来,每日里,只要稍稍活动便会觉得累。
  虽然担心百里寒,但是流霜还是尽力让自己放宽心,不然,总是忧心忡忡,对腹中胎儿也是不好的。流霜是医者,这一点,她还是清楚的。
  无色之前是不知道流霜有孕的事情,一直到流霜的腰身渐渐显了出来,他才知道。他对流霜倒还是不错,派了几个婢女和流霜作伴,日常的饮食也是让婢女们精心为流霜准备。
  那一日,无色为流霜诊了诊脉,微笑着说道:“恭喜你啊,你怀的还是一对!”
  流霜心中一喜,本来她也诊出来了,但是却有点不相信。如今,听无色这么一说,便更加笃定了。无色虽然善施毒,但是,医术也不在她之下。
  流霜虽然对无色有点怨,但是,对他,却怎么恨不起来。不知为何,她总是觉得,无色,也是一个可怜人。
  日子一日日滑向年关,一直到了旧历年三十。
  这一日,无色倒也派人到山下买了一些过年用的东西,窗子上也贴上了窗花,门前也挂上了灯笼。但是,在这冷冷清清的山上,怎么也让感受不到节日的喜庆。
  流霜坐在浪涛阁的室内,心内难免一阵酸楚。
  去年的年关,她是和爹娘一起过的。谁曾想,只是一年的时间,便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而现今,她却要在这冷冷清清的山上,和一个自己心里怨恨的人一起过,何其讽刺。
  流霜坐在室内,拨动琴弦,轻轻唱道:“空山鸟语兮,人与白云栖,……潭深鱼儿戏,风吹山林兮,月照花影兮……多情多悲戚……抚一曲相思曲,难诉相思意……我心如烟云,当空舞长袖人在千里,魂梦常相偏大。……”
  琴声叮叮,歌声渺渺,听得几个婢女忍不住想要抹泪。
  就在此时,窗外花影摇曳,一个苍老威严的声音喝道:“哪里来的女娃娃,竟敢在我的浪涛阁发此悲声!给我滚出来!”
  流霜心中一惊,慌忙停止了吟唱。
  浪涛阁平日里除了无色和这几个婢女外,并没有其他人。如今说话之人是谁?倒像是他是这里的主人一般,莫非,莫非是无色的师傅毒手药王?
  这一个冬天,流霜都没在山上看到无色的师傅,据无色说,他师傅行踪不定,不定是去哪里云游去了。
  如果这声音的主人是毒手药王的话,那倒也不奇怪,毕竟这是他的地盘,他回来,是不奇怪的。但是,令流霜感到奇怪的是,这毒手药王的声音怎么听着如此耳熟?
  流霜疑惑地起身走到窗前,隔着红棱绿窗,惊异地看到院内那株老梅下,伫立着一个身着灰袍的老者。
  那老者一身灰袍,背对着这边,看不到他的容貌,只看到一头白发飘飘。
  流霜心中有些忐忑地从室内走了出去,在毒手药王身后施礼道:“不知这位老爷爷可是毒手药王?小女子白流霜,是被令徒掳来暂居此处的!”
  那老者一听流霜报了名讳,背脊忽然一僵,缓缓转过了身。
  流霜微微抬头,本以为毒手药生的怎生凶神恶煞,却不想是一个面目清俊的老人,白发飘飘,白须冉冉。更令流霜意想不到的是,这个老人,竟然是她的爷爷,也就是她的养父白露的爹爹白亦青。
  老人见了流霜,也惊得睁大了眼睛,道:“霜儿,怎么是你?”
  “爷爷!”乍然见到爷爷,流霜心中顿时悲喜交加,扑到爷爷的怀里,一番痛哭。
  爷爷一向很疼她,经常偷偷教给她医术,那些爹爹不愿让她学的金针刺穴,都是爷爷教的。但是这些年爷爷很少在家,总是行踪不定,是以流霜很少见到爷爷。如今见到,怎么不喜?
  哭得够了,流霜诧异地说道:“爷爷,你怎么成了毒手药王了?”
  白亦青掳着胡须笑道:“爷爷在江湖上的名号一直就是毒手药王,只是你和你爹爹不知道罢了!对了,霜儿,你怎么到了这里?”
  流霜见了爷爷,心情好转,嗔怪地说道:“还不是你的那个好徒儿将我掳来的!”
  “哦?阿雪怎么做起强抢民女的事情来了?”白亦青挑眉道,“是他看上你了,你肚里的孩子也是他的?看我不扒了他的皮,竟敢得罪我孙女!”爷爷倒是眼光尖利,一眼便看出了流霜有孕的事实。
  白亦青情绪激动地说罢,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爷爷,你说的阿雪就是无色?”流霜问道。
  “是啊!”白亦青答道。
  流霜没想到,无色的名字里竟然带了一个雪字,真是意外啊。
  “爷爷,你错怪他了,他掳我来,并未对我做什么。我腹中的孩儿也不是他的!”
  白亦青惊奇地说道:“那他为什么将你掳了来,那小子的脾气我是清楚的很,若没什么意图,他是不会这么做的!”
  “爷爷说对了,他掳我来,确实是有意图的!”流霜淡淡说道。
  “哦,什么意图,霜儿,你细细说来!”
  当下,流霜便将这些日子无色的所作所为向爷爷一一诉说,包括无色潜到皇宫做太监,帮助皇后谋权;包括无色给皇上用迷魂丹,到了最后关头,又忽然改变主意,救了皇上;甚至将无色帮助代眉妩的事情都一一说了。
  一边说,流霜心中一边想,她这算不算是告状。
  告状也无妨,她就是告状,让爷爷好好治治无色。
  本以为爷爷听了这一番话,会大发雷霆。毕竟无色的所作所为,也算是大逆不道的。可是,爷爷听了,却是面色一沉,很是平静地掳着胡须,若有所思的样子,倒是没有动怒。
  “爷爷,你怎么了?”流霜看着爷爷发愣的样子,疑惑地问道。
  “哎……”白亦青长叹一口气,负手站了起来,走到窗前,望向窗外云雾蒸腾的霞彩。
  夕阳在窗外缓缓沉落,整片天空都是彩色的,爷爷的背影也被那晚霞映的一片华丽。
  “我倒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做。不过,也在情理之中。霜儿,你可知道阿雪的全名叫什么名字?”爷爷沉声问道。
  流霜连阿雪这个小名还是才听爷爷说的,又怎么会知道无色的全名,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他叫百里雪!”白亦青道。
  百里雪!
  流霜念着这个名字惊得退了两步。
  百里寒,百里冰,他叫百里雪!
  难道,无色,也是玥国的皇子?
  “爷爷,难道,无色是皇上的儿子?”
  白亦青点了点头。
  流霜惊得无以复加,再也没想到无色竟这样的的身世,他竟是百里寒和百里冰的兄弟?
  “可是,既然是皇子,为何会流落江湖?”流霜不明白。
  “哎,这都是一番孽缘啊。”白亦青长叹一口气,叫流霜坐下,便和流霜讲述了一段宫廷密事。
  二十多年前,白亦青还是宫里的御医。那时候,皇上百里浩的皇宫内嫔妃倒也不少,但是,最得皇上喜爱的只有三个。便是沈皇后,郑贵妃,还有荣妃。
  沈皇后和郑贵妃的娘家在朝内都有后台支撑,只有荣妃娘家无权无势,只是一介平民。所以荣妃怀上无色的时候,便开始忧心忡忡。
  因为宫里,已经死了两个小皇子了,现今只有沈皇后的皇子百里寒还安然无恙。她不知道自己的孩儿是否能够保住,于是,便求了皇上,待孩子生下来,若是一个皇子,便求皇上将他送出宫外,让孩子在宫外安全成长。
  本来这个要求极是荒诞,但是,皇上百里浩竟然答应了,因为他还有自己的私心。
  当然对于郑贵妃和荣妃他也是有一点喜欢的,但是最爱的还是沈皇后。所以,他希望自己今后的继承人是百里寒。如果将这个皇子送出去,那么百里寒就在宫里少了一个对手。
  于是,百里浩便在荣妃产子后,让白亦青将孩子带走了。自此,白亦青便不在宫内做御医,而是带着无色到了江湖流浪。并且闯出了毒手药王的名号。
  荣妃的本意是待孩子成人后,还想要孩子回宫的,但是,皇上却不答应。那时候,沈皇后已经身死,郑贵妃做了郑皇后,把持着朝中政务。百里浩此时心内最宠爱的就是百里寒,他自然不想无色回来和百里寒争夺皇位,是以没有答应荣妃的要求。
  荣妃最终在忧思过度中去世,死前,白亦青得到消息,心内觉得极是不忍。便将无色的身世告之,偷偷带着他回了一趟宫,希望他们母子能够见上一面,但是,最终无色见到的只是母亲的尸首。
  无色那时候也是十几岁的年纪了,硬是一滴泪也没掉,便离开了皇宫,甚至于没有去见他的父皇一面。
  白亦青知道他心中是有恨的,他在恨皇上对他娘和他的狠心绝情。
  是以,这些年他行事乖张,白亦青也没怎么怪他。
  “原来如此!”白流霜喃喃说道,早就知道无色是一个可怜人,却不想是这么一回事。
  怪不得他处处和百里寒作对,怪不得他相帮郑皇后,怪不得他给皇上用了迷魂丹,却又在最后关头救了皇上,怪不得啊……原来,他也是皇子。
  当年,百里浩怕他长大后夺权,便将他送到了宫外,却不想,二十年后,他还是将国家闹得一团糟。他心里,怕是极怨恨,同时也是嫉妒着百里寒的。
  同是皇子,为何他就能在宫里成长,而他,却只能在宫外受苦,自小就被剥夺了长大登基的权利。
  其实,无色恐怕不知道,这些年,百里寒在宫里是如何成长的,怕是比他在宫外还要艰难险阻的吧!最起码无色跟着爷爷,没有受到生命的威胁,而百里寒,却要时时提防着郑皇后的毒手,从这一点看,无色又是幸福的。
  流霜轻轻抚了抚自己的腹部,如果可以选,她宁愿自己不和皇家有任何牵,可是偏偏她腹中的孩儿,也是皇家的血脉。
  “爷爷,你从山下来,可是获悉了百里寒的消息?”流霜问道。
  白亦青摇摇头,道:“这些年,爷爷对政事不甚关心,所以对皇家的消息也是不灵通的!”
  “百里寒的消息,我知道!”门外传来无色的清朗低沉的声音。
  房门开处,无色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似是刚从山下归来,流霜两日没见他,没想到他也下了山。
  无色看到流霜的爷爷,恭敬地说道:“师父,您老怎么回来了,您好几年都没露面了。”
  爷爷哈哈笑了笑道:“是啊,我好几年没回来,一回来,就抓住你做坏事了。阿雪,你可知道流霜的身份,竟敢将她掳到山上来!她是我的孙女!”
  无色惊得后退了两步,才站称道:“不会,师傅您从来没说过自己有个孙女的。”
  “对了,无色,你说,你有百里寒的消息,是什么?”流霜还是对百里寒的消息比较感兴趣。
  “百里寒么,看来他是彻底将你忘记了,年后,他便要登基为帝了,而代眉妩,可能会被封为贵妃!”无色淡淡说道。
  第150章:相见不欢
  当爷爷白亦青带着流霜和无色抵达京城钰城时,已是一个月后了。
  他们抵达钰城时,正是夜晚。
  春节的喜庆气息已经从各家各户的门庭消退,街头巷尾却被另一种喜庆所充斥,那就是新皇帝登基的喜庆。因为今日,宁王百里寒登基,年号乐元。
  灯笼艳红,歌舞升平,烟花火光灿烂了整个钰城。
  马车,从京城宽大的街道上缓缓驶过,此刻的京城看上去是那样繁华,如同海市蜃楼一般繁杂斑斓,五光十色。街市在浓浓的夜色中明亮如昼,遥遥传来一阵嘈杂人声,间或混杂着时隐时现的管乐声。
  而墨黑的夜空,却有着另一番热闹。
  烟花,在灿烂地绽放,好似一场璀璨的流星雨。五颜六色,垄断了世间最美丽的颜色,吸引了每一个人的目光,令人情不自禁的为它们迷醉。
  流霜坐在车中,掀开车帘,仰望着璀璨热闹的夜色,她忽然感到自己离百里寒越来越远了。
  这种遥远,不是来自代眉妩的威胁,而是来自于百里寒,已经登基的百里寒。
  他终究还是做了皇帝,注定三宫六院,拥有无数个女子。
  帝王之爱,让她感到了恐慌。
  曾经的皇帝百里浩也是爱着沈皇后的,可是依旧还是宠爱了郑贵妃和荣妃。而最后,他就连自己最爱的沈皇后也没能保住,更令人叹息的是,造就了无色的悲剧。
  夜风,寂寞地纠缠着,纠结着。
  空中,层层绽开的烟花中,月亮隐去了它的光芒,不知是不愿参与这份普天同庆的热闹,还是被漫天的烟花夺去了光彩。
  她是不是也要和月亮一样,隐去?
  白府很快到了,因为之前得到了他们回来的消息,流霜的爹娘早早迎了过来。流霜失踪的这段日子,爹娘因担忧老了许多。流霜看了格外心痛,和娘亲抱头痛哭。旅途劳累,流霜在红藕和青儿的陪同下,到闺房去歇息。这次的失踪事件,便让爷爷和无色去向爹娘解释去了。
  “小姐,到底去了哪里,怎么和老爷子一起回来了。你可知道,这段日子,我们都担心死了。”红藕和青儿泪流满面地说道。
  “是爷爷将我带走了,这段日子害你们担心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流霜抹去她们脸上的泪水,忧叹道。
  “小姐,你可知道,这段日子,我们白府都快被那小魔王百里冰踏破门槛了!”红藕道。
  百里冰,难为他惦记她了。
  流霜卸下发簪,悠悠叹息。
  就在此时,窗棱咄咄响了几下,青儿走到窗前张望了一瞬,轻笑道:“小姐,你看看,这人真是不能说的,一说,就来了。”
  正说着,窗前黑影一闪,百里冰从窗子里跃了进来。
  这家伙还是以前那副脾性,不走正门,偏要跳窗户。
  流霜倒是没想到百里冰能来的这么快,大约是在他们府里留了眼线,一听到她回府,便过来了。
  “红藕,青儿,你们两个先退下去吧,我和静王有些话要说!”流霜摒退红藕和青儿,她想要打听一些百里寒的消息。
  红藕和青儿退下后,流霜还不及她开口,百里冰便走上前去,紧紧抱住了她。
  “放开我!”流霜气恼地说道,却怎么也没有力气挣出他的怀抱。
  “不放,我就是不放!”百里冰固执地说道,反而将她抱得更紧了。他的声音隐隐颤抖,就连身子也隐隐颤抖。这一次,他是真的害怕,他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流霜了呢。
  “嫁给我吧,三哥已经忘了你,你就不要再傻了!”百里冰深情地喃喃说道。
  流霜的心,微微一颤,背一瞬间僵了起来。
  百里冰感受到流霜的僵直,放开了流霜。
  “他真的忘了我?忘得干干净净,一点也不记得了?”流霜有点不甘地问道。
  百里冰点了点头,道:“他的记忆里再也没有了你。虽然我也曾向他提起你,可是,他就是记不起来。我知道是那个代眉妩搞得怪,可是,现在却没有人敢动她。因为……”
  百里冰忽然顿住了,眸光闪烁。
  “他很宠爱她,是吗?”流霜轻声问道。一股令人酸涩的疼涌上胸口,堵住了呼吸,揪出了眼泪。
  她依旧记得,自然是他错娶的妃。她依旧不能忘记,他一见钟情的女子是代眉妩。
  代眉妩一直认为,没有她的出现,百里寒是一定会爱上她的,是她夺走了代眉妩的爱。
  难道,真的被代眉妩说对了。
  忘记了自己的百里寒爱上了代眉妩?
  这么说,如果当初自己不被他错娶,他们就是一对倾心相爱的爱人了,她……好像是一个夺爱的人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宠爱,但是,他对她的确很好。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百里冰看到流霜眼底的落寞和痛楚,心底,撕裂开一阵柔软的疼痛。
  “你不要太伤心了,或许他还会想起你来的。”百里冰安慰道。
  不是宠爱,却对她很好!这还不够吗?流霜的心底,忽然涌上来一股恨。
  对于代眉妩,流霜一直抱着一种宽容的态度。而这一次流霜却的确感到了愤怒和恨。
  这个几次陷害她的蛇蝎女子,凭什么得到寒的宠爱!?
  “我要见他!”流霜忽然神色清冷地说道。
  “好,我帮你!”百里冰黑眸一凝,坚定地说道。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以前,他一直期盼着三哥和流霜之间能够发生一些误会,那样他便可以乘虚而入。而如今,当真有这样的机会时,他……忽然不忍心了。纵然他那样爱她,那样想拥有她,可是,当触到她眼底那抹揪心的痛楚时,他一点也不忍心了。
  他真的很想看她笑啊!
  “我会帮你的,不过,现在要见他很难。他已经是皇帝,而且刚刚登基,事务繁忙。所以,你要耐心等待!我一定可以找到一个机会的。”百里冰道。
  “好!”流霜轻声说道。
  “那我走了,你早点歇息!”百里冰状似无意地瞥了一眼流霜的腹部说道。
  这个小魔王,也开始会关心人了。
  “谢谢你!”流霜轻声说道。
  百里冰的背微微僵了一下,忽然回首笑道:“谢我,那就以身相许吧!”说罢,飘身离去。
  流霜并没有等太久,三日后,老太后的懿旨送到了宫中,传白流霜到慈宁宫为老太后诊病。
  流霜心里清楚,这是百里冰为她制造的进宫机会,于是,令红藕和青儿为她细心妆扮一番,便随了传旨的公公,坐了轿子,向宫内而去。
  天气晴朗,太阳的光线从天边倾泄而下,整个皇宫好似笼罩在澄净的光芒中,圣洁而庄严。
  这一次进宫,和以往任何一次的心境都不同的。忐忑不安还有一丝隐隐的期盼,就要见到他一吗?一个冬天没见,他怎么样了呢?他身上的寒毒发作过吗?
  慈宁宫还是原来的慈宁宫,很清静,殿内弥漫着袅袅的令人心安的檀香。坐在凤椅上的老太后,虽然已是风霜满面,却依旧是美丽而慈祥的。
  她眸光和蔼地望着流霜,唇角轻抿,勾起一抹欣慰的笑意。
  “霜儿,这些日子,你受苦了。来,到哀家这边坐!”太后微笑着说道。
  流霜见罢礼,抬眸看太后气色很好,心内也很欣慰。随了宫女,坐到了太后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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