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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禛心俜玉-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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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她小小的手抓不牢,所以双手齐上,弄得满手都是红红的冰糖。

  跟在身后的小厮已经看惯了黛玉的随性,叹口气,取钱付给卖冰糖葫芦的小厮。

  黛玉如碎玉一般的小牙齿咬了一口,小脸登时皱成一粒小包子:“酸!不要!”

  两只淘气的小手往身后一扔,却没有听到冰糖葫芦落地的声音,让黛玉好奇地转过小脑袋去看。

  原来那串风光的冰糖葫芦却落在了一个小男孩的怀里,他亦正傻愣愣地抓着天外飞来的糖葫芦,呆呆地看着胤禛怀里高高在上的小女娃,只不过那小男孩一身极新鲜的红衣,黏糊糊的冰糖葫芦落在他怀里也不显什么污渍。

  那小男孩比黛玉倒是大了一两岁,全身大红,唯独一张粉妆玉琢的小脸是雪白的,唇红齿白,如俏丽的小女娃。

  红衣红鞋,打扮得极其华丽,颈中亦戴着灿然生辉的黄金璎珞,更有平安符记名锁,还有一根五色丝绦系着一块美玉。

  黛玉拍手笑道:“原来是个女扮男装的小姐姐,不过没有玉儿好看!”

  说着没有自己好看的时候,还得意地扬了一扬骄傲的小下巴,眼儿中也满是淘气。

  胤禛拧着眉头转身,目光森冷地盯着那个小男孩,吓得那小男孩登时后退了两步,一脸的害怕,不说有些害怕那头凶狠的狮子,更怕胤禛的目光,觉得那目光似乎可以放出利剑来刺穿自己娇贵的身子。

  不过眼前的女娃娃好可爱啊,粉嫩精致,比家里的姐妹美上了十倍百倍,小男孩清澈的目光只滴溜溜地放在黛玉身上。

  黛玉小脸登时一沉,如胤禛素日历呵斥下人一般,大声呵斥道:“你看我做什么?坏银!”

  小男孩满脸都是灿烂的笑容,道:“妹妹好可爱,比家里的姐妹齐整好些,跟我一起玩儿好不好?”

  黛玉小嘴儿一撇,道:“我只疼四哥,才不要和你玩儿!”

  说着这话的时候,还特地两只小手缠着胤禛的脖颈,黏糊糊的冰糖也沾染了胤禛一身,不过没人在意。

  小男孩倒是并不在意黛玉拒绝,只央求道:“好妹妹,我家里有好多好多的好东西,我都送给妹妹好不好?妹妹住到我家里来罢,我天天和妹妹一床吃一床睡,什么东西都让给妹妹玩儿,老祖宗一定也疼妹妹。”

  说得胤禛眸中充斥了皆是嗜血的怒气,左手微微一抬,大有他再多说一句,便将他劈到一旁之意。

  “谁要和你玩儿,我才不和你玩儿!坏银!见到可爱的小女娃儿就讨好,小色鬼!”

  黛玉气哼哼地对着那小男孩扮鬼脸,利索地从胤禛怀里滑落在地,叉腰站在那小男孩跟前。

  远看黛玉已是娇俏可喜,近看黛玉更觉得冰雪玲珑,小男孩不由得伸手就要去摸黛玉的脸。

  除了亲人,黛玉最不爱别人摸她俊俊的小脸蛋,眼儿一凶,小手往前一推,就把那小男孩推倒在地。

  “只有四哥和爹爹娘娘十三哥哥能摸我,才不要你这个坏银摸!小色鬼!”

  胤禛一直一旁看着黛玉,知道她人小力气小,况且从小就比寻常女娃力弱,若非那小男孩故意,黛玉是不可能推倒他的。

  果然那小男孩坐倒在地并不哭痛,只是双手双脚在地上拍打,哭道:“我要妹妹!我要妹妹给我玩儿!”

  突然人群中斜刺出一群丫头婆子来,七手八脚都是哄着那小男孩,显然是大户人家娇贵的少爷。

  可是小黛玉偏偏不当一回事,想必似乎也瞧出了那小男孩故意坐倒在地的,眼儿里尽是怒气,瞪着那小男孩道:“最会在别人跟前做戏,坏银,我又没使力,才不和坏银玩儿!”

  一个比那小男孩大了两三岁的小丫头气冲冲地走到黛玉跟前,骂道:“狐媚子妖道的,你算什么东西,敢推我们二爷!”

  说着伸手就要往黛玉脸上招呼,颇有凶狠之色,胤禛突然手上一震,一股劲风已将那丫头扇到了一旁,黛玉也早已落在了他怀里,只冷冷地道:“敢碰娃娃一片衣角,爷就剁了你这双手!”

  那丫头也在地上打滚,哭道:“大人欺负小孩儿,这老天还有理没理!”

  黛玉清脆脆的声音可是一点儿都不让地道:“你们才是坏银,欺负我就是坏银!”

  路人皆匆匆,可是也都是极明理的人,从头到尾都看到了,只有人摇头叹息道:“才小小的年纪,就知道去摸小女娃娃的脸儿,不用说,长大之后必定是极其好色的纨绔子弟!”

  “就是,装得倒是很像,若不是亲眼瞧见了,还不知道小娃儿就能装着给人推倒的。”

  亦有人若有所思,道:“瞧着他戴着一块美玉,又喜穿红衣,莫非就是荣国府贾家的命根子,叫做宝玉的小少爷?记得那年抓周的时候,就只去抓脂粉钗环,政老爷亦云‘长大之后必为色中之厉鬼’,故不喜欢。”

  跌倒在一旁的小丫头不由得满面羞惭,急急忙忙要扶起那男孩,可是那小男孩硬是赖在地上不肯起,叫嚷着要和黛玉玩儿。

  可是见到黛玉在胤禛怀里手舞足蹈,灿然生笑,浑身上下仿佛闪动着光芒似的,让人移不开目光,通身的气派非人所及,那名叫宝玉的男孩登时翻身爬起,伸手就要去拽胤禛的衣角,好让他将黛玉放下来陪他玩儿。

  不等胤禛反应,黛玉眼儿一凶,娇叱着道:“色鬼滚开,不许抓四哥!”

  辟邪突然呼啸而至,张开血盆大口在宝玉屁股上印上了两行齿痕,登时惊天动地的哭声在大街上扬起。

  不过幸而辟邪通灵只留下到此一游的两排齿痕,不然,他就已经掉了一个脑袋。

  宝玉从小到大一块油皮也不曾蹭到过,何况这是狮子咬了一口?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哪里还有大户人家的风范?

  那丫头是又气又疼,一顿收拾,却不敢嘴上咒骂黛玉,生怕自己再给劈一个跟头,忙将那男孩搂在怀里软声安慰,又赶紧叫人去抬春凳来好送二爷回家,又吩咐要去找大夫,匆匆忙忙一阵人仰马翻。

  黛玉小脑袋一偏,眼儿晶亮,娇声道:“坏银活该!坏银活该!”

  小人儿只顾着看热闹,小心眼地大声为辟邪叫好,却不知胤禛眸中尽是沉思。

  贾宝玉,是……玉儿的舅家表哥罢?似乎是贾老太君为他有联姻之意。

  心中自然而然生出一股怒气,目中亦现出凌厉之色,只是眸子低垂,也未有人留意。

  

  
[娃娃福晋:第024章  湘云入府]


  上回说到黛玉的舅家表哥宝玉给辟邪咬了屁股,虽然哭得是惊天动地,可是随侍的那丫头名唤珍珠者,却是不敢带他回家请大夫诊治,只先将他送到了医馆,请大夫上了药,说无大碍才放心。

  宝玉明亮清澈的眼里含着两泡眼泪,稚嫩如他,并不明白珍珠此举为何。

  “珍珠姐姐,为什么不叫我回家告诉了老祖宗这件事情,打发人去接了那妹妹回家呢?这样的妹妹,比咱们家上上下下几百个女孩子可都是胜过十倍。还有咬了我的狮子,定然要太太杀了它方好,可别跟着那妹妹,一时不妨就咬了她。”

  听了宝玉天真的话,珍珠温柔地将宝玉搂在怀里,拿着手帕轻轻擦拭着宝玉脸上的泪痕,含笑道:“若是老太太知晓你出来淘气,老爷必定打你一顿,偏你还拿着草棒儿去戳老虎的鼻子不成?”

  一听到父亲,宝玉登时浑身都酥了,又闻到珍珠身上浓浓的脂粉香味儿,心中喜欢,哪里还刚提出半个字儿?

  回到家中,果然是半个字也不曾提。

  宝玉年幼,却只因珍珠今日头上戴的花儿香气比别人分外浓郁,心中喜欢,方才急急忙忙只抓着她出来陪着自己,那贾母虽因珍珠只是个小丫头,不大得心意,但是却是在市井之上长大,素来也极老实温厚,故而破例吩咐她陪着宝玉出来。

  只宝玉的奶娘李嬷嬷等人却因好不容易出来一遭儿,故而跟得不是很紧。

  眼见宝玉被咬,若是回去,必定人人受责,因此听珍珠如此告诉宝玉,彼此心里自然也都愿意。

  倒是贾母瞧着宝玉眼睛红肿,走路不对劲儿,便问道:“宝玉今儿怎么着?可是摔着了?哭了不曾?”

  宝玉忙陪笑道:“回老祖宗的话,不曾有什么事情,只是不妨风沙迷了眼睛,所以揉得红肿了一些。”

  珍珠的心在贾母问话的时候,几乎不曾提到了嗓子眼儿,又听宝玉答话,方才放下心来,心中对宝玉更为尽心。

  宝玉屁股被咬,痛得还是厉害的,自然是不敢坐下,只伏在贾母怀里撒娇,道:“老祖宗,今儿孙儿在外面瞧见了一个好生标致的妹妹,比孙儿小了一两岁,可是竟是形容不出来的,要是住在咱们家就好了。”

  贾母听了这话,有些儿不信,看着一旁稳稳坐着的迎春探春两个孙女儿,皆是容颜秀丽,天生的美人胚子,便道:“竟在老祖宗跟前撒谎,天下间的女孩子,还能有比你这三个姐妹更齐整的?”

  宝玉忙道:“孙儿可没说谎,不然就问珍珠姐姐,那妹妹天生一段尊贵,虽然娇嫩,可是大气天成,竟不能比的。”

  贾母眼睛看着珍珠,问道:“果有此人?”

  珍珠忙恭恭敬敬地躬身回道:“回老太太话,确有此人。只是举止却是轻浮了一些,比不得咱们家的姑娘稳重端雅。”

  贾母自言自语地道:“倒是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很该结交结交才是。”

  一直坐在下方默不作声的贾王氏却道:“天下间的女孩子,只怕没有一个能逾越了我那侄女儿宝钗去!”

  宝玉听了这话,便好奇地问道:“还有一位标致的姐妹不成?怎么却不曾见过呢?”

  王夫人神色略带一些喜容,却道:“你怎么能见过?她远在金陵老家呢!前年德妃娘娘还带她去过承德的避暑别宫,很得德妃娘娘的心意,赏赐了不少的玩意儿与她,我也只在娘家里,正好见到我那妹妹带她来探亲,那个小模样,标致得很,小小年纪就已经有了当家主母的风范。”

  贾母却不接话,只问道:“云儿也该接过来了罢?”

  王夫人忙道:“已经打发人去了,想必午时也该到了。”

  贾母点点头,道:“这云儿才没了父母,我也该多疼她一些儿,来这里就与三春姐妹一般吃穿用度。”

  王夫人起身答应了,陪笑道:“这是自然的,怎么好怠慢了亲戚呢!”

  到了午时的时候,还没用饭,便见周奶娘抱着湘云过来,淘气地蹦跳着进贾母怀里,蹭道:“老祖宗,云儿好生想您!”

  贾母摩挲着她浑身上下,见她虽比探春小了一两个月,却亦已显露俊俏的小模样,心中十分喜欢,道:“瞧你,一个活猴儿似的,别把我一把老骨头都蹭散了。”

  湘云偎在她怀里,看着粉妆玉琢的宝玉,忙又跳到他恩前,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着,忽然拍手笑道:“是爱哥哥!”

  迎春坐在一旁听了这话,笑道:“小小年纪的,就是爱咬舌子说话,再不改,明儿里长大了只怕也改不得了。”

  湘云却是对她伸伸舌头,扮个鬼脸,道:“才不会呢!”

  看着侄孙女淘气,贾母却甚是喜欢,吩咐一旁静静站着的珍珠道:“史大姑娘住在这里,就由你来服侍,可仔细了。”

  珍珠忙躬身答应了,湘云复又拉着珍珠唧唧呱呱说话,满室都是她的笑声。

  贾母将此事交代完了,才又问道:“扬州可有信儿传来?”

  王夫人忙站起来,从怀里取出一封信递给贾母,陪笑道:“瞧媳妇这记性,竟忘记这件大事了。”

  贾母打开一看,却是满纸忧伤彷徨之言,云江南一带幼女频频失踪,小黛玉贪玩,竟一去未见回,如今更深露重,加之思女心切,贾敏忽而患病,卧床不起等等言语,纸上还有贾敏一些淡淡的泪痕,确是贾敏手书。

  贾母大惊失色,已然眼中滚下泪来,道:“我可怜的敏儿,半世方得此女,如何却失踪了?这可不是剜去了我的心肝么?”

  一言既出,满室皆惊,各人神色不一。

  湘云却是好奇地问宝玉道:“爱哥哥,那是谁?还惹得老祖宗哭了。”

  宝玉见湘云爽朗灵活,比迎春探春另有一份可爱,忙拉着她的小手笑道:“那是苏州林家姑妈家里的妹妹,听说小名儿叫黛玉,听老祖宗的意思,似乎是失踪了,如今找不到呢!”

  湘云撇撇嘴,道:“好好儿的,一家子里奶子丫头到处都是,怎么能丢了?必定是自己淘气,出去玩儿了罢!”

  宝玉歪着小脑袋想了想,继而笑道:“想必是妹妹和姑妈捉迷藏,所以姑妈找不到她了。”

  湘云拉着宝玉笑道:“我们也去捉迷藏,爱哥哥,你可不准不找到我!”

  迎春虽年仅七岁,素性温柔,今日却不由得生气道:“本是伤心事,你们两个怎么却拿来取笑的?”

  说得宝玉和湘云吐吐舌头,急忙你拉着我我拉着你,往外面跑出去了。

  王夫人听闻林黛玉失踪之事,心中暗喜,想来她也明白贾母欲与林家联姻之事,只是自己却万万不准的,因此心中虽喜,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忙道:“外甥女儿怎么却失踪了?媳妇这就打发人也替姑太太去寻。”

  贾母咬牙切齿地道:“真不知道是哪一帮天杀的东西,连我荣国府的外孙女儿也敢拐走!”

  说着便吩咐人找来贾政贾赦等人,急急便命打发无数的人各处去帮着寻找,又带了药材等物去江南安慰贾敏,不消多记。

  贾母这里四处找寻黛玉,可是黛玉却是在禛贝勒府中悠游自在。

  可是雏鸟思母,晶莹的眼泪在眼儿里转悠着,就是不敢掉下来,小鼻子也是红通通的,模样十分委屈。

  眼见胤禛去帮着太子处理政务,满府里的人也都是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见没有人理她,小黛玉委委屈屈地将小身子骨靠着趴在地上沉睡的辟邪,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儿,可怜兮兮地看着紧闭着的正门。

  按规矩,除了皇上驾临,太监传旨等大事,正门是轻易不开的,来往出入皆从侧门角门,是以禛贝勒府的正门紧闭。

  跟着来的一共是四个丫鬟,宜人,可人,慧人和媚人,慧人最是温柔贤惠,摊开手里温暖的小披风,替黛玉系好,道:“姑娘在外面吹风做什么?仔细贝勒爷回来,又要训话了。”

  黛玉小手小脚巴在慧人身上,呜呜咽咽委委屈屈凄凄惨惨地道:“慧人姐姐,玉儿想娘娘,想爹爹,想家里的姐姐伯伯叔叔哥哥,还有出宝的大假山,玉儿想家嘛!”

  慧人轻叹了一口气,抱着黛玉轻轻哄着,道:“老爷和太太,还有家里所有的人,一定也都想姑娘的。”

  黛玉嘟囔道:“既然想玉儿,为什么不要玉儿在家里呢?爹爹娘娘好坏坏!”

  慧人自然不能说是林如海为护黛玉周全,才忍痛割舍下父母女儿之情,送她在胤禛府上。

  小手抓着披风捂着小肚子,黛玉的小身子扭了扭,滑落下来,爬到辟邪身上,拿着草棍儿搔弄着辟邪的耳朵和鼻子。

  辟邪睁开眼睛瞅了瞅是黛玉,便继续酣然大睡,并不理会。

  黛玉抓着小草棍儿,惊奇地哇哇大叫:“辟邪好厉害,为什么不怕痒痒儿呢?玉儿赖床的时候,四哥用雀翎搔弄玉儿鼻子的时候,玉儿会打喷嚏!”

  辟邪不理黛玉的哇哇大叫,也不想想,他是仙家灵兽,开天辟地之时便已存在,怎么能和凡人一样?

  正在这时,却见出去给黛玉买些市井小玩意儿的宜人匆匆从角门进来,不知道有什么惊慌失措之事,且听下回分解。

  
[娃娃福晋:第025章  胤禛受伤]


  黛玉正在逗着辟邪玩耍,慧人见到宜人匆匆忙忙进来,便略有些责备地道:“什么事情这样慌慌张张的?别吓着姑娘。”

  宜人拍了拍胸脯,将手里的东西先递给了小丫鬟,才满面焦急之色地道:“可巧我买了东西回来,路上却见到太子殿下派人送四爷回来,说是四爷替太子挡了一剑,受了极重的伤,如今已经到了门口了。”

  慧人大吃一惊,就见黛玉放下手里的雀翎就往东角门跑,急忙追了过去。

  别瞧着黛玉人小,可是从小儿就淘气,两条小腿跑得可真快,慧人从小跟着贾敏,学得都是大家礼仪,一时竟追不上。

  胤禛坐着的软轿已经抬进了门,轿夫也不敢走太快,生怕震动了胤禛的伤口。

  黛玉呜呜咽咽地拽着轿帘子,小嘴里嘟囔道:“呜呜,四哥,呜呜,四哥痛痛!”

  胤禛正在轿中闭目歇息,听闻黛玉细细柔柔的嗓音,不由得低咒一声,伸手揭开帘子,果然见到黛玉哭花了一张小粉脸。

  “玉儿不哭,四哥没事!”不过是胸口挨了一剑罢了,多少刀枪都挨过来了,还怕这一剑?

  黛玉颤抖着小手指着胤禛因包扎胸上伤口而赤膊的上身,血迹已经渗透了纱布,便呜呜哭得不断打嗝。

  慧人已经赶到了跟前,一把抱起黛玉,道:“先送四爷到房里歇息,姑娘不哭啊!”

  众人忙小心翼翼送了胤禛到房里躺下,又忙忙去请太医,唯独黛玉爬在床上坐在一个角落里哭得厉害!

  这女娃儿,从小就不准她哭,可是依然是泪水浸出来的人儿,叫他怎么能不心疼?

  胤禛伤口很深,太医重新来诊治一番,重新包扎了伤口,又嘱咐胤禛十日之内不要挪动,静候伤口愈合,才都一一告退。

  好容易忙乱过了,胤禛强打着精神对脚边角落里哭泣的黛玉招招手,道:“玉儿,到四哥这里来。”

  黛玉手脚并用,爬到胤禛身边,哇哇得又要大哭,却给胤禛抬手捏住了小鼻子,道:“玉儿,四哥是怎么告诉你的?”

  “呜呜,四哥不要玉儿哭哭,呜呜,四哥要玉儿天天对四哥笑笑!”

  小手挪开胤禛的手,小嘴里说一句话,哭一声,打一个嗝,眼睛红得就像是兔子眼睛,可怜极了。

  胤禛轻轻拍着她背后,温言道:“四哥无碍的,玉儿不哭。”

  黛玉可怜兮兮地看着胤禛,哽咽道:“四哥痛痛,玉儿也痛痛!”

  小手指着自己心口,让胤禛心中油然升起一股暖意,眼色不由得柔了下来。

  可是却因抚着黛玉的背后,而扯动了伤口,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

  黛玉急忙道:“四哥痛痛,玉儿呼呼!”

  小嘴果然对着胤禛的伤处轻吹着,柔柔的,却仿佛一道暖暖的春风,拂过冰天雪地。

  黛玉突然“啊”了一声,小手急急忙忙替胤禛盖好薄褥子,摸摸胤禛的额头,就像是胤禛哄自己睡觉一样,小嘴里煞有其事地道:“太医伯伯让四哥睡睡哦!四哥要做好孩子,四哥快睡睡,睡睡好得快,玉儿陪四哥哦!”

  见到她小人儿却做这大人的事情,说大人的话,让胤禛嘴角噙着一点心满意足的笑意,失血过多的他很快进入梦乡。

  抓过宜人递过来的面巾,胡乱擦了擦小脸蛋,黛玉便要守着胤禛,任谁劝也劝不走。

  那些下人都知道不能让黛玉劳累,只得去找慧人。

  慧人进来轻声道:“四爷已经睡了,姑娘也去歇歇,好不好?”

  黛玉用力摇头,道:“不要,玉儿病病,四哥会陪着玉儿哦!四哥病病,玉儿也要陪着四哥!”

  慧人有些为难,怕好动的黛玉碰了胤禛的伤口,忽而想起外面一阵嘈杂,便道:“四爷睡了,外面有好多人来。”

  黛玉不解地睁着乌溜溜的眼睛,慧人道:“外面人听说四爷是为太子受伤,自然有不少人都争相送礼。”

  黛玉忿忿地道:“四哥痛痛,他们还送什么礼?送礼能叫四哥不痛痛吗?”坏银,都是坏银!

  气忿忿地换了干净的衣裳,重新梳洗了一番,小身子大步流星就往客厅去,冷冷地站在内室往客厅的门口。

  果然有不少的人在客厅上,似是熟人便寒暄不停,若是生人便相互结交,忙得管家都正在推辞各种各样的补品。

  胤禛素来立下规矩,凡是非自己之物,一色拒绝,皆不许收下,故而管家也不敢收的。

  眼见都是红木盒子,包裹着一层一层的红绸,还结了一朵红绸花,让黛玉愈加恼怒,脸色也是乌沉沉的。

  听闻一个中年人抚摸着胡子,对别人笑道:“太子殿下的势力如日中天,四贝勒为了太子殿下受了此伤,太子殿下必定承情,皇上又这样宠爱太子殿下,四贝勒的爵位高升,我们跟着四爷,高升自然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原也是值得喜欢之事。”

  说着那中年人又对管家陪笑道:“这盒子里是家中老母的珍藏着的千年人参,就给四爷补身子罢!”

  聪颖如黛玉,自然听出了他语气中喜不自胜之气,不等管家推辞,小身子已经跑了过去,狠狠地踢了那中年人一脚,娇叱道:“你们这些坏银!四哥受伤痛痛,你们过来却是恭喜,好没良心!”

  冷不防给一个小人儿踢了一脚,自然是不关痛痒,但是那人面子上却下不来,一旁已有人窃笑。

  黛玉犹觉得不解气,又狠狠地在那人脚上乱踹了几脚,凶道:“四哥痛痛,你们却在这里笑笑,踹死你,踹死你!”

  那人连连后退,一旁已有人劝道:“这位可是荣国府的贾赦将军,小姑娘可别伤着他!”

  想必是听着黛玉口中叫胤禛为四哥,又见她气度尊贵,衣着不凡,且举止中透着一股颐指气使的雍容华贵之气,众人恐是皇室中人,因此亦不敢说黛玉的不是,只能抬出贾赦的身份。

  “呸呸呸!”黛玉往贾赦身上啐了几口,小脸冰冷,不怒自威:“管你是什么真设假设,笑话四哥就该死!”

  管家亦一旁对各位大人施礼道:“我家主子说得极是,贝勒爷今日受伤,有何值得欢喜之事?况爷已立下规矩,凡外来之礼皆不许收,以免落得趁机敛财之名,因此还请各位大人都带回去罢!”

  各位官员不觉都是十分诧异,虽然素知胤禛办事公正清明,可是到底是皇家的贝勒,就是太子也是从不拒绝好处的,如何他却如此毫不客气地拒绝?大不近情理。

  黛玉亦颇有架势地道:“四哥办事,自有俸银养家糊口;替太子挡剑,亦是兄弟情深;这些贺喜之礼来历不正,四哥亦受之有愧,既然管家伯伯说四哥不要,你们便带回去,该给谁给谁该送谁送谁!”

  黛玉年纪虽小,可是从小就是耳熏目染,跟着胤禛,跟着父母,尤其是跟着父亲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江南的官员如此嘴脸,她天资又是那样聪颖,一颗小心肝儿亦长了十七八个窍,玲珑剔透,这些坏银的心思她还看不出来不成?

  爹爹说过,通常这些来送礼的人,都是自己做了坏事,所以要寻求大树好乘凉!

  以前爹爹都是这么拒绝的,所以现在四哥受伤了,她也要拒绝,还要好好保护四哥!

  众人都给她小小的身子,极尊贵的气势震慑住了,都不由得暗自嘀咕:“到底是谁家的娃儿?”

  一句话就让那些来送礼的人乖乖带着礼物告辞回去,连身经百战的管家也不由得对小娃娃另眼相看。

  这么些时候,总是因为胤禛对黛玉爱如珍宝,所以禛贝勒府里的下人都不敢怠慢黛玉,加上她又活泼俏皮,到处捣蛋,一张小嘴像是抹了蜜似的,又不刁蛮,故而大家都只当她是寻常孩子,只是分外多疼她一些罢了。

  今日这尊贵威仪的气度,落落大方的气派,锋利又可爱的言语,让众人知道,这才是一个最有灵气的女娃儿。

  怪不得,人人都疼她爱她,真的是好有气势的可爱娃娃。

  等那些送礼的人都走了,黛玉才气嘟嘟地踹了一脚门槛子,吆喝着道:“管家伯伯,要洗洗!”

  管家听了这话不觉一呆,有些儿不大明白,要洗洗?洗什么?

  慧人忍俊不禁,道:“素日里我们家若是有人来送礼,老爷推辞了之后,太太都是会打发人拿着抹布重新洗地的。”

  管家恍然大悟,笑道:“原来主子是爱干净呢!奴才这就吩咐人讲里里外外洗一遍!”

  听管家答应了,黛玉这才得意地晃动着小身子匆匆就往胤禛房里跑!

  慧人看着黛玉的小背影,摇摇头叹道:“贝勒爷受伤,最忙最累的倒是姑娘。”

  管家听了笑道:“主子讨人喜欢得很,大伙儿可都是疼得很。”

  可是黛玉却早已跑进了胤禛房里,小身子利落地爬上了床,坐在角落里,小手支着小下巴,一会儿就开始打盹起来,小脑袋不断轻点着,可是小嘴里却还不断嘟囔道:“四哥疼玉儿,玉儿也疼四哥!四哥不痛痛哦,睡好好,玉儿陪四哥。”

  本应沉睡的胤禛,却突然睁开眼睛,怜惜地看着打盹中还不断呓语的黛玉,轻轻将她安置在身边躺下睡觉。

  窗外风声过,眸子愈加精光四射。

  
  
[娃娃福晋:第026章  安排后事]


  胤禛受伤的消息传到了康熙的耳朵中,康熙立即派人快马加鞭进京慰问,又重赏了胤禛,只夸他有兄弟情义。

  另有那太子胤礽,虽是生性略有骄纵,却亦是感恩之人,更是无数补品药材都往禛贝勒府中送。

  展眼已是初冬,康熙却是乐不思蜀,依然停在了江南一带,朝中大事自有太子与胤禛以及朝中元老料理,也无甚出格。

  黛玉穿得厚实的冬衣,就像是一个圆球儿在雪地上滚动,哇哇大叫着捏着雪团要打宜人。

  宜人慌忙乱躲,嚷道:“姑娘,我是你宜人姐姐,你要知道尊老爱幼!”

  黛玉偏着小脑袋亮晶晶两只眼睛,嘻嘻笑道:“宜人姐姐说得好对哦,要尊老爱幼!”

  小小的口气却故意顿了顿,道:“宜人姐姐一点儿也不老,所以不用尊老,可是玉儿好小哦,所以宜人姐姐要爱幼!”

  兴匆匆地抓着雪团砸在宜人身上,叫道:“宜人姐姐要爱玉儿哦!”

  小身子却突然悬空,吓得黛玉哇哇乱叫,回头看时,却是胤祥笑嘻嘻地抱着自己!

  胤禛原本正看着黛玉淘气,身上亦仅披着一件领口镶嵌黑色貉绒的大氅,见到胤祥却不觉皱了皱眉头。

  胤祥玩着黛玉的小手小脚,才抱着黛玉到胤禛跟前,漫不经心地道:“听说四哥为了太子哥哥受伤,如今可好些了?”

  胤禛淡淡地道:“早已经愈合了,皇阿玛也在回来的路上了罢?”

  “是,皇阿玛已经到了通州了。”胤祥亦极漫不经心,只逗弄着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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