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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开封府混个公务员1-90-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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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天天哪!这唱的是哪一出啊?丁大小姐您就甭添乱了!
  展昭望着堵在金虔面前、保护意味颇浓的黑衣少侠打扮之人,胸口顿时涌上一股熊熊怒气。
  “你又是何人?!”展昭沉喝。
  可叹那丁月华,不愧是系出名门、江湖上鼎鼎有名丁氏双侠的妹子,面对展昭的凛冽煞气,竟然分毫不让,瞪着杏眼顶了回去:“金虔是我的人!”
  “咚”,金虔两眼翻白瘫倒坐地。
  “什么?!”白玉堂惊呼出声。
  嗖——嗖——嗖——
  展昭周身环起一股诡异的环状气流,吹得四周座椅板凳茶碟碗筷咔咔作响。
  “唰啦——”围观众人迅速撤离三丈之外。
  丁月华面色微变,抬手握住包裹中的宝剑,后撤一步,一脸防备瞪着眼前突然杀气大增的蓝衣人。
  可展昭却是看也不看丁月华,身形一闪,来到金虔身侧将金虔揪了起来,声音宛若冰凝,寒气刺骨:“金虔,你又做了什么?!”
  “咱、咱咱、属、属下……”金虔浑身上下缩的像个刺猬,“属下冤枉啊,丁小姐和咱什么关系都没有!”
  揪住金虔脖领子的胳膊一顿:“丁小姐?”
  金虔也是一愣,抬眼道:“丁小姐不就是展大人您的——嘎!”
  “展某的什么?”展昭微眯双眸。
  “哈哈……”金虔干笑两声。
  啧啧,咱真是被这猫儿的杀气吓傻了,怎么竟忘了现在猫儿根本还不认识丁月华,什么和顶头上司老婆私奔的罪名根本就是子午须有不存在!
  那咱还紧张个什么劲儿?
  想通了这一点,金虔顿时呼吸也顺畅了,舌头也轻巧了,眼前暴怒猫儿的杀气似乎也没那么骇人了。
  “咳,属下的意思是,丁小姐是、是——就是这位!”金虔滴溜溜一转身,衣领轻车熟路脱出展昭掌控,顺便将丁月华推到了展昭面前,“这位就是丁氏双侠的妹子丁月华小姐。”然后又以一副资深媒婆的姿势朝丁月华挤眉弄眼道:“丁小姐,这位就是咱曾跟你提过的那位侠客大英雄!”
  说完,金虔立即后撤数尺,为二位传说中的未来伉俪留出了第一次见面的空间。
  展昭星眸缓缓转向丁月华,一脸肃冷。
  丁月华杏目微眯,俏脸冷森。
  金虔搓手,一脸期待望着二人,可是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莫说没有什么一见钟情眉目传情含情脉脉,反倒是相看两生厌互相看不顺眼一触即发杀气碰撞眼看一个捏拳一个握剑眼瞅就要火拼了?!
  嗯哈?!
  为啥啊?!
  金虔背后冷汗直冒。
  这、这是怎么回事?
  丁月华不就是展昭的老婆吗?
  广播电视电影评书小说野史百度谷歌都是这么记载的啊啊啊!!
  为啥没这二人连一点激情的火花都没有?!
  杀气碰撞的火花倒是不少!
  金虔正在纳闷,突然,旁边观察许久的白玉堂上前一步,插/进了展昭与丁月华之间。
  “你是丁氏双侠的妹妹?”白玉堂瞪着丁月华,表情诡异。
  “你又是什么人?”丁月华回瞪,神情也有些奇怪。
  二人对望半晌,突然,同时指向对方,大喝道:
  “你是大胃丁?!”
  “你是鼻涕白?!”
  一片沉寂。
  金虔目瞪口呆望着二人,就连展昭都有些诧异,杀气散去不少。
  但见白玉堂与丁月华二人对视片刻,突然,双双对视而笑。
  “原来是白五哥,数年不见,五哥如今是潇洒倜傥,人中龙凤啊!”丁月华露出一个温婉笑意,向白玉堂作揖道。
  “数年不见,月华也是出落的亭亭玉立,娇美贤淑啊!”白玉堂抱拳回礼,一副翩翩公子模样。
  二人一个俊一个美,站在一处,此时又是满脸灿灿笑意,颇有一番郎有情妾有意的架势。
  金虔两下一望,顿时大惊失色,暗道:
  坏了,听这二人的意思,难道还是青梅竹马不成?
  啊呀呀!莫不是猫儿的老婆要被这小白鼠抢了?
  可还未等金虔想出如何应对此时场景,突然,就见那丁月华脸色一沉,唰得一下抽出宝剑,照着白玉堂的俊脸就劈了下去。
  “好你个姓白的,竟敢叫我大胃丁!!”
  白玉堂也不是省油的灯,身形旁撤半步,避开这一剑,抄着手中的玉骨扇就迎了上去,“白爷爷还没说你这个姓丁的,竟敢呼白爷爷是鼻涕白!”
  此时再看二人,哪里还有什么郎情妾意,干脆就是一个凶神一个恶煞,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你来我往、乒乒乓乓打得好不热闹。
  “鼻涕白,你十年前偷吃了我的粽子桂花糕芙蓉糕翠玉羹,我可记得清楚的很!”
  “大胃丁,你还好意思说,不过是吃了你几块破点心,你就四处造谣说五爷我流鼻涕,白五爷我自小就是风流倜傥,哪里流过什么鼻涕!”
  “夺食之恨不共戴天!”
  “辱名之仇天理难容!”
  几句话之间,白玉堂已经和丁月华斗过了半个琼玉阁,宝剑大劈大砍,折扇呼呼甩风,大片桌椅板凳应声而烂。
  “啊啊,救命啊!”
  “俺的娘诶,这两个是什么人哪?!怎么说打就打啊!”
  一时间,嫖客姑娘慌乱奔命,饭菜酒水满地乱洒,惊叫哀呼四下纷起,整个琼玉阁混乱一团。
  金虔呆愣望了半晌,最后将目光移向展昭:“展大人……这……”
  展昭黑着一张脸,眸子四下扫视一圈,半晌,才蹦出四个字:“随他们去!”
  “诶?”金虔惊异。
  向来秉公守法国法为先的展大人今日怎么竟成了纵容街头闹市扰乱社会治安之人?
  这、这太不合常理了吧!
  “倒是你!”展昭突然提声,一股冷气直袭金虔脑门,“不是应该帮孝义王爷的朋友诊病,怎么和这个什么丁小姐搅在一起?”
  “哈哈,这个啊——”金虔干笑,顶着展昭的冷气,抖着胆子结结巴巴总算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交待清楚了八成。
  谁知刚说到被丁小姐挟持逃离丁府那段,就觉旁边之人散发的杀气的浓度提升了百分之五十。
  “私奔?!”这两个带着冰碴的字几乎是从展昭牙缝里挤出来的。
  “啊啊啊,这都是误会啊误会,属下和丁小姐那绝对是一清二白纯洁无暇的纯大夫和病人关系,属下对丁小姐绝无半点非分之想!”金虔忙表决心,就差没指天立誓了。
  展昭的脸色总算是缓下了三分,顿了顿,又道:
  “为何会来青楼?”
  “这个……”金虔已经不知该摆无奈的表情还是受害者的表情,“因为丁小姐想吃琼玉阁的西湖醋鱼……”
  展昭皱眉,低喝道:“荒唐!不过是一道菜,何处吃不得?何必来什么青楼!”
  “是!是!展大人教训的是!”金虔点头哈腰。
  “此种风月之地,不可再来!”展昭斩钉截铁命令道。
  “是!属下遵命!”金虔抱拳一口应下,心里却有些犯嘀咕。
  啧,这算什么命令,听着有些怪啊?
  难道开封府有一条不得逛窑子的禁令?
  好像有点印象,回去赶紧查一查!若是违反了禁令被罚了俸禄可就赔大了!
  ……可这猫儿也来了青楼,还要夺花魁的擂……
  慢着!
  金虔突然一个激灵!
  不对啊!
  这古板的猫儿怎么会来逛青楼?还是杭州的青楼?
  这简直就像是咱把银子全扔到海里一样不可思议。
  不过……这么一想,猫儿还是逛过一次青楼的——
  那是陈州、安乐侯、脂粉哭丧计……
  哎呀!
  金虔细眼一亮,顿时心思透亮。
  猫儿不远千里来逛杭州的青楼,那就只有一个原因——查案!
  啧啧,想不到咱请假在外还能捞到一个帮猫儿查案立功的机会,真是好运来了八头牛也挡不住啊!
  想到这,金虔顿时来了精神,朝展昭一抱拳道:“展大人来琼玉阁是……”
  话还未说完,金虔就愣住了。
  只见向来沉稳有度冷静自持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御前四品护卫突然神色间划过一丝窘乱,似是要解释什么一般,磕磕巴巴道:“展、展某不是……展某来青、青楼是……”
  说了一半,冠玉脸上居然飘上了两朵红晕。
  金虔这下可傻眼了。
  难道自己推断错了?
  难道真是这古板的猫儿开窍了,来青楼开荤?
  否则,以这猫儿性格,查案怎么会有这么……嗯——扭捏的神情?
  若真是如此——
  金虔望了一眼琼玉阁此时的狼藉现场和仍斗得难解难分的白玉堂和丁月华,暗叹一口气。
  唉,咱可真是大大搅了顶头上司的好事啊!
  “展大人,属下实在是无心打扰大人的雅兴,还望展大人海涵!”金虔抱拳告罪道。
  “展某岂是、岂是……”展昭脸上红晕未退,反倒有加重趋势,更诡异的是,刚刚才退下的杀气又有抬头迹象,“你把展某当成了什么人?!展某来此,是为了一宗案子!”
  金虔被这阵忽冷忽热、又烧又寒的杀气搞得头晕目眩,半晌才回过味儿来展昭刚刚说了什么。
  案子?果然是为了查案!
  啧,这猫儿,查案就查案呗,干嘛搞得好似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解释半天——看来这猫儿阴阳怪气的病还是没好利索,回去咱再研究研究,赶紧开几个方子给猫儿调养一下才是要紧。
  当务之急,先问清案情,好做下一步部署。
  事关金虔的功劳俸禄,金虔立即振奋精神,细眼灼灼望着展昭:“不知是什么案子?竟劳烦展大人千里迢迢来杭州?”
  可金虔的问话却是未得到回答。
  但见展昭黑眸一触及金虔目光,就好似被蜂蛰了一般迅速扭头,故作镇定望向还在打斗的丁月华和白玉堂,只是对着金虔的一双猫耳朵却愈来愈红,灯火映照下,竟似透明犹如嫣红玛瑙一般。
  不妙!这猫儿的怪病加重了!金虔心里下了诊断书。
  二人就直直立在一片混乱的琼玉阁内,仿若两尊雕塑一般。
  金虔上下打量展昭,忧心忡忡。
  展昭状似盯着打斗的丁、白二人,但眼角余光却总是时不时瞥向身侧的瘦弱身影,越看耳朵越红,越看温度越高,眼看就要蒸发之时,突然,展昭神色一动,不知想到了什么,满面红晕霎时退下,脚下凌乱旁移数步,距离金虔远了数尺,神情才算恢复了正常。
  黑眸中却漫上一抹淡淡苦涩。
  金虔眼中看得清楚,更是满头黑线、毫无头绪,挠着脑袋心中哀号:额的耶稣如来啊!这猫儿到底得的是什么怪病啊?!
  琼玉阁内,一众寻欢客早已跑了个干净,仅剩一众姑娘和老鸨躲在各个角落里瞅着白玉堂和丁月华两尊瘟神瑟瑟发抖。
  白玉堂和丁月华此时已经战完第一阶段,一个持剑,一个执扇,怒目而视,正站在在大厅中央中场休息。
  只见白玉堂桃花眼泛狠,手中折扇呼啦啦扇个不停,但却是呼吸不乱,滴汗未湿。
  反观那丁月华,同是一脸恨意,却是调吸紊乱,薄汗满面。
  要知这丁月华虽然出身武林世家,自小研习武艺,轻功剑法在江湖上也算是数得上名号,可比起武艺卓绝的锦毛鼠,还是逊色了几分,何况在丁月华用剑、白玉堂却仅用折扇为兵器的情况下,一看便知二人武艺孰高孰低。
  可叹好端端的一个杭州第一青楼,竟被折腾成修罗场一般杀气腾腾。
  “唉——”
  突然一声颇为无奈的叹息从背后传来。
  金虔回头一看,只见一人摇头叹气走到展、金二人身旁,身着书生儒衫,容貌儒雅,肤如白玉,竟是颜查散。
  “颜兄!”金虔惊诧。
  怎么颜书生也在这?难道是和猫儿和白耗子一起来的?
  不是查案吗?带着一个武功基础为零的书生作甚?
  “金兄,多日不见,金兄可还安好?”颜查散朝金虔一抱拳。
  好你个脑袋!没看见咱刚刚差点被猫儿的杀气秒杀吗?
  “还好,还好……”金虔抖着脸皮回道。
  颜查散瞅了一眼金虔,嘴角上勾,又望向展昭道:“展大人,虽说让白兄这么一闹,前来争花魁之人倒是都吓跑了,可若是再这么闹下去……”
  再看展昭,自颜查散一出现,就恢复成了那个沉着镇静的御前四品护卫,轻轻颔首,迈步走向正在对峙的白、丁二人。
  “呀!这个蓝衣俊公子要做什么?”
  “小心啊,公子!”
  一众青楼姑娘早就被白、丁二人的狠辣打斗吓破了胆,此时一见这俊朗温润的公子竟朝那两个煞星走过去,不禁惊呼道。
  但看那蓝衣青年走到白衣公子身侧,沉声道:“白兄,适可而止。”
  白玉堂环视一周,但见周遭一副破乱不堪好似台风过境的模样,摸摸鼻子,讪讪收起折扇,朝丁月华道:“今日就算便宜了你!”
  丁月华气喘吁吁,脸色泛黑,锵一声收回宝剑:“我今日心情好,不屑与你一般见识!”说罢,又朝金虔呼道,“金兄弟,我们走!”
  “诶?”突然被叫到名字的金虔顿时一惊,直觉反应瞄向展昭。
  但见展昭俊脸霎时一沉,眸光如电射了丁月华一眼,黑眸再转,冰冷寒气在金虔四周呼呼腾起。
  顶头上司的未来老婆固然不可以得罪,但在顶头上司本尊面前,任何裙带关系都要靠边站啊!
  金虔立即脚下抹油,一溜烟跑到展昭身侧,立正站好,挤出笑脸道:“丁小姐,咱今日遇见几位故友,不便离去,何况丁氏双侠那边尚有误会,还是请丁小姐先回丁庄向二位兄长解释解释,待咱忙完这边,自会登门致歉。”
  “故友?”丁月华眯着杏眸扫向展昭、白玉堂二人,“金兄交友也太不慎了吧!”
  白玉堂上前一步,挡在金虔身前,瞅着丁月华勾起一个恶劣笑容:“小金子的事,还轮不着你管!”
  丁月华脸色泛青,恶狠狠瞪了白玉堂一眼,又瞪向金虔:“当真不随我走?”
  一股熟悉寒气吹过金虔发根,貌似提醒。
  金虔忙不迭摇头。
  丁月华盯着金虔片刻,眯了眯杏目,神色渐变,竟缓缓绽出一个清丽笑颜,清澈若朝露,纯净似白荷,看得众人皆是一怔。
  只有金虔嗅出了一丝不祥预感。
  但见丁月华款款向众人作揖道:“今日月华多有得罪,还望诸位海涵,月华先行告退。”说罢,转身娉婷走出大门。
  白玉堂冲着丁月华背影不屑冷哼一声,扭头望向金虔,“小金子,你怎么和这丁家扯在一起?”
  金虔垂头叹气,不得不又把刚刚说给展昭的一番情况说明又复述了一遍。
  “哈哈哈,这下可热闹了!”白玉堂桃花眼弯弯,抚掌大笑道,“那丁大和丁二平日里将这妹子护的滴水不漏,想不到今日竟出了这等糗事,真是大快人心!”
  颜查散看着白玉堂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疑惑道,“难道白兄与刚刚那位姑娘有仇?”
  “仇可大着呢!”白玉堂剑眉一竖,恨恨道,“以前陷空岛与丁庄也算是世交,常常走动,可自从十年前结了仇,白某就发誓老死不相往来!”
  “到底什么仇?”颜查散惊诧。
  展昭、金虔同时望向颜书生。
  很明显,刚刚白玉堂和丁月华对骂之时这位还在二层雅座躲清闲,并未听到来龙去脉。
  白玉堂脸皮抽了抽,并未答话,显是无颜再说明一次。
  “就是白五爷偷吃了丁小姐的点心,丁小姐便四处散播白五爷爱流鼻涕的谣言什么的……”金虔靠近颜查散,小声道。
  “咳咳咳……”颜查散嘴角抽动,想笑又不敢笑,只能憋出一阵干咳。
  白玉堂一脸窘色。
  “四、四位大爷……”一个声音抖颤颤从外围传来。
  只见一个四十岁上下,脸涂半寸胭脂水粉,一身层叠花绿嫣红,头顶扎着花里胡哨金光灿灿发钗的胖女人探头探脑站在四人身后,看模样打扮,应是琼玉阁的老鸨。
  但见这老鸨两眼含泪,瞅着展昭等人好似看着地狱恶鬼一般,脸色惨白,哆哆嗦嗦道:“这、这打烂的桌椅碗盘……”
  展昭、金虔、颜查散同时望向罪魁祸首。
  只见白玉堂一挑眉,一副大爷做派:“如何?”
  “没、没没没事!四位大爷走好,走好!”老鸨忙摆手尖叫道。
  “走?”白玉堂啪的一下甩开折扇,“风流天下我一人”几个大字在辉煌灯光下分外抢眼,“白五爷今日来了就不想走了!”
  老鸨几乎要哭出来,满脸的脂粉扑啦啦直往下掉,双腿不住打颤:“大、大爷,您、您到底想怎样?”
  “怎样?”白玉堂倜傥一笑,手中折扇一指擂台上丝毫未被波及的红衣花魁,“让这位姑娘陪我们!”
  展昭、颜查散对视一眼,目光交汇,意欲不明。
  金虔一观察三人神情眼神,立即判断出这花魁与这采花案大有干系,当下立断加入白玉堂阵营。
  “没错,让这位花魁陪我们哥几个喝几杯——”
  话还未说完,就被展昭一记威风凛凛的冷眼吓得缩回去继续摆乌龟造型。
  老鸨脸色大变,手里的帕子一个劲抹脑门的冷汗,“这、这这,大、大爷,这我我……”
  “嗯?”白玉堂桃花眼一瞪,鼻子冷哼一声,威胁意味十足。
  “妈妈,这位蓝衣公子乃是我的旧识,请几杯酒自是应该。”站在擂台上的花魁突然出声解了老鸨的围。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愣。
  白玉堂和颜查散不约而同望向展昭,一脸不可置信。
  “真是人不可貌相,想不到这古板的猫儿居然在青楼里还有这等红颜知己?”白玉堂扇骨敲掌,一脸调侃。
  颜查散则是一脸佩服:“展兄果然高人不露相!”
  展昭顿时大窘:“莫要乱说,展某何时认识什么红颜……”
  “展大人!”金虔突然出声,一脸惊讶望着展昭。
  展昭黑烁眸子中划过一丝不知所措,可口中却是气势十足:“金虔,你敢胡言?!”
  “那个,属下是说——展大人,那花魁好像真的是熟人!”金虔瞪着细眼道。
  展昭一愣,这才细细打量了一番那红衣花魁。
  只见那花魁轻移莲步,款款走到四人身前,躬身下拜,抬手将脸上的面纱拿下。
  肤若莹脂,修眉联娟,眸含秋水,樱口芳泽,婷婷玉立,婀娜生姿,虽是身处青楼妓院之中,却宛若清水芙蓉一般,冰清玉洁。
  “展大人,多日不见,冰姬有礼了。”
  这下,饶是冷静自若的展昭也不由大吃一惊。
  这琼玉阁的新进花魁,竟是在陈州助包大人擒住安乐侯的冰姬。
  *
  凭栏高楼,点点灯红,绿翠澜伤,坠粉飘香;
  花艳帘影红,疏香醉红袖。
  琼玉阁顶层,当红花魁冰姬闺阁之内,一张精巧红木圆桌四周环座展昭、金虔、白玉堂、颜查散,冰姬五人,桌上四凉四热八道精致菜肴,美酒玉杯、芳茶碗筷准备齐全。
  冰姬玉手持玉壶,为展昭、白玉堂、颜查散三人一一斟满酒杯,朝正对面的展昭举杯敬道:“展大人,数月不见,招待不周,冰姬先干为敬,请!”
  说罢,一饮而尽。
  展昭举杯饮罢,放下酒杯问道:“冰姬姑娘不是在陈州,怎会又到了杭州?”
  一抹苦笑漫上冰姬花容,教看到之人不禁心生悸动。
  “冰姬一介烟花女子,何去何从多半是无可奈何身不由己之举……”
  众人面色皆有些黯然。
  “好了,不说这些扫兴之事。”冰姬一展容颜,目光转向白玉堂问道:“不知这位是?”
  “在下白玉堂。”白玉堂抱拳,倜傥一笑。
  “公子可是江湖人称锦毛鼠的白玉堂白五爷?”冰姬美眸睁大,奇道。
  “冰姬姑娘竟也知道白某的名号?”白玉堂打开折扇,潇洒扇了两下,好有意无意瞥了展昭一眼,得意之色尽显脸上。
  冰姬微微一笑,霎时间,满室郁香。
  “五鼠侠义名满天下,锦毛鼠美名更是路人皆知,冰姬今日有幸能见到传说里的侠客,实乃三生有幸,请白五爷赏脸受冰姬这一杯。”
  “哪里,冰姬姑娘客气了!”
  白玉堂与冰姬碰杯,二人分别饮下。
  “不知这位公子是?”冰姬又望向颜查散。
  “在下颜查散。”颜查散作揖,淡然笑道,“无名小卒,不足挂齿。”
  “颜公子此言差矣。”冰姬端起酒杯,温声软语道,“公子一表人才,气质高雅,一身书香清华之气,必是饱读诗书满腹经纶之才,想必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冰姬姑娘过奖!”颜查散端杯与冰姬碰过饮下。
  三人都碰过杯,唯独金虔被晾在一边,使得金虔好不自在,暗地揣测道:难道是咱长的太过大众脸,所以冰姬干脆把咱忘了?
  得儿,咱还是甭等了,赶紧毛遂自荐吧,省的过一会连菜都没得吃了。
  想到这,金虔忙端起酒杯,往前凑去:“冰姬姑娘可还记得咱,咱是开封府的金虔啊!”
  可酒杯刚前进了半尺,就一左一右被二人拦下。
  “不可饮酒!”展昭冷声。
  “小金子,你年纪不大,怎的还是个酒鬼托生不成?”白玉堂瞪着桃花眼。
  “金兄,你年纪尚幼,还是莫要饮酒为好。”颜查散帮腔。
  咱已经成年很久了好不好!
  金虔真想吼一句,可话到嘴边又不得不咽了回去。
  “说得是、说得是……”悻悻端回酒杯,金虔垂头坐在一旁。
  冰姬望了望三人,掩口轻笑,起身提起茶壶走到金虔身侧为金虔前面的茶杯添满茶水:“金捕快还是喝茶的好。”
  “咱已经升为校尉了……”金虔一边嘀嘀咕咕,一边心不在焉喝茶,不小心溅出几滴在脸上。
  金虔随手一抹,不料竟碰到了一块丝绢帕子上。
  “怎么这么不小心?”冰姬拿着丝帕轻轻替金虔擦干水渍,眼中秋水盈盈,荡荡涟漪,神情间竟是十分的……宠溺!
  金虔僵硬了。
  白玉堂愣住了。
  颜查散惊呆了。
  而展昭,却是一抬手将冰姬手臂隔开,语凝冰魄:“无须劳烦冰姬姑娘!”
  冰姬一愣,这才发觉自己有些失态,花容略显尴尬,忙走回座位落座,望了一眼神色各异的众人,又看向僵直的金虔,淡淡忧伤涌上秋水美眸,低声道:“冰姬有一位自小失散的胞弟,若是还生还在世,年纪应与金虔兄弟差不多,冰姬见到金虔兄弟,就好像见到自己的弟弟一般,所以一时恍惚……若有失礼之处,还望诸位莫怪。”
  “原来是这样。”颜查散轻叹一口气,一脸同情。
  白玉堂缓下神情,干笑两声:“我还当是小金子最近桃花太旺呢!”
  金虔大松一口气,拍了拍胸口,偷眼瞄向旁边的展昭。
  “毛毛躁躁!”展昭瞥了一眼金虔,不悦道。
  金虔立即端坐如钟。
  冰姬望着金虔,微微摇头,一抹笑意染上容颜,又盈盈望向展昭问道:“杭州距汴京何止千里,展大人为何会来此地?”
  展昭微微垂眸片刻,抬眼看了一眼身侧的白、颜二人,顿了顿,道:“冰姬姑娘智勇双全,在陈州之时,若不是冰姬姑娘挺身而出,里应外合,那安乐侯庞昱怕是无法伏法。此次杭州之案,展某以为——”
  “猫儿,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白玉堂摇着扇子一副甩手掌柜模样。
  “既然冰姬姑娘如此智勇,此次不妨再请冰姬姑娘帮个忙!”颜查散点头。
  “展大人,这是?”冰姬一脸疑惑。
  金虔也是一头雾水,暗道:听这三人的意思,这次又要找冰姬卧底?到底是什么案子啊?
  要猫儿亲自来一趟还不够,还带着小白鼠,携着颜书生,文武双全,难道是什么了不得的大案?
  立功的大好良机啊啊!
  想到这,金虔顿时来了精神,两只耳朵高高竖起,就等着听展昭的案情叙述。
  “半月前,开封府接到杭州府急报,称杭州城内采花飞贼横行,请开封府调遣人手前来相助,故包大人命展昭前来杭州调查此案。”
  “采花贼?”金虔脸皮一抽,嘴里念着这几个字,目光不由自主瞥向身侧的三位青年才俊。
  采花飞贼的案子,让这三位来查——
  这是谁的主意?太有才了吧!
  到底是来抓采花贼还是等着被飞贼采啊?
  不过话说这三位:
  猫儿温润俊朗,白耗子祸国殃民,颜书生清雅纯直——
  啧啧,这采花贼怕要挑花眼了!
  展昭、白玉堂和颜查散都被金虔诡异眼神盯得浑身难受,只感觉自己好似被摆在砧板上的肉一般被人挑挑拣拣。
  白玉堂桃花满头黑线,“小金子,你怎么这般瞅着我们?”
  颜查散面色微绛,微微垂首。
  展昭面色沉黑:“金虔,你又想作甚?!”
  被展昭这一喝,金虔立即从三位美色的品评中回神,细眼一转,赔笑道,“属下只是纳闷,是何等厉害的采花飞贼要劳烦展大人、白五爷和颜……”
  “在下只是顺路来找小逸。”颜查散忙解释道。
  “哦……”金虔点头,“不过这采花贼竟能让展大人和白五爷同时出马,想必十分棘手!”
  此言一出,白玉堂和颜查散表情都有些奇怪,不约而同对视一眼,暗叹一口气。
  这采花飞贼的案子本就是包大人与公孙先生托付白玉堂和颜查散陪展昭出门散心的幌子,否则这等简单案件,何必劳烦御前四品护卫和锦毛鼠双双出马,谁知三人来到杭州略一查探,竟发现这案子还真透着些古怪。
  只能说某位御前四品护卫实在是个劳碌命,随便一桩案子一到他手里都有变成惊天大案的苗头。
  “嗯,是有些棘手!”白玉堂点头。
  “颇为古怪!”颜查散附议。
  展昭皱眉:“经展某三日来的查探,发现这采花飞贼犯案十分怪异,每次下手的对象都是青楼中最有名气的花魁。”
  “青楼里的花魁?!”金虔一愣。
  有没有搞错?!天下竟还有这等特殊爱好的采花贼?
  冰姬也是一脸愕然:“为何是花魁?”
  展昭摇头:“其间缘由尚不知晓,如今此案仅有这一条线索。”
  “冰姬姑娘难道不奇怪?”白玉堂问道,“这琼玉阁的前任花魁柳寒烟为何突患重病卧床不起?”
  冰姬摇头道,“冰姬才来杭州不过数日,柳寒烟一事并不清楚,莫非竟是……”
  颜查散补言:“琼玉阁的柳寒烟,影翠楼的艳无双,幽月坊的月红泪,前后不过一月时间,杭州城三大青楼的花魁皆遭这采花飞贼的毒手。”
  “为何坊间从未听闻此事?只是听说这三大花魁卧病在床。”冰姬花容失色道。
  “这三家都是杭州城最大的青楼,恩客里面富显贵胄也不在少数,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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