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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类书僮-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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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而已。

就听到止小月慢启朱唇,从两排洁白的皓齿之间吐出一丝声音,那一声幽幽的叹息,仿佛带着无尽的愁怨,只是这简简单单一声轻微的叹息,便将诸人带入了那秋思之间。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终于,止小月开口吟唱了起来,那唱词,赫然便是前几日杜风在墨香楼,“所作”的那阙《相见欢》,也真的难为了止小月,不过几日工夫,便将这阙词配上了曲调,并且与那坊间流传的《相见欢》的固定曲调完全不同,显然是对症下药的新近之作了。

众人此刻已经完全被止小月那宛如新莺出谷、乳燕归巢般的嗓音震惊了,连叫好的忘了去叫。

可是,待到止小月的声音突然拔高,开始第二遍唱词的时候,众人这才将心中的惊愕彻底表现在了脸上,一个个瞠目结舌,完全不知道一个人是如何发出这样的声音的。

止小猜手里的铁片敲击开始急促了起来,隐隐和着止小月的歌声,竟以速度上的优势强调了止小月的高亢嗓音,相互攀爬着,扶摇直上。可是,明明众人皆以为这声音已经到了最高点的时候,却发现在那高峰之上还能回环转折。这就很像是那爬山之时,行着行着但觉脚下已然无路了,可是绕着山缘转过半道弯去,却又发现一条羊肠小径直通顶峰。好容易又爬上了顶峰之后,却又看见还有一条软梯,在风间晃荡,却原来顺着软梯还能爬上那更高些的尖顶之上,并且那软梯会在风中左飘右荡,就像是止小月的嗓音一般,在风间飘忽着,左右晃动,吊人心弦。

杜风听在耳朵里,产生了一丝错觉,怎么感觉这个场景异常的熟悉,仿佛在哪儿见过似的。后来突然醒悟,这不是跟《老残游记》里的王小玉一般么?似乎也是如此。以前读这书的时候,还以为这只是刘鹗的夸张之词,今天听到止小月的歌声和琴艺,才知道,原来这不仅仅的夸耀之词,而是实实在在的能够出现这样的非人类的海豚音。海豚音啊,想当初,张靓颖不就是凭着这一手,虽然仅仅是那年的超女第三名,却最终在发展上远比前两名要好么?

就听到止小月喉咙里的声音逐渐低了下来,简直就像是在喉咙管里来回波动翻滚,仿佛那开水发出的咕噜声一般。

人声逐渐淡去消失,而手里的琵琶弦且越发的快了起来,全用轮指,忽大忽小,比起白居易《琵琶行》里所说的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似乎又高了一个境界,若是白居易当年在九江郡任司马的时候,见到的那个商人妇所弹的那曲,绝对是只有往上不会朝下的。

一声断金之音传来,大家俱是一呆,定睛看去,却是那止小猜手中的两块铁片紧紧的黏合在了一起,刚才那声断金之音便是从止小猜手中传来。而止小月的琵琶声,也堪堪好在这个时候传来了最后一个音符,众人居然都愣在那里,呆呆的忘记了喝彩。

还是杜风反应快些,不自觉的鼓起了掌,嘴里还高声说到,“前次在墨香楼,只是领教了小月姑娘的琴艺,却没曾想到,猜姑娘的铁片与琴声应和,居然与琵琶之音交相辉映天衣无缝,实在难得。小月姑娘的歌喉更是宛如乳燕归巢,浑身七万两千个毛孔就没有一个毛孔不畅快的……上次听到小月姑娘的琵琶,就觉得江州司马白先生的‘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不过如是,比起小月姑娘,逊色的就不止一筹了!”

这番溢美之词说出之后,虽然稍稍的有些嫌恶心,但是饶是止小月这种温水一般性格的女子,也不禁暗暗心喜。

“公子谬赞了,小月受之有愧……”说完,站起捧着琵琶,微微弯腰,施了一礼。

许浑这时也终于反应过来了,立刻鼓着掌站起来,“子游所言不假,想来那浔阳江头的商人之妇,琴声中必然与其身世相怜,幽幽不足,怨气却一定颇深。比起小月姑娘这琴声之中的不带烟火气息,自然是要差了许多。我第一个赞同子游的说法!”

众人听了,不禁也纷纷点头,也觉得许浑所言有理,这正是常情了。

止小猜眼珠子一转,接过许浑的话头,“既然你们都觉得我姐姐的琴歌皆好,在座的又都是才子,我看你们不如以此为题每人当场做一首诗,也算是送给我姐姐的礼物!三位才子觉得如何啊?”

许浑大声叫好,离开席台,在屋内走了半圈,忽然一击掌说,“有了!”叫罢之后转脸笑着看着众人,朗声吟道,“新秋弦管清,时转遏云声。曲尽不知处,月高风满城。既是应和之诗,不如题名《闻歌》吧!”

众人尽皆叫好,纷纷举杯,喝了满杯。

止小月更是款款对许浑施了一礼,“小月多谢许公子厚赞!”

这其中只有杜风知道,这首诗本就是他曾读过的许浑的诗,只是没想到居然在这样的场合之下被许浑做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出现改变了历史的缘故。

那边止小猜又将一双眼睛盯在了杜牧身上,杜牧微微一笑,“我这里也有了。”言罢,站起身来,绕桌一周,手里高举着酒杯,“用晦贤弟说了小月姑娘的歌声,我便来说说小月姑娘的琴艺吧。玉仙瑶瑟夜珊珊,月过楼西桂烛残。风景人间不如此,动摇湘水彻明寒。既是说琴,当名为《瑶瑟》。”读罢将手中高举之酒撒于空中,一时间,酒雨纷飞……

众人自然又是一片叫好之声……

可是这时,止小猜却笑嘻嘻的站了起来,走到杜风身后,用她那娇懒的声音说到,“小杜公子,许公子一诗说的是我姐姐的歌,而杜公子一诗说的是我姐姐的琴,现在轮到你了,我倒想看看你打算再说些什么呢?小杜公子高才,想必不致步他人之后尘吧?”

这话的意思显然是刁难杜风了,又不能说歌,又不能说琴,却还要以此为题,根本就是有意想要看杜风出丑。

就连杜牧和许浑不禁都颇有些担忧的看向杜风,止小月更是轻言出声,“猜儿不要胡闹,又要小杜公子以此为题,又不准他说琴与歌,你却叫人如何是好?”

谁知道杜风却笑眯眯的站了起来,转过身,直直的看着止小猜,眼中居然有几分爱慕之意。当然,这就只有止小猜一个人看得到了,就算是止小猜那小辣椒似的性格,也不禁有些羞赧之意了。

况且,杜风这一转身,他与止小猜之间的距离就不足一掌了,若是杜风微微挺胸,甚至两人都能贴在一起。加上杜风个头高些,口鼻之中的热气也隐隐喷在止小猜的头顶发际,更是让止小猜心头犹如小鹿一般乱撞。

见到止小猜脸上腾起了两朵红晕,杜风这才哈哈大笑,身体一转,绕过止小猜,却故意在止小猜的身上擦了一下,占了点儿小便宜。

“不妨不妨,小的曾说过,我作诗是弱项,如此,倒是不如再以一阕词赠与小月姑娘,说不得小月姑娘若是喜欢,拿回去再配了曲乐,又是一件美事!”

止小月听了,自然欢喜,“如此为难小杜公子了!”

许浑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才依稀想起,刚才止小月所唱的那阙词,不就是杜牧下午跟他说的杜风在墨香楼所做的那阙词么?这下不禁又有些嫉妒杜风了,随便填了一阕词,居然又博得美人垂青,心里也暗暗下定主意,回去以后要专攻填词,这样似乎美人更喜欢一些……

杜风拿着酒壶,将桌边众人的杯中添满了女儿红,然后才朗声吟道,“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众人听了,不禁一呆,的确,杜风这阙词虽然与琴歌尽皆无关,却与那弹琴唱曲和声之人有着莫大的关系,并且止小月一袭淡绿的罗裙,而止小猜却又是一身火红,止小月已然发育成熟,身材略微丰满一些,而止小猜依旧是个少女模样,清瘦的很,最后那句更是惟妙惟肖,这下,止小猜虽然心有不满,却也不得不佩服杜风的才情了。

许浑一下子就跳到了椅子上,大声叫到,“子游啊子游,果真奇才也!这阙《如梦令》,合情合景,当浮一大白!”说罢,从桌上直接拎起了酒壶,仰着脖子便是一通狂饮,众人皆笑。

只是他们哪里知道,杜风这是又剽窃了李清照的一首词,如若后世李清照知道这事儿,估计非要气的吐血身亡不可!

第一卷 寄人篱下 第十三章【“淫一被子湿”】

第十三章【“淫一被子湿”】

基本上一场酒局到了这种份上的时候,也就该散了,若是不赶紧散了,这三男三女就该做出点儿天怒人怨的事情了。即便是大唐民风一贯开放,恐怕这群P之事还是万万不能去做的。

因此,当杜风发现杜牧和许浑已经开始吆五喝六一点儿文人风范都没有的大口喝酒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是到了曲终人散的时分了。

当着冯鹤娘的面,杜风塞了一个小纸包给止小月,不管怎么说,人家就是以此为生的,即便这酒喝到这种份上了的确是可以不给了,但是既然有钱还是给了的比较好。当然了,杜风主要是为了做给冯鹤娘看,那钱囊还没还给冯鹤娘呢,里边的银子还没有完全落到杜风的口袋里。

止小月没有说什么,直接就收下了银子,也没有打开纸包看里边有多少银子,多少并不重要,只是这是她的工作,所以收钱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杜风将止小月和止小猜姐妹俩送出门,然后一路将她们送回墨香楼。在姐妹俩准备进门的时候,又笑嘻嘻的对止小猜语速极快声音奇低的说了一句,“我们俩要是都再大点儿就好了。”说完,也不管止小猜是什么反应,直接转身回去了,身影很快便消失在浓浓的黑夜之中。

止小月听到了杜风跟止小猜说话,只是听不清他说了些什么,于是笑盈盈的问止小猜,“小杜公子跟你说些什么?”

止小猜脸色微红,她当然听懂了杜风话里是个什么意思,但是她又有些不好意思跟姐姐说,于是只是摇了摇头,“没什么,客套话而已。”

也许是因为止小月刚刚进门,被门内的灯光晃了眼,没有注意到止小猜脸上的红晕,因此也没追问下去。不过止小猜是明白的,她知道姐姐一定知道些什么,也知道她自己刚才的托词根本就不合常理,即便是客套告辞的话,也该跟止小月讲,没有什么理由跟止小猜说。

姐妹俩就这样保持着默契上了楼,回房之后,止小月还是笑着回头对止小猜说了一声,“小杜公子是个奇人,往往他这样的人就会不拘小节,不要单从外表上去看他。”说完之后,自顾自的打水洗脸去了。

止小猜一个人站在屋里发愣,琢磨着止小月刚才的话。

杜风回到杜府的时候,杜牧和许浑基本上已经有点儿癫狂了,两人不断的吟着不同的诗,一会儿是李白的,一会儿是自己的。杜牧多半在读自己的诗,这就说明他这个人比较自恋。而许浑多半在读李白的,声音高亢无比,他自己的诗也的确没什么好读的,若是泛舟月夜还有些说头,但是在这纵声酒色的时候,就实在是不那么恰当了。这也没办法,谁叫许浑的诗一贯比较温吞,他的诗中多数都带有“水”字,后人还曾送其一个“许浑千首湿”的美誉。

就在杜风进门的时候,刚好听到许浑在高声吟诵李白的那首《将进酒》,正好吟到最后一句,“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然后就是一阵肆意的大笑,杜牧也跟着大笑不已。等到杜风一只脚终于跨进了侧厅的时候,正好看到杜牧高高扬起一只酒杯,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冯鹤娘已经有点儿花容失色了,不管怎么说,她一个大姑娘家,就算再怎么有豪侠之气,终归也只是个巾帼而已,看到这样的场面多少有些小心跳跳的。见到杜风进门了,总算是长吁了一口大气。

“你回来就好了,我都快不知道拿这俩人怎么办了!”

杜风看了看那俩人,心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不过呢,他总不能将这些话去跟冯鹤娘说,于是他也只能苦笑一声,“没事,这儿交给我吧,冯小姐你不如早些回去,免得再晚些那些巡夜的侍卫盘查,也挺麻烦的。”

长安城大概就是这一点比较麻烦,虽然没有什么宵禁,但是由于唐穆宗李恒这个人纵情声色,朝政上的事情基本上不太管,只想着自己吃喝玩乐。而且,他这个皇帝的位置,也是由于宫内的宦官杀了他的亲生父亲李纯得来的,这就注定了他贪生怕死,生怕自己有一天也会被人杀害。所以他登基之后,除了立刻铲除异己,将朝中所有的反对势力全部除掉,并且还将他的异母哥哥李恽也一并杀了(李恽是与李恒争夺皇位最为激烈的一个皇子),然后就宣布了在长安城里,每日晚亥时——也就是现代的九点钟——开始,由皇城的侍卫对依旧在户外的人进行严苛的盘查,稍有不对劲的,就立刻拘捕甚至当场杀死。虽然冯鹤娘的两个哥哥都在朝中为官,倒是不至于有太大的麻烦,可是这样的麻烦少一点儿是一点儿,没有总比有强。

因此冯鹤娘听到杜风的话,也只能点了点头,“那好吧,我先回去了。只是,你一个人……?”言下多少也有担忧之意。

杜风大大咧咧的一笑,“冯小姐放心,这院中现在住了不少士子,我要是一个人搞不动他们招呼一声,喊些士子来帮忙,倒也不是难事。”

这么一说,冯鹤娘才略微的放下了一些心。

冯鹤娘离开之前,杜风将那个空空如也的钱囊还给了她,虽然冯鹤娘也知道杜风一定昧了她的银子,可是到了这个时候也没心思跟他计较了,于是接过钱囊,也就告辞离开了。

等到冯鹤娘走了之后,杜风才苦笑着看着那俩愈见疯癫的“大才子”,想了想,干脆由得他们去,杜风找了把椅子坐下,看着他俩疯。

也不知道什么缘故,杜牧突然就嚎啕大哭起来,但是口中依旧喃喃的念着一些诗句。这大概就像是现代人,郁闷的时候会唱一些应景的流行歌曲来发泄心中的苦闷,而在古代的时候,这些文人就只能用吟诵诗词来排遣心中苦闷了。

看到杜牧嚎啕了起来,许浑大概也被触动了伤心的事情,他疯疯癫癫跌跌撞撞的冲到了桌边,将桌上最后一坛酒拎了起来,兜头就往嘴里灌。幸好酒坛子里没多少酒了,要不然即便是大部分酒都顺着他的下巴流到了地上,也足以呛出他个好歹来。

很快,酒坛子就空了,许浑一扬手,将酒坛子扔了出去,摔在地上,应声而碎。

看着一地的酒坛碎片,杜风也只能摇头苦笑,不过也好,至少没有酒了,他们再怎么闹腾也终究有限。毕竟是五坛子酒啊,杜风以及另外三个女人只喝了不到半坛子,虽然是两斤左右一坛,古代的酒也比现代的要淡许多,但是就算是一个人喝了四五瓶啤酒,也该有些晕晕乎乎的了,何况这还是女儿红?

杜牧和许浑此刻也稍稍消停了一点儿,开始不再朗诵那些豪情万丈的诗词,反倒是开始吟诵一些清新婉约的作品,大概也就是些抒发小小情怀的东西,基本上相当于现代人唱的类似于今天失恋明天被人抛弃的那种歌儿。

听了半天,杜风乐了。

为什么呢?因为杜牧所吟诵的诗都还好些,而许浑吟诵的,基本上也是他自己所做的一些诗。这些诗有个最为著名的相通点,就是几乎全都带着“水”字。

而这个时候许浑由于酒醉,已经有些大舌头了,说话也显得不清不楚的,但是出人意料的是,整首诗他是念不清楚了,可是那个“水”字却吐字格外的清晰。并且他的语速越来越快,听到后边,几乎什么都听不清楚,唯独能够听清他嘴里不断的发出“水”字的音来。

最后,杜风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抱着肚子,笑弯了腰。(小说下载网…。。)

这“许浑千首湿”还真不是浪得虚名,搞得杜风不禁大喊一声,“好哇,好哇,果然是吟的一首好‘湿’!难怪有人说,吟一首诗不难,难得是‘淫一被子湿’!”

想起了这个笑话,由不得杜风不笑得四仰八叉的!

到了再晚些的时候,大概那些士子也都要睡觉了,毕竟已经挺晚的了,古代人又一向信奉早睡早起,动辄还要来个闻鸡起舞什么的。可是杜牧和许浑还在屋里发着疯,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那些士子就有些受不了了。

杜风这边是不知道,可是在那些士子的房间里,就折腾开了。

基本上都是不满的,“搞什么呀,这么晚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有的想要息事宁人的,就说,“算了算了,这种才名在外的人,偶尔发发疯,也是正常的!”

可是立刻就有人反驳,“才子怎么了?才子就能打扰别人睡觉么?原本就搞得这里跟个大车店似的了,现在还鬼哭狼嚎的,谁受得了啊?”

那边又有人说了,“没办法,谁叫人家是艺术家呢?”

这话一说,众人都崩溃了,含着眼泪,看着说话的那个人。最终,他们的忍受力终于被逼迫到了极限,再也受不了了,就一个个拿出平时吃饭的饭盆或者洗脸用的脸盆,甚至还有端着夜壶的,一个个敲着打着就走到了院子里。一时之间人声鼎沸,比白天还热闹。其中还夹杂着一些自命风流的家伙,唱着小曲,或者吟诵自己近日所做的诗歌。更有甚者,居然唱起了著名的《十八摸》,最后居然带动了所有人的情绪,一起开始搞了个男声大合唱……

门外有一队侍卫经过,其中一人听到这里吵吵嚷嚷的,就想上前敲门。可是侍卫长立刻拦住了他,“不可不可,这里边据说现在住着的都是明年参加科考的士子,说不得以后谁就是我们的顶头上司,到时候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之前那个想去敲门的侍卫一想,也对,别说这么多士子,单单是那个杜牧,他们也惹不起,还是省点儿事情吧。反正只要他们不出门,爱怎么闹也没人管的了。

就这样,安仁坊附近这一夜过后,第二天出门的人都顶着黑眼圈,就好像这片闹灾了一样!那些街坊邻居从此以后再看到杜府出来的任何人,都是一副敬畏的表情!

第一卷 寄人篱下 第十四章【痛并快乐着!】

第十四章【痛并快乐着!】

有许浑的日子一直都很开心。

这是杜风总结出来的一个答案。

其实用不着他总结,杜牧早就知道了。早在年初许浑来的那段日子,他就很清楚的知道了。不但知道,而且在三天之内就让许浑清洁溜溜了,最后还是杜牧又卖了一处房产,才凑了点儿钱给他回江南。对于杜牧而言,许浑的到来总是痛并快乐着。

快乐是因为许浑总能给他带来一小段无忧无虑的快乐生活,痛是因为这段幸福生活过后一般就是拆房子卖地收场。每次看到自己的房产又少了一处,杜牧就会由衷的感到心痛。他也曾在许浑走后的一个夜晚,对着漫天的露水长叹,“听人说懂得花钱的人才懂得如何赚钱,可是为什么我如此懂得花钱却从地主变成了小业主呢?”

杜风却是刚刚才知道,因为他等到第二天杜牧和许浑酒醒了之后,看到他们虽然依旧直嚷嚷头疼,但却义无反顾的决定晚上要抱病去墨香楼狎妓。

“这样不好吧?除非你们打算找小月姑娘!”

杜风一句简单的话,让杜牧和许浑如梦初醒,似乎对于一家青楼太熟悉了也不好,因为那样的话,每次去了那家之后就只能找那一位姑娘,想找其他的就该考虑考虑是不是会得不偿失了。

最终许浑非常大气的挥了挥衣袖,毅然决定,“我们不去墨香楼,直接奔怡红院!”

杜牧很严肃的否决了许浑的提议,他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失败的决定,“怡红院档次太低了吧?那儿最年轻的姑娘都快三十了。我觉得潇湘馆要好些,那儿有位湘裙姑娘也是不错的,听说是湖广人氏。”

许浑一向很豪爽,这从他掏银子的姿势就可见一斑,“行,我无所谓的!”

“不行!”杜风突然说了一句话,让杜牧和许浑大惊失色。

“为什么?”他们俩在这样的时候总是特别的有默契。

“因为,今天少爷还要练棋……”

原来是这个……

杜牧听到原来是这件事,他松了一口气,毫不犹豫的拿了棋盘,摆好之后,坐在一端,“昨天上了你的当,该当你让我一先才是!”

杜风颇有些倨傲的点了点头,把白棋推到了杜牧手边,“那就请少爷先行!”

下棋的过程中,杜牧和许浑一直在不断的询问杜风问题,可是杜风还是很快的就让杜牧输掉了第一盘。

第二盘开始的时候,杜牧又开始问问题了,“子游,你为什么非要抓着我下棋啊?这种东西,原本就是用来陶冶性情的,如果强求,反倒是舍本求末了啊。”

杜风头也不抬,看都不看杜牧一眼,在边上跳了一个大飞,“小的看少爷最近一直在研究兵书,而围棋之中杀戮甚多,对于理解兵书有相当大的好处。”杜风当然不可能说实话,因为撒谎通常会带来一连串的问题,可是说实话往往会导致问题更多。

没等杜牧来得及继续问问题,许浑忍不住又问,“昨天晚上,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小月姑娘何时走的,冯小姐呢?她又是何时走的?后来我们俩为什么会回到自己房间里的?特别是醒来之后牧之兄的脚为什么会翘在我的脸上?刚才我留意了一下,侧厅里一片狼藉,昨晚不会有人在这里打架闹事了吧?”

这些问题许浑少说也问了五六遍了,杜风一直没搭理他。

可是当他一连串的问了出来之后,杜风终于忍不住了,差点儿就没把棋盘掀掉,“许公子,我知道您问题很多,可是,你能不能一条一条的问,你这么一连串的问出来,我是回答你哪一个问题呢?”

许浑很委屈,被杜风一阵抢白,他沮丧着脸说,“我刚才就是一条一条问的,可是你不理我。”

“我非要回答么?你自己做的事情你不清楚?至于小月姑娘和冯小姐什么时候回去的,跟你有关系么?我们家少爷都没问,你那么关心干嘛?你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戏啊?”

“我没有打算怎么样啊,就是随便问问,关心一下么!”

杜风眼睛一瞪,“关心也不行!好了好了,不要打扰我和少爷下棋,这说不得关系到他以后的前途问题呢!”

“前途?为什么会关系到前途?”杜牧愣住了。

杜风也自觉失言,但是话已经说出了口,也只能对杜牧挤挤眼睛,希望杜牧理解为他是在故意糊弄许浑。好在杜牧还真的就这么以为了,于是也没追问下去,继续下棋。

第二盘自然结束的还是很快,这个时候杜风已经不藏私了,他只是希望能够让杜牧尽快的领悟出围棋上的一些妙手。并且,杜风在刻意的将二十一世纪的一些流行的棋谱灌输给杜牧,他可不想把那些谱都画出来交给杜牧,虽然也许那样对杜牧的帮助更大,但是那样一来就势必很难解释。杜风一贯不是个喜欢给自己找麻烦的人!

不过这样的下法杜牧就很郁闷了,许浑倒是在旁边跃跃欲试,好像很想跟杜风过过招似的。

杜风看了看,觉得也许让杜牧在一旁观摩一下也有好处,旁观者清,可能反倒能够领悟到更多的东西。

于是杜风便笑着说到,“许公子是不是有兴趣跟小的下一盘?”

许浑看了看杜风,又看看杜牧,杜牧自然是巴不得,立刻离开自己的椅子,“用晦来吧,我正好在一旁观战。”

许浑这才毫不犹豫的挪动了他的屁股,坐在了杜风的对面。

杜风跟许浑下起来的时候,就不像刚才那样不留情面了,而是如同前一日跟杜牧下第一盘棋的时候那样,经常的故意出个昏招,目的自然是为了延长棋局,让杜牧能够有效的看清楚一开始的布局,中盘的剿杀,以及官子阶段的收官。

不过,比较让许浑感到郁闷的是,每次杜风点昏招之前,都会事先声明,“我这招是故意点的错子啊,本来点在这里……”他用手比划一下,“大约十数手之后就能有五六路的优势了……”

最终这盘棋下了足有一个多时辰,直到天色擦黑,才收官完毕。饶是杜风如此相让,最终还是赢了两路,这让许浑很是难过。

“难道我的棋艺真的这么差劲么?”在前往潇湘馆的路上,许浑还不由自主的喃喃自语。

杜牧微笑着拍了拍许浑的肩膀,“用晦不要如此,我看子游的棋力至少已经相当于一个国手了,普通的棋侍诏兴许都不是他的对手。”

其实杜风自己很明白,他之前是业余五段,而唐朝的时候,大概一个国手也就是业余四五段的棋力,所以在正常情况下,他的棋力是不会输给任何一个棋侍诏的,充其量在伯仲之间。不过若是遇见了王逢或者是王积薪这样的变态,也许还会略逊半筹,但是大抵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等到走进潇湘馆的时候,杜风想了想,还是跟杜牧小声的说了一句,“少爷,如果按照我的训练计划,正常在一年之内,普通的棋侍诏也就能跟你下个平手了,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跟从我的训练。”

杜牧很是奇怪的看了看杜风,不是太理解杜风这番话里的深意,但是对于围棋本身的兴趣,还是让他点了点头,“如此也好,如你所言,围棋本重杀伐,对于兵书战局的理解有很大的好处。”

杜风这才微微一笑,做小书僮状跟在杜牧身后,踏进了潇湘馆的大门。

进去之后,许浑远比之前要潇洒的多了,看来这种销金的场合比较适合他发挥。

只见他很是有点儿阔少爷的样子,招了招手,“来来来,听说你们这里有一位湘裙姑娘,给我们开间大雅,把湘裙姑娘请过来吧。其余的,等进了雅间再说。”

说罢,也不等人家回答,仿佛他吩咐的人家就必须照办的样子,直接往正对着大门的楼梯走了过去。

那位被许浑招来的老鸨颇有些为难的看着杜牧,“杜公子,不是老身推托,按说您和您的朋友来了,要见湘裙姑娘是她的荣幸。可是真的很不巧,有一位客人包了湘裙整整五日,今天才是第一天。”

杜牧很是疑惑的看了老鸨一眼,又看看一楼一角挂着的牌子,那儿通常都挂着这里所有姑娘的名牌,若是已经被客人请走,那么名牌便会被摘下,若是尚在屋中,名牌便会挂在外边。而之所以许浑进来之后会直接说要让湘裙姑娘过去,也是因为一眼就看到了湘裙姑娘的名牌依旧挂在正中间最上方的位置——那是为妓院的头牌特意留出的专门的空位。

看到杜牧疑惑的眼神,那位老鸨也是点头哈腰的陪着笑,“杜公子,老身真的不曾瞒您。您大概是看见湘裙姑娘的名牌尚在,所以疑虑。可是,湘裙姑娘现在尚在房中未曾出阁不假,只是她今日确也是为一位外地的客人包下了。只是那客人打发了个小厮过来,钱银已经付清,只等他自己过来之后湘裙姑娘便要过去伺候了。我们这儿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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