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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禛心俜玉-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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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弯腰抱着他坐在书案上,吩咐丫鬟拿来玉梳子,替他梳理着散乱的辫子,脸上满满有都是宠爱:“小馒头,你定然是小屁股痒痒了,是不是要让你阿玛修理修理你的小屁股啊?”

胤禛最是不能容忍别人拿着他们夫妻两个爱来说话,口没遮拦的小馒头,屁股可真是没少挨巴掌。

小馒头扁着嘴儿,圆圆亮亮的眸子满是淘气的痛恨,呜咽道:“额娘啊,你可不要像阿玛告状。”

上回他痛痛快快打了自己一顿,小屁股现在还痛着呢,听说,圆圆白白的屁股上,有好大一块红掌印。

真是下得了这样的狠手,回头他不要孝敬他,敢打粉嫩的小馒头!

黛玉怜惜地结好辫子,扎上一道小红绳,拍拍他小脸,心里直笑:“只要小馒头乖乖的,额娘就不告状。”

小馒头立即将小脸贴在黛玉小腹,满眼的好奇:“额娘,包子妹妹什么时候出来让小馒头见见啊?”

肥肥嫩嫩的小手摸着黛玉平坦的小腹,脸上都是困惑:“额娘,包子妹妹怎么真的藏在这里啊?怎么看不到呢?”

这么好奇的小馒头,真是和自己小时候一样啊!

黛玉点点他满是问题的大眼,道:“这个,额娘也说不准。”

小馒头在案上蹦蹦跳跳:“藏在额娘的肚子里啊,为什么说不准?”

黛玉直笑:“这也要十月怀胎,能到明年七八月份的时候,你的小包子就来见你了!”

“好久啊!”小馒头直叹气,满脸都是不满地道:“包子妹妹怎么不能早点儿出来见馒头?馒头很爱她哦!”

“什么爱不爱的?也许是你的包子弟弟呢!”胤禛一面说,一面沉稳如山地出现在书房门口。

黛玉笑着迎上去:“这时候就回来了?方才听着外面几声零零落落的鞭炮声,好似是礼炮声儿罢?”

胤禛点头,先上上下下打量着黛玉,见她今儿气色好,心里便先放下来,道:“十四进京了,皇阿玛吩咐老八老九和老十几个亲自去城门迎接,给了十足的体面,那是礼炮声,赞他凯旋的。”

黛玉点头,若有所思:“皇阿玛心里倒是打的好主意呢!”

不晋封,不赐府,虽是大将军王的称号,却依旧顺着贝子的规格,可是却又特别的赏赐丰厚,给予他极大的体面,又亲自为他接风洗尘,足见宠幸之深,更让胤祯从里到外容光焕发起来。

胤禛不理会,只是看着瞪着自己的小馒头,板着脸道:“馒头,你这是做什么呢?”

小馒头哼哼两声,重重地往书案上蹦跳几下:“额娘,你看,阿玛又凶小馒头!”

黛玉也好笑,只是对胤禛道:“方才薛家二房里的琴丫头,送了一张帖子来,说她哥哥明日娶亲,因他们在京中也没什么亲朋好友,并不敢大操大办,只是请了几个至交,很是想请咱们去吃两杯喜酒。”

“哦?薛蝌娶亲?娶的是哪家的小姐?”胤禛也是因戴铎的缘故,才知道薛家二房如今的管事人薛蝌。

丝丝缕缕的笑容如同室中的暖香,在黛玉脸上晕散开来,笑道:“我也不曾想到,是二姐姐呢!”

真是没想到啊,她竟有这样的姻缘,与贾琏凤姐料理铺子,竟让薛蝌瞧上了眼,觉得她端庄素雅,是个好女儿,并不在意贾府罪人的身份,故遣了媒婆登门求亲,迎春也与薛蝌见过一两面,大约心中也中意他清淡平和的气度和安静本分的品格,因此亦应了,薛蝌便筹措办起了婚事。

虽然世事所逼,不能体面风光,可是明媒正娶,原以一心一意对待,也足以让迎春平静安稳。

次日一早,平静安稳的婚事在薛家礼成,穿着红衣的迎春美丽祥和。

因为薛蝌今儿请的就是胤禛、南宫霆,以及几个十分洒脱逍遥的好友,故而不按一般俗礼了。

她对黛玉也是很叹息地道:“我以为,我没有寻求幸福的资格了,没想到,幸福就这么简单。”

温柔的眼,看着远处正在与两桌好友敬酒的薛蝌,再看着处处扶着黛玉的胤禛,瞳中也有些笑意。

黛玉有喜不过才二个月,并没有显怀,只是应胤禛的要求,穿着宽松雅致的服饰,拉着迎春,仔细打量着她给嫁衣映红了的容颜,道:“二姐姐穿上嫁衣真是好看,就像是雪中的红梅一般!我这一生,还没穿这样好看的嫁衣呢!”

她是皇子的福晋,成亲的时候,霞帔都是宫中的吉服,哪里有这样大红的丝绸,绣着缠枝云雀凤凰的花纹?

红是正色,才是最喜庆的颜色,唯独有红,才是幸福根源啊!

胤禛手一抻,将黛玉想摸摸迎春嫁衣的手收了回来,揽着她到怀里:“你也是嫁过的,穿着嫁衣比她好看!”

小馒头一旁蹦蹦跳跳:“迎春表姨姨好看,可是额娘更好看!”

黛玉今日应着迎春的喜事,打扮亦是十分新鲜,大红缎子缂金丝绣缠枝粉芙蓉的长褙子,下面是松花色宫装长裙,外面罩着一件鹅黄缎子面,肩头袖口和领口都绣着凤穿牡丹的坎肩儿,可是这样的打扮,更显得丽色天生,婉约万千。

迎春也摸着好动调皮的小馒头,道:“是啊,你额娘是最美的人物!”

小馒头得意地扯着做新郎的薛蝌来,道:“你家媳妇儿可是夸赞我额娘呢!”

薛蝌也不禁一笑,双眸亦是十分温柔地慈祥着迎春,腮凝新荔,鼻腻鹅指,一张脸益发美丽无双,双眸中却是温柔万千,仿佛有着浓浓的情分似破茧而出,观之可亲。

也许,是同病相怜罢,她对贾府的众人不加以理睬,给人说成无情;

自己对自家长房里的人不闻不问,给人说成冷心。

这样冷心无情的人儿,终究凑成了一对,做一对冷心无情的夫妻,岂不也是正好?

可叹世人不知,冷心为有心,无情为正情,心冷得正,情来得浓,比那些道貌岸然地口口声声情义两全,可是好得多。

黛玉不能喝酒,连茶也不能喝,偏生她又不是遵循俗礼之人,故而含笑看着胤禛南宫霆与诸人品茗而谈。

黛玉原也是为迎春担忧,此时见薛蝌虽是商贾出身,可是言谈举止,洒脱爽朗,另有一份清平祥和之意,让人闻之色喜,见之可亲,心中登时生了些好感,也为迎春欢喜。

以迎春的性情,本本分分地过着日子,平淡是福。

那薛蝌自幼在父亲的督促下,也是饱读诗书,与妹妹一样,也是曾经走过大江南北的人了,结交了不少绿林英雄,出众才子,可是英雄却是草莽,粗鲁无礼,才子都又不免多了几分酸腐,古板沉迂,哪里如胤禛黛玉这般人如玉,才如海,且谈吐高雅雍容?因此对胤禛黛玉,更多了三分钦佩之意。

薛蝌对胤禛恭恭敬敬地道:“说起来,内子竟是多谢往日里福晋照应了。”

黛玉不禁莞尔一笑,道:“你可别谢,我也不曾照应过她什么,日后你们和和气气过日子,你才是最疼她最善待她的人。”

薛蝌深深地看着迎春,才笑道:“福晋放心罢,这一生一世,薛蝌都是不负迎儿半分。”

迎春脸上一红,轻声呢喃道:“我也有家了,不再是一无所有。”

这个家啊,是上天的恩赐,还是自己的福气?总之,她有丈夫了,也有家了,这就够了。

“听说福晋有喜了,这些日子很该谨慎些。”迎春忽而想起,忙嘱咐黛玉道。

黛玉低头看着小馒头与自己大眼瞪小眼,才笑道:“这是自然的。”

再回头看着胤禛,脸上尽是柔情蜜意,柔声道:“有四哥在,我哪里会出什么事儿呢?”

小馒头使劲挤在两人中间,嚷道:“还有小馒头呢!也要保护额娘和包子妹妹!”

“好,还有家里的小馒头!”黛玉双臂一紧,抱着小馒头踩在胤禛的膝上,一家人的和乐,好不温馨。

宝琴笑吟吟地过来对迎春举杯,道:“嫂子,这一杯,是妹妹敬你们的,记得要如福晋这般白头偕老不分离。”

迎春忙站起来,推了薛蝌一把,含羞道:“我们与琴妹妹共饮一杯罢!”

薛蝌执着两只红玛瑙的酒杯,一个递给迎春,一个自己一口饮尽,对宝琴笑道:“你可别欺负你嫂子!”

还没有发嫁妹子,自己倒是先娶亲了。

“瞧,嫂子才进门,哥哥就护起嫂子来了!”

宝琴也喝下了杯里的酒,脸颊红通通的,似染了胭脂的桃花一般,红得更深了。

迎春虽不大爱喝酒,可是今儿个是她一生中唯一的一次喜事,也忙一口饮尽,脸红如天边彩霞。

正在这时,却听得外面有人通报道:“听说大爷娶亲,娶的是贾家的二姑娘,贾家的三姑娘来贺喜来了。”

众人皆是微微一惊,迎春更是身子一颤,嫣红的脸颊登时抽去了血色。

指节泛白地抓着薛蝌的手,迎春淡然道:“我丢失的时候,没有谁去找我,除了哥哥嫂嫂,也没有亲人。”

言下之意,她不认探春这个妹妹了。

“你放心,一切有我在。”薛蝌拍拍迎春的手,清秀的面庞上却一层凌然的厉色。

宝琴却对通报的丫头道:“今儿人是自家人的喜事,外人很不用来贺什么喜!”

小丫头踌躇了一会,才道:“方才我也这般说了,原是大爷的吩咐,可是这位三姑娘非得说姐姐出嫁,做妹妹原该来送嫁,才算得是合理,不然大爷和大奶奶成亲不吉利。”

宝琴嗤笑了一声:“什么吉利不吉利的?和那些人没瓜葛,便是大吉大利!”

挥手对着小丫头道:“快去,快去,今儿个有贵客在,外人别惊着了,她的心意咱们领了,只是贺喜却不必了!”

见到小妹如此行事,薛蝌不禁点头,面上有些赞许。

“他们家已经那样儿了,怎么还有人过来的?又怎么知道二姐姐今儿个出门子?”黛玉有些诧异。

迎春唏嘘不已:“哥哥和嫂子原先有铺子的。那些时候我给大哥救了,就是送到了哥哥的铺子那里,哥哥让我替他暂时料理着生意,后来贾府连连遭事儿,我接了巧姐儿和平儿也一同过来,生意都是平儿料理的,她杀伐决断可比我强得多。如今,老太太他们住的是大嫂子给购置的一所小房舍,哥哥和嫂子自是不愿意与那些人住在一起,所以就回铺子里了。谁承想,三丫头心思机敏,灵慧过人,竟是知道了,自是又有些事儿。”

眼里也有些叹息:“老太太他们几个,哪里是省油的灯呢?怎能舍哥哥和嫂子的一点生意?一个劲地撺掇着大太太要与哥哥嫂子住在一处,不然就是痛骂哥哥嫂子不忠不孝,断子绝孙!气得哥哥嫂子带着平儿巧姐儿径自远离京城去了,那铺子,便落入老太太的囊中,如今,他们都是住在那里的,自是也知道了我的事儿。”

这也是为什么,人还未嫁,便已先住在薛家的缘故。

那些人,都是蚂蟥,自己不想和他们交恶,只得能避则避罢!

薛蝌眼中也有些怒气:“这些人,皆是狗改不了吃屎的!”

说着忙掩住口,有些歉意地对着黛玉和胤禛:“今儿个在喜的日子,竟是口出粗语,实在是惭愧。”

黛玉摇摇头:“那些人,都是深知他们的性子了,很不用在意他们说什么做什么!倘若果然来罗唣你们,到时候跟四哥说一声,打发两个血滴子来护着你们,就足够了,总不能眼瞅着你们有些家来,就叫他们惦记上!”

“多谢福晋的恩典,只是这些,我还是能应付的。”薛蝌起身对黛玉深深一揖,算是谢她方才回护之言。

若不是今儿个是他们大喜的日子,他只怕今儿个就动手了。

好不容易,一生一世就这么一遭儿,他不能给迎春十分体面风光的喜宴,总是要安安稳稳娶她为妻。

黛玉点点头,见他胸有成竹,便也不多管了。

今儿出来,虽然处处有胤禛照顾着,可还是觉得有些累,手扶着胤禛的肩站起,黛玉柔声道:“四哥,我有些累了,先回去罢!二姐姐,容我们先回去了。”

胤禛忙起身半抱着她的腰,迎春也点头送出去,“福晋好生歇息,别为了我们,反自己劳累着了!还有,万事自己小心谨慎些,什么事情,宁可防备一些儿,可也别疏忽一分儿,惦记得你们的,可不是一两个。”

黛玉点点头,眼里有些谢意,许多事情,尽在不言中。

“贾家,到底怎么回事儿,竟是抢了琏二哥哥和凤姐姐的铺子?”黛玉沉沉一梦之后,醒了,才有些精神问胤禛。

胤禛懒懒地拥着黛玉在怀里,一同盖着温暖的被子,开口:“只能说,真是不得不佩服贾老太君的谋略!”

其实若是说心计厉害,贾母,也一直为探春所算计罢了。

那样一个年轻女子,比黛玉尚小一个月,可是,却有着比针尖还细的心眼。

只可惜,自己怎么能让他们死灰复燃呢?

绝路,是没有生路的路,一开始,他就没给他们生天。

要他们生,他们才能生,可惜,自己一开始,就是给他们一条死路。

黛玉不用问,也知道唯独贾母有法子逼走贾琏和凤姐,只是有些担心:“他们一家子远离京城,不会有事罢?”

“放心罢,他们原本罪过也不是很大,就瞅着他们不曾参与过任何害你的事情,我就饶了他们一家子性命。那贾琏生性滑溜,又是机变无双,他媳妇也是杀伐决断,十个顶一个,不管在哪里,都有他们的安稳日子过。薛蝌如今是他们的妹夫,薛家一些外地的生意,定然会对着他们找一个立足之地,在京城里,不过为他人作嫁衣裳,莫若远离。”

听了这个,黛玉也觉得有道理:“也是,天下各处都是容身之地,可比拘泥于京城之中?”

有时候,时间,会将过去的事情慢慢遗忘。

可是,有些时候,却又是刻骨铭记在心中,不是那么容易就忘记的。

尤其是伤,好了伤疤忘了疼,可是痕迹还是留下来了,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不能忘却。

自己是有子万事足,带着馒头,怀着包子,做自己喜欢的事儿,不想理会外面的风风雨雨,有时候,自己也怕外面的那种肮脏,污了自己的耳朵,脏了自己的心,那是洗都洗不掉的。

喜欢迎春的看透世事,喜欢惜春的看破红尘,可是依然有一个探春,愿意沉陷污泥,她不愿意伸手给岸边的人。

既然是她不愿意,岸边的人又怎么能将她拉上来?

偏生害喜的症状发生了,总是没有胃口吃东西,精神萎靡不振,胤禛担忧得了不得,急急就叫来有琴松。

原谅他初次为人父,太过大惊小怪的模样,有琴松为黛玉诊脉,可是一丝儿马虎都不能有的。

“枣泥馅儿的山药糕,吩咐人做些给福晋吃罢!”有琴松叹气归叹气,话还是要交代的。

胤禛惊道:“山药似乎性子凉,玉儿能吃吗?”

“可是红枣开胃,尤其是酸枣,少吃些还是无妨的。”有琴松一面收拾这药箱子,一面道。

仰天思索了一会儿,有琴松看着胤禛:“福晋多喝点热水,也容易解解胃里的难受。”

有孩子的人嘛,自然是胃里容易胀气,且酸水往上冒,这是极平常的事情,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只不过,黛玉才二个多月便害喜,瞧来这小家伙倒是很强悍,这么快就开始折磨他的额娘了!

胤禛可是有些心痛,这样娇弱的身子,却要孕育着他的孩子,她怎么吃得消啊?

抚着黛玉这几日吐得有些法法的小下巴,胤禛的心,更加同撕了似的痛:“玉儿,好好儿歇息。”

一把扯着有琴松出来,离得正房远远的,才问道:“玉儿的身子骨,可是能受得了的?”

有琴松眼光一闪,才道:“多吃些五谷杂粮,多活动活动筋骨,总是有些儿好处的。”

看着胤禛凌厉的神色,有琴松叹口气:“我原是说过,福晋天生血气有亏,很是要将养几年,生孩子才好。如今,怀了孩子是早了一些,若是有一丝不妨的时候,只怕就是有害无益。”

自从黛玉有喜,他发现,自己叹气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一听到黛玉此时有喜是有害无益,胤禛便有些焦急:“这可如何是好?”

说着,恶狠狠地揪着有琴松的衣领:“你得好好给玉儿调养,若是有什么闪失儿,我唯你是问!”






雍亲王妃 120章 弘历 

胤禛小心翼翼地守着黛玉,将朝中事务也都是能推则推,这时候,自然是妻儿第一。

康熙也不禁叹气,不过好在如今胤祯处处与胤禛针锋相对,因此许多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康熙便交给胤祯去料理,怎么说,他都有老八老九几个做他的后盾,替他出谋划策,如今时局动荡,他们也不敢闹出些什么令人侧目的事情!

“四哥,你快摸摸,宝宝动了呢!”怀胎五月的时候,小宝宝就开始在黛玉怀里挥拳。

胤禛讶异地将手放在黛玉略略突出的小腹,手掌底下,果然有一两下的震动。

黛玉脸上满是即将做母亲的柔光:“肚子里的小东西,就好像在转圈圈似的,真好玩!”

“傻丫头,孩子天天在你肚子里折磨你,哪里好玩?”胤禛宠爱地捏着黛玉的小鼻子,一同感受着孩子的强悍。

低头看着黛玉只是微微凸起的小腹,胤禛的眉头皱得更深了:“都五个多月了,怎么你的肚子就只凸出一点点?”

黛玉眼里带着满满的笑:“先生说了,四五个月显怀是极正常的,等到七八个月的时候,就像吃气球似的,长得很快。”

那时候,大着肚子的自己,一定不好看!

小馒头正趴在桌子上奋斗馒头,夹着牛肉的馒头泡在热腾腾的牛肉汤里,脸上也抹了一层油汤,道:“坏人阿玛,你不要说这个弄那个的,说得小馒头耳朵都生茧了。大夫是先生,怀着包子妹妹的是额娘,又不是你,干嘛这么担忧啊?”

说得宜人和媚人都忍住笑,实在是大家都受够了王爷的荼毒,天一毛求疵,大家都难做啊!

看到胤禛沉下脸,黛玉走到小馒头跟前,细细地擦拭着他脸上的油渍,顺便捏了捏他粉嫩嫩的脸颊,实在是自己的鼻子给四哥捏得好痛,得从小馒头身上讨回来。

“痛啊额娘!”小馒头扁着小嘴,“额娘,你这样坏,仔细老天惩罚阿玛哟!”

额娘怀着包子妹妹,可不能让老天惩罚额娘,老天是公道的,惩罚就惩罚阿玛好了!

黛玉偷眼看着胤禛铁青的脸色,将小馒头的脸捏出一个小馒头,笑眯眯地道:“额娘很坏吗?”

揉揉脸,小馒头声音很是甜脆:“额娘当然是好人!”

众人都给小馒头的见风使舵逗得笑了起来。

正在这时,忽而听到有人道:“外头好热闹啊!”

虽然雍亲王府深宅大院,可依稀还是能听到外面的一些零碎声响,好似有极大的事情发生。

黛玉眼里带了些好奇,有些蠢蠢欲动地想出去看热闹,只好眼巴巴地盯着胤禛。

娇妻最大,胤禛认命地带着黛玉出去玩耍,正好初春,空气清新,对她身子骨也好。

才出了府门,到王府街头,便听到又高又尖的声音十分刺耳,让黛玉急忙捂住了小耳朵。

抬头看去,却是好些人团团围在一家店铺门口,那骂街的声音就是从中间传出来的。

实在是太好奇了,黛玉隐隐约约又觉得有些耳熟,忙问路边的小摊贩缘故。

“哦,太太是问这个啊?好长时候了,这家小杂货铺子原是极好的,从前许多人都来来这里买东西,只因铺子中觉有个天仙般温柔似水的美人儿料理生意,言语温柔,又好声好气的,只是年前出嫁了,不知道是哪户人家有这样的造化。不知道为什么,随后竟换了一家人接手生意,虽然也有个美貌姑娘料理,只是锋芒太胜了,得罪了不少人,天天就有人堵着门口叫骂,可不就是那个婆子,竟是疯子一般。”

不用说什么,黛玉有些明白的点头,对胤禛道:“走罢,原以为有什么热闹的好事儿瞧,哪里知道,还是他们的事儿!”

胤禛扶着黛玉,道:“也好,咱们索性去你二姐姐家的铺子里瞧瞧,听说,她很是画了几样新鲜茶样的首饰,很得京城女子的青睐,你若是喜欢,让她给你画几个新巧又独一无二的花样,吩咐咱们的人亲自打造。”

这也是迎春的本事了,生在富贵人家,各种首饰都是见过的,她又是个才貌双全的女子,品不俗,自然花样也不俗。

黛玉想了想,笑道:“好得很,竟不知道二姐姐竟有这样的本事呢!”

难得的是她不用依靠别人,亦能有谋生的手段,娶到她,真是薛蝌的造化。

薛蝌的生意离王府街也不远,也是为了好做生意的意思,只是如今薛蝌很是后悔,因为贾家的铺子离得不远。

迎春早就迎了出来,听到不远处的叫骂声,有些叹息:“这声音大得很,难怪你们在王府中都能听到。”

热络地拉着黛玉的手:“福晋进来看看罢,新出了几个花样还是极好的,若是你喜欢,我让大哥给你做独一无二的送你。”

看着珠宝铺子里琳琅满目的首饰,黛玉并不为那珠光宝气所惑,只是随着迎春到了内堂,笑道:“我只是懒得很,四哥又不舍得我做活,只好随处多走走活动活动身子骨,也并没有什么想要的首饰。”

再说了,谁都是不容易的,哪里能让他们白白送给自己。

宝琴从里头钻出来,笑道:“福晋的首饰还少了不成?前儿个王爷才给福晋置办了一批各式各样的首饰呢!”

黛玉笑笑:“四哥,你去找二姐夫,我们姐妹说些话。”

胤禛点点头,正好也有事情找薛蝌,好问问贾家如今的景况,因此吩咐宜人等好好服侍黛玉,才到内堂侧的书房里,南宫霆和斗影都已经久候了,这也是为何他今天竟愿意带着黛玉出来的缘故,许多事情,在王府商议,也不是上好的地方。

宝琴羡慕地对黛玉道:“福晋真是幸福啊,瞧王爷,眼里似乎都要滴得出水来。”

“你这贫嘴的小丫头,你放心,未来的琴妹夫也疼你得很!”黛玉好笑地对她道。

一句话催红了宝琴的脸,如同新开的海棠,不依地顿足:“福晋,又拿我来取笑,可恶!”

知道贾家抢走了贾琏的铺子,黛玉也有些担忧迎春:“这些日子,他们可过来啰唣你们了?”

不等迎春说话,宝琴便抢道:“福晋真是厉害,可不是,竟三天两头找些由头过来啰唣嫂嫂,幸而嫂嫂不为所动。”

“他们今儿个,还是会过来的。”迎春眼里有些无奈,可是却有些毅然:“每每总是大太太和三丫头过来。”

黛玉冷然道:“不让进来就是了,这些人,总是说为了亲情,却每每最是绝情,理他们,没的让自己生气。”

迎春给黛玉倒上一杯热水,点头:“我知道,不理就是了。”

宝琴却道:“哪里能不理就行的?福晋也瞧见了,他们的生意,天天有我那大伯母吵闹,一丝儿生意也和不得的。嫂嫂总是担忧着咱们家的生意也给他们弄得做不得,因此总是忍气吞声,虽让他们进来,却从不为他们所惑。”

听了这话,黛玉柔美如玉的脸上染上一层玫瑰红,清灵的双眸更是燃着两簇怒焰,虽然更显得活泼灵动,可是却掩不住她心中生出的怒气,冷笑道:“明儿起,让四哥打发两个血滴子来护着,我倒是瞧瞧,谁还天天来啰唣的?”

似乎感受到黛玉的愠怒,小宝宝在肚子里登时踢了黛玉的肚皮一脚。

黛玉摸着肚子,低语道:“宝宝不让额娘生气吗?”

肚皮微微一个鼓动,小家伙不安分了,很是有些儿躁动。

黛玉平复心中的怒气,声音俏甜悦耳,细细柔柔地对着肚子说话。

奇怪的是,小宝宝竟渐渐平稳下来了,似乎也有些愉悦地呆在黛玉的肚皮中。

怪不得往日里若是胤禛吹箫的时候,小宝宝就是在肚子里安静得很,原来,他对外面的食物也是敏感得很。

“原来小宝宝不让额娘生气啊?”黛玉的心也软了下来,宝宝不高兴了,她可不要生气。

宝琴也好奇地摸着黛玉的肚皮,正要说话,就听得外面说探春和邢夫人来了。

沉下俏脸,迎春脸上也浮着一层淡淡的厌恶,并不言语。

宝琴心中怒极,掀了帘子出去,便怒道:“天天都过来,烦不烦啊?”

对有些人很是礼数周全,这是应该的,可是对这样的人家,越是和气,他们越是蹬鼻子上脸。

探春一身嫩黄长衫,虽是棉布质料,可是却让她显得格外柔美恬静,温和地道:“大太太心里总是想念着二姐姐,一日不见就心里怪想得慌,所以过来瞧瞧二姐姐过得好不好,回去也好让老祖宗放心。”

宝琴冷笑道:“嫂子在我们自己家里,还有什么不好的?只怕回去了你们那里才是不好的呢!就请你们放心罢,我们家也是要开着门做生意的,动不动就过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带了一些晦气来,别耽误了我们家的生意!”

邢夫人开口:“琴姑娘也不用如此说话,好歹二丫头是我的女儿,我这做娘的,竟也不能见见女儿不成?”

有些儿艳羡地看着珠宝铺子,这些琳琅满目的珠宝,岂能是杂货能比得的?

想当初,往日里自己要什么花样的首饰没有?如今竟是木钗挽发,布衣蔽体,还要处处受气。

“嫂子是我薛家的媳妇儿,便是薛家的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和贾家没有什么瓜葛了,太太请回罢!”

听了宝琴这话,探春咬了咬依然丰润的红唇,整个人儿如同初夏最娇嫩的玫瑰,只可惜,却没有那刺棘手的刺儿了:“琴妹妹说错了,俗语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二姐姐出嫁,我们可并没有见什么媒人,大老爷和大太太更不曾答应。”

宝琴冷笑:“听你的意思,倒是竟是我们的不是了?可惜你们忘了的,长兄如父,长嫂如母,这件婚事是琏二爷和琏二奶奶答应了的,也请的是官媒婆,一应五礼都是俱全的,并不用你们来操心!”

见宝琴竟不给留丝毫情面,探春也不好言语,毕竟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过了半晌,邢夫人傲然道:“可是我们这做父母的,养了一个闺女十几年,竟然不曾得到一丝儿聘礼,如何说得过去?这也是你们薛家的规矩?你们薛家的社教?你们薛家的诚心?”

“哦,竟是要聘礼来了不是?”宝琴沉着脸,毫不客气地道:“看着你们三不五时地登门,今儿总算说了来意不是?”

见邢夫人坏事,探春急忙含笑道:“太太并没有这个意思的,只是好容易养了一个女儿,嫁出去心里怪舍不得,言语上竟是有些失礼,还请琴妹妹莫在多心。再说了,我们的的确确只是来瞧瞧二姐姐的,并没有别的意思。”

宝琴挥手道:“既然没有别的意思,就请回罢,我们家也高攀不上你们贾家!”

“哟!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在外头就听到了?”湘云一面说,一面扶着丫鬟的手进来。

贾家抄家,薛家也完了,就剩下湘云一个人好生寂寞,心里想着旧日亲戚,可是却又不敢违拗婶娘的话,这些日子听说迎春嫁了,探春等人又有小铺子,便出来看看,可巧见到探春过来,便跟了进来。

探春有些惊喜地道:“云妹妹,好些日子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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