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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行逆天-第3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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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方天也学着一些大臣的模样,偷偷的看了大正王一眼。大正王看起起来甚是年轻,他的这相貌如果说只有三十岁也绝不为过,如果说有五、六十岁也不算错,只是大正王的长相甚是普通。如果说到不凡之处,就是大正王的一双眸子里隐藏着凌厉的锋芒。
方天此时已经不动声色的飘离李干十余步之远了,他就如同同只大老鼠一般,在这个厅堂中用出了“电步”。
方天这几步走的是上身纹丝不动,连衣袂也没带起一丝风来,他就已经平地里退了连退了好几步。看到没有引起场中众人的注意,方天心里也开始得意的想道,呵呵,俺这锻体术练了这么几年,没见有别的作用,在“舞步”方面竟然是大有长进了啊。此时如果让我再回咱家乡去,猫王舞王啥咪的,还不得“恨死”我了?
第38章大隐与小隐
方天连退了几步后,就谨慎的打量起周围人的反应,他也唯恐自己引起他的关注。因见大家泰然自若着,显然是没有注意到自己,方天才安心的嘘了口气,随即他便伸手抹了一把因为紧张,而流了一脸的冷汗。
这在厅堂实在不小,虽然已经有近百人围站在大正王身边了,外围仍然显得有点空旷。方天这会儿也觉得浑身都轻松了不少。对方天来说,离得远些还是要安全不少的,最少这处就比里面的气场要小不少。方天觉得连自己快要跳也胸腔子的心脏,这会儿也安静了不少。心一静下来后,方天就想起自己的处境来。
站在这里后,方天也有点明白书中所说的“大隐隐于朝”的意思了。
这里其实已经也算是一个朝会,这里有一堆的大人物,最上面的就是大正王了。所有的人都要看大正王眼色行事,然而这会儿大正王眼里就只有一个李干。身负为法家正名使命的人是李干,李干眼里也只有大正王,说服别人的目的还是要打动大正王。这样一来,方天这样的小人物在被扔到这里后,也就毫不起眼了。
而你再看下方的群臣们,他们的眼里也就只有大正王和李干二人,更没有一人会注意到方天。
方天小心的看了下大家的严肃的神情后,才欣然自得的想,这下我方天就在这个朝会里“大大方方”地隐身不见了。
方天的心里尤自暗喜着。
这会儿方天是即得意于自己的无敌舞步,又得意于自己得以成为大隐于朝的“隐士”。很快方天的双眉都直接挑成了一个倒八字来。左顾右盼了一会后,方天才抬起手来,轻抚起自己的下巴来,仿佛自己的颌下,也如同他爹那样,有几束招摇地青须。
方天一边摸着光滑的下巴,一边得意洋洋地想着,哥哥我这会儿也算是到了“大隐隐于朝”的境界了吧?
感觉得自己已经处于“隐身状态”的方天,又开始好奇起想看一下红月王国的朝会是怎么个样子的,这个朝会有没有可能与他看过的宫廷戏一样?方天仍然一幅鬼头鬼脑的模样向四处看去。这一看,可不得了了,方天看到大正王左手下方众位大臣中,站在最前方的一位大臣如见鬼神般地瞪视着自己。这位大臣双目凶光赫赫的,他如剑般的目芒,竟刺得方天脸上也是一阵阵的灼烧起来。
被这等目光一瞪,方天竟站立不稳,登登登的又连退了几步。
不得了,这人可不正是爷爷方万胜么?
方天转头看见爷爷瞪眼怒火四射的盯着自己,方天一时竟也是吓得轻抚了一下自己的胸口。这一眼之下,连自以胆大包天的方天也险险地就是一声尖叫脱口而出了。
方天苦笑一下,微伏了一下身子对着爷爷那处深深的作了个揖。随即方天就看到爷爷先是对着自己又是一瞪眼,随即再轻轻的摇了摇头,他就扔下方天不理,自顾自地闭目养神去了。
见爷爷不理自己了,方天有些傻眼。
再看别人,也都没有注意到自己,方天一时也不明白爷爷的意思。
方万胜对着方天摇头,当然是让方天再不要乱动了。可方天呢,本来就年轻,又没有出入过这种场合的方天却认为爷爷是摇头是表示对他的处境表示无奈。。
看到爷爷闭目养起神来,方天还以为爷爷是说帮不上自己的忙了。眨了眨眼睛后,方天就又一次展开了他“独步天下”的舞步“电步”,又自以为是地“悄无声息”地一个转身,就转到一处柱子后面,然后方天就自得其乐的斜倚着柱子,如同看大戏般看向厅堂之内。
方天自己的六识就很强,但因为修为不足,加之方天又没有与太多高明的修者相处过。是以方天根本就不知道这大殿内众人都是何等功力的修者。
要说这座厅堂内,境界最高的修者就是大正王了。
大正王早就是元婴中期境界的高手,再加上他修练得有秘术神修术,他的六识又是何等敏锐的?这座文圣院虽然有数里大小,但其内但凡是有点风吹草动的,那里能躲得过大正王的六识?就算厅堂中的一众文臣,他们确实大多是没有修练过的文人,另外其中还有一些武者。但这些人也不全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只要想想,就连李干这样的文人都是筑基期高手,就可知众臣的情况了。更何况在厅堂里可还有着五、六个各修真世家的家主,这些人那个又不是快要达到筑基期顶峰的高手人物?
方天这般左顾右盼,贼头贼脑的模样其实早已经落在了众人的眼中了。就连正襟危坐的大正王也险些被方天的这幅样子逗引得快要忘记国家大事了。
方天现在的这幅样子十足像个逗笑的小丑。
红月王国立国三十余年,那里有人见过像方天这种即兴表演的?更难得的是,这小子还在那里洋洋自得的,直如掩耳盗铃般地秀着他的表演,也算是出尽了洋相了。
方天这会儿却是仍不自知的自以为大隐于朝着,还在得瑟着呢。
大正王早就被方天引得灵识出体,一直好笑的打量着方天的一举一动。这个看起来也就十来岁的孩童(因为锻体术,让方天的年纪看起来较大),此时已经吊儿郎当地斜倚在柱子上还带着看戏的神情看向各处。当大正王看到这里后,他险些连话都要忍不住说错了。这个场合下,大正王又那里能笑?他也只能干瞪着眼,凭着元婴高手庞大精纯的功力支撑着。大正王急速运转着周身灵力强忍着笑意,亏得他自制力惊人,心神更是稳入山岳之重,这会儿他也还是意识到法家之说的重要性。他要以大局为重的,所以还暂时还顾不上方天这个小角色,也只有由这小子去胡闹了。
方天却仍自不知,他只是在想,也不知为什么,这厅堂内好像没有一点戒备森严的样子。即然大正王在这里,那么柱后为什么会没有刀斧手这一类人物啊?
方天不免心里也暗自腹诽道,这啥大正王,那有俺们那里的秦始皇那么讲究?
说到底方天也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因为心里已经很放松了,他就靠着柱子听着李干的高谈阔论。一边听着方天也考虑着要如何脱身。至于他答应李干的要在辩论上帮李干一把,助他一臂之力的诺言,方天也早就把它们抛在脑后了。说起来什么也没有方天自己的小命要紧些的。
李干此时似乎也有点紧张,他抬头拱手一礼,朝四周做了个环揖才声音略有些嘶哑的说道:“我李干本是大河国人氏,这些年来,干游学六国,观六国之朝政得失,深觉如今言政者多,治政者众,而民从者甚少。干自奉法家之说后,遂已研习经十余年,终有管见………”
“此番能得大王及众位大人的指点,实也是干平生幸事也”。
回了口气后,李干又接着说:“论法,臣愚见如下“…。。法莫如显,君无见其所欲。去好去恶,臣乃见素;…………。”
李干的一席话说得大正王也是点头赞叹不已:“贤哉斯言,可是人各有其喜好,如何才能使百姓安定,王国富而足用啊?”
李干稍思索了一下,就缓缓答道:“一手独拍,虽疾而无声;事有举之而有其败,而贤其毋举之者;………且夫物众而智寡,寡不胜众,智不足以遍知物,故因物以治物……。”
大正王听李干说到这里,不由更是频频点头。
大正王又抬头遍观众臣后才沉声说道:“众卿以为李干之说是否可行啊?众卿可还有何高见?”
众臣逐一发言问难,奈何李干也是饱学之士。因为历年来的游学,让李干对百家之言也算是很了解的,加上昨日李干又与方天交谈了半日,对于这些诘难,李干也是有了不少准备。因为方天的话,许多李干本也想不通的事情,现在也都有了新解释。在众臣的诘难下,李干竟也不慌不忙地平心静,却言语如刀的逐一回复着,虽然面对众臣的不断诘难,李干仍显得十分镇静自若。
众文臣纷纷站出诘问,又逐一退下无语起来。
众臣的目光纷纷转向了一位老者。
老者在众臣看过来后,也站起来微微一笑的对大正王躬身一礼后说道:“老夫孟宗贤,见过大王。”
大正王听得老者报名后,也是不由站起身来,他看着老者惊问道:“孟夫子何时入我红月王国的?为何本王不曾听闻此事啊?”
这老者拱手淡笑着回道:“老夫月余前曾听闻贵国有《百家治国论》之辩,老夫不由心痒难挠,如此盛事,老夫岂能错过?这是就跟着门下弟子们一起来了。有不敬之处,尚请大王见谅。”
一边有几位大臣,想来就是这孟夫子的学生弟子,见大正王有些失态,几位大臣也都站出来对着大正王连忙躬身请罪不已。
大正王也忙掩住讶色,大笑道:“哈!哈!哈,诸位大臣都别急着请罪,难得孟夫子前来我红月王国,今日中午孤要与先生同醉。”
大正王转身盯着一位大臣问道“文叵勤,太常寺可有准备?”
站在队列前方的一名官员,正是太常寺长卿文叵勤。
见大正王看向了自己,文叵勤也走出队列,对着大正王拱手回道:“回大王,太常寺早已准备妥当了。”
大正王又向另一人看去,这位光禄寺的礼部尚书田平同样出列拱手道:“光禄寺也已准备妥当了,只等着大王吩咐。”
大正王这才点头笑着说道:“孟夫子不远万里而来,今日就由孤做这个东道好了,哈!哈!哈!”
老者也拱手对大王谢道:“多谢大王垂爱。”
礼毕后,老者才淡然一笑转望着李干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先生何其重利乎?曰:“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故木受绳则直,金就砺则利,君子博学而日三省乎已,则知明而行无过矣。正其义则不谋其利,明其道则不计其功,先生尚识义乎?…………。。”
斜倚在柱上的方天一听到这,就知道,这是后世有名的:“义、利之争。”
于是方天也聚精会神地听了起来。
自古至今对于法理与道德何者为重的争论就没有停息过。而且还因为法理与道德的争论发生了许多流血纷争,这个道理几乎就没有人能说得清过。无数今古哲人们穷辩一生不能辩明法理与道德的关系。
方天按现代人的眼光看,道德与法律应该并重才是。
可古人治国却非要分个是非出来。
听到这位孟夫子的谈话直指核心后,方天不由得也对他生了敬佩之心来。
但是敬佩归敬佩,方天敬佩的是此人的学问,并不是他的理论。在这个世间有几个人是君子?义、利之争看似应当以义为首,才能为众人所接受,如果仅以利去衡量得失的话,不管怎么说,首先孟夫子这一关就没得过了。
方天也很明白,治国者往往会要求非此即彼,统治阶级对于如何治国的理念是很看重的,从没有站在中间左右缝源的人能说服别人的。
一想到这里方天也觉得心中十分无奈,方天也苦思起如何解决这个争端了。
李干也是一位很出名的学者了,然而此时的人还没有到达能辨明“义与利”关系的地步,他们的思想是有局限性的。由此也可见孟宗贤的学识思想,实在是超越了这个时代的,他已经算是站在了此界学术的巅峰处了。
被孟宗贤这一问,李干一下就哑了。
李干本就在听了孟宗贤的名头后,就惊住了。又听到孟夫子问到了他也甚不明白的地方后,李干虽然沉稳,却也不免有些手足无措起来。然而他李干又不甘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这个机会可是为法家张本的唯一机会了,李干又怎容其有失?
李干有些发愣地站在堂中思忖了片刻后,他就转身对大正王拱手说道:“臣李干才疏学浅,学问更不及孟夫子学识渊薄。不过我法家也还有高人,方天方公子,乃李干之师也,李干可否请出方天方公子,为大王及孟夫子解惑?”
“哄”
李干的话一出口,只听得大堂已经要乱做一团了。
就有一位大臣挺身而出,指着李干喝斥道:“大胆李干,文圣院乃神圣之地,岂是任谁都能来的。”
这位大臣一现身阻止,就又有一位大臣起身道:“孟夫子来得,方天怎么就来不得了?”
两个大臣杠上了之后,随即就有几个大臣参予了进来。很快双方就因为互不相让,开始撕掳了起来,宫内渐渐就要乱作一团了。
争吵良久之后,大正王的面色也越来越难看了,就见班前一老者咳嗽一声站出来,于宫中央对座上大正王一拱手说:“大王,臣有话说。”
大正王沉着脸一挥手,“讲来!”
此人正是刑部尚书胡正远。
就见胡正远看了下四周,周围众官见老尚书这时挺身而出,就有些不敢吭声了。胡正远老尚书别看人看起来满面红光,可实际上此人威严甚重,而且颇有酷吏之名,看到这一位出来了,百官也不由声音渐低,齐齐站定等着胡正远说话呢。
胡正远在殿内声音小了下来后,也才微一拱手对脸色不豫的大正王说道:“大王,即然这方公子能得李干的推崇,想必其人也是有些才学的,何不召他前来应对,以免今后有人说我等听不得人言?”
说到这里后胡正远还是转头笑看着孟宗贤说道:“先生以为如何?”
孟宗贤点头笑着说道:“三人行必有我师,胡大人说的有理。”
大正王招手唤过一太监低语几句,太监即走向前数步,问明了李干方天何在后,这个太监就一脸古怪的走前几步高声宣道:“大正王宣方天觐见。”
第39章诗作惊天下
这个太监在高喊着之时,他的目光都已经看向方天藏身的柱子这面了,方天那里还不知道自己藏不住了。
本来已经连退了数十步,正“隐身”在柱后的方天才手足无措地从柱后慌忙转了出来。
他先是低首对着大正王长揖一礼后,才颤声说道:“草民方天见过大王。”
礼毕后,方天又转身向两边一揖后道:“见过诸位大人,见过孟先生。”
随即方天的双目一瞥,就看见众官列内爷爷一脸恼容,他不由躬身对爷爷道:“孙儿方天见过爷爷。”
在方天向方万胜作揖时,方万胜竟一拂袖后,方怒声喝道:“你是如何进来的?还不与我退下。”
接下来,方万胜就急急地侧身出班,又对着大正王一拱手陪罪道:“大王,恕臣失礼,臣的家教不严,家门竟出此逆孙,险些扰乱了大王的朝事,所幸这孩子还没有闹出大事来,臣这就带小孙出去,好生管教他一番,让他也明白点事理。臣保证以后断不敢再生出这等事来。”
方万胜说完,起身就伸出手来要去抓方天了。就在这时大正王的笑容一敛后沉声道:“方卿且慢,还是先听他说说罢。”
其实大正王喝住方万胜也是有目的的。他也环顾了堂下众人,大正王竟发现今日争辩多时,而厅堂内众人的才学过人者也仅两人而已。一个是大河国的韩干,此人才俊非凡,学识过人,又年纪甚轻,是可用之人。而另一个当然是出云国的文圣孟宗贤孟老夫子了。此人博学多闻,举世无双。
只不过大正王左看几眼又看几眼,在看了一会儿才面色不变的转头对方天说道:“你是方家子弟了?”
被大正王质询,又面对着如此多的文武大臣,巨大的压力让方天的头上又出了大量的冷汗。方天也不敢抻手去擦,只拱手紧张的对大正王回话道:“草民方天,正是方家子弟。”
听了方天的回话后,大正王才脸色一肃,怒声斥道:“即是方家子弟,怎地就如此不懂规矩?在这大殿之上,你鬼鬼祟祟的,这般行为不检成何体统,难道你当孤与殿中众臣都是瞎子么?”
大正王的怒斥,让方天更是汗如雨下起来。
当时方天明明看到,众臣中没有一人将目光扫向他这处,他还当除了自己的爷爷之外,没有一人看到自己呢,那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全数落到了大正王眼中。
方天也不由忙拱手解释道:“大王恕罪,草民是第一次上殿,因见大王威严肃穆,草民着实就怕的紧了。所以草民就只想早些藏起来,以免因为草民而耽误了正事,草民胆小又无知,还请大王见谅。”
大正王听到方天的这些解释,他认为到也是说得过去。
而且最重要的是,大正王这会儿也无心再追究这些小节。
看到方天后,大正王的想法也有了些变化。
其实在红月百官之中,虽然贤才不少,但他国之人占的比例太大了。
武官一系还好些,红月王国的众文官中,懂些治理百姓的道理的人,大部分是出身他国的人才,或在就是在他国求学多年的学者,又或者是他国罪臣、叛臣。
这些臣子虽然有许多不为大正王所喜,但这些人在治政牧民方面却都还有一手,红月王国离了他们还真就玩不转喽。
红月王国到底是享飧立国未几,在加上长久的征战,导至王国人才凋敝。
大正王也是好容易看到一个能被李干为师长的人,这人还是方家子弟,大正王怎能不喜。方家可是红月修真世家,有了本地人来长面子,大正王也不由又惊又喜,竟也是觉得自己面上有光。
而且大正王也看出方天的年纪不大了,这个年纪飞扬跳脱是免不了的。大正王心里却暗想,刚才都容这个小子在殿上玩儿了半天了,那就让他继续玩吧。拿他与孟宗贤相辩,也无妨。反正这事成则喜,不成则叱而退之,再对方万胜罚些俸银,让他回头好生管教管教下这小子也就是了。这样一来,于己于国也都没有损失,只是输了之后面上有些无光而已。
有了主意后,在教训了方天几句后,大正王也轻轻地就放下了方天在朝会上乱蹿的事。
又瞪视了方天一眼后,大正王遂指着方天的鼻子道:“你即是方家子弟,就该知道孤甚是看重你们方家。之前李卿也说过,你很是知道些法家的道理,你就放胆直言吧。”
大正王说完后,见方天任有些犹豫,又皱眉道:“孟夫子先前说的话,你也听到了?孟夫子与李卿所辩之事,你怎么看,说说吧。”
方天见这一次实在是无法躲避了,他遂也大着胆子向大正王拱手一礼,才也是硬着头皮答道:“草民常想,兼听则明,偏听则暗,诸家学说,均为治国至理。草民认为利于国则用之,损于国则去之,又何须为取舍而烦恼啊?”
一语未毕,就听得下方传来一阵吸气声。
利者用之,损则去之,这不是典型的“利学”说吗?想来这李干是昏了头了,他居然在法家正名之时,请了个商家的人来了么?
只是方天这话说完,孟老夫子也如若失神的念叨着什么。
方天仍于殿内昂然而立。
观遍殿内诸人的神情后,方天吸了口气。
即然说到这里了,他已经是顾不得再有保留,这才一语方毕,见堂内微静,方天也不再言语,只静立无言,等着有人发言诘难。
今天注定就是方天的扬名之日。
大正王听方天说到这里就停下了,见众臣与孟夫子纷纷无语,他不由也是心里一喜,暗自以为这小子有两把刷子,不知道他还有没有什么料了?
大正王待众人无语以对时,他也挥手大喝道:“说的有些道理,然则首鼠两端,重利轻义,此言也与法家无涉,不见有多高明,再说下去。”
方天等了一会不见有人诘难,反听到了大正王不置可否的话,他也不得不接着说道:“孟夫子论及治政,言欲制民产、保民利、养民生,教民善。夫子之仁弟子是佩服的。然则仁着推已及人,终生劳碌无所获,能坚持一生,推而子孙后代者,又能有几人?可能行而久之?太山不立好恶,故能成其高;江海不择小助,故能成其富。小子还以为,不立规矩,无以成方圆,大王应以法治国,以德育民,方才是万世之道。”
以法治国,以德育民,这两名话一出,一时充斥了整个文圣堂内。
就连孟宗贤也陷入了长时间的思索之中。
大殿中一片宁静,良久之后大正王方才回过神来道:“善!”
赞完,大正王又转头看了眼孟夫子说道:“先生以为如何?”
孟夫子也对大正王拱手说:“老夫闻教了,以法治国、以德育民,利则用之,不利则弃之。”
说完后,孟夫子才抬起头来又对大正王说道:“老夫听得此言后,心已经乱了。这些年老夫也在整理诸家之说,请容老夫告辞归家中静思几日。”
这老夫子说完就不顾大正王回话,转身蹒跚而去。他的几个弟子也回过神来,忙上前搀扶,就听孟夫子一头走,一头还喃喃着道:“兼收并畜,莫不是我一直都走错了。”
大正王站起继续挽留,“夫子请留步。”
孟夫子对大正王的话也只若未闻,转身就去了。
大正王皱眉挥手道:“文卿,去代孤留住孟先生。”
文叵勤拱手领命,追在孟宗贤的身后也自去了。
见文叵勤离殿后,大正王才看着方天大喜着道:“方天你这个小家伙还真有点才华啊。来人啊,着封方天大理寺侍中,赐府院一座。”
略想一会后,大正王才似是想起什么般的又道:“擢李干升大理寺少卿,赐府院一座,三日后即时上任。”
赏赐完方天与李干,大正王又挥手令太常寺、光禄寺一众官员速去摆酒设宴。
旁边太监纷纷上前侍奉着大正王换装而去了。
方家是世家大族了,这时方天与方万胜也被一名太监领入一所偏院小坐,等着宴饮开始。
众仆从端上茶点,一一离去。
待到在偏院坐定后,方万胜才皱着眉疼心疾首着,虽然方天讨了喜,方万胜仍不由得数落起方天的不是来。面对爷爷的唠叨,方天只得做着恭顺状,不住的点头认错。
方万胜经过了昨日与这小孙闲叙后,他心中也是越发喜爱这个孙儿了。此时他到也不忍重责,见方天不断的认错,方万胜便也就只是训斥了一会,就放过了方天。
午时很快就到了,就有太监前来召众官宴饮。
方万胜也携着方天一同前往。
现在方天可也是“大理寺侍中”这个虚职,虽然大正王没有让他就职,但方天在百官中也算是有了一席之地了。
方万胜命人将方天带到自己身后一席与他一起坐下,方天看坐在前面的爷爷脸上不带一点表情,他也不敢多问什么,只是坐下捡着些点心,低头小口的吃将了起来。
很快席间已经酒过了三旬。
就有几个文官互相使了下眼色,有一位文官在众人的怂恿下,也站起来对大正王说道:“大王,如今有酒却无歌舞相伴,不免有些无趣,不如由我等众人做些诗词,并宣众舞女唱、舞可好?”
心情甚佳的大正王听了也连声说称好。
就见这位文官翩翩而出,几步就来到了厅中,他拈着长须道:“下官正有一诗,名《朱鹭》;”
话毕,就见这文官昂头向天,边作着沉思状,一边就听得他吟出一首诗来:“鱼以乌,路訾邪,鹭何食?食茄下。不之食,不以吐,将以问谏者。”
听着这一首歪诗,方天就扑地吐出一口点心来。差点就被这个破诗噎死的方天一抬头,前边爷爷早就一对怒目圆睁着,等在他的前面了。
果然还不等方天咳嗽几声,爷爷的教训又开始了:“小子,在这里听到再好的诗,也不能如此失态,听到了没有?”
方天忍着呛疼的喉咙,一边咳着,一边只能唯唯点头不已。明明是破诗,爷爷还能做出一脸惊闻天音般的表情,这境界实在是太高了。
方天心里这是在腹诽着爷爷这个马屁精呢。
可是让方天感到奇怪的是,这文官一诗吟罢后,场内众人竟然都纷纷传唱起来。更有几位文臣高呼着:“张渊大人果然文采过人。”
张渊正是红月王国著名的诗人,其人的诗书已传天下,现任“文渊阁左徒”。
张渊得意洋洋的拱手坐下后,旁边就有太常寺官员出来,拿着一块木板,听到他吟诗后便用一块木板记下后,才递于张渊看过,又改了几字后,太常寺官员又躬身退后离殿而出去了。
一盏茶功夫后,就见无数持乐女官迤逦行来。
这些女官在厅堂中一舞池内按班坐定后,就听得一阵优美的乐器声响起。
方天也是自来此界后,就从没有见过这些了。
此时方天听着这优美的音乐,也是浑身顿然一轻。
方天不由暗叹着,这些乐官果然不同凡响技艺高超,一篇如此平凡的小诗,她们一会儿功夫就编制成曲,此曲奏来如仙曲令人回味无穷,如果这样的乐队在自己来处那里出现,怕是要万人空巷,只为一听了。
女官们一遍曲罢后,在余音未尽时,就又见一名宫装美女,手扶瑶琴,单手轻轻一划,只听得“噌”的一声响,此女也轻抚瑶琴,在众乐官伴奏声中,边奏边张嘴唱起张渊的诗来。
一时佳音如流水,歌韵若行云。
方天与众大臣们听的如痴如醉之时,才见有一队舞女们赤足行来,边行边舞。这些舞女都是身材曼妙,随着衣袖纷飞翩翩起舞,歌舞三遍方罢,接着众乐官、歌者、舞者们又躬身离去。良久之,众人仍食髓无味的默然而坐。
其实唯有在这古时,因娱乐极少,众人方得以静下心来欣赏如此难得的歌舞,看着如此有意味的表演,并齐齐沉浸于其中难以自拔了。
方天也在回味了一会后,醒过神来,因见爷爷仍是一脸的痴迷,方天也不由心中一笑。
与方天几乎醒了个前后脚的却是李沉。
就见这位“冠军大将军”,“定北武威侯”,羽林****军长史李沉在看了方天一眼后,才站起身来向大正王一拱手说:“微臣想……”
李沉说话的时机显然不对,大正王也正沉浸于遐想之中呢,却不防被这厮打断了。大正王顿时心下不喜,怒哼着对李沉道:“李长史也有什么大作了?那就念来大家听听吧。”
大正王的话一出口,被李沉惊扰到的众官们都纷纷哄然大笑起来。
李沉被大正王的话羞的脸上一阵青红交替着,吭哧了一会后,李沉又大声说道:“微臣粗野之人,那里有张渊大人的文采?只是微臣见方家的这位小方公子文采过人,脸上也带些不屑的笑意。微臣想小方公子定然有胜过张渊大人的佳诗的。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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