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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类书僮-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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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牧一愣,随即笑得跟朵花儿似的:“很好很好,扬州果然是人间天堂。”

“那如果小的说想回长安了呢?”

杜牧很是不解的看着杜风,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意思:“干吗要回长安啊?在这儿不好么?何况,你那些生意我虽然不了解,但是你总不能带回长安吧?”

杜风不动声色:“生意丢在这儿,反正也用不着我整天盯着。何况,这种事情少爷你就别操心了,我心里有数。如果我算的不错,少爷今年也二十有一了吧?”

杜牧点了点头:“是啊,二十一了。”

“少爷没想过明年参加科考,取个功名?难道真的就打算在李德裕手下做一辈子幕僚?”

杜牧不说话了,目光也开始深远起来,不得不说,他的确有点儿得意忘形乐不思蜀了,将那些志向之类的都丢到了一边,而专注于吃喝玩乐了。

“呵呵,看来少爷也明白了,我觉得现在真的差不多是该回长安的时候了。少爷该知道,科考不是那么简单的仅仅靠考试就能高中,这其中还有许多的交际应酬,少爷也还需要一个强有力的推荐人。凭少爷的才学,若是不能中个状元,岂不是于心有愧?而这些打点,都需要时间。所以,我们现在的确是到了该回到长安的时候了……”杜风娓娓的说着,心里想的却是,改变历史,就从改变杜牧科考的时间开始吧……

第一卷 寄人篱下 第七十一章【拿回身份】

“杜风啊,今日你便也一同坐下来吧,这两日你主仆二人就要返转长安了,这顿算是给你们的送行酒,就不拘礼了!”听到杜牧说要回长安准备来年的科考了,李德裕还是显得很豁达的,在李府设了私宴,为杜牧送行。

李小语也在桌上作陪,李德裕一直都以为李小语跟杜牧之间有点儿暧昧的默契,因此原本其实不该让李小语参加的宴席,李德裕还是让李小语也来了。

看到李小语的神色有些落寞,除了李德裕之外,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李德裕却以为这种落寞是因为杜牧即将离开的缘故,于是笑着先举起了杯子:“来,杜牧贤侄,李某先预祝你来年科考高中!”

杜牧赶忙举杯,躬身喝下。

“多谢李大人,这些日子也多亏了李大人的照顾,牧之感激不尽!”

“哈哈哈,现在就可不必称什么李大人了。在公,彼时你是我刺史府的幕僚,所以称我为大人。现在你我是宾客,你还是称我一声伯父吧!”

杜风一听,见到杜牧还在犹豫,赶忙在桌下轻轻踢了杜牧一脚,心说这是李德裕明摆着跟你示好,还不赶紧接招?

其实在来之前,杜风就预计到一些情形,对杜牧有了些交代。现在李德裕自己把话挑出来了,那还不正好将之前那番话说出来?

杜牧反应也很快,当即说道:“那小侄就不多礼了,这段日子以来多谢李伯父的照顾。”

李德裕乐陶陶的笑着,很是满意的样子:“好,好,贤侄啊,明年科考,若是需要保举之人,当可提前些派人来跟伯父说,伯父定不会不帮忙的。”

这就算是切入正题了,杜牧站起,手持酒壶,帮李德裕倒了杯酒:“说到这个,小侄倒是真有些话要与伯父说。”

“说,说!但说无妨!”

“家父在世之时,一向与牛家交好。家父临终之时,也曾与牛僧孺牛伯父交待,牛伯父也曾应允小侄科考之时会为小侄保举。小侄知道,伯父与牛家素有嫌隙,还望伯父不要见怪!”这话就是杜风之前的交待了,明摆着告诉李德裕,虽然我们现在关系也不错,但是毕竟牛僧孺那帮人现在在朝中掌权,所以为了前途,恐怕还是由他们保举比较好。但是同时又要安抚一下李德裕,不要让李德裕觉得杜牧也是跟他要处于敌对立场了。

李德裕听完之后果真沉吟了片刻,这也属于正常反应。

毕竟牛僧孺和李逢吉等人跟李德裕是政敌,但是杜牧说的也有道理,不管如何,人家父辈的交往是不错的。而且,李德裕现在毕竟是被发配在外,能量有限,那边牛僧孺愿意帮忙的话,李逢吉又是个刚刚升任的右仆射,且与宫内宦官交好,杜牧有这样的考虑也实在是无可厚非。

于是李德裕点了点头说道:“如此,贤侄,做伯父的不该阻拦你获得更大的方便,但是有几句话不得不叮嘱一番。”

杜牧连忙回到:“伯父请指教!”

“牛僧孺此人,虽然与某政见相左,当年一篇策文与家父有些嫌隙,但是他本性尚属醇厚,为人也较为中直。贤侄跟他之间,李某倒是没什么好多说的。只是那李逢吉,此人生性忌刻,且险谲多端,况现今官居相位,左右神策军及内侍省众宦官与之支脉相连,算的是权倾一时。贤侄虽有牛僧孺照顾,但也要小心从事,不可冒进。”

李德裕这番话可谓语重心长,看得出来,他对目前这些官员的评价还是很中肯的。

杜牧听得连连点头:“伯父所言,小侄记下了。”

李德裕淡淡的一笑:“只是贤侄这一去,不知何时你我才能共画棋纬了。”

杜风笑了笑,知道这时自己可以插句话了:“李大人,小的也有几句话要说,不知当讲否。”

李德裕眉头轻扬,看了杜风一眼,随即笑言:“杜风有话便说就是。”

“李大人可曾想过,这次大人从浙西观察使的位置上,看似平调,实则升任,其中有何玄机?”

李德裕稍愣,他也知道杜风这是在卖关子,于是便说道:“依你之见呢?”

“如今皇上龙体有恙,刚刚册立了景王李湛为太子位,民野之间传说这都是李逢吉不无关系。安史之乱后,宦官弄权,南衙北司之间争斗日烈,可至去年李逢吉拜相之后,朝臣与宦官之间勾结日重。有些话小的就不敢多说了,不过想必这宫中实权落在何处,李大人该当比小的更清楚。而李大人一向与李逢吉是死敌,这次按说就算是护道江南丝绸有功,调任个润州刺史的实缺也便罢了,可却将大人放在扬州刺史这么个重要的位置上。想必大人心中也多少有些揣度吧?”杜风不顾李德裕越来越惊奇的眼光,只是慢慢的说着自己的一些判断。

李德裕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眉头也皱了起来:“杜风之见,是谁在背后帮了李某?”

杜风笑了:“呵呵,李大人这是在考我了……一不会是王守澄,二不会是粱守谦刘宏规,这人选也便呼之欲出了……”

李德裕眉毛连续跳动,干笑了两声:“牧之啊,你这个小书僮很是有些不简单么!”

杜牧看了看杜风,不知道杜风是个什么意思,按说他一贯低调,这番话绝对不是一个书僮应该说的话啊。

杜风冲着杜牧微微一点头,示意他少安毋躁。

“李大人,小的原也不敢卖弄,只是见大人今日对我家少爷惺惺相惜,越发有些舔犊情深的感觉,因此才不怕在大人面前说了这番话,还望大人不要责怪小的唐突。其实小的跟少爷虽然主仆相称,但是小的祖上也曾为官宦望族……”

这话就说的李德裕很是吃惊了,而杜牧也是微微一愣。不过杜牧总是反应要快了许多,毕竟他之前就知晓一些,他所不明白的,则是杜风为何要在这个时候突然说出来。杜牧看了看旁边的李小语,自以为是的觉得可能找到了答案。但是,他同时又有些隐隐的担忧,不管如何,杜风现在还没有个确实的身份户籍啊。

“李伯父,诚如杜风所言,我与他名为主仆,实为族亲。杜风祖上原和小侄同宗,皆为东晋杜预之后。只是早年间由于战乱,杜风失去了户籍,才不得不委身到我的府中……”说罢,杜牧看了看杜风,眼中的意思是,我只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搞得什么名堂我也不明白,剩下的你自己说去吧。

李德裕恍然大悟的说到:“原来如此,我就说你这个小书僮……呃,是杜风,不像个平常的小书僮么!杜风即是杜门之后,也当有表字吧?”

杜风微微一笑:“回李大人,杜风表字子游。前些日子,子游使了人,去儋州寻访家父的故居,几经寻访,终于找到了当年的族长,取回了身份。所以才敢名言了!”

李德裕缓缓的点了点头,眼中有些深意:“呵呵,难为子游思虑严密,可谓滴水不漏啊!”

杜风明白李德裕话里的意思,于是也只是淡淡一笑:“子游幼年丧父,幸得义父收养,这些年流离失所,见得稍微多了些,也就养成了个谨小慎微的脾性,从前未敢直言,还望李大人赎罪了。”

“如此甚好,也无罪也不罪的。只是如此一来,子游想必是要恢复正名了?”

杜风很是慎重的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对着杜牧深深一躬:“这一年多来,幸得族兄照顾,子游感激莫名。即便小弟已经取回户籍,以后怕是还要仰仗族兄多多照料。”

杜牧现在已经大致明白杜风的意思了,心里其实更多的是开心,他早就不愿意让杜风一直以他的书僮的名义呆着了,也一直想要帮杜风拿个身份,只是没料到杜风拒绝的原因还是为了拿回原籍。现在经杜风这么一解释,自然很开心。

“哈哈哈,你我兄弟本是族亲,就不必多言了。”

李小语在旁一直安安静静的听着,见杜风突然就摇身一变,变成了名门的小公子了,这心里不禁也很是开心。

她主动的站了起来,端起一杯酒:“原来你也是杜家的哥哥,小语之前若是有什么得罪的,也请小杜哥哥不要见怪了。”话是说的滴水不漏,像是普通的恍然大悟而已,但是这话里的意思,杜风和杜牧就听得明白了。

李德裕也哈哈大笑:“好好好,今儿可谓是一愁又一喜啊!子游重获身份,也是大喜一件。来来来,当浮一大白!”

四人一起举杯,将杯里的酒喝了下去。

虽然李德裕现在什么都没说,恐怕日后对于杜风的调查是少不了的了。不过杜风也不担心,他完全相信沈巨的办事能力,沈巨既然敢将这个身份证明的文书交给杜风,也就是说保证不会出任何的岔子,随李德裕调查去吧。估计等李德裕派人去了,儋州那边杜氏一族,除开杜氏的祠堂和族谱,一个人都找不到了,而族谱之上,必然会有杜风杜子游这么个名字吧?

第二卷 小试牛刀 第七十二章 这酒怕是喝不起来了
坐在宽敞的马车上,除了马蹄的声音,其他的声音对于杜牧和杜风而言,充耳不闻。

在车夫吆喝着让马儿开始前行之前,周围是几张依依不舍的脸。不用说,自然是止小月姐妹以及许浑。

若不是杜风一直催促着,杜牧还不知道会不会将原本早晨的出发变成晚上,或者干脆第二天再走,他实在太啰嗦了,跟许浑以及止小月说起来就没个完。

杜风也不是没有那种临别的惜惜之情,只是他认为即便是古代交通不便,若是真想见面了,也不过就是半个月的路程,都是挺自由没有约束的大人了,随时都能见到。不过之前他还是叮嘱了止小猜几句,当然主要是关于拉链工场以及羽绒服工场的事情,这半年来基本都是止小猜帮忙盯着了,他去的已经少了很多,所以现在走的也很放心。

跟止小猜说完了悄悄话之后,杜风最先上了马车。

“好了好了,总有万语千言,也总有相别的一刻。扬州距长安虽然山水阻隔,可也不是难以逾越。用晦兄你别像个小姑娘似的,老拉着我们家少爷不放,弄得不好,会让人误会你们俩有断袖分桃之癖的!”许浑翻了翻白眼,下意识的把拉住杜牧袖子的手松开,杜风紧接着又说:“误会了你倒是没关系,反正你本来就有点儿娘娘腔,要是搞得我们家少爷被人误会了,天底下就不知道有多少姑娘要为此伤心落泪咯!”

“杜风!!!杜子游!!!”许浑恶狠狠的喊了一嗓子,可是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无论说什么,都会落入杜风的陷阱之中,这是他早已领教过的。若是说他们俩不是龙阳之交那么杜风会摆出一副解释就是掩饰的表情来,若是承认,咳咳,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于是乎对于杜风这样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当作没听到。

众人嬉笑了两声,也就让杜牧上车了。

车子行走了好半天,杜牧才开口问到:“子游啊,你缘何在临走之际突然跟李德裕说清楚了身份问题呢?是为了李小语?”

杜风笑了笑:“少爷是不是觉得我都没跟你商量一下?”

杜牧摇了摇头:“那倒不是,只是多少有些意外,另外,现在既然已经换了身份了,就别少爷少爷的了……”

“呃……这倒是我习惯了!也不全是为了李小语,更多的,还有不能让李德裕对于我的身份认识定型。若是他始终把我当个小书僮看,以后行事多有不便。若不是要回长安了,我原也不想说明。”

杜牧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之所以他之前没有立即问杜风,也是考虑到这些。现在看杜风所言跟自己猜测的基本相同,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这次路上就没怎么停留,主要也是天气越来越燥热了的缘故,两人都没什么心思看山看水,马不停蹄的赶路,半个月后,也就看见了长安城。

“回来了,呵呵,总算是回来了!”进了城之后,杜牧遣了马车,让其自己到安仁坊的旧居去了,自己则和杜风并肩站在长安城门之下,遥遥的看着城头旌旗飘扬。

“少爷……呃,是牧之兄,这次回来,任重而道远啊,不可如少年时般由着性子了!”

杜牧回过头,看着杜风笑了笑:“有你在我身边,我便是想要由着性子都不成了!”

“你们看,那个是不是杜家的杜公子啊?旁边那人是谁,好生眼熟!”杜牧和杜风并肩走在长安城的大街上,两旁路过的人看见后就有些议论了。

“那不就是小杜公子么?”有人眼尖的认出来了。

“啊!!果然是小杜公子,他换了袍裾,留了头发,倒是一时间认不出来了。”

这话一说,杜牧听到之后不禁哈哈大笑,杜风很是有点儿赧然的低声说道:“两年了这帮人居然还记得,拜服拜服!!”

刚刚走到家门口,就看到门口正站着一位穿着一身水蓝长裙的女子,虽然端端正正的穿的如同普通的闺中女子一般,但是眉宇之间举手投足却带着几分飒爽之气,这却不是冯鹤娘还能是谁?

“你们回来为何不事先来封信告诉我?”冯鹤娘小眉毛倒竖着,却添了几分妩媚。

杜牧看了看杜风,又看看冯鹤娘:“这个……回来了你不就知道了么?对了,你是如何知道我回来了的?”

冯鹤娘很夸张的摆摆手:“您是谁啊?杜大少爷,名人,长安城的人民翘首以盼啊,您一回来这长安城就震动了,我就算不想知道也知道了……”

也许是天气太热的缘故,杜牧头上的汗水像是泉水一般汩汩而下:“鹤娘你说你学谁不好,偏要受了子游的影响……”

杜风一听就不乐意了,嘴角高高的撇起,很不爽的说:“喂喂,你们俩说就说,关我什么事情?干吗又说到我头上来了!”

这时,冯鹤娘才注意到,杜风已经不像从前那般穿着个书僮的打扮了,而是一身读书人的样子,以前没太去观察,现在看看,倒也是个浊世翩翩佳公子的样子。

“子游你……?”

看到冯鹤娘脸上的疑问,杜风笑了笑说:“我在扬州的时候,派人去儋州找回了族谱,现在恢复了身份……”

冯鹤娘愣了一愣,随即也就笑了。

“鹤娘啊,你不会就打算把我们堵在门口吧?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里,好像是我杜家的宅院吧?”

冯鹤娘脸上一红,随即侧开身子,看着杜牧笑呵呵的走上了台阶,然后双手将门推开。

“我想我们该请几个家仆了吧?现在总不能还让子游你来伺候我!”杜牧站在院子里,看着满院的尘灰。

杜风还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嘿嘿的笑着:“这个不难,我一会儿出去带些人回来就是。”这是之前杜风就打算好的,他在从扬州出发之前,就在沈氏商号扬州的分号里吩咐过了,让他们联系长安城这边的分号,帮着找几个仆役,其实包括这次送他们回来的马车,也是连着车夫一起买下来的。

“看来子游是早有准备啊!呵呵,也好也好!”

“对了,你看跟我们一路回来的那个车夫如何?如果觉得还行我就留下他了。”

杜牧眯起眼睛看了看杜风,笑了笑说:“呵呵,果然是早有打算啊,你安排吧,我放心。”

杜风笑笑,微微弯了弯腰,也就去准备了。

吩咐了后门处早已将行李之类搬进来了的车夫几句之后,车夫答应着,一路小跑,往沈氏商号的长安分号跑去,那儿有他们帮杜牧和杜风找好的仆役。

等到人都到了之后,一共七个人,杜风安排了一下,他们就各自归位,开始干活儿了,而那个车夫,则担任了杜府总管的职务。杜风给他取了个新的名字,叫做杜义,不过府里上上下下后来都叫他杜伯。

安排完毕,杜风则拉着杜牧去酒楼喝酒吃饭了,这里头收拾起来,很是需要费些神,暴徒狼烟的,也不适合他们呆在家中。冯鹤娘虽然一贯不拘小节,可是在这长安城里,总也稍稍的有些收敛,不管如何,跟着杜牧和杜风两个大男人去酒楼吃饭,总是不太好,于是便也自己回去了。

不过,杜风也没想到,这次去天一阁吃饭,倒是遇见了个他本打算处心积虑认识的人。

杜牧和杜风携手走进天一阁的时候,楼下的掌柜见了一愣,毕竟两年没见过杜牧了,而且,即便是杜牧原本在长安城的时候,偶尔来这里吃饭,穿着等各方面也远比现在寒酸的多。可是现在,一身的绫罗绸缎,且精神也远比从前好得多了,别的不说,光是腰间那块佩玉,甚至都比杜牧从前全副的行头要矜贵的多。

这酒楼之中的人,眼光是何其毒辣啊?一眼望去,便知道杜牧这是发了财了。从前杜牧来此,他还要观察几番,确定杜牧花得起钱,才勉强给个笑脸。今日一看杜牧这身打扮,而且身边所站的,略一估量,也就知道可能就是那个传说中杜牧的亲戚小杜公子了,于是乎笑得满脸桃花开的就迎了上来。

“杜公子!久违了!”那掌柜的一抱拳,凑近了来。

杜牧也随意笑笑,还以一礼,客气的说道:“掌柜的好,久违久违。”

“这位是?”掌柜的又冲杜风抱抱拳。

“哦,这是我的族弟。掌柜的,烦劳给我兄弟二人一个清净些的座位吧!”

掌柜的含笑说道:“二位公子有请!”说罢一转脸:“小二,去给两位杜公子把那可远眺城门的位子扫扫干净!”

小二应了一声,手里抹布往肩上一搭,嘴里叫道:“二楼玄字位!”尾上拖了个长音,煞是好听。

上了楼后,杜牧和杜风分别坐下,临窗望去,倒的确是个好位置。窗外楼下是个小院子,院里几颗老树,而远处的城门头,在枝叶之间隐隐绰绰,带着点儿傍晚的微风拂来,甚是惬意。

很快,酒菜且齐,二人也就各自倒了酒,喝起来了。

喝了不多时,却听到楼下一片嘈杂。

杜牧大概是习惯了,也没什么反应,依旧自顾自的喝酒吃菜。可是杜风就有点儿好奇了,刚打算离座到楼梯口去看看,却看到刚才那个小二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什么事儿?”杜风放下筷子问到。

第二卷 小试牛刀 第七十三章 华服小公子
“你说什么?”杜风现在就像个特别和蔼的小学教师——大家都知道小学教师有多么可爱多么慈祥总是用满脸的笑容把无辜的小同学给骗到后头罚站去了。

站在杜牧和杜风面前的那个小二显然已经感觉到了隐藏在杜风笑脸背后的杀意,因此心怀忐忑,连声音都有点儿颤抖了:“小……小的……是……是说……要麻……麻烦二位……公……公子离开……”

好容易这个小二才把话完整的说完,结结巴巴的,就好像他天生残疾一般。

“可是为什么呢?难道我们不付钱?”

杜风和杜牧都很奇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是不是……”这个时候,那个小二也算是平静下来了点儿,开始解释:“我们也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反正是来了个小公子,身后跟着一大群侍卫,然后就让我们掌柜的把二楼的客人全部清空……”

小二正解释着,就看到楼梯那边有个华服小公子走了上来,在前边还有两个全副武装的侍卫开道,一看那身打扮,加上脸上的傲气,绝对是神策军的人。这个京城之中,除了神策军的侍卫,没有人敢这么耀武扬威的。

再看看那位公子,大约也就十四五岁的年纪,若不是眉宇之间有点儿难得一见的老成,那粉雕玉琢的脸,怎么看都觉得是个娃娃。不过,他那身衣服倒是不同凡响,看似是普通的皂青之色,但是细心点儿,就能发现那皂青之下,隐隐透着点儿金光闪耀,怕是掺了金丝织出的布料。再看看那条腰带,蟒皮打底,上边凸显暗暗的光泽,腰间正前,是一刻足有牛丸大小的珍珠,周围是一圈小点儿的珍珠,说是小点儿,只怕也有拇指肚子大小。别的不说,怕是中间那颗珍珠,就足以将整个天一阁买下来了。

顺着腰带往上看,那小公子年纪虽小,但是脸上那副冷冷的面容,却隐隐有点儿睥睨天下的感觉,让有心人一眼望去就知道这个少年公子怕不仅仅是达官显贵的后人那么简单了。

杜牧看到自是不说,杜风心里则开始暗暗的计较:这人是谁呢?观其样貌,再看看他身前身后跟着的那帮看上去有点儿像是神策军的侍卫,难不成,这位小公子是个什么王爷之类的人?如果不是皇室的人,也用不着这么大排场,出来喝个茶吃个饭还要清场吧?

这边杜风想着,那头的侍卫已经拔出了腰间的佩刀,举着就冲了过来,对着杜牧和杜风就是一声喊:“你们听不见么?我家公子要在此用膳,你们这些闲杂人等还不速速退下……”

杜风这时才发现,楼上原本坐着的几桌人,大概是在看到那些侍卫上来的时候,就已经从楼梯上溜下去了。这里坐着的通常都是些平头老百姓,充其量是些小官员的子女们,谁也不会傻到跟带着刀的人去争什么的地步。在唐朝的时候,在一些小地方还好,管的稍微松一些,可是在长安城这种地方,刀剑之类的武器管理是很严格的,不是一定的身份是绝对不能佩着刀剑上街的。那个时候,在长安城里扛着一把刀到处溜达,基本上就跟现在端着一把AK47在街上溜达没什么区别,要么你是江洋大盗,要么你是公安武警,否则就只能用找死来形容了。

杜牧看了看杜风,见他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便低声说:“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居然这么大的声威……”

听杜牧的意思,是说算了,不如换一家得了。可是杜风心里已经有了计较,所以不慌不忙的不但不起身走人,还给自己倒了杯酒。

这下可把那个发话的侍卫给气的不轻,他端着刀就冲上前来,刀尖几乎指着杜风的鼻子了:“老子说的话你们没听见么?让你们赶紧走!”

杜风抬起头来,用筷子将那个侍卫的刀压了下去,不紧不慢的说:“酒菜刚刚上齐,我们还未吃饱,为何要走?况且这里风景颇佳,我也有心多坐片刻……”

那个侍卫一下子就怒了,须眉皆张,头上的军帽几乎要被冲冠的怒发顶起来:“老子再说一遍,让你们赶紧滚蛋,不然我这手里的刀可不长眼睛!”

杜风依旧不慌不忙,冷冷一笑:“好大的官威啊!我倒是要看看你的刀有多么不长眼!”

杜牧见状,赶忙出声说道:“这位军爷,这酒楼本是大众吃饭喝酒的地方,为何你们来了就要赶人走啊!”绕是杜牧脾气好,这会儿也有点儿不高兴了,只是他毕竟自恃身份,也不想多事,比起杜风来就要婉转了一些。

“我们公子来了,你们就得走!”

杜风哈哈大笑,手里的筷子啪的一声就撂在了桌上:“你这是不讲理咯?”

那个侍卫一愣,可能他还从未见过这么大胆的读书人,于是粗声粗气的说了一句:“少废话,让你走就赶紧滚蛋,不然小心脑袋……”

杜风霍地一下就站了起来,居然比那个侍卫还要高了半头,居高临下的瞪大了眼睛,口气也变得强硬起来:“本少爷要是不走呢?!”

那个侍卫手里的刀一下子就举了起来,杜风也做好了准备,随时准备转个身用擒拿手将这个无礼的侍卫制服……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到一直在旁边冷眼看着的那个华服小公子说话了:“住手!”

那个侍卫一愣,回头看了一眼,低声下气的说道:“公子……”

华服小公子摆摆手:“你先退下!”

侍卫恨恨的瞪了杜风和杜牧一眼,郁郁难平的将手里的刀入了鞘,退回到华服小公子的身后。

华服小公子走上前来,抱一抱拳说道:“敢问二位公子大名!”

杜风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问我就要说么?”

“大胆!”华服小公子还未说话,后边的几个侍卫一起喝出了声。

看到这样的架势,杜风心里是暗暗发笑的,因为对于这个华服小公子,他心里几乎已经有了正确的人选。

华服小公子回头摆了摆手,示意那帮侍卫噤声:“呵呵,二位公子看起来气度不凡,想必也是出自名门,刚才如有得罪,请多包涵了。”

杜牧连忙起身施礼道:“不妨不妨,一场误会……”

可是杜风却依旧纹丝不动,嘴里还嚼着菜,说了一句:“什么一场误会?在这长安城内,天子脚下,仗着手下带着几个神策军的侍卫,就敢作威作福,驱散普通百姓。难不成这天下的路都是为你们开的,这天下的酒楼都是为你们建的,你们一来,所有人便要退避三舍么?好大的谱儿啊!只怕是当今圣上来了,也不会如此吧?”

那帮侍卫眼看着就要大怒了,还是华服小公子微微一笑,阻止了身后那几人,自己倒是走了过来,弯腰一礼:“这位公子果然气概过人,只是不知小弟可否一同坐下?”

杜风斜着眼睛看了看他,手中筷子虚摆了两下:“不敢不敢,我等庶民不敢攀龙附凤,如何敢跟这位公子同坐?”

杜牧看了看杜风,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意思,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难说话了,平时的杜风可不是这个样子,一向不愿意跟人多发生冲突的。

“子游……”杜牧不禁声音里少许有些埋怨,然后又笑着对那个华服小公子说道:“公子请坐……”

华服小公子也不介意,笑了笑坐下之后,回头吩咐说:“你们下去吧,这里不要你们了。”

那几个侍卫虽然有些不爽,但是主子发话了,还是怏怏的沿着楼梯下了楼去,只是多半是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把住了楼梯口,其他人是绝对上不来了。

“刚才手下多有得罪,我这里给二位赔罪了!”

见华服小公子致歉,杜风的口气也就缓和了点儿:“那倒是不必了,只是你那帮奴才也实在太过嚣张了,这里本是打开门做生意的地方,为何你来得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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