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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禛心俜玉-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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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馒头揉揉眼睛也给惊醒了,却是耳边猎猎风声,明眸只见飒飒剑影。

轩辕神剑在夜幕中剑芒吞吐不定,为主子赢得一点光亮。

北风呼号,狂风乍起,卷起白雪无数,吹得众人双目刺痛,但见星子已然消逝不见,唯见乌云压着山头,夜幕,更黑了!

通天的杀气延在胤禛胸腔之中,剑尖星芒四射,化作无数光点袭入拦兵之中,顿时数十个人双目被剑芒射伤!

可是,即使如此,前有拦兵,后有追兵,密密层层,皆如汹涌澎湃的长江之水,竟是渐渐又呈包围趋势。

想着身边还有妻子儿子,皆要自己保护,有一种信念在支撑这自己,胤禛气力竟是不减反增,身形愈加矫健,眼神凶残,好不逊于夜幕中莹绿的狼眸,不管敌军是如何矫勇善战,可是在夜幕之中,却也不禁为之胆寒。

一人一剑,竟能阻拦此时的层层攻势,岂是凡人可比?

弘历的哭声更加响亮,飘荡在血腥味极浓的空中,溅起一片阴冷,一点寒颤。

冷的,是胤禛的双眸,颤的,是敌军的心肝!

黛玉双眸如冰,射出极明亮的光彩,接着轩辕神剑的星芒,勉强可看清敌军的乌黑一片。

突地,南方进京方向,竟是地皮震动之声,似有千军万马汹涌而至,震得兽群仰天长啸,狂嚎一片,竟是天地变色。

黛玉心中忽然一颤,欢声道:“四哥,是轩辕阁的金甲卫队!”

这是比血滴子卫队更加精锐十倍的卫队,耗费了父亲数十年的心血,没想到,竟到了京城!

这只队伍,她是知道的,爹亲去世之前曾经言过,乃是奉康熙旨意所训,归入轩辕阁麾下,后来父亲去世,传给胤禛。

只是,她记得,胤禛也不知道这是康熙的意思,他一直一位是父亲留给自己的。

这样错落有致的马蹄声,这样霸气十足的其实,一片火把好似火云般平地而起,除了轩辕阁的最终金甲卫队,还有何人?

胤禛神色未变,精神去是一震,手中神剑更见凌厉攻势,口中蓦地一声长啸,如野狼狂吼,划破寂静长空,震散空中乌云,虽只是易人,却似千军万马,远扬山头,在山谷中回想不绝,压得敌军竟是不寒而栗!

乌云散开时,月色如水,泻出一地银华,宛如白昼。

来军竟只是寥寥二百余人,但是马蹄扬处,雪花四溅,金光闪烁,马蹄铁竟是黄金铸就,落地有声!

这也罢了,然则马匹竟皆披软金护甲,严严实实护住全身,笼头亦是金制,唯露一双马眼,一副口鼻,白气在口鼻中吞吐,一团团的白气,在夜幕中格外明显,如同白雾笼住了金甲卫队!

鬼影胯下红马如炭,金甲生光,疾奔而至,,似雷神震破长空,银面黑发,披散顺风,一身血色倡议,在夜风中怒斩而开,披风上竟是绣着五爪金龙,那是皇室的象征!在夜幕中分外显眼,几欲破衣而出,在空中狂舞狰狞!

鬼影如入无人之地,身后金甲卫队却是金丝甲,软藤盾,金面罩,金护镜,金护脖,足以与铁甲队抗衡!

马匹如龙,矫勇跨进包围之圈,金甲卫队所到之处,居高临上,长刀起落,划过铁甲队脖颈,血气喷涌冲天,一刀毙命!

铁甲队最大的破绽,护住了全身,护住了脸,却是钢盾未必能护住脖颈,以及眼睛,而且,拦兵无马!

眼睛是人身最柔软之处,一根绣花针足矣!

鬼影一手长刀如虹,一首漫天金针雨,射到之处,所向披靡!

兄弟二人靠在了一起,胤禛淡笑道:“来的正是时候!”

鬼影侧头对着胤禛一笑:“原本计划是后日才能到京的,不是为何,这几日总是心神不宁,所以赶了几日夜路。”

没想到,兄弟同心,竟是感应到了兄长有难,不愧是久旱逢甘霖!

胤禛有些讶异:“我并没有让你带金甲卫队进京,你这是谁的意思?难道是皇阿玛的意思?”

他迟迟不肯处置胤祀,一心包庇,绝不是因为良妃之故,更不是因胤祀是他的儿子,在他的皇权之下,谁敢冒犯皇权之威,他谁都不会饶恕,派遣鬼影千里迢迢去江南,此时进京,却又带了金甲卫队进京,这可不是自己的意思啊!

鬼影笑道:“是皇上的意思,大哥,我如今才知道,原来,金甲卫队,竟不是林大人的意思,而是皇上的意思,他有帝王令,足以号令轩辕阁,据说此令与凤凰令别无二致,只是所辖卫队却是最精锐的雄师,足以横扫千军万马!”

一席话,如同寒风中白雪,却让胤禛心中微微一颤。

果然不愧是康熙大帝,没有想到,自己竟还是牢牢地被握在他的手掌心中。

如此以来,也是顺利成章了,胤禛顿时理出了头绪,他不杀胤祀,皆因他知道对方手中有一只强悍卫队铁甲卫队,迟迟不动手的缘故,却是因为这个!此时京中没有金甲卫队,光靠血滴子以及城中宫中守军,绝不是铁甲卫队的对手,尤其是铁甲卫队的利剑淬毒,只要胤祀有什么三长两短,铁甲卫队必定暴动!

亏得自己还跟他赌气,到底是经历风雨的千古大帝,除鳌拜,削三藩,平准格尔,绝不是赌一口之气!

而且,他比自己更能忍,更有韧性,面对亲子杀兄弑父,他亦能装作不知,这就是岁月的智慧,这就是风霜的成就么?

看到胤禛脸上的震惊之色,鬼影淡淡一笑:“他留我在宫中,就是剖析这其中利害!大哥,你要知道的,铁甲卫队耗费了他们多少年的心血?我们金甲卫队要耗费更多的时间和心血,光是铸就他们人手一副行头,知道如今,已经耗费了十年光阴,这可不是说要有就有的东西!我下江南,就是因为金甲卫队依然有二百三十二名兵器齐备,带进京中坐镇!”

说着,大手一扬,袖中一枚令牌飞扬到了胤禛手中,似金非金,似玉非玉,质地坚硬,有些透明的水色,然则水色却是九龙盘云,似乎在水中游动,栩栩如生,帝王令三个字赫然入眼!

拥有者,必定可号令骁勇善战的金甲卫队!不用鬼影说,胤禛心中亦明了!

“金甲卫队是你带进京中,将令牌递给我做什么?”胤禛说着,便要将帝王令还给鬼影。

鬼影突出一口白气,大声道:“大哥,这是皇上的意思,只能给你!号令金甲卫队,是要龙凤双令!”

国母凤凰令可号令凤卫,帝王神龙令则是可号令皇家龙兵,唯独龙凤双令齐出,才能号令天下顶尖的金甲卫队!

这是规矩,也是必然,康熙的意思,林如海的心血,唯独胤禛和黛玉,方能同时拥有!

胤禛心中一热,握紧了手中的帝王令,黛玉一直不说话,却从怀中缓缓取出了同样质地,却是九凤蹁跹的国母令。

双令高举,火光下,耀眼生光,九龙至尊,九凤母仪,刚柔并济,有着难以侵犯的威严和霸气。

“哇呜!”金甲卫队二百三十二名卫士一声长啸,整齐得如同一个人长啸,远远被北风刮去,若狼嚎,似虎啸,竟是惊动了城中百姓,宫中至尊,一夜之间,江山鼓震动,文武百官,夜间披衣,飞奔入宫。

趁着鬼影与胤禛交接帝王令的时候,辟邪为金甲卫队烧出一条血路,里面的铁甲卫队烧的血肉模糊,后面的金甲卫队杀得兴起,百余名金甲卫队简直如入无人之境,团团围着主子,背对中心,面朝敌军!余下百余名金甲卫队走马观花一般,拼命与外围的铁甲卫队厮杀,一刀划过,血肉横飞!落入眼中,竟是没有一丝晦涩之意,双目赤红,唯见杀气纵横!

山下的铁架卫队原是拦路之人,山上的铁甲卫队却是真正的主力,带着群收狂奔而至,层层叠叠,金铁相间,分外好看!

眼见着包围圈越来越小,鬼影紧紧皱着双眉,竟没有一丝惧色,兄弟同心,其力断金!口内冷笑:“这一次,竟然花费五千铁甲卫队攻杀大哥,分开着驻扎京城之外,还真是下了最后的血本,也到算是背水一战了!”

金甲卫队一直实在江南暗中训练,原是当初林海如所留财务,支之流手打撑着打造出这一支强悍到足以毁灭天地的卫队,二十万个筋骨强健的汉子,训练十年,最终剩下的,不过只有一千人,个个都是人中之龙!

带回京城的二百三十二名金甲卫士,元是用来守护雍亲王府,守护黛玉母子,没想到,刚一进京,就先杀个痛快!

胤禛赤瞳生威,可是这个时候,却徒然回转黑色,乌沉沉的,似有黑狼翻滚,可是却似射出了无数的利剑,让依然奋不顾身的铁甲卫队凌然生畏,没有想到,世间竟有这样的人,眸色变幻万千。

红色也许是心中愤怒如滔天火焰,然则着乌浪却似极北苦寒之地最寒冷的寒谭之水,杀气内敛,却易刺破铁甲!

徒然,漫天飞扬大雪,霎时笼罩在每一个人的身上,虽只是薄薄一层,却竟都成了雪人儿。

然而,尸首遍地,血染苍穹,满目皆是狼藉,还有刺鼻不已的血腥味儿,让人欲呕!

黛玉的长披飞扬风中,翩跹婀娜,似风中丁香雨下的绝代仙子,神色无畏,只是抱着怀中幼儿,与丈夫并肩而坐。

“玉儿,你怕吗?”胤禛突地回过头来,看着黛玉,刚硬的脸上,目中却是温柔如丽江的春水,波澜剔透。

五千铁甲卫队,二百余金甲卫士,谁赢谁败,都不好说!

这一场战斗,也许生,生得光明正大,浩浩荡荡傲然挺立天地之间!

也许是死,既然他们花费这么大的心血,训练这么一支卫队,那么必定也是强悍到无人能比,死得轰轰烈烈,绝不后悔!

黛玉黑发如云,目如水,面如玉,咬唇生笑:“生亦何欢?死亦何苦?求得不过是生同寝,死同穴而已!”

舍不得,是眼前的两个幼子,他们的人生还未起步,也许将凋零在这一个惨败的夜幕之中。

漫天的飞雪益发大了起来,如撕棉扯絮一般,可是黛玉的语音,依然在空中轻灵,飘荡起来,没有一丝后悔。

走到了如今,凭着四哥一身一剑都没有死,如今带着金甲卫队,谈何生死?

为了孩子,他们一家都必须活着,一个也不能少!

这一夜,抱着儿子的双手成圈,红唇微有齿痕,心中有一个燃烧着的火种,成为她母仪天下的奠基!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黄泉天下,眼有平安?为了她的儿子,她的丈夫,帝王令,凤凰令,齐出天下,震惊四野!

鬼影面有赞许之色,因为金甲卫队的到来,让铁甲卫队暂停攻杀,可是蓝幽幽的利箭依然指着包围的中心。

围攻的铁甲卫队缓缓挤进,为首者双眸亦如飞天寒雪,透着刺骨的杀气。

“砰、砰、砰”缓慢的脚步声,在静谧的天地间益发明显,马匹长嘶,嘹亮无比。

弘历在娘亲的怀里哭的声嘶力竭,小嘴不断去找吃奶的源头,黛玉轻声哄着,胤禛的披风猎猎作响,遮住了喂奶的黛玉。

小馒头双目中竟然没有一丝惧怕之色,稳稳地被绑在辟邪身上,骨碌碌的双目瞪着那只露出眼睛的铁甲卫士。

鬼影大手连挥,背上一个包裹忽然散开,竟是一两件金丝甲衣,手腕一震,一件披在胤禛身上,一件如大网一般落到黛玉与两个孩子身上,遮得严严实实,利剪到处,宁可先防,莫要后悔!

况且,他们才是胤禛的心,胤禛的魂!

黛玉一手抱着弘历,一手利落地将金丝甲衣裹在身上,将小馒头亦藏在怀中,连带将他的小脑袋也按了下去。

“不要,额娘,小馒头也要看!金甲卫士,铁甲卫士,这可是千古难得一见啊!”小馒头稚嫩的咕哝声从黛玉怀里传出来,小手扒拉着,直是想将金丝甲衣撕扯开,好露出眼睛张望着这样厮杀的奇景!

他虽小,可是身为朱雀,却也曾随着父汗杀敌马上,纵横沙场,他没有哭得像小包子这样震耳欲聋,真是的,胆小的小包子啊!只不过他是被绑在父汗的胸前,护镜老老实实地保护着他,只是见到杀敌,没自己亲手杀敌罢了。

血漫黄沙,枯萎了白茅,蒙古的儿郎马革裹尸还,他亦见过,此时还有什么可怕的?

黛玉心里有些无奈,还是将小馒头按入怀中:“馒头乖,你若是伸出头来,毒箭射着你可怎么办?”

真是调皮的小馒头,这时候能随着他的性子吗?这一场,可是生死斗啊!

“杀!”

铁甲卫队为首者一声长啸,融入金石之中,长剑指天,顿时乱箭纷飞,刀剑如虹,浓稠的血液染红了脚底的白色大地,极目望去,漫天的血色迷雾,重重叠叠,遮住了黛玉的眼帘,可是,却止不住一条有一条人命的流逝,让人目不暇接。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竟然拥有金甲卫队?”为首者高高坐在马上,北风卷起了他身后铁灰色的披风,亦是猎猎作响!

面罩外露出的双唇紧闭,透着青白,半生心血,无数财务,此时竟有金甲卫队,凌驾在铁甲卫队之上!

鬼影长生冷笑,披风上金龙狰狞:“除了皇上,谁还会打算造就金甲卫队?”

长刀指着那个人,口内依然冷笑:“乌雅狂风,你身为凤卫统领,不好生教养凤卫卫士,却与宫中内眷私自合作,擅自离开凤卫,私建铁甲卫队,你可知你该当何罪?”

双方卫士的你死我活,却依然影响不到双方统领的言谈举止,更何况是运用内力说话?在争斗之中,依然清楚,让所有的人一字一句皆听得清清楚楚,心中大为诧异。

黛玉果然脸上有些诧异,凤卫她尚未见过,虽然凤凰令在她手中,却没想到,这个乌雅狂风,竟是凤卫统领?

“凤卫规矩,但凡脱离凤卫,格杀勿论!”鬼影高声长笑,身形如豹矫健,长刀刚劲有力,两方统领,竟是已战到了一处。

黛玉对胤禛柔声道:“鬼影来了,四哥你就歇歇气,这么一日了,你可是粒米未进。”

极目望着身周金甲卫士,果然是固若金汤,至于铁甲卫士,竟是攻杀不进。

胤禛只是长剑飞舞,割断攻来的毒箭,却总是能歇一口气了,心中眼睛也不忘看着鬼影。

只见长刀沉稳,长剑轻灵,各有所长,两个统领竟是不分轩轾!

黛玉确实不免心中沉吟,凝眸看着那位名叫乌雅狂风的统领,这些年,凤凰令失,凤卫虽说群龙无首,然则统领却是不能有丝毫懈怠,训练凤卫队,该当一如既往,从天下挑选根基强奸的男女收编卫中,时时刻刻等待着主母之令,可是却为何,这位乌雅狂风竟能脱离凤卫?

乌雅狂风?乌雅?乌雅氏?

黛玉脱口而出:“铁甲卫队,不是胤祀的!”

胤禛蓦然回首,目光凝在她俏脸上,却不置可否。

“玉儿,你为何如此说不是胤祀的?可是除了胤祀,还有谁胆敢杀我们呢?”虽然心中已有所觉,胤禛依然考究黛玉。

黛玉轻轻拍打着怀里的弘历,还好金丝甲衣透气,不然这个才吃饱喝足的小娃娃,定然闷都闷着了。

蹙眉道:“杀了你,胤祀有什么好处?倘若真是杀了你,他的身份,就注定了他与皇帝之位失之交臂,怎么会笨到非要杀你不可?再者,他竟是存心让皇阿玛忌讳他的么?皇阿玛必定防的不是胤祀,却是别人!胤祀虽然有势力,可是只是内阁大臣而已,在朝中在京城或许可呼风唤雨,然则一点实权没有,他拿什么来稳固他的帝王之位?唯独有一个人,那就是十四胤禛,既有兵权,身份又不低,而且有母亲为他在后宫谋划,只要几句话,便可让一群人的诰命夫人赴汤蹈火,在做官的夫君耳边说好话,倒向他的,何止是几个内阁大臣?”

轻声细语,娓娓道来,却是揭破了胤禛心中最后一个疑团!

他也有这样的疑惑,只是没有黛玉想得这般透彻而已!

好一个决定聪明的女子,当此之际,若是寻常女子,别说看着厮杀,就是看见一个人死,只怕也早已吓得昏过去了罢?然则她确实神色自若,冷静无比,还能将事情前后都想得十分透彻,说话掷地有声,竟是有着极大的威仪和坚定。

鬼影长笑道:“嫂子说的不错,乌雅狂风,当年就是同他姐姐乌雅氏一起进宫,一为宫女,一为侍卫。只因乌雅狂风根基强健,为皇上所看重,赐入凤卫,乌雅氏却一步一步登上了皇妃的位置!十年之前,为给胤禛夺下地位,德妃娘娘竟找到了其弟,百般央求,才使得 乌雅狂风脱离凤卫,为胤禛训练铁甲卫队!”

黛玉却疑惑道:“这也不对,倘若依德额娘的性情,岂能抛掉凤卫,却重新训练铁甲卫队?必经只是国母才能掌管凤卫。”

鬼影正要为黛玉解答,却见乌雅狂风清啸一声,右手长剑纠缠住鬼影的左刀,左手袖中却突然滑落一柄长剑,轻灵如蛇,电光石火的一刹那,不及人回神,已迅捷无比向她扑向鬼影,距离眉心只有毫发之离!






雍亲王妃  第126章  处置

这一招的偷袭,真是奇峰突起,两军对垒,双方竟是所有卫士都倒吸一口凉气,同时凝固了手上的打斗!

胤禛与黛玉却是神色自若,一声惊呼未吐出,有的,只是对鬼影的信任,以及不可说。

鬼影与乌雅狂风功力相当,武功不相伯仲,但是乌雅狂风毕竟比鬼影年长,且是凤卫统领,而鬼影却有好多年都是在胤禛身边,经验如何比得乌雅狂风?眼瞅着这一剑竟是避无可避,鬼影蓦地里拔身而起,竟是硬生生地从马背上往上升起,乌雅狂风的软剑从他眉心沿着鼻子嘴唇胸脯划了下去。

那一刹那,只见火光四射,鬼影却一点儿伤都没有!

定睛看时,才恍然发现,鬼影身穿金丝甲,脸上又是罩着银面具,纵然乌雅狂风经验稍高一筹,可却不能取得鬼影性命。

铁甲固然坚固,可是如何比得金甲?

鬼影往上拔身的时候,乌雅狂风只是一怔,就在这时,鬼影心随意动,手起刀落,竟硬生生地从空中举刀劈下,一道划过铁物的声音刺耳之极,有些人不耐地救想去捂耳朵,可是凝神一看,却不由得惊住了呼吸。

鬼影的长刀,虽不及轩辕神剑锋锐绝伦,可是毕竟是康熙所赐的大清传国宝刀,削铁如泥,竟将乌雅狂风活生生从头顶劈成了两半,铁盔铁甲铁面罩以及身子,硬生生被一分为二,血肠流出,分开的两只眼睛,依然圆睁,眼珠子几乎突了出来,似是不敢置信,铁甲卫队的首领,竟然毙命于金甲卫队的统领之下!

“啊!”见首领毙命,铁甲卫队登时汹涌而上,以不要命的方式往中间攻杀!

杀红了眼,血染了雪,可是,那一颗心,只有到了停止跳动的时候,才会停止这一场杀戮!

鬼影缓缓落坐在马背上,嘴角勾出一抹浅笑,虽然面具带着别人看不到,可是唯独他自己知道就行!

银质的面具中间,有一道浅浅的痕迹,深入半分,若是乌雅狂风功力再深三年,攻击力再强一分,面具就已经裂开了,虽然不能伤了自己的性命,可是容颜必定被伤,且露出与胤禛一般无异的容颜,也对他日后的大事没有半分好处!

长刀划过一道光圈,横扫之处,钢盾裂开,人身腰斩,毫无留情之处!

“胆敢无视皇室帝王权,奉皇上旨意,格杀勿论!”长啸声起,斩草除根!

一夜的血拼,一夜的杀斗,即使胤禛一日一夜未进米粒,却依然奋勇杀敌,绝不手软!

有辟邪坐镇,一声长啸,震得群兽争相后退。

举步跨进兽群之中,群兽皆是瑟瑟发抖,竟如同小鸡见了黄鼠狼,连一头豹子也都翻了个跟头往后退。

一群白痴凡兽,万物之灵虽称之为人,然则兽有兽的好处,胆敢为人所控,真不知道这世间的理儿都跑去哪里了!

见到辟邪怒发冲冠,嗯,虽然没有冠,但是怒毛冲角也行,群兽皆夹着尾巴东躲西窜进了玉泉山深处,唯余一地兽粪脚印。

群兽绝非此处山峦之中所出,而是有人千里迢迢分散着运送过来的,以为可瞒天过海,却不知康熙心中早已明了。

群兽退了,铁甲卫队更觉得少了一个后援,再见金甲卫士如此骁勇,不自禁地都生了胆怯之心,或有一两个想逃,却都给斩掉了头颅,颅腔内血如泉涌,喷洒四面。

青空乍破,一线曙光四射,雪已停,血已凝,空中弥漫着浓浓的血气。

鬼影擦拭着滴血的长刀,看了一眼轩辕神剑,竟没染上一丝血腥。

“此次共伤了多少人?亡了多少人?”胤禛虽然极为疲惫,却依然问道。

听到胤禛问起,一名金甲卫士似乎是首领模样,立即躬身道:“共到二百三十二名金甲卫士,加上鬼影公子的火焰驹,共三百三十三匹良驹,伤者七十八人,死马一百三十九匹,并无一人亡故。”

胤禛听了,立即道:“伤者回京好生养伤,亡故者,抚恤递加三倍!”

再看黛玉的时候,却见她娇容生愁,遥望玉泉山坳处。

十六名滴血子亡故在那里,这还不算,还有跟着出来的四个小丫鬟啊!

一场金甲卫士与铁甲卫队的对战,夜间风云,吹过京城,落入皇宫,康熙龙颜大怒!

那是一场血海么?还是一场修罗地狱?正值鹅毛飞雪的时候,不然,必定是血流成河罢?

看着那凝固了的血,红得晶莹剔透,红得魅惑人心,赶过来的康熙看着朝臣,无一人言语。

“这就是天子脚下,这就是我大清的京城!如今竟生出这样的事情,一次又一次地刺杀老四夫妻两个,这就是你们给朕的孝顺,对朕的恭敬?”康熙眸深如海,滚着黑色的波浪,浓浓的怒气,皆内敛其中。

朝臣儿子皆跪倒血色雪地:“儿臣(微臣)知罪!”

康熙怒极:“知罪?知罪有何用?知罪,就能弥补这无数的人命么?知罪就能让老四平安无事?他一家子四口只是来这里散心,哪里知道竟还有人狼心狗肺,胆敢下杀手!若非是朕的金甲卫队连夜进京,是不是,竟是要老四夫妻两个加上两个无辜的孩子在这里丧命?”

人人自危,皆不敢言语,胤祯更是震惊不已。

没有想到,五千铁甲卫队,竟然不曾动刀一根汗毛,他们夫妻竟然安然无事!

看着满地的废铁,遍地的尸首狼藉。

胤禛上前淡然道:“皇阿玛,玉儿和孩子都弱得很,一日一夜都未进粒米,竟是要在这里面对血海吹风么?”

说到这里,不由得看着黛玉,果然见她脸上微微发青,嘴唇有些风裂,馒头早已嚷着饿了。

康熙立即道:“老四,快些儿带着你媳妇回家洗漱歇息,后面的事情,有朕来处置!”

胤禛拉着黛玉的手,抱着馒头,躬身道:“儿臣(臣媳)告退。”

携手上了辟邪的背上,两人不再回头,径自回京。

听到又是一场夜斗,比前几次凶险更胜百倍,雍亲王府里早就是乱成一锅粥了,待得见到胤禛黛玉四人平安回来,皆不由得喜极而泣,南宫风更是将人高马大哦的胤禛搂进怀中呜咽不已。

胤禛眼中一阵酸涩,轻叹道:“娘放心,禛儿无事,玉儿和孩子也没事。”

南宫风颤抖着双手抚摸着胤禛的脸庞,又拉过黛玉细细打量,见四人皆无恙,方放下心来,哽咽道:“怪道昨儿个总是眼皮子急跳,哪里能想到你们竟出了这样大的事情!倘若,倘若影儿不曾及时赶到,倘若你们筋疲力尽……”

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若没有金甲卫队,后果真是不敢想象啊!

黛玉柔声道:“婆婆放心罢,都过去了,就不要太过担忧了,咱们命大得很,总是能化险为夷的。”

南宫风立即道:“快去洗洗,将浑身的霉气都洗掉,我这就吩咐人去用桃木烧水去。”

急急忙忙地过去给四个人张罗着烧水,上香给菩萨,感谢保佑儿孙平安。

天子脚下,卫队刺杀皇嗣,康熙震怒之后,将铁甲卫队首领乌雅狂风一家发落宁古塔,女子为娼,男子为奴,世世代代,永不许赦。乌雅氏家族最高贵的人,即德妃为康熙冷落,凤印收回,金册收回,后宫之事皆交给荣妃马佳氏掌管,其子胤祯夺去大将军封号,夺去贝子封号,贬为庶人,为祖宗守陵。

荣妃是皇三子胤祉的生母,她亦是跟随康熙时间最久的妃子之一,前后生过好几个二女,可是最终却只有一个胤祉安然长大成人,因此她近佛事,远是非,安安静静在宫中生活,亦吩咐胤祉不得参杂这些事故中,乃是一位十分恬静和平的女子,故而康熙将后宫之事吩咐她来掌管,也知道她必定能管好。

一夕之间,又是风云色变,这是康熙最宠之妃,最疼之子,为何竟落得如此?

康熙虽不说缘由,却无人胆敢询问,只能眼睁睁看着康熙大力处置!

唯独黛玉和胤禛明白,康熙护短,毕竟事关皇室名声,倘若果然揭破,皇室流血争斗之事,必定危及天下江山根基,给外敌有机可乘,如此虽然模糊不清,可是在朝臣眼中,又是一句“伴君如伴虎”油然升上心头,更不敢对康熙有所阳奉阴违。

“皇八子胤祀,夺去贝勒封号,贬为庶民,圈禁,府邸不收,衣食依然供给;皇九子胤禟,夺去贝勒封号,贬为皇商,府邸不收,为皇室采买,每年除夕方能进宫见其母;皇十子胤俄,姑且无罪,罚俸禄三年,面壁思过!”

可叹这十阿哥胤俄极少出来做事,只因他与胤祀胤禟等人走动得勤快,当年选立太子的时候,这几个都是推举胤祀,此时亦落得罪责满身,虽不甘愿,却不敢抗旨,只得在家面壁思过,不过幸而未曾圈禁,还算得是全身而退。

这一件事,竟牵扯到了数位皇子,康熙皆下旨惩治,不是圈禁便是剥夺封号,又或面壁思过,总之,几位在太子被废前后蹦跶得最欢快的几位皇子,没有一个没受处罚的,唯独胤禛在朝野上立下了不败的根基。

虽然太子依然在位,但是毕竟也有过罪过,如今势力不强,又不得康熙欢心,如何能比胤禛如今贵封亲王掌握实权?一时之间,但凡是朝臣,皆呈现一面倒的趋势,听说胤禛夫妻受惊,那可真是一个勤快地往雍亲王府里跑。

胤禛毕竟是精明人,再者此时对康熙可谓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只是愈见谦逊冷静,倒是研习佛事多了些。

黛玉初生弘历,逢到此事,虽然当时临危不乱,可是回来还是惊吓到了一些,养了几日才好。

唯独小馒头活蹦乱跳的,一丝儿都没事,天天给南宫风揪着桃木水澡,祛邪!

“虽说始作俑者是臣妾兄弟,然则臣妾这三十几年来兢兢业业,绝不敢做丝毫出格之事,为何只因老四被刺杀,便无缘无故给了臣妾这么一个大的罪名?纵然是臣妾不曾教好老四,可是十四年轻无辜,又立下赫赫战功,为何好端端的,万岁爷竟将他贬到了先祖皇陵之处?”

德妃不服,在宫中对着康熙的乾清宫磕头不停,涕泪两行,跪求一个公道。

这几年,宫中是非多,康熙心中早已疲累不堪,原是不想理会,偏生荣妃也给她烦得不得了,她品行极好,又不好说德妃什么,毕竟康熙并未将德妃打入冷宫,因此康熙也只得去见了她,冷冷地坐在德妃的宫中,迥然双目,看着德妃憔悴苍白的容颜,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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