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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地桃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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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无欢的眼中立即盈满笑意,展鸣却不大相信她,冷冰冰地道:“虚伪!不想你竟价干什么?”
  苏小沫状似无辜地解释道:“我只是想把文纨的口袋掏空而已,她不是钱有多要买凶杀我吗?那我就帮她花花啰。”听到文纨五十五十一加,就知道底线到了,所以她便不再叫价,免得真要她掏那么多钱出来,反正平时五百两就能搞定,多等几天无所谓。
  “一千九百五十两,还有人出价吗?”春妈妈见苏小沫坐下,立即笑开了一朵花,天字一号雅间内的两位男子也同时松了口气,虽然宫深雪做了万全的准备,但还真怕苏家的财力,和苏小沫的痴情。
  “白银五千三百两。”天字四号雅间内,突然传出一个年青男子淳厚的声音,而且仿佛知道宫深雪的底线似的,报出的价格刚好比他准备的金钱多出三百两。
  春妈妈僵硬地笑着,目光瞟了瞟混在楼下人群中的女配角,又不知所措地抬头看向天字一号房,等待老板的示下。
  苏小沫察觉到这一幕,忍不住上了心,记得自己要见锦瑟时,深雪便百般阻挠,说是怕了文纨,今日所见,只怕不是怕了文家这么简单,他们是在千方百计地拉拢锦瑟跟文纨。
  可是不让她见锦瑟,还有别人啊!怀着看好戏的美好心情,苏小沫再次踱到落地窗边,挑眉迅速地扫了一眼二楼的雅间,只有天字一号、四号没挑起竹帘,不用问,那个叫深雪的老板,一定在一号房内。而天字七号房的文纨,则是一脸的愤懑,她怎么都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竹帘后的宫深雪蹙起眉头,思量一番,轻轻点了点头,春妈妈立即笑道:“恐怕没人出价比这位爷更高了,那锦瑟今晚便陪您了,请问这位爷您高姓大名?”
  “某乃过路之人,不必多问。”男子淳厚的声音再度响起,两张银票夹杂着风声,倏地飘到春妈妈的手中。
  春妈妈怔了不到一秒,脸上便再度挂上职业性的笑容,忙热络地道:“锦瑟,还不快谢谢这位大爷!这位大爷,请随小厮到锦瑟的房中畅谈吧。”
  苏小沫被“畅谈”两个字逗得咯咯娇笑,不过在见到锦瑟失落忧伤的眼神后,便收敛了笑容。唉,她很同情他,真的,可她不是圣母玛丽亚,不可能花那么多钱去救他……一夜。如果五千多两能将他赎出来的话,她可能还会舍得花,可只是免他一夜……那啥,太不划算。
  锦瑟面上挂上职业性的微笑,在小厮的陪伴下回屋等待恩客。
  苏小沫坐在雅间又赏了会歌舞,对这种慢腾腾的节目实在没爱,便吩咐备马车,准备回家。
  还未走到门边,便有位小童轻扣门环,恭敬地呈上一张拜贴,苏小沫疑惑地展开来,贴主邀请她到碧月阁小坐。
  苏小沫满腹疑虑:“碧月阁在哪?你家主子是谁?”
  小童恭敬地答道:“回小姐,碧月阁就在眠月楼内,不会耽误小姐很长时间,至于我家主子,小姐您见到便会知道了。”
  苏小沫转头看两位跟班,展鸣一脸的不情愿,秦无欢立即摇头道:“沫沫,不要去,怕……”
  这么一说,苏小沫倒是想去了,如果怕是魅夜阁的杀手的话,在哪他都能下手,反正展鸣会跟去;而且爹爹说忘川会暗中保护,还再三保证,忘川的武功十分高强,擅长下毒解毒,那她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随着小童来到碧月阁,苏小沫诧异地发觉,那坐在圆窗边,垂眸沉思的,居然是锦瑟,“锦瑟公子……你……找我有事?”
  锦瑟听到了脚步声,不想抬头,却猛地听到苏小沫的声音,不敢置信地抬眼看去,真是她,是他连日来朝思暮想的人!他慌忙站起来,随即想到自己的形象,立即换上儒雅温和的笑容,轻声道:“苏小姐,您怎么来了?”
  呃?不是他叫她来的吗?苏小沫将头转向带路的小童,“你家主人是谁?怎么还不现身相见?”
  小童抿嘴一笑,清脆地道:“我家主子就是出银子买下锦瑟公子今夜的人啊。但主子说了,刚才他看出锦瑟公子对苏小姐一片深情,于是决定将锦瑟公子让与苏小姐,还请苏小姐笑纳!”
  苏小沫好笑地看着这个梳着总角的小童,十一二岁的年纪,却装得象个小大人似的;不过更好笑的是他家主人了吧,到底是个什么人,会出五千三百两银子,买个小倌送她玩?
  苏小沫不由得对这位出手阔绰的男子充满了好奇!

  第二十三章 神秘兮兮

  苏小沫不由得对这位出手阔绰的男子充满了好奇!
  而此时,这位年轻貌美的男子,正坐在豪华的马车内,笑意盈盈地问随侍,“阿舸,苏姑娘去了吗?”
  阿舸沉声应道:“回主子,应该去了,小叶还没回来。”这声音,分明是竟价的那位男子。
  年轻男子以扇抵颔,眼中的笑意又盛了三分,边设想着碧月阁内的情形,边道:“眠月楼中的人应该得到消息了吧?呵呵,有好戏看啊,可惜……”可惜他无法亲临现场。
  宫深雪的确是第一时间便得到了消息,他想知道是谁包下了锦瑟,派了人手暗中伏在碧月阁外监视。如果此人是个大财主,对他和公子来说,便是个拉拢的对象,因为他们很需要银子;如果此人还有才的话,那则更佳,因为他们更需要人才!
  谁知那人并未到碧月阁来,等待良久后,一名小童将苏小沫引了进来。
  属下立即到后院禀报,宫深雪腾地一下便站了起来,眼眸眯了眯,吩咐道:“到楼门口去,将出入的非熟客全部画张画像,我倒要瞧瞧,是谁敢跟我作对!”
  他随即起身,疾步走向碧月阁。
  碧月阁内,锦瑟一脸温文的笑意,优雅地请苏小沫及两位公子坐下,举杯贺道:“昨天苏小姐大婚,锦瑟因筹备今日的晚会,无法□到贺,实在该打,自罚三杯,为苏小姐庆贺!”
  锦瑟昨日愁闷了一整天,今日的生辰,本意只想请苏小沫的,可宫深雪却令他登台献艺,而后竟价陪夜。
  因为文纨久攻不下,宫深雪有意寻找新的目标,在天都,可以成为他目标的人,尚有许多;至于文纨,锦瑟能迷住更好,若不能,他可以另派清纯的尚未登台的小倌,以良家子的身份去接近,反正文府一定要嫁进去。
  但没想到,上天居然给了锦瑟这个机会。他卯足了劲要与苏小沫春风一度,争取一举攻下佳人的芳心。
  苏小沫和秦无欢同时举杯回应,淡笑着应道:“公子繁忙,还记得小沫的婚事,小沫感激不尽呢。”其实她心中想着,你不来,是怕送礼吧?
  几人刚打算谈笑风生,宫深雪不请自入,一进门便笑道:“苏小姐,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苏小沫见到宫深雪,立即笑弯了凤眼,目光也无比放肆,令宫深雪暗自咬牙切齿,她的目光,令他觉得自己未着寸缕!
  宫深雪的笑容十分明朗,言辞却咄咄逼人,“苏小姐似乎不应当出现在碧月阁,今夜锦瑟已经被一位贵客包下了。”
  此言让秦无欢心中一松,面部表情跟着转晴;展鸣幸灾乐祸地看向苏小沫。
  苏小沫扬眉轻笑着,不动声色地答道:“正是那位贵客将锦瑟公子让与我的,这位小童可作证。”
  小叶立即点头,“的确,我家公子说,锦瑟公子对苏小姐一往情深,所以他出银子,请苏小姐与锦瑟公子畅谈。”
  宫深雪笑容不减地道,“不可!出钱请客平日尚可,但今日是竟价,锦瑟只能陪胜出者,若令主人不屑锦瑟,本楼将银子退回,重新竟价。”说罢转头吩咐紧随其后的春妈妈,“去将那位公子的银票取来,原数退还。”
  春妈妈忙从口袋中掏出,双手递给小叶。
  小叶瞧着银票十二分地为难,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他虽然机灵,但毕竟年纪尚小,只得道:“这……小奴得去问问主子才行。”
  宫深雪立即笑道:“当然应该问问,在下便在此等候。”侧身作了个请的手势,眼眸一转间,丢了个眼神给阁外的随侍,令他悄悄跟踪,瞧瞧主人的模样,或是从乘坐的马车上找出些许线索。
  小叶犹豫不决地迈出几步,脑中猛地一个激灵,回过神来,阿舸公子千交代万嘱咐,一定不能暴露了主子的身份,他这时去找主子,必定会被人跟踪,不是陷主子于危难之中吗?
  小叶露出天真的笑容,转回身冲春妈妈行了个礼,从春妈妈手中取过银票,自责地道:“看小奴这记性,主子早就回家了,小奴回家再禀报吧,反正主子并不一定要陪伴才能入眠。小奴先谢过老板!”
  冲着宫深雪深深躹了个躬,而后又与苏小沫道别,以小孩子该有的欢快步伐,一蹦一跳地出了眠月楼。
  宫深雪的瞳孔收成一条线,脸上的笑容却显得赞赏有嘉,赞道:“这位公子的教养真好,连个小奴都如此有礼。”话毕将俊脸转向苏小沫。
  苏小沫十分自觉地道:“我知道,我没带这么多银子,当然不能留下来,改日再见吧!”
  宫深雪歉意地道:“苏小姐若不见怪,深雪愿自罚三杯,或者……”
  自荐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苏小沫摆手打断,“不必了,不必了,时辰已晚,小沫该告辞了。”
  宫深雪含笑地看着苏小沫一行人渐渐走远,立即吩咐春妈妈,“文小姐还在眠月楼吧?去请她来碧月阁,记得我的吩咐。”
  春妈妈恭谨地退了出去。
  锦瑟悄悄看着主子,从主子的神态中揣测他是否发怒,刚才那小童说他对苏小沫一往情深,骇得他出了身冷汗。可主子的表情永远看不出喜怒哀乐,见主子转过头来,锦瑟慌忙垂下眼眸,不敢看老板的脸色。
  宫深雪意外地没有责备他,轻叹一声道:“苏小姐的确比文小姐强上百倍,可是……你当记着自己的使命。”
  锦瑟立即颤声答应,宫深雪轻笑着,鼓励性地拍拍他的肩膀,转身回后院,他还要去等随侍的消息。
  待宫深雪的脚步声远去,锦瑟才松了口气,冷汗早浸湿了后背,他吩咐小青打些热水来净身更衣,一会文纨便会到了,这身衣是穿给苏小沫看的,文纨不配。
  缘竹端了碗汤药进来,笑嘻嘻地道:“锦瑟哥哥,主子令你服下这个。”
  锦瑟的脸色立即变了,这是助孕的汤药,他一闻气味便知,可是……他紧张地吞了口口水,笑道:“好的,缘竹你放这吧,我换了衣物便服下。”
  缘竹仍旧笑嘻嘻地,语气略微有些哀求地道:“可是,主子要我看着你喝下去,锦瑟哥哥,别让缘竹为难好么?”
  锦瑟的脸色死一般灰败,看来主子是打定主意要让他今夜怀孕了,若他怀了文纨的孩子,就决无接近苏小姐的可能了。
  可是……锦瑟面露苦笑,他哪里敢违抗老板的命令,颤抖着手接过瓷碗,将汤药一饮而尽,心中叹道,是不是当初留在苦窖,更好一些呢?也许某一天饿死了,也就一了百了啦。
  宫深雪听到缘竹禀报,锦瑟喝下了助孕汤,满意地微微一笑,但随侍带回的消息却令他不满意。
  随侍跟踪小童,一直到了一家豪华客栈——归来客栈,亲眼见着小童进了天字一号房。随侍从掌柜处打听到,天字一号房的客人,是个外地来的商人,年轻英俊,出手阔绰,别的特点便没有了。
  难道不是作对是巧合?宫深雪眯着朗目思量片刻,吩咐道:“继续派人监视。”
  他太大意了,应当在竟价后便派人监视天字四号房的!他决不相信巧合,就算是巧合,也要等铁证如山再撤岗,宁可错怪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可能性。
  苏小沫得到的消息却比宫深雪有用得多,忘川一直在暗中,远远地保护着她,因此有幸见到四号房的客人,是两位年轻男子,分乘两辆马车,往不同的方向而去。
  真有趣!苏小沫想,搞得跟地下党似的,如此掩人耳目,到底是为了什么?

  第二十四章 命中贵人

  如果神秘,必定是有不可告人之事!苏小沫在心中猜测。
  苏谨沉思片刻,便吩咐忘川,到天机阁内派人查查这几人的底细。
  苏小沫轻笑着问:“爹爹,你也觉得他们在干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么?”
  苏谨沉吟道:“文太师乃朝中重臣,若眠月楼一心想撮合小倌与文纨,其心必异!另外那名男子,不管是否有异常之举,了解了解总是好的。”
  苏小沫了然地点点头,爹爹不愧为老特工啊,警觉性真高!
  聊完了正事,便开始聊家常,苏谨最关心的事当然是——“这两日与小风可有多多努力?早日让他怀上身孕,开枝散叶,你也好早日习武!”
  苏小沫嘿嘿干笑几声,敷衍道:“有呢!有呢!”再强调一次,“爹爹,小风现在恢复本名了,叫秦无欢!”
  她一直想不通女人怎么让男人怀孕,卵子是怎么到他肚子里去的呢?难道吉育汤相当于螺旋桨,让卵子自已开动马达?
  苏小沫晃了晃头,丢开这些无谓的猜想,反正不要她怀孕就是好事。
  向爹爹告辞后,她慢慢踱回朗园,没话找话地问不离左右的展鸣,“展公子,你觉得昨夜请我留宿眠月楼的公子,会是什么人呀?”
  无人回答。
  苏小沫再接再厉,“你觉得魅夜堂第二次行刺,会是什么时候?”
  问到专业问题,展鸣总算有了反应,“任何时刻!”
  苏小沫噗嗤一声笑出来,这男人还真是酷啊!她娇媚地横了他一眼,“那我岂不是时时刻刻要提防。”
  “本当如此。”
  苏小沫咯咯地笑道:“这样也好,你就得到时时刻刻陪着我。”
  展鸣扫了苏小沫柔和完美的侧面一眼,目光中难掩鄙夷,这女人死到临头还在想着男色!
  这么明显的鄙视,苏小沫当然看得出来,身为一家大型外企的跑腿小妹,她最擅长的,就是看人脸色啦。
  不过不要紧,苏小沫另一大优势就是脸皮厚胆子大,展露梦幻般的浅笑,她轻轻地坚定地道:“我喜欢你……陪着我、保护我!”
  断句的那一瞬间,展鸣的心跳猝然停了几拍,下文却只是保护她,展鸣有丝愠怒,冷淡地直视前方,不予理会。
  苏小沫的目的也只是每天唠叨一遍,产生催眠效用而已,并不一定要他马上接受她,反正爹爹是他的顶头上司,有的是办法将他留在身边。
  回到寝室时,秦无欢仍睡得香甜,他昨晚见妻子没留宿眠月楼,走时似乎也无甚留恋,兴奋异常,回家便抱着妻子求欢,累到现在还没醒。
  走到床边,苏小沫好笑地瞄了他几眼,忍不住想着:锦瑟和文纨现在醒来没?呵呵,估计文纨昨晚心疼死了,若早知道最后能渔翁得利,她恐怕不会报那么高的价,而宫深雪那个家伙,一定会照一千九百五十两收费的。
  现在刚到巳时,文纨的确还没醒来,但锦瑟却早早地起床,在热水中洗了几遍身了。他不知道要怎样才能避孕,昨夜喝了助孕汤,他非常担心自己会怀孕,平时一大早,文纨的贴身小厮文蔚,便会将落子汤端来给他喝,今天却一直没露面。
  文蔚定是被老板给绊住了,锦瑟忍不住苦笑,老板答应事后给他自由,事后……多么遥远的事情。他这次的任务是嫁入文家,打探文太师的一举一动,谁知道会打探到什么时候?
  锦瑟期盼着的文蔚,的确是被一个风骚的女人绊住了,此女是眠月楼的妓子,一大早在厨房巧遇文蔚,便开始勾搭。
  “让开!”文蔚忍不住喝道,他心机极重,是文太师特意安排在女儿身边,帮衬女儿的,此时被人缠住,便忍不住怀疑是锦瑟,想父凭子贵,嫁入文家。
  文蔚一手端着落子汤,一手挥开牛皮糖似某妓子,飞快地来到碧月阁外,轻叩房门三下。
  正在水桶中发呆的锦瑟,一听这叩门声,便知道是文蔚,心中倏地升起无数希望,应了声“稍等”,急忙擦干净身体,穿上衣物。
  叩门声惊醒了文纨,她忍不住火大地吼道:“滚!过一个时辰再来。”
  门外的文蔚坚持原则,“小的是来给锦瑟公子送汤药的。”
  文纨咬牙切齿地低低咒骂了几句,无奈起身,打开房门,落子汤必须在同房后几个时辰之内饮下,否则无效。
  文蔚将碗放在桌上,等着锦瑟穿好衣服,亲自看着他喝下去。
  但文纨瞧见从屏风后转出来的锦瑟时,立即改变了主意。
  沐浴后的锦瑟,穿了件杏色长衫,腰间系根墨绿腰带。文纨激动得浑身颤抖,居然……她的贵人居然是锦瑟!
  前两天,有位世外高人指点文纨,她若想有子嗣,必须找到她命中的贵人,由贵人先怀孕生子,她文家才会香火不断。而这位贵人,必定会在某日,身穿杏色长衫、腰系墨绿丝带,若她能有缘遇见,一定不能错过。
  文太师和文纨想后嗣,几乎都要疯魔了。文太师生了十来个孩子,却纷纷夭折,只有两个长大成人,小儿子还是个傻子,唯一能传宗接代的,便是文纨。但文纨的夫郎却一直未孕,让文家焦急上火,几乎天天到庙里烧香拜佛。
  这会见到了高人口中的贵人,文纨当然不可能错过,虽然锦瑟的身份低贱,但只要他怀了身孕,日后她便会子嗣不断,她又不会把家业传给个贱人生的孩子,有什么关系呢?
  文纨想也不想地准备将汤药洒到窗外去,文蔚急忙拦住,悄声道:“小姐,恐防有诈。”文蔚知道贵人一说,但偏偏是锦瑟,他觉得太过巧合,十分怀疑那天庙中的所谓高人,是锦瑟买通的。
  文纨不耐烦地撇撇嘴道,“护国寺是皇上所建,寺内的高人怎么会诈本小姐?”
  文蔚没理会小姐,直接盯着锦瑟问道:“锦瑟公子何故做如此打扮,这颜色配得太差了。”
  锦瑟低头看了看那根腰带,无奈地笑道:“小青不知怎么收拾的衣服,我找了半晌,都没找到这件衣衫相衬的腰带,只好随便拿根系上,一会让小青给我换换。”
  这答案合情合理,文蔚沉吟片刻,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若万一那高人所言不虚,而锦瑟又真是文家的贵人,他却挡住文家的香火,这个责任他可担不起。
  他眼珠一转,低声对小姐道:“若他能怀孕,便是高人所说的贵人。”
  虽然喝落子汤是必要程序,但其实文纨能不能让男子怀孕,还真是个问题!如果锦瑟真能怀上小姐的孩子,也许真是文家的贵人也不一定。
  文纨一听,立即拊掌,“对啊,一试便知!”
  文蔚立即吩咐家奴去请文家的专属大夫,先要保证锦瑟此刻并没身孕;再让小青去请春妈妈,他要将锦瑟包下,安排到文家的别院去住,必须百分之百地保证锦瑟将来怀的,是文家的骨血。
  锦瑟眼望着那碗落子汤倒入花盆中,脑海空成虚无,难怪,难怪老板一定要他做这种不伦不类的打扮,原来早有安排。

  第二十五章 借田播种

  文府专属的李大夫在为锦瑟把过脉后,确认目前没有身孕。锦瑟之前的几夜,都是被文纨买下的,因此可以肯定将来有身孕的话,应当是文纨的无疑。
  确认了这点后,文蔚便请来春妈妈,商量一下包月的价格。
  春妈妈听说文纨要包下锦瑟一个月,先是大声恭喜锦瑟恭喜文大小姐,接着便漫天要价,夸张地形容锦瑟红得发紫的程度,每夜陪宿的价格,再三言明有他在,就能带来无数客源,冲着他而来的客人,即使当晚点不到他,也会点其他人云云,这么一番折算下来,包月的费用定为纹银二万五千两。
  文纨张口便想答应,被文蔚拦住,他冷冷一笑道:“春妈妈好大的胃口,二万五千两银子,只怕都能为锦瑟赎身了。我家小姐看上锦瑟,那是他的造化,也是你眠月楼的荣幸,既然你们不识抬举,驳我家太师公的面子,那咱们也只好作罢。”说罢便强拉着小姐往外走。
  春妈妈忙上前拉住文蔚的衣袖,讨好地笑道:“文公子这是说哪的话呢?咱们哪里敢驳太师大人的面子,价钱好商量嘛,锦瑟对文小姐痴心一片,我春妈妈哪里会做捧打鸳鸯的事?”
  可惜文蔚心意已决,拖着三番四次想回头的小姐,头也不回地出了眠月楼。
  侍卫们阻拦住春妈妈欲上前的身子,她只能张大嘴,不知所措地看着几人的背影越走越远。
  宫深雪听到春妈妈的禀报后,并未像她预料的那样大发雷霆,反而悠然地看着香炉中燃起的心字回烟,夸奖她道:“你做得很对!太快放人,必定会惹人怀疑,你好好等着就是了,不出三天,文家便会来赎人。不过这三天嘛……”
  他没再继续说下去,轻轻地一摆手,春妈妈便识趣地退了出去,心中忐忑不安地猜测着这三天会发生什么事。
  掌灯时分,是花楼的客人来得最多的时刻,一般喜欢喝花酒的人,都会在晚餐前便到楼中报到,挑选自己中意的妓子,先玩乐一下再宿夜。但今天的眠月楼前,却站满了持刀肃立的官兵,客人们吓得退避三舍。
  春妈妈急得团团转,不停地陪笑脸问官兵们,带兵的长官是哪位,不知眠月楼有何得罪之处。但官兵们都冷淡地拒绝回答。
  直到戌时,才有一名全身轻便战袍的男军官,慢悠悠地骑着马晃过来。
  春妈妈立即上前请安,“陈校尉,今天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挥手叫楼中的姑娘们过来伺候。
  那军官正是御林军的陈子安校尉,他也算是眠月楼的常客,此时见春妈妈一脸谄媚,夸张地叹口气道:“春妈妈,陈某也是无奈,有人举报,在你这眠月楼见到位通辑犯,陈某奉命搜查,还请妈妈见谅!”
  春妈妈立即大呼冤枉,又忙将陈校尉请进楼内,好吃好喝地招待一番,官兵们在楼内搜查几遍后,无果,陈校尉便回营中交差了,可是仍然将官兵留在楼外,将眠月楼团团围住。
  无论春妈妈如何求情,陈校尉都是一副万般无奈的模样,感叹着他也是身不由已,军令在身,不得违抗,还笑称,士兵们只是守卫在此,并不会阻拦客人进出。
  可是,有谁会到被官兵包围的楼中留宿?一连几天,楼外的官兵都没撤走,春妈妈每天跑到天都府处求情诉苦,都被知府大人三言两语打发了回来。
  第五天的上午,文蔚再次光临眠月楼,笑问春妈妈这几日生意可好?
  春妈妈立即便明白,原来是文太师搞的鬼,她不得不打起精神陪笑脸,请文蔚向太师大人求情,放过眠月楼。
  “这很简单,”文蔚蔑视地轻笑,将一张五千两的银票放在桌面上,“这是包下锦瑟公子一个月的银子,如果将来小姐打算娶他的话,文府会再送上五千两,作为赎身的费用。春妈妈,你意下如何?”
  春妈妈的脸色极其难看,这分明是打劫,才一万两,依锦瑟现在的价码,不过一个月便赚回来了。
  文蔚不动声色地啜口清茶,淡然地道:“不知一年不开张,日后还会不会有人记得锦瑟。”
  威胁!恶毒地威胁!春妈妈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开心地道:“锦瑟我是将他当儿子一般疼着,能得文小姐的青睐,真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春妈妈我高兴还来不及。”说罢,飞速地将银票收入囊中。
  文蔚冷若冰霜地笑着,锦瑟收好包袱,住进了文家安排好的别院。别院内安排了服侍的下人,和监视的守卫,文蔚临走前,旁敲侧击地警告了他几句,别妄想靠着小姐的宠爱,便飞上枝头作凤凰。
  一切都如同宫深雪意料的一般顺利,唯一不太满意的是,锦瑟只是住在别院,看来想嫁入文家,还要加把劲。
  是夜,文纨与锦瑟春风几度后,并没留宿,而是回府亲近自己的夫郎。她前脚刚走,后脚便有一道黑影,窜进了锦瑟的房间,将老板的吩咐耳语给他,随即神秘地失去踪影。
  锦瑟浑身颤抖着,心紧张地收缩成一团,老板真是神通广大,居然安排了一个丫头到别院来,而这个丫头的作用,就在于播种。
  毕竟文纨的几位夫郎都多年未孕,宫深雪担心文纨如果不育的话,那锦瑟永远没机会进入文府,为保万一,借个种再说。
  可锦瑟却害怕,万一孩子生下来,被人瞧出不是文家的种,那他只有死路一条了,到那时,为防他泄露口风,恐怕不必文家人动手,老板便会先派人解决了他。
  锦瑟正在发着抖,窗口无声无息地跃入一名纤细的女子,一进屋便吹息了烛火,将他推倒地床上,压低声音命令道:“一会不许出声,免得被人发觉。”
  出声?他哪里敢?锦瑟无声地苦笑,出不出声,只怕都是他倒霉。
  早在几天之前,苏小沫便从爹爹那里听说了文纨要包下锦瑟的事,也知道包围眠月楼的官兵是文太师授意。她立即让爹爹去查宫深雪,这男人厉害啊,居然有办法让天都最在乎贵族身份的文太师,同意女儿收个小倌当外室。
  天机阁暗中派出人手去查宫深雪的底细,但几天后回馈的信息,令苏谨和苏小沫紧锁眉头。
  在明面上,春妈妈是眠月楼的大股东,而宫深雪,不过是个参了一股的无业游民。关于他的身世,天机阁只查到,他是一名外地商人的孩子,他父亲在外地发了点小财,携家带口地转战天都,却亏得血本无归、上吊自尽,他的寡母靠帮人做些针线活,将他一手拉扯大。
  宫深雪自己有点小聪明,靠拣地摊发了点财,便在眠月楼资金周转不灵时入了股,之后眠月楼不断扩大规模,他便不再经营其他生意,靠着这点股本过得比较滋润。
  苏小沫歪着头问爹爹,“一个好吃懒做的商人,爹爹,你相信吗?锦瑟嫁给文纨,能得到什么?文家又会失去什么?”

  第二十六章 晚餐偶遇

  苏小沫歪着头问爹爹,“一个好吃懒做的商人,爹爹,你相信吗?锦瑟嫁给文纨,能得到什么?文家娶了锦瑟,又会失去什么?”
  面对女儿的问题,苏谨沉思半晌,要说锦瑟想从良,很好理解,如果是千方百计进文府,原因也很好猜,多半是为了文太师在朝中的地位,想探听些朝中内幕。但问题是,他们为何要探听朝中内幕!
  苏小沫目光闪闪地问:“爹爹,他们会不会是敌国的奸细?”如果是的话,那就太可惜了,两大帅哥啊,逃不过凌迟的命运。
  苏谨思量片刻后,摇了摇头,“不会,如果是敌国的奸细,应当向武官下手。文太师主管税赋,与军情无关,想通过他左右朝政也很难,毕竟在朝堂议事之时,皇上会参考其他诸臣子的意见,不会听他一家之言。”
  见女儿半知半解的神情,苏谨微微一笑道:“朝中的事,爹爹以后慢慢讲给你听,你有所了解便成了。苏家打理天机阁,是帮皇上缉访刺探内情的,不必干政。但如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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