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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禛心俜玉-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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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昨儿个夜里说了,如今万事都定下来了,内忧外患一并结束,想带着她去过两天消停日子,孩子也不带。 

想想,小时候,自己不就是跟着四哥两个人一同过的么?那时候的日子,浓得比蜜糖还甜,这些年又都忙着朝政国事,纵然心性未变,可是恍然间,竟已经年已三十,真是有些怀念少年时代的清幽时光,也是该让四哥歇息一番的时候了。 

想一想,桃花戚开的地方,是自己的最爱,也是给四哥将养身子最佳的地方。 

年羹尧叛变之前,四哥总是不断地咳嗽,当她不知道么?他是累的,累得咳嗽吐出的痰里,竟夹杂着一缕血丝。 

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无论如何,撒娇撒痴,也得扯着雍正出宫休养些时日。 

“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黛玉低低地吟了一句,望着墙角里的两盆白海棠,这时候,开得越发素雅如玉。 

想起少年时代,还可与四哥吟诗作画,如今四哥忙碌,连歇息的功夫都没了,自也是将素日里风花雪月的功夫抛却了。 

忽听允禟赞叹道:“四嫂才情敏捷,今儿个才算得一见。”声音爽朗,清澈动听,像是天边的一阵钟鼓之声,沉沉的。 

一身素色白裳,衬着俊雅如女子的面庞,更是神采斐然,允禟笑吟吟地站在养心殿外,门口的几个太监侍卫都拦住了他。 

允禟有些无奈地道:“四哥这里倒是守备森严,进都进不来。早知道,就应该从地道中进来,也省得有人拦阻我。” 

说得黛玉有些莞尔,此时她已为人妇,且他又是小叔,倒也不用避讳是什么,只是含笑站起,柔缓道:“九弟怎么过来了?” 

小梅子偎在额娘怀里,得意洋洋地嚷道:“皇阿玛英雄,堵住!”那条能通宫外的地道,当日里就给雍正吩咐人堵上了,还在所处的地方,厚厚地加铺了九层青砖,连带着养心殿宫苑里的青石砖,也加厚到了九层。 

身为皇帝,有的怕死,有的不怕死,可是雍正却不想死。 

他要陪着妻子,笑看着花开花落,岂能容别人轻而易举潜入皇宫,若是出事后悔都来不及了,因此借着此事,将宫中大大小小九千九百九十九所房子尽皆检查了一遍,细细地毫无遗漏,守卫也更森严了无数,绵绵密密,处处守护。 

养心殿中的宫女,也都是从血滴子或是暗卫中出身的心腹女侍卫,贴身保护自己的妻子。 

允禟微微一怔,逗弄着小梅子软软的脸蛋:“小梅子说什么?天底下,可不是只有你皇阿玛才是英雄!” 

小梅子拨开他的手,嘟嚷道:“你是坏人,阿玛是英雄,快走啦,一会儿阿玛来打坏人!” 

“你阿玛可是给我这个坏人打伤了的,有什么厉害的?说起来,你阿玛再厉害,也没有九叔叔厉害!”允禟竟是和小梅子置气起来,故意和她作对,惹得小梅子哇哇大叫。 

看到叔侄两个相处融洽,虽说有些针锋相对,黛玉还是有些笑意盈盈。 

允禟伸手折下一枝海棠,因花季将过,花色亦有些凋零,枝头上的海棠虽红,可是花瓣却微微卷起,似有些不舍之寂寥。 

“那一年的桃花节,四嫂在花海中灵动如仙,竟是天人下凡,至今还是让我回不过神来。”允禟眼神幽深,忆起往昔。 

再看黛玉娇脸凝脂,青鬓描黛,仍旧闺中好女,心中的那层暖意,愈加柔和了起来。 

黛玉墨玉般的眸子突然静止了,唇内不语,脸上默然。 

允禟认真地看着黛玉,道:“都说红颜薄命,是一语成谶,可是我不想在四嫂你身上印证这句话;也有人说,美人倾国,可是我也不想四嫂你背负着这样的枷锁过上一生。你与四哥,是天生一对,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没有人去改变什么,也改变不了。不过偶尔让四哥吃吃醋,才会知道,你在他心中,比什么都珍贵。” 

爱,不是占有,那是一种近乎崇高的纯净,是一种成全的幸福。 

退出,成全了的,也许是别人的爱,可也是自己的心。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幸福,看到她脸上有着自己给不了的幸福,那么自己也是幸福。情敌么,人人都有,自己也是,可是未必情敌就非得去你争我斗,不成体统。 

听得黛玉不禁一笑,嗔道:“你又知道什么?偏生竟是这般想。” 

说不感动,是假的,她从来没想过,这个看似市侩气极重的允禟,竟有这般的心胸爽朗。 

可是,对许多事情,她也是装糊涂,那也是,给谁都留一条退步抽身之地。 

小梅子张牙舞爪地凶道:“额娘是小梅子的啊,坏人不许抢!” 

皇阿玛上朝前有交代,要她看好额娘,不许坏人靠近,看来,皇阿玛真是神机妙算啊! 

允禟故意笑道:“小梅子好凶啊,仔细长大后,没有英俊的额驸肯娶你了。” 

海棠红,可惜无香,倘若有香,此时只怕已是浓香醉人,花色夺人。 

人生就是这般,难逃一个宿命,难逃一句缺憾。 

如同他,生平风流成性,唯独一个最能入自己眼的女子,却又让自己错过,她是自己的长嫂。 






雍亲王妃 154章 比翼

五月的农家石榴开得极好,不错修剪,郁郁葱葱的仓干碧叶,红颜如火的双层花瓣,阳光斜斜穿透树冠,洒落斑驳光影。

走出最后一个小太监的家中,黛玉眼里忍住许久的泪,终于缓缓划过脸颊,晶莹剔透得闪着七色晶光。

自己也是做了额娘的人,知道儿女都是娘亲的心头肉,进宫中做粗活的宫女太监亦然,尤其是宫中的太监,多是最贫困的农家百姓,衣食不济走投无路之时,方送幼子入宫净身为奴,为家中谋得一条生路,每个月的四两月银趁着每月出宫的那两日送出宫,送回家。

可是此时,死了一共六个宫女,三个小太监,九个家因此而伤痛欲绝,也为之少了一条生路,这又是谁愿意看到的呢?

允禟毕竟是皇子出身,多少年了,总是对奴才的性命视若蝼蚁,他杀掉这九个人的时候,也没有设身处地地想想罢!

允禟走得十分潇洒淡然,连他府中的妻妾儿女,也都尽皆抛却,因为他知道,纵然他罪名至此,可是雍正毕竟心中明白,虽是圈禁,也会让他妻妾儿女衣食无忧。他走了,去找寻属于他自己的那片朗朗青空。去淡化他心中曾有的狭隘和怨毒。

黛玉亲自来给这些人家赔罪,亲手递上抚恤,又为他们安置好日后生计,可是却又算了得什么?

看着这些贫困的百姓因为皇后驾临而感激涕零的模样,黛玉心中跟感到一阵悲哀。

也许,真的是该出宫走走了,不能将目光缩在深深的宫阙中,外面失去儿女的,也不仅仅是这九家而已!

四哥说过的,身为帝王,也深知民间疾苦,不能为朝臣所弊,要亲眼看到了,查得明白了,才好做主。

沿途回宫的时候,纵然是天子脚下,还是有些贫困乞丐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世道就是如此,有的人,富贵的脑满肠肥,有的人,却是贫困得面黄肌瘦。在贫困的面前,太多的人,没有了骨气,没有了足以立足的骄傲,宁肯乞食亦不站起。

黛玉心情有些低落,回到宫中,也静默不语,雍正只得百般逗她开心,顺便也将孩子们都叫回来,一屋子的热闹。

团奉献

归来的弘历意气风发,一身戎装在黛玉眼前,声音也如泉水一般清朗:“皇额娘,你说儿臣这副模样好看不好看?沿路来的时候,可是有很多年轻的小姑娘家对儿臣垂涎欲滴!”

黛玉扑哧一笑,道:“什么垂涎欲滴?真当自己是小包子不成?”

弘历虽是即将大婚的少年,可是立即扑在黛玉怀里撒娇:“皇额娘,可不要说包子,要是让敦儿笑话儿臣怎么办?”

他又不是弘晖爱吃什么馒头所以叫馒头,他讨厌吃包子,皮薄馅儿大,油腻腻的。

黛玉拍着他的头,像是拍着宫里养着的一只可爱小狗:“男子汉大丈夫,若是怕,就不要做让人笑话的事儿。敦儿那样好的女孩子,能娶到她,原是你的福分,弘历这是你请求指婚的,日后,不可辜负了敦儿。”

“额娘放心。”弘历认真地看着黛玉的脸,道:“儿臣此生,必定不辜负敦儿。”

黛玉轻轻一笑,眼里盛满了欣慰,她的儿女,人家说是人中龙凤,在她心里,还是稚弱幼儿。

小太监外面禀报道:“皇后娘娘,南宫夫人来了。”

喜得黛玉站起身,忙迎了出去,果然见到南宫风大笑着抱着小梅子转圈圈,道:“呀!我的小梅子,生得越发好了,粉团儿似的!小梅子,有没有想奶奶啊?快叫一声奶奶来听听!”

见南宫风神采飞扬,全不见老妪苍怆,脸上尽是晶莹华彩,外人瞧着,也不过就是个中年美妇罢了。

她的心,放得开,她的情,趋于圆满,她过得滋润而且快乐,她有一颗不老的红颜心,所以她看起来芳姿不减妙龄少女,即使青丝已有白发,即使眼角已有鱼尾,即使红唇不在依旧红艳,可是她心,火热而又轻快。

很多人,活不到她这样的年纪,更没有她这份成熟的妩媚和丰美,那是因为,很多人,没有她快乐。

黛玉眼里有些艳羡,羡慕他们夫妻这么些年来,走遍了他们所喜爱的山山水水,看遍了世上的花开花落,见到小梅子生疏的眼神,不由得娇笑道:“自从生了小梅子,婆婆还没大到京城中来,小梅子可没见过,难怪她与你生疏得很。”

小梅子眨眼望着南宫风,扭头看着黛玉,不知道该叫什么,竟是乖巧得很。

走过去,衣带当风,黛玉笑道:“小梅子,叫奶奶。”奶奶啊,才有一些人情味儿。

“奶奶!”小梅子的嗓音甜脆如梨,南宫风更是爱不释手,一个劲地抱在怀里亲吻着小梅子嫩呼呼的脸。

黛玉忙请她进殿,亲自奉茶款待,含笑道:“婆婆这时候怎么回京了?夏天了,该是我们到避暑山庄的时候了。”

南宫风眼里闪过一丝淡淡的光芒:“若说,我竟也是舍不得外面的山山水水,偏生前些日子有琴松那老东西说紫微星微微暗淡,估摸着是禛儿的身子不好,因此我进京来替你看着孩子,你们两个倒也是好去修养些时候。”

团奉献

黛玉心中一痛,眼中便有些酸涩,低低地道:“可不是,前儿个咳嗽,还吐了血丝,把我心里急得什么似的。找了御医来看,也说四哥是劳累过头了,夜以继日地处理国政,很是该好生休养,不然总是身子大亏,日后怕是有什么好歹。”

这些日子,她总是撵着四哥早睡,不肯睡,就霸占着他的朱笔帝王墨,抱着他的奏折不松手,使得雍正不得不妥协。

“这个孩子,总是心思重了些,我们也劝不住,唯独看你的了,跟他撒撒娇,耍耍赖,让他陪着你去走山访水,心散开了,身子骨自然也好些了。瞧我们两口子,都是七老八十的了,还是老当益壮,他可不能先我们把身子弄亏了。”南宫风眼里也是掩不住的心痛,这个儿子,他并没有照应多少年,可是也承受不住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哀啊!

明明可以走在自己身后,为何一定要拼命如此?为天下百姓谋福,可是若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百姓还有谁做主?

黛玉眼光一转,正好瞧见雍正下朝回来,举步踏进殿中,便故意对南宫风道:“我倒是羡慕的紧,婆婆和上官先生走了那样多的地方,每到一个地方,你们又都寄些各处的土仪来给我们,尽让我眼馋着,却没工夫去,心里总是郁郁的。”

四哥不忍看着她寂寞萧条,她心里不开心,他才会处处逗着自己开心,若是在他自己身上,反而不在意了。

南宫风也察觉了雍正进来,知道黛玉的心意,便笑道:“我说你们一辈子,哪里能拘束在京城这一方天地?走去走罢,没有你们,天下也垮不了。影儿和怡亲王在京城坐镇,又有弘晖弘历历练着,你们很是放心了。”

黛玉叹道:“偏生四哥天生就是一副执拗性子,只怕不肯卸下这幅重担呢!”已经劝过几遭儿,可是仍旧如此。

“谁说我不肯?”雍正脸上带了些恼色,将黛玉拉入怀中,紧紧环着,让殿内的宫女太监都是十分好笑,不过也是家常便饭见惯了万岁爷和皇后娘娘亲热,倒也不以为意,只是深深地诧异南宫风的举止言谈,他们心中都知道,做奴才,该听的听,不该听不该问,绝不能听绝不能问。

黛玉惊喜地看着雍正:“四哥,你果然愿意陪着我走城外山水?”

“傻丫头!”雍正手指划过她的脸,指尖的温热留下一道灼然,“我也要留些精力,过着我们的下半生,岂能这样就垮了?”

皇阿玛给他的重担,他己料理清楚,纵然有些不尽人意,可是也要让他的儿子去承担,去历练,才足以承担国之重责大任。

黛玉想了想,道:“弘晖好些,稳重些,弘历却是多了些轻佻气,让敦儿压着些才好,不足以摄政。”

雍正听了点点头,笑道:“在我不在宫中的时候,我嘱咐鬼影和十三同为摄政亲王,辅佐弘晖弘历,四位亲王坐镇朝堂。”

听雍正已经吩咐妥当,黛玉嫣然一笑,明亮如天边明月,可是长睫下的眸子中,却是层层氤氲浓雾,心里有些喜极而泣。

想起梦中的鸳鸯并卧碧荷下,紫燕双飞南柳中,雍正忍住喉间的痰意,薄唇微勾,端详着黛玉,柔声道:“好容易偷得半日闲工夫,你倒是怎么哭起来了?若是再叫我瞧见你的泪,竟是反悔不出宫了。”

黛玉忙伸手拍打了他胸膛一下,嗔道:“你是皇上,金口玉言,不准反悔!”他要是敢反悔,她可一辈子都不理他了!

望着宫内艳阳如诗,榴花团团,雍正忽而取出已经久违的玉箫,吹去清曲,黛玉坐在曾蒙尘的古琴之后,奏出天籁。

清音袅袅,曲调婉转,竟是缠绵不尽之意,南宫风听了,脸上出现柔情蜜意,心中更是缠绵悱恻。小梅子乖乖地坐在祖母怀中,乌溜溜的眼珠子也凝注着父母,听得认真而且入神,眼珠子也随着曲调的婉转缠绵而转动不停。

亦是精通音律的南宫风自是听得出来,曲从玉箫出,曲调自己也是头一回听到,应是雍正创作。虽是头一回吹出来,黛玉却冰雪聪明,仅仅听了雍正吹了一遍,便用琴将啸声合拍得丝丝入扣,好似夫妻两人已经吹弹过千百遍似的,无比协和而自然。

一曲终了,柔情却是缠绵不尽,雍正凝视着黛玉而笑:“这支曲子,是我送给你的,你给取个名字可好?”

黛玉嗔怪地瞧他一眼,低低地道:“你身子不好,原是心神耗费太过,有话费这些功夫做这个有什么好?”

虽然嘴里嗔怪,脸上却是喜之不尽,略沉吟片刻,含笑道:“就叫《比翼双飞》可好?”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双飞燕。

只要人不死,心不灰,则情不尽,爱不绝。

雍正眼中划过一道融融艳阳一般的光芒,望着黛玉,勾唇一笑,心意相通。

此曲,名《比翼双飞》,亦是他的本意。

笑看着他们唧唧我我,南宫风抱着小梅子已经出了养心殿,想想去弘历的重华宫罢,老人家了,看着孙儿孙女最欢喜。

可惜上官瑾瑜不肯进宫,不然,也该让他学学吹着劳什子《比翼双飞》,让自己欢喜一下。

黛玉将宫中事务请荣太妃代管,又命敦儿入宫,从中习学帮衬,她便与雍正并肩携手,出了京城。

京城已经大为平静,宫内也无琐事,人人都是兢兢业业,尽己职责。

宫外风雨浓重,可也是开豁大气,有南宫风带着孩子,宫中的老嫔妃虽不认得她,可是却也知道必定不是寻常人,倒也不会找她什么烦恼,唯独荣太妃闲了,来看视着皇子公主的时候,倒是她能说上些话儿。

雍正骑着飞云驹,黛玉斜坐在他身前,暖暖夏风从两旁吹过,扬起情丝万缕,柔情无限。

飞云驹通体如墨,黑透着火炭般红衣盎然,油光水滑,比寻常的骏马高了一尺上下,是天狼星所赠送的大漠神驹。

马嘶清亮,响彻半空;马眼闪闪,满是不驯;马蹄却是雪白,竟是踏雪黑兔一般,格外健壮好看!

因是清晨出城,霞色刚染天边,故而雾气朦胧,路上虽有些早起的农人荷锄下地,可是却依然平静一片,马蹄声愈加苍脆。

当天色渐亮,霞彩万千,一声声金鸡报晓,划破寂然长空,将天地唤醒。

黛玉心里喜悦无限,放眼望去之时,却见路边花木葱郁,笼着晨露烟雾,翠色欲滴,心神也娇嫩了起来,生机无限。

“四哥,你说,咱们出宫来了,影子家的希望会不会在家里骂死我们啊?”朝中事务也是极其繁琐的。黛玉俏皮玲珑,将头依偎在雍正怀中,发梢轻轻扫过他的下巴,柔软得几乎让他想将黛玉深深嵌入身体中。

看到黛玉脸上因出宫而浮现的笑意和生机,让雍正的心也飞入了空中,笑吟吟地道:“一听她这名字,就知道粗野得很,必定是跳脚骂着我们呢!别的倒是不担忧,就是怕宫里的东西,是不是改日回来的时候,尽皆给鬼影的福晋偷去了。”

黛玉听了这话,竟是极认真地思索了一会,才笑道:“倒也无妨,宫中所有皆是百姓血汗,她偷去了。也是当做劫富济贫。”

望着朗朗碧空,黛玉越发笑得神采飞扬,昂首望着雍正飞扬的黑眉,狂放的凤眼,略显苍白的刚毅面孔,心里的爱意和情意,竟是浓重得让他说不出来,只觉得心里装得慢慢的,没有了一丝儿的缝隙。

“说起来,我倒是没工夫去问影儿,那个偷儿福晋竟是什么来历?”雍正见到妻子欢喜,不觉也有些顽皮地问起来。

黛玉的笑容挂在唇畔,道:“说起来,也是千古奇缘,希望偷东西也罢了,偏生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偷到了影子府上。四哥你也是知道的,影子生平不爱黄白浊物,即使皇阿玛在世的时候,赏赐奇珍异宝,也都是锁在库中生尘。好巧不巧的,希望包了一大包袱的珠宝不说,竟是顺手牵羊,将影子身上那块皇阿玛赐给他的玉佩偷走了。”

皇子身上,皆有一块玉佩,刻着自己的名讳,雍正亦是有一块的。康熙对鬼影惭愧深重,故也赐了他一块,上刻着银面亲王鬼影六个字,虽不能说是昭示皇家宗人府,可是到底这玉也只有皇家可用。听说这块玉,也是送给妻子的聘礼,自己新婚的时候,雍正便将他的那块玉放在了自己的妆奁中。

若说鬼影不不恨康熙,倒也不尽然,可是很的时候,却又觉得恨意没有丝毫意义,因此他心里平静无波,生死喜恨都少萦心怀,可是这块玉却是康熙送给他的,又是皇家玉佩,唯恐希望拿去作威作福,毕竟看着玉佩别人就害怕了,哪里还会看着玉佩上的自己?因此他便追了过去。据说希望为人极其滑溜,如油中泥鳅一般,滑不留手,倒是斗了好几千里的路。

雍正眼中黑光闪动,微露白牙:“影子生性冷淡,且不喜与人接近,这个偷儿生性顽皮,无法无天,能打破他的冷脸,结成佳话,我也只有为他们欢喜的。说起来,那偷儿倒是比你还小几岁呢!”

黛玉轻嗔道:“倒也没小几岁,也不知道你们兄弟两人怎么着,竟是偏喜年轻的姑娘家。”

眉梢眼角,轻嗔薄怒,却尽是娇媚婉转,让雍正忍不住深深一干长吻。

恼得黛玉轻轻捶打着他,不好意思地将脸深深埋在他怀中,咕哝道:“大清早的,还有好些路人呢,瞧你,无法无天了。”

雍正胸中豪气徒生,一声长啸唤醒路两旁树上的雏鸟,傲然道:“在这天下,我就是天,法就是我!”

霸道依旧,豪气依然!

似乎感染到了主人的欢快,马蹄扬起,尘烟四起,带着满心的欢愉和欢快。





                                                         
母仪天下 第155章 茉香

“天赋仙姿,玉骨冰肌。向英威,独逞芳菲。轻盈雅淡,初出香闺。是水宫仙,月宫子,汉宫妃。清夸苫卜,韵胜酴醾。笑江梅,雪里开迟。香风轻度,翠叶柔枝。与王郎摘,美人戴,总相宜。”

江南的夏日温润清新,柔风拂面,让人心神也漾。

这是姑苏茉莉花开的时节,玫瑰之馥郁,冷梅之清幽,新兰之雅淡,清新淡雅的茉莉花兼而有之,引得游客竞赞叹。

黛玉抱着一大束茉莉花,染得身上尽是甜香,笑容也如茉莉花一般,娇丽玲珑。

“四哥,江南的花卉,就是京中无法比拟的。梅花如是,栀子花如是,茉莉花亦如是!”四哥送给她的花,她好喜欢,四哥如今常常会送她很多亲手折来的花卉,让她嘴里含着糖,甜到心底深处。水袖长裙,轻软娇柔,一如少女时代,也如茉莉花开,引得路人回头竞相看。

走在路上,黛玉空着的素手抓着雍正的手,要与他并肩往前走。

一路南下,每到一个地方,便先找大夫给雍正开一堆补药的方子,然后处处留意,时时在意,照顾着雍正的身子。

雍正对她身子照顾极其周全,她对雍正亦然,路上走走,心开了,睡得也足够,身子自然而然就好了很多,沿路总是不忘体察民情,亦曾在几处留了几日,做了些事情,雁过不留痕。

雍正宠爱地搂着她,含笑道:“一束茉莉花有什么好看?你不是常说花海最美么?四哥带你去看苏州的茉莉花园。”

黛玉眼里的惊喜璀璨如空中艳阳,随着雍正登上了碧螺峰,当看到那一片片碧白交错的花海,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

有些不可思议地将花束放在雍正手里,黛玉身形似乎虚浮在云雾之上,置身于花海之中。

茉莉花白,枝条柔软碧绿,绿叶碧绿如蜡,衬着洁白如玉的花瓣,越发让人觉得娇小玲珑,花海四面,竟是茶树郁郁,花香熏得茶香更浓,染得茶枝清新淡雅,沁人心脾,整个人儿也随着欢喜畅快了起来。

黛玉向来喜欢有些精神的花。

梅之傲,荷之清,栀子花香,茉莉清雅。

“前些年,霆说苏州茉莉花茶甲于天下,故而我让他在这里种了茉莉,也种了太湖最有名的碧螺春。”雍正轻笑。

黛玉侧头一笑:“是啊,时常记挂着太湖的碧螺春,也时常记挂着苏州的茉莉花茶,功效极多,可比舶来品玫瑰花露,茉莉花幽香淡雅,花露亦是可散瘀理气,四哥,你可要多喝些才好。”

说起来,这也是属于他们的呢,由着他们做主了!

想起茉莉花茶的传说,黛玉嘴角洋溢着淡淡的微笑,捧起一杯带香的茶叶放在鼻端,茶叶的香气糅合着茉莉的花香,真的是别有一番风味:“四哥,染了茉莉花香,果然是与寻常的茶叶不同,怪道苏州的茉莉花茶,连宫中都是十分珍罕。”

松开茶叶,黛玉弯腰摘着一朵朵娇嫩的茉莉花,放满了裙摆上,染得一身不知道是茶香还是花香。

雍正由着她淘气,她越是淘气,心中因每每见到百姓贫困而生的郁郁之气便会散开,自己自然也会欢喜起来。

大掌突然往空中一撒,满手的茉莉花枝四面飞散,随风而落,压弯了一些娇嫩的茶枝,惹得黛玉喊叫连连,与雍正在茉莉花茶田中嬉戏,将摘下的茉莉花撒得他满身满头,自己的发髻散开,青丝万缕,随风飘荡,像个疯婆子似的。

茉莉花,又名香魂,茉莉花本无香,原是唐代姑苏名妓真娘之魂附于花上,自此有香。

多少文人墨客,每过虎丘山真娘墓地,为绝代红颜叹息缅怀。

好容易来姑苏一趟,以往总是记得虎丘山的泥像,如今却是要去看看真娘的花冢,缅怀着这位千古贞烈的奇女子。

黛玉素手挽起发丝,笑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回眸望着因玩闹而踩弯了不少的茉莉花,不禁有些叹息:“常日家说花生在枝头上最好,偏生我们竟没做惜花之人,踩得茶园一片狼藉,真娘的香魂,在天上会不会怪责我们呢?”

雍正从袖中取出一根红丝绳,将她的发丝松松挽起,点着她的鼻头,含笑道:“带你下山,去吃茉莉花饭!”

黛玉眼里透着好奇:“茉莉花饭?四哥,你唬我啊,我住在姑苏几年,也没听说有什么茉莉花饭!”

随着雍正到了离茶园不远的一所竹楼,原是南宫家所有,自是恭恭敬敬地请了两人进去,南宫霆却早已坐在其中了。

黛玉含笑道:“霆怎么在这里啊?听说你添了孙子,也有功夫到这里来。”

听了黛玉的话,南宫霆却是一笑,吩咐竹楼中的小厮道:“吩咐厨子一声,将才吩咐你们做的都送上来,不许错过火候。”

一声响脆的声音答应了,忙将嗓子拉得长长的,响彻了茶园,厨子焉有听不到的道理?

黛玉依靠着雍正坐下,半靠在他身上撒娇道:“四哥,真的是没有想到啊,你口中那位初见的白衣少年,如今竟是要做爷爷的人了,不知道弘历什么时候给我们添个小孙子呢,我也想抱着小孙子玩耍,要做天底下最美丽的皇奶奶。”

逗得雍正与南宫霆相视而笑莫逆于心。

南宫霆清了清嗓子,才莞尔道:“便是你抱了重孙子,只怕你也是天底下最美丽的曾奶奶。”

黛玉有些得意,拉了拉雍正背后的长辫子,道:“这里的山水最好,山清水秀,茶香四溢。四哥,你可听到了,我们可是要等着抱着孙子的儿子,我们的重孙子,你可得好生将养着身子,不然我跟你急,十天不理你!”

雍正有些无奈地道:“你的身子才是不好,这些日子,路上见多了百姓的疾苦,乡民背井离乡,你自个心里也积了些郁气,哭了几场,昨半夜还叫嚷着胸肋疼痛,倒是忘了?你将养着身子骨才是正经事。将你身子养好了,才好来管着我。”

黛玉嘟着嘴,有些不乐意,她这些年给四哥养得很好,不过就是路上劳累了些,又见多了百姓贫困,心里不痛快是有的,胸肋虽有些疼痛,可也没有像四哥这般劳碌得吐血出来,还是要先管管四哥才是。

“茉莉玫瑰粥!”一道声音打破室中寂静,小厮急忙捧着热气腾腾的粥上来,香气极其浓郁,让人胃口大开。

雍正给黛玉盛了一碗,道:“茉莉玫瑰疏肝理气,冰糖润喉,很是该你吃,多吃些。”

黛玉拿着银羹匙小小地舀了满满一勺,吹着热气绕上眉间,光是闻着就已经极其美味,更何况吃下去?

吹得凉了,黛玉眼珠子微微一转,顺手塞进了雍正嘴里,巧笑道:“四哥,好吃不好吃啊?”

见她又调皮起来,雍正动手替她张罗,端着碗喂她吃,小勺子放在她嘴边,就是不拿走,黛玉只好张口吃了,吐了吐舌头道:“好甜啊,玫瑰虽甜馥,可是茉莉清淡,冰糖为什么放得这么多?”

尽是给雍正挑刺,一碗粥倒是有半碗都硬是塞在了雍正嘴里,两口子吃得是不亦乐乎。

南宫霆咳嗽了一声,眯起眼注视着两人,道:“虽说人人都知道你们伉俪情深,可是在我跟前有这般碍眼做什么?”

雍正瞪着他,并不理会,只是哄劝着黛玉多吃了些粥。

可巧又送上了茉莉花鸡片汤,黛玉不禁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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