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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血龙途-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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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那人出来的时候,陈圆圆慢慢靠后,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人看。
是一个瞎子。
至少看起来是这样。
眼睛上蒙着布带子,手里拿着一根长杖探路,山羊胡子,皂色褂子,瘦的像竹竿,风一起,衣带飘飞间仿佛飘飘欲仙了。
走路一步三抖,好像下一步就会跌倒的样子。
但是陈圆圆怎么会大意呢?掷出的那一剑的可怕他刚刚领略过,所以现在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三岁娃娃,他都不会做出自大傲然的事情来。
很多人都死在了小卒子手里,很多人都死在了自己以前看不起的人手里。
通读历史的陈圆圆比谁都明白这个道理。
“哒哒哒。”竹杖响着,那瞎眼老者慢慢走着,每一步的压力都比上一步强,陈圆圆觉得那老者好像每走一步就会变大一分,走到离陈圆圆还有四五丈的时候,陈圆圆有了一种幻觉,那个老者的身影就如同一座大山一样,缓缓地朝自己压了过来。
陈圆圆眯了眯眼,蓄势而起,势如惊雷,携势而下,摧枯拉朽。
枯树道人的枯树剑法。
一滴冷汗从陈圆圆额头上落了下来。
而另一边。
书生漠然的看着那个大汉,看着他手里的阔剑,未置一词,慢慢伸手。
那大汉咧嘴一笑,说:“看你的样子,是并不打算放下武器束手就擒了对吧?”
“白痴!”书生心里说。
联手抬四,二十一道暗器从多个刁钻角度射向大汉周身大穴。
“泰安州黄家的暗器手法么?”那大汉也是识货的,阔剑一荡,剑罡四起。
老僧扫石门的手段,画地为圆,水泼不进。
这样吗?书生冷笑,暴起,出指,鹰啼鹤唳。长鹰击空,独鹤飞天。
狂风起。
那老者好像觉察到了什么,抬起头,也不管看得见看不见,冲着书生的方向由衷赞了句:”好剑。“
虽然他看不见剑,虽然他只有八品的修为,远远不如七品的阔剑汉子和书生等人,
但是比起剑道,这里没有人能比瞎子更明白。
毕竟他以前是一个剑客,很厉害的那种。
哪怕现在被人打碎丹田气海,只靠着筋脉里头的真气修成了八品。
也算是创造了不大不小的奇迹。
气流湍急,形成了白色的空洞。
阔剑狂斩,像是沉香要劈开一座山。
狂风带起大汉的头发,吹乱韩中的衣衫,引起老者心中点点的涟漪。
碰撞在了一起。
书生往后疾飞,衣衫碎,化花儿舞蝶飞。
一道血泉喷涌而出,映红了阔剑汉子眼中的月,脚下的草,地底的根。
“可惜,可叹,可怜,可爱。”老者或许是感觉到了什么,静静地听着,侧着耳,慢慢的说。
没有惋惜,没有愤怒,好像死的不是自己的同伴,而是路边踩死的一朵花。
接着,老者动了,就是一瞬间,残影出现。
陈圆圆瞳孔一缩,蹬足左闪,双手护住了自己心脏。
只是可惜反应已经迟了。
有那么一瞬间,陈圆圆觉着自己已经是死了。
心脉之处的疼痛,绵延不绝,一张口就是咳出一滩血,顺着面具的下沿,滴滴答答的淌下来。
索性老者只出了一剑。
他也只能出一剑。
一剑既出,气势也就泄了,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势”,也只能够撑到老者出这一剑。
“看到”陈圆圆还没有躺下,饶是以老者的气度,也不禁有些奇怪。
按理说,自己已经到达了八品境界,“看”对面小子的气机流转,也不过是九品巅峰,自己一剑借势,直通心脉,就算是一个外家功夫的高手也要被自己活活震断心脉而死,可那小子却只是受了重伤,体内气血流转,竟然没有倒下立毙。
“有意思。”老者喃喃道,哒哒哒哒的拄着竹杖就往陈圆圆那儿摸过来。
反正他的同伴已经气血淤积,看起来爬不太起来了,只是,老者皱了皱眉,原来是那韩中竟然趁着刚才两人交手的行当里头,跑了。
这小子的心性,实在是该死!
不过他以为自己能逃得掉?
幼稚。
老者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不急不慢的往前走,他喜欢给人压力,给人绝望,这是个治不好的毛病,不论在以前还是以后。
陈圆圆不理他。
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用力地喘着气,两眼平静地望着天空。
“这是放弃了吗。”
这种猫戏老鼠的病态快感让老者脸色酡红,气息加粗。
真是一种令人上瘾的滋味。
“你真是个老变态!”陈圆圆说。
老者嘿嘿的笑着,走的愈发的慢了。
“其实我还是很好奇,你是用什么方法躲开我这一击的,”老头哒哒哒的往前走,“但是这都不重要了,反正你现在都要死了。“
“不过我还是于心不忍,这样吧,你只要告诉我是什么人叫你来的,有什么目的,师承何处,我就……“
“给我一个痛快么?“陈圆圆说,语气里有淡淡的嘲讽。
“对,“老头说,”你是一个聪明人,聪明人就该做聪明的事。“
“是哦。“陈圆圆说:”林叶子,四十六岁,二十一岁时被枯木道人相中,作为关门弟子,备受喜爱。三十六岁,不知道何故,想毒杀正在闭关时期的枯木道人,未果,被察觉,追杀。“
“枯木道人出关,十三日,交战于泰山州,被废除武功,双目,打破丹田气海,但不知为何,未死。“
“而后,被泰山州捕头周不安相救,加入朝廷,竟然又重新修炼,进入八品,同年,虐杀江湖游侠二十七人,其中,十人颇有侠名,四人为年轻女子。“
“杀人时,先哄骗出情报,然后以剑削骨,一片一片把人削成白骨,听其哀嚎,引以为乐。“
“你觉得我现在还会相信你吗?“陈圆圆说“一个说话像放屁一样的人。”
老者终于变了脸色,冷声厉喝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陈圆圆笑,说:“我就知道会这样。我估计现在那周不安正带着他十四位弟兄正分成两部分,一部分监视着逃跑的韩中,想要找出花房的联络点,还有一部分正在城里,寻找各个门派的证据,想着为以后的大清扫做准备呢吧。“
5。狩猎者的变换
“说得好,你这么说,倒是绝了我想立刻杀了你的想法,你还知道什么,一并说出来吧。”在老者还没表态的时候,从树林黑影中慢慢走出一个人影,慢慢踱进了月光里。
陈圆圆歪过头,看着那个人,儒士长袍,青色头巾,拿着折扇一点一点的点着右手,很普通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哦,原来是‘阎罗毒手’啊,话说你一天到晚装成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样子骗谁呢?都是天生的杀胚,装什么文化人。”
陈圆圆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讲了出来。
毒手的扇子在空中停顿了一下。
“看来你对我们真的很了解。”毒手怜悯的看着倒在地下的陈圆圆,说:“可能你以为你说这些情报可以让你落在我们手里的时候能少吃点苦头,但是可能有一点你不知道,那就是……”
毒手不说话了,在心里默默地补上一句:“可惜老大从来都是喜欢严刑逼供的。敌人嘴再硬,老大越喜欢。”
陈圆圆并没有管他们在想什么。
他只是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你们老大周不安无疑是一个聪明人,他不但手上的功夫好,脑子也转的快,他很会抱大腿。“
“曹国三十六个州,除了京城之外,一等大州共有九个,用泰开头,泰山州也不过是其中倒数第几而已,周不安在泰山州也仅仅是一个捕快头头,这辈子撑死就是一个三等锦衣捕快,论地位,还不如州牧门前一条狗。“
“但是章文理不一样,尽管他现在只是一个三等州的州牧。“
“皇家对章家的信任达到了一个病态的程度,而且,现在的章文理已经成了曹国的一把刀子。“
“一把对向曹国江湖的刀子。“
“我不知道你们的大人是怎么样搭上章文理这条线的,不过他显然很成功,一次很经典的跳槽。“
“这让我想起了一句你们没有听过的经典段子,你们的大人,要用鲜血染红自己的顶戴花翎啊。“
毒手看了一眼老者,也就是林叶子。
而后者也同时“看“向了他。
毒手心里有些发凉,哪怕他知道陈圆圆受了这一击,别说爬起来,连活下去都有些困难。
但他就是感到恐惧。
好像在这个人面前,所有的东西都脱光一样,暴露在阳光下面。
林叶子心中也充满了惊惧。
周不安的事情,很简单,虽然这些消息只是在官面上流通,但是只要有心,有关系,那么也不是得不到,然而自己的信息哪怕在官面上也难以查到,那么,这个人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这个人不能死。这瞬间变成了两个人的共识,林叶子从怀里掏出一粒丹丸,扔给了毒手,毒手走了过去,顺手卸掉陈圆圆的面具,把那粒丹丸喂进了陈圆圆嘴里。
“很年轻的一张脸。“这是毒手的第一反应,第二反应就是”江湖情报贩子里头没有这个人。“
毫无疑问,陈圆圆的长相并不带有威胁性,但是毒手还是没有大意,伸手封住陈圆圆几处大穴,其中有一两个很明显不是用来封住伤势的。
陈圆圆没有动,任由毒手施为。
然后在毒手把自己扶起的时候,陈圆圆看向了躺在地下的书生。
书生还是气息微微的样子,但是很明显,死不了。
林叶子低着头,看不清表情,问道:“剩下的这个呢?”
“有一个活人就够了。”毒手慢慢的说。
“哦。”林叶子说道,然后哒哒哒的朝书生那儿摸了过去。
“你们可真自信。”陈圆圆的脸惨白惨白的,看着林叶子走过去。
毒手笑了,说道:“你是在恐吓我们还是在称赞我们?”
“都不是。”陈圆圆许是扯着了伤口,嘶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道:“我只是提醒你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已。”
毒手嘲讽的笑了笑。
“我知道,你很放心‘听风’。你认为他没有示警就很安全,那么你为什么不会认为他是死了才没有放出信号呢。”
毒手的笑容僵住了,和他的身体一样。
“知道我为什么说这么多话么?”陈圆圆问毒手。
“为什么?”毒手感觉到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像被浸入了冰水里一样,不由自主就问出了问题。
“很好。”陈圆圆不知道是在称赞毒手的配合还是其他的什么,说道:“第一,我虽然想着低调低调,但是,我一向没有做了好事不留名的爱好和精神,还有,做了事情,总还是想卖弄一下,满足自己的虚荣心,但是客观条件不允许,我也只能找你们说说罢了。”
“第二呢,其实我是在拖时间,从我小时候啊,就有那么一个人,他保护我,守护我,他飞天入地,他无所不能,你知道吗,我第一次睁开眼睛,就发现我居然是在被一群穿着黑色锦衣的人追杀,危在旦夕的时候,就是他从天而降,像是神一样,挥手成剑,流血十里。”
“像我这种从六个月大就有人想杀我的人来说,他,就是我最强的保护伞。”
毒手惊骇,毒手愕然,他是一个聪明的人,所以他很迅速的分析出了那句话里隐藏的信息。
如果这个眼前的小胖子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他至少在婴儿时期就拥有了清晰地回忆和思维。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但是他永远没有机会问出这个问题了。
因为陈圆圆勾了勾手指,然后他就死了。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只留下陈圆圆看到他的头颅侧飞而起,血溅如泉。
但是一滴都没有滴到陈圆圆的衣服上。
陈圆圆小脸上没有出现一丝一毫的恐惧,反而露出一丝温馨,好像回到了家,见到了亲人的表情。
然后他说:“留活口。”就干脆利落的晕了过去。
天旋地转,世界慢慢变成了黑暗。
就像许多年前那样,那个人挡在只有六个月的自己面前,背对自己,但是却能让自己感觉好似彻底安全,与危险隔绝了整个世界。
可以让自己安心的睡过去。
6。秘术
陈圆圆开始做起了梦。
一个窄小逼仄的精致的小饭盒,只有六个多月的陈圆圆歪着头,看着刚刚差点捂死自己的地方,思考着这是在哪里。
“送出来了?”一个声音在陈圆圆耳边响起,陈圆圆想抬起头,但是脖子却好像僵死一样,动弹不得。
“对,送出来了。死的那个已经布置好了,是陈老太医的孙子,和少主年龄仿佛,现在泡在水里,等到发现,早就面目不清了。”是书生的声音。
“很好,小三子。”那个声音接着说,“有没有人发现?”
“发现的人都死了。知道的人除了你我他之外都死了。”书生说。
“这么说,你的那个小相好也死了?”那声音问道。
“对,”书生声音低沉,“我亲手杀的,死的时候她满脸的不相信。”
那声音接着什么没说,转过身就开始走了。
……
“放下他,跟我回去,我可以保你们全尸。”说话的的人是一个消瘦的年轻人,二十七八岁,长发,无须,剑眉,长鼻。
紧紧闭着的嘴像是一柄薄薄的剑。
“我没想到连听风台都成了那个老女人的狗了。”还是那个声音,“只是很可惜,这条狗的鼻子不是那么灵验,而你,鼻子灵敏,但是牙口不好。”
紧接着,陈圆圆就什么也看不见了,只觉得周围一片天旋地转,然后,陈圆圆就吐了出来。
“哇”的一声呕出一滩鲜血。
然后就听到“吐出来就好了。”是一个醇厚的声音,低哑,磁性。
陈圆圆拿袖子擦了擦嘴,听到这个声音,睁开眼睛,终于露出一个笑容,“李叔,回来了?”
“幸不辱命。”李国涛也笑着,扶起了陈圆圆。
很熟悉的地方,一桌,一椅,一床榻。李叔坐在自己的床边,叶雄,也就是老刘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正站在床边关切的看着自己,独独缺了书生。
“书生大哥怎么样了?”陈圆圆问道。
“老样子,死不了,现在在闭死关,估计还能再突破上一两层的样子。”说话的是叶雄,哪怕已经是高手了,但是还是能看到他脸上的疲惫之色,很显然,这几天过得也是有不安心。
“这么说,我到底是昏迷了几天了?”陈圆圆问道。
“三天了。”李国涛回答道。
“这么说,李叔你这次出去都已经有三个月零十四天了,怎么样,有没有受伤什么的?”陈圆圆问道。
“怎么会?”李国涛笑,但是很快就邹了邹眉,说:“有人来了。”
来的人是州衙的人,说是要他们去上一回堂,做个证人,给那个闹了店门的野熊男和韩家弟弟定罪。
时间是明天早上,呆在家里,自然会有衙门的人来接他们。
他们,指的就是受了重伤还动弹不得的书生还有刚刚醒来的陈圆圆。
要坏事。
陈圆圆突然有些忧愁。
本来的那个老者和壮汉是不在自己的计划里面的。
这是一大变数,但是更令人所料未及的是韩中竟然学会了“势”。
哪怕是伪剑势,都不是自己两个人能够轻松消受的。
如若不是陈圆圆为了稳妥起见,等候了到漠北追杀听风台二号人物回来的李国涛之后再行动,这次估计俩人都得留在那儿。
自己还是太过小看天下人,太过自信了,原以为自己两人能够料理的韩中和周不安的‘听风’都是被李国涛抓住的。
这也为陈圆圆敲响了警钟,提醒着自己不要大意,自己走的这条路就是在走钢丝,一着不慎,就会掉下万丈深渊,死无葬身之地。
但是,虽然损失很惨重,但是收获也不错。
起码,追风,林叶子,还有韩中都被抓到了,活的。
陈圆圆不顾劝阻,一心要看到那几个人,首先要看到的是韩中。
叶雄犟不过陈圆圆,只好拿来一个靠枕让陈圆圆斜倚在上面,自己出了门,提人去了。
看到左右无人,李国涛沉默一下,嘴唇蠕动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少主难道还是想用那一招吗?”
陈圆圆自然知道李国涛说的“那一招”是什么,他“嗯”了一声,说道:“《庄子》云,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我也想要在北冥养一条真龙,可是北冥现在水太浅,龙历来是游不得浅水的,那水浅怎么办?”
“那我就想办法引东海之水,灌北冥之滨,我自己终究还是年岁太浅,水池子里面的水比不上那些百年老怪物的深,水池子也比上他们大。人家里头都栽的是荷花水莲,我这里头也就是野藻烂草,那么我只有强掠来活水好种,自己料理了。”
看着李国涛忧心忡忡的样子,陈圆圆笑了,最后说了一句话结束了这场谈话,“时间不多了。”
所以李国涛一句话都没说,只是走上前来,接过刚进门的叶雄手里捆成粽子的韩中,拂手封住了他的哑穴,把他单手递到了陈圆圆面前。
韩中面色惊恐的看着自己被一个四十多岁的慈眉伟岸中年人大步接过来,把自己递向一个长相很安全的小胖子前头。
那小胖子好像受了伤,面色惨白惨白的,一手捂着胸,另一手慢慢的抚向自己头顶。
然后,韩中的眼睛睁得圆圆的,彻底的张开大嘴,声音低哑“啊啊啊”的开始狂叫,浑身也想被扔在岸上的鱼一样开始痉挛,跳弹。
只是自己背后的那只手如同铁铸的一般,纹丝不动,而自己的头顶也紧紧的被吸附在那只胖手上。
陈圆圆感受着一股一股精纯的内力被自己从韩中身体里面强行吸纳出来,自手经遍布周身,循环不停,扩展筋脉,稳固筋络,最后损耗了七七八八之后,方才百川归海,融入自己丹田的那片“北冥”之中。
浑身酥酥痒痒的,一时间,自己胸口的伤势都不是那么疼了。
果然不愧是《北冥化龙经》里头的秘术禁法,这感觉就像是成瘾了一样,让人欲罢不能,而且颇有一种不劳而获的感觉,是一条不折不扣的捷径,只是陈圆圆也清楚,这条秘术也是一把双刃剑。
得到的和付出从来都是相互影响的。
果然,自己的那片池子里面,吸收了韩中的功力,水面慢慢起了涟漪,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7。序幕
陈圆圆冷静的闭着眼调息着,看着自己的这潭子水越来越激荡,咆哮声越来越大。
大约是时候了吧,陈圆圆心里想着,猛然间,一条大龙自水潭而起,龙啸间,披靡形态一望而知,那龙狂啸着,翻腾着,飞舞着,就沿着脊椎大龙自会阳逆天而上,攀沿不止。
闯天门,生死关。
陈圆圆很清楚的知道,这一条足太阳膀胱经之上有许多大穴位,马虎不得,他可不想工夫没有练成,倒是把自己落下个眼花耳鸣,腰膝酸软什么的毛病来。
所以他很小心,大龙也不完全是直冲而上,倒是在许多穴位上攀附,停留,保护,但是饶是如此,那大龙消耗的也是十分利害,只是比上次高了一点点,便好似撞上一堵无形的墙,无法寸进。
胃俞穴。
这里就好像隔着一层薄膜,柔韧的紧,就是冲不破。
冲不破么?陈圆圆突然想到自己突破不了时书生和叶雄他们失望的眼神时,突然狠下了心,咬牙,强提一口气,就狠狠撞了过去。
“咚”的一声,分明没有声音,但是陈圆圆却觉得自己的的确确是听到了这个声音,就好像一层水膜被指头捅破发出的声音,又像是小孩子鼓起腮帮子张嘴的那一瞬间的声音。
“咳咳”许是陈圆圆的强烈用气扯着了伤口,突破的快乐还没怎么享受到,就又感到胸口一阵撕裂的疼痛,一张口咳出血星子。
惊得在一旁的李国涛一把扔下奄奄一息的韩中,伸手就是一股真元又护住圆圆的心脉。
“我没事。”陈圆圆摇了摇手,示意了一下,然后又靠在靠枕上,闭着眼,体会了一下,道:“七品的功力,大都在吸纳的过程中丧失了,真正吸纳到的还不足残留功力的二十分之一,就在刚在我用来冲关之中,更是丧失的严重,现在只是水池子大了一点,水量倒还少了。”
李国涛想了想,开口道:“哪怕是韩中身受重伤,又在路上遭受几番战斗,留下的功力还是不可小觑,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可是少主以九品的身体竟然可以吸收完他功力的二十分之一而没有筋脉爆炸而亡,说明少主身体强度异于常人,而且一个七品高手的二十分之一的功力都只能支撑少主你打开一个穴道,那么……”
李国涛没说完,但是屋子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他想说什么。
那就是陈圆圆想要晋升需要的力量恐怕大得惊人。
照这么算,陈圆圆进入八品时冲关的内力至少是一个七品中阶的高手的内力。
这么看,好处和劣势都很明显。
好处就是,只要成功,陈圆圆就在同阶里面的佼佼者,一个实际战斗力超过同阶的怪物,甚至有可能,反杀高自己一品的人——当然,陈圆圆的九品八品和别人算的不同,他是按照自己拿的那本秘典《北冥化龙诀》里的穴位而分的。
而不是按照世俗战力划分。
世人皆知,十品十人敌,九品五十人,八品百人敌。
但是这个划分无疑很生硬,比如说,有人专精剑术,百年就养这一口剑,不善群攻,但那剑出鞘的一抹精彩,别说是八品武夫,就是号称出手风云动的七品高手都难撄其锋。
最后,不知道是谁想的主意,所有人便都以气息之持久,内力之雄厚,得以物化,形成现在的样子。
但是陈圆圆现在并没有管李国涛等人在想什么,他只是示意将林叶子和“听风”两人继续拉上来,自己好继续修炼。
毕竟,时间真的不多了。
日头上移,又下落。
黑暗慢慢吞噬了这座三等小州。
陈圆圆被低头看着已经被废了内力,但是还留下一口气的林叶子和天听,默默地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
同时在默默无言的想着的,还有刚到府衙里的周不安。
周不安三十八岁,正值一个男人的壮年,但头发两鬓都已经见白,淡眉,柳叶小眼,但是皮肤却很黑,长得虽然不是很好看,但是毫无疑问,他是个很男人的男人。
这点从他的一言一行上都可以看出来,比如现在,他坐在偏座上,一动不动,但是却散发出一阵令人窒息的威压,就好像是一头打盹的狮子。
而跪在地下的那人额头上淌下来的汗都快聚成一团了。
坐在正中的是章文理,这位四十多的国公三子静静地坐着,看着地下惶恐的属下,不发一言,不知道在想什么。
“真是想不到。”终于,章文理开口了,不知为何,跪在地下的探子顿时感到一轻松,手段残酷的大人虽然可怕,可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位章大人平时和蔼可亲,但是,就在刚才带来的压力一点都不比大人弱,如果大人的气势如同火焰一般,压迫,危险,那这位章大人的气势就如同深渊一般,幽深,阴寒,让人永远都不知道那深渊里面会爬出什么东西来毁灭自己。
章大人接着说话了,“这小城里竟然还有这样的人,能够从周大人的人手里逃脱出去……”话还没说完,那坐在椅子上的周不安忽的站了起来,带起一股强大的威压,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样,始终站在章文理后面的粗衣汉子邹了邹眉,脸色有些阴了,可谁知,就是站起的一瞬间,那周不安就撩起衣袍,双膝跪了下去。
看的那粗衣汉子脸色更加阴了。
他一向不喜欢这么软,动不动就磕头作揖的人。
但是眼看周不安并没有什么指示,那粗衣汉子什么都没做,一码归一码,粗衣汉子向来把自己的情感和做的事情分的很开。
只见周不安双手撑地,像老狮一般,俯下头颅,沉声道:“卑职有愧,对不起大人的信任。”说完,咚咚咚的磕了几个响头。
章文理重归沉默,如同石雕。
直到日头彻底沉入西山。
小婢进来点着手臂粗细的红烛,目不斜视的走了出去,章文理才张口说话。
“把芍药花房种子被捕消息散布出去,不要通过官家手段。”
“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说完,拂袖而去。
周不安一头拄地,直到章文理走出去。
8。陷阱 上
“快要下雨了啊。”一大早,陈圆圆就醒来了,实在是胸口疼的厉害,睡不踏实。
“对啊。“始终坐在床边,好似一直都没换过姿势的李国涛说,”要变天了。“
门窗都关的很严实,但是却挡不住外面那种天阴欲雨的气味。
“洗漱吧,怎么着都得把自己这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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