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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种田之童养媳-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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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夫人笑容有些不自然:“这话倒说得不假。”
“我们家五妹已经定亲了,若再和大公子挤在一座宅子里,难免会有更多闲言碎语。五妹这个年纪,已经很难找到那样的好亲事了。为了五妹的将来,我们也得搬出去不是?”柳四娘说起杨初月的亲事,脸上带着浓浓的暖意。
邱家七人刚到丰莱镇,对杨初月定亲这事还不了解。咋一听到杨初月要嫁人这事,都很惊诧,邱振晔听到此处,也忍不住往杨初月那里多看了几眼。只见杨初月安安静静的坐在柳四娘身边,柳四娘说话她就低着头听着,脸上还带了淡淡的笑意。
两年多不见,杨初月倒长得更妩媚俏丽,没半点当年的影子,女大十八变,果然不能看低了她。当年邱振晔还想纳杨初月做妾,杨初月拒绝了,虽然他宽容大度的让杨初月回了家,但现在听到她要另嫁他人,心里有些气赌。有种放在眼前无关紧要但必不可少的东西在某天突然不见了一样,心里空荡荡的。
邱老夫人脸上的笑意僵了僵:“原来初月定亲了,不知道是哪家的儿子这么有福气?”
柳四娘脸上和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清亮的笑意,说:“是莱川县城的孟家,是做布料绣品生意的,在莱川县是有头有脸的大家。五妹虽然是嫁过去做继室,但也比一般庄户人家好了很多。当年五妹从京城回来已经过了最适合谈婚论嫁的年纪,她的婚事就一直拖着,直到去年才有了眉目,在四月初的时候已经定亲了。我们一家现在都在帮她准备嫁妆,也想她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邱晴然听到杨初月要嫁到县城里给一个满身铜臭的商人做继室,心里有几分同情她。杨初月容貌也不差,犯不着自掉身价的委身当填房,找个殷实富足的子弟嫁了还行。邱晴然同情杨初月的同时,一方面有种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感觉,一方面又瞧不起她贪图富贵。前几年她不是挺硬气的吗,怎么两年不见就变得和那些只知道贪图富贵的女子一个德性了?
邱老夫人心里想着,当一个商贾的继室有什么好?还不如当初留在京城给邱振晔当贵妾。嫁去做继室,还想嫁得风风光光的,听着就像一个大笑话。“我可听说这继室不好做,不止要应付嫡妻原配留下的孩子,自己生的还没好前途。”邱夫人漫不经心地说道,心理极是不屑杨家的做法。
这个问题杨初月和柳四娘早想到了,柳四娘说:“这事我们在定亲前已经想好了,孟先生说他的长子已经成年,已经为家族生意撑起了一片天地,至于另两个小的都十来岁懂事了,他们将来的事也不用五妹操心多少。至于以后初月的孩子能不能继承家业,也得看他的造化。真正有本事的人,只需长辈稍加提拔,自己也能闯出一番天地。孟先生说了不会亏待五妹,我们也信得过他。孟先生的人品可是整个莱川县城都夸的。”
“话虽如此,可真要相处起来还是很难。你刚才说那位孟老板最大的儿子都成年了,不知他贵庚啊?”邱老夫人说。
“孟先生今年三十又七,正值壮年。”柳四娘说道。
杨初月知道邱家这是看不起她嫁给一个商户做继室,不过她认定孟坚诚是好人,嫁给他当继室也不是什么不光彩的事,只要以后自己过得好就成,何必在乎那么多非议和不必要的眼光。想起她离开京城之前,邱老夫人给邱振晔定下了一门亲事,据说那位夫人姓侯,见到这次邱家难逃,她并没跟来,遂开口问道:“婚姻大事草率不得,应下这门亲事我们一家都想深思熟虑过。不过怎不见侯夫人?她也是做继室的,倒可以向她请教些经验。”
邱振晔面色一肃,随即露出杀气,藏在长袖里的双手也握紧了拳头,邱老夫人也是同样深沉着脸。杨初月不知邱振晔续娶的这位侯夫人到底怎样给邱家带去了麻烦,见到邱家两人闻之面色后,心知说错了话,只得移开话题,说:“新买的宅子我还得去看一看,另外我娘快生了,先扶她回房休息了,就不打扰夫人大公子和小姐休息了。”
杨初月扶着大肚子的柳四娘回了房,路上,柳四娘拍着胸脯说:“刚才邱家大公子的眼神太吓人了,像要杀人似的。”
邱振晔是个小气报复心又重的人,杨初月不知道刚才怎么就触了邱振晔的逆鳞,只希望他不要记仇才好,“娘,我们还是回房休息吧,明天还有好多事要做。”
堂屋中,邱老夫人的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下来了:“都是为娘看错了人,给家里惹出了这么大的麻烦。”
邱晴然走到邱老夫人身边,抱着她的肩膀说:“娘,这不是你的错。”
邱振晔什么都没说,郁郁地回房躺下,看着两个体弱多病的儿子和天真无邪的女儿。想当初侯家把女儿嫁到邱家来,不过是为了讨好如日中天的忠毅侯府,把原本已经和别家定下口头姻亲的嫡女嫁到邱家,侯卉琴原本就不想嫁到邱家当继室,一直对邱家人不冷不热的,尤其对邱老夫人可以用“憎恨”二字来形容。
侯卉琴不甘不愿的把身体交给他后,还和原来有婚约的那个男人藕断丝连,给他戴了绿帽子,那时候所有人都知道,就他不知道,不知被多少人嘲笑。新皇帝登基后没多久正要拿邱家动刀,于是侯家就上门来让女儿和他和离。那时候他气愤不过,想也不想就和那女的和离了。后来邱家出事,侯家为了免遭牵连,侯卉琴把邱家的家底都掀出来了,由于是除掉奸臣有功,侯家得以在京城保全。想起那个蛇信心肠吃里扒外的女人,邱振晔握紧拳头使劲在柱子上打了一拳。
杨初月正在灯下翻这个月家里支出的账本,当初邱振晔给了她五千两银子,她用了近一千五两,还剩下三千五两,杨初月寻思这些钱要不要还给邱振晔。
杨秋月那天被邱振晔吓到了,这几天都挤在柳四娘房里睡,晚上屋子里只剩她一个人。杨初月吹熄了油灯,正准备睡下,冷不防身后出现一个人捂住了她的嘴,把她死死的禁锢在床架子旁。
“别出声。”
杨初月听出是邱振晔的声音,随即点点头。邱振晔的手移到杨初月的脖子间,只要她敢大声吼叫,他就可以掐死她。
“半夜三经大公子不睡觉,偷偷摸摸的到我房里里做什么?”杨初月心想,他该不会是来找她算白天那笔帐的吧?
“你已经把房契还给邱家了,这里是邱家的地方,我怎么不能来?”邱振晔说。
“能不能换个正常些的时间来?”杨初月问道。
“我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邱振晔嘴硬说道。
杨初月在熄灯前还在为银子的是发愁,现在邱振晔就站在她面前,索性把这事交代了,说道:“我看大公子什么也没带就到丰莱镇了,想着你身上没银子,不如我把当年你给我的那五千两银子还给你。不过我用了一千五百两,剩下的不多,你也别嫌弃。”
当年邱振晔好杨初月约定,她借杨初月的运气助他回京,他便给杨初月五千两银子。现在邱家落魄了,他不能言而无信找杨初月还银子,遂硬气地拒绝,说:“不用你还,我有办法在这里活下去。”
杨初月知道邱振晔是个脸皮薄的男人,虽然面子问题很重要,不过她也不戳穿了这层皮。她爱钱,不愿意轻易借出,也不愿做亏本的买卖,“我知道你现在缺钱,既然你不愿意收回,我也不坚持还给你。要不这样,我先把钱借给你,等到你发达了再还给我,利息照常,我不会少收一分钱。”
邱振晔过了三个月乞丐般的日子,知道钱财的好处,尽管很想在这个他一度瞧不起的女人面前保持高高在上的形象不愿低头,但他现在遇到了难处,杨初月给了他台阶下,他也不拒绝,说:“行,我先借两千两,以后给你三倍的利息,保证一个子不少你的。”
“好,不过这事口说无凭,你得先立个字据,有凭有据的东西握在手里,我才放心。”杨初月说道,“所以,你先把你的手拿开行不行?”
邱振晔心里不和杨初月计较,嘴上却说:“本公子至于赖账吗?”
杨初月点上蜡烛,拿出抽屉里的纸和笔,说:“若是从前我倒不担心,但现在不一定了。请大公子写吧。”
邱振晔的自尊心被打击了,现在连一个乡下村姑都敢随意践踏他的自尊心,邱振晔心里有些气。
杨初月眼见邱振晔眼神不对劲,忙解释说道:“大公子不要怨我说话直接,乡下人手里握着钱财才安心。现在天下不怎么太平,以后用钱的地方很多。”
邱振晔心里不平衡的写下欠条,杨初月收好一份,说:“明天我就去钱庄里取银子,大公子拿去用吧。”
邱振晔坐下,说:“你都不问我京城发生了什么事吗?”
杨初月知道这个话题太过沉重,她也没闲心管别人家的事:“我何必重新提起来让你生气,今天刚提到侯夫人你就气成那样。”
“因为我之前和六王爷相交过密,又支持先皇废太子,当今皇上一登基就迫不及待把六王爷贬到凉州,不过我能撑过去年,也算皇帝开恩了。”邱振晔说,言语间很是瞧不起现在坐在皇位上的皇帝。
现在宅子里有两个和六王爷相交甚密的人,杨初月骤时心惊,如果这事被官府知道了,杨家想过安稳日子都难了?杨初月想到后来的可能,还是决定快些搬出去,免得引火上身。
“至于你说的侯卉琴,那个女人背叛了我,把我和六王爷的书信交给了新皇。皇上夺了侯府的封号,没收我所有的家产,不过他并没让邱家人进监牢,反而让我在京城流浪,他看到我落魄的样子觉得很解气。因为被抄家,所以府上的人死的死散的散,到丰莱镇后,也只剩我们几个了。”邱振晔面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冷到极致。
杨初月担心邱振晔听到侯卉琴的名字发狂,在说话的时候尽量避开邱振晔的第二位夫人,“至少你还活着。”
“我会让皇上知道,斩草不除根的后果,就算他现在能图一时之快有什么……”邱振晔没继续说,难保这句话不会传到皇帝的耳朵里,到时候就真没命了。
杨初月惊叹邱振晔的报复心重,不过报复皇帝这事,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大公子的志向……很伟大……不过你能保证当今圣上不继续追究你,或者真的赶尽杀绝?”
“赶尽杀绝?有比我更让他愤恨的人在京城,我着急什么?他的为人我还不了解?”邱振晔回答杨初月刚才问的话说,“对了,还有侯卉琴,她给我的耻辱,总有一天会让她加倍偿还。”邱振晔说起侯卉琴,比说道皇帝的时候更愤怒。
杨初月未料到邱振晔会主动提起侯卉琴,担心他在这屋里挥拳头,说道:“大公子,过去的事就别提了,夜深了,你还是回去吧。毕竟我已经是有婚约的人,和大公子共处一室传出去不好。”
“对我又没什么不好,为什么要出去?”邱振晔无所谓地说道。
杨初月没说话,邱振晔咳嗽了几声,“你真要嫁给那个乡下又老又丑的土财主做继室?真不知道你看上他哪点儿?难道就图他有钱?你当年的骨气到哪儿去了。”邱振晔颇不解的问道。
第77章 夜袭
邱振晔虽然落魄了;他的自我感觉还是比一般的商户好些。当时杨初月不那么硬气离开留在邱家多好,虽然邱家现在落魄了;但保不定以后就会重新振兴起来。
杨初月摸不透邱振晔这时候来是个什么心思;但她必须把话说清楚:“这事我想了很久才决定;孟先生有财是其一,其二;孟先生没大公子想的那么不堪。孟先生是莱川县的仁商,他虽是精打细算的商人;但为人仗义疏财;是十里八乡都夸赞的好人。另外,孟先生不老也不丑,虽然比不上大公子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但也差得不远。就凭孟先生为了他的三个儿女在发妻过世后八年不续娶这事;我就愿意嫁到孟家做继室。”
杨初月半句话不离孟先生,听得邱振晔心里窝火,一个只知道赚钱牟利的低贱富商哪有她说的那么好?难道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杨初月的眼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劲了?
杨初月趁着邱振晔发呆出神的那会儿,从他的鹰爪下脱离了出来。“夜深了,若大公子愿意待在这间房里,我也没话说。”杨初月快步走出房门,离开了自己住的屋子。
无论是邱振晔是高高在上的侯爷,或是现在这幅落魄的样子,她都惹不起。邱振晔自私小气,恃才傲物,报复心极强,加上脾气大难伺候,性子有些像叛逆期的小孩儿,对于这种危险人物,杨初月一贯的原则就是,能离他多远就多远。
杨初月摸黑去了柳四娘的屋子,柳四娘正和杨秋月挤在一块儿说话。杨秋月知道自己的不足之后,为了将来能够嫁个好人家,正在补自己当初的落下的东西。“五姐,你怎么过来了?”杨秋月正在懊恼怎么也学不会刺绣的时候,见到杨初月来了,借以转移注意力说。
杨初月进屋后关上门,“睡不着,想过来和娘说说话。”
“坐下吧,我正教秋月绣花。”柳四娘挪了个矮凳给杨初月坐。
杨初月见到屋子不怎么亮堂,多点了一盏油灯,“太暗了对眼睛不好。”
柳四娘随杨初月多点了一盏灯,说道:“五妹啊,新房子看好了没?小雨的肚子大了快生了。如果不快些只怕要多拖一个月后才能搬走了,拖得越久对你越不利。”
杨初月坐下,接着柳四娘未绣完的绣品做了几针,“丰莱镇虽穷,但镇上的空房子不多,我看了几家还没合适的。我看中的那家房子有点儿破,好在有个院子,房间也多,等到修整好了就搬,要修好的话得有一个月的样子。新宅子没这里那么大,估计得挤着一起住了。”
“挤着住也好,总比在别人家住着舒坦。我看到邱大公子那双眼睛就心神不宁。不过买那座宅子,你花了多少钱?”柳四娘知道每个月做绣品的来的钱和铺子里挣的钱不过十两,而杨初月似乎存了一座小金库,总见着她大手笔的花钱。
手里的线用光了,杨初月重新穿针引线,“大概有三四十两银子,我们每年卖粮食和铺子里存下的钱够了,娘你不用担心。”
四十两银子,家里现在拿得出那个数。“我看我们在这里置的一些东西搬过去还能用,能省一些钱下来。最开始几天可能很忙,你们多操心一阵吧。”柳四娘说。
母女三人做了大半个时辰的针线,杨初月估摸着邱振晔已经离开了,收拾好针线放进针线篮里,“娘,六妹今晚还是回去跟我睡吧,现在外面的人都晓得你怀着弟弟,六妹跟你睡也不好。”
柳四娘站起身拍干净身上的针线头,“行,六妹就回去跟你挤一挤吧。”
天亮后不久,杨初月起床点了油灯做早点,走到院子的时候,只见到邱振晔挥着齐眉棍在院子里练功。两年前在京城的时候,杨初月见过邱振晔一身戎装,骑着高头大马领着军队从街上走过的情形。
在玄成帝朝,邱振晔就成功的从文职转到了武职,成了平南将军。后来更是手握重兵。新皇之所以忌惮他,估计也是因为他手里有造反推翻新帝资本的军队。杨初月穿越后的胆子比上辈子小,只希望这辈子能够安安稳稳的过平凡日子,不想卷入太多是非中。
邱振晔现在的模样,不像是一辈子安于在乡下过日子的人,杨初月现在只想快些搬出去。
孟坚诚在莱川县城里得到了消息,领着下人坐了马车急急地赶到丰莱镇上。杨初月正在闺房里绣嫁衣,迎他进门的是杨老三。
“孟老板,你今天啷个来了呀?”杨老三看到风尘仆仆的孟坚诚问道,心里想着一定是他得到了什么消息才到杨家来一看究竟。
孟坚诚听过邱振晔的大名,无论在京城还是丰莱镇。杨初月虽然曾经是邱家的童养媳,但两年前已和邱家没任何关系。现在邱振晔落难到丰莱镇,两家人还住在一个屋檐下,难免会遭人非议。
他在莱川县城的时候听到了不少关于杨初月和邱振晔的传闻,孟坚诚对邱振晔到丰莱镇的事很膈应,一来邱振晔在当今皇帝夺嫡的过程中站错了位置,后被皇帝削了爵位抄了家贬为庶民,万一哪天皇帝手痒想杀人,杨家岂不是会被牵连?二来,邱振晔确实是不可多得的美男子,想起前些时候他听到的传言,担心杨初月真和邱振晔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他就带着下人急急的赶到丰莱镇了。
“听说杨家出了些事,所以就过来看一看。”孟坚诚说话的语气极淡,掩饰了他心里的担忧。
杨老三为人虽然有些糊涂,但在儿女亲事上,还有些清醒。孟老板今天赶来,一定知道邱家人到了所以才急匆匆的赶过来。还好杨初月已经在说要搬出去的事了,他知道孟坚诚不好糊弄,老实地说道:“邱家是七天前到镇上来的,想起原来邱家对我们有恩,所以就留下了他们。五妹想两户人家住在一个屋檐下多有不便,已经在找房子,等到新房子修整好了就搬出去。前几年邱家给五妹的地契和田契,五妹都还给他们了。五妹晓得自己是要出嫁的人,都避讳着没见邱家大公子。”
孟坚诚听了甚是满意,杨家人现在还算识时务,知道分轻重:“果真这样就好,初月人呢?”
“五妹在房间里绣嫁衣,这几天她虽然在忙房子和地的事,不过她出门都带了帷帽的,别人看不到。”杨老三赶紧解释说。
孟坚诚点了点头,想起杨家藏的那个三姑娘来,不觉问候了一声:“你家三……”他深知杨小雨的事不能伸张出去,忙改口说:“现在柳伯母已经有孕九个月了,身子可还好?”
杨老三忙应道:“都是在乡下干了一辈子农活的人,身体哪有那么娇气?好着呢,下个月就生了,孟老板你不用担心。”
收留邱家人,这事对孟坚诚来说是件麻烦事。商场上最生意最忌讳走错门路,现在是新潮新气象,他只是一介普通商贾,犯不着为了邱家引火上身。“新房子选好了吗?如果没有我帮你们选,越快搬过去越好。如果搬家那日人手不够,我再派人来帮忙。”他不想在生意上留下把柄让官场上的人抓住。
杨老三自然希望孟坚诚帮他们买房子帮着搬家,但杨初月性子倔,她说她已经欠别人很多了,想靠自己的双手过日子,“已经选好了,还在谈价钱修整房子。”
“那就好。”
邱振晔穿着一身布衣,刚好从外边回来。不知他去哪儿忙活了一阵,浑身都是汗。看到孟坚诚,颇为不屑地笑了一声:“你就是孟坚诚?”
孟坚诚是个高瘦精明三十七岁的男子,虽然长得还看得过去,但邱振晔觉得他整个人看着就古板无趣。他真不知道杨初月到底看上了他哪一点。难道是年纪大了耐不住闺房寂寞,就慌不择人的找个人嫁了?想到此处,邱振晔脸上的笑意更深。
“邱公子。”孟坚诚对他抱拳行了一礼,甚是疏远客气含有敌意。
邱振晔满脸讽刺:“我已经不是什么公子了,孟老板不用寒碜我。对了,先恭喜孟老板续娶大喜。”邱振晔还了一礼,负手回了正房。
孟坚诚看到邱振晔离开的背影,就算他落魄了,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那种气场还没变,不止没有穷途末路那种颓丧和衰败,更有一种厚积薄发之势。他越发的觉得,杨家必须从这座宅子里搬出去,邱振晔不像是个安分的主。
“我相信初月是个守礼的好姑娘,不会招惹邱家大公子。你们二老也要当心了,快些搬出去,外面的风言风语越多,对初月就越不利。结婚前不宜见面,我就不去看她了,你转告她就行了。”孟坚诚收回看邱振晔的目光说。
“我晓得,孟老板你放心好了。”杨老三说道。
孟坚诚到宅子里来没见到杨初月,不过杨老三把今天发生的事告诉了杨初月。“房子这事我会尽快办妥,孟老板送来的聘礼够多了,我们不能再要人家的东西。明天我到屋主那边看一看。”
晚上杨初月正要歇下,走到房门口的时候被一双手扯到角落的芭蕉丛里。还没看清楚是谁,唇瓣就被堵住了,男人吻得霸道而强势,长驱直入撬开她的贝齿和她唇齿纠缠。杨初月被吻得七荤八素的,脑子缺氧容易迟钝,一时间忘了反抗。
等到快沦陷的时候男人松开了她,直视她的眼睛嘲笑道:“只这么挑逗一次就受不了,我还真以为你是什么贞洁烈女,难道你真是春闺寂寞想找男人了?那时候你要怎么办?”
杨初月在黑暗中看着邱振晔近在咫尺又得意洋洋的脸,恨不得扇他一耳光!也恨不得把自己拍死,她刚才竟然有了反应。为了掩饰面上的尴尬,只得嘴硬说道:“我嫁谁和你有关系吗?邱振晔,你会不会觉得你管得太宽了!”
“我就爱管你了怎么遭?”邱振晔还是觉察到了杨初月脸上的尴尬,“今天我见到了那个孟坚诚,人模狗样的,长了一双势利眼,又老又没风趣,他比你大了十七岁,我有点儿担心你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纪他却老了不行。你说你以后是不是会更空虚寂寞?”
杨初月面红耳刺,怒道:“关你什么事!难道人人都喜欢你这种自以为是的色魔?”
“我只是担心你而已,你看你长得如花似玉的,又正值女人一生中最好的年纪。难道你真要嫁给那个老男人?”
不得不说邱振晔这幅模样很邪魅很勾魂,杨初月别过脸:“嫁给谁也不嫁给你,大公子再不放手,我要喊人了!”
邱振晔现在和她的位置正很暧昧很说不不清,杨初月的背紧贴着墙壁,邱振晔的整个身体都压在她身上,除了脸没贴上去外,“你叫啊,尽管大声地叫。让他们过来看我们正在亲热吗?反正有损失的人不是我。”
“大公子,我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好好搬家,搬出后嫁人平稳的过日子,谁也不欠谁。如果你惦记我手里那一千两银子没还,我明天就取了钱还给你。你就高抬贵手好不好?”杨初月先服软说。
邱振晔松开她,“好像我就知道惦记你的钱似的,我还不稀罕。你要嫁那个老男人就嫁,与我无关。”
杨初月对邱振晔作了一揖,说:“多谢大公子大恩大德。”杨初月回到房里,杨秋月正直直的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杨初月拉过被子盖在身上,一夜都没睡好。难道被邱振晔占了便宜,她就那么在乎?
一早起床用了早点,杨初月对杨老三和柳四娘说:“等会儿我再去那边一趟,今天交房契,明天我们过去收拾一下,找泥瓦匠把房子再修一修,等个半月一月的就能搬过去了。”
杨秋月在家里学下厨学做针线已经烦腻得不行,见到杨初月要出门,就缠着她要跟着一起去看新房子。杨初月没做多想,就让她跟着一起去。半路上,杨秋月拉着杨初月东看西看。“五姐,我想吃栗子糕了,你帮我买一包行不行?”杨秋月指着卖栗子糕的铺子说。
杨初月身上带了不少银子,栗子糕不是什么贵点心,答应说:“你在这里等我,我买了就过来。”
杨秋月站在原地玩弄自己的发辫,一个乞丐不小心撞了她一下,杨秋月一向爱干净,被浑身脏兮兮臭烘烘的乞丐撞了一下,心里气急:“走路没长眼睛啊!路这么宽不走,偏往本姑娘身上撞!”说着拿着帕子狠擦身上刚才被撞的地方。
被骂的乞丐慌忙地走开,杨秋月赌气的走到杨初月身边:“五姐,买好了没啊?”杨初月付了银子,从一大包中拿出一小份:“这是给你吃的,这些是拿回去给爹娘他们吃的。”
“姐,刚才有个叫花子撞了我一下,把我腰都撞痛了。”杨秋月挽着杨初月的胳膊揉着腰部说。
杨初月只得说道:“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事,走吧。”
第78章 生了个女儿
杨秋月懊恼地接过杨初月手上的栗子糕吃了几口;杨初月眼睛四下里瞟了一眼,终觉得身后有人跟着她们。青天白日的,难道会出事?幸好今天交钱买房子的过程很顺利,杨初月便也没说什么。“多谢老板了,房契我收下了。”
“那房子还是多宽的,就是旧了些;找个泥瓦匠修一修就好。”房主接了银子说。
杨初月看上那座宅子的理由跟简单,离邱家最远,地方够宽敞,修房子的泥瓦匠已经找好了,明天就可以开工把房梁和旧瓦换了,在把房子中坏掉的柱子和墙面修好,再过一次漆,把门窗都打开通气,过个十天半月就能搬进去住。修房子那几天,杨初七和杨老三一直都在新家那边监工,屋里的事均由杨初月包揽。
现在杨陈氏的病越来越重,随时可能归西。不过想到要办喜事,无论如何也得等到杨初月嫁出去了才能让她走,所以杨陈氏一直都用药吊着命。杨老爹现在的日子过得惬意,每天有好的吃,有儿孙照顾着,一心想多活几年,所以经常往镇上的医馆跑,请江大夫帮他诊脉,看有没有什么毛病。
杨老爹在桐安村作威作福了一辈子,做尽了缺德事,却能安享晚年,杨初月想想也觉得讽刺,若不是看着杨老爹老了还算老实,杨老三一心要尽孝的份上,她很想把杨老爹赶出门去。不过杨初月到觉得这几天杨秋月奇怪得紧,这几天动不动就消失,几乎不见她的人影。
“娘,我看五妹这几天有些反常,得多看着她才行。”杨初月正在水井边洗小白菜。柳四娘正在煮饭,这几天杨秋月确实没什么事就往外跑,“这几天我也没怎么注意六妹,她已经不小了,婚事还这么拖着也不是个办法,得快些找个人看着她才行。不过她那性子,找个乡下小伙儿她又不愿意。另外小雨这几天夜里睡得不踏实,我心里也慌得很。”
杨小雨现在怀孕近十个月,照她的状况,孩子随时都可能出世。“大姐已经和江大夫的夫人说了,家里被产的东西都预备下了,你先别担心,六妹我会看着她。”杨初月只希望六妹不要做什么出格的事才好。
杨小雨因为夜里睡不踏实,经常坐在床头看外面的夜色,柳四娘为了陪杨小雨,点了油灯,在灯下做针线。杨小雨和柳四娘之间没话说,柳四娘知道三女儿恨她,也不好插嘴说让她不要想那么多。
“小雨啊,已经子时了,快些躺下吧。你不休息肚子里的孩子也要休息。”在沉默了大半个时辰后,柳四娘见到杨小雨还不睡就提醒她说。
杨小雨的肚子奇大,全身浮肿得厉害,孩子还有不到半个月就出世了。这时候她更想在凉州那边的六王爷宇文景,“外面有什么消息吗?”
丰莱镇地方闭塞,外面的消息传进来几乎会晚上好一两个月,“还没什么消息,你先好生养胎,现在孩子最大,你先想想孩子的吧。”
也许杨初月当初说的那些话是真的,或者六王爷真是为了保护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才将她赶出门,无论如何,她也得把孩子生下来。要是能生个儿子,那该多好?在孕期之间,她没多少经验,在杨家一直都是柳四娘和杨初七在照顾她,吃穿上都听她们的。“生孩子……很痛吧。”杨小雨收敛了忧思的情绪说道。
柳四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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