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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禛心俜玉-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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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又道:“这几年,朝野动荡不安,婆婆家年景可好?今年的地,也有耕牛来耕地了吧?”

婆婆笑开了脸,露出牙齿稀疏的嘴,道:“朝廷上的那些事儿,俺们不管,只要百姓日子好就是了。有人说,现如今的皇上弑母逼父,大力安置自己的心腹,处置前朝老臣,还不将前朝老臣放在眼里,每每都不给脸面,实际上呢?谁知道啊?皇上好得很,俺们家原是世代贱籍,是皇上的恩典,才与平头百姓一般摸样,日子也好了。”

黛玉闻言点点头,是的,做事无愧于心,是功是过,也都是让别人来评说。

弘历满头大汗地过来,插嘴道:“婆婆,怎么说是皇上弑母呢?宫中可是差得清楚,德太妃是自尽而亡,欲嫁祸皇上的。”

婆婆忙道:“这些俺就不知道了,只是听说罢了,如今传说的,将皇上都说成了残暴不仁的暴君了!可是,谁管这些去?让俺们百姓日子好了,那就是好皇上,论起来,现如今的皇上,可比上一个皇上好得多,没有那么多的人来让俺们多交税了。倘若百姓日子不好了,谁说皇上好去?朝廷上,争来争去,都是他们的事情,俺们百姓只管过日子就是了。”

黛玉含笑道:“婆婆就只管放心吧,如今的皇帝,心系天下百姓,如今交税的事情也听说了,不管男女,总是按着人头交税,偏生家里人多地少,常年累月给地主欺压,日子很是艰难。等朝廷上的事情安定了,再过些日子,皇上还要实行新政,摊丁入亩,家里有多少成年的男丁,就分多少的地亩,日子总是会好起来的。”

一席话说得那婆婆喜不自胜,连声咂嘴念佛不绝,道:“果然是圣明天子,这样百姓才能过上好日子呢!”

黛玉点头含笑,与婆婆告辞的时候,方往金佳婆婆家走去,方对弘历道:“当年你皇玛法时常南巡,说是体察民间疾苦,可是最终呢?皆因南巡,而花费了江南道许多官员的财物,这些亏空了的财物却都要从百姓身上压榨,你皇玛法所到之处,也都是事先安排好的行宫别馆,又怎么能见到百姓的疾苦?你阿玛为王多年,少年时代在民间行走甚多,于民事体察甚多,他的眼光胸怀不仅仅是皇宫一所之地,而在于天下。你阿玛不是井底之蛙,你可也不要坐井观天。”

弘历听得若有所思,仰头笑道:“额娘你放心吧,孩儿谨记在心,必定效仿阿玛,胸怀天下百姓。”

黛玉点点头,满意地空出一只手拍着弘历的肩膀,曾几何时,她的儿子,亦能承担一方风雨。

眯眼看着空中的一道金轮缓行,黛玉放轻了脚步。

贪恋山间的美景逍遥,黛玉吩咐远远跟着的侍卫宫女先到金佳婆婆家去等着,他们娘儿三个沿路看着两边景致。

黛玉耳朵一动,目光一跳,含笑对弘历道:“弘历,你怕不怕呢?”

弘历习武之人,自是耳朵灵敏,笑道:“孩儿怕什么?”

一句话,傲然生威,身形也显得高大起来了。

一群黑衣蒙面之人围绕在了母子三人前后,低哑着嗓子道:“我们主子有请,皇后娘娘,弘历阿哥,随在下走一趟吧!”

黛玉清凌凌的双眸中洋溢着淡淡的傲气和坦然,竟是没有丝毫畏惧,含笑道:“我也想见见你们的主子是谁呢!”

如此有礼的杀手匪徒,倒还是头一回见,想必是他们主子吩咐的吧!

他们连马车都预备好了,包得严严实实,想得很细致,里头也是一应俱全,瞧着各色糕点茶水被褥,黛玉轻笑。

弘历也是一副畏缩的摸样,似乎是不会功夫的,依偎在娘亲身边,好似寻求额娘的保护。

惹得黛玉不禁一笑,是的,外人只道弘历读书骑车都是十分了得,功夫未必,难怪弘历装得这么像。

“额娘,你说,是谁来绑我们呢?”弘历清亮亮的嗓门,可没有一丝儿害怕。

真是的,要是让皇后和皇子公主被匪徒绑去了,宫里的侍卫太监,暗中跟随的金甲卫队血滴子卫队都一起去自杀好了。

黛玉无奈地哄着怀里清醒了的小梅子,许是马车中太沉闷了,小梅子张着小嘴就哇哇哭叫,一个劲地张着鼻翼想呼吸。

黛玉轻轻揭开车帘子一角,透出些许的气息,小梅子立刻就不哭了。

弘历在黛玉耳边低语道:“额娘,为什么要带小梅子出来?那样不是更碍手碍脚么?”

黛玉看着他,亦悄声道:“笨蛋弘历,倘若不带小梅子出来,他们才会心中生疑。毕竟额娘本来就是要带你们来还愿的。”

那些人,将他们母子关在了一所黑屋子里头,只开着一道半尺方圆的小窗,透着些许散淡的阳光,瞧着竟是斜阳余晖。

幸而他们对自己还算礼遇的,不曾用绳子捆绑着他们,也不曾碰他们一根手指头,必定是上头吩咐的了。

弘历故意气得哇哇怪叫,重重地踢着屋子,却传来“砰砰”的声音,痛得他抱着脚金鸡独跳,怪叫道:“额娘,这是铁房子啊!京城中怎么会有铁房子?这里必定是乡下了,可是谁会建一所铁房子囚禁肉票啊!”

语气中慢慢的都是哭意,可是就着光线,却是对黛玉扮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一丝儿都没有肉票的自觉。

黛玉浅笑,也是无可奈何地道:“额娘也不知道啊,不知道到底是谁,竟然胆敢绑当今的皇后和皇子公主。”

弘历忿忿不平地道:“回头让皇阿玛对他们千刀万剐处死,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外面,静悄悄的竟是没有一丝儿声响,更没有人过来对他们说什么,让弘历气得大叫大嚷,吵得小梅子也大哭起来。

狭小的铁房子,弘历的叫声,小梅子的哭声,交织成了一片,让黛玉十分无奈,实在是弘历太淘气了,非得吵嚷得厉害。

可是他终究年幼,许多事情不明白,倘若那人想用孩子来威胁自己,自己还会如此坚定平和么?

既然外面无声息,黛玉便哄着小梅子,与弘历谈论天下大事,倒也是难得的悠闲时光。

黛玉笑道:“其实,世间最幸福的生活,就是男耕女织,儿孙满堂,平平安安地含饴弄孙,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时候呢!”

听了这话,弘历撇撇嘴,道:“那也不是,像皇阿玛和额娘,即便不是男耕女织,可也是儿女满堂,幸福至极。额娘,你不是说过么?登到九五之尊的位子,不是为了一己私欲,二是为百姓谋求更大的平安,纵然是生为平民百姓十分幸福,可是,还不如皇阿玛这般操劳,为百姓谋福。”

点点头,黛玉低语道:“是啊,你说得极是。你皇玛法中意你皇阿玛为皇帝,并不是因为他有多好,而是他能善待天下百姓。从顺治皇帝入关以来,大清的江山千疮百孔,你皇玛法一生,又多是戎马生涯,三藩之乱,准格尔之乱,乃至于平复台湾福建等地,又与罗刹国建立条约,无不是战乱连连,百姓生灵涂炭,留下的弊政太多,只有你皇阿玛的狠劲儿,才会快刀斩乱麻,填补这些年的疮孔,还百姓一个好年景。

弘历眼中情不自禁地生出无数的敬佩:“原来是这样,看来,也只有皇阿玛才适合做这一任的皇帝,承上启下!”

逗得黛玉笑了起来,轻嗔道:“什么承上启下?你当是做文章呢?”

弘历叹息道:“有时候我跟着皇阿玛学武的时候,皇阿玛就对我说,他要留给我一个清明的江山,要让骂名都堆积在他身上,到时候我就不用背负着这许多骂名了!皇阿玛真是可怜,在百姓心中的口碑极好,偏生就是有人唯恐天下不乱,颠倒黑白是非,所有不是的矛头都指着皇阿玛。”

“这是没有法子的事情,嘴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说什么,咱们如何管得着?”黛玉微微叹口气,道:“青史总是由后人来写,是非曲直不用自己夸赞自己,总有一天,天下人都会明白你皇阿玛的清白。”

为君者,做事自然是少不得的刚愎自用,但是,只要唯心而已,不愧对天下百姓,也就足矣。

弘历好奇道:“那皇额娘,今儿个抓了我们来的,是谁呢?应该是八皇叔吧?”

不等黛玉点头,已听得窗外一阵击掌声,允祀含笑道:“皇嫂果然是聪明绝顶,小弘历也是不让皇嫂的聪明才智啊!”

语气一如既往,十分温文儒雅,可见,从黛玉出宫至今,在桃花宴上,也并不是偶然。

黛玉神色不变,淡淡地问道:“八弟,你果然决定铤而走险了?”

允祀冷笑道:“什么叫铤而走险?我只是问皇嫂借一件东西罢了。”

黛玉淡淡地道:“屋子里闷得很,你就从窗子中跟我们说好不成?”

也并不问他到底想要什么,其实不用猜,也知道,他想要国母凤凰令。

“谁不知道你机变无双,我怎么着也得防备着一些儿!”允祀毫不客气,声音中隐隐一层凌厉的狰狞。

黛玉吐出一口气,淡然地道:“允祀,你原本可以选择走向幸福的,何必非要选择走上这一条路呢?你知道不知道,一旦走上了这条了,就永远没有回头路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是不是,你非得成为阶下囚才甘心放弃?”

允祀恨恨地道:“不要在我跟前这般道貌岸然,我走到今天,也都是你们逼的!”

用力用拳头击打着铁屋子,声音震得小梅子哇哇大哭,一个劲儿地往黛玉怀里钻,好不惹人怜惜。

黛玉有些生气地道:“你砸铁屋子做什么?别吓着我的孩子!”

望着红通通的拳头,泛着一些血丝,是给铁皮蹭到了的,允祀方缓缓地道:“将国母凤凰令交出来,我就送你们走。”

原来,他执着于心的,真的是那个足以与龙军抗衡的凤凰令。

而雍正倘若只有帝王令,也是无法号令金甲卫队的,他又有了势力与雍正一搏。

黛玉冷冷地道:“你是亲王,不是皇后,国母凤凰令,只传给一国之母,如今是我,我只能传给我做皇后的儿媳妇,而不是八弟你。倘若你心中还有一丝良知,就放手吧,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世间没有卖后悔药的,总有一天,你会为这个吃到你最大的苦头。”

“我只要国母凤凰令,倘若你想让你和你的孩子平安,就早些儿做出决定!不然,会有苦头给你们吃的,我说到做到!”

允祀冷冷的话,被风吹进了铁屋子中,散开来,如同破碎的桃花一般,自此便无声息。

弘历大大地叹了一口气,道:“皇额娘,八皇叔走了,要留着我们在这黑黑的铁屋子里过夜不成?”

初春,可是还有一些料峭之意,看着阳光越来越晕黄,就知道太阳要落下了,一会儿黑夜到来的时候,天地间黑如墨,冷得可是吓死人的,黛玉的身子娇弱,小梅子更小啊。

可是,他坚信额娘的意思,做什么事情,总要有一些付出,才能得到,不以身犯险,总是抓不到允祀的小辫子。

今儿出来一天,也做了很多事情不是?

额娘带着他去还愿了,也去了桃花宴,还玩了掷桐子,也知道了很多的道理,并没有白白出来的,虽然此时是阶下囚。

还好,地上只是土地,并不是铁皮,黛玉小心翼翼地脱下披风垫在窗口下方的位置,抱着小梅子坐下,弘历也坐下靠着她。

黛玉的从容和淡定,轻轻地哼着小曲儿哄着哭闹不休的小梅子,一丝儿也不在意允祀的狠话,让弘历更是敬佩不已,不满地道:“皇额娘,好歹我才是男子汉呢,怎么你就不能装得柔弱一些,躲在我怀里啊!”

坐了一会,黛玉含笑问道:“弘历,你怕么?”

弘历就着越来越微弱的阳光看着黛玉如美玉一般的容颜,挺着胸脯道:“弘历才不怕!”

黛玉轻笑,笑得弘历有些赌气地转过身子,耸肩道:“弘历是男子汉大丈夫,才不会怕这些宵小之徒。”

将小梅子放在膝上,黛玉抓着弘历,道:“是的,额娘的弘历是最乖最不怕的,会保护额娘的。”

听得弘历有些喜欢了,才闷闷地问道:“皇额娘,你怎么就真的不担忧?”

黛玉淡淡地道:“担忧什么?怕他们?我死了,他们还是得不到国母凤凰令,可是倘若他们得到了凤凰令,咱们却一定得死,因为他们不会让任何人泄露他拿到凤凰令的事情。说是送我们走,实际上,是送我们上西天呢!”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弘历揉眼道:“好黑啊,太阳落山了。”

伸手不见五指,此时才了解其中真义。

“天黑不怕什么,屋子再黑,也没有人心的黑。”黛玉声音没有丝毫慌乱,依旧如春风中飘落坠地的桃花一般。

弘历有些热得想脱衣裳,抱怨道:“皇额娘,入夜了,为何竟是这般热?”

惹得小梅子也从睡梦中惊醒,哭叫起来。

黛玉心中微微一颤,道:“他们在外面烧铁皮,想烤死我们啊?”

弘历一面抹黑脱衣裳,一面恨道:“没想到,我堂堂大清皇子,如今竟成了烤乳猪了。”

逗得黛玉一笑,也站起身来,四面都是热气,看来允祀果然是铁了心要逼着自己交出凤凰令了。

越来越热,热得母子三个都几乎喘不过气来,小小窗口送气,不过是杯水车薪而已,顶不住这样热的火烧铁皮气。

弘历到底还是个孩子,方才还在额娘跟前逞英雄好汉,这时候却是头一个顶不住热气乱跳脚,吼道:“爱新觉罗允祀,该死的,你竟然火烧铁屋子,找死啊?是不是想烤死我们?”

允祀阴狠冰冷的声音在窗外道:“只要你皇额娘交出国母凤凰令,我就饶了你们。”

他已经没有后路了,只能如此!

黛玉淡淡地道:“你这般狼子野心之人,岂能将凤凰令交给你?纵然是我身死此处,也绝不会交给你!”

外面的火似乎越来越旺了,红红的火光透过小窗口,也送进一些光亮,可见火焰之胜,热气逼得弘历双目通红。

“皇额娘,难不成,我们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啊?被烧得面目全非?”弘历大叫着。

要果然如此的话,比烤乳猪都不如了,烤乳猪至少还是给人吃的,能让人瞧出本来面目是猪,那他们要是给烤死了,可就是焦炭了,谁还能桥得出来,那几块焦炭竟是堂堂大清的皇后和皇子公主!








母仪天下 第144章 处置

热气越来越浓了,映衬着火光,铁皮泛红,吓人得很。

火烧着铁皮,有一种刺鼻的铁锈味儿,让人心儿乱颤。

弘历吓得跳脚不已,脑子已经转的飞快:“皇额娘,烧得铁皮越来越红,我们非死不可啊!而且,铁皮烧红了,铁门会和铁墙黏在一起,纵然有钥匙也打不开了啊!”

苍天有泪,咋这时候不下雨浇灭外面的火啊?

他弘历真的是天妒英才,要命丧此地么?

皇额娘说她神机妙算,怎么还不算来救星啊?他真的就要成了烤乳猪了!

跟着她,真是危险啊,不过弘历非要跟着过来,也只好让他吃些苦头,学些雷厉风行的手段,总不能对敌人心软。

允祀的声音,穿破了火光,送了进来:“四嫂,你当真为了一个记吃不着又救不得命的凤凰令,让你们母子三个活生生地闷死在这所铁屋子里不成?只要你将凤凰令扔出来,小弟立即吩咐人打开铁房子,放你们娘儿几个出来。”

黛玉的心里,似乎也燃了一簇火焰,可是依然傲然道:“爱新觉罗氏的后人,决不允许这般懦弱,我是爱新觉罗氏的媳妇,也是爱新觉罗的后人,从不会受威迫而交出身负的重责大任!”

允祀笑声中有些嘲弄,道:“原来,为了你们所谓的重责大任,竟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舍弃!”

听了这话,黛玉语调冷得冻彻人心:“即便是我将凤凰令交给了你,你真的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不取我们的性命么?从前,四哥没有夺嫡之心,却已是你们的肉中刺眼中钉,你又岂会留下我们的骨肉成为你的威胁?”

允祀击掌赞叹道:“到底是四嫂,果然是聪明绝顶!”

声音忽而怨毒极深地冷哼道:“你们只会指责着我,可是,倘若天下不是我的,我不也是砧板上的一块肉?任人宰割?”

黛玉叹息道:“你又何必如此执拗?倘若你没有这心思,谁会伤你什么?一心一意善待阿穆,不上阴鸷,岂能无子?从头到尾,九龙夺嫡,都是从你开始的,是你挑起了这一场古今罕见的手足相残。阿穆离了你,她嫁了人,有了孩子,你呢?纵然张氏生了私旺,可惜天生痴儿,你竟是还不明白么?”

那是上天的报应,注定了让他绝子绝孙。

“你知道什么?你明白什么?不许胡说八道!”给黛玉说破了心事,允祀登时在外面暴跳如雷。

黛玉无言,他的心,已经走上了他认定的道路,别人说什么,都只是容易激怒他而已。

突然地皮一阵轻微的震动,黛玉忙扯着弘历小心地后退了两步,只是不碰着烧热的铁皮而已。

只见地上一阵软软的松动,钻出一个金甲卫士来,悄没声息,对黛玉和弘历作揖行礼。

黛玉神色淡然,弘历却险些叫出声来!

怪不得皇额娘这样镇静从容,原来素手亦能翻云覆雨!

只是,弘历看着钻出来的两个金甲卫士,望着黑黝黝的地道,心里还是有些疑惑,好生奇怪啊,额娘怎么知道金甲卫士会从这里打地道进铁房子里呢?还是皇额娘会神机妙算?嗯,回去一定要问问皇额娘。

黛玉一面与允祀争锋相对,一面做手势吩咐金甲卫士先带弘历下去,小梅子哭得更是厉害,让弘历很是想先抱走。

黛玉清眸如波,瞪了他一眼,弘历方乖乖地从地道里钻出去。

眼瞅着已经去得远了,铁房子内的气息更沉闷了,小梅子哭声渐弱,黛玉方从容地钻了出去,两名金甲卫士殿后。

地道修饰得极齐整,可见金甲卫队的能力果然不容小觑,只是还是有偶尔掉下来的土渣渣,母子三个好容易走出去,见到了一线光芒,登时母子二人都不由得吐了吐舌头,脸上身上都有些污泥,实在是不怎么可爱。

地道口处,却是铁青着脸的雍正,手中提着一只羊角灯,正在等着他的妻儿。

夜幕如墨,星子如珠,本应是清新的山间味道,此时却尽是火烧铁皮的锈味儿,呛鼻得很。

雍正心里的火动了起来,将羊角灯递给身边的李德全,大步上前,用力抱着黛玉在怀里,一颗心才悄然放下,恨声道:“你说出来还愿,竟做这样大的事情,你嫌日子太沉闷是不是?”

黛玉急忙举高手里的小梅子,叫道:“四哥,小心,别挤着小梅子!”

呼吸到冷冷的夜风,毕竟清新了许多,小梅子的哭声登时惊天动地地爆发出来,在寂静的夜晚更是分外响亮。

黛玉虽然有些狼狈,可是不掩她的高贵淡丽的风度,轻声细语地哄着小梅子,看着雍正黑了半边的脸,不由得心中偷笑。

雍正摊开身上的披风,给黛玉罩上,将她搂在怀中,遮挡着夜间的寒风,不觉又责道:“你很是不该自己做主,你知道不知道?当我听说你们被关在铁屋子里的时候,心有多担忧。”

黛玉仰首看着他倏尔轻松的脸色,将头靠在他肩上,柔声道:“四哥,对不起。”

雍正凶狠地道:“一句对不起就行了?你吓得我可是白了头发的。孩子没事罢?可怜的小梅子,哭得眼睛都红了。”

得到消息的那一刹那,他的心几乎就停止了跳动,平生头一回,他有害怕的感觉,允祀的狠,可不是任何人能想到的。

黛玉怜惜地亲了亲小梅子的小泪脸,柔声道:“梅子不哭啊,额娘亲亲,额娘疼疼。”

小梅子嘟着小嘴,不住地打嗝,可怜兮兮的窝在这个没良心的额娘的怀里。

迎着夜风,看着前方一片火光,黛玉轻声道:“铁屋子就在那里罢?可是抓了个现形?”

望着雍正身后还有几个老臣,脸上有着惊骇之色地看着火光,似乎有着不敢置信,在夜风中,几把老骨头竟是弱不禁风。

雍正脸上阴狠之色甚浓,冷冷地嘲弄道:“如今也该叫他们瞧清楚老八的狼子野心了。”

弘历正在身后跳脚不住,抱着膀子道:“皇阿玛,眼里心里就只有皇额娘,不给我找件衣裳穿啊!”

黛玉回头就着灯光一瞧,登时忍俊不禁地嗤笑起来。

在铁屋子里太热,弘历将衣裳都脱了,光着膀子,如今瞧来分外狼狈不堪。

雍正瞪了他一眼,道:“你额娘胡闹,你也跟着煽风点火,回去看朕怎么收拾你!”

弘历吐了吐舌头,在雍正锐利的眸光下抱头鼠窜,批着侍卫送上的衣裳,方对黛玉道:“皇额娘,皇阿玛大小眼,太不公平了!对皇额娘就没有责备什么,却来斥责孩儿!皇额娘可是罪魁祸首啊,孩儿顶多就算是个从犯,要从轻发落的!”

黛玉明眸流转,在夜中更似天空中的星辰一般,闪闪生光,轻斥道:“弘历,好生穿了衣裳,莫着了凉。”

与雍正走进火光处的时候,四面金甲卫士环立,几位老臣扑地大哭,直嚷着自己有眼无珠,竟错认允祀贤明。

允祀眼中有些恨意,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竟安然无恙的黛玉:“怎么可能?”

黛玉淡淡一笑:“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只是要看着想不想去做而已。廉亲王不就是如此想的么?你不服上皇将皇位传给万岁爷,你想扭转乾坤,可惜,你忘记了,当日里你就斗不过四哥,更何况如今呢?蚍蜉撼大树谈何容易!”

“不可能!”允祀大叫,眼里的恨意更深了,溶入了黑夜之中,恨声道:“我斗不过他,可是我不甘心我连你都斗不过!”

他原是孤注一掷,即便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同归于尽,也会让雍正痛心一生。

可是,他还是败了,白的这样凄惨,万劫不复。

轻轻叹息出声,黛玉转头看着雍正,道:“四哥,廉亲王不相信他是输给了我呢!”

雍正闻言,冷冷地站在允祀的面前,身形挺拔,似山一般沉稳,目光锐利,似海一般深邃,淡淡地开口道:“没有什么信不信的,皇后心思缜密,有诸葛孔明之才,即便是朕,也佩服她三分,更何况连廉亲王你?今日的事情,连我都给她瞒着,所有的事情,都是她一手策划的。你想要凤凰令,可是她却早你三分将你的计策猜的了七八成,不过就是请君入瓮罢了!”

转头望着诸位随着他出宫找皇后的朝臣,冷冷地道:“各位爱卿,看到如此形容,可还有什么话说?”

声音清亮沉稳,响彻半空,震得几个素与允祀交好的朝臣扑腾跪倒在地,顿首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廉亲王谋杀皇后、皇子、公主,企图夺到国母凤凰令,有谋权篡位之心,按律当凌迟处死!”

“廉亲王狼子野心,欺瞒天下,该当重重治罪!”

雍正拂袖下旨:“来人,将廉亲王允祀压入天牢,听候发落!”

一句话,注定了允祀一生自此而败。

雍正之所以不下旨处死,皆因康熙犹在世上,毕竟是手足兄弟,也要知会他一声。

回到宫中,已是深夜,星子俏皮地眨巴着眼睛。

黛玉梳洗过后,乖乖地坐在雍正面前,听他数落着自己的罪状。

雍正冷眼看着她乖巧的模样,心头情不自禁地一软,将她搂在怀里,叹息道:“玉儿,你吓死我了。”

黛玉偎在她怀里,静静地不说话,半日才轻叹道:“四哥,不喜欢看着你没有把柄的时候,拿廉亲王没法子。”

江山社稷是四哥的,可是她是四哥的妻子啊,夫妻本就是该联手排忧解难的,不是一个操劳,一个享福。

深知黛玉的倔傲,雍正也拿她没有法子,幸好她平安,这就足够了。

夫妻间本没什么话好说,眼里的清光流转,胸中的心灵相通。

倒是狼藉回宫的弘历給妹妹大大地笑话了一场:“哥哥,羞羞啊,还说会保护皇额娘呢,最后,你先热得软了脚!”

弘历没好气地等着笑话他的星星:“皇额娘那可是历经了多少风雨啊?怎么是我们这些晚辈能比的?天下间的女人中,也只有皇额娘才会这样厉害,臭闹闹,烂星子,你可连皇额娘的一零儿都比不上呢!至少你哥哥我还陪着皇额娘一同以身犯险!”

说着,扯着黛玉的衣袖,好奇地问道:“皇额娘,他们怎么就知道要挖地道救我们呢?”

黛玉眼波如水,温柔地理了理他的衣裳,才道:“弘历很有男孩子的勇气,比寻常人家的少年好上许多,额娘很是欣慰。星儿,不准笑话哥哥,你光说哥哥的不是,若是你,只怕已经哭得声嘶力竭了呢!”

并不回答弘历的问话,有些事情,孩子能知道,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

听了黛玉的话,弘历益发得意起来,望着星星便道:“怎么样?虽然比不上皇额娘的临危不乱,但是我也是没掉一滴眼泪!”

李德全走过来到黛玉跟前,轻声道:“娘娘,听说廉亲王入了大牢,惠太妃入宫来求见娘娘,闹腾得很是厉害。”

也难为她自,自己的儿子圈禁抑郁而死,原本以为依靠着养子能安享晚年,却不曾料到,百转千回之后,亦是败落。

黛玉微微一怔,站起身,便往外面去,果然瞧见惠太妃端坐在那里,高傲地道:“你们送本宫出宫,到老八府中颐养天年,如今却又抓了老八,竟是想置本宫于死地不成?本宫统共也就这么一个依靠,你们竟如此狠毒,要将他治罪!”

黛玉从容应对:“太妃今儿来,不就是想要本宫给太妃一个交代么?”

惠太妃见黛玉如此,毕竟是久经风雨之人,只好点点头,有些慌乱地扭了扭手帕,道:“正是。”

黛玉素手轻抬,吩咐宫女道:“来人,将贾元春带过来。”

贾元春?不是废太子的侍妾,已经沦为浣衣局贱奴的贾元春么?

惠太妃正在发呆,已经见到宫女领着一身素衣的贾元春,衣着倒也算得洁净,面黄肌瘦,神色黯淡,想来这十余年中,真是吃了不少苦头,挨了不少的打骂,唯独一双圆圆大大的眸子还算的是十分精神。

“小的元春,给皇后娘娘请安,给惠太妃娘娘请安。”元春如今十分恭敬,不敢有丝毫疏忽。

这些年,她也吃尽了苦头,幸而她生前知道的事情不是很多,也不曾十分算计黛玉,因此宫中才留了她一条性命,前儿个的时候,黛玉问她,知道些什么,愿意不愿意指正允祀,她一口答应了。她不求什么荣华富贵,她也看透了,只求能入空门,在佛前忏悔,为她无辜的孩子。

黛玉抬手免礼,淡淡地道:“元春,将你素日知道的事情,一一告诉惠太妃罢!”

元春答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低头道:“当年直郡王魇太子殿下的事情,原是廉亲王一手谋划的。”

“啪”的一声,惠太妃手里的茶碗落在地上,摔得粉碎,茶水亦淋了她裙摆,颤抖着声音道:“你说什么?”

黛玉忙吩咐人来替惠太妃收拾,又命人收拾摔碎了的茶碗。

元春哪里敢抬头?只是低声道:“当时小的家里站在太子殿下的麾下,和八阿哥的麾下,因此,当日里魇太子的事情,是家父和八阿哥一同联手谋划的,太子殿下的指甲头发小衣物等,都是小的私自传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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