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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贼记-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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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秀才仰天长笑。

老不死怕他因此颓靡下去,但又不知该如何劝他,只好求助地看向林轩。林轩突然更大声的笑了出来,反把秀才吓了一跳。

“你笑什么?”秀才问道。

“我笑你!”

“我有何可笑?”

“你父母被金人所杀,可是完颜姑娘杀的?可是她父母杀的?若不是,你又何必骗自己?她的哥哥完颜钊也是金人,我一样与他成了朋友,转过身来那些屠戮我大宋百姓地金人,我照杀不误!”

“嗯?”秀才若有所思。

林轩继续道:“秀才,你是哪里人?”

“小生江南人士!”

“在下曾被一江南的骗子骗过五两银子,若照你所想,那在下也可以认为你是骗子,那便不与你做朋友了!”

“对啊!”秀才脸上忽现了笑容,连道:“小生错了,小生以为女真人侵我大宋,那所有女真人都是恶人,错了,大大的错了!”

林轩见秀才想明白了,便住嘴不说,从怀中取了百两会钞,放在桌上道:“秀才,天色已晚,我和不死尚有其他事情,这便告辞,你若想留在京师,这些前做你重新开店的本钱!”

秀才一愣,忙道:“这怎么可以

小生不能收!”

林轩笑道:“算你借我的,赚了要连本带利还来!”说着话,拉了老不死出了客栈。身后远远传来秀才的声音:“林公子,不死姑娘,你们还没告诉小生,利息怎么算呢!”

……

京师御街,完颜菜菜一个人走着,心中兀自有气。

这该死地秀才,叫他不要带外人来,还要带来。带就带了,还偏偏是那个家伙,最可气地就是他那娘子。惺惺作态,谁要她当姐姐了!

我这是怎么了,犯得着生这么大气么?!烦死了,算了,不想了!一想到林轩,就烦,什么坏脾气都来了。真是个恶人!

钊哥哥,对不起,我一定要找到我的父亲,所以不能跟你回去。

念及此,完颜菜菜不再乱想。抬眼看看东京的夜色,这里她每天都来,在熟悉不过,只是平日都是半夜出来,没这么多夜摊。

刚才饭也没吃饱,这会有些饿了,随意买了点小吃。便又漫无目地的逛了起来。她到京师是为了寻亲生父亲地一位朋友,记得母亲说过父亲的一位生死之交家在开封,是个生意人。在开封开了第一大酒楼。

可是她向秀才打听的时候,秀才告诉她。第一酒楼叫狮子楼,一年前老板为避战乱,就举家南迁了。听说他们家有个老家丁留在了京师,只是不知道住在何处。

完颜菜菜并不知道父亲到底在哪,只能先找到那家丁,或能问出些什么,至少他该知道那酒楼地老板,父亲地生死之交去了哪里。

“老公,那不是完颜姑娘么?”老不死眼尖,一眼看到了完颜菜菜的背影。

林轩点头道:“正是,若想帮他,咱们可不能在这般直接出现!悄悄跟着,看她滞留京师这许久到底要做什么,若是要躲她哥哥,出城也就行了。”

“嗯!”老不死点头道:“她不是要寻她的亲生父亲么,或许这里有她父亲的朋友也不一定!”

“对啊!”林轩笑道,“你等着,我去去就回!”话一说完转身离去,不到片刻,他又返了回来,寻到老不死道:“不死,你说得没错,方才我去问了秀才,他说完颜姑娘这几日象他打听过京师狮子楼的老板的去向,还问到了那老板唯一留在京师的家丁。

如此甚好,我便去三联帮一趟,叫那帮兄弟们查查,定可省不少事。不死,你就跟着她,看她晚上落脚何处,以便咱们找到那家丁,也好告之她!”

“嗯,老公放心!”老不死嫣然一笑。林轩忽然亲了亲她地额头,老不死登时羞红了脸,道:“大街上,你也敢乱来!”

林轩哈哈一笑,向桑家瓦子而去。

……

“在战场之上,对待敌人,没有什么狗屁的君子,想尽一切办法将对方杀死,你就可以活下来!”太行山西山深处,王彦在自己的新招的兵士面前,大声的训斥着:“你们为什么应征到我这里当兵!”

“为了把金人赶走!”

“为了保我大宋一方平安!”

“为了有口饭吃!”一个肚子微胖,但却挺直了腰杆地壮汉高声答到。

“好!”王彦看向他道:“你叫什么!?”

“郑统!”

“嗯,不错!杀过金人吗?为了什么而杀!”

“杀过!为了活命!”

“好,很好!”王彦笑道:“你们这些新兵不要跟我扯什么大话,我这支军队已经和朝廷失去了联系,你们能投到我这来,就他娘的是走投无路了,没饭吃了,勉强这里有口饭吃!你们不去投那些山贼,因为你们知道跟了我,至少能杀金狗!为什么要杀他们呢,不是他娘的保我大宋平安,是因为他们杀了我们的父母,我们的兄弟,我们要为这些亲人报仇!”

听着王彦的训话,郑统对这位将军有些佩服起来,心中不禁暗想“难怪寨主要我来这里探听些消息,这王彦果然不是一般人!”

心中想着,又听王彦问道:“你们知道,为什么我的军队会被打散?”

“不知!”众人已经被王彦调动了情绪,回话地声音也整齐有力了许多。

“因为朝廷的援军没有及时赶到,为什么他们不来呢,因为他们只想着荣誉,胜利!却只让我的军队冲在最前,在这个时候,我地兄弟们都知道,对我们来说没有荣誉,只有仇恨!

当那些个朝廷的援军在欢呼胜利地时候,我们只能把死去的兄弟给埋了,把自己的伤口包扎起来,然后跟自己说我又活下来了,又他娘地可以多杀几条金狗了!”

兵将 第一百四十九章 虎贲

统直觉得王彦的话和林轩平日说的字句虽不同,但意些相似之处,心中不自觉地赞道:“大概英雄所见略同,便是这般了,也不知寨主如何知道此人的!”

心中念着,又听王彦道:“不管你们以前打过架,还是杀过人,到了我这里都是新兵!什么是战场,你们知道么?”话到这里,他指了指站在前排的一个魁梧的壮汉道:“你!回答!”

“尽一切努力打败敌人的地方,就是战场!”魁梧的汉子大声回道。

王彦对他的回答不置可否,跟着看向郑统道:“你说!”

郑统高声答道:“战场就是杀人的地方,把你的敌人杀死,你就能活命!”

王彦点头笑道:“你小子说得不错,当过兵?”

郑统摇头道:“没有,我村子被金狗给屠了,我和哥哥一起跟他们杀,杀到最后,哥哥为我挡了一刀,跟着我被打晕了,埋在死人底下……”郑统沉声说道,他并没有撒谎,他的村子的确被金人所屠,不过当时他不在家,爹娘和哥哥都死在金人的刀下。

“嗯!”王彦拍了拍郑统的肩膀,道:“跟着我,有你报仇的时候!”

“嗯!”郑统重重的点了点头。王彦扫视了眼前的一百余新投的兵士,大声道:“一会你们各自编入不同营中,便开始跟着老兵。饭管饱,操练管死!”

“什么叫操练管死?!”一个黑脸瘦子问道。

王彦身边的一个军士接道:“就是把你们这帮兔崽子朝死里操练!害怕的可以现在就离开,不过和来地时候一样,蒙着双眼跟老子下山!”

话音刚落。立即有二十来人纷纷要求离开,王彦看了看,跟着道:“还有没有要走的,乘早提出,到时候死在这,可别怪我没提前说!”

此话说完,又有五人走了出来。王彦冲身边的那名军士一挥手,道:“带他们下去!”

“是!”那军士应声领命,跟着将那二十多人召集成一队,用一根长绳捆了手腕。拉在一起,跟着取了一大叠黑布,将他们每个人的眼睛给蒙了起来,最后自己走到队伍前端,拉着绳子,带着他们离了军营。

郑统心中暗自佩服,王彦的谨慎。

这太行山脉颇大。北面俱是金人领地,东、南两面,则是宋、金交战之地。王彦军位与卫州西山,是太行在河南一面的位置。

王彦兵败之后,大军只剩千人不到。为躲避金军追击,而藏入山中。即已无法和大宋朝廷联络上,他便决心在山中与金军展开周旋,时不时的下山,杀些金贼。

他想要扩编军队,但又怕引来以投军为名的奸细,便想了这个法子。进出之际必须蒙上眼睛,新兵期间不得外出,十天之后。通过操练,便可随军一同出山作战。任何一名兵士不得单独外出。若要下山探敌军情,必须五人为伍。

如此这般,便可防了奸细混入军中。又能招到大宋百姓加入军队,以扩队伍。待下山之人全部离开,王彦便让小校领了留下的人,分到各都之中。

接下来的十日,郑统感受到了什么叫把人练死地操练,比之山贼军奔狼营的操练程度还要弱上许多,但比之一般军队确要强上一些,若是换了山贼军普通兵士来此操练,怕是每日要何与郑统同入王彦军的其他人一样,每晚结束操练之后,累得倒在地上,便不想起身。

郑统也不想表现得太过出色,每日也故做劳累,只是操练之中过人的体能,依旧让他显露出来。十日之后,王彦亲点了他进入军中虎贲都。

宋军建制,每都百人,五都为一营。这虎贲都本是王彦军中的虎贲营,前次大败之后,被金大军围剿,只余九十六人,王彦整军也只剩下不足千人、两个营的人马。

虎贲都的都头代志强,便是刚入军时站在王彦身边地那位,他见郑统进了自己队中,便笑呵呵的拍了拍郑统的肩膀道:“小兄弟,进了虎贲,你的命就留这了!”

“代哥,跟这胖子废什么话,老子先跟他过两招!让他知道什么叫虎贲,若非现在人不够,这小子别想进来!”说话的是个身材不高,又黑又瘦地汉子。他话音刚落,不等人答话,便突施冷招,弯曲胳膊,一肘子击向比自己高半头的郑统的咽喉。

兵士切磋过招,是王彦军中常有的事儿,也就没人来管。郑统一反应敏捷,侧身避开,并不还击。那瘦汉不依不饶,跟上一脚撩向郑统下身,郑统再次绕身闪过。等对方第三招攻来,郑统再不客气,反身一腿,直接踢在了瘦汉的腰部,当然力道只用了三成,怕将对方踢伤。

瘦汉应腿而倒,捂着腰爬不起来,郑统冷笑一声,抽出配刀照准瘦汉脑袋就剁了下去,瘦汉果然再装,但见他就地一滚,闪开了郑统的一刀,起身怒道:“你他娘玩!”

“哈哈!”一个白脸皮地家伙大笑道:“黑猿,你吃瘪了吧,这小子就算没上过战场,定也杀过不少人,对敌丝毫也不大意!”

黑猿无奈地皱皱眉头,道:“算了,你小子还算够格,以后虎贲营就算上你一个!”

虎贲的兵士一直还习惯称自己为营,他们不想改变,怕那些死去的兄弟“回来”没了位置。

郑统笑了笑,道:“那咱们以后便是兄弟了,你若死在金贼地手里,我会替你收尸的!”

代志强嘿嘿一笑道:“郑统,你小子说话有点意思,和从死人堆里爬出地老兵一样,有咱们虎贲将士的味道!”

郑统点头道:“那不就得了,什么时候开吃。兄弟我饿死了,听说虎贲这里每三天有一顿肉吃,就为了这顿肉,兄弟我也要来!”

“哈哈哈!”那白脸皮被郑统逗乐了,“够爽快,众位兄弟,咱们要给这位兄弟上点见面礼不是!”



黑猿第一个回道:“是啊,兄弟们,我倒把这茬给忘了!”说话间扑向了郑统,郑统正要躲闪。白脸皮的家伙也从另一面扑了过来,接着是代志强,紧跟着七、八个家伙一齐上阵,将他摁在了地上,如叠罗汉一般,对他进行了“惨无人道”地蹂躏。

好一会儿,众人才从他身上下来。郑统大口的喘着粗气,无可奈何的看着哈哈大笑的虎贲兵士们,只觉得这些家伙与自己的距离瞬间拉近了不少。

“郑统,兄弟我叫白胜,以后有酒喝可别忘记了我!”那白脸皮的率先发话。

“我叫李铁……”

“我是黑猿。你也知道了……”

众人一一报了姓名,包括那些或站或坐在周围,没有和郑统一道玩叠罗汉的也都和郑统相互行了一礼。

只有一人没有说话,便是靠在郑统旁边的老树边的一个青年汉子,一顶旧毡帽盖着脸,似乎在熟睡之中。

代志强指了指那人,对郑统道:“那家伙叫石虎。不爱说话,不过对兄弟可没得说,拳脚功夫也是一流。当初虎贲营还在的时候,拳脚功夫上无一人能胜得了他。”

郑统点了点头。道:“不过战场杀人靠地不完全是功夫,还要一个狠字,任何手段都能用上!”

这些都是林轩所教的。郑统也在阵仗中亲身验证了的,他不断找机会,一点点说出,为的是让大伙知道他的本事,也好快些在这支军队中混出名堂,便能得到更多的消息,回禀林轩。

“噢?!”石虎忽然接口道,“你说的没错!”他说话地时候毡帽并未取下,语气也是极为冷淡。

郑统微微一笑,不去理会石虎,对代志强道:“都头,什么时候开吃啊,在下可真是饿了!”

虎贲营中很少有人能让石虎主动接话,更没人在他接话之后,又不去理他。众人见郑统这般托大,都吃了一惊,一时愣在那里,不知道石虎会做些什么。这些人中,虽然全都比石虎年纪大,但没有一位比石虎入王彦军更早。

他们只听一些老兵说过,曾经军中有兵士得罪了石虎,被他三拳给活活打死。但更多的是他在阵战之上,以命搏命救了兄弟。

前者只是传闻,而后者却是这些人亲眼所见,在场人中至少有七人的命是石虎用重伤的代价换来的,只是每次战完,他依旧恢复冷冷地模样,被救之人想感谢于他,也碰了一鼻子灰,他就似不认识一般,理都不理。

久而久之,便少有人与石虎搭话,不过战场之上,他也服从军令,并不含糊。

代志强见气氛有些尴尬,忙开口道:“石虎兄弟,郑兄弟新来的,不清楚你的脾气……”话没说完便被石虎冷冷的打断道:“代都头,跟我说这些做甚,这位郑哥不是饿了么,在下也是一般,什么时候开饭!”

石虎的态度出乎众人意料,代志强忙道:“这就开饭,兄弟们,今天又有肉食了,伙房的老张在山里打的枹子,这太行山地野物可真多,我看咱们虎贲营有必要自个去多打些回来,每天都开个荤腥。”

“代都头,那就劳烦你每天为大伙打猎了!”黑猿笑道。

“滚你的蛋,哪天把你这猴子给煮了!”代志强笑骂道,众人纷闹中向虎贲营独立的伙房行去。

郑统看也没看石虎一眼,跟着大伙而行。他故意这般做,就是要挑衅大伙心中地高手,说不得打上一场,直接被王彦赏识,有机会到王彦的身边,得到更多地消息。

代志强走在最后,拍了拍石虎的肩膀,这家伙跟着起身,取了毡帽,一脸平静的大步而行。

一顿丰盛地枹子肉下肚,大伙都靠坐在一圈,有的聊着女人,有的扯些枪棒,代志强坐在郑统的身边,背靠着大树,望着星星,不发一言。

“都头。发什么呆呢!我给你说个乐子,听是”郑统主动搭腔,不想代志强还没说话,黑猿从树杈来,道:“快说快说,有没东京桑家瓦子的胡守一说得好?我在京师的时候,最爱去那听他说书了,有时候讲几个段子,能把大伙笑到凳子底下。”

郑统笑道:“胡守一是谁,我可不认识。不过我地乐子,若是逗不乐你,我输你二十文钱!”

“真的?可别反悔!”黑猿从树上倒挂了过来。

郑统不在答话,说起了笑话,却是林轩当初说与奔狼营的兄弟们听的,那次全营的兄弟各个都捂着肚子,差点没笑趴下。郑统的口才不如林轩。但这笑话本身就十分可乐,黑猿刚刚听完,便哈哈大笑,腹中一松气,小腿肚子一抖。一个倒载从树上跌了下来。

郑统正要伸手去接,不远处一道黑影一掠而至,一把提住了脑袋冲下的黑猿,将他放正了过来,跟着又走回自己的位置,躺在地上,盖上了落在地上的毡帽。

救人之人正是石虎。黑猿愣了一会,才从惊吓中反应过来,他感激的看了看石虎。便没说话,回到郑统身边。道:“我说兄弟,你这乐子哪是逗人啊,整个一杀人!”

郑统回道:“这才是我地真本事。回头杀金狗的时候,兄弟我放开喉咙,说上几段,怕是整个金军全要不战而亡了!”

黑猿听了,又是哈哈一乐,只觉郑统特能逗人,却是不知这番话也是林轩当日在奔狼营说完笑话之后,有人笑痛了肚子,岔了气、起不来身,林轩再次打趣的时候,说的。

“你怎么不向石虎道谢?”黑猿笑到半途,郑统开口问道。

不等黑猿说话,一旁一直对笑话免疫,看着天空发呆的代志强开口接道:“石虎就是那般,他救人之后,便似没事发生一般,若向他道谢,反是自讨没趣。”

郑统点头道:“我发现咱们营里的人尽是希奇古怪啊,除了这石虎,代都头你也够怪的,一个人盯着天发愣,也不说话!”

黑猿听了,忙起眼暗示郑统,示意他不要再说。郑统知道有异,但他此行目地就是无论啥方面的消息,事无巨细都给探个详细,所以直接装成没看见黑猿的样子,正要开口再问,却听代志强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兄弟,我在看我的杨兄弟,他就在那儿!”说着话,代志强指了指天,继续道:“若非我害怕得尿了裤子,缩在一旁,杨兄弟就不会死!”

说到这里,代志强的眼中隐隐含着泪水,只是没有落下来。郑统听了,便收了继续问下去地心思,想是和金人打仗的时候,因为代志强的胆小,累了他一位好兄弟的性命,让他一直不能原谅自己。

代志强却似打开了话闸,将自己的故事一一道了出来,和郑统所想差不太多。说到后来,黑猿悄悄拉了郑统离了远了,才道:“让都头自己说说吧,他有时候想起来,就要说个不停,若是你还在旁边,一会他会拿了刀给你,让你杀了他!”

“嗯?!”郑统有些惊疑。

黑猿叹道:“他这毛病没人能治得好,别看他平时和气,可是一到晚上,他便要看着天空发呆,若是引起了他的话题,便会如此。每次上阵杀敌,他都会高喊着杨兄弟的名字,比谁都拼命,正因为如此,他立了不少功,才升了都头。”说到这里,黑猿停了停道:“其实石虎是咱们营杀敌最多地,立功也是最多的,只是他不爱说话,更不想做官,所以一直都和咱们一般,没有任何官衔。咱们营和他说话最多的也就代都头了,大伙都觉得,谁在阵前杀敌杀得多,石虎便能多跟你说上几句……”黑猿絮絮叨叨地把自己所知的石虎地事都说了出来。

郑统乘机打听了许多王彦军中的事情,又问了王彦的一些习惯。两人扯到半夜,才各自睡了。

第二天一早,便听到全军集合地命令。按说正常训练,并不会全军集合,由各都头自行带队。

郑统有些奇怪,正要开口询问,黑猿在一旁提醒道:“快些动作,拿了兵刃,咱们要打仗了,估摸着是斥候回了报,有金贼的军队要从山下过去,一会上阵别太紧张,跟着我就行!”

“黑猿,吵吵什么呢!快点!”代志强大声道。不一会,虎贲营全体集合完毕,由代志强领着,到了全军集合地,西山的一大块平地之上,这里被做为全军练兵的大校场,平时各自训练之后,都很少来。

王彦身披了铠甲,站在军前,威风凛凛,但听他道:“一个时辰之后,金贼的一批粮草要从山下过,运往卫州,大约有七百骑兵押送,咱们这次下山,便要全歼那七百人,粮草一并带上山来!”

“是!”众兵士应道。

兵将 第一百五十章 惨战

彦扫视了一眼众人,高声道:“弓箭队何在!”

“在!”一名大汉应声出列。

“王蛟,令你带弓箭队两百人,伏在山下高坡埋伏,敌军过半之时,射杀之!”

“是!”王蛟应声之后,迅疾带了两百弓箭手下山去了,这些也是整军全部的弓手。

“虎贲营何在!”

“在!”代志强出列应声。

“命虎贲营至山下道路两边埋伏,待弓箭营三轮箭雨过后,立时出击,斩敌马腿!”

“是!”代志强用力答道,跟着带领虎贲全队飞速下山。郑统跟在队中,一路小跑,远远听见王彦铿锵有力的吼声。

山中道路崎岖,郑统跟着全队,一路而下,不知道绕了多少弯道,才来到山下。想起自己上山之时被蒙着眼睛,这次还是他第一次认这山路,看来王彦选的扎营之处却是隐藏极深,即便上了西山,也颇难寻到。

这种伏击,郑统跟着山贼军在汝州一战打得多了,却是再熟悉不过,埋伏了不久,就听见一片马蹄声自远而来,行得进来,才看清楚前面大约有三百余骑,中间是数辆被马拉着的大车,装了许多粮袋,后面又是三百余骑兵。

这些金骑悠然自得,缓缓而行,似是并不着急。郑统看那行在最前的骑将脸带诡色,顿觉有些奇怪,想起林轩曾在灵宝山讲武堂提过,伏击敌军,即便斥候探察无误。也要在敌军到时,详加观察,以免中了对手的诱敌之计。

想到此,郑统忙悄悄对代志强道:“都头,似有不对,先让兄弟们等等,我去看看,派个人让那边弓箭队的兄弟也先等等!”

“什么?!”代志强疑道。话才出口,便见郑统已经悄悄沿路边地草丛向金军移动。还没来得及再想,那边弓箭队的箭已经射了出来。金骑似乎早已料到,同时翻身下马,以马背抵御箭雨。

第一轮箭雨过后,从金军大车的粮草之中钻出多名弓箭手,他们取攻搭箭,箭头上点了火药,嗖嗖射入王彦的弓箭队。山坡之上,全是草木,有是夏天,顿时燃了起来,立时有数人身中大火。一旁的兵士,忙弃了手中的弓,扑火救人。

那些金骑便乘此时向前飞奔,丢下车上的火弓手,似是跑了。

郑统摇头不已,忙回身想告之代志强,让他先不要动。恐金军还有埋伏。不想正要潜回,就听见虎贲营埋伏之处一片喊杀之声,大伙已经冲了出来。高举着兵器,向大车上的火弓手冲去。那些弓手纷纷跳下大车,将手中余下的火箭往车上一通乱射。

代志强一见,立即想到了什么。忙高喊道:“快撤!”话音刚落,已经来不及了,轰隆声连响,金人竟在车中至了炸药,冲在最前的虎贲营地十几名兵士被炸得粉身碎骨。

郑统看着眼前的惨状,眼睛都要喷出火来,自跟了林轩之后,就从未吃过败仗,更没见到自己的兄弟死去。

虽然才入了虎贲一天,他已经将这些兵士当做了自己的兄弟,可眨眼间这些兄弟就死了十几人,郑统再也忍受不了,立时冲了出来,他速如猎豹,瞬间冲到了那批火弓手的中间,长刀连挥,迅疾要了几名金人的性命。

几乎与他同时,一个身影也杀入了敌阵,那人手持扑刀,转着圈的连砍,片刻之间,斩杀了六人。

郑统仔细一看,那人正是石虎。

其余虎贲兄弟,稍微慢了一步,但各个都是眼中喷火,他们地战斗力本就是全军最强,这一爆发,不一会便将那些火弓手杀了干净。

没有时间喘气,虎贲营的兵士很快冲上了山,去救那些身在火海之中的弓手。郑统心中大急,高声喊着,叫部分兄弟下来。若是全都在山上,敌军在来人马,一通乱射,那便要全部完蛋。

王彦带了全军其余将士伏在更远的地方,打算等虎贲营的兄弟冲杀之后,在率兵从前方杀至,如此一波接一波地伏击,不仅有实战效果,也可给敌人以心里压力,降低敌人的士气。

他们正自埋伏中,忽听见爆炸之声,跟着看见七百敌骑从眼前飞奔而过,象是逃蹿,这让王彦有些摸不着头脑。

当即率兵而出,飞速赶到虎贲营之处,见众人都在山上扑火,郑统一人在官道上大吼。王彦立时命部分军士上山扑火,其余兵士跟着自己在官道列阵,防敌。

郑统见王彦一见此处情况,不问情况,便自调度有序,心中大为佩服。就在此刻,一阵马蹄声从官道前后两边传来,郑统放眼望去,竟然是金军重骑兵队,将官道两边堵得严实,轰隆隆的踏地而来。

接着官道左右两侧,也就是方才虎贲营和弓箭队埋伏的两侧,忽然冲出上千金军的弓手,他们上来就是一通狂射,让王彦军来不及反应,已经死伤无数。

“将军,向山上冲!”郑统大声嚷道,在奔狼营的训练中,他学会在最危急

学会判断用什么法子能够将危机减到最低。

王彦方才却是一真慌乱,听见郑统高喊,顿时明白过来,当即依郑统之策,下令全军向山上而冲。



那边救火地虎贲营将士被突然而来的金军弓手射死了十几人,两百多的弓箭队兵士死得更多,大约只剩几十人了。

弓手地自保能力极弱,代志强忍着悲痛,命虎贲营的兄弟护着弓箭队向山上狂冲。郑统也已经冲了上了半山坡,抬眼看见一支箭射向黑猿地面门,当即挥舞长刀将那箭拨开,不想忽感侧面生风,知道有箭射正朝己而来,可是已经来不及躲闪。他只能挥舞手臂去硬撞向那箭,这也是林轩所教,若必须受伤,那便用最能抵挡伤害的部位去抵挡,以将伤害减到最低。

不过这次他却是丝毫无伤,那箭在即将射中他时,石虎飞身而至,单拳砸向箭杆,这一下竟将高速飞行的弓箭给砸偏了轨迹,撞得飞了。

郑统回身点头。示意感谢,跟着继续持刀而上,冲进了敌阵,连连砍番了几名弓手,跟着高身大喊:“兄弟们,不要恋战,钻进林子里。等没了金狗,在去营寨会合!”

官道之上,一些没来得及冲上山地兵士,被金军的重骑冲踏而死,还有一口气的也被马上的骑兵用长枪戳死。

王彦心中悲愤。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瞪着血红的双眼,将手中的长枪舞成了一阵风,连连把眼前乱飞的弓箭打翻在地。

“将军,快走!这里由我!”石虎赤了上身,所有手各提了把扑刀,舞成了花。打下飞矢的同时,高声喊道。

“石虎,他娘的。你得给我留着命,我答应你爹。要照顾你!绝不失信!快给我冲!”

金军的弓手,似是知道王彦为军首,一时间。数支羽箭都向他飞射而来。

代志强见了,喊了身边地虎贲营兄弟,一同杀将过来,郑统也在其中,几人加上石虎,一同护着王彦冲出了箭阵,迅急钻入了密林之中。

“还有其他兄弟呢,咱们还要回救!”王彦急红了眼,又要返身而回。郑统大声道:“将军,你是一军主将,若你有事,全军覆没!黑猿,你随将军回营,我和代都头,石虎兄弟回去接应其他兄弟!”

王彦怒道:“既知我是主将,哪有你说话的份,若不是我的错误,兄弟们也不会陷入包围,代志强,带上他们,随我回救!”

话声刚落,忽感脑后生风,再想躲闪,已经来不及了,眼前一黑,便即晕了过去。

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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