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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禛心俜玉-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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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高云淡,可是心情却已恢复。

张望着园子里虽似红颜凋落的花儿朵儿,黛玉却是找寻着秋日开得正好的海棠。

外面的风雨雷电,自有她的丈夫去料理,而且会保护着一家大小。

正在园中徘徊,忽然一名淡雅从容的妇人悠然而地,容颜如旧,气度依然。

黛玉含笑叫住了她:“敏慧!”

妇人回眸,看着黛玉一身素雅,如风中的菊花,摇曳曼妙,不禁微笑道:“福晋今儿个起得倒是早!”

樱桃一年年的脱掉红衣,芭蕉一年年地褪掉绿裙,那拉氏敏慧,也成了一个从容淡定的妻子,慈爱安祥的母亲。

谁能想到?当初指婚胤禛,死心眼地耽误了十几年的芳华,最终,她回头得及时,放开了心,人也潇洒起来,形容也更带着婉转风华。那桂香包围中,她看到,那双孤寂的眼,虽然金佳士伦是雍亲王府的管家,但是毕竟也是旗人身份,敏慧下嫁,当时可真是震惊了京城的所有权贵高官。

他们都笑,笑敏慧蹉跎了红颜芳华,以前眼高于顶,瞧不上许多权贵人家,当她出宫,便也无人登门提亲,那也是一种报复的畅快,谁让敏慧少女时代,总是对名门公子不假辞色,讥讽如潮,敏慧却是置之不理,三十岁上下,却从皇帝亲自指婚,最终落到雍亲王府为管家之妻。

黛玉缓缓走到她跟前,看着露染云鬓的她,笑道:“成日家,都说我懒,今儿个我也起得早些,让你们瞧瞧。”

敏慧不禁莞尔:“福晋有了身子,谁背地里嚼舌头说这话呢?回头告诉士伦,很该将这些嚼舌头的奴才撵出去!”

自从怀了这个孩子,黛玉最易疲累,不觉揉了揉太阳穴,含笑道:“别人谁还敢嚼舌根的?早撵出马了,是我们家的小星星,常常对着她阿玛嚷着,说我懒得不跟她玩耍!”

“谁说你懒了?闹闹么?见到她就打她一顿,瞧她还乱说不乱说!”

胤禛从容地披衣找到黛玉,鬓若刀裁,时间的沧桑也留在了他的鬓角脸上。

敏慧落落大方得福身,道:“王爷。”

胤禛点点头,拥着黛玉回去,初醒的他,也有一种稚儿的孩子气:“我还没起来,你很不用先我而起,如今得小心谨慎一些,你有身子,更得防备些秋风,你病了,孩子不也闹昨慌了?”

依偎着他,听着他的絮絮叨叨,黛玉嘴角含笑,嘻嘻,四哥也成了唠叨的嬷嬷了!

寂静总是容易打破,已成妇人的宜人匆匆而至:“王爷,,宫中传来消息说,德妃娘娘病了!”

虽然德妃并非胤禛生母,但是终究还是玉碟上的母亲,这些年中,她虽如同置身冷宫,胤禛与黛玉也是去探望过几回。

黛玉目光流转在胤禛刚毅的脸庞上,他喉间骨碌一动,神色却是戒备丛生,淡淡地对黛玉道:“虽然深知德额娘的心性,可是却也知道她的厉害,不知道她到底是放,还是收。昨日十四去见过她了,说的话,很是和我们有些瓜葛,既然她来请,我们也走一遭就是!” 

黛玉点点头,权当答应了,吩咐人预备了软轿,如今好身子笨重,万事得小心。

德妃宫中的菊花,落了满地,更见萧条,踩着五颜六色的菊花,仿佛置身云端,夫妻似是一对神仙眷属,刚健婀娜。

数月不见,德妃竟也不像黛玉想象中的面容憔悴,神情落寞,虽然鬓染白霜,然则一袭杏红旗装,衬得她格外端庄素雅,眼角的皱纹已非脂粉所能遮掩,一双凌厉的凤眼依然明亮从容,不见一丝软弱可欺。

德妃就如同深冬中一株老梅,纵然是傲雪披霜,还有一种天然的百折不挠,深思地望着黛玉和胤禛,眼光忽闪忽暗,神色不断变换,直到眼光紧紧地盯着黛玉腰间为纪念妙玉而佩的青龙古玉。

似乎看破了德妃的心事,胤禛不紧是慢地道:“听说额娘身子不好,今日见了,倒是让儿臣放下心来。”

说是生病,可是却又如何有这等精神抖擞的病人?

德妃脸颊的肌肉微微抽了一下,眼光如水,望着黛玉,含笑道:“玉儿,将你的玉佩给本宫瞧瞧可好?”

黛玉心里已是千回百转,难不成,她竟胤禛并非她的儿子了?虽然心里想着,可是却不在目光中流露出来,黛玉解下玉佩,递给胤禛,胤禛又递给了一旁的太监,道:“额娘要看,自是看得,若是要留下也可。儿臣夫妻别无他物,小小一枚玉佩还是可孝敬额娘的。”

德妃手掌托着玉佩,细细打量着,突然眼中落下泪来,语音哽咽:“这块玉佩,十四也有一个,原是我家的东西,我给我的两个孩子身上都带了块!可是,却为何不在老四你身上见到,竟在你媳妇身上见到?”

胤禛目光倏然增大凌厉如刀,淡然道: “额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德妃却忽而软了下来,泣道:“老四,我从来没求过你什么,倘若你知道我那个可怜的女儿在何处,还请你告诉我!” 

骨肉是剪不断的,她想见见她那个可怜的孩子,不惜向胤禛软下了架子。

黛玉瞧着心中有些不忍,胤禛却是神色淡淡地道:“额娘最好记住了,这是皇阿玛的意思,倘若违背了皇阿玛的意思,后果到底是什么,额娘是吃过苦头的,也别想觊觎着不是额娘的东西。”

德妃不禁伏地大哭,她终于明白了,这些,是康熙对她最大的惩罚啊!

见胤禛不为所动,德妃银牙暗咬,紧紧握着玉佩,将头往身旁的铜鼎上一骤然一撞。

只是电光石火的一刹那,黛玉一声惊呼,却见浓稠的鲜血从德妃的额角缓缓流了下来,划过苍白的脸颊,划过华美的地面,唯见一道血色如同溪流一般,汨汨流到黛玉的脚下,弥漫了德妃的一双带着恨意的眼。

黛玉心中自是不忍的,况她是有孕之人,忙叫人道:“快去请态度太医来!”

可是德妃却笑得张狂而涣散:“胤禛弑母!皇四子胤禛弑母!”

凄历的声音飘扬在空中的凉风中,笼罩在宫殿的上空,久久不散!

黛玉神色一变,胤禛下巴微微抽紧,可是却都默不作声。

黛玉怒道:“你自己撞鼎自杀,为可竟将罪过推到四哥的身上?”

鲜血浸润着杏戏色的旗装,益发红得如同大红正色,德妃一辈子都没有机会穿上大红旗装,却在这时候,披在了她的身上,笑容映着鲜血,益发诡谲得可怕,即使气息已然没了,可眼神依旧锋利如刀,她是在报复胤禛! 

她知道胤禛的身世是不能让天下人都知道的,那只会让康熙龙颜大怒,迁怒到胤祯身上。

既然她是胤禛玉碟上的生母,那么,死在胤禛的面前,没有因果,更容易让外面的人揣测,说他们母子争论未果,胤禛失手弑母,名声将遗臭万年!

黛玉气得浑身颤抖,怒道:“天底下,怎么竟有这般狠毒的女子!”

竟将自己的错,推到别人的身上!

温暖的大手握着黛玉的香肩,胤禛神色不动,也没有一丝惊慌失措,更不在意这身外之名。

黛玉抬头看着胤禛映着血色的容颜,不动如山的他,如同一幅静寞的水墨,紧抿着薄唇,侧影倒在地上,红如火。

突然,窗外一声尖叫:“杀人啦!杀人啦!”

一道一瘸一拐的人影竟是飞快地消逝在宫门口,往外跑去,言语的锋利,惹得皇宫登时嘈杂起来。

黛玉偎着胤禛,静静地慈祥着德妃身死之时,手中依然紧握着那枚青龙古玉,似是她悼念着她不得见亲生女儿的恨意,黛玉却掩不住心中彻骨的寒冷,这样一个女子,却用最后一招来替她的十四谋取最大的权势。

人声嘈杂,荣妃、宜妃、惠妃等都匆忙而至,见到德妃倒在血泊之中,都不由得惊叫起来。

荣妃惨白着脸,却依旧尽快使心思宁静,上前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胤禛凤眼斜睨,淡然开口:“荣妃娘娘看到的是什么,便是怎么一回事。”

见到胤禛不动如山,神色如常,黛玉亦是摇头叹息,眼里尽是惋惜,还有一丝莫名的恨意,难道是对德妃她也心存恨意?

一时之间,德妃宫中人头涌动,声音益发嘈杂起来,议论不休。

惠妃扶着宫女的手,娇声道:“荣妃妹妹,这还有什么的?定然是德妃妹妹和老四争论不休,老四失手弑母了呗!”

妃嫔宫女闻言尽皆变色,荣妃目光扫过众人,不慌不忙地道:“吩咐外面的宫女太监为德妃娘娘妆裹,本宫这就上书给万岁爷,这样的事情,应是由着万岁爷来处置的。”

惠妃指着胤禛道:“荣妃妹妹,你是后宫之主,难不成,将连嫌犯也不羁押交给宗人府处置的?“

荣妃定定地看着惠妃:“惠妃姐姐,莫忘了,消息是从你宫中传出来的,是真是假,谁知道?再说了,这宫里的宫女太监妹妹我自是会吩咐押到宗人府处置的,谁是谁非,一目了然!还有,雍亲王和福晋是胸怀日月,福晋身怀有孕,他们为孩子积德都来不及,雍亲王爷怎么会在福晋面前弑母?岂不是惊扰了福晋?” 

惠妃无话可说,可是却依旧冷笑道:“妹妹可也别说得满了,这宫里的太监宫女,也是能被老四威胁的!”

话音未落,却见德妃宫中原来瑟瑟发抖跪倒一地的宫女太监突然口吐白沫,七窍流血而死!

一时之间,人群中又是一阵耸动,荣妃也是不禁愕然!

原来有这些宫女太监,水落石出都是可查出来的,哪里知道,竟然皆被毒死!

微微颤抖的目光瞧向胤禛,只见他仍旧没有一丝慌乱,眸子却是凝滞不动。

黛玉不禁恨声道:“好毒的心思!”

德妃自己死了,却事先给宫女太监下药,死无对证,所有事情都指向了胤禛!

惠妃脸上竟闪过一丝得意的笑意,只是却不露出,对荣妃含笑道:“荣妃妹妹倒是替老四说话的,只是,如今的宫女太监,尽皆死在了老四手中,已经是死无对证了,剩下的,不过就是老四自己和她媳妇,一家人自是为一家人说话,荣妃妹妹还有什么证据说不是老四杀的?”

荣妃也有一丝疑惑,可是却仍旧镇定地道:“惠妃姐姐很不用火上浇油了,这些事情,万岁爷自是会吩咐宗人府调查得一清二楚的!”

回头看着惠妃,似水的目光竟是化作了刀剑一般,让惠妃不自禁地心中生出一丝颤抖,极力稳定住心神,方咬唇含笑道:“荣妃妹妹这是看姐姐做什么?人可不是姐姐我杀的!”

荣妃淡淡地道:“虽非姐姐所为,只是姐姐却是头一个知道德妃妹妹薨逝的消息,方才叫声穿透了空中,那是佳慧的声音,可以说,她必定是睢见了什么,既然如此,还请惠妃姐姐送了佳慧郡主一同到宗人府中!”

惠妃脸色苍白不已,厉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佳慧本就是十分可怜的了,你却还要送她到宗人府中?她可是科尔沁部落的郡主,不是大清的郡主,她是客人,岂有将客人送进宗人府中的?”

宗人府狠毒之极,每每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凭着康熙对胤禛的宠幸,只会吩咐人保全胤禛,而生出别的事情!

荣妃依然无动于衷:“既然佳慧是证人,自是很该过去走一遭儿,也好还了雍亲王爷的清白。”

一面说,一面厉声吩咐宫女太监收拾,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她比德妃年纪大,比德妃经历的事情多,德妃剥掉如何受到宠幸,心中想的是什么,自己岂有不知道的?她是为了胤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的,只是可惜了胤禛,竟摊到了这样一个额娘,临死了也不忘算计着他!

德妃薨逝,消息竟是传得飞快,胤禛和黛玉还未出宫,宫外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康熙在乾清宫中刚起来,听到这话,却是不置可否,淡然吩咐李德全道:“这些事情,你去亲自瞅着,老四是什么人,朕还有不明白的?只是这个德妃心真是好生狠毒,珍会儿十四必定去闹老四的,你瞅着,也好护着娃儿周全。她可是双身子的,不能惊吓着了。”

李德全答应了一所,服侍康熙歇着,他便径自到了德妃宫中。

还未进宫门,便听到胤祯哭得惊天动地,话中无非就是“额娘怎么去得这么早”之类的,又有怒骂胤禛之声:“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看不过眼额娘偏爱我一些,竟然下此毒手杀了额娘!你畜生不如!你狼心狗肺!”

李德全叹息一声,踏进宫中,便见胤祯护披麻戴孝,在胤禛面前指手划脚,唾沫横飞!

黛玉双目如水,凝视着胤祯合身的孝服,这些语音如清泉划过众人心中:“十四弟竟是能神机妙算不成?算准了德额娘今日薨逝,竟将崭新的孝服也预备好了?我瞧着,十四弟这孝服,腰身胖廋,身高长短,竟是一丝儿不差,瞧着针脚绵密,痕迹甚新,这是昨日新做的罢?绝非今日飞针走线所能做出来的!






母仪天下 138章 大白 

宫中半载残烛摇曳,撒落一室凄然薄红。

李德全缓缓走了进去,悄没声息地站立一旁,到了该出面的时候,他自然是会出面的。

听了黛玉锋利如刀的话,众人自是明显一愣,待得细细打量着胤祯,果见他孝服缝工精巧,阵脚甚新,德妃薨逝不及一个时辰,且他又要飞马进宫,如论如何也没有时间去做出如此合身的孝服,再者又见那孝服并不是寻常的稿素,却是皇室中人穿孝所用的上等衣料,怎么说,宫外的裁缝也做不出这样的孝服来!

胤祯眸光黑亮亮的,却闪过一丝冷笑:“不知道四嫂这话是什么道理?竟是说我诅咒额娘薨逝不成?”

黛玉望着地上妖娆红花,目光竟是万分澄澈,似乎一汪春溪,深可见底,又似看透了无数人心肮脏,静静地看着胤祯,一言不发,也因她不动,胤祯脸上竟有一层狼狈的薄红,不禁急躁起来:“四嫂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们杀了额娘,你自然护着你的丈夫,只是天理昭昭,总是要还我一个公道的!”

胤禛眸中浮着一层阴沉之色,似是钳入人间的绣罗。声音更是冻彻人心:“十四,在你四嫂面前,说话做事都稳当些!”

胤祯恨恨地看了一眼胤禛,撇过头去。抚着德妃的尸首大声痛哭起来:“额娘!额娘!是孩儿不孝,竟让四哥弑母!”

他哭得如此伤心难过,原就是想将方才人人都留意他孝服的事情遮掩过去。

黛玉的脸,清冷如宫外的素菊。声音更是空灵飘逸:“随侍在德妃娘娘宫中的太监宫女皆衣暴毙,自是中毒而死!我去找二人入宫至今,不过区区一个半时辰,荣妃娘娘,劳烦你打发人叫了太医来,看看这些宫女太监服毒已有多少时间方才发作的!”

黛玉虽然挺着大肚子,可是举行投足之间,无形中洒落一种让人信服的威严来。

容妃答应了,立刻吩咐人找来了宫中医术最顶尖的赵太医,道:“老四媳妇,太医已经叫来了。”

平时太医进宫,纵然诊脉,亦不见宫中嫔妃玉容的,今日见气氛不同,自是不敢抬头,躬身微道:“微臣听着主子吩咐。”

黛玉凝视着赵太医,淡淡地道:“赵太医,麻烦你悄悄这些宫女太监是如何暴毙的。”
赵太医不敢抬头,口齿唯唯诺诺:“是。”急忙打开药箱子,蹲在地上细细地查看各个宫女太监,半日功夫,站起身道:“回福晋的话,这些宫女太监皆是服用了鹤顶红而毙。鹤顶红虽毒,却也并非立竿见影,少说也要半日功夫方才发作,七窍流血。”

此言一出,众人一脸哗然,惠妃厉声道:“你可是要诊清楚明白了,若是有一丝儿的差错,唯你是问!” 

虽然她深知其中之故,可是胤眩痪校磺蛔拥暮抟舛挤旁诹说背醢镒趴滴醯呢范G身上!

赵太医拱手道:“回娘娘的话,微臣不敢妄言,鹤顶红毒中之最,但是的确还是要到了时候方能毙命。因此,有时候,历代主子赐下毒酒的时候,额外还会赐下人参汤,能提高药效,但是也要一个时辰功夫方能见效。这些宫女太监,服用鹤顶红的时候,大约是在作日,也不是半日功夫才发作的模样!”

黛玉缓缓地看着惠妃,眼中闪着一丝寒光,冷冷地道:“惠妃娘娘可听得明白了?我夫妻今日二人回宫,不到半个时辰德妃娘娘触鼎自尽。又不及半个时辰,所有宫女太监暴毙,瞧着他们死得竟是同一个时辰,这样齐整的死法,定然是服毒有些时候了,岂能是我们夫妻灌了他们毒药?”

惠妃无话可说,只得恨声道:“你原是牙尖嘴利之人,谁还能说得过你?”

宫外徐然风起,吹进落菊无数,芬香宜人,掩去了宫中层层杀机。

胤禛冷冷地瞪着惠妃,淡淡地道:“只要理直气壮,便不怕牙尖嘴利!”

黛玉双眸中似有菊花盛开,冷傲绝然:“十四弟,你如今可明白了?此局布下久已,只为陷害我夫妻二人罢了!”

“不可能!我额娘活得好好的,岂能寻死?”胤祯双目通红,用力掰开了德妃的手,拿起那一枚青龙古玉,用力摔在黛玉跟前,怒道:“这块玉佩,我曾在四嫂溺身上见过,倘若不是你们动手,我额娘为什么扯下你身上的玉佩为证?”

冷眼看着青龙古玉愤在地上四分五裂,黛玉冷冷地道:“十四爷这话到是有些道理,怎么却不听你说,这是德妃娘娘娘家传家宝,只给了两个儿子,我们自己的尚在手里,却不知道十四爷的又在何处?”

这时候,她也很不用叫他一声十四弟,在他眼中,自己从来都不是他的嫂子,只是帮着胤禛夺他皇位的狠毒女子罢了!

说得胤祯暴跳如雷:“我的自然是在我身上佩戴着,从不曾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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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来覆去往身上找玉佩时,竟是踪迹全无,不由愕然睁眼。

但见黛玉素手纤纤,晶莹如玉,竟是拈着一根红丝绳络着的青龙故玉。在空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秋千似的。众人细细打量时,的确就是方才与那玉佩一模一样的青龙玉佩,胤祯更是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胤真却是静静地立在黛玉身边,大手轻轻揽着她的肩头,唯恐她踩着地上的血水滑倒。

黛玉双眸流光,泛着万千风华,在宫中流光溢彩。可是眸子深处却是饱含努气:“此玉佩长年累月佩戴在我身上,从未离身。岂能容忍扯下?倒是不知道十四爷的玉佩现在何处?能否取出来让我们大家一瞧呢?”

胤祯喉间似乎塞勒棉絮似的,竟是说不出半个字来!

黛玉微微一笑,如昙花忽而绽开,凝结出永恒的美丽!

荣妃咳嗽了一声,方上前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雍亲王爷夫妻是无辜,这是毋庸置疑了。两夫妻进宫,宫门口是人人都可以作证的,再说,两夫妻亦不曾带进什么吃食东西,也没见到德妃妹妹宫中有什么狼藉之处。只是如今又牵扯到玉佩上来,十四,你总也要该有个说法罢?”

胤祯急躁的心立刻平复下来,神色阴冷:“荣妃娘娘这话,竟是怀疑是胤祯弑母,陷害兄长了?”

荣妃是个聪明平和的女子,自是不敢得罪任何一位皇子。毕竟后宫三千佳丽,要多少有多少,而皇子却都是皇上的骨肉,一个个都是疼到了心坎儿里的,得罪了谁,都没什么好果子吃。因此浅笑道:“十四这话说的,本宫岂能说怀疑谁就怀疑谁?如今瞧来,只怕是德妃妹妹自个儿触鼎自尽的呢!”

这话说得谁也不得罪,原是极平和的,宜妃不觉点头称是。

胤祯厉声喝道:“依着荣妃娘娘的意思,竟是我额娘故意自寻死路陷害四哥了?”

黛玉淡淡地说:“德妃娘娘自寻死路陷害四哥,事实就是如此,何怕人说?”

胤祯利眼瞪着黛玉;目光如剑,寒气逼人,冷声道:“四嫂,你最好不要乱说话!”

黛玉竟是没有一丝儿畏惧,只是仰头看着胤禛道:“四哥,站了这么些时候,我们的宝宝要对阿玛和额娘抗议了。”

拉过胤禛的手放在圆圆的肚皮上,果然原本圆溜溜的肚皮不断有着突起,小家伙似乎生气地挥拳。

胤禛的脸上露出温柔的笑,竟如同阳光洒落,吹去宫中阴影。扶着黛玉小心翼翼地坐下,黛玉露齿一笑,柔唇如玫瑰,益发显得丰满起来,眼神透着一股清澈如灵泉水也未染上一次尘埃。

黛玉眼中清光流转,轻轻地打量着暴跳如雷的胤祯,语调清冷,缓缓流淌:“是与不是,十四爷岂不是更明白?”

胤祯鼻子中哼出一团气,哈哈大笑了两声,声音却没一丝笑意,好像黛玉说得是贵话似的。

黛玉杨眉而笑,只是直直地看着胤祯,目光的凌厉,竟是让人不寒而栗。

毕竟胤祯十分孝敬德妃,这也是人尽皆知之事,竟也无人怀疑到他头上。

黛玉突然娇声玲珑:“柜子后头是谁?躲得也够久了,还不快些儿出来!”

声音凌厉如刀,刺向旁边的一座衣柜,众人不由得都十分注目。

只见柜门轻轻晃动了几下,缓缓打开,爬出一个小宫女来,不断地磕头道:“奴婢该死,奴婢不是由意的!奴婢不要喝绿豆粥,奴婢是吃了药,绿豆粥解药性的,奴婢不要吃!”

看到那小宫女吓得浑身瑟瑟发抖,黛玉不觉柔声道:“你不用害怕,你方才说的是什么绿豆粥?”这个小宫女,她亦见过的,叫做写翠,服侍了德妃好几年了。德妃失宠,上头是不大会分配写身份高贵的宫女过来伺候。毕竟有些宫女或是女官也是大家子出身,因此德妃宫中大多都是身份卑贱的小宫女。

写翠不敢抬头,呜呜咽咽地道:“奴婢得了风寒,好容易拜托小周子公公给奴婢抓了一幅药,才喝了正吾着汗,娘娘赏了好吃的绿豆粥来,奴婢不是有意违背娘娘意思的。实在是药材来之不易,绿豆粥解药性,奴婢不敢吃的。”

黛玉听了隐隐有些明白。

一旁的赵太医恍然大悟道:“这就是了,这些宫女太监似乎服用鹤顶红已久,少说也有一日一夜的功夫了,可是死得时间却明显长了些,原来鹤顶红竟是参杂在绿豆粥中,解了些药性,所以今日方死!”

胤祯的双目凌然冷冽无比,狠狠地瞪着写翠,大有倘若她敢说半句不是之言,立即手起掌落,击破她的天灵盖。

黛玉柔声问道:“什么时候赏了你们绿豆粥的?”这个小宫女必定知道些什么的。

写翠两眼生泪,咽呜着断断续续地道:“是昨儿个。娘娘说,见到十四爷很是喜欢,因此赏了奴婢们绿豆粥,福晋要是不信,可以问厨房里的厨子,是他们送过来的。奴婢病着,吃一剂药不容易,因此将绿豆粥偷偷倒在了夜壶里,怕姐姐们打奴婢,奴婢就躲进柜子里来了。”

说话之间,他尚有不寒而栗之色,想必方才的事情,他必定也是一清二楚。

荣妃神色肃然,道:“那今日的事情,你也都听到了?”

写翠惶恐地磕头,咬了咬唇,不知道说不说。

荣妃见状,柔声细语地说:“你放心,你听到了什么,见到了什么,就尽管说出俩,本宫为你做主!”

听了这话,写翠惶恐地道:“奴婢好生害怕,只听到了娘娘和王爷有吵声,说什么不是儿子之类的,奴婢本就是不懂得规矩藏在这里的,也不敢吱声,只从柜子缝隙中看出去的时候,看到了娘娘问福晋借看玉佩,然后娘娘是自己撞上去的。王爷并没有推娘娘的,娘娘临死前还哭了一场,说什么想见谁的意思。”

隐祯神色阴冷,宛如嗜血之人,吓得写翠哭了起来:“奴婢不敢撒谎,奴婢房里夜壶的绿豆粥还放着呢!”

荣妃听了,吩咐身边的宫女道:“跟着这个小宫女去取来,让太医瞅瞅!”

宫女答应了一声,跟着写翠取来了夜壶,嫔妃们闻得臭气扑鼻,只得掩住了鼻子窃窃私语。

当着妃嫔王爷福晋的面儿上,赵太医如何敢退缩的?

吩咐人取出银碗来,将夜壶中的东西倒进去,不大工夫,银碗立即变成了黑色,果然是有毒!

此时真相大白,还有谁能说什么?

惠妃脸上犹有不解气的神色,只是却不敢表露。

因此黛玉看着荣妃,唇色瑰红,微微一勾:“荣妃娘娘,自然德妃娘娘并非是我四哥所杀,是不是,也要止住了宫里宫外的流言蜚语?这边德妃娘娘尚未装裹,外头却已是非满天,若不是有心人,岂能如此?荣妃娘娘是不是很该整治些后宫爱嚼舌根的奴婢了?”

荣妃见状,终于松了一口气,听了黛玉的话,连忙笑道:“你放心,这些话,我自是理会得到的。”

说着,缓缓地扫视着众人道:“真相已然大白,乃是得妃娘娘毒害宫女太监,撞鼎自尽,以图陷害雍亲王爷夫妻两人。这件事情,你们这些嘴里利索的,趁早儿都给我传了出去,将今日那些说王爷弑母的谣言统统洗掉!”

“是!”诸人忙躬身答应,这时候,谁还能说个不字?

只剩下胤祯抚着德妃的尸首痛哭,原本是万无一失的计策,却没想到,竟让他们逃了过去!

荣妃缓缓地劝慰道:“十四,去者已埃,你节哀顺便罢!”

叹了一口气,吩咐人把德妃的装裹收拾,又命内务府来料理得妃的丧事。

既然德妃一心一意为胤祯着想,想必此事和胤祯也脱不了的瓜葛,只是他新近丧母,就不用追究了,毕竟,也没伤着胤禛夫妻什么,多积点德罢!因此荣妃并未追究那青龙古玉之事,也没追究胤祯新孝服一事。

惠妃却厉声道:“方才这小宫女的说中说,老四媳妇的玉佩是德妃妹妹借看的,却如何又有了一块玉佩?”

黛玉淡淡地看着惠妃,冷冷地道:“这话很该问问惠妃娘娘你,既然佳慧郡主是亲眼瞧见了德妃娘娘触鼎自尽,却宣扬说是四哥弑母,不知道佳慧郡主心里又是打着什么主意呢?莫非竟刻意如此不成?”

惠妃不禁后悔失言,半日才道:“谁说是佳慧见到的?我却不曾听她说起什么事情来!”

说完这话,便立即落荒而走的说道:“德妃妹妹去了,我很该去帮衬着料理才是!”

眼见都散了,黛玉方缓缓吐出一口气,整个身子都歪在了胤禛怀里,有些软软地撒娇道:“四哥,抱抱!”

一番唇枪舌剑,一番你争我斗,真是累了!

看着地上已然哀哀而哭的写翠,黛玉心中不忍,方才也真是悬,若不是自己耳朵灵敏,在如此喧杂的时候如何发觉衣柜中竟然还藏着这个天真浪漫的小宫女?自己的话,赵太医的话,只能证明胤禛无辜,却不能证明德妃触鼎自尽,而写翠的话和没有吃的绿豆粥,却让事情大白于天下,很是立了些功劳。

黛玉长睫下的眸子有些浓雾:“四哥,带着这个小宫女回咱们府里罢。我瞧着她,头脸儿倒是干净的,这些也罢了,只怕她证明了你的清白,别人却不免算计着她呢!”毕竟她的话,让胤祯怀恨在心。

胤禛淡淡地点头称是,并不在意这些,只是半抱着黛玉离开。

踩着一地来时的落花,脚底似乎踩在了鲜血上,让人有些伤感,却也有些无奈。

德妃之死,不过一场闹剧而已。

到底是荣妃心善,不然若是果然追根究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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