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死神]看你们幸福-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浮竹自嘲的笑笑:“嗯。海燕就是那种看上去大大咧咧,其实很细心的男人。”
  低垂眼帘,卯之花轻问:“是吗?很细心的想要撮合两个爱他的人在一起~?”
  “是啊!也只有你一个人看出来了。其他人都没看出来。”
  “也许,和你一样。凭借感觉吧!”静默无语片刻,卯之花略带迟疑的问道:“都,是什么样的人?”
  身边的浮竹泛出一阵轻笑,随即又重重的咳嗽起来。卯之花抬起手,放在他胸口,注入一些灵力,让他的咳嗽声慢慢平息。浮竹感激的笑笑:“没有见过你以前,常常听海燕说起你,我也一直在想。卯之花,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是和海燕一样的人吗?”
  “见到之后呢?”
  侧眼看看卯之花:“见到之后,就发现是跟我一样的人。小烈,是因为什么爱上海燕呢?”
  轻伏开眼前的头发,卯之花眼神迷茫的陷入回忆:“应该是在第一眼吧!他把我救下来的时候。”
  “第一眼吗?真是长久的时间了……”躺在屋顶上,随着夜色渐渐暗下,空鹤特制的“百年好和”烟花升到半空。两人对视一眼,卯之花站起身,任风吹动她大大振袖的下摆,留下一句:“先走了。”就如同喜助常做的一样,转身瞬步离开了。
  夜色中,一个身影在十三番队队门前一闪而过,追着卯之花的背影而去。

  Twenty…third。23。

  来到海燕家门口。夜空中还弥漫着烟花燃尽后的硝烟气息。海燕和都站在门口送一拨拨的宾客们离开。看到在夜色中缓步走来的卯之花,空鹤左手提着一罐酒笑着迎上去,递出一个关怀的眼神,坏笑着打趣:“烈这么晚才回来,要罚酒哦。”微笑着,卯之花走上前,从空鹤手中拿过她还没有喝完的酒罐。在她诧异的目光中走到海燕和都面前,举起酒杯,眯着月牙眼,徐徐轻笑:“祝你们百年好和。”海燕和都笑着感谢端起酒杯,碰了一下。卯之花话音一转,调笑:“海燕以后可要好好照顾都哦。要不然,发给你的医疗药里,不知道会被装进些什么东西呢。”海燕傻笑着挠挠头,在都温柔的目光中大声说道:“我会照顾都一辈子的。”对面的月牙眼中波光粼粼,提起酒罐,用右手的振袖挡住大半的脸,仰头将罐中的酒灌入口中。一些液体似乎沿着脸颊滑下,嘀嗒嘀嗒跌落到地上。放下已经空了的酒罐,卯之花冲都和海燕微笑着。转身走向角落,感觉身侧的衣袖被人拉扯了一下。卯之花低下头,看到冬狮郎可爱的正太脸,感叹着【要是能够不那么严肃,而且没有皱着眉一脸责备的表情就好了。】卯之花软软的滑向地面。
  冬狮郎手忙脚乱的扶起她,将她放到一边的凳子上。向搀扶着她的空鹤点点头,走到正在送山本队长离开的海燕身侧,向都告辞后,折回来,背起完全不醒人事的卯之花,瞬步从后门离开,奔向四番队。一直在跟随着卯之花回到海燕家的披着队长白褂的身影,看到这一幕,顿了顿,没有再跟上去。
  夜色中,海燕家门前红色的灯笼映照在海燕和都的脸上,射出一脸红艳艳的喜庆之色。
  半夜,终于酒醒的卯之花在床上醒来,神志慢慢清醒,闻到身上一股咸酸的味道,摸摸脸颊,还有湿润的感觉。苦笑着起身,在壁橱里拿出换洗衣服,解下身上的死霸装,抽出了腰间的肉雫唼,卯之花召唤:“降落吧,肉雫唼。”
  拥有一把不能战斗的斩魄刀也是相当有好处。比如说肉雫唼,就能在体内储藏很多的水份,把水加热,然后变成洗澡用的喷洒器,把水放出来。因此,卯之花能在这幽静的夜里,洗上一个舒服的热水澡。感慨着肉雫唼真是出行旅游,居家必备的良物。卯之花身着单衣,撩开布帘,走进洗浴间,将头发里的寳凰抽出,放到一边。头发一瞬间松散开,脸又变回了那张罗丽脸,长发一直垂到大腿,寳凰从刀里传出声音:“阿~还真是不习惯你的这张脸呢。”无奈的偏偏头,卯之花拿起寳凰放到内室的桌子上:“嗨~嗨~对不起,今天太累了。忘记在走进洗浴间前将你取下了。让你看到我这张罗丽脸。”寳凰的声音娇巧的传来:“无所谓拉,反正无论你长什么样子。你都是我认定的主人了。”卯之花轻轻笑了笑,走进洗浴间,站在肉雫唼喷出的热水下,淋湿头发,倒出从现世买得洗发液,摸在头发上,慢慢洗起来。
  一个身影出现在四番队队舍外,看了看四番队紧闭的大门。一跃而起,站在了四番队的围墙上。从队舍的几棵树间踏过,出现在卯之花的前院里。四周一片静谧,身影直奔卯之花的房间而去。几声咚咚的敲门声响起,在宁静的夜里尤为响亮。恋次和露琪亚住在真央,而冬狮郎因为晚上背卯之花回来,也耗尽力气,完全睡熟。卯之花侧站在喷头下,在哗哗的水声中发呆而没能注意到敲门声。门外的人等待片刻,再次敲门依旧没有人回应,冷清的嗓音带着焦灼开口叫道:“卯之花队长。”终于,人影推开门,走进内室。那人侧过头看向床榻,月光洒在他脸上,一惯面无表情的脸孔上满是焦急。发现床上没有人,他微皱眉,循着灵压走向洗浴间。丝缕灯光从布帘透出,却没有一点声音传入耳膜,布帘外的人再次低声叫道:“卯之花队长?”已经陷入回忆中的卯之花,依旧站在喷头下,背对着门帘没有反应。
  细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撩开布帘。在懵懵水汽中,看到前方一个侧对着自己的身影,笔直的腿,长及膝的黑发,莹白的肌肤,长长的脖颈,漂亮的下颚,小巧的鼻梁,眼睫毛长而上翘,似乎睡着一般恬静的闭着眼。眼睫毛微微颤动,水汽笼罩中的卯之花睁开眼,一瞬间脸上的表情变为惊讶,偏过头跟撩起布帘的人对望。嘴唇轻启,想要说什么,突然意识到自己未着存缕,她快速的转过身背对着布帘。撩起布帘的人也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放下布帘,几步退开,头上的牵星箝划破黑暗带出一阵莹光。半晌,卯之花冰冷的声音从布帘内传来:“朽木“家主”,半夜到四番队有什么事?”布帘边的朽木白哉一个鞠躬,从卯之花对自己的称呼中,很清楚地明白卯之花生气了。平常的时候,碰到自己,卯之花都是称呼朽木队长的。现在,变为朽木家主,意思就是说,你以什么身份在半夜闯进四番队。冷静了一下情绪,虽然也觉得希望不大,依然压低声音道:“对不起。内子身体不适。想要麻烦卯之花队长去看一下……”静灵廷里,就算是贵族生病,身为护廷十三番里四番队的队长却是完全没有义务要去治疗的。护廷十三番就如护廷守则上说的一样,是为守护静聆廷而存在。因此,在贸然闯入已经把卯之花惹火的情况下,朽木白哉已经做好被拒绝的准备。想到这里,眼中一片暗淡,声音也低了下去。下一秒,布帘被人猛然掀开,一张焦急地罗丽脸出现在他眼前。
  睁着大大眼睛,穿着单衣,卯之花拽住朽木白哉的袖子急问:“怎么会事?绯真姐姐她怎么了?”随即意识到自己的装扮和喊出的绯真姐姐几个字。卯之花放开手,退开快速的跑到衣架边拿起死霸装和队长褂披上,转过头,一脸强自镇静微笑道:“那么,现在去看看吧。”说完,完全不理会朽木白哉的回应,直接瞬步跃出门。朽木白哉愣了愣,也立刻瞬步跟上,两个人影慢慢融入黑暗中。五番队的队舍里挺拔的男子抬头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道:“烈,还有另一张脸孔阿!”随即,脸上浮现霸气的微笑,转身走进屋子。一旁的另一间房的窗户在男人进屋后打开,市丸银斜吊着嘴角的脸出现,眼神在已经紧闭的门和两人离去的方向间扫了一圈,无限邪媚的说道:“哦呀~,越来越好玩的样子阿!”
  正在夜色中,同朽木白哉一起飞奔的卯之花,全身突然一个寒颤,脚步顿了一下,归结为是头发还没干;就披散着湿发在秋风中走动;导致的肌体自动御寒机能的启动;她又继续飞奔起来。

  Twenty…fourth。24。

  秋末的夜,月光温柔的铺洒在整个静灵廷,一丝丝桔梗花的清香从飞奔的卯之花发间飘过。远远的,她就看到朽木家后院绯真种的那颗桔梗树孤单的身影,凉爽的夜风拂过桔梗树;钟形的桔梗花瓣像风铃般地摇曳生姿。经过这一会儿的瞬步奔走,长及膝部的长发已经只是些为湿润,没有像最初出来时,一边瞬步一边滴水,让身侧的朽木白哉左逼右闪。
  这次,卯之花直接跃过围墙,没有给朽木白哉去敲正门的机会,就踏入了朽木和绯真的院落。竹节依旧有节奏的声声的敲着,卯之花诧异的看着内室的地板上,绯真虚弱的躺着,还是那么瘦弱的身体,腹部有轻微的隆起。感觉到两人的脚步声,绯真缓慢的侧过头,看到夜色下庭院中站着的披散着头发,一张可爱的娃娃脸上满脸欲哭表情的卯之花,以及她身后紧抿着嘴唇,站在阴暗处的朽木白哉。稍微惊讶了一刻,绯真温柔的笑了,挣扎着想要起身,被瞬步上前的卯之花扶住,让她靠在了自己身上。绯真伸手放到卯之花脸上,温柔的笑着,惨淡的红晕在脸颊边:“小烈,果然是你。”卯之花没有回答,低头皱着眉轻轻扣住她的手腕,小心的诊起脉来。半晌,惊恐的抬眼望向怀里的绯真,“你的义骸呢?为什么脱下了义骸?”绯真歉意地笑笑,吃力的将手放在卯之花的头发上,从顶端开始慢慢下捋:“对不起。小烈。我想要一个孩子。穿着义骸,他没有办法成长。”卯之花视线下移到她微微隆起的腹部,无力的问道:“一个孩子?”抬眼看到绯真满是幸福的脸,心中一阵难过:“孩子会比你自己的命重要吗?”轻轻将头靠在卯之花怀里,手轻轻抚摸着腹部,绯真温柔的回答:“要是我先走了,他还可以陪伴白哉大人阿!”卯之花闭上眼,想要将眼泪逼回去,【无论怎么做都没有办法改变剧情留下你吗?】绯真,上辈子看《死神》时,为她觉得万般遗憾的女子。
  因为艰苦的生活,抛弃了自己唯一的妹妹。然后,遇到了朽木白哉,静灵廷的一大贵族,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体承受不起静灵廷的强大灵压,依然义无反顾的嫁给了朽木白哉。有人说她贪图钱财,为了脱离艰苦的生活而嫁给朽木白哉。可是,像朽木白哉那么敏感的人,怎么会看不出真心假意呢!如果说露琪亚是坚强的杂草,那么绯真应该就是柔弱的却安慰人心的桔梗了,善良且让身边的人感觉到幸福的温柔。淡淡的,却是长久的留在那个外表冷漠的背负起众多责任的男人心中。每个人都会做错事,但很多人选择遗忘,选择逃避,但是她在丢弃露琪亚后,日日都活在愧疚中,最终郁郁而终。坦诚地告诉了自己最爱的人自己做错的事,她不是那些漫画中的女主,拥有着万般勇敢,但却让那个男人将关于她的回忆珍藏在心里,难过时,孤单时一遍遍呼唤她的名字。静灵廷的时光这么的长,被单独留下来的那个人,会怎样难过呢。因此,想要让她和朽木白哉永远幸福的生活下去,可是,剧情是没有办法改变的吗 ?为什么自己做了那么多,每隔一段时间就暗中来查看她的身体状况,逼着喜助研究能够吸收灵压的义骸,一次次的改良。在她收到海燕结婚的消息时,开始意识到,剧情开始了,于是常常去现世找喜助研究杀死侵入死神体内的虚的方法,而没有来绯真这里。可,等到自己再次来,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做了那么多,只是让她的生命延长了几年而已……
  睁开眼,卯之花轻轻放下气若游丝的绯真,让一直半跪在她身后的朽木跪坐在绯真的身边。朽木握起绯真的一只手,沙哑的嗓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为什么脱下义骸。”是疑问句,却是陈述的语气,更多的带着自责吧。绯真展开微笑,收紧被握住得手:“因为,想要白哉大人不那么寂寞。想要看到您更多更多的笑容。”闭上眼,绯真的眼泪从眼角划下:“绯真,其实是很贪心的人啊!所以想要更多。”朽木白哉那样温柔的望着绯真,卯之花在一旁看着,别过头,泣不成声。身后传来朽木白哉难得的带着哄劝的声音:“不要这个孩子。我只想要你陪着我。我们不要这个孩子好不好?”抬手捂住嘴,不让哭泣的声音从口中溢出,卯之花不愿说出就算绯真现在打掉孩子,穿上义骸,依旧撑不下去的事实。
  绯真一阵焦急地咳嗽:“不,白哉大人。这是我们的孩子。让绯真生下他。绯真知道自己很任性,可是,让绯真生下他吧!就算生下他之后,我立刻死去也没有关系,就当是我当年因为害怕虚而丢下了我妹妹独自逃跑的惩罚吧。”卯之花转过头,用袖子胡乱擦了一下还在脸上的泪痕和鼻涕,急切的告诉绯真:“露琪亚跟我在一起。她好好的,没有被虚杀掉。现在还在真央读书。”绯真转移视线,眼中溢满希望:“是吗?露琪亚没有事!真得太好了。”放开了与白哉紧握的手,挣扎着想起身,向灵王祭拜。被两人一左一右的扶起,对着外间的院落头磕地三下。绯真整个人气喘吁吁,斜靠在白哉的身上,闭着眼,眼角控制不住的落下泪。再睁开眼时,伸出手紧紧抱住卯之花,头靠在卯之花的肩膀上呜呜的哭了起来。白哉在一旁弯着腰,扶着她,卯之花则将脸埋在她的发中,一起痛哭着。
  无论多么勇敢坚强的人,也会有软弱的时候吧!绯真一直以来都在介怀着当年自己把露琪亚丢下的事,所以,才会说出就算死去也没有关系,就把这当作自己当年抛弃妹妹独自逃跑的惩罚的话来。
  清晨第一缕阳光射进来内室,地板上两个女子面对面的睡在一起。头发稍短的那一个环抱着另一个的腰间,长发的那个圆圆的脸,小巧的鼻子,卷缩着身体,像猫一样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侧躺着。竹节的一声声清脆响声中,一个身穿白色大褂的身影出现在门外,面无表情的脸在看到地上睡着的女子时柔和了一些,稍微释放出一些灵压,看到长发的女孩迷茫的睁开眼,移动视线扫到自己,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男子转身离开,女孩随即轻手轻脚的起身,跟了上去。
  大大的樱树下,树上只挂着一些还未落尽的叶子。树下,一前一后出现了两个身影。
  等卯之花站定在自己面前,朽木白哉弯腰一个90度的鞠躬,让眼前的卯之花后撤一步,小小的脸上大大的眼疑惑的眨了眨:“朽木队长,您这是做什么?”直起身,朽木白哉严肃地说道:“绯真的病,就拜托您了。”一瞬间,卯之花的表情暗淡下来,勉强开口,眼神看向他身后那美丽的樱花树:“就算现在不要那孩子,绯真也……”接触到朽木白哉瞬间冷峻的表情,卯之花停住,没有再说下去,转身,向院门走去,顿了一下,低头轻说道:“我,今天下午会带着露琪亚来拜访绯真夫人。打扰了。”随即瞬步离开,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Twenty…fifth。25。

  回四番队的一路上,接连收到十多个寻找自己的地狱蝶,卯之花加快步伐,总算在山本总队长被前来报告她失踪的人烦的出动静灵廷隐秘机动队寻找她之前赶回了四番队。
  番队的正门口,清晨起床第一个发现她不见了的冬狮郎在收到她回复的地狱蝶后,皱着眉站在门口眼看着地面沉思,感觉到卯之花靠近的灵压,迅速的抬起头,脸上带着责备的表情,看到正前方走来那个罗丽脸的跟自己差不了多少的女孩,表情愣住,又皱起眉偏头向她身后看去。 没有人影!!冬狮郎眼神缓慢的移回来,带着惊讶与警惕的神色打量着向自己走来的少女。
  如瀑布般黑色的长发随着脚步有规律的与队长褂一起前后摆动着,可爱的桃子脸上,大大的如蓝宝石一般泛着浅蓝色光芒的眼睛镶嵌其中,眼侧有一颗黑痣映衬在白皙的肌肤上,带上些妖艳的感觉。小巧的扁嘴此刻紧抿着,弯眉夸张的皱成一团,整个人感觉像是一个刚刚受了委屈的孩子。
  注意到门口的冬狮郎,她轻扯嘴角,溢出了淡淡的笑容,一如往常温柔的问道:“小白,怎么在这里?十番队今天放假?”随着容貌的改变,变得娇嫩的少女嗓音却将这句话带出些撒娇的可爱。放在刀柄上的手松了下来,冬狮郎谨慎的前进几步,靠近了一些,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眼前的人片刻,开口问道:“卯之花姐姐?”少女停下脚步,莫名其妙的歪歪头,一个简短上翘的鼻音:“嗯?”得到肯定地回答,冬狮郎双眉间的川字加深,靠近卯之花,伸手扯向她的脸:“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站在原地傻傻的任冬狮郎轻扯了一下自己的脸皮,卯之花这才意识到自己此刻的样子。习惯的眯起眼,端出往常温柔的遮掩的笑容,降低嗓音:“这个阿……”拖长声音,突然加快步伐,绕过冬狮郎,瞬步走近四番队,不顾被自己甩在身后的冬狮郎,避开四番队的其他人,直接冲进了内室,将桌上的寳凰拿起放入头发里,再转身的时候,温柔的四番队的队长大姐又回来了。
  望着门口追进门的冬狮郎,卯之花温和的笑着:“冬狮郎再不去十番队,乱菊可是会发飚的哦!今天是你和乱菊巡街吧?”冬狮郎无言的皱眉望着她,张口欲言数次,最后压下火气转身,离开之前闷声说道:“等到你想说的时候……”一个响亮地从鼻孔得出气声,跃上围墙,瞬步离开了。身后的卯之花惊讶得说道:“啊呀呀!小白今天心情很不好呢!”说完又立刻陷入沉默中,今天下午,就去真央把露琪亚带出来吧!下了决定,走向四番队的藏书室,在一大堆的医药书中翻找着,能够延长绯真生命的方法。
  未时初,真央校长回到校长室,四番队队长卯之花随后进入校长室,与其密谈一刻钟左右,手中拿着校长开的露琪亚休假一个月的假条来到操场带走了正在上鬼道课的露琪亚,顺便,向自己当年的鬼道老师展现了一下自己现在的鬼道水平,带着微笑甩出一个抛弃咏唱的雷轰炮,真央半面的校墙应声而倒,在四周的一回生们或崇敬或害怕的目光中牵着露琪亚扬长而去。当月静灵廷的《星周刊》上再次浓重着墨于映射她,标题是“一个女孩的追逐与成长”,写一个从流魂街来到真央读书的女孩,在真央学校时,因为疑似与一位番队的队长有暧昧,而被老师同学集体孤立与抨击。后来,一位贵族家庭的小姐插入二人中间,这个女孩为了成为配得上那位队长的女人,各门功课都很努力,甚至在半夜到流魂街练习白打,瞬步,鬼道,最终成功跳级,现在成为了一位番队队长。虽然,她爱的男人最终选择了和那位小姐离开,可是,她终于能走出阴影了,事隔N年,又一次出现在真央,并且衷心感谢了当年她的鬼道老师的教导,当众展现了她的鬼道水平,让老师大为宽心……
  牵着露琪亚离开真央,卯之花一路上一句话也没有说,低垂眼看着地面,任四周的空气凝结。至到走到朽木家门口,看到后院那颗高高的樱树,卯之花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着满脸疑惑却一直没有开口问问题的露琪亚。强扯嘴角笑了一下,郑重的跟露琪亚对视,卯之花站定,后退两步,弯下腰,90度鞠躬,小声却清晰地说道:“对不起。”抬起头,面对露琪亚吃惊的脸,眼望着露琪亚的红白校服的下摆开始从自己和绯真的相遇讲起。最后一个字讲完,悄悄看向对面的露琪亚,发现露琪亚还一脸茫然的望着自己:“姐姐,您是说我跟朽木队长的夫人是亲姐妹?”一脸无奈的望着露琪亚,卯之花这才想起98设计的女主露琪亚是一个相当粗线条的女孩,自己这种伤感的表情,完全无法引起她的共鸣……
  拍拍自己的头,卯之花拉起露琪亚走向朽木家的正门,在管家用诧异眼神盯着露琪亚连看几眼,最后被露琪亚狠狠地瞪了一眼,一脸害怕的表情带领下走进后院。
  走进后院的大门,管家鞠躬之后,快速的退下。卯之花跨进门,看到绯真正靠坐在桔梗树下,手轻扶在肚皮上,嘴里哼着温柔的歌,听到来人的脚步声,微笑着转过头,桔梗树下的绯真和卯之花身后穿着真央红白校服的露琪亚就那样隔着大半个庭院再次姐妹相见了。当时,风吹过,一些紫色的桔梗花瓣飘落,落在绯真浅粉色衣服的前襟,她只是微笑着,扶着树站起来,任那些紫色的桔梗花瓣从身上掉落,一步一步走向露琪亚。卯之花身后的露琪亚,就那样傻看着那个如风中薄柳一般瘦弱,跟自己几乎长得一模一样女子挪动步伐向自己走来,手颤抖的抚上自己的脸,然后一把抱住了自己,用想要把自己融进身体里的力气紧紧地抱着,一些温热的液体滴落在自己的脖颈,耳边是她温柔的带着哭泣的声音:“露琪亚,露琪亚……”
  站在旁边看着,卯之花的眼泪不住地流下。本以为自己可以改变绯真的命运,结果,只是让她多活了几年而已,甚至为了隐瞒自己真实的样子,而一直没有让绯真和露琪亚相认,让她在内疚痛苦中煎熬。现在,两人总算相认,可是,绯真的生命却只剩下短短的一个月不到……
  之后的日子,露琪亚住在朽木家,卯之花每天会去朽木家吃晚饭,陪绯真聊天,看着她高兴得为自己永远不可能来到这世上的孩子缝补衣物,卯之花强撑起笑颜,跟她讲自己和露琪亚这些年的生活。深夜,从朽木家回来,匆匆赶去现世喜助那里,看有没有办法能延长绯真的生命。
  绯真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渐渐不能起身,只能在铺上躺着,指导身边坐着的露琪亚缝补她未来侄子的衣服,右手轻轻捋着躺在她旁边的卯之花的头发,左手紧握着朽木白哉的手。眼睛慢慢不能聚焦,绯真轻声微笑着说道:“白哉大人,能再抱我一下吗?”朽木白哉紧抿着唇抱起她,斜倚在自己怀里。
  “对不起呢!说好要陪您一生一世的,结果,绯真不能实现诺言了……”
  “你……已经实现你对我的诺言了。绯真。”朽木白哉长长的睫毛上有湿润的水汽。
  绯真宽慰的笑笑,眼神望向露琪亚和卯之花,紧握住露琪亚的手,望着卯之花说道,
  “小烈,我还欠你诺言呢……” 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从她嘴里传出。
  “你没有。”卯之花抽噎的红着眼说道。
  绯真强自笑笑,气息越来越弱,一只手拉住白哉的前襟,久久的凝望他,最后一刻,她微笑着闭上眼。
  院内的桔梗花一瞬间纷纷落下,好像感染到她的离去一般悲伤。逝去的绯真最后一句没说出的话:“希望我的思念,无论在任何季节都能传达给你。”

  Twenty…sixth。26。

  在露琪亚的搀扶下站起,卯之花站在一边看着朽木白哉将绯真整个人小心的打横抱起,那些初来静灵廷时的回忆从脑海中遍遍闪过,活得越久越怕失去。
  管家在门外指挥着,四个家丁抬来一口黑色的棺木,咚的一声放在门口,寂静的夜里那响声悠然荡开去,陷入沉思中的卯之花清醒过来。猝然间伸手拉住朽木白哉的袖子,阻止了他抱着绯真走向棺木的脚步。
  全神投注在绯真身上的注意力分散一些,朽木白哉侧眼看向她。
  自己也没有料到自己的行为,卯之花愣了一下,看向朽木白哉手冢抱着的绯真,不假思索地说出:“绯真姐姐只是睡着了,不要把她放到哪里。”
  两人僵持着,露琪亚想要掰开她拉住朽木白哉袖口的手,她却更加坚定了神色。绯真的体温渐渐冷下去,管家已经在门外等候了许久。朽木细密的眼睫毛抖动一下,眼神又投注到绯真的脸上,平淡无波的话语从嘴里说出:“放手。”一句话打破了满室的沉静。
  似乎一下找到了爆破点,卯之花的手紧拽住他的袖口,一直未停的泪水开始更加泛滥,嘴里如孩子般倔强的说道:“不放,不能把绯真姐姐放进去。”那是,属于自己曾经的最后一点唯一的痕迹。
  面无表情的脸似乎龟裂了一下,收敛住怒气,朽木白哉一个快速的转身,甩开了衣服上得手,大步向外走去。卯之花被他突然的转身甩开,脚下踉跄,几乎摔倒在地。挣开扶起自己的露琪亚,她瞬步追上去,手搭向朽木白哉的肩膀想让他停下。前面的人一个闪身避开,让她的手搭了个空。咬咬嘴唇,卯之花加快步伐。所以说,冲动是魔鬼阿。在情绪失控的情况下,卯之花没有再隐藏自己的瞬步能力,直接全力使出,一瞬间就站在了朽木白哉身前,伸手抱向朽木白哉手中的绯真,想要把她接过来。手一碰触到绯真的身体,卯之花整个人就呆住了。
  绯真的身体冰凉,在门里透出的昏暗的灯光下,脸上是苍白的颜色,闭着眼,毫无气息的躺在朽木白哉的怀里,稍稍隆起的肚子,里面怀有一个几个月大的婴儿,在海燕结婚那天晚上,自己给绯真诊脉时就发现了————那个婴儿早已经胎死腹中。
  绯真一直以来应该也感觉到了,可是依旧微笑着要给那个永远不可能出生的孩子做衣物。
  “绯真她,已经死了。”耳畔,朽木白哉的声音毫无波澜的响起,突然间觉得好恨,恨他可以这样掩饰自己的情绪,恨他装出来的无动于衷。放开手,退后几步,瞬步离开,自己需要找个地方静一静。
  沿着静灵廷的院墙一路瞬步,远远的看到十三番队的屋顶上,一个瘦高的身影孤单的站着。感觉到卯之花灵压得靠近,浮竹转过头,向红着眼从对面围墙上踏过的卯之花遥遥的举起手中的酒罐晃了晃。不出所料的,卯之花立刻停下,转身奔向他。睁开平常都微笑成豆荚状的眼睛,卯之花劈手抢过浮竹手上的酒罐:“不要浪费四番队为了给你治病用的人力药力。”浮竹但笑不语,卯之花狠狠瞪他一眼。将酒罐举起,仰头开喝。一口之后,立刻拿开酒罐,将嘴里的酒喷了出来。弯下腰不住地咳嗽,狼狈的抬起头,看到浮竹明显带着阴谋得逞的笑意的脸,卯之花将手中的酒罐重重放回他手中,蹲下身,做到屋顶上,双脚岔开,手撑着身后的瓦片仰头看着天空。身边的浮竹随即也坐到她身旁,将酒罐端起自饮自酌,满脸享受的喝了一口。收到卯之花数个白眼之后,笑问道:“怎么样?味道不错吧。”卯之花轻微撇嘴,小声嘟囔道:“神经病呢!把中药装到酒罐里还到屋顶上自饮自酌什么啊~”微微低下头,浮竹侧眼看卯之花红肿的眼,伸出手覆到她眼上,将酒罐放到一边,把她整个人挪到自己怀中,轻声说道:“睡一会儿吧!白哉会处理好绯真夫人的事……不要难过了。”卯之花本来还有些挣扎,想了想浮竹的取向,又默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