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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烟几重(网游)-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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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
呼,还好……
要是真揭示答案说极乐是来找这货的……她会接受不能的……才松口气,就觉得今日白夜的造型与寻常颇为不同——黑白完美融合的水墨色大袍,束腰宽袖,玉冠银靴,儒雅书卷气,名门风度展露无疑,单手握着一卷书,似闲庭信步般款款走来,竟是看不出半点江湖气质。
“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凌霄阁之主原本似乎是想出谷的,见到亭中人,微怔过后笑了笑,在亭子前止步。
“……很巧。”烟岚只能这样说。
看样子还记得她?不……应该说,她是明日皇朝指挥这条消息是瞒不住的……
“介意同坐片刻?”
烟岚感觉压力很大,因为这货居然是用一种同个层级的语气和态度在对她说话的:“无主之地,请。”
白夜缓缓走进亭子来。
他道:“近日研读佛经,还有诸多不明之处,不知阁下对此可有研究?”
……双战临头,皇朝都逼在你家门口了,你居然还有心思闲逛……不,你居然还有心思研读佛经?!
这笑带着某种谦逊却丝毫不卑微,即使是这般语气,他的姿态仍旧给人一种无法撼动的睿智与高深莫测。烟岚有点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不敢称研究。”烟岚老实回答。
白夜顿了顿,点头问道:“佛说,净心守志。可会至道。譬如磨镜。垢去明存。断欲无求。当得宿命。何解?”
排除杂念专心做一件事,就有可能把该事情本身弄得究竟明白。做事就象磨铜镜一样,把代表着杂念的铜锈磨掉,可重现事物本身。
而烟岚同样以畿子作答:“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白夜笑了笑,他接下去问的是:“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何解?”
世上本来就是空的,看世间万物无不是一个空字,心本来就是空的话,就无所谓抗拒外面的诱惑,任何事物从心而过,不留痕迹。
烟岚本能地意识到他是在借题言道什么……脑海中蓦地回想起那日荒村客栈尹寒手中的佛珠,睫毛微微一抖,道:“爱别离,怨憎会,撒手西归,全无是类,不过是满眼空花,一片虚幻。”
“爱别离,怨憎会,撒手西归,全无是类,不过是满眼空花,一片虚幻。何解?”
所亲爱之人,乖违离散不得共处。所怨仇憎恶之人,本求远离,而反集聚。所谓八苦,亦是空花虚幻,但逢离世,终无所念。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不觉咄咄逼人,却是步步紧跟:“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何解?”
那双隐隐流露着万千光华的星目之中,深邃却璀璨如银河夜空,看一眼,都让人忍不住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文】烟岚静静看着他,然后回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人】这短短几句,却正是囊括了极乐与尹寒之间的一切纠葛啊……
【书】白夜忽然笑出来,眼角微翘,面上出尘之色稍减,却更是俊逸绝伦。
【屋】“果然,是这种很奇怪的熟悉感。”他微笑道。
☆、石亭八卦论佛经
“果然,是这种很奇怪的熟悉感。”
是安坐时的静谧从容的风骨,还是眼角眉梢深烙在魂骨中挥散不去的情态?是垂睑转眸时轻雅和缓的言语,又或者是带着这样朦胧又洞悉只笑不语的颜貌?
眼前的女子面貌柔和,气质纯澈,那是种甫一眼看到便让人想象起的干净,仿佛纯白羽毛被阳光照着蓬松飞散的轻柔无害,可偏偏就是这样的姿容和着那无意显露的从容优雅风姿,着实令人移不开眼——外表的柔与骨里的韧给予人的感受并非突兀,亦不是为何,只是单纯的赞叹——然而落在白夜眼中,却是有种说不出的怀疑,为什么会直觉得这样的完美与赞叹不应该呢?
细细一想,啊,恍然。
存在感的失落,习惯隐没于背景的素淡和安然,掩盖了骨子里不会让任何人小觑的韧性与坚毅,只是那柔和太过灼目,溢于骨髓,透出形表,这才漏掉了原本更为出彩的内在。他本能地在好奇的是,若骨子中那隐藏的东西释放出来,又该是怎样让人惊叹的画面呢?
那么,熟悉感,便是在这里?
白夜并无法强行找出这熟悉的来源,就像他不能在自己的印象中翻出能与此对照得上的人,但只这样对坐闲聊的片刻光景,感官却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告诉他这么一个结论。
是的,结论。来自于直觉的结论。
白夜实在是个恣肆纵意得近乎狂妄的人。正是这种与生俱来狂妄让他难缠得可怕,可偏偏他非常理智,心思缜密,对某些方面几近病态细究的严谨……或许从另一种角度来说,正是这样巨大的反差,让他的“随心所欲”杀伤力更为强大。
他做事从来只随心情,不着琢痕,想做的几乎都只是一腔心思上涌所致,纵然无伤大雅,往往看来都与这个世道格格不入。这就让他古华夏史上魏晋朝代风雅名士的风范格外地接近,玄心洞见,颖悟旷达,清峻通脱,风流自赏,可以是兴起而去,兴尽而归,无法捉摸,又潇洒绝伦。
而他所立足的高度,他所拥有的背景,他所掌控的筹码,又让他更无所顾忌地做任何兴起时想做的事——宿命竟然成就了这样一个人,又将他捧至那样高高在上的云端,就为这种人生态度这种肆意品性点下一个认可,已是说明它的可取之处。而天长日久所铸就的这种肆意,又为他继续此般行事起了推动。
其中,不得不承认的,恰恰是他直觉的神奇之处。
白夜接纳直觉,顺从直觉。除了必定的重要的心神所向不违抗的事物之外,他几乎可以把这世界的其余一切都当成一场游戏,所以他能任由直觉行事,不加阻拦。兴起时,他能不惜耗费千金万资去做一件在旁人眼中根本没有任何意义的事物,兴尽时,他也可能将曾经视若至宝的东西弃之如敝屐——当然,他身边总是有正常的人,永远能在这样的事发生之后,替他将弃之如敝屐的事物找到原本该有的价值,然后,果断处理掉。
他根本不需要认同甚至理解。只要他自己认为圆满了,便是事物划了休止符的标志。若他自己仍梗在某一处无法脱解,那旁人所能见到的只有他不合时宜的无聊到透顶的不间断不定时的折腾,与,抽风。
现在他梗在这些佛经上,自己折腾自己。
佛经代表了什么?它囊括的概念实在是太多了,正因为多,所以才可以说什么都不代表。而他只是好奇,好奇尹傲霜那样的人为何会选择这种方式来了结过往情孽,他只是好奇,佛经里究竟藏着些什么。
他实在太过狂妄,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无可救药,所以他对古华夏的痴迷可以让他研究这个民族的文化,研究到各方面都不肯放过的癫狂程度,但千万年来沉淀的文明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能全然参透的?所以他时刻保持着昂扬的乐观心态与积极的求知欲,随时习惯性根据直觉折腾自己,顺便,折腾别人。
烟岚在思考自己该为这个事实运用怎样的心态与动作来对待?最后得出结论,她想去撞墙。
在旁人看不到的角落,饶是她都忍不住流汗。
白夜的直觉到底有多准?
他本人是意识不到的——他的骄傲能让他无所顾忌,并不意味他能意识到这种来自于直觉的确信究竟意味着什么——但每个被他晃悠过的人控都恨不得吐血。
由此可见,这个家伙逆天到何种令人发指的程度……
先前听他说到“熟悉”这个词眼的时候,还小小地惊吓了片刻,但不管怎么说,总是要混过去的。幸好只是随便一句带过——当然这货是不知道自己随意一句给旁人带来多少刺激。
从某种角度来说,两个人的性格确实有相像之处。因而面对面,用一种认真恳切,极具探索性的口吻与眼光来分析那一对情侣以及研究佛经的时候,看上去竟是格外融洽。当然,双方各自诡异的波频依旧维持着独立完整,因为不同的三观,看待事物的方法与程度也全然不同,但偶有的结合已经让这场对话得以成功进行。
烟岚借由白夜之口顺便恶补了一下传说中关于极乐与尹寒不得不说的故事。
当年的极乐是古墓首席,几乎代掌门执掌一派事务的传奇统领。如果算一算,当初极乐在门派的地位应该可与灵鹫宫晏情并肩,但极乐又却是比晏情要早得多,作为游戏初始便开拓混元正道的一批人,极乐取得的成就之辉煌,即使是现今仍没有任何人能超越——就连血姬晏情也是——当然,究其原因,并非血姬能力不够,而是背景有差异。古墓是正道,门派相对比较松散,掌门小龙女又是个不知世事不通俗务好说话的,灵鹫宫则不然,门派束缚要大得多,天山童姥掌权欲旺盛,纵然为那灵鹫宫大师姐,血姬也是要看天山童姥的神色才好行事。
至于当年的尹寒,龙城至尊,南方唯一大帮的魁首,执掌南方数载、连北方联盟合力之雄都免不了要尊称一声尹座的无冕之王!其本人更是逍遥派传人,实力高绝,气度风范无一不是顶尖。正是他一手创建并将龙城带至巅峰,也正是他在南方划下的巨大鸿壑,让之后再无人能跨越。
极乐与尹寒如何相识相知相恋相守这个直接略过,但极乐的破誓任务对象确确实实就是尹寒,对于古墓派弟子对该任务的重视程度,这个就已经能揭示出很多真相了……
但之后为什么会情感破裂呢?不,不应该说是破裂,只是无法继续。真相估计只有当事人才知晓,旁人即便是妆妆等人也只能明了表面上的那一些。
这一段的源头似乎还是出在当年龙城危机之上。
可在那之前,两人关系就已经晦涩不明。后来整个江湖英雄豪杰围攻的龙城,尹寒以一舵之力保得根基,确确实实将龙城推至巅峰。极乐却是从那个时间段开始从南方淡褪下去,彼时活死人墓中发生的动乱就连古墓派自己也不大清楚,参与进去的弟子资格太老,之后不是浪迹天下就是退隐江湖不怎么现世,而年轻几辈的又没这个资历能了解到这些几乎可称得上是秘辛的事物,只知道后果是极乐辞首席之位,洗掉大部分武学从此退隐活死人墓,过程是尹寒帮着练红裳——虽说可能不是故意,但就恰巧是帮着她夺位亦夺权成功……
可即使出了这种事,也没有人相信极乐与尹寒会决裂。龙城崩溃,南方大乱,尹寒失踪,这一切的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极乐并没有参与——所有人宁可相信是尹寒将极乐逼离这些事物,也不相信他会背叛极乐。
事实却就是如此。要说不是极乐看破,以她的心性,能忍得了这一切才算是有鬼!
而多年后极乐重出,尹寒现身,却是一个近乎痴狂,一个堕入空门,面对这样让人禁不住叹息的荒诞可笑结局……还能说些什么呢?
还能说些什么呢?!
“所谓净心守志,可会至道,断欲无求,当得宿命,”白夜表情很认真,“但是没有谁会相信他真能忘得了极乐,那么该说些什么呢?”
烟岚点头下结论:“尹座六根不净。”
继续探讨……
对于尹寒,白夜了解较深,毕竟他的凌霄阁是在南方,也算是建在当年龙城的遗址之上,对于这些怎可能不了解?最少他也是见过那人的,比较有话语权。
而对于极乐,倒是烟岚走得近,怎么说都是她师姐,相处得时间也挺长,对于性格把握或者是妆妆偶尔透露出来的事物,知晓颇多。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这话倒是说得不错。”
烟岚赞同并且提出疑问:“但是他们究竟在怕些什么呢?明明是再爱着彼此不过的。”
白夜的笑依然疏淡谦逊,却又着实显得温文睿智了:“有太多值得恐慌的事物,爱得太深,迷障入了眼,却是忘记这个世界,原本就不真实了罢。”
烟岚顿了顿,答道:“人生来便有这诸多情感,走到哪都免不了。谁又知道宿命怎么打算呢?一眼见着,萍水相逢,或许便是孽障亦说不定。有些人来是为参悟这个世界,是为心之所系,坦坦荡荡,有些人却为这个世界所误,前路迷茫,连归途也失了。”
“可爱恋本身却没有错,没有谁有任何理由可以苛责。佛说万发缘生,皆系缘分,你之言却道这终究一场苦海。”
“约莫是生来就要走这一遭,然后又重回无垢,爱情没有谁可以说对错,只是天不允。我说此海无边,不如早渡,也省得镜花水月终成泡影,心中却觉能拖得几时便是几时,能守到何处便是何处。”
白发莞尔。这回倒是不带任何意味,纯粹是微笑的笑:“果然便是‘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他起身轻轻一揖,直腰几乎是随手一挥,可手中那经卷便化作万千碎屑,纷纷扬扬和入那桃花漫天之中,转眼就不见了踪影,纵意洒脱之势俨然,半沐着阳光只见光影错落,竟是耀眼得令人移不开眼:“果然听君一席话,倒是不用看这些。”
烟岚不得不回一礼,闻言只笑着摇头。八卦完传说中极乐与尹寒不得不说的故事之后,这货倒是轻松圆满了,佛经也不准备再看,可以全身心准备明天迎战了……而她又给自己找了不小的麻烦。
“天色不早,白夜就此告辞,却是期待明日与你一战。”
果然……
※※※※※※
极乐终于出了云台步入谷口之时,就看到石亭前负手款款走出谷,没入奇门遁甲造成的迷雾中的那抹水墨色身影。
束腰宽袖,玉冠银靴,清峻通脱,潇洒绝伦,明明是此般乡野闲庭,竟也走得仿佛琼宫宇殿般的高贵清逸——似乎觉察到她的到来,又抑或是对石亭边上那孩子的一点礼数,无意转眸的一个笑却端得是高深莫测。
有些人的皮相总是让人难以厌恶起来的。尹傲霜如此,白夜亦如此,只看这一张脸,着实出彩,再加上这身气质,印象分不升才怪——偏偏白夜的城府心计在极乐眼中先入为主,因而怎么看都不带顺眼,这样一面,也不觉有多好气。
话说这货怎么会在这里?!来了多久了?
冷冷一眼投过去,某人消失,她招招手把烟岚唤过来,可一对上她的眼,便忽然没了询问的兴趣。想了想,还是直接破阵出云台。
但她不问,不代表烟岚就沉默。
“师姐找到要找的人了吗?”
极乐微微一顿,偏过头:“你很好奇?”
在她面前,似乎迟钝些也不要紧,省得浪费脑细胞,于是脑筋慢悠悠运转,烟岚茫然想了好一会儿,才点头表示确定。
艳衣绝色的女子缓缓转了转手上的紫竹箫,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那一句诗,就在烟岚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她却是点了点头:“见到了。”
这样一来,烟岚更加觉得自己该好奇了。极乐用这副装扮就是不想对方认出,可就这样找上门去能说些什么呢?还是只纯粹确认什么?
约莫是觉得她面上的表情很有意思,极乐唇角弧度勾了勾,轻笑道:“叶孤城,是老朋友了……”
还有叶孤城……烟岚默默低下头。
郁闷!鬼王只告诉她有四个人。问题是她原本问的就是人而没带NPC啊……好。
“接下去还要去什么地方吗?”
“不必了。”极乐的表情非常安静,安静得近乎于沉谧,明明是灼艳得惊心动魄的美,却有种燃烧到极致以致死灰般的沉寂,“已经结束了。”
那声音绕着的嘲讽意味淡得几乎不闻,可空洞的语气中任何一点波动原就是格外明显的。
烟岚垂着眼睑想了想,觉得自己像是更明白一点。
“为什么呢?”她忽然没头没脑问出一句来。她以为极乐是该听懂的。
极乐也确实听懂了。这个女孩很聪颖,她知道。虽然不知道她了解到多少事务,但是能这样问出,原本就是不简单的。
“只是累了。”
“之后呢?极乐师姐会怎样呢?”烟岚看着她。
“你如何想呢?”
“我……妆妆师姐……大家都想着师姐能留下来的。”
为这份敏锐微微感触一下,极乐却是笑开:“不必那么小心,我从来不是会为了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的人,接下去……还有很大一场好戏可看。便随我去。”
※※※※※※
话虽这么说,没到目的地,极乐却是又失踪了——因为妆妆铁定会来。
极乐……还是怕妆妆的。
这边的艮山城战前观光团加酱油党已经聚齐,数数人,正是苍冷,蓝色,妆妆,冰雪,赫连,少爷,戚夙,外加悠游与烟岚本人。
再到潭城,这回人更……多。不过经由不久前的绮山一战,众人血性正在当头,看不顺眼直接抽剑,看得顺眼也抽,反正看到前面挡人就抽……散了全身功体,拿出自己最低级最普通最没杀伤力的武器,一路清扫过去,其中又以少爷最为热衷……这货刚入邪道,善恶值还不够低,需要多造杀孽凑善恶以及杀气……结果赫连不小心打死个NPC,一下扣了老大一截善恶值,差点没心疼得眼泪哗啦啦往下流。
最后采取同样的方法在某一家客栈得到空房……问题是,没有一个人觉得这样不对。
皇朝已经开始集合,双战将近,在这里待得时间不多了,况且已经有很大一部分人已经在艮山城边上围炉准备观战,南方确实……特别热闹。
结果半夜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有心思休息,全部在屋顶兴奋无比。
潭城非常混乱,为什么呢?玩家人多,这是绝对的。但是双战定在十五,今天是双战前一天,也就是说,今天十四,潭城每逢初一上下三天十五上下三天有宵禁,于是……传说中的NPC捕头,玩家客串的各式小吏,一批再一批,一伙又一伙,上蹿下跳,东追西赶,无比欢乐。
而监狱是无限空间的,这就是最悲剧的事儿。
嗯……今天的月亮似乎特别圆。
烟岚忙于发信息中,千里传音各种好用,于是既要密切关注皇朝这边打探到的凌霄阁信息,又要随时调整布置作出适当推断,倒也挺忙活的。
丑时的更响起没多久,烟岚接到一只信鸽。
☆、白夜也是朵奇葩
现在的潭城是各种热闹,光一个屋顶已经呈癫狂状态了;刀光剑影伴着清茶烈酒;着实潇洒无拘肆意妄然——因而笑意盈盈一直在边上拼命发信息但是不插话的烟岚;接到信鸽的事儿除了旁边的苍冷压根没人注意到。
烟岚看罢;原先还如画像般自然柔美的笑顿了顿,不着痕迹掩去眸中的诧然,可眉宇间还是有些微蹙起的迹象。沉默片刻;将纸条收入包裹中;没有回信;只摸了摸信鸽的头;又将它放了回去。
转过头的时候看到自家大哥随手递过一杯茶;她抬眸微怔,忽然笑开:“没事。”
苍冷也不问。大多时候他就只是个清醒的旁观者,站在后头将一切事物尽览眼中,热闹在他身边像是融入了他又像是隔绝了他,更奇异的是竟然觉察不到矛盾。这样独特的感官让他看上去有一种永远冷静的气质。
一整个客栈都在群魔乱舞,捕快部队从南到北暂时还没有清扫到这里,就望见灰蒙蒙的天边火光一片,火把照得像是城里着了火一般,高叫呼喝助威与兵器交戈铿锵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足以激起人心底隐藏得最深的热血。
因为是宵禁,系统最大,NPC捕快全是无敌状态,实力虽平平,但架不住人家无敌啊!玩家捕快集体罩武神光环,武力值大幅上升,虽然碰上硬茬子也会挂,但系统保护死亡不受任何损失,所以无论是追的还是被追的都玩得很开心。前者是闲着没事抽风,整个城都发疯似的不安耽挑战系统权威,躲在屋里还不如出来找乐子呢;后者一样很欢乐,身上挂着系统特赦,果然就不一样了,现在只要是在屋子外面的,砍谁都加善恶值。
少爷的善恶值已经低到能启封邪道加成,但杀气值远远不够,恨不得大开杀戒,又嫌一个一个太麻烦,于是就趁此机会拉着戚夙请了外援悠游埋伏在路边,逮着一个,悠游撒毒药,戚夙敲闷棍,少爷下刀子,干脆利落方便快捷,一下一个准。
蓝色玩儿回来,梯云纵虚踩两下直接跳上屋顶——看得赫连大少各种羡慕嫉妒恨——单手拎着酒壶晃悠着蹦跶过来,看到烟岚跟苍冷在聊天,也跟着插嘴:“那边怎么样了?什么时候集合?”
烟岚回头:“方案确定而且已经差不多了,布防也没有什么可以调整的,万事俱备,只等开战。系统给定的时间是中午,还早着,有足够的时间恢复精气神。”
“为什么要是中午?”说到这个,蓝色倒有些疑惑。
“用大太阳晃花人的眼睛,企图让战死率更高一点?”自认纯洁善良无辜——但新近因为任务饱受欺诈瞒骗的赫连大少在与系统斗智斗勇的惨烈记录中,智商大幅度扩展提高,“系统真
是太阴险了!”
冰雪很明显也是同意的,因为他赞许地看了赫连一眼,似乎是在为他终于带了脑子而感到无比欣慰,而且话还是顺着说的:“艮山城的位置微斜偏东,大门开着的角度正巧最利于接受太阳光,无差别照射的话,正午前后的太阳简直就可以一网打尽呀。”
“是、是这样?”妆妆听着有些不可思议,因为在古墓中永远不用考虑太阳光线,“难道系统面板那里没有可供调整的选项?”
“自然拟真度!”冰雪冷静地加以反驳,“虽然系统本身提供给你自行选择的权利,但一般情况下根本没有一个选项可以动,因为在这游戏中无论是战斗还是生活,要更接近于这个世界本身,才能得到系统最高的待遇。比如说,如果调整了光线,谁能保证你是不是会错过原本自然光线下可能看到的事物。”
蓝色也跟着拼命点头:“说的也是,谁知道系统会把机遇或者生机放在什么地方,但系统面板那里的选项还是不动得最好……说起太阳光……”
这边一本正经地在研究太阳光线与系统坑人不得不说的秘密,那边的苍冷已经懒得搭理他们了。
烟岚一边面无表情嗑瓜子一边在想,究竟是少爷的错,还是赫连的错……怎么在皇朝或者皇朝的那些人或事物中间或多或少滚过那么一圈,一个个出来就全二了……
她内心试图表现出一种内牛满面的状态,但是始终不成功,于是只好放弃。最后她拍拍手,把指尖上粘着的瓜子壳拍掉,心想着或许是主脑的本质太接近于……二……所以越是顺从主脑的设定,也越跟着傻到没边……因为她敢打百分之百的包票,明日的双战,那光线值绝对如他们所说的……会被调高。
但是官方话不是这样说的,她微笑着、慢条斯理地说道:“或许是为了避免早晨亢奋加疲惫状态的出现?若是时间定在早上,谁还会有心思休息恢复精气神?那样的战斗看着就后力不济下了档次,还不如定个迟点的时间,休息饱了再好好打一场……毕竟时间持续比较长,总得公平些。”
蓝色马上拿实例来表示反驳:“但是现在照样没心思睡觉!”
烟岚依旧微笑:“你会有心思睡的。”
似乎在印证她的话,没过多久南面的骚动忽然越发剧烈,少爷仨忙不迭地奔来发警报:“快!快躲!这回挑战系统权威做得太过分了,今古传奇里的大师宗师尊者全被临时雇佣成了捕快——”
后面的话没说下去,因为目光所及处,后面一大片尸体化光的白光已经蔓延到了千米以内,大师级!宗师级!尊者级!全部出动啊!!
这是什么概念?
此刻任何话
语都没有行动来得有效,“刺溜”一声,全爬下了屋顶,各回各房,各睡各觉。
没半个时辰,整个潭城里都变得非常安静。
悠游去隔壁找妆妆请教武学问题,估计不是打坐就是吊绳子睡在那,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烟岚刚倒了杯茶,转过身就看见身后的椅子上出现了一抹幽艳得让人毛骨悚然的身影。
烟岚的表情没有任何一丝惊讶:“刚才去哪儿了?”
“今古传奇。”
烟岚没有了问下去的兴趣。
她知道鬼王为什么会去那里。鬼王是NPC,智能程度再高人性化再多他也只是NPC,或许充其量,变异NPC。根据流浪者那边的反馈信息,变异状态已经确立下来为主脑通过了,因此他身上的黑户状态已经没有了,但是系统根本想不出来要给予他什么定位,于是就只能挂个自由闲散NPC的称号丢她边上了,有内部程序在,不会发生意外变故,就算真发生了意外变故——后台那边该是会高兴得要死的,连续变异也就是说这段程序已经自行进化到成长级了……不但后台,整个深蓝都会沸腾的。
但是这样的可能性……反正数百年来联邦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例。
街上此刻空无一人——这是烟岚出了客栈的唯一感受。
没理会客栈中一堆没有抢到房间因而集聚在大厅的人的阻拦或是叹惋,她大摇大摆走出好远。玩家清光,玩家捕快也没有了存在的必要,要不是临时需要,系统的档次还没有低到那种程度……因而外面几乎看不到任何玩家。
流浪者权限开了,NPC见她都是视而不见的,她就这样出了潭城的城门。
艮山城其实离潭城很近,她没跑多久已经到地儿了。
这里玩家多没办法,想了想,还是招手让鬼王帮忙。
谁让那家伙的会面地点约在艮山城呢……
※※※※※※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之邀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何时见许兮,慰我彷徨,不得于飞兮,使我沦亡……”
外面有人在唱着这首《凤求凰》。温婉柔媚的歌声,透过薄薄的纸窗绣阁而来,精致浓艳的红色幔布叠如轻烟,帘卷香燃之间散布着浓浓的缱绻奢靡味道——这青楼名为“红袖招”,却当当真真是“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翠屏金屈曲,醉入花丛宿”。
而在这样的地方,面对着这样的人,听到这样的歌,该说是应景,还是嘲讽?
艮山城戒备森严。三步一人五步一坑,全副武装到牙齿,保证连只蚊子都漏不进去——但是因为
人不是蚊子,所以烟岚此刻可以在艮山城的某家秦楼楚馆喝酒。
艮山城毕竟是在系统挂名的城池,虽说有秦时明月占据,但正常的地图沟通怎么可能抹去?毕竟城池内依旧是有基本的NPC才能维持地图运作的。所谓的封锁,也就是临时关闭新生点重生点马车点等等,加大对玩家的警惕与搜查而已。虽说有双战当前,但这些玩意儿对NPC来说是没有一点作用的,所以就算是秦时明月,还是不得不根据城池的规则来。
赵飞扬前些时候一直在清理艮山城跟秦时明月内部的奸细,至于这几日,就干脆向系统提交通过了宵禁申请。资深人员各个去官府那里报备取到临时捕快身份,然后一组一组在街上巡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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