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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禛心俜玉-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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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轻轻敛衽一福,清甜地道:“姨姨,我是月儿,星星到宫里看皇玛法去了。”

“真的好乖啊!”阿穆摸着月儿的脸,对黛玉笑:“妹妹,十年不见,你真是儿女满堂了。”

黛玉轻笑:“是啊,我们过得好,孩子很淘气,肚子里还有一个调皮的宝宝,不知道是儿子还是女儿呢!看到星儿那样淘气,我又想生个儿子了。你们在草原上牧马放羊,又有自己的牧场,过得也好罢?”

阿穆也笑了起来:“真是的,你啊,还是小时候一般淘气,生男生女不都是天注定的!”

叹息声道:“妹妹,十年不见了,真是好想你的。”

黛玉听了却是轻嗔道:“还说想我呢,十年都不肯回来,还不让我们找你。”

回头看着那位宽肩粗膀的中年男子,瞧见了他对阿穆浓浓的爱意,含笑道:“这位是大哥麾下的将军?”

不爱说话,淡漠普通,可是却掩不住他眼中的情怀。

中年男子听了这话,带着儿子给黛玉行礼:“阿巴克携子天鹰,见过公主。”

黛玉是天狼星的妹妹,自然是蒙古的公主,他身为人臣,很该行礼的。

“阿巴克将军,幸会了!”黛玉眼里有着深思,有着打量,最好却趋于满意,阿穆真的找到了她的幸福归宿。

低头瞧见天鹰,不自禁地十分喜爱:“姐姐,这是你的儿子罢?让我瞧瞧。”

阿穆推着天鹰到黛玉跟前,黛玉忍不住细细打量着他,含笑道:“生得和将军很像,只有嘴巴像姐姐。”

一面说,一面让进了屋中,丫鬟恭敬地送上茶来。

阿穆品着香茗,清幽淡雅的明前狮峰龙井:“就是这个味儿,在蒙古最不好的,就是没有这些高雅的茶香。”

黛玉招呼着阿巴克和天鹰,才笑道:“幸福你都找到了,更何况茶呢?”

倘若没有了幸福,再好喝的茶,也没有那浓香浅碧。

“这话倒是对的。”阿穆点点头,眼睛看着阿巴克,目光流转皆是爱意。

将月儿揽在怀里,瞧着她秀美娇嫩的粉脸,莹亮双眸,挺俏琼鼻,含笑道:“我越来越喜欢妹妹这个女儿了,生得真是好看,而且温柔可爱,比妹妹小时候倒是娴静许多呢!”

月儿的脸红红的,娇嗔地嘟嘴道:“姨姨长得也好看!”

“嘻嘻,月儿,给姨姨做媳妇好不好?”看到一旁的儿子,阿穆登时异想天开地道。

瞅着月儿羞得如同天边彩霞的容色,黛玉笑笑:“姐姐,你这话说的,别吓着我们家的月儿。”

阿穆方止住话头,对黛玉道:“原是说你封后的时候过来,谁知可汗的意思,倒是先过来,帮衬着你们。遗诏的事儿,才进京的时候,我们就听说了,有可汗坐镇,你们很不用担忧的。”

黛玉浅笑道:“这些事情随缘罢了,当初一心一意想坐上,原就是怕我们的儿女也像他们一样遭受圈禁,一生一世没有出头之日,更怕他们斩草除根,这样的话,我们夫妻两个才是罪过大了。如今,皇阿玛心里都是有数的,我们又有足够的势力自保,纵然不是我们,我们也不会沦为阶下之囚。”

“也是,如今你们还怕什么?谁还这样没眼色,偏生算计你们去!”阿穆点点头,看着天鹰,忍不住叹息道:“也许是我年纪大了,才有这个孩子,总是不言不语的,很是让我们费脑筋。”

黛玉瞧着天鹰,还没说话,就见到星星蹦蹦跳跳过来,大叫大嚷地道:“谁啊?谁来了啊?”

跑得脸上也是红通通的,身上穿着又是大红旗装,仿佛一团火焰似的掠过了门槛子,就想往黛玉怀里扑,堪堪在离黛玉三步远的时候止住,拍着胸脯道:“额娘有宝宝,不能扑过去,罪过罪过哦!”

脑袋使劲地转动了几下,好奇地看着阿穆,大叫道:“哇!姨姨,阿穆姨姨!”

说得阿穆有些好奇:“你怎么认得我?”好个玲珑可爱的女娃儿,像黛玉,只是比黛玉鲁莽。

星星故意卖关子不说,黛玉一旁笑道:“别理她,小家伙最是淘气了,必定是她不曾进宫,藏在园子里都听到了。”

听了这话,星星勾住黛玉的脖颈撒娇道:“知我者,额娘也!”

阿穆也笑起来,天鹰坐在那里,脸上也露出一丝极浅淡的笑容,星星蹦跳着抓着天鹰的手臂,眼儿亮亮地道:“方才金佳伯母给我带了一对兔子来,不小心跑了一个,你快去给我抓来,不准抓不到!”

不等天鹰说什么,拖着天鹰就往外头,惹笑了众人。

剩下黛玉和阿穆等人共叙别来之事,却见胤禛径自进来,见到阿穆,脸上有些讶然,却也一怔,淡淡地道:“怎么今日这样巧?老八几个过来拜见我呢,仔细一会儿撞见。”

阿穆目光霍然一跳,冷笑道:“我倒是想见见呢!”

阿巴克有些叹息地揽住阿穆的肩:“阿穆,不许轻举妄动!”

他知道,她心里的怨,她很想解气呢!








母仪天下 第136章 真相

气氛有些尴尬,胤禛与黛玉坐在主位上,阿穆夫妻和来者胤祀胤祯胤禟则坐在宾位。

寒暄了几句,阿穆轻轻打量着胤祀,倒是比十年前苍白了些,想来是圈禁所致,只是那身气息却是更加内敛,眸光中却添了些阴沉之色,只是他掩饰的太好,很不容易为人所瞧见。

见到年已中年却依旧绝美娇媚的阿穆,胤祀有着一刹那的恍惚,随即淡淡地笑道:“阿穆,十年不见了,可好?”

听了这话,看到胤祀的神色,阿穆不禁心中后悔为何那么多年的光阴蹉跎在了他的身上?幸而她回头了,不然,这份幸福也是不可企及的,因此不免皮笑肉不笑地挽着丈夫的手臂:“托八贝勒的福分,郭罗络氏阿穆如今是阿巴克的妻子,蒙古右将军的妇人,至于闺名,这是家人才能叫的,就请八贝勒改口叫我夫人罢!”

胤祀一怔,却笑道:“既然如此,很是该恭喜夫人了。”

听到他竟然不当一回事,阿穆愈加气愤,可是却顾忌着毕竟是在胤禛府上,因此也不言语。

“来人,给几位爷上茶。”黛玉落落大方地招呼着,含笑道:“八弟和十四弟才回来,很是先改歇息一番才是,头一日就先到我们这里来,倒是让我们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十年了,很多事情也淡定了,也能从容应对这些曾经下狠手的人。

说不恨他们,是不可能的,可是恨又如何?皇室就是如此,纵然彼此心照不宣,可是面上的哪一层纸却是戳破了也无益。

这样的生活,活着真是累,所以,她宁愿四哥做了皇帝,也不用应付这些人了。

胤祯身上的骄纵之气也在这十年中消磨了不少,淡淡一笑道:“谁不知道四哥和四嫂如今是如日中天,我们兄弟几个十年不跟朝臣打交道了,出来了,也没地方可去,思来想去,自是来四哥这府上了,果然是十年不见,益发肃穆起来了。”

胤禛道:“老十四过奖了,不过也就是那么过着罢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这几个人,心里都是打着遗诏的主意,很是想来探探口风的。

“听说,皇阿玛已经下了传位的诏书?”胤祀不咸不淡的开口,似是不以为意,可是谁都知道,他非常在意。

胤禛缓缓地道:“下的诏书,皇阿玛已经分了四个人守着,当日我又何曾上朝,是真是假,自然也不晓得,况且,得了锦匣子的四个人可都是没有钥匙的,除非,找到了四把钥匙,齐心合力才能取出一份完整的诏书。”

胤祀轻笑道:“这是自然,皇阿玛果然是深谋远虑,想必定然能给天下找到一位合适的继承人,我们几个,也不过是好奇。”

凝神看着胤祀,胤禛道:“有道是好奇心太盛,不是一件好事。”

“四哥说得极是,这是自然的!”胤祀的气度愈加沉稳了,竟是锋芒俱敛。

阿穆不想让这些人纠结在这话头上,便岔开问道:“八贝勒衣食无忧,想必弘旺小世子如今也长大了罢,还没见到妹妹家的弘历,听说天资聪颖,极是伶俐,想必八贝勒的小世子也是如此,什么时候,倒是带过来我也瞧瞧才是,也不枉他小的时候跟过我一场。”

话一出口,阿巴克有些瞪眼地看着胤祀,很是吃味儿。

自己的老婆是舍不得说一句的,外人就不同了,该怎么瞪眼就怎么瞪眼,管他是什么贝勒爷?

胤祀神色微微一窒,脸上笼罩着一层阴郁之色。

听胤祀不说话,阿穆不觉有些诧异,身后的刘嬷嬷方悄悄地道:“想必是因圈禁之故,弘旺小世子根骨差劲得很,竟是个药罐子,三天两头病的,更别提什么聪明伶俐了。”

阿穆恍然大悟,原是胤祀的报应,只可惜应在了一个无辜的孩子身上。

正好见到星星扯着天鹰手进来,天鹰怀里还抱着两个兔子,阿穆不禁喜笑颜开起来:“小星星,你是怎么使唤你天鹰哥哥的?这块木头,可是从来不吭一声的我都愁死了呢!”

星星眯着眼:“姨姨,大鹰很好,辟邪都不凶他,把他交给小星星,由着星星奴役,抱你得到了一个活蹦乱跳的大鹰。”

看到星星挤眼睛皱鼻子的鬼脸,阿穆不禁笑了起来,对胤祀得意的道:“天鹰,是我和阿巴克的儿子,八贝勒,离了你,我可就是有儿子的,可见,并非是我命中无子,而是八贝勒你阴鸷伤的太过!”

胤祀脸上缓缓浮上一层阴鸷,可惜阿穆生性泼辣惯了的,哪里理会他?

报复的快感,就是自己幸福,而仇人很不幸。

告别出了雍亲王府,胤祯立即就道:“八哥,你瞧瞧,他们都是什么神色?尤其是郭罗络氏那个女人,竟然嘲笑八哥阴鸷伤的太多,以至于子嗣稀少,若不是顾忌着她的丈夫,我非给她两刀不可!”

胤祀沉着脸道:“如今还管她做什么?首要之事,便是知道知道诏书中到底是谁?”

他辛辛苦苦了数十年的光阴,纵然是被圈禁,决不放弃,岂能到了最后关头,却让胤禛得去?

回到八贝勒府中,胤禟便借宜妃身子不好之故先行告辞进宫去,独留下胤祯与胤祀共商大计。

胤祀淡淡地开口道:“如今,诏书和钥匙分在八个人手里,除了张廷玉、天狼星、隆科多和荣俊,十三十六十七是钥匙,可是这只是四个匣子三把钥匙,最后一把钥匙在哪里?还有,谁就那么确定这真的是诏书?”

听了这话,胤祯露出沉思的神色来,可是双眸却尽是阴寒之色:“八哥,你说的极是,唯今之计,就是先将锦匣子和钥匙弄到手,倘若四个匣子和四个钥匙都弄到了手,还怕咱们不知道诏书里头立的是谁么?篡改诏书也是容易的紧!”

胤祀不由得冷冷地道:“你说得倒是容易,可是做起来,你可知道有多难?”

胤祯沉吟道:“除了天狼星可汗以外,张廷玉不过就是个文弱书生,隆科多又是个墙头草,荣俊心里忌恨老四,原就是我们的人,虽然他朝野上举荐了的是三哥,但是,他心里不服气,更好为我们所用!”

“那钥匙呢?还有一把钥匙咱们是不知道的!”胤祀淡淡地开口。

胤祯却是笑道:“十六和十七也罢了,到时候再说。唯独十三哥,自从废太子是,他便下落不明,有人说他得罪了皇阿玛,亦被圈禁到了我们不知道且也进不去的养蜂夹道;也有人说,他得了皇阿玛的意思,去做什么大事。总归,后者倒是强些。若是将他截杀在半道上,东西自然还是能落在我们手中。”

胤祀听了,脸色不变,似是沉思,半日才道:“话虽如此说,缺了一把钥匙,又怎么能打开?”

胤祯大笑道:“八哥,你竟是傻了不成?我们何必如此?”

说着背着手在屋里走了两圈,才冷冷地道:“我们只要匣子,不要钥匙,照样还是能打开的,当今开锁的木匠到处都是,难不成还被四个匣子所困不成?荣俊的不用说了,明儿个就让他送来,张廷玉的和隆科多的,早些儿派人偷来。最有难处的,就是这个天狼星可汗的,不过也好,我表哥可就是凤卫的统领,一个小小的匣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听到胤祯冷厉的话,胤祀起身把玩着窗台上的碧色菊花,闻着那浓香淡墨,不可置否地叹息道:“虽然你的意思说的很明白,只是,我毕竟是圈禁了十年,往日的势力早已消失殆尽,哪里还能做什么?”

他的话,却是极有道理的。纵然是心中不服,可是圈禁十年是事实,如今出来,物是人非,自己当年好容易培养出来的势力,如今早已倒向了雍亲王府,即使自己如今很是想将那些势力重新收回来,可是却力不从心。

“八哥,你很不用如此担忧。”胤祯笑容十分诡异:“我被流放皇陵,意思暗中训练了一批死士,虽不及当初的铁甲卫队那样厉害,可是却又比寻常的人厉害,偷几个臣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胤祀眼前一亮,随即却又摇头道:“实在是不行,毕竟那几个人,可都是老奸巨猾的人了,不能轻敌。”

胤祯拍拍胸脯笑道:“八哥你就放心罢,我自是不做没把握的事情!”

看到胤祯如此,胤祀品度了一会,也只好依,将事情全权交给他去料理。

望着胤祯的背影,胤祀轻轻叹了口气,那个皇位,自己是无法妄想的,只是无论如何,不能便宜了胤禛夫妻。

什么东西,他都是最好的,连娶妻,也是那个绝美的女子,生孩子,也是那个聪明伶俐的弘历,他不服气,同为人,论圆滑,论起才华,他都不比他逊色,为何自己在他眼前竟是如此渺小?

胤祯先是回到了自己的贝子府中,可巧嫡福晋完颜氏过来道:“爷可回来了,正有事情找爷商议呢!”

脸上略有不耐烦,然则完颜氏家族的势力终究还是在朝中有些的,分发诏书的那一日里,说为何分发三分诏书的大臣,便是完颜氏的兄长,可见自己还是有些残余的势力,故而他也不能对完颜氏如何冷脸,因此淡淡地道:“爷我还要进宫去,福晋有什么事情就尽管说。”

完颜氏忙笑道:“听说四嫂有身子了,妾身正准备厚礼,前去道贺。”

顿了顿,眉山染了些笑意盈盈:“还听说,被休了的八嫂子也住在雍亲王府里头,好歹妯娌一场,妾身也想去拜见一番。”

“去见她们做什么?热脸去贴别人冷屁股不成?”胤祯冷冷地道:“再说了,他们势头争胜,我们去,没的让人耻笑!今个儿不过就是探听消息去,八哥倒是让郭罗络氏好生嘲笑了一番。”

说得完颜氏脸上一丝愕然,半天才回过神来。

瞅着胤祯盛怒中的脸庞,完颜氏轻声叹息,柔声道:“妾身自是知道爷心里的苦楚,只是,妾身是女人家,不能替爷出谋划策,总之这些小事儿上头,妾身很是该操心一番的,宁可多个交好的妯娌,也别竖立一个敌人,日后才会留一条路不是?那八嫂,当初圈禁的时候,她还是对八哥不离不弃的,只是八哥不要人家,原也是怪不得她的。妾身也是女人家,很明白她心里的苦楚,如今他又成了家,生了孩子,何必苛责呢?”

胤祯守陵十年,此时听到完颜氏这般的问、温声软语,不禁心神激荡,点头道:“既然你有如此的见识,我还有什么不允的?”

完颜氏微微一笑,道:“妾身才从娘家里拿了一样凤栖梧桐的盆景儿来,竟是稀世珍宝,送礼是极恰当的。”

团奉献

过了良久,胤祯抱着她道:“额娘,儿子回来了,儿子回来了!”

德妃手中的木鱼和棒槌顿时落在地上,反手搂着胤祯痛哭起来:“我的儿!”

母子二人哭了一场,德妃抓着胤祯的肩膀不住打量:“我的儿,竟是黑瘦了许多!”

“儿子没事!”胤祯反来安慰娘亲,半日才道:“额娘,儿子打探到一个消息,竟是不知道该当说不该当说。”

见到儿子之后,德妃就是欢喜无限了,便顺口问道:“什么事情?”

胤祯小心翼翼地道:“儿子打探到,似乎四哥,并不是额娘生的,而是皇阿玛的外室所生,当初额娘生的是个女儿,是皇阿玛给偷龙转凤送出去的,只是不知道,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德妃顿时白了脸色,却忙道:“你说什么?这不可能!一听就知道是扯谎了!谁不知道我生的是个儿子?皇室血统不允许混淆,皇上不会这么做的!若是老四不是我生的,万岁爷岂能如此宠爱我?几年后就封我做四妃之一?”

胤祯闷闷地道:“实在是儿子回来的路上,不妨遇到一对夫妻游玩,只是那男的却是个残废毁容之人,那女子竟是与雍亲王福晋有些相似,儿子不免就多瞧了几眼,说来也巧,他们正说着很想念禛儿和两个小孙女,还有鬼影一家,听着耳熟,儿子便派人跟随打探,竟似那女子是老四的生母,鬼影是老四的双生兄弟。”

这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德妃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这不可能!不可能啊!”

胤祯郑重地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额娘,老四从来都不是我的兄弟,以前不是,现在不是,将来也不是!”

眼中放出冷厉的光芒,既然不是亲兄弟,那么他下手也不用忌讳着什么了!

德妃紧紧抓着胤祯的手臂,呜咽道:“那我的女儿呢?我的女儿呢?”

倘若是事实的话,自己的女儿竟然流落民间不成?还是死了?

胤祯不禁皱眉,半日才道:“儿子曾经在雍亲王福晋的身上,看到过和儿子那个青龙古玉一模一样的玉佩,从小都没有在老四身上看过,想来是带在姐姐身上了,他们必定知道儿子的姐姐在哪里。”

德妃银牙暗咬:“你放心,我必定是要问个清楚的!”

这竟是当年的真相么?他竟然错了四十余年?

好一个康熙大帝,果然是心狠手辣,原来,他亦是在报复,报复自己当年算计了他不成?

可是,孩子何其无辜,如何让她母女分离?将别人的儿子过继在自己的名下?

她的原来是女儿啊?可是她的女儿呢?现在何处?是否吃饱穿暖?是否已经嫁人?这一切,谁来告诉她?

是天意么?是愚弄么?竟然让四十余年后真相大白!还要让自己亲生儿子来告诉自己,自己一直活在别人的阴谋中!

怜爱地搂着胤祯,德妃问道:“这些日子你可还好?回到了自己府中,很是该做些正经大事了。”

“额娘放心!”胤祯笑笑,只是道:“额娘,什么时候,将在凤卫中的表哥找回来罢!他不能不为舅舅报仇啊!”

德妃微微一怔,叹息道:“本来,我倒是不想说什么,毕竟老四是我的儿子,如今听着你的意思,竟是往日里我打错了,我如何能容忍他登基为帝?和我没有骨血之缘,将来他一登基,必定与我算账的。”

胤祯点头道:“额娘能如此想,自是再好不过了!只是,这个表哥……”

德妃深知其意,缓缓地道:“凤卫的凤凰令,曾经是在额娘手中的,那是额娘从佟佳氏手里偷来的,她不知道凤凰令的妙用,才让额娘得了消息和时机,只是,堪堪三载,凤凰令又不翼而飞了,幸好你舅舅和你表哥都隶属凤卫之中。偏生没有凤凰令,是无法调用的,你舅舅念着血肉情分,脱离凤卫,训练了铁甲卫队,谁想,竟败在金甲卫队手中。这些事情都过去了,也罢了,如今正经该找到你表哥才是,只有你登基为帝,他才能再见光明!我们是亲戚,不帮你,还帮谁去?”

“哦!”胤祯凝神道:“听说凤凰令如今是在雍亲王福晋手里,那雍亲王府可不是轻易就进的,很是该找个机灵些的人,从她身边下手才好!还有四哥锦匣子,装的是诏书,只要我们悄悄儿找到了,将内容篡改一番,他们也是没有法子的!”

听了儿子一番话,再见儿子已经过了而立之年,如此稳重,德妃不禁十分满意:“你说的是。”

随即颇为忧心道:“只是诏书是你皇阿玛手书,倘若认得不是你皇阿玛的手迹可怎么是好?”

胤祯不紧不慢地道:“额娘也糊涂了,儿子虽不在宫中,额娘竟不知道不成?皇阿玛身子骨大不如从前,右手早已麻木不仁,皆是左手批阅奏折,又或是老四待批,左手写的奏折或有一二分不同,谁还去追究的?”

德妃十分欢喜:“你说的是,我竟忘记了!我这个老婆子也没什么可陪着的,你快些去做正经事情去!”

胤祯方缓缓向母亲告辞,心中却是沉吟,竟是不得主意。

漫步在御花园中,突然瞧见一道人影一瘸一拐地走着,胤祯眼前一亮,唤道:“佳慧郡主!”

那人回过身,面目虽憔悴,却不是佳慧又是何人?

佳慧淡淡地道:“不知道十四贝子可有什么吩咐不成?”

辟邪实在凶悍之极,当年那一口,自己变落得残废,也不得姻缘。

她没脸回到草原上去,幸而姨妈惠妃并不嫌弃自己,因此,她便住在惠妃宫中,毕竟身份在那里,倒也没人敢小觑了她。

胤祯快步走了上前,含笑道:“十年不见了,郡主可好?”

“没什么好不好的!”佳慧语气更是淡淡的,这几年,她算是看透了些事情,虽然深恨黛玉,却也是无可奈何!

胤祯面色和蔼,笑问道:“才从我额娘那里出来,不知道郡主的姐夫荣俊额驸现在哪个府邸,很是该去见见他呢!”

团奉献

瞅了她几眼,佳慧道:“我不出宫,自然不知道!”

看着佳慧神色不好,胤祯倒也不说话了,静静地看着佳慧。

佳慧生性不是静得下来的人,不由得冲口道:“我就知道,你们一个个都来瞧我笑话呢!”

说着,眼泪已经在眼眶里转悠着,心里的苦,没处诉!

看着偌大的御花园中竟无旁人。身后的宫女也站的远远的,胤祯将手帕给她擦拭眼泪,柔声道:“郡主何必如此自苦?如今报仇的时机来了,郡主竟是要放弃不成?”

佳慧不由得愕然:“你说什么?”

心中却是在沉思,如今康熙力不从心,宫里的规矩也松了些儿,消息自是满天飞!若是胤祯能帮自己报仇,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他想借刀杀人,自己也未尝不可!她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草包丫头了,她也有她的打算!




                                                  

母仪天下 第137章 薨逝

斜阳冉冉,残辉照在雍亲王府屋顶之上,肃穆庄严得让人心中生畏。

雍亲王府一如以往的平静,黛玉笑看着儿女玩耍作乐,倒是星星,抓着天鹰不放,黏着他说话,不说话,一双小脚狠狠地踩在天鹰的脚上,长长的指甲也按在他的皮厚肉粗上,黛玉轻斥,星星扮了个鬼脸,天鹰也是自得其乐。

天狼星本是带着苍狼过来,可是神色却颇为肃然,望着黛玉软软的眼神,心里轻叹:“匣子丢了!”

黛玉愕然,几个正在玩耍的孩子也都怔怔而立。

“你武功冠绝草原,且是统领蒙古的可汗,你守着匣子,怎么会丢呢?”阿穆脾气急,大声呵斥起来,一点儿都不在意他是蒙古高高在上的可汗,她只知道,匣子丢了,必定威胁到胤禛的大事。

脚下的菊花在风中谱曲成歌,黛玉目光明亮,却低了下去,似水墨般淡雅,在余晖下,却又如花般鲜活。

这就是她,临危而不乱,只思索着各种可能。

“姐姐,不急!”黛玉素手抚着肚子,缓缓踱步。

阿穆看着黛玉,眼里有些迷惑不解:“怎么能不急?倘若他们篡改了诏书,你们可就危险了。”

黛玉却是露齿一笑,一旋笑涡沐浴在斜晖之中:“听听大哥说什么罢,只怕他使促狭,并没有说完事情呢!”

阿穆杏眼圆瞪着天狼星,天狼嘻嘻一笑,竖起大拇指道:“到底是妹子,果然是名不虚传,足以与王爷比肩而立。”

才进园子里的胤禛,眼角淡淡的皱纹微微蹙起。

黛玉的脸,笑在风中,欢快地道:“四哥,你回来了?”

胤禛点点头,走到黛玉跟前,柔声道:“这个小子有没有折磨你?”大手抚着黛玉的肚子,仿佛抚着上好的和田玉。

“有些淘气,不过还好。”黛玉低头看着肚皮上似有突起,小家伙又在里头挥拳了。

听了这话,胤禛倒也放下心业,看着天狼星道:“我方才从张相的府中出来,他的锦匣子竟也是不翼而飞了,正要去告诉皇上,偏生皇阿玛身子不爽快,这几日不见朝臣,他也无法,只得告诉了我!张相原是一介书生,丢了也罢了,却如何你蒙古堂堂的可汗,竟也能将锦匣子丢了?亏得你号称草原上的英雄,是不是京城的生活太安逸了,让你骨头也生锈了?”

胤禛低低沉沉的嗓音,似是丝绒包裹着美玉,又似江南的春雨,滴入人心。

黛玉虽与他夫妻十多年,然则却又不自禁地听呆了,竟没留意他说的是什么事情。

月儿站在额娘身边,见状不由得十分好笑,忙拉着黛玉的手,笑道:“额娘,你听呆了不成?阿玛的话,定没听进去!”

黛玉倏然红了凝脂娇脸,似是海棠花影在风摇曳,芳容玉影,惹人注目,不由得轻嗔薄怒道:“小孩儿家懂得什么?还不快去守着你妹妹,别叫她淘气!”

吐了吐舌头,月儿扮了个鬼脸,跳开额娘身边,径自去扑着草地上的两只白兔,年纪小小的她,自也有灵动的时候。

黛玉瞧着天狼星,天狼星面色沉静如水,含笑道:“你们放心,他们既然盗了去,自然会归还回来的。”

说话之间,一行人皆已转移到了书房中,胤禛端着丫鬟才送上来的蜜糖水,喂着黛玉润润嗓子。

阿穆杏眼愈加瞪得大了起来,表情可爱极了,让阿巴克心中柔情满溢,她气咻咻地道:“他们又不是笨蛋,自是会还回来的,只是其中的诏书照样篡改一份就是了!”

天狼星但笑不语,想必也是当初早已料到的。

黛玉仰头看着胤禛,见他神色平静,如同是好的美玉雕就,即便是侧着脸看天狼星,也是十分好看。

窗外风吹菊影,透过窗纱送进清冷馥郁。

似乎看透了胤禛的心思,黛玉便也不多言,唯独阿穆自个儿气得跳脚,口内咒骂连连,惹得天狼星示意阿巴克带了阿穆回去,不管怎么哄也好,嘱咐也罢,总之,不要她老是对自己瞪着眼睛撅着嘴巴!

夜风凉如水,温存后的温暖尚留在指尖,黛玉亲昵地躺在胤禛怀里,喃喃自语道:“四哥,这些,都是早已预料的罢?”

声音慵懒得像是上好的糯米酒,浓香醇美。

目光明亮地看着头上的床顶,一对龙凤在帐顶盘旋蹁跹,光影染进了如一汪水的眸子中。

唇齿缠绵,胤禛薄唇抵着她的耳畔,微微笑道:“他们想偷,那就让他们偷。皇阿玛不是任人摆布的人,若是有诏书,何必大张旗鼓在朝堂上分送四人?若是其中一人死了,诏书也不会完整,又有何意思?”

黛玉咀嚼着他的话,情不自禁地睁大眼睛,这么说来,诏书未必是真的,难怪他们都不急。

低低沉沉的笑声从胤禛喉间吐出,她迷惑的模样可爱极了解,他当也仍旧是孩子一般轻轻抚着,引着她走向温暖。

次日,天高云淡,可是心情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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