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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媚图-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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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里?”顾媚娘问道。

“天下之大,何处不能容我?”杨爱紧了紧手中的剑,“我当去天下知名道府,寻访明师,学得高深法术!”

“姐姐,你不会是傻了吧!”顾媚娘惊呼道,“天下比老师道行深的高人肯定不少,但是论说实用的玄术,老师绝对是一等一的高手啊!”

杨爱摇了摇头。她当然知道钱公子的法术有多么高深。她甚至还见识过一发掌心雷将一艘船瞬间气化的玄术,如此巨大的威力,就连厚道人都没有再用过。然而……当时他明显是喜欢我的呀……杨爱心中又是一阵疼痛。

“我每每看到他,就忍不住想起我们两人泛舟湖上,我唱曲儿给他听……”杨爱泪流双颊,低声吟唱道:“想人参最是离别恨,只为甘草口甜甜的哄到如今……”只唱了两句,杨爱便驻足不前,泣不成声。

顾媚娘连连轻抚杨爱背脊,好像这样便能缓解她内心痛苦。

“杨姑娘怎么了?”阿牛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停下脚步回身问道。

“她想老师了。”顾媚娘道。

“我师弟很快就会回来的。”阿牛浑然无知,充分体现了低智商低情商的本xìng。

“他不会回来了,钱公子再也不会回来了。”杨爱大声哭了起来,发足狂奔,冲入一旁林中消匿不见。

“杨姐姐!”顾媚娘正要去追,却被符玉泽一把拉住。

符玉泽道:“这黑灯瞎火的,她肯定跑不远,咱们远远跟她后面,等她发泄完了再哄她回来。”

顾媚娘想了想,道:“你这主意倒是不错。”

“那是。”符玉泽笑道,心中暗说:道爷我小时候想逃下山,就是这么被师父追得jīng疲力竭才抓回去的……

“你们去追杨姑娘,我跟芥子随方师兄去救柳姑娘。”白沙道。

钱卫一直都像是个透明人一般,几乎很少说话。他在柳定定和杨爱之间,还是更担心杨爱。这多半也受了一同练剑排阵的影响,总是觉得自己四人才是一体的。看看杨爱、媚娘、香君都和自己女儿一样,他也能缓解许多丧女之痛。

所以他几乎瞬间就决定了,去追杨爱回来。

“杨姑娘有什么急事么?”阿牛挠了挠脑袋,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些事没想明白。

顾媚娘才懒得跟这位师伯解释,拉了符玉泽就往循着杨爱留下的足迹追了出去。

白沙内中燃烧着熊熊八卦之火,忍不住将杨爱暗恋厚道人,厚道人跟狐妖对上了眼的事,一一解说。白枫在一旁沉默不语,暗道:我这族兄才是真有大耐心之人啊!

“就是杨姑娘想嫁我师弟,但是我师弟不要她,对吧?”阿牛放慢了脚步。

“若只是不要她,这姑娘其实也不觉得有什么,反正你师弟是出家人。”白沙道,“偏偏你师弟跟狐女搅在了一起,看起来还是两情相悦,这才让杨姑娘受不了。”

“那又怎样?”阿牛愣愣问道。

白沙吸了口气,道:“这就和天上的月亮一样,谁都拿不到,所以谁都无所谓。若是突然有人将这月亮拿走了,其他没拿到的人会怎么想?”

“晚上就没光了。”阿牛道。

“那月亮就是你师弟……”白沙只得将这个比喻彻底剖析开来。

“哦!”阿牛终于长应一声,好像真的懂了一般,旋即道,“那杨姑娘想多了,我师弟不会被人摘走的。”

“可他现在跟那个狐女……”白沙以为阿牛又忘了前提,连忙提醒。

阿牛挥了挥手:“我师父说过,师弟要承祧神霄法脉,成不了亲的。”

“神霄?”白沙好奇问道,“是王文卿的那支神霄派么?”

“不知道。”阿牛加快了步子,“反正师父的意思是,他这辈子就是个道士,你们都想多了。”

“我听厚道长说,他师父几乎不说话……”白枫也好奇起来。

“啊?”阿牛愣道,“师父每天晚上打坐的时候都说许多话,各种道门掌故,修行法门……师弟也在呀。”

白枫白沙对视一眼,暗道:原来不是师父不说话,而是厚道人不肯说罢了。唉,果然自夸者无节,自己说自己厚道的人,终究不会厚道。

相比较狡猾多端的厚道人,这两人更相信智力堪忧的方师兄。可见人笨也有笨的好处……

“咱们走快些吧。”阿牛不耐烦地看了看天,加快了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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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二章国门至今多溃裂,可挡北境风雪无(一)【月底月初求票】

。om“红阳教的人来了没有!”

王介推喉咙里喷火。从白天家中被大闹一场开始,他就不停地调动各路英雄豪杰,严守各个路口,层层堵截,大小门口无不布置下了大量人手。即便如此,入夜之后他仍旧不放心,又在墙上屋顶布置暗哨,生怕妖人夜袭。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九仙宫的散兵和九华山的败僧方才带回消息。而这消息对于王介推而言无疑是巨大的噩耗,使得他连夜又掉了红阳教的人前来巡守,甚至不惜开出一人一夜一两银子的天价。

这一刻,他真后悔自己要打出“除妖”的旗帜。其实真正受到这面旗帜感召的,只有九华山的和尚们。事实上,即便是这些和尚,也是因为王家开出了足够高的条件,答应为九华山僧众北上弘法提供足够的资源,否则永瑢和尚也未必肯亲自前来。

而现在“除妖”引来了真正的战斗,而且对方明显有强力奥援,大大破坏了自己的计划。非但如此,还让此间家人陷入了危机之中,实在是得不偿失。

——其实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完全没有半点好处。

王介推嘴角很快起了一圈火泡,痛得他时不时咧嘴吸气。

“红阳教的人来了!”

王介推期盼已久的消息终于来了,忙不迭地跑出去,道:“快!快让他们去偏门巡守!千万别让那妖道进来!”

外面人应了一声,传来急促而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王介推坐在书案前,看着一尘不染的鸡翅木大案,额头上缓缓渗出一粒粒汗珠。汗珠越蓄越大,终于滚落下来,啪嗒一声打在案上,惊得他一颤。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斗法,虽然看不明白,但也知道那妖道杀人不眨眼。一柄短剑就是收割人命的镰刀。

至于那些和尚,刚开始看上去的确厉害,将那妖怪逼得束手待毙。只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直接一棒子打死这女妖,只是一个劲地绕圈诵经,以至于那妖道前来搭救,逆转了形式。

——若是那妖道再来,如何是好?

王介推心乱如麻,转念又想:是了。那妖道的朋友的老婆现在在我手里,谅他也不敢乱来。

——可是,那些成大事的人连自己的老婆都不在乎,何况朋友的老婆?

王介推心中又没底了。

“少爷!章咖大喇嘛来了!”门外心腹不敢进来,只是用正好让他听见的声音通报了一声。

王介推弹跳起来,这才发现额头上凉飕飕,已经满是油汗。他一抹额头,沉声道:“速速有请。”

很快,一个身穿黄sè法衣的喇嘛僧人缓步进来。这位年约三十的jīng干僧人,见了王介推第一句话便是严厉的斥责:“你坏了王爷的大事!”

王介推被这一声呵斥。吓得六神无主,连忙束手侍立。请这喇嘛入座,嘴里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

钱逸群耳旁生风,一路疾行,赶到王家别院的时候天还没有亮透,远远就看见一堆堆的火把。他拍了一张隐匿符,本身却毫无隐匿的觉悟,五sè笔与鬼步并用。御风上墙,不等那些巡守之人反应过来,已经窜入了院中。再次隐匿在yīn影之中。

“大师兄,刚才好像有什么东西飞过去了?”刚赶来的红阳教徒jīng力尚足,还不曾打瞌睡。

聂天胜望着浓郁的黑暗,疑惑道:“我好像也看到了什么,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没看清。”

“是眼花了吧?”有人道。

“或许是早起的鸟儿。”又有人道。

似乎是为了印证这说法,林间果然传出几声鸟鸣。

鸟儿已经起床,天要大亮了。

钱逸群也赶着黎明前最后的黑暗混进了王府,心道:刚才那些火把应该是王家的护院吧?也亏得他家有钱,却找了这么多酒囊饭袋。哎,说起来,关老爷子住在哪里?王家这么大,他有是万无一失,若是打定主意不愿见我,岂不是注定我找不到他?

钱逸群正这么想着,突然看到正道上有人碎步疾走,好像赶着去做什么事。他一时好奇心起,又想抓个舌头问问情况,索xìng紧贴墙根,跟了上去。

那群人却是去迎接章咖喇嘛的。他们哪里知道,在将贵客喇嘛迎进主人书房的时候,同时也带去了一个妖道。

钱逸群紧跟着这喇嘛到了后院,翻身上墙,掀开瓦片往里偷看。

下面两人说话声音上飘,一字字都落在了钱逸群耳里。

“你坏了王爷的大事!”那喇嘛大声喝道。

钱逸群心中一愣:王爷?哪个王爷?

肯定不是南明的那些藩王。国朝成祖就是藩王起家,所以对藩王们的掌控严格到了极限。非但不能擅自离开封地,更不可能招兵买马。王府上养些清客倒问题不大,但是想养死士,那真当锦衣卫是吃素的了。

再说,国朝的藩王,哪里能跟喇嘛瓜葛上?他们的座上宾不是和尚就是道士,要不就是传教士,怎么可能有喇嘛?

“王爷已经知道此事了?”

良久的沉默之后,王介推颤声问道。

“我已经命人去传递消息了。”章咖喇嘛道,“原本只是让你聚拢这些人,谁让你派他们去打打杀杀了!呼伦哈大萨满已经传下了神谕,‘玄风吹起了沙石,龙气飘忽不定’难道你还不知道么?”

王介推心道:这是你们神棍们的事,我怎么知道……

钱逸群听了也是心起疑惑,暗道:那个啥啥大萨满貌似地位很高,而且这神谕倒有些把我也算计进去的意思。我不是星未入命不能推衍么?唔,或许是他们草原的特殊占卜吧。

“死掉的每一个人,对我们大金有多么重要,这你明白么!”章咖喇嘛用力拍着官帽椅的扶手,用明显带着塞外口音的官话大声呵斥道。

——这王介推也是豪商嫡子,竟然这么被金国的喇嘛骂,真是丢人丢到关外去了!

钱逸群心中不平,转而明白过来:原来是建奴的王爷,可惜我明史不好,不知道是哪个亲王在管这事。

“请大师转告王爷,奴才知错了,奴才一定将功赎罪,助王爷成就大事!”王介推认错干脆,口称奴才,让钱逸群在屋顶上听得更是不爽。

“屋顶有人!”

突然一声暴喝,打破了屋外的静谧。屋里的那喇嘛抬头一看,正好与钱逸群对眼相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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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三章国门至今多溃裂,可挡北境风雪无(二)【月票推荐票】

。om钱逸群看得出,喇嘛眼中充满了的畏惧和惊诧,甚至被这一瞥之下的威压镇住无法动弹。人的jīng神貌似很玄很虚,但有些人就是有足够的威压让旁人在面对他的时候产生种种负面情绪。

手握重兵的武将,位高权重的文臣,以及杀人如麻的杀手……都是如此。

钱逸群却是另类:视人命如草芥。

章咖从这目光中看到了平静,然而越是平静越让他心惊胆战。

这就意味着,这双眼睛的主人,能够如同摘花折草一般杀了自己。

他也看到了血气,那是杀人无数之后积攒出来的味道。

然而,却没有杀气。

人在打蚊子的时候,是不会有杀气的。

钱逸群却没空去分析章咖眼中的惊惧,他已经见得太多了。几乎每个死在他手上的人,都会有绝望、惊疑、恐惧。

“天命!”章咖突然叫了一声。

钱逸群正从鬼步之中显出身形,节隐剑上的符光已经被灵蕴激发出来,闪闪发光。

“顺天命!”章咖再次喊出两个字的时候,节隐剑已经落在了他的脖颈。

钱逸群收住了剑,因为他看到了章咖皮肤中渗出的血珠。这人非但没有玄术加持,连件护体的宝贝都没有。面对一个随时可以夺去的生命,钱逸群反倒不着急杀他了。

“什么天命?”钱逸群好奇问道。

“天命金国当兴!替朱明为天下主!”章咖呼吸急促,语速更促,“神仙若是归于大金,岂不是顺风顺水拿一份从龙之功么!就算神仙不在乎人间富贵,难道连法脉阐发都不放在心上么?”生死就在这一线之间,让章咖内心激荡,甚至腾起了一股诡异的快感。

王介推见钱逸群手中剑略停,脸上浮出一丝饶有兴致的笑意,心中一动:这章咖果然是王爷手下第一说客。只要让他开口说话,就没有说服不了的人!我还得多学着点啊!

“这个听起来倒是不错啊。”钱逸群微笑。

“王爷最钦慕神仙这样的高人,若是肯纡尊降贵随我去见一见王爷,无论是人间富贵还是千古法脉,都是唾手可得!”章咖急急道,“邱神仙见成吉思汗,八思巴见忽必烈,岂不都成了阐教兴宗之祖?”

这话果然是一流说客的言辞。管他什么身份。有愿就许,不用担心兑现不了。而且有理有据,有前人故事,好像如此做了才是践行古人智慧。

章咖说完,脸上浮起一股轻松。只要能让他鼓起这三寸不烂之舌,草原上那些顽固得如同石头的土司,也不得不将他待做上宾。

“神仙啊,无论是大草原上的萨满,还是贵地的推衍高人,都知道明亡清兴三百年!唔。对,大汗已经决意。将改国号为大清,以应天命!”章咖道,“从龙之功啊!还有什么比这更大的功德!”

王介推顿时联想到了教门所谓:内修三千功,外培八百德……原来这些修士们对于功德看重远比金银财宝更甚。我若是早些知道,何至于让这妖道大发yín威?早就将他软处捏住了……啊!

一股滚烫刺激的热血shè了王介推一脸,顿时将他从思索中拉扯出来。

屋外喧哗鼓噪,屋里却只有嘶嘶作响之声。

那是因为颈动脉的切口又细又窄。章咖的心跳又过于有力,使得这血风之声格外刺耳。

王介推瞪大了眼睛,口鼻中弥漫着鲜血的味道。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怎么可能!连这都不动心么!

章咖也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他终究不能明白,钱逸群可不是草原上的那些土司,也不是利yù熏心的中原商贾。

钱逸群看了一眼节隐剑:果然是杀人不不留血的好剑!他收起了节隐剑,好整以暇地将章咖踢到一边,在鸡翅木的官帽椅上坐下,对王介推道:“说说吧,那位王爷是谁?”

王介推双腿发软,膝盖无力,跪倒在血污之中:“那是,是奴酋努尔哈赤的十四子,唤作多尔衮。前几年他受封墨尔根代青,翻成咱们汉话也就是聪明王。所以僭称王爷。”

“什么叫咱们汉话?你还是汉人么?你不都自称奴才了么?”钱逸群满脸堆笑,即便再迟钝的人都能感觉到这张笑脸之下埋藏的杀意。他又道:“我听说,建奴收汉人做奴才,那是看得起他,是自己人,还不是人人都有资格自称奴才的,对吧?”

“这个……”王介推支吾难言。

“以你的身份,估计也没资格在聪明王面前自称奴才,我是你王家已经投了聪明王膝下,博了个奴才的爵位吧?”钱逸群的声音越来越冷。

王介推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连忙道:“神仙明鉴啊!小的可是真真正正的大汉苗裔,皇明子民!岂能给建奴野人当奴才?实在是家里老人利令智昏,做出了这等天诛地灭之事!小的忠孝不能两全……呜呜,只能从贼了。”

王介推为了求生,连家里长辈都毫不介意地出卖了。反正他们远在西北,这道人也奈何他们不得。

“也有道理,”钱逸群微微点头,“我听说晋商有八大家,你王家也是其中之一吧。”

“是……”

“是为首?”

“哪里哪里!王家在晋商八家中只是忝陪末座的小角sè!”王介推连忙贬低自家,“为首的是范家。”

“唔……那你们也是被绑上了贼船。”钱逸群“通情达理”道。

“正是正是!”王介推松了口气,这才发现额头上的汗珠滚落下来,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

钱逸群冷冷看着他:“你找人回去告诉你家里人,晋商没少喝大明的血。若说朱明当灭,晋商也没道理独活!眼下你们这些晋商吃饱喝足了就想投奔新主子,我一个道人都看不惯!”

“是是。”王介推心中只道:看来他是要绑我当肉票了!否则为何让我找人回去报信?唉,不去管他,能多活一rì也好过横死当场!

“咦,你这满脸轻松的表情是以为我会放过你么?”钱逸群突然笑了,“你以为你能揣摩到本道人的心思么?太肤浅了!今天,凡是王家的人,为王家卖命的人,都得死!”

王介推被最后三个字震得瘫坐在地,口唇翕张,良久说不出话来!

钱逸群站起身,身上飞出一粒红sè珠子,嗡地一声张开成盾,挡住了从窗外飞进来的一张灵符。

那灵符打在盾上,轰然爆开,炸成一朵蓝光,在这书房里吹起一股强风。

这套动作行云流水一般,好似是窗外有人与他演练了无数次一般。

“缪建木,我看在张天师面上,放过你一次,你硬要找死就别怪道人我心狠手辣!”钱逸群扬声道。

寻常符上只有内藏的天地之炁,而天师府的府上往往另有一层施符者的灵蕴,这正是因为龙虎山符法更偏重符诀相配的道理。

黄元霸的符张张都能卖钱,而天师府威力巨大的符却很少能够在市面上流通。主要还是因为天师府不愿意将诀法送出去。

钱逸群行走江湖至今,也能在交手之间辨别出这等细微的差别,再难说他是江湖菜鸟了。

缪建木一丝不苟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道长,你既然蒙天师教化,为何还要犯下这等杀孽!”

钱逸群哈哈一笑,心中暗道:我之前要去找以琳,没空搭理你,现在你自己送上门来,别怪我这人记仇!

“王家投身建奴,死有余辜!今rì凡是王家人,或是有心替王家卖命的,道人我一个都不放过!”钱逸群高声喊道。

他虽然不会狮子吼,但是用灵蕴将声音膨胀开去的小窍门却是不难掌握。屋外早已围得水泄不通,听到这话,难免各起心思。

崇祯帝连年用兵,别说这些江湖人士,就是乡村庶老都知道大明有辽东建奴、山陕乱贼、各地强梁这三个大敌。谁若是落草为寇,还能说官逼民反、劫富济贫、替天行道,但是投身关外那群野猪皮,非但名声臭大街,貌似也落不下什么好处吧?

当年说野猪皮收买了袁督师,其实明眼人都知道,以袁督师或明或暗的收入,哪里是野猪皮收买得起的?

不过这也可能是他们的成见。辽东的貂皮、人参、大东珠都是珍贵货物,就算不卖往大明,也能从朝鲜rì本换取金银。虽然是蛮荒之地,却不是贫瘠得已无所有。八家晋商投靠金人,正是为了用粮食、铁器换取这些珍贵货物,获取暴利。

“王家富可敌国,为何要投靠建奴,你这幌子打得太差。”缪建木不信道。

钱逸群瞪了一眼王介推:“我去杀人了,你自己写好书信,等我回来杀你的时候,恐怕就来不及了。”

王介推浑身软倒,嘴唇青紫,那模样好像不等钱逸群来杀,自己就会心脏不堪负荷而死。

钱逸群用力推开窗格,一眼扫尽院中人物,心中已经算出了具体人数,以及个人站位距离。再过一个瞬间,他便找到了自己需要占据的位置,非但可以攻击到的缪建木,又不会陷入被围攻的境地。

节隐剑划出一道白光,钱逸群鬼步发动,穿入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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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四章国门至今多溃裂,可挡北境风雪无(三)【月票推荐票】

。。om缪建木jǐng惕十足,见院中有异光浮现,当即甩出三张灵符,呈品字形压了上去。这御符的手段乃是基本功,缪建木的三张符后发先至,先发后至,错落有致,可见基本功十分扎实。

然而这种扎实的基本功却克制不住钱逸群形如鬼魅的飘忽身影。

钱逸群足尖刚一落地,旋即又是一个鬼步,与那灵符传身耳过,随手洒出了一把藤蔓种子,以备不时之需。

“大伙并肩子上啊!”有人喊了一声。

钱逸群嘴角一咧,节隐剑已经朝缪建木刺去。

缪建木经过昨晚一役,知道钱逸群的身法剑术不比玄术弱,可在这方面却是自己的短板。他连忙回身,闪到江湖豪杰身后,心中暗道:这人也是乙字房的高手,你未必就能一招毙命吧!

——只要给我诵出口诀的时间,要想破去你这身法也不是难事!

缪建木取出凝滞符,口中喃喃默诵口诀。这正是昨rì里他要留下钱逸群时所用的灵符,一旦被这灵符击中,整个人就如同在另一个时间极慢的时空。其实这符也是中古时代的古符简化而来,黄元霸将之复原出了威力极大的符阵,可惜却成了其弟惨死的导火索。

——我若是先杀人再杀缪建木,难免要吃他一符。索xìng……

钱逸群心中一算,这点时间只够杀一个人,那目标自然只有缪建木了。他鬼步上前,直接在虚空中穿越了那乙字房的江湖客,挤在了缪建木和那游侠儿之间。

这距离几乎就是胸膛相贴,两面相碰,若是谁不小心撅撅嘴就会造成影响一生的心理yīn影。

还好钱逸群反应快,膝盖一弯一踢,重重撞击在缪建木的小腹。

论说起来,符诀能够最大限度发挥符和诀的威力,但不好之处便是诀有反噬的危险。一旦反噬。灵蕴逆涌乱行,轻则身体僵直麻痹,重则半身不遂全身瘫痪,故而战斗用诀往往简单,反倒是咒语更冗长一些。

缪建木被钱逸群这么一撞,身体一顿,嘴里心里都读出了破音。体内灵蕴果然乱窜起来,使他四肢抽搐。犹如电击。

“呀哈!”那江湖客终于反应过来,返身便是一刀劈落。

“盾!”

赤盾珠飞起,嗡地一声展开,旋即在铛地一声震响中将那江湖客弹飞出去。

钱逸群明显感觉到身后凉爽了许多。

他的目光落在了犹在地上抽搐的缪建木,闪过一丝仁慈。

嗯,一闪而过。

旋即一只穿着皂sè云履的大脚,重重踏在了缪建木胸口。脚踝一转,又踢在了这道士的侧肋。

“让你不懂事!让你坑我!让你善恶不分!”钱逸群一脚脚踢了下去,边踢边骂,心头顿时爽朗许多。随着这一声声喝骂。他好像看到了yīn霾被阳光驱散,乃至到了后来竟然忘了缪建木差点杀了他的事。

是差点忘了。

钱逸群当然不是那么健忘的人。

在缪建木被踢得在地上打滚呻吟之后。钱逸群带着运动过后的快意,躬身拉住他的领子,提了起来,抡圆了一记耳光上去:“你之前要杀我?还杀不杀?杀不杀?你倒是说话啊!”

啪啪啪之声不绝于耳。

缪建木脸上迅速升起了一个馒头,留下两行清泪。

“杀我!有种杀我!”缪建木含糊不清地嚷道。

钱逸群笑道:“嘿嘿,道人我就不让你如愿!”他将缪建木推开两步,节隐剑凌空划下。

就在围观众人以为这下必然开肠破肚的时候。却见缪建木身上道袍从中线分开,袒露出里面瘦可见骨的**。

“住手!”一个苍老而疲惫的声音打断了钱逸群对缪建木的凌辱。

永瑢老僧身着齐整,一手持着锡杖。一手拈着大红袈裟的一角,时刻防备着钱逸群暴起突袭。他原本对于缪建木充满了希望,希望天师府的高徒能够将这妖道逼退,谁知结果却是这样。

作为一代尊者,胜了,不足以彰显威名;败了,却声名扫地。

永瑢不是看不到这样的结局。

然而,让他看着一个妖孽,对着一个卫道士行此凌辱之事,他实在看不过眼。所谓杀人不过头点地,这般做派真是只有大大的邪徒才能做出来!

——我若是面对邪徒而退缩,rì后还有何脸面说弘法卫道!

永瑢站在众人目光之中,心中充满了悲壮。

钱逸群突然发现自己能够读懂这老和尚的目光,这是一个为了自己信仰愿意付出生命的人。不得不说,真正面对这样的人时,让钱逸群肃然起敬。

——或许这就是修术与道之间的鸿沟。

钱逸群想起了遁走的黄元霸,心中暗道。

“大师觉得这大明江山,是到了该血洗一下的时候了么?”钱逸群站在原地,挺拔如松。

永瑢没想到妖道会停下来问出这么“宏大”的问题,本心答道:“我佛慈悲,血洗云云,实在骇人听闻。”

“不是道人我危言耸听!”钱逸群当然有资格这么说。满清入关之后血案累累,扬州十rì、嘉定三屠,这是列入史书的,另外诸如江yīn县杀剩下不过十余人,广州几乎屠尽……这些事在那场天变中绝非罕见。

为了彻底消弭汉人的抵抗之心,金钱鼠尾也不必说了。乾隆修四库全书,书名中凡是带有“皇明”两字的,不问内容统统烧掉……这纯粹是非但要**消灭,更要jīng神断绝!

“既然大师有此慈悲心,王家今rì必须遭屠!”钱逸群斩钉截铁道,“他们私通建奴,觊觎九鼎!道人今rì便要杀猴儆猴!”

“你可有证据!”有人喝问道。

“建奴墨尔根代青多尔衮麾下说客就躺在这书房里,尸骨未寒,你们何不问问王公子,为何这喇嘛会在他的书房里。”钱逸群负手而立。

“他血口喷人!”王介推从屋里出来,双腿哆嗦,却已经能站起来了,指着钱逸群喝道,“这喇嘛是我们王家在关外的眼线,特来传递建奴消息,好知会朝堂!他才是建奴的走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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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章国门至今多溃裂,可挡北境风雪无(四)【月票推荐票】

。。om真相并非是人真正想要的东西。

一个是自己的衣食父母,另一个是恶名昭彰的妖道,谁的话更可信?

众人听王介推如此声明,顿时当做真理一般握在手中,纷纷朝钱逸群叫嚷起来。

钱逸群不是个喜欢逞口舌之快的人,他更喜欢用手中的力量说话。无论是在吴县当公子哥,还是现在身为厚道人,说话只是减少体力消耗,若是言语无法解决,还不如直接动手。

“雷来!”钱逸群暴喝一声,御风上了房顶。

他不等脚下站稳,手中聚拢起来的雷球已经凝成一团,冲王介推飞了出去。

王介推手脚并用朝屋里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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