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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禛心俜玉-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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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泣道:“我虽没什么见识,也自以为是,却是知道如今朝野上谁不知道雍亲王爷与福晋是一心一意的?就是金尊玉贵的满洲格格们,也没有进府的份儿,什么时候倒是容得咱们家的女孩子进去了?没的自讨没趣,反让林姐姐生厌。”

王夫人对她愈加厌恶,若不是瞅着还指望着她兴复贾家,早几个耳光打过去了。

贾母忙对王夫人使了几个眼色,拉着探春的手,含笑道:“瞧你,不过就是你太太开个玩笑,你倒是当真了!咱们谁不盼着你林姐姐日子过得好的?我纵然是老糊涂了,也没这样的想头。只是咱们家素有祖传的药方子,最是能滋补身子的,故而今日我是去送药方子去了哪里说媒去了?”

王夫人也是见机得快,也上来拉着探春的手,满脸生笑,道:“可不就是如老祖宗说的?我也不过一时气不过罢了,并没有说你们林姐姐那里去的。”

却没有说的是,只是等着黛玉果然生不出儿子的时候,只怕还要过来求他们呢!

屋里人,自是自己人好妥当,外面的人,说什么都是不可靠的。

探春迟疑了一会,才问道:“老祖宗果然没有这样的心思的?”

贾母笑叹道:“自是没有!咱们又不是没见识的人,外头的事情也是前车之鉴了,哪里碰一鼻子灰去?不过,若是你林姐姐果然喜爱你们几个,时常叫你们过去陪着说说话,也是极好的事儿了。”

探春心中却是仍不相信贾母等人的话,可是自己终究身为晚辈,却也无可奈何。

也许,只有自己坚定着自己的心意,才能不做专心的事情。





雍正王妃 第114章 钗喜

胤禛回来,算是知道了贾母登门的事情,嘴角却是掠过一丝残忍的杀意,那一笑,却似枝叶凫水,轻巧却是冷寂。

不急着脏了自己的手,暂且就让他们自个儿窝里斗罢,也算给大家瞧些好戏博卿一笑。

小馒头眼尖,且耳朵亦灵,听着似是胤禛回来,胤禛已经扔了自己好几回了,心里怪怕的,忙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几转,从黛玉怀里滑下,立即钻进了黛玉的裙子里,两只小手抓着裙摆遮着小身子。

黛玉见状,不禁莞尔一笑,才要说话,胤禛已经掀了帘子进来。

“四哥,你回来了?”黛玉依旧坐着,小馒头藏在她裙摆下,她也不好起身为胤禛换衣裳。

胤禛点点头,解下披风,递给一旁的丫鬟,才坐到黛玉身边,细细打量着她的脸色,点头道:“这些日子虽吃了些苦头,倒是气色好些了。你原是年纪小,好生养身子才是要紧的。”

身子好了,生养孩子才更容易些。

黛玉咕哝道:“四哥不急,我急啊!”

每次见到黛玉如此,胤禛就十分心疼,搂着她在屋里轻声安慰。

忽然低头看到黛玉的裙摆微微波动,不禁一怔,小家伙又不知道屏息,自是听到了。

黛玉看到胤禛神色有异,忙将小脸凑在他眼前笑道:“四哥,你看什么?”

胤禛黑着脸咬牙对着脚下吼道:“臭小子!出来!”

说着拎起小馒头翻放在膝上,大手在他屁股上一阵拍打。

“呜呜!坏人打小馒头!坏人打小馒头!母妃救命啊!救命啊!”小馒头双腿乱蹬,益发叫嚷得惊天动地!

黛玉见胤禛脸色阴沉,忙笑着将小馒头抱进怀里,笑道:“四哥,馒头还是孩子,别跟他一般计较。”

“这小子越来越胆大包天了,竟钻进你的裙子里!”胤禛怒目瞪着小馒头,小馒头也毫不示弱地回瞪。

黛玉因知道胤禛下手不重,因此倒也不是很担忧,只是好笑地看着小馒头不服气地瞪着泪汪汪的眼。

小馒头白白嫩嫩的小手搂着黛玉的脖颈,对胤禛一扬下巴,哼哼道:“母妃是我母妃,才不要你管!”

“臭小子,这是我媳妇,是我老婆,我儿子的额娘,不要在我府中乱认母妃!”胤禛伸手在他屁股上又拍了两下。

这个臭小子,竟是个小色鬼,藏进黛玉的裙子里,若是外人知道,岂不是有辱黛玉名声?

黛玉娇笑道:“四哥,别跟小馒头一起淘气了,像是个孩子似的。”

小馒头立即咕哝道:“怎么有坏人这样的打孩子啊?哼哼!”

胤禛双眉一竖,立即吓得小馒头钻进黛玉怀里,瑟瑟发抖道:“母妃,坏人瞪我,罚他三天不吃馒头!”

小家伙儿生平最爱吃馒头,当然所有人也都知他一般爱吃馒头,一顿不吃饿得慌,三天不吃,那可真是生平最大惩罚了!

黛玉轻轻拍打着小馒头的肩背,将他放在膝上趴着,不过一会儿,呼呼鼾声传出,已是睡熟了。

胤禛招手让刘嬷嬷将馒头抱走,满屋子才消停些。

黛玉钻进他怀里,道:“今儿个外祖母上门来找我,我并没有见她。”

胤禛淡淡地道:“我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这些日子,只怕还不消停。”

黛玉叹息道:“我也明白,所以不曾见她。再说了,雍亲王府是说进就进的不成。”

忽而想起七色仙花来,也许,他们也是等着这个契机罢?

哼,四哥是她的,才还要让不相干的女人踏进雍亲王府!

又是一夜风雨过,雨打芭蕉声声慢。

薛家却是迎来了一件大喜之事,让薛姨妈越发笑开了脸儿,如新开的菊花,迎来送往,满心欢喜。

不解其意的人自是极多,宝琴亦算是一个,忙问缘故,半日方才弄得明白了,却是此时薛姨妈母女由阿穆做主,住进了一所极洁净极轩敞的房舍,与宝琴为邻,丫头婆子亦是齐备的,布裙复又换绫罗,荆钗依然换金钗,头上身上焕然一新,神采飞扬,不是家中旧日模样。

宝琴十分奇异,素闻阿穆之性,故问宝钗道:“好生讶异,不知道这八福晋又打的是什么主意呢?”

薛姨妈笑容可掬地道:“哪里有什么主意的?竟是你姐姐大喜了。”

宝琴更是诧异道:“不知道姐姐这喜从何来?”

薛姨妈略带些得意地道:“如今那雍亲王福晋大伤阴鸷,注定了命中无子,成亲了也有二三年了,连个蛋也没孵出来。如今,哪一户人家的小姐不想送进去的?若是能一举得男,那可是飞上了枝头当凤凰了,怎么说侧福晋的位子也要占一个的。

宝琴斩钉截铁地道:“这不可能!虽说我们刚进京不久,可是却也听说过雍亲王爷对福晋情深意重的话,若是果然有心纳妾,如今只怕十七八个也有了。王爷能至今不纳妾,可见对福晋之心,福晋不过才圆房半年未有子,日后谁能说得准?就是七出之条上,也是三年无所出,才是转过呢,王爷怎么会这样急着纳妾?若是果然如此,倒是福晋错看他了!”

听了宝琴胳膊肘子往外拐的话,薛姨妈瞪了她一眼,方道:“你小孩子家家的,懂得什么?”

见薛姨妈如此得意忘形的容色,宝琴心中有些气苦,赌气道:“我怎么就不懂了?我也知道好些人都想进雍亲王府里,只是瞅着两位侧福晋的位子始终空着。只是,我也明白告诉伯母和姐姐一句,福晋那样好的人,原就是该匹配人中之龙,倘若雍亲王爷亦流于媚俗,可见竟是不配福晋了!”

“什么王爷不配福晋的?该当是那林黛玉配不上王爷才是!”薛姨妈恨恨地咬着手帕子。

一想到黛玉那艳极无双的容颜,雍容华贵的气度,薛姨妈不禁打从心底恨起来,几乎入骨之恨。

再看着宝琴容颜如花,薛姨妈不禁心中可惜了,若是她不曾许得人家,只怕送入雍亲王府里,必能夺得荣宠。

实在是个不懂事的小丫头片子,竟不懂得身为女人最大的利器就是美貌,女人的美貌,在世上是无往而不利的。

白白可惜了这么一副如花似玉的皮囊,竟不能为自己所用!

宝钗含羞带怯地掀了帘子出来,精致的新衣,金贵的首饰,再美丽的衣裳首饰,也掩不住她的神采飞扬。

那种美丽,那种气度,是打从心底透出来的欢喜,比什么胭脂水粉奇珍异宝都让她容光焕发。

她等了这么些年,蹉跎了这么些的青春,终于让她等到了这红颜如花的时候!

宝钗抬头看见宝琴,更不由得羞红了脸,有着待嫁女儿的娇羞无限,低声道:“娘,你在外头说什么呢?不是有八福晋才送来的五百两银子?快些儿吩咐蝌儿去打些新鲜花样的首饰,还有我这金锁,颜色旧了,很该去炸一炸了。八福晋送来的缎子,我瞧着颜色倒是不大好,竟是让蝌儿去添置些好颜色好花样的料子来,趁着如今在闺阁中还有闲暇,我亲自给福晋做身衣裳,也是我的一点子敬意。”

薛姨妈笑得合不拢嘴,道:“这是自然的,可巧琴丫头在这里,让她回去跟蝌儿说声就是了。”

宝琴定定地看着宝钗,这就是她的姐姐吗?为何如今在她身上,竟是见不到一丝儿女儿家的矜持?

原来,她学得那么多,博览群书,却是为了到皇室中争宠?

听了薛姨妈的话,宝琴亦是不答,只是宝钗古怪地看了宝琴一眼,执起她洁白如玉的双手,含笑道:“好妹妹,你原是进京发嫁来的,必定晓得该添置些什么东西,千万拜托妹妹了,竟是帮衬着我一些儿才是。”

宝琴反问道:“不知道姐姐让我帮衬着什么呢?我是有人家的人,规矩还是深知的,不敢逾越。”

宝钗拉着宝琴进里屋去,笑指着床榻上各色红绸缎,道:“好妹妹,你瞧哪种料子绣嫁衣最好?”

宝琴拈起床上的各色绸缎,冷笑道:“难不成姐姐竟是订亲了不成?妹子怎么就不知道呢?”

“讨厌!”宝钗脸儿羞得就如同这红布一般,脸上却是一层娇羞的憧憬,道:“好妹妹,姐姐就要进雍亲王府里去了。那可是亲王府,雕梁画栋,庄严肃穆,那才是无与伦比的荣华富贵,只要能在时差住一日,我就是死了也心甘情愿!”

宝琴皱眉道:“却不知道姐姐去雍亲王府里做什么?我虽不知规矩,却知道但凡是侧福晋,皆是皇上钦旨册封,只比福晋图略低一些儿就是了。若说是侍妾,可也没听说雍亲王福晋为王爷纳妾啊,姐姐去了,是什么位份呢?”

宝钗笑道:“你不知道,八福晋素来与四福晋交情好,她要亲自跟四福晋说,为我做媒。我若进去了,以我的才貌,怎能得不到王爷的宠爱?我身强体健,比不得四福晋弱不禁风的,这些年,我也一直都是调理身子骨,只要得了王爷宠幸,必定一举得男,到时候,侧福晋之位,非我其谁?”

见宝钗说得如此郑重其事,宝琴心中却是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像。

“姐姐,要知道八福晋原就是不喜你的,如何就肯愿意帮你呢?”阿穆之性情,她亦深知。

宝钗若无其事地道:“这你就不知道了,我原是与八福晋有约定的,大约八福晋也是见不得雍亲王爷夫妻情深,因此心中生妒,巴不得我过去能得王爷的宠爱,到时候,林黛玉也将成为天下人的笑话!”

宝琴不禁蹙眉长叹,模样倒是有几分黛玉长吁短叹的姿态。
“大喜的时候,你叹气做什么?别将我的喜事儿叹出去了!”宝钗略带责备地看着宝琴。

宝琴心中不知道为何,只觉得十分不详,苦口婆心地劝道:“姐姐,咱们也不求什么大富大贵,既然如今这时的家业败落了,姐姐与伯母回金陵岂不是好?金陵到底还是长房的家业生意。”

听了这话,宝钗立即道:“你说的这是些什么话?有谁那样笨,白扔了荣华富贵还要,偏生去过乡民百姓的日子!”

抚着大红缎子上绣着的金丝凤,脸上淡淡一笑,又道:“那林黛玉,是生不出儿子的,除非她是神仙!那些荣华富贵,以我的才貌,原本就该是我的,我才是江南所出的凤女金身,凭什么她嫁了亲王,我却一无所得?”

宝琴喃喃自语道:“姐姐,你莫不是神志不清了?”还是欢喜得痰迷心窍了?

横了宝琴一眼,宝钗媚眼流波,神态竟是娇媚之极,有一种艳媚入骨的风流,轻嗔薄怒道:“你才是神志不清了呢!我心里明白得很,我明白八福晋的妒性,她看不过别的女人比她过得好,所以她要出手捣乱,而且正称我心!”

薛姨妈掀了帘子进来,皱眉道:“我的儿,才得了消息说,贾家里,竟似有将二丫头三丫头送进雍亲王府里的意思。”

宝钗瞪大了眼,怒道:“什么?不可能!她们竟也要进去不成?”

薛姨妈点点头,坐在床上,叹息道:“说起来,贾府喝败落了,可是到底家底尚在,那两个丫头又时常在雍亲王府里走动的,怎么说都是那林丫头的表姐妹,若是果然这两个丫头去,只怕你倒是有些危险。”

宝钗心念转得极快,眉头一皱,已是计上心来。

正要说话,却因见到宝琴在室,不好多说,只对宝琴笑道:“好妹妹,我这里也没什么大事,你很该回去了。”

宝琴是何等聪颖之人?不用说也猜得了三分,淡淡一笑,道:“是啊,我是该走了,原来也只是想看看伯母和姐姐过得好不好,如今瞧来,竟是很不用我们操心的。既然如此,倒也如此,倒也甚好,我们二房里清清白白过日子,也未尝不可!”

说着一声长笑,竟是大有豪气:“该走了,一去不回头,莫要惹火上身!”

大步出了门,竟是果然不回头,这一笑,这一句,斩断与大房里的瓜葛,洁身自好,门风清白!

她终于明白哥哥的苦心了,原来哥哥不帮衬薛家之故,皆因瞧出了长房里竟似有算计黛玉的意思,因此不肯助纣为虐!

这厢宝钗便与薛姨妈道:“少一个人进去,女儿就少了一个对手。虽说二丫头三丫头才貌平凡,可是到底她们就是占了一个表姐妹的位置,竟是比我还亲密些,这是不成的,无论如何,咱们要想些法子,拦着她们才是。”

薛姨妈点头道:“正是,我也虑着这些,只是十七八条计策,竟没一个可用的。”

宝钗忽而抿嘴一笑,道:“娘竟忘记了不成?她们去又何妨?”

“这话是怎么说的?不成!哪怕没一丝儿和你比的资格,也不能让她们去!二丫头温柔娴静,三丫头神采飞扬,倘若去了,岂不是分了你的宠?”薛姨妈仍旧不同意让她们两个也进了雍亲王府里,和自己的女儿争宠。

宝钗叹道:“这就只能走走姨妈的路子了,她家虽败落了,可是她还是能做主三丫头的婚事!大太太又是个没算计的,听说有一个孙家瞧中了二丫头,只要给她和大老爷一些好处,按着他们一无所有的时候,必定答应的。”

薛姨妈踌躇道:“去倒也是容易的,幸而咱们逢着他们家败落的时候,不曾跟姨妈走远。只是,这一去,怎好空手?”

听了这话,宝钗亦只好翻身取了一个匣子来,道:“这是一副翡翠挂珠钗,成色极好,还是我问琴丫头要的。”

宝琴原也是生性大方之人,见自己试戴这副翡翠挂珠色钗的时候,舍不得取下来,她便大大方方送给自己了,如今竟是派上了些用场。一副钗子罢了,与雍亲王府的荣华富贵相比,不过就是九牛一毛。

薛姨妈便带着这副钗子去见王夫人,满心里都是打算。

王夫人如今仍旧住在正房大院里,只是清净寥落了许多,每日思念丈夫女儿,正在垂泪,听说薛姨妈来了,忙命快请。

“好些时候不见姐姐了,姐姐身上可好?”薛姨妈人未进门,声已送到,皆是浓浓的姐妹情分。

王夫人看着薛姨妈打扮得十分鲜亮,不似以往,心中不禁品度着她的来意,忙含笑让座,道:“虽家里败落了,一切倒是还好。妹妹可好?前儿个才听说了,蟠儿竟逢着那样残忍的事情,让我心里好不疼得慌!”

说到这里,亦不由得拿着手帕子抹泪。

薛姨妈触动了心肠,不禁难过地垂泪道:“只是造孽罢了,我统共就这么一个儿子,如今,竟是薛家绝了香火了。只盼着宝丫头能有些作为,怎么样也得先将蟠儿弄出来才好,纵然残废了,可是只要家里有钱,也能娶到媳妇。”

王夫人也只得安慰道:“宝丫头生得模样好,人又稳重,若不是我们家败落了,我倒是想娶给宝玉呢!”

虽只是淡淡一句话,可是却也透露了她的心中打算。

薛姨妈闻言一惊,忙笑道:“多谢姐姐抬爱宝丫头了,她哪里有伺候姐姐的福分呢?”

王夫人见薛姨妈志不在此,便也不提了,总是想着若探春能有些宝钗的本事,也必定能扶持着贾府,到时候给宝玉也能找个门当户对的,因此心里只有些奇怪薛姨妈的来意,见到翡翠挂珠钗,脸上也是淡淡的,道:“难为妹妹费心了,这样的东西,留给宝丫头做嫁妆岂不是好的?”

薛姨妈忙又笑道:“姐姐不用替宝丫头操心,她如今历练了些时候,也有些长进了。谁知,竟得了八福晋的眼缘,说起四福晋至今无子,只怕要给雍亲王爷纳两房身边人,因此满口里竟是要为宝丫头做媒,又是赏赐衣裳,又是赏赐首饰的,可见怜爱得紧。宝丫头熬油似的长了十八九岁,如今竟也算是到头了。”

听了这话,王夫人自是心中一惊,脸上却不露出来,含笑道:“这么大的喜事,妹妹怎么不早些儿告诉我呢?”

倘若宝钗进去成了,那探春怎么办迎春怎么办?必定争不过宝钗的!

薛姨妈道:“姐姐,咱们都是亲姐妹,还有什么话儿是不能说的?我心里爱敬姐姐,宝丫头也是极孝敬姐姐的,咱们才是一家子的亲骨肉,流着的都是一样的血!若是宝丫头发达了,自是不忘姐姐的恩典。”

王夫人微微蹙眉道:“依着妹妹的意思是?”

薛姨妈叹道:“姐姐也是知道的,纵然咱们心里不服,可是雍亲王福晋那是个风流标致的美人儿,除了宝丫头,也甚少有人能及她一零儿,二丫头与三丫头过去,又是有亲戚的情分在,竟反不好意思霸占着雍亲王爷的宠爱了。莫若宝丫头一个进去了,她又是个知进退的,性情温厚,随分从时,也不好让雍亲王福晋挑出什么错儿来。”

一面说话,一面看着王夫人,见她神色微微有些动容,又忙道:“到底那二丫头是套房里的,三丫头也不是姐姐养的,若是有一丝儿变心的意思,姐姐可怎么好把持着呢?只怕养狗反被狗咬了呢!说到底,皆不如宝丫头来得实在,也来得放心!”

说得王夫人更动了些心肠,可是到底亦不敢做主,深思了半日,才展眉笑道:“妹妹说得是,竟是我莽撞了。”

薛姨妈闻言大喜,忙一个劲地笑道:“姐姐能这么想,是最好不过的了!妹妹竟是替宝丫头谢谢姐姐的恩典了。”

王夫人摆手道:“什么事情都还不成,也别光顾着谢我!”

薛姨妈听了,便当成等事情成了,再来道谢,忙含笑道:“姐姐说得是,只要事情成了,宝丫头又尊贵了,到时候在雍亲王爷耳边吹吹枕头风,发还姐姐家的家产,恢复姐夫的官职,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越发说得天花乱坠起来,也听得王夫人十分喜悦,可是却心中另有算盘珠子噼里啪啦响。

等薛姨妈心满意足地告辞去了,王夫人便施施然地到了贾母房里,将来龙去脉细细告诉了她。

贾母闻言脸色微微一变,哼了一声,尚未言语。

王夫人瞅着屋内无人,只有鸳鸯伺候在身边,忙上前道:“老太太你想,虽说宝丫头是我的侄女,可是到底扶持的只有薛家,哪里能扶持到咱们贾家呢?因此我也是模棱两可地与我那妹妹混了一场,并没有什么打算的。眼瞅着,越发更多的人想进雍亲王府里了,老太太好歹得出个主意才是。”

贾母缓缓地道:“我自是有主意的,你且安安分分地与你妹妹话家常,什么都不用说。”

不知道贾母主意为何,且听下回窝里斗了!





雍亲王妃 第115章 窝斗

因闻得薛家已是各色齐备,且是阿穆亲自赏赐,愈加体面了起来,贾母沉吟了片刻,便吩咐鸳鸯道:“将我的梯己中取出二千两银子来,与二丫头三丫头置办头面,总也是要体面些才是。”

鸳鸯答应了一声,王夫人小心翼翼地看着贾母,道:“只是这二丫头三丫头只怕是不愿意进雍亲王府里的,这可怎么办才好?三丫头也罢了,原是极听老太太的话的,只是这二丫头,偏生木头似的,针也扎不出一声儿来。

看着王夫人一脸的希冀,皆是盼着自家能兴盛,贾母不禁长长叹了口气。

可巧迎春与探春联袂而来给贾母请安,见王夫人也在,也忙见礼。

贾母含笑道:“如今家里竟是大不平静的,四丫头得了妙玉格格的眼缘,竟是搬到了栊翠庵里居住,竟是极好的。唯独你们两个,让我十分不省心,不知道如何是好。”

见贾母脸上爱怜横溢,轻轻地抚着自己的头发,探春的心,刹那间软了,笑道:“老祖宗不用为我们担心,咱们家的风风雨雨,自是咱们大伙儿一同过日子,孙女也并没有什么苦不苦的。”

贾母叹息道:“你能解我心,真是令我老怀大畅。只是,今儿个,竟似有人强行登门要买了你们姐妹两个做妾,我疼了你们这些年,哪里舍得?只是咱们家已败落了,如何是好呢?莫若你们竟是收拾些东西,到你林姐姐府上暂避一些风头罢!”

迎春淡地道:“只要老祖宗不愿意,父母不愿意,那些人竟还胆敢强行掳走不成?”

见迎春双目莹如水,竟似有些聪颖荡漾其中,贾母不禁心中一惊。

她素知迎春只是个二木头罢了,虽然偶也耳闻迎春心中有丘壑,却不曾料到自己一言既出,她便有所疑惑。

不过,到底是个孩子,又是自己的孙女,纵然是心中有疑惑,也是不好张口问的。

想到这里,贾母便笑道:“可是咱们家一些奴才,都已经各自去找自个儿的门路了,极多的人都赎身了,并没有什么好人使唤,若是果然登门来抢,哪里能护着你们两个呢?到底福晋慈悲,求着福晋,也能庇佑着你们。”

探春不禁沉吟道:“难得老祖宗竟如此为我们想,我们岂有不答应的?”

迎春脸色微微一变,道:“三丫头,咱们才从福晋那里回来,又要过去住不成?”

探春忙笑道:“福晋原是极慈悲的,若是果然能保平安,住两日她也不会拒绝,总不好让老祖宗替咱们担忧不是?”

迎春冷笑一声,心中已有了主意,便向贾母告辞,径自去了。

瞅着迎春曼妙如新春迎春花枝条的背影,王夫人不禁啐了一口,道:“有这样的好去处,她还挑三拣四的,也不知道大太太是怎么教养的,竟养出一个不知道好歹的女儿来。”

贾母微微瞥了王夫人一眼,道:“姑娘是家中最尊贵的,也是你能啐一口的?”

虽然家中败落了,可是这大规矩,还是要守着的!

唬得王夫人忙躬身笑道:“是媳妇逾越了,还请老太太恕罪才是!”

贾母转头看着探春,叹息道:“三丫头,家里的担子,只怕就要压要你身上了。”

探春不解地看着贾母,半日心中也有所觉察,不觉双目泪流,如初夏芭蕉,沐浴新雨中。

软软地跪倒在贾母脚边,探春凄然道:“老祖宗,你放心,我是这个家的女儿,自然是要为这个家谋取福利。我虽非男子,却有男子的刚强与志气,也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老祖宗的意思,我十分明白,更是明白老祖宗的苦心,老祖宗这么大的年纪了,原是该儿孙满堂享福的时候,却如今儿孙流落,父亲还远在苦寒这地流放,探春的心,就像是搁置在了冬雪里!若是以一个探春,换得全家平安,自是心甘情愿。”

一番话说得贾母也不禁老泪纵横,王夫人更是垂泪无语,皆道:“孩子,真是苦了你了!”

探春笑容凄楚,竟是如同秋日里一朵玫瑰,在风中含泪,在雨释放最后头的微笑,哽咽道:“探春不苦!”

贾母与王夫人皆点头,心中颇为赞许,有了探春,也就有了贾家复兴的一个契机!

此时正值秋日,可是风却寒冷至极,宛如冬雪割肉。

一个大清早里,探春便已起来梳洗了,穿着嫩黄长裙,罩着一件雪青坎肩儿,披着一件淡紫色的貂绒披风,越发显得容颜晶莹如玉,双目朗若星子,整个人儿也温婉如玉,可是意态幽娴,令人观之可亲。

迎春却依旧是家常衣裳,看着探春如此鲜亮,终究长叹一声,默默无语。

回眸凝视着依然雕梁画栋的贾府,迎春叹息道:“这一出去,也许,不会再回来了!”

不管天涯海角,不管是不是流离失所,她想走,走得远远的,不想再回到这个所谓的家了。

这里没有亲人,没有亲情,有的,只是算计而已。

想必,即使是空门,也能还自己一方净土罢?

至于黛玉,却是和苍狼馒头玩得不亦乐乎。

“母妃,好冷啊,是不是家里放了冰块?”小半个馒头亲亲热热地黛玉半个腰,小脸蛋在黛玉怀里蹭了蹭。

黛玉摸摸他的小脑袋,有孩子陪着,真好,可是自己啊,为什么就没有孩子呢?

这是心痛,还是上天的惩罚呢?

“傻馒头,已经深秋了,自然是冷了,谁这么笨,冷天放着冰块啊?”

小馒头笑眯着眼睛,哼哼唧唧地道:“坏人笨啊!他就是冰块,不用再千里迢迢从长白山运千年玄冰了。”

黛玉轻敲着他的脑袋,笑道:“瞧你若是在姑父跟前,可敢不敢说这样的话!”

“哎,小馒头都给坏人丢得像小狗一样了!”小馒头大大地叹了一口气。

黛玉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样可爱又好玩的小馒头真好,真希望将来自己也生一个像小馒头一样的孩子。

苍狼正在玩着黛玉送人了的九连环,忽然道:“母妃,坏人来了!”

黛玉怔了怔,好像挺有道理的,这苍狼耳朵灵得很,叫:“是姑父来了吗?”

苍狼抬头叫:“是女人!”

“哦?”黛玉惊讶,抬头道:“是女子?是谁登门来了?”

宜人过来道:“是贾探春过来了,说二姑娘路上不见了!”

黛玉闻言挑眉:“二姐姐不见了?三丫头却过来了?怎么回事儿?”

抱着小馒头到了花厅,便见探春花容带雨,正拿着手帕子拭泪,见黛玉进来了,忙道:“来的路上,二姐姐不见了!”

黛玉素喜迎春性情,不觉蹙眉道:“你们好端端的不丰家里,却出门做什么?”

探春泪眼凝视着黛玉,呜咽道:“只是听说福晋这些日子身上不大好,所以二姐姐说来陪着福晋说说话,不想才过了两道街,迎面竟也有马车,两车相撞,我们的车轴裂了,只好下来使唤人修,我不过才一转眼,就不见了二姐姐了。”

黛玉安慰了两句,低声吩咐了宜人几句,才道:“二姐姐也不是不解事的,必定不妨事的,你且放宽心,回头使唤人送你回去。我虽不好,不过有两个孩子陪着,很不用劳烦你过来陪着我了。”

“丢了二姐姐,我回去,怎么跟老祖宗交代啊?”探春哭得更是有些伤心。

黛玉已无心理会这些事情,金佳士伦过来含笑道:“该怎么交代,便是怎么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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