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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衣白马指天下-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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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啊……”皌连琨叹了口气,一把将他的身子转了过来,轻轻一推,用手臂托住,抱着跑进了房间。
“放下!住手!你干什么……”夏轻尘被放倒在榻上,傻眼地看着皌连琨压了上来。
“无尘”皌连琨按住他乱挥的手“主上这么久没有疼爱你,你寂寞了。”
“什么?”
“本王差点忘了,你这个年纪,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啊”说着,他开始扯开夏轻尘的衣结。
“你……你做什么……”
“哼哼……”皌连琨低声笑着“无尘,你知道沉迷女色的下场是什么吗?”
“什么……”
“是荒淫无道。”皌连琨似笑非笑地俯了下来,滚烫而馨香的气息喷在他颊边“立朝以来,皇家对君王宠信男臣向来睁一眼闭一眼,原因就是让君王不要过度沉迷女色。如果不是先帝与皇子相继出走,今日赞成你与主上相爱之人,第一个就是司马正秀。”
“嗯……”夏轻尘想挣脱双手,无奈皌连琨的力道出奇地强悍“你想怎样……”
“本王要将你导正。让你忘了这想女人的坏念头……”说着他一把扣住夏轻尘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来,低头亲了下去。
“不要……”夏轻尘逃避地闭上眼睛。
“呵……真是纯真的反应……”皌连琨看着那渐渐逼近的粉红唇瓣,慢慢闭上了眼睛,贴了上去……
“圣旨到——”
“啊……”
“唉……”皌连琨捂着额头坐了起来“为何亲你一口这么困难……”
夏轻尘匆匆忙忙整理衣物迎了出来:
“臣夏无尘听旨。”
“主上有旨,宣中州侯夏无尘即刻入宫,熏风殿议事。”
“臣遵旨。”
“哎呀呀,主上终于也吃味了吗?看来你这相亲一招,果然凑效啊。”夏轻尘接过圣旨之后,皌连琨坐在榻上优雅地看着他。
“琨,我回头再跟你算账。”夏轻尘瞪了他一眼,匆匆出门。
“呵呵……”皌连琨独自靠在了榻边的软枕上“主上果然还记着你呢……只是,仅仅是吃醋,用得着手谕宣你过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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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编辑来跟圣卿说,你的文怎么那么冷啊,都没有点击的。
于是圣卿看了一下,果真诶。比起第一部来,第二部的点击真的好少哦。
为什么捏?百思不得其解啊,我感觉第二部比第一部紧凑多了呀。
大家有什么好建议吗?
要多多留言打分啊~
第二十九章
熏风殿内传来急报,运往西南边境的军粮,在中州境内,意外被劫。皌连景袤雷霆大怒,收回了夏轻尘司隶校尉的兵符,敕令他回领地调查此案,即刻就要启程。
皌连琨闻讯之后,连夜从王府赶到夏家。一进门,就看见夏轻尘疲惫地支着额头坐在桌边。翠娘在一旁,忙碌地替他打点行装。
“无尘……”他一来,夏轻尘就抬手示意他噤声,起身拉着他走到了院子里。
“你都知道了?”
“他不是叫你去和好的吗?怎会……”
“琨,人心真的很奇怪。越是感觉爱情渐渐远去,内心就越是郁结烦躁,就会做出种种疯狂的举动,不惜一切,甚至要挟,也要让对方再次重视自己。结果却适得其反,让对方彻底远离自己。”夏轻尘握紧了拳头“我今天……很丢脸……我进宫的时候,心里居然是欢喜的……”
皌连琨心疼地握住他单薄的肩:
“无尘,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但眼下不是悲伤的时候。我听说,他除了你手中的兵权?”
“嗯……说是此回外派不便统辖,已经暂交廷尉令托管了。”夏轻尘沉重地叹了口气。
“你随行带了多少人?”
“微服出巡,只带十个侍卫。”
“这不对”皌连琨摇着头说“除了你的兵权再将你外派,这分明是个陷阱,想在中途下令将你放逐。”
“嗯,我知道……我在朝中的日子不多了,兴许这一走,就什么都没了。”夏轻尘叹了口气“没了也好。反正我今天的一切都是拜他所赐。如今人散了,一切也该收回了。”夏轻尘环顾院子,眼中隐约有泪光闪烁“只是这园子是你送我的,我要是不在了,会不会被朝廷充公呢?”
“无尘……”皌连琨刚要说什么。一旁的侍女捧着一叠纸张和两盏酒杯走了过来。
夏轻尘将那叠纸张交给他:
“这是近年来南王府逾制的兵力与武器囤积情况,以及你那些见不得人的钱财来去,还有一些让人意外的姓名。是我暗中搜集的,原本打算交给他的。”
“无尘你……”
“抱歉,你一直是他的心患,我一直为了他与你为敌。”夏轻尘端过酒盏递给他,举杯敬了一下:“琨,这一杯之后,你我的一切就成了过往,你自己要多保重。”
说完夏轻尘与他碰了一下盏边,仰头喝下,轻咳两声,下令送客。
翌日,一辆朴素的马车带着十名随从,低调地出了朱雀门,沿着宽敞的官道,缓缓向南而行。
夏轻尘静静地靠在车窗上,隔着帘子看着身后渐渐远去的十里长亭。当是时,孤云千里,夏草蔓蔓。
“远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只是我失势而去的路上,没有一人来为我送别……”夏轻尘叹息一声,缩回身子。
忽然,身后的路面上,传来了答答的马蹄声。
他讶异地撩开车帘,探头看去。只见飞扬的尘土中,一个男人身胯白马疾驰而来。华服金绣招展在风中,他头上的明珠在尘埃中,夺目而明润。
“琨……”
“无尘,你这匹天下第一傲慢的白马难得低头求我。它问我,你要出远门,怎么不带上它?于是我只好带着他来找你。”皌连琨骑在马上,优雅地笑,奈何胯………下坐骑不听使唤,即使勒紧了缰绳仍旧狂躁地刨着蹄子。
“你怎么来了?”
“我想了一夜,决定陪你一起去。就算主上要废你杀你,本王也不允许。”
“荒唐,你是王爷,怎么能随意离开京城?”夏轻尘站出车来。
“本王要来要走要跟着你,还需要别人的应允吗?”皌连琨一边维持着风度,一边努力地控制着身下的白马。那白马俨然十分不满被他骑了这么久,伺机一挺,将他拱下马背。
“哎呀……”
“琨!”夏轻尘冲下车来,扶起跌在地上的他。
“唉,老了老了,这么浪漫的情境,我竟然失态了……”皌连琨扶着自己的腿,面露苦色“啊……我的腿好像崴伤了,看来是无法再骑马回去了。这位年轻俊美的公子,可否用你的马车,载我上路啊?”
“你要去哪里?”夏轻尘失笑道。
“中州。”
夏轻尘敛起笑意,僵了很久,终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唉……”
于是……
缓缓前进的马车后,跟着一匹毛色洁白的马。木轮压在泥沙上轻微而沉闷的动静,在答答的马蹄中,抑扬顿挫地响着,走过一个接一个白天和黑夜。
轻轻摇摆的马车内,皌连琨微笑地垂着眼,看夏轻尘满面通红地为他系着细布的衣带。
“这一生中,有很多的人为我穿过衣服:我的父皇,我的母后,我的兄长,我的妻,我的情人,我的奴婢,我的仆从,甚至袤儿与焰儿;可只有今日,我才真正觉得幸福”皌连琨握住他动作的手“这双手,让我觉得自己毫无利益地被爱。”
“琨……”夏轻尘犹豫地抽出手“你真要跟我去中州吗?”
“怎么,想把我扔在半路上?”
“我是怕,万一有意外。”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皌连琨重新握住他的手“无尘,现在可以回答我了吗?”
“什么?”
“能否接受我的爱,成为我的人?”
“这……我已经没有足够的身份,成为与你平等的爱人。”
“你认为本王此番出京,回去还能安然做这个王爷吗?”皌连琨将他的手贴到脸颊上“从今日起我不再是王爷,你不再是臣子,我将名正言顺地与你在一起,将你从左右两难的境地中拉扯,做人间最快乐的伴侣。”
“哈……”
“你笑了……”
“到中州的界碑之前,我会给你答案。”夏轻尘闭上眼向后靠去。
“我也正有这样的想法。”皌连琨松开他的手“马车到达中州之前,你无论如何要给我这个答案。”
※※※※※※※※※※※※※※※※※※※
西南边境,落魂口以外的金沙滩上,战线模糊了界碑,鲜血染红了云水河畔。
萧翰平生首感来自身体与精神的双重危机。一脉相传的梨花枪横在胸前,吃力地抵住压顶而来的方天画戟。
只见赫炎苍弘骑在赤红马上,运起真力,凝注在世间唯一一口炎铁打造的神兵之上,一点一点往下压去。
空气,凝滞在两军之间。血腥弥漫的云水滩头,只闻沉重的呼吸与战甲震动的声响。
“啊——”
突然,萧翰大吼一声,手背青筋劲爆,蛮力将画戟顶开,银白枪尖在半空划出一道满月的弧线,直击向赫炎苍弘腰间。赫炎苍弘仰身一闪,狐皮腰带顿时飞起一片绒毛,一阵凉风贴面而过的瞬间,他回戟横扫,一下击中萧翰枪身。两口长兵在马下碰撞,顿时火光迸射,旋绕着向上攀升,激散在两匹马身周,敲出令人心颤的刺耳声响。
“刀斧手准备冲锋!”萧允骑在马上,紧握令旗。
“拖延这么久,赫炎终于亲自上阵了。”阮洵握紧剑柄,看着场上惊心动魄的对峙。
“皌连皇朝没有人才了吗?”赫炎苍弘沉声一喝,单手回戟,朝萧翰头顶砍下。
“黄毛小子,先过了本座这关再出狂言。”萧翰梨花一格,推开两人距离,立马回枪,梨花之枪一点化万千,暴雨流星般快速刺出。
“你以为使用方天画戟的人,无法操纵速度吗?”赫炎苍弘色不动,画戟飞速回挽,护住胸前,纵马勾挑一一拆解。
“小小能耐,就想征服中原?”
赫炎眼神一变,气运双掌,横戟一抹,方天画戟顿时金光熠熠,如烈火焚烧。
“嗯——是烈阳之气。”剑师在后阵中暗呼不妙“小子竟然练有这种功体。”
只见赫炎苍弘双手握戟,向后一抽,戟尖朝前刺下的同时,回挽急旋,抛洒四方,舞出一周火红烈焰,长河落日之招,连番不断击打萧翰护挡,步步进逼。萧翰只觉如遭千钧重击,每交手一次,手腕的麻痹就加重一分。连接十招忽感手心一腻,原来虎口已经迸裂。
“赫炎带来的,从来就不是征服,而是消灭!”赫炎苍弘稳胯马上,画戟一指:
“杀。”
呐喊声起,双方阵营同时倾巢而出,排山倒海的人群冲过浅滩,交织混战。一时间,怒吼与哀号并起,血光染红半壁河山。赫炎苍弘画戟所指,顿时燃成修罗屠场。
火枭带着十名快刀手,依照计划,团团包抄萧翰。刚才仔细观察的结果,演练多时的阵势,专用克制的招式,将萧翰马前马后团团罩住。萧翰一时受制,指挥顿时受阻。
凌剑师身处中军,眼见局势受阻,即刻策马援助。三尺青锋对上倒钩血刺,名家剑法对上天生神力,根基与力量的较量,双方都倍感吃力。
“今日若被你难住,我才真正是老了!”剑师粗吼一声,剑势夹带雄浑内力,招招逼退火枭。然而火枭一言不发,顽强支撑。
而另一边,阮洵率领追风营部众,直袭赫炎苍弘而去。
“赫炎苍弘,今日取你性命!”
“哼!”赫炎苍弘傲慢地一哼,戟尖微动“那你就睁大双眼,看自己如何被活擒吧!”
“夸口!”阮洵怒斥一声,纵马冲出一条血路。就在同时,敌阵之中,一声震人肺腑的吼叫,一头白额头的黄皮老虎猛然扑出,皇朝骑兵胯……下战马顿时受惊。阮洵一把甩出披风裹住马眼,勇往直前。
虎上少年,头戴半盔,手持弯刀,挡在赫炎身前。眼见阮洵冲来,大吼一声,纵虎迎上。阮洵驭马侧闪,避开虎爪,回身一剑,直刺那少年背心。只见那少年仰面一接,单臂一撑,在虎背上跳跃而起,双腿凌空连踢,拆开致命一招,回手还击,弯刀直削阮洵手腕。
“喝!”阮洵手臂一抖,袖中判官笔出锋,硬挡一刀。只听“叮”地一响,那少年“咦”了一声。阮洵提马直踩虎身,长剑随即刺下。
“喝——”那少年一夹虎背,纵身跃开,一回身,锁链上刀,朝马上抛去。链刀一击不中,却勾住了阮洵帽缨,将他的头盔掀了下来。
“洵!”
“死吧!”
瞬间的错愕之下,阮洵长剑已至眼前。
“小剑!”一声沉喝,赫炎苍弘足下一蹬,自马背上腾起,方天画戟瞬间挡在眼前。
阮洵只觉腕上一麻,虎口顿时血流如注,宝剑脱手而飞。赫炎苍弘胯上虎背,用力一夹,猛虎前爪一抬,生生将一条马腿撕了下去。阮洵坠马的同时,赫炎戟尖向地一撑,翻身再起。双足落地瞬间,方天画戟迎头砍下。
“阿长……”
阮洵向后一避,只听一声惨烈的嘶鸣,自己的战马竟被劈成两截。飞溅冲天的血光中,萧允领军冲入,一举冲散两人,将赫炎苍弘团团围住。
“赫炎苍弘,你今日非死不可!”
“萧允——夏轻尘身边恬不知耻的骚扰者。”赫炎苍弘了然地一哼。
“为这句话,萧允替大人杀你!”
赫炎苍弘背起一手,单手持戟,巍然独立:
“来吧,我单手让你。”
“狂妄至极!啊——”萧允怒喝一声,举剑起势。
一旁,眼见相伴多年的战马身亡,阮洵又悲又怒,袖中判官笔上手。两人一近一远,围攻赫炎苍弘。
赫炎苍弘单手对两人,不动如山的强势,震慑整个沙场。萧允与阮洵两名青年将领到底是不是他的对手,他们会胜?会败?会被赫炎苍弘擒捉吗?
沙场破真像,昔日露水情人竟成劲敌。未经世事的赫炎苍剑,将要如何应对?
夏轻尘奉旨出京,是公?是私?是王者的无情,还是别有计谋?皌连琨一路跟随,是单纯地追求与眷恋,还是别有用心?运往落魂口的军粮到底下落何方?到底是谁在暗中策动了这场意外?
中州界,中州界,到达中州界之前的答案,是甜蜜的允诺?是无情的拒绝?还是另有怀藏深处的机谋?夏轻尘精心策划的一切,是否如他所想的一般顺利呢?一直高高在上,俯瞰一切的皌连景袤,又会对这场计略起怎样的作用?欲知后事详情,请继续蹲坑关注,圣卿的下一章~~~不河蟹的战争!
第三十章
中州界碑之外,李昆岭带领一百弓箭手,静静埋伏在官道两侧。
“李将军,已经守了三天了。”
“继续等,应该就是今日了。”
“是。”
“都给我听好,放箭的时候,千万要避开马车,以免误伤侯爷。车内不管是谁发问,都不可回答身份,直到侯爷出面下令。”李昆岭严厉地交代道。
“是。”
“轻骑兵再探,务必探出侯爷确切位置。”
“属下遵命。”
※※※※※※※※※※※※※※※※※
中州之外,两百里官道之外,马车缓缓前行。车内的两人,随着目的地的接近,神情有了微妙的变化。
“再走半日,就到中州了。”
“嗯……”
皌连琨微笑地看着坐在对面的夏轻尘,伸过手去,将他握住:
“承诺给我的答案,你想好了吗?”
“我……”
皌连琨勾起他的下巴,漂亮的手指描绘着他优美的唇线:
“这样一张诱人的嘴会说出怎样的回答呢?本王心中真是又期待又害怕啊。你费了这么大的周章,作了这么大的牺牲,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勾引本王入套,不知本王深情的回应是否能让你满意?”
夏轻尘闻言,脑中轰然一响,犹如雷电贯体,整个一怔。睁大的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放大的脸。
皌连琨的手慢慢勾住他的脖颈、环住他的腰身,温柔而眷恋地吻了下去。
微烫的唇上,麻痹渐渐蔓延开来,席卷了全身。皌连琨甜蜜地侵入他的口中,富于技巧的搅动他柔软的舌,轻吮他口中的汁液。然而夏轻尘没有回应,他僵硬的身体,只感觉彻头彻尾的寒冷。
“啊……”幡然回神,夏轻尘一把推开他。
“无尘,你发抖了。”皌连琨垂眼看着他。
“原来你一直知道,你一直在演戏!”
“可爱的你呀,不也一直在演戏吗?”皌连琨抚摸着他的脸“本王差一点点,就完全相信你了。只可惜啊……假象终究是假象。这一切,都是你和袤儿精心布下的饵。我明知你们要除掉我,却还是禁不住你的诱惑,义无反顾地上了钩。”
“你是何时知道的?”
“在你将南王府的罪证交给我的时候。”
“什么?”
“无尘,你是一个内敛的人。那些罪证,你若真是不想交出,大可一把火烧掉。你这样主动示好,在我眼里,是何等明显的引诱。”皌连琨叹息地轻扣他的下颌“本王追求你这么久,还从没见你对我这样热心。你想要引诱我的愿望太强烈,让你失了矜持。我该说,‘本王受宠若惊、非常荣幸’吗?”
“哈……哈哈……想不到我与阿袤想出的杀手锏,却是最画蛇添足的赘笔。”夏轻尘干笑两声“这一切,是为了引出当日在我身上下毒之人。当我发现有第三方势力在挑拨我与司马的矛盾,我就一直在猜测,这背后真正的动机到底是什么。这个人没有一举将我毒死,显然不是针对我而来;而他又明知这样扳不倒司马,那显然也不是针对司马正秀;这样做的唯一目的,就是让我与司马互相猜忌,互相争斗,以便从中渔利。然而我猜不透,我们之间的倾轧到底对谁有利。于是我找上了司马正秀,与他共谋了这出戏。”
“哦?原来司马也参与其中,这点真在本王意料之外。”
“友谊与敌对都是短暂的,只有利益是长存的。”夏轻尘推开他的手“为了找出共同的敌人。我买来了一个与我截然不同的容怀,借司马正秀之手送入宫中。随即传出我因赫炎苍弘的传言失信于主上的消息,再让司马正秀做出伺机打击的举动,我再负隅顽抗。如此一来,就形成了台面上混乱的假象。这一切,全是为了引出幕后的第三方势力。只是我想不到,这个人果然是你。我一直好奇,这暗处的人到底在贪图什么。如今确定是你,我终于明白了一切。”
“无尘,本王并没有害你。我一直贪图的,是你,只有你。所以我就算知道这是局,就算知道你的目的是将我诱出京城、控制王府,就算知道你想在半路将我拘禁,我也还是陪你一起来了。”
“既已识破,为何还跟来?”
“我说过,我不再是王爷。我已厌倦了顾忌身份,厌倦了总是无奈的等待。生命只有一次,我已流失了半生。下半生,我不想爱情再有遗憾。”说着,他拾起夏轻尘的手,低头吻下。嘴唇沾下的瞬间,只听夏轻尘冷冷说道:
“生命只有一次,请王爷珍惜性命。”
“哦?”皌连琨放下他的手“无尘觉得本王没有能力自保吗?”
“再过两百里就是中州,你能在我的领地之内,准备什么?”
“哈哈哈……”皌连琨低声在他耳边笑道“无尘,你纯真的反应,总是让本王兴奋得热血沸腾啊……”说完,他一口咬住了夏轻尘的耳垂。
“啊……”
身体如遭电击。夏轻尘奋力反抗的瞬间,马车突然一滞,车外同时传来凄厉的嘶鸣声。
“有刺客!保护侯爷!”
随行侍卫一声大喝,只听破风之声紧随而来。数枚羽箭射过之后,路边的草丛突然冲出十余名覆面人。
“你——”夏轻尘伸手抓向身边宝剑,不料皌连琨却快他一步,握住剑柄抽了出来。
“啊……”夏轻尘轻呼一声,感受着喉上的冰凉。
“无尘,官兵虽然精锐,但却不能越界。而强盗,却不用受这种拘束。”皌连琨优雅地勾起嘴角“江湖上的势力,并不全在楚胖子的势力之中啊。”
马车之外,争执已起。夏轻尘亲随武士,与覆面刺客刀剑混战。此时只听车上一声命令:
“住手!”
众人手上一紧,赫见夏轻尘站了出来。优美的脖子上,赫然架着一把明晃晃的宝剑。
“侯爷。”
“都放下武器吧。”夏轻尘无奈地命令道。
“这……是。”
随行侍卫纷纷扔去手中的剑。
“我想,我已经得到你的答案了。”皌连琨微微一笑“全部杀了吧。”
手一挥,覆面刺客手起刀落,在场侍卫武器尽失,不及反击,瞬间亡命刃下。
“啊……皌连琨你——”夏轻尘又惊又怒,面对瞬间死在眼前的亲随,难以克制地暴冲而起,却被皌连琨用剑按下,洁白的脖颈上,割出一道浅浅的血痕“你……言而无信。”
“抱歉,这是我最后一次骗你。”皌连琨反手一敲,击在他的颈后,将他打昏过去。手臂一挽,接住他倒下的身体“因为我只带走你一人……”
※※※※※※※※※※※※※※※※
“念在你们照料过轻尘的面上,我赐你们与我交战的机会。”
金沙滩战场之上,阮洵、萧允首度正对赫炎苍弘。初显战神之能,赫炎苍弘单手持戟,威风而立,傲气睥睨群雄。口吐狂言,威压整个沙场。画戟映日一扫,横卷四周气流,劲风所过之处,荡开闲杂人马。一时风尘呼啸掩日光,杀气叫嚣撼山河。战环之内,顿成平地一片。
“鄙贱蛮夷,妄想染指大人,萧允会让你连做梦的机会也没有!”
“赫炎苍弘,我会让你永远见不到轻尘!”
“啊——”画戟拄地,赫炎大喝一声拉开战局。排山倒海地一掌,挥向阮洵。回掌握戟,振臂一挥,引动风卷残云之势袭再卷风波。就在两人运招抵挡同时,赫炎持戟画戟猛扫,直指萧允而去。
萧允眼见方天画戟都头劈来,举剑一接,手腕顿时一阵麻痹的阵痛,然而尊严的坚持,让他无论如何不愿闪避。他怒吼一声,奋力一挥,推开画戟。马背上腾空跃起,剑开独秀,招走极端,一剑直取赫炎左身空隙。与此同时,阮洵近身贴上,判官笔神出鬼没,密密笼罩赫炎身周。
赫炎苍弘一背画戟,拨开剑锋;腕一震,逼退萧允身影;杆回旋,戟端横抵阮洵笔尖;戟翻转,弹开缠绕攻势;臂一舞,方天画戟形影回旋,身前身后划开距离;手一掷,画戟再掀,霸道之式横荡四野。萧允长剑在握,釁锋拔招,三尺秋水一对方天画戟,却不料……
“啊……”
铿然一声脆响,手腕顿时麻痹。萧允平地连退数步,虎口鲜血迸射。赫炎苍弘看准空隙,转身专攻阮洵。阮洵眼见局势不妙,极招上手。
“柳絮纷飞。”(洵啊~~~你的招式真是不够气势。)判官笔画出万点白光,如柳浪翻舞,笼罩赫炎四周。
只见赫炎单手行戟,左攻右打,速度之快,招式之诡,出神入化。一杆方天画戟,快如刀剑行风,强如抢棒呼啸,烈焰火舌吞灭漫天柳絮,万点化一,反向阮洵袭去。阮洵全身铁甲一震,身体顿时一软,画戟刺透护甲,穿肩而过。
阮洵身影猛颤,如风中柳枝,握笔的手,却是怎样也使不上力。画戟抽出瞬间,血光喷溅半空。他猛退数步,方天画戟却是轮扫而来,一招击中他的小腿。
“啊……”身体深处传来的一声断裂,阮洵只觉腿上气力一空,膝头一软,单膝跪地。
“阮洵啊!”
“保护少将!”
眼见战友受伤,萧允率众齐上。不料赫炎冷哼一声,戟身一横,杀招上手。
“朱凰火!”
“允儿小心啊——”萧翰脱出火枭的困斗,远远窥见水边虹光,即刻策马来援。
“雪落霜河,啊——”眼见对手来势强不可挡,萧允当下一凛,以剑使枪招,弃巧从拙,三尺秋水挥出丈宽寒光,强招欲救阮洵于戟下。
但见赫炎长戟扫荡,利光过处,人头落地,锋刃所指,血肉横飞。纵使皇朝士兵源源不绝,他单手压阵,滴水不漏。朱凰之火随招爆出,赫炎苍弘长腿奔动,刺透数人身体,瞬间粉身碎骨,融化萧允冷寒剑势,一举没入他的肋下。
“呃……”萧允一把握住炽热戟尖,欲阻止它继续深入。无奈赫炎势不可挡,画戟抵着他猛进十步,雄力再催,将他震离飞出。
“允儿——”萧翰一踩马背,接住爱子半空落下的身体。赫炎乘隙发招,两道利光相继划向萧翰。
“小子真厉害!”旁来的一声沉喝,一道雄浑剑气隔空扫来,凌剑师沉沉一剑,挡下要命之招,护住萧翰身前。
“啊……”阮洵见状,一掌击地,撑身再起,扑向赫炎后背,判官笔反握,正是三十六式伏魔打。
闻听背后风声,赫炎苍弘借力回势,护住后背,转身之间,画戟余劲斜扫,砍中阮洵右臂,将他打下地去。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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