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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禛心俜玉-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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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手中的小梅子抛在允祥怀里,雍正大步踏了进去,迎面便是一阵炙热之气,烟雾弥漫,竟是火枪铅子射来。

雍正眼疾手快,立即闪身避过,饶是他身形矫健,讯若闪电,那铅子也从他肩头擦过,蹭破了龙袍,拉出一道伤口来。

“允禟,你要做什么?”不用看,雍正已经厉声喝道。

待得烟雾消散,果然允禟右手拿着火枪,左手却掐在待遇脖颈上,眼中有一种肃杀狂乱之色。

地上尸首横地,皆是随侍着黛玉的宫女太监,竟都是火枪打死,一个圆圆的洞孔汩汩流血,一条性命便是烟消云散。

黛玉虽为允禟挟持,却依旧道:“四哥,我从来不知道,养心殿中,竟有密道,就是藏在龙塌之下。”

幸好,幸好今儿个星月两个,都与敦儿去富察家玩耍去了。小梅子虽小,可是目光沉静,竟是极为古灵精怪,从允禟出现之时,就不曾发现小梅子如泥鳅似的偷溜了出去,也许是因为允禟的目光都放在了自己身上罢!

雍正与已经进来的鬼影允祥望去,果然见到龙塌掀开,竟是一个黑黝黝的出口。

允禟冷笑道:“想必,你们千万防备,就是不曾防备到,宫中有一条谁都不知道的密道!”

自从年羹尧死,自己也潜伏入京,可是雍正心思缜密之极,防备极其严密,竟是无孔不入,幸而他自幼偷去玩耍之时,知道养心殿中有一条通往外面的密道,轻而易举,他便进到了宫里。

雍正不在意肩头的伤势,只是沉声道:“要朕怎么做,你才肯放了玉儿?”

在他跟前,说不得什么放了玉儿,就饶他一命的话,只能与他周旋。

心中亦拿不准允禟的心思到底为何,倘若说他卑鄙无耻,可是他却又的确在处置年羹尧的事情上立了功劳;若是说他好,偏生他竟胆敢私入皇宫,挟持玉儿,让他心头的怒气如黄河之水汹涌而来,恨不得立时吃了允禟的肉喝了他的血!

允禟将手中的火枪瞄准了雍正,笑道:“我要你死在我的面前,我方能解恨!”

允祥忍不住怒道:“九哥,你莫忘了,宜太妃娘娘尚在宫中颐养天年,你如此大逆不道,竟是让太妃她如何是好?”

允禟冷笑道:“我自顾尚且不暇,如何还能顾得额娘什么?她有五哥,原比我好的多,我也放心得很!”

说话之间,左手却突然越发紧了起来,黛玉的娇脸凝脂,此时竟是紫涨起来,渐渐有些窒息,可是她依然奋力地道:“四哥,不准你为我受伤……”

话音未完,已是上气不接下气,眼见着气息将断,雍正眼都红了起来,怒喝道:“放了她!”

一声吼叫,竟是震得众人耳中呜呜作响,允禟手中突然一颤,一阵烟雾弥漫,竟是铅子出膛,不知道射向了谁!







母仪天下 第152章 原来

就在众人心惊之时,雍正大叫道:“玉儿!”铅子打出,还需要新装,立刻便趁此扑了过去!

他心里面竟生出一丝恐惧,怕是打到了黛玉娇柔的身子上!

雍正身形极快,那允禟又是措手不及,竟是手上略松,瞬间黛玉便落在雍正怀里。

那鬼影和允祥亦是手眼迅捷,鬼影更是神出鬼没的身手,电光火石一刹那,他已经将允禟禁锢跟前,夺去了他身上的火枪。

黛玉亦是惊魂未定,抱着雍正的腰,上下打量,心疼地看着肩头的伤:“四哥,疼不疼啊?玉儿呼呼!”

一如幼时那般,轻轻地在雍正伤口上吹气,粉脸上的青紫亦尚未褪尽。

雍正仅仅地搂着她,几乎勒得黛玉即将断气,在他自己身上,刀山火海倒也不怕什么,可是事关黛玉一点点,他便恐惧不已,皇宫素来都是构筑精密之极,却为何竟会有密道穿过养心殿?真是百密一疏!

“四哥,没事,允禟不会杀玉儿的。”黛玉低低地在他的怀中开口,柔柔细细地想抚平他心中恐惧。

雍正闭上眼,手上略松了一些,可是手指却是在颤抖,此时他方明白,纵然身为帝王,也有很多措手不及掌控不了的事情。

豁然睁开眼睛,冷冷地盯着已经被鬼影和允祥挟制住的允禟,眼里射出利箭一般的光芒。

允禟脸上却是十分平静,方才的狂乱肃杀之气,竟然消失殆尽,转而为闲散的笑意,眼里却是深深的一道失落。

这般清雅的女子,纵然年已三十,已是儿女成群,可是却在她身上依然看到少女的天真与纯净,那一颦一笑,如花如玉,更添了些成熟的风韵,可是眼里的灵秀却是无人能及,她有她的幸福,这就够了啊!

允祥轻拍着吓得大哭的小梅子,怒瞪着允禟:“九哥,你这是做什么?竟敢擅入养心殿,挟持皇后娘娘,射伤四哥!”

允禟耸耸肩,淡淡地道:“这也不过就是虚惊一场而已。”

他毕竟也是习武之人,怎么能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射伤雍正那一枪,他也是看准了他的肩头射过去的。

至于黛玉,他怎么舍得伤了她?

那个小东西,小不隆冬的,他真的不会发现她么?不过就是故意如此而已。

依然如冠玉一般的脸上浮上一抹浅笑:“四哥,虽然你年纪大了,可是还是如少年一般矫健,身手可是没差上半分。”

雍正放开黛玉的身子,走上前去,迎面便给了允禟一拳,重重打在他的脸上,起了一块淤青,嘴角边也给打得出血。

“该死,你做什么,朕也不会拦你,可是你胆敢擅入养心殿,挟持玉儿,该死!”不禁连连诅咒,愤怒不已。

允禟摊开双手,眼里竟是有些揶揄之色,道:“我可不会真的害死四嫂的,四哥你急什么?”

自从雍正登基至此,头一回,他唤雍正为兄,叫黛玉为嫂,让允祥也愣在了一旁,不知道这位九哥什么时候竟改性了。

黛玉轻轻揉去脸上的青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有些怜悯地看着地上因此伤亡的太监宫女。

允禟生性风流,可也是极潇洒不羁,在他眼里,宫女太监亦不过是蝼蚁一般,固然没有伤害自己,可是却伤了这些无辜人。

雍正脸上的愤怒已然收起,冷冷地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一条密道?你来做什么?只为吓唬朕的皇后?”

他不过刚刚略明白些允禟与年羹尧勾结之事,却不曾想到,再进皇宫,他竟给自己这个一个下马威,几乎伤了玉儿!

允禟也不在意,看着黛玉,脸上的笑容像是个孩子,道:“四嫂,我肚子饿了,有没有什么好吃的东西?”

黛玉听了微微一愣。随即淡淡一笑,对雍正道:“四哥,你们兄弟几个去书房里小坐,我这边吩咐人收拾一下。”

将小梅子从允祥怀里抱回来,轻声哄劝着,便出了殿阁,径自吩咐外头的宫女太监收拾殿内的尸首,抚恤加了三倍,又叹息道:“抚恤先预备好,若是老家在京城中的,明儿个本宫亲自去赔礼道歉。”

谁的孩子都是孩子,都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因为自己而死,不亲自过去,她过不了心中的那道坎儿。

小梅子鼻子哭得红通通的,哭得累了,便在黛玉怀里沉沉睡去。

黛玉心里微有叹息,吩咐御膳房做了些吃食,便举步踏进书房中,却见书房中波涛暗涌,诡谲之极。

允禟笑吟吟地走了过来,瞄了小梅子一眼,笑道:“四嫂,真的吓着这个小粉团了?”

黛玉嗔了他一眼,淡淡地道:“当着她小孩子的面,杀了好几个宫女太监,她如何能不受惊吓?”

当时那样忙乱的时候,他的手掐在了自己的粉颈上,可是却感受不到他身上的杀气,所以,她心里明白,他不会杀了自己。

允禟摸了摸头,有些后悔地看着黑着半张脸的雍正,笑吟吟地道:“四哥,你的伤势真的不用理会?”

好歹也是兄弟一场,他也是很关心他的。

说得黛玉低低惊呼了一声,粉脸又有一刹那的苍白,方才尽顾着料理这些宫女太监的尸首,竟忘记了雍正身上带伤,忙一叠声的吩咐宣御医给雍正包扎伤口,顺手将小梅子塞在了允祥怀里抱着。

允祥看着怀里小女儿粉妆玉琢的笑脸,不觉想起黛玉小时候在雍正怀里撒娇的往事来,心里蓦地涌上一股暖流。

曾几何时,那时候的小娃儿,如今竟已经是好几个孩子的娘亲了,时光果然如流水而逝啊!

“四哥,四嫂,九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方才真是吓死我了!”允祥素来藏不住心事,看到雍正伤口包扎好了,立即开口询问,眼里也对允禟有些好奇,实在搞不明白,他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允禟却是对着一桌佳肴狼吞虎咽,风卷残云似的将美酒佳肴吃了个干干净净,才接过小太监递过来的茶水漱口擦嘴。

“听说养心殿年年都是时新应景的花卉,此时海棠开得最好,去赏海棠可好?”允禟若无其事地左右而言他,并不答话。

养心殿里的花卉,都是随着季节而变,一场春雨,打落了不少的海棠花,可是依然有些海棠攒三聚五,开得更好。

允禟指着一株海棠含笑道:“都说海棠开得好,如闺阁女儿赛若胭脂,可是我独爱那桃花芳菲,风卷残红。”

海棠开在此时,正当春日,还有一两枝桃花也尚未褪尽,竟是在角落里独放芬芳,越发如同着春衫的少女,盈盈娇软。

说得雍正脸色越发阴沉了起来,沉声道:“老九,你再胡说八道,别怪朕宰了你!”

允禟微微一笑,眼里竟似有一丝淡淡的情愫,望着一旁如桃花瓣的黛玉,眼中似含春露,身形袅娜如风中桃花。

“其实,很多事情,由不得自己,可是偏生,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有些人不就是妄图扭转乾坤么?八哥如此,年羹尧如是,为的,不过就是倾国红颜。可是天下之大,乾坤又岂止是凡夫俗子所能扭转的?所以,我放手了,我过得比谁都轻松些。”允禟旁若无人似的,款款而谈,眼光也一丝儿都不瞧向雍正,似乎含着一丝挑衅之意,可是却又似乎不是。

黛玉此时方明白,脸上也顿时烧红了,如灿烂的海棠红,原来竟是因为自己么?可是,她并没有见过年羹尧啊?

心中却是有些颤抖,当真是因为自己而生灵涂炭么?那让她如何面对天下百姓?又让她情何以堪?

她一直都是清净地与四哥过着日子,自知容色略好,生恐天生的桃花为劫,可是,竟还是惹了这些事情!

雍正却将黛玉揽入怀中,低语安慰道:“不用理会这些,原不是你的不是。”注视着允禟,半日不言语不。

允禟却也不在意,倒也是点头道:“四嫂,你并没有错的,错的,都是那些痴心妄想的人罢了!”

说着,也许是怕黛玉伤心的缘故,便只是看着允祥,笑道:“十三,你还记得你小时候不?那时候,我们一同在尚书房读书,皇阿玛来了。兄弟们潮水似的涌上去,将皇阿玛围得团团转,都将你挤到外面,你个头又小,身子又瘦弱,每次你都看不到皇阿玛,心里急得跟什么似的,眼泪都出来了,最后呢?”

说得允祥也红了脸,道:“我怎么不记得?每次嘲笑我最重的,就是九哥你,还吩咐别的哥哥们把我撞到一边。”

说起往事,允祥情不自禁地语气也轻快了起来,儿时总是无忧无虑的,可是心中对允禟还是有些愤怒的。

允禟爽朗一笑:“是啊,那时候,我就是讨厌你,凭什么大家伙儿都是兄弟,你就只跟四哥好?不跟别人好?也难怪他们都排挤你,不肯与一一同玩耍。那一次,我也是头一回看到,你见不到皇阿玛的脸,听不到皇阿玛说话,就像个小狗儿似的,趴在皇阿玛离去的脚印上闻着,别人都讥笑你,唯独四哥肯护着你,痛骂了他们一顿,他们才不敢欺负你。”

听得黛玉也不禁扑哧一笑,如铃清脆的笑声,扫去了一些阴霾,想起小时候雍正也说起过这件事情、

外人只觉得皇家子弟荣华富贵一生,可是谁能知道?他们有时候连最寻常的平民百姓都不如,手足相残,何等血腥!

允祥严重有些湿润,看着鬓边已有银丝的雍正,堂堂男儿,竟话音中有些梗咽:“正是,也只有四哥会护着我,疼着我!”

若不是有他的四哥,幼时人人欺负,少年又丧母的他,不会有如今的身份地位,不会有如今的平安无数。

九龙夺嫡,他们也有很多人忌讳着自己,想要自己的性命,不仅仅是因为四哥,还是因为自己也是皇阿玛的儿子,所以废太子一过,皇阿玛和四哥便将自己远远地撵到了江南,十年不曾回京,避过了很多的是非。

“所以我就是讨厌你,讨厌四哥!”允禟脸上竟有些恼色,道:“同样是兄弟,他对谁都不假辞色,连看都不会看我一眼,我也是他的兄弟啊,他就只会照顾你,给了你最真诚的手足之情,这些,都是比任何奇珍异宝都值得珍贵的!”

在皇家,最渴望得到的,就是毫无瑕疵的手足之情,那种情分,如同寒冬的暖阳,暖入人心。

额娘的疼爱,也许是真诚的,可是,在皇宫中的,儿女不过都是额娘用来上位罢了,谁的儿女多,谁的晋封快些。

德妃如此,生了胤禛,封了嫔,生了老六胤祚,则封了妃,自己的额娘,不也是如此?

小时候,从刚刚懂事开始,额娘就教导着五哥允祺和自己,要好好读书,好好讨好皇阿玛,让皇阿玛对他们赞赏有加,好让皇阿玛也对额娘另眼相看,时常到额娘宫中,这些,他都是记着的。

所以,他不稀罕什么慈母之爱,他想要的,是最真诚的手足之情。

他羡慕允祥,嫉妒允祥,指着允禟道:“因此你才会与八哥处处与四哥作对?你、你、竟是吃我的醋?”

怎么说,也说不过去啊!

允禟脸上有一层狼狈的薄红,道:“谁吃你的醋?滚一边去!身为兄弟,你要学会尊重兄长!我也是你哥哥!”

听得允祥愈加明白了些,不可思议地道:“九哥,你竟真的是嫉妒四哥疼我,所以才处处与四哥作对?”

“不成吗?”允禟倒也是落落大方地承认:“身在皇家,没有什么真正的手足之情,就是八哥与我好,可是那也是因为我额娘是郭罗络氏,是上三旗的女子,是尊贵的四妃之一。他与我好,也不过世因为皇阿玛并不是很看重我,我又天生爱经商,财富比谁都多,这样的手足情,纵然如何,也都市侩不堪!可是,你和四哥,却让我看到了最不可能看到的的手足情,所以我嫉妒你们,所以,我才与八哥联手,处处与你们作对。”

胤禛和允祥的那种手足情,在污浊的皇室中,竟是那般罕见而且珍贵,所以他心里气愤,嫉妒!

说到这里,长长叹了一口气,眼睛望着海棠生娇,道:“可惜,当我想回头的时候,已经晚了,所以,我只能处处小心。人生不过就是那么些年,我不想让自己的一生庸庸碌碌。八哥的事情,我都知道,也处处小心谨慎着,宁可知道,也不参与,他对我不过是利用,我又何必真为他卖命?”

允祥听到这里,便走过去拍拍他的肩头,道;“九哥,我真是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竟是像个孩子似的,因为这些事情,与我们作对这么些年,如今竟敢擅闯养心殿,还挟持四嫂,伤了四哥,你真的是找死啊?”

允禟斜睨了他一眼,振振有词地道:“林姑娘那样好的人,原是该有个比谁都好的归宿,虽然人人都说四哥和四嫂伉俪情深,可是我怎么也不相信,毕竟我可是没亲眼看到,今儿个,我也不过是试试四哥是不是真的会为了四嫂奋不顾身罢了!”

一席话让黛玉哭笑不得,更让允祥觉得匪夷所思。

他这话说的,竟是不过试试罢了?他打了雍正的那一枪,可绝不是试试,若是雍正的身手慢了一些儿,就必定被打中。

雍正倒也不在这上头说什么,只是冷声道:“年羹尧毕竟是久经沙场,亦深知朝堂规矩,他天生就是沉得住气的人,他谋划了这么些年,可也并没有动手,是你挑起了这场战事的罢?”

允禟含笑点头,笑涡在脸上显露,眼光也是如水一般清澈:“当年,八哥如此,年羹尧也是如此。只是,他比八哥少了些跳脱之气,任由他下去,必定是国之大患。我不过就是说几句话,帮衬些粮草,他就肯反了,原是他自己笨蛋罢了!”

说到最后,竟是有些孩子气,更让允祥愕然不已,大喇喇地道:“九哥什么时候这样为四哥着想了?”

真是百转千回,谁也没有想到,允禟竟会助雍正,挑起事端,让年羹尧发起战乱,罪名坐实,才好一举除掉。

雍正瞪了允祥一眼,咳嗽了一声,才淡淡地道:“虽说你的确助了朕的一臂之力,可是到底你已是叛国贼子,日后你打算怎么办?”允禟一直都是极之聪明的人,从以往到现在,他一直都是心思似隐似露,可是他没有允祀的狼子野心,所以,他比允祀更会让人放心,毕竟商贾上,有南宫家压制着他。

到今日,朝野才是真正的清明,内无横臣,外无狼将。

允禟仰首看着苍穹,竟似一块蓝莹莹的澄玉,可是他的心,竟也如空一般,淡淡地道:“在宫中,在皇宫,活了这么大的年纪,也经历了不少的争斗,如今想想,我究竟图的是什么?回首往事,我什么都没得到过,所以,我不想去管朝野上的事情了。倘若四哥真的给我记下一功的话,就放我走罢,永远在皇家玉碟中除名,再不返回京城!”

一席话出,让众人都是惊诧不已!






母仪天下 第153章 诉情 

听到允禟意欲从玉碟中消失的话,雍正与允祥都是十分诧异,允祥更是叫出声来:“什么?九哥你竟是愿意脱离玉碟?” 

这是什么样的心胸,竟是愿意脱离了皇室呢?也许是看透了,也许是装糊涂,更也许,他求的是一份自由,好生令人钦佩。想起在江南十年的自由自在,允祥不由得也生出一丝向往,如今帮衬着四哥,等到弘历能担当风雨的时候,也是他急流勇退的时候了,不知道,到时候是不是能与九哥一同相遇在江南那样桃花戚开的地方。 

他声音大了一些,登时将小梅子从睡梦中惊醒,转着脑袋正在迷蒙间,便先瞧见了一脸正色的允禟,自是回想起今日的事情来,立即哇哇大哭起来,短短嫩嫩的藕臂伸向黛玉:“坏人!额娘抱抱!额娘抱抱!” 

黛玉心疼地将小梅子抱在怀中,小梅子胡乱摸着黛玉的脸,气呼呼地道:“痛痛,额娘痛痛,阿玛打坏人!” 

在小孩子的心中,自己的父亲总是最厉害的,能打跑坏人! 

黛玉柔声道:“小梅子,那是九叔叔,不是坏人。” 

虽然允禟出现得太过突然,的确是杀了人,又吓着了小梅子,但是,的确是他太淘气了。 

小梅子睁着圆圆大大的眼儿瞪着允禟,气哼哼地道:“坏人,抓额娘,坏人!” 

看到允禟脸色一沉,吓得小梅子立即钻进黛玉怀里,黏着黛玉不放。 

允禟倒是笑笑,像是一缕阳光洒落殿阁中,驱散了方才的血腥之气。 

允祥疑惑地看着地道口,问道:“这里为何竟有一条地道?九哥又是怎么知道的?” 

听见允祥问,黛玉自是也掩不住好奇地神色,静静地凝望着允祥,小手不由得抚了抚自己的脖颈,这家伙真是够用力的,若是他果然心存杀心,再多用一点力气,自己就真的会窒息在他手中,与四哥天人两隔了。 

雍正语调亦是冰冷至极:“正是蒯祥建造紫禁城之时,亦不曾留下丝毫图样消息,说宫中藏有密道。” 

允禟笑道:“这些原是后世所挖掘,蒯祥又怎么会留下消息?” 

叹口气,可巧见宫女捧上茶来,立即先拿了一碗呷了一口,才淡淡地道:“我也是无意之中知道的。小时候顽皮,时常想出宫去玩耍,又比不得四哥少年时代便带着十三走过了很多地方,又曾在江南久住,有时候心里烦恼,便想出宫去玩。也是十一岁那年罢,半夜里想翻墙出宫,不妨跌进了一口枯井中,竟是发现了这条密道,通往养心殿,亦通往宫外。” 

允祥脸上浮现一丝奇异之色,道:“就是这般发现的?是哪口井?我倒是记得冷宫中才有一口枯井。” 

摸摸半个光脑袋,允禟笑道:“可不就是冷宫中的那口枯井,那里寥落无人,极少有人发觉的。” 

顿了顿,望着雍正,又看着黛玉,允禟才笑道:“据说,这条通道,并不是别人修建的,是一位皇帝有一位极其宠爱的女子深居冷宫,为保那女子平安,又不能对他荣宠无限,因此他便修建了这条地道,用来相会之用。” 

一席话,众人愕然,黛玉正在哄着小梅子,蓦然抬眸,秀色夺人,竟如同一道华光划破了海棠花影。 

康熙朝倒是有一位佟佳贵妃深居冷宫之中,原是当初佟佳皇后的妹妹,进宫便封贵妃,当时也算得是荣宠之极,可是不及几年便又被打入冷宫,即使后来康熙曾经允她出宫,可是她却是自闭深宫,不肯踏出半步,最终在冷宫之中萧然长逝。 

这位佟佳贵妃也是极其神秘,无人知道她对于康熙又算得是什么,她是冷宫不像冷宫,又名海棠宫,因为那时海棠戚开之地,在整座皇宫中,那所冷宫的海棠开得最好,即使是如今的养心殿,也不过就是按着季节送上而已,并没有那里开的天然而美丽,秀色冠绝人间,夺人心魄。 

海棠红如海,佳人美如玉。 

雍正宫中的消息,黛玉自是了如指掌,至于康熙朝的皇宫琐事,嫔妃之属,黛玉终究不太了然,也不想去深究。 

雍正淡淡地道:“你便是从那里知道的地道?朕却颇不以为然,你到冷宫中去做什么?” 

“呵呵,到底是四哥,一听就知道我说的话不尽不实!”允禟嘻嘻一笑,眼里对雍正,尽是钦佩之意。 

允祥瞪眼道:“听你的话,倒是不是你知道的?” 

允禟点点头,叹气道:“那时候,宫中的事情,额娘都是了如指掌,她知道海棠花开的地方,那个名叫佟佳的女子,算是美丽,听说是与当年的贾敏姑娘有些仿佛。不知道为何,额娘竟似知道些往事,也知道阿玛深喜贾敏姑娘,但凡和贾敏姑娘有些仿佛的,她都去见过,找过。那年海棠红的时候,她曾去找过佟佳贵妃,但也是她知道密道之后了。” 

他也跟着额娘一同去过,那时候他很小,不懂事,只知道那个素衣白裳的女子,秀色夺人,与眼前的黛玉有些相似。 

其实,他的额娘也喜欢海棠花,更爱桃花,可惜,世道不允许她去喜欢,因为,她毕竟不是阿玛心中的那个人。 

听说,只有太湖上的那个女子,才有资格称之为桃花,其他的人,纵然有些相似,也不是桃花。 

回眸仰视着晴空下的海棠花树,双眸清澈,嘴角边梨涡一点,竟是个孩子似的,往事总是容易留在心头,剪不断理还乱。 

宫阙深深,埋藏了多少红颜芳心?又埋藏了多少宫闱秘史? 

无人知道,也没有人想着去探索什么,所有的是是非非,总是会消逝在人的耳目之中。 

黛玉忽而轻轻一笑,如同初春的白海棠徐徐绽放在月光之下,柔和温软,道:“九弟今儿一来,倒是揭露了许多事情。” 

素手指着殿内的密道,道:“至少让我们知道了,这里有一条密道,能通宫外宫内。至于冷宫中的海棠,逝者已矣,我们也并不想知道什么。曾经的事情,因为和我娘相似,伤害过无数的人,不想再让这样的事情,影响到后人。” 

太湖上的一曲桃花,上官家的满门之灾,起源于,不过就是那句谶语,那支凤凰签,或者,还有那句桃花。 

雍正拥着妻子女儿,亦对允禟正色道:“竟是将你所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才好,朕的皇宫,不允许留着朕不知道的秘密!” 

春愁无力,海棠愈加软红,雍正的话,掷地有声,刚硬无比。 

允禟眸光沉沉,竟是孩子一般淘气,故意笑道:“长嫂如母,原是该听四嫂的话,往事不追究才罢!” 

一句话恼得雍正脸色乌沉沉的,惹得小梅子扯着父亲的脸皮,撒娇道:“阿玛不要黑炭,包黑炭凶凶。” 

说得众人都是笑了起来,允祥叹道:“九哥,如今你倒是满嘴里都是最四嫂极恭敬了。你若是嫉妒四哥跟我好,倒也不用带着火枪挟持四嫂,你没见四哥脖子上的青筋都挣得老高?非得老虎头上捉虱子不成?我怎么竟会有你这样的哥哥?四嫂软软嫩嫩的,比柳条儿还纤细,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瞧皮不揭了你的。” 

允禟听了,脸上有些歉意,走到黛玉跟前,深深长揖,道:“四嫂,实在是小弟鲁莽,还请四嫂见谅。” 

黛玉淡淡地道:“九弟不用如此多礼了,只是日后不要视人命如草芥,我倒也是心中甚慰。” 

心里有些惭愧,有些悲哀,更有着深深的歉意,蝼蚁尚且爱惜性命,这些无辜的宫女太监,莫名其妙就丧命在允禟手中。 

允禟笑笑,看着雍正和允祥,瞄了鬼影一眼,只是有些纳闷他到底是谁,可是却也并不多问,只是叹息道:“我很累了,不想再在京中逗留,想去走走,看看山河大川,我想我的心,也不会独独拘束在一方京城。如今名声坏了,倒也是好,四哥可以趁此将我踢出皇室,也是杀鸡儆猴,我也好走得轻快一些。” 

雍正沉吟了片刻,淡淡地道:“如你所愿。” 

毕竟,早早允禟便已非皇室权王,他仅是皇裔而已,身为康熙第九子的身份,也并没有给他带来他想要的东西,离开,是最好的归处,不然,总是有些权臣,也会打着他的旗号反叛。 

此时允禵圈禁皇陵,但是日后,却是谁也保不住他会不会将雍正非德妃所生的事儿捅出来。 

允禟离开,是明智之举,也是,他的心之所愿。 

雍正四年四月,抚平了因年羹尧反叛而生的乱世,雍正正式将罪人允祀、皇上允禟,踢出皇家玉碟,圈禁起来。 

没过数日,消息传来,允禟在寓所中,圈禁之前,引咎自尽。 

海棠花枝纵横交错,花气如雾,浓艳醉人,映红了黛玉,也映红了小梅子粉嫩的小脸,如花儿一般喷芳吐艳。 

清晨的微露,将清甜的芬芳送入鼻端,空中亦有些淡淡烟雾朦胧,沾湿了衣襟,也沾湿了青鬓,可是有一种清新美好之气却是萦于胸臆之间,喜得小梅子手舞足蹈,皇阿玛上朝不在,她就可以独霸皇额娘,真好! 

黛玉抱着小梅子坐在海棠花树下,轻声哼着小曲儿:“小梅子,额娘唱曲儿给你听好不好?” 

“不要!”小梅子很不客气地拒绝,亲昵地蹭着黛玉的脖颈,撒娇道:“额娘,作诗啊作诗啊!” 

甜甜的嗓音,可是比蜜糖叫得还甜,黛玉忍不住重重地吻着她的小嫩脸。 

雍正上朝去的时候,总是自己无聊,也只好逗着孩子们玩耍。偏生孩子们大了,都各处去淘气了,只有小梅子一个儿陪着自己,一个个都是淘气的小宝宝,长大了,总是在自己的眼前一点一滴地长大。 

四哥昨儿个夜里说了,如今万事都定下来了,内忧外患一并结束,想带着她去过两天消停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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